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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蔷薇-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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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里也蒙上一层雾气。
她的后怕,和他的一样。
在那样突如其来的意外发生的时候,她可以坚持到他来才昏倒,而他一路飙车,却在她在车上以后万事慎重小心翼翼。
他不想失去她。
而她也不愿意离开他。
也只有在那个事关生死的一刹那过去,她才来得及庆幸,即使受了伤,身体痛楚,但她还是会愿意露出笑容——因为她还活着,还能再看到他。
而他亦是同样地庆幸着。
如果没有了她……
他抱紧她,下巴在她的额上轻轻地摩挲着。
她抬头,眼眸浸透了水意,愈发地透明清亮;然而唇角却在上扬着,苍白脸色伴着双颊的红晕,“你好几天没有刮胡子了。”
“哎呀呀,打扰了。”轻佻的声音破门而入,带着毫无诚意的致歉。
葭葭连忙不好意思地去擦眼睛,凌昭虽不介意被此人打扰,却还是松开了她——毕竟当初是他要求程旭每天来给葭葭作检查。
“凌哥儿,我真得说,你媳妇儿不需要天天做检查,这伤虽然是骨折,但真不至于要我这个头牌医生天天请安的地步。”
头牌。
葭葭被他的遣词弄得忍俊不禁。
这个名叫程旭的年轻医生于是愈加得意,“凌哥儿,你看你媳妇我一来就笑,你在就哭呐。”他麻利地例行检查,嘴里还不忘了去玩笑,“她跟着我明显开心得多。不如……”
凌昭冷冷地扫过去一眼,“她是被谁家的人弄伤的?”
“嘿,程枫那臭小子是该打。你别说,就敢乱开车把你媳妇摔成骨折这事,他再怎么天天来探病也赎不了这罪。小美人,不如直接来当他嫂子,入了程家门,以后天天收拾他报仇?”后一句直接对着薛葭葭说的。
若不是这次骨折,薛葭葭还不知道凌昭朋友里有这么号人物。
程旭,程枫的亲兄长。
号称医学界奇葩——这是他自我介绍时说的,估计是自封——他一路不顾家长意见,读的医学系,连着跳级读到毕业,便在这家医院里安身立命:正巧是骨科方面的医生。
当时薛葭葭被送来的时候,是凌昭钦点的“弟债兄还”勒令程旭速来诊治。
程旭每天依凌昭的话天天来检查——只要他没有手术——他说话轻佻,长于玩笑,但医治葭葭时毫不含糊。几日相处,便渐渐熟悉起来。
他也一眼看出了葭葭为凌昭的软肋所在,恶作剧似的动辄以调戏葭葭激怒凌昭为乐:而凌昭近来因为她受伤,精神焦躁,更是容易被他调戏出一脸冰霜。
而这种调戏,已经被葭葭当作程旭的口头禅,完全以无视应对。
“行了,今天最后一次检查完毕,收工。”程旭在玩笑中迅速完成任务,还是不忘了抱怨,“我说凌哥儿,这种事儿真的不需要我亲自出马,随便哪个护士就能干了。”
“要怪就怪你弟弟。”一口回驳掉程旭试图逃脱职责的借口,凌昭开门送客,“明天记得准时。”
“嘿,你这人……”来不及调侃,便被凌昭一胳膊推到屋外,外加关门声告别。
程旭摸摸鼻子,看看门外一脸愧意的程枫,“你可以回去了。”
“她今天怎么样?”程枫没胆子进去,本来算得潇洒的脸孔上印了一块青紫,显得滑稽了一点点。
“还能怎么样。”点燃一根烟,突然看到墙上的禁烟标志,连忙掐掉——他倒不是怕有护士来诘责,他是怕里面那个神经质的男人跳出来杀了他。他拍拍弟弟的肩膀,揽着一起往外走,“就是骨折,真搞不懂了,你们怎么都这么大惊小怪的。我那天接到个病人,开放式的骨折哟,那个骨头从皮里——”
“哥,打住。”程枫连忙制止兄长历数光辉阅历,“她当时一滴眼泪都没掉。”自清醒过来以后,他也进去看过她,她惨白着一张脸微笑,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但他就是不能安心。
哪有女孩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一点也不哭的呢。
“你以后可别说你交了多少女朋友,这点也不懂。”自称多吃了几年米的程家兄长鄙视弟弟,“那小姑娘不是不哭,是不可能在你面前哭。”
“唉?”
“以后你不用过来像守孝一样,那小姑娘没事,你以后在喝他们喜酒的时候包个大点的红包就行了——嗯,顺便多给你哥哥我一点精神损失费,凌哥儿这次可把人给折腾的……”
卷五·
第二十五章'VIP'
到了第四天早上,薛葭葭终于想起了自家二老。
倒不是说之前没心没肺出事不知道首先通知二老,而是在彼时疼到昏厥,醒来以后由凌家大大小小拥在床前嘘寒问暖,又有凌美人伴随身边,实在让她无暇去捡那远在桌几上的手机。
更何况,那种脸色惨白,外加一个硕大的石膏手臂装扮,她实在还是没想好理由去跟父母大人说明这是一个“小事故”。
然而,到底是要跟家里通个气。报个平安不是——她再怎么样也是大难不死……
于是在力持平静的语调跟家里通完电话以后,她为电话里父母大人听起来还算正常的声音感到了欣慰,然后很放心地搁下了电话。
凌昭扶她起身喝水,“你爸妈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说会尽快来看我的。”她靠在他的颈窝处,懒洋洋地说道,“还好,电话里听起来很镇定,我妈要是在电话里哭起来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很镇定?”他字句缓慢地重复着,心下纳罕着她的父母怎么——怎么可以这么镇定。
“是啊。”她倒是似乎丝毫没有发现他的疑惑,眯了眯眼睛,“我跟他们说我有朋友在这里照顾我,还让我住在他家。让他们不用担心,只是个小小的骨折。”
他的眉心又锁紧了几分。
“所以么。”她慢吞吞地说,“你也要做好准备了。”
“嗯?”他还在失神于揣测她的家庭是否对她的关爱不够。
“前几天你让我见家长,这几天也要做好准备来见我家的家长了。”她嘻嘻地笑着,又在他的颈间蹭了蹭,“虽然时机有点奇怪,不过你可要好好表现。”
他皱了皱眉,将杯子重新放到床头柜上,却还是保持着拥着她坐好的样子,“你们家住在哪里?他们来要多久呢?”
“怎么,你想安排住宿吗?”她轻笑,“我们家就住在Z市,坐火车么一个多小时就到这里了。而且我妈不会住这里的。”
“嗯?”
“她一定会坚持带我回家去——我每次在家里生病,她都亲自照顾我。——她自己就是个护士长,自然有本事把家里弄得像特护病房。”
“我也会好好照顾你。”他抱着她,满心思全被她那句会被带走的话牵住,“以后也都会是我照顾你。”
她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脸色虽然还是不好,却不影响笑容绽放。于是轻轻巧巧地在他的颊边轻啄一下,“我知道了。”
他在向她保证,在许诺着以后。
女孩子爱听甜言蜜语,虽然他说这些还不够熟练,不过正因为不熟练,所以才更加真实,所以她更加喜悦。
从前觉得生硬的亲吻,在此时却是情之所致,她轻快做来,不觉有异,只微红了脸靠回他的颈窝。心里却在为他瞬间的僵止微微好笑。
他低头,看她长长的睫毛和脸上的笑容,心里好像被什么轻轻地拨了一下。
于是低头,去加深她刚才的轻吻,索取她齿颊间的芬芳。
她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了他。
大概是去洗手间了。
她忖度着,偏了脑袋去看旁边的床位。
这几天他在这里照顾她,家也不回,直接移过来草草入睡。
半夜她疼得厉害的时候,虽然忍着不去痛呼出声,但呼吸间异样,他也会起身陪她说话缓解她的疼痛。
而她偶尔醒来,会看见他在旁边床位上熟睡的脸。
像天使一样美丽的睡脸。
纵然为照顾她而略显憔悴,但他闭上双眼沉睡时,仍然会有光华在脸庞间流转,任何时候任何样子,都不会掩去他如玉的美感。
她想,也许有时候醒来不痛,是因为看他看得忘记了疼。
……就像刚才的吻。
让她短暂地忘记了疼痛。
在专注的亲吻的时候。
抬手摸摸自己的嘴唇,虽然骨折期间不宜洗澡,但幸好她还坚持着要每天漱口。=。=
其实跟着妈妈一起回去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不用这么麻烦他。
她呆呆地想着。
她受伤以后,他事事小心,几乎寸步不离,好像她这一摔,就把自己摔成了瓷娃娃。她自己知道其实真的没有那么严重。
疼的时候她会自己说,如果没有他,她也一定会好好地照顾自己。
但有他在,她就会被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连微微地皱眉也能引他的关切。
凌夫人连日的汤饮滋补,加上她又不被允许下床走动,一定让她胖了许多;而他,则在这些天里看起来憔悴不少。
她有些不忍心。
至少回家以后,家里人会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会像他这样过分关注。
可是……
伤筋动骨一百天。
这一回去,大概是要到三个月以后才能再见到他。
她能等吗。
在感受过他的温柔以后。
她能在没有他的时间里安心呆满一百天吗。
她满心纠结,一时竟不知道应该怎么选择。
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
她顺着声音看去。
凌昭只是想开门确认一下她醒了没。见她明眸大张,便微微一笑,“葭葭,你爸爸妈妈来了。”
她连忙想要起身。
他先她一步窥得她的行动,连忙大步跨来按住她没计较的动作,“别压到手。”
“葭葭,现在怎么样?”薛母紧跟着入到病房,眼眶红红的,“你这孩子,以后不准乱坐别人的车!”
“……”
怎么和凌昭说的一样。
她看一看身边俊秀无匹的青年,想要笑一笑,但刚才一动作,胳膊又有些疼,生生地扯得她的笑脸与吃痛的表情纠结在一起,扭曲成一个古怪的表情。
她拍拍自家老妈,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只是骨折,凌昭他朋友说了,没大碍的。”
“刚才在外面我们已经和程医生见过了。”薛母瞧着女儿那条被包扎固定的手臂,检视了一番,终于用专业眼光肯定外伤处理方面还算不赖,于是只顾着来看女儿的脸,“这几天还比开始疼吗?”
“妈,亏您还是个护士呢。”她嗔怪着,“这几天就是又麻又痒的,我也比不出来有没有以前疼。反正一直疼。”
她本想宽慰老妈,“我疼着疼着就习惯了。”
她调笑的语气没有引来别人的赞同,反而脸上的心疼更加明显了。
'奇'“您和爸怎么来的。”薛葭葭看一眼床头站着的一直默不作声的父亲,努力地笑了笑——自己父亲自己知道,虽然表现并不若母亲这么激动,但他的脸色比母亲好不了多少。
'书'“接到你电话,我们就立即去买火车票过来了。”
'网'她猜也是,她这一觉,并没有多久。
“伯父伯母,你们先聊,我去买点水果。”知道这一家人此时相见,一定有好多话要说。他便适时地找个借口离开。
于是一家三口目送美人出去。
“葭葭,这事小凌刚才在外面已经跟我们说清楚了。”见没了外人,薛母便自然得多了,坐到床边上来,靠近了女儿说话,回头还不忘跟老公说,“别站了,看见了,葭葭没事,你坐下吧,一路站过来。”
“……你们站票?”葭葭瞪眼,她以为他们是风和日丽地过来的。
“嗯,一听你出事,我们马上去车站了。但是最早的一班已经没有位子了。”薛母摸着女儿的脸,方想感慨一声女儿你受苦了,却下手后觉得肉竟然是厚了不少,“葭葭,你……”
“……凌昭他妈妈天天炖东西给我吃。”见老妈惊疑不定的脸色,她决定从实招来,“我也很遗憾这次没借机减个肥。”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薛母好心疼地看着女儿打着厚厚石膏的胳膊,她自然知道骨折有多郁闷,疼倒是其次的,但最惨的是愈合的时候,那种什么也不能干,干等一百天的无聊无奈。
“你长大了,自己在外面要多小心。”一直不说话的薛父终于开口,他一贯宠爱这个女儿,但越是宠爱,越是不知道如何疼爱,一直纵容着她,并不常常说教。也不常聊天——唯恐这一聊天,又是说教的口气,“你妈知道你出事,急死了。”
“……我跟你们打电话的时候,你们还满镇定的。”她眨眨眼,不明白父母大人为何电话和现实如此大的落差。再看一眼,才发现母亲大人竟然是穿着拖鞋出的门——
“电话里我们一不镇定,你这里也跟着慌。我们一路过来还要时间,总不能拖累着你这个伤患不能好好休息。”薛母拍拍女儿的脸,一阵慰问完毕以后,终于切到某个关键话题,“那个凌昭,……嗯,是你的……”
母亲的话没说完,她脸上便涌出大片红晕,但也不含羞不语,大大方方地介绍说,“嗯,他是我的男朋友。”说完,又觉得羞赧,索性靠在母亲怀里不说话。
“那孩子长得太漂亮了。”薛母的眉心略锁。过分美艳的对象,只怕是不够安分——虽然刚刚他们一路赶来基本上打电话给葭葭都是由他来接听指路,门外谈论病情的时候也看得出来这个青年很是谦逊有礼。
但那个过分的美丽,始终让人觉得……
“……”葭葭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妈妈对他的印象不好么?如果不好,那要怎么扭转?
“这几天都是他在这里照顾你吗?”薛父看了看旁边的床位,试探道。
“嗯。凌伯母本来也想来照顾,但是,”她的脸又红了红,“他坚持要留下来照顾我。”
到底让父母知道,这么早两个人就同处一室——
她暗叹自己不懂掩饰,不知道提前揣测父母的心理,现在只能有问有答,应变不及。
“看得出来,他这几天很辛苦。”薛父点点头,虽然没有见过那个凌姓青年平时光鲜无比的样子,但从他面上的态度来看,这几天怕是疲惫得很。
——有老爸在这里暗暗鼓励,她心里也有了底。
心知父亲是在帮助她打消母亲的疑虑,她便顺着父亲的话头继续宣扬他的功德无量。
薛母听了半晌,并未多作表示。
她也不是看不出来,那个凌昭对女儿倾注的情意,但她只是担心,过分俊美的外表,一定会为他带来很多桃花;如果他不能全心全意对待葭葭,那么这个俊逸的形象,只会成为葭葭以后痛苦的根源。
她是不希望女儿难过的。
而女儿如此大费唇舌来为他美言,在她心里,无非是传达了这么一个讯息。
至少葭葭是非常喜欢他的。
女儿已经二十一岁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她一直没有过恋爱,但依她的了解,她一旦动情,必也是死心塌地。
那么……
“葭葭,你愿意和他结婚吗?”
薛葭葭发现今天热闹极了。
父母大人来探视,还没多久,凌夫人就带了骨头汤来给她喝。
双方家长一见面,竟然投契地聊了许久。
甚至——
把她这个伤病员扔在一旁不多照顾,而是一起出去聊天去了。
扔下她和凌昭在一起。
凌昭,作为这屋里唯一一个四肢健康的人,自然而然地负责了喂她喝汤的重任。
“我妈说我肥了。”她看着一天三道不重样的褒汤,咽了咽唾沫。
“嗯,你之前太瘦了。”他波澜不惊地吹着舌中的汤,不为所动。
“慢点,我觉得我身材刚好,不能再肥了。”她试图委婉地表达她不需进补的意思。
“我觉得你偏瘦,补一补也好。”某人继续慢慢地吹着汤。
“等等等!”汤匙近口的那一刻,她告饶,“你想不想知道我妈对你印象怎么样?”
果然汤匙一顿,她心下得意此计甚佳。
但汤匙顿是顿住了,伴着凌美人唇边诱人一笑,“我已经知道了。”
“你听墙角?!”她羞恼,那刚才她帮他美言,她和母亲大人的对话岂不是全被他听了去!
“你觉得我会这么做?”他气定神闲,哪里有半分听墙角的委琐。
她狐疑地打量他。
他只得浅笑解释,“你知道你刚才睡觉的时候,你爸妈就过来了吧。”
她点头。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跟他们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不就是交代病情?
可是,为什么他的眼角含笑,似乎别有深意?
薛葭葭努力镇定心神想说NO,但凌美人纵然不修边幅神情略倦,也仍然对她有着百分百的杀伤力。
于是她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说想知道。
又于是,凌美人唇边笑意更盛,端起汤褒,“那先把汤喝掉。”
她亏了,绝对的亏大了!
早应该知道只要有耐心,有什么事情是她不会知道的!
比如今晚凌BOSS夫妇和自家父母一起坐在自己身边。
相谈甚欢。
看母亲大人已经用着明显得根本不屑于掩饰的满意目光打量着凌昭,再听到断断续续的只字片语,就可以推断出凌昭下午告诉她的那一切。
亏他当时还能在父母面前说得那么自然,那么合情合理。
什么,“我们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
什么,“葭葭也已经收下了我的戒指,并且不会退还给我。”
什么,“葭葭和我在一起,请放心。”
——!!!
什么叫不会退还,明明是已经丢了!拿什么来退还。
她懊恼地敲着自己的脑袋,真是个猪脑袋,当初就不应该主动告诉他这件事;他彼时的平静体贴全是骗人的骗人的!
T 。T
当时不动声色好言劝慰她,一转脸,便到父母大人面前换了一套说辞。
变成了她不愿退还,接纳戒指……
亏他此刻还能坦然微笑——她讨厌承认他此刻的笑容史无前例的好看。
他下午怎么能那么贸然地和父母大人说起这点事,他不觉得太唐突了吗?
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他就跑去她爹妈那里请缨。
更要命的是,他过分的诚恳还劳动了她娘问她是否愿意——
她如果知道母亲大人已经一早被他灌下了迷魂汤,她绝对不会在往那汤里加佐料……
“葭葭头疼吗?”凌BOSS看到她暗自敲头,发挥家传的腹黑本质,“也是,我们打扰一个病人也不像样。不如去我们家聊聊,将来我们两家还是要多走动的。”
葭葭敲头的动作立时僵止,惊疑不定地看向亲娘。
后者欣然应允,“那就打扰了。”
这是她娘吗!?
这是那个看到她受伤就担心得眼泪涟涟绝不假手他人照顾的亲娘吗?
从头到尾根本没有提过要带她回家休养的事情!
甚至白白浪费了她一直纠结的心情!
仿佛是感应到她内心的哀嚎,薛母回眸对着女儿款款一笑,“葭葭,我和你爸爸去你凌伯父那里;有凌昭照料着你,你可不许欺负人家。”
葭葭的眼睛都要瞪裂开了。
这是那个一开始还在担心他不够专一不够好的亲娘吗?!!
谁给她换了一个心肠!?
她欺负他?
她倏地扭头去看身边依旧笑得和煦的俊雅青年,眼中的控诉一目了然。
“葭葭,你好好休息。这几天过了,我们就接你回去。”凌夫人拍拍她的手,温婉地笑着——此番已经完全是以自家人的口气来和她交谈。
她连忙收了怒瞪凌昭的目光,对凌夫人点头微笑。
但点完头就觉得不对劲。
她说的是接她回家,不是送她回家!?
凌伯母……我以为您是这家里和白露一样非腹黑的人群之一……
她宽面条泪往肚里咽,目送着凌家二老心满意足地微笑着和自家父母款款离去。
“咳。你早点睡吧。”凌姓美人心情甚佳,自下午起就一直唇角上扬,笑容极艳,满室生光。
葭葭悲愤地注视着他。
他去打水来给她洗漱。
她边刷牙边悲愤地看他。
他拿毛巾替她擦脸,动作轻微温柔,目光比动作更温柔。
她一直悲愤地看他。
终于一切停当。
她还是悲愤的用目光谴责他。
“夫人心情不好?”他坐在自己的床边,用唇角上扬的音调来问她这个一脸苦大仇深的怨女。
“你自己知道。”她试图将声音装得更加愤怒,但一出口气势就去了七八分。
“夫人说哪一样。”他故作无邪状,抚着下巴思考。
“你跟我爸妈早把那些话说完了,还不告诉我,害得我丢人丢这么大!”她以为父母大人一无所知,便极力为他美言——现在看来,父母大人彼时的目光明显就是带着怜悯:她的一番说辞,若是单听,便是为他美言;若是加上了他的之前的铺垫,便变成了——她非他不嫁!
什么世道,什么时代!
她薛葭葭何时会沦落到那种哭着喊着抱着别人大腿发花痴说此君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地步?!
想到这里,她更加在心里惨哭。
床微微往下一陷,原本坐在对面床上的%DF%34%C1%D2%A1%D5%85〃》人竟然坐了过来。
“葭葭。”他的眼珠漆黑,里面映着她不知所措的面孔,两人的脸极近,呼吸都交杂在一起。
她忽然觉得口渴,心跳也有些乱。
想别开脸,却被他的手制住了下巴。
“我承认,程枫的点子虽然不怎么样;但我向你求婚这件事,确实是认真的。”
“也许早了一点点,也许你觉得我们恋爱的时间还不够长。但是我以后只会比现在更加爱你,所以结婚这件事对我来说,并没有时间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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