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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不苦爱情不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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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知从哪一代开始,醧忘台的负责人便是由某个愿意放弃投生也要寻觅到真爱或者是等待所爱的那个人在轮回里将她记起的那个女人来担任的。期限是不定的。只要能寻到了真爱,只要能被所爱的那个人在轮回中记起,便能够功成身退。或者,只是终于受够了那漫长的孤独与寂寞而终于选择了放弃。就像我的前任。不过,前提是她必须得找到一个传人。就像她找到了我。

近在咫尺,却无法被记起,这对我而言,又岂只是悲哀!

可是,被记起了又如何呢?在被记起的同时,他便会恨我,恨我当年不顾一切地拦下了他新娘的花轿更用他赠予我的那柄匕首取了他的性命!也许,他还会剖开他的心让我看那道随着脉动在跳跃的鲜红的疤痕。

被记起了,又能如何呢?那已经不再是爱。我依然无法解脱。

“你有很多故事吗?”他又问。

我喝着酒,掩饰着心里的纠结。“我像是有很多故事吗?”

“像。因为你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又是戚戚地一笑。“心事重重的又何止是我一人?”

他耸了耸他的宽厚的肩,说:“我跟我女朋友分手了,就在今天。”

与我何干呢?“还是分手了。”

“是的。尽管我们都做过了许多的努力,可是,到底还是分手了。觉得有点对不住你的意思。因为最近你一直在用你的方式劝诫我们要珍惜爱情。可是,我们还是没有能够做到。”

“很多时候,并不是努力了就一定会有转变的。”本来如此。

他意会地点着头,像是在咀嚼我的话。

我又瞅了他一眼,搁下犹未空的酒杯,起身离开吧台。我想到后面的休息室里去休息一下。或许还是应该煮一杯咖啡出来,闻着喝着的同时,或者再想念起文澜。蓦然间,低眉处,我竟发觉我与她有那么多的相似之处。不禁让我想及,是否那醧忘台任职过的每一代的“孟婆”都是这般的心性?如若将我们全数集结在一起的话,我想,我们定会相惺相惜的。

绕过吧台的弯角,正要往后走,却听得他唤我。尽管他不知我的名字,只是一声有点儿措而不及的“哎”,然而我还是停下了脚步。转回头来,望着他。

只见他皱着眉在心里迟蹰了一会儿才问出口:“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双手环抱在胸,倚着墙壁,似笑非笑地反问他:“为什么这么想知道?我的名字对你有意义吗?”

他忽然笑的有些腼腆。“我只是觉得你很与众不同,我只是想跟你做个朋友。”

“朋友?”我的心里又掠过一丝的苦。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

没等他说完,我伸手拦截了他下面的话,说:“不是。我愿意。朋友嘛。做个朋友挺好的。我很高兴。”

他如释重负地般地吁了一口长气,脸上的笑容也放松了下来。“我真是很荣幸。”

“我也很荣幸。”我真是佩服我自己,居然还笑得出来。还荣幸?荣幸到什么程度?不行。我得赶快地进去休息室,因为,我的眼眶已经湿润了。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我可不希望在他的面前流下眼泪。“对不起,里面还有个客人,我得进去了。下次再聊。”说完话,没等他回应,我已疾步走进了休息室,关上门,仰起脸。

第五章

尽管有些欺己的讽刺意味,但是,做朋友,其实已经是最好的现果了。

然后,有一天的晚上,他又忽然想得起来的问我:“你相信轮回吗?”

这句问话对我而言犹如那足以封喉的一针。轮回?我又岂会怀疑呢?我本身便是轮回道上的一个执行官。他竟然会问我这样的问题。可我却笑不出来。因为我不知道他问这样的问题是出于怎样的心境。我淡淡地笑着摇头,说:“相不相信不重要,问题在于有没有。你相信吗?”

没想,他却笃定地回答:“我信!”

这让我很震惊。

见我震惊,他以为我是个无神论者。他解释:“其实我也并不是迷信的那种人。不过,自从认识你之后,我总会有一种感觉,似乎早在前生或者是更早我就认识你。想来想去想不明白那是为什么,后来我就渐渐的相信了,说不定轮回里,总会有些什么是能够传承到下一世的。就像感觉。”

我更为震惊了。也更为悸动。我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心,不知该如何应对。沉默。我惟有沉默。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心里的不安。“怎么,我说错什么话了吗?或者你根本不相信?”

我压住了心绪,以一种极为平淡的声音,说:“无所谓信不信,该有的总是存在着的。不该有的,也不会凭空想像就能出现的。我只是不明白你所说的感觉。”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对我是什么样的感觉。是眷恋多过于怨怼?还是恨大过于爱?

可他自己也是说不清楚的。“那只是一种感觉。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每次见你,我心里都会有一种不一样的很复杂的感觉。有时候我睡不着就会想,会不会是我们在前世或者是更早之前有过什么纠结?我说了你可千万不要生气,我甚至会想,我们在前世会不会是经历了爱恨情仇而后离异而终的。你不要生气,我只是这样在想。因为我真的无法解释我心里的感觉。你呢?你有没有类似的感觉?很复杂的,掺杂了许多不明不白的味道的感觉。有没有?”

有没有?我心里酸酸地笑着,脸上却是平静无波的。这一刻里,他的问题似乎是太多了。我根本无从回答。叫我如何回答?难道要我悉数的告诉给他听,三百年前我是如何的爱他,可是碍于身份我却无法招他为婿?而后的一道圣旨他必须遵命的迎娶了另一个女人,而我却发了疯似的去拦截了他的新娘的花轿,更抱着玉碎之情用匕首取了他的性命?如果我真的这样告诉他了,他还会继续的坐在我的“情话馆”里做我的朋友,与我谈心吗?

当然不会。

可以想像他会继而用一种怎样仇恨的眼光来看我,甚至会破口骂我是一个如何如何狠毒的疯女人!

不。我不能告诉他那一切。我宁愿他不会记起我。我宁愿面对着他的眉目揪着自己的心也不愿被他记起之前的种种而生恨而生怒。我不要。我宁愿就像那般的只做个“有着复杂感觉”的朋友。

“你怎么了?怎么一直不说话?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你的脸色很不好!”

看着听着他的关心之情,我的心里更为纠结。我戚戚地笑了笑,说:“没有。只是有点感冒了。一会儿去休息一下,吃点药就会好的。”

他稍为安下心来的点点头。“不舒服就告诉我嘛,我就不打扰你了。还跟你在这儿罗嗦了半天。很费神吧?那你去休息吧,记得吃药,我这就先回去了。身体要紧啊!”他微笑着站起身来,拍拍我的肩,然后转身。

我忽然冲动的想要去握紧他的手。可是,我还是抑止住了我的不安份的冲动。握紧了手又能如何呢?或许,一切都是天意。之所以让我遇见他的再世,只是为了让我明白,失去了的只能在记忆里重复,而永远不【奇】可能再拥有。覆水【书】难收。望着他推门而【网】去的背影,我做了一个在后来被自己认为是最对的决定:消失。

“情话馆”被我转交给了店员小云。仍然是空然一身的,我离开了。从来处来,当然还是往来处回去。我又独自潜回了阴司里的醧忘台,与当年文澜再次投生之前一样的,独自坐在奈河边,静默地发怔,缄默地发呆。奈河的水,根本无从照见我的脸,更照不见我的心。许多的人魂都几乎将我视若雕塑。我的助手却也不敢打断我的静默。直至终于有一天,我的心又复如止水,我又能够淡然的去看一切,那时候,我最为挂念的便是文澜。

也许,我是这十二代的“孟婆”里最不敬业最会擅离职守的一个吧。我又上到人世间去了。我又回到了文澜的身边。而那时的我发觉,她的宿命里的那三个纠葛不清的男人又集结到一起了。最让我懊恼的是,那个姓韩的家伙居然还有脸回来!不过,我却读到了文澜心里的当断未断然想断的欲念。

这是她三世以来最为让我惊喜的一念。

那天,她失眠了。也许是有咖啡因的作用在里面,但我知道更大的因素来自于她心里的挣扎。半夜三更天,她出来散步了。凉意微甚的夜街上,她落寞的身影从我眼前走过。我手执一杯速溶的咖啡,就坐在她途经的那条街上的某个街灯对面的长椅上。那一次,我坦然地出现在她的眼前,没有隐身。

然而,她竟然没有发现我。接连打了两个喷嚏之后,她提前的想要回去了。“夜深了,你还在外面散步,看来你也是个失眠人啊!”我耐不住寂寥似的开口挑来了她的注意力。她惊戚起一对柳叶眉,举目四望。看见了我的时候,她却真的以寂寥之味在心里评估着我。

然后她问:“你跟我说话?”

“这街上还有别人吗?”

她耸耸肩,慢慢地走近了过来。“你也失眠?”

我觉得这样的对话有点可笑。“彼此彼此。”轻拍着一侧的空位,问:“要不要坐下来聊两句?”可是她的心里一直的在摇头。这一世的她太过于敏感太过于警慎了。她显然对我这样的一个陌生女人生有百分百的离拒。“难怪你会失眠了。你呀,性喜简单,却又心思缜密;天生敏感,却又优柔寡断。像你这样的人最是容易失眠的了。承不承认?”

她大为惊诧。她甚至以为我是个有读心术的异能人士。此时是凡夫俗子的她哪里知道我根本就不是这人世间的人。“是什么样的都不重要。反正是失眠。这世界上失眠的人有太多了。”这一世,她的嘴倒是挺会多辨了。

我笑着问她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咖啡。她拒绝了。“为什么不呢?怕苦?其实咖啡一点也不苦的。再说了,别学人家似的睡不着觉便怪罪在咖啡因身上。其实,症结大都在心里面。”说着的同时,我还特意伸出手指点戳在她的心口位置。“你说呢?”我想点醒她。我真的想以我之力推波助澜帮她一把。

“对不起,太晚了。我想,我得回去了。再见!”

“不要轻易说再见!除非你还想再见到我。是不是被我一语中的?是不是很怕被人看穿?”我是真的攉出去了。我干脆地说得更明了一些。“不想再见的要说拜拜。说再见,往往是因为还有眷恋还想再见!”

她似乎终于对我的话有反应了。她强撑了一个微笑回给我:“那么,拜拜!”

第六章

我的笑容定格在了我的脸上。拜拜?她竟然对我说拜拜!难道她就真的这么不愿意再见到我?失落中,我的心里隐隐的一阵痛。我之所以那样跟她说,无非是想提醒她当断不断必有后患,可没想到她竟用在了我身上。她为什么要对我如此的决断?我们曾经相敬相亲的如一对姐妹啊!

望着她寂寥地原路返回的背影,我又长长地一声叹息。又怎能怨得了她呢?此时的她,毕竟也不过是个凡俗之人,孟婆汤喝过之后,又会有谁能记得生前的种种呢?也就不怪她对我如此的离拒又决断了。

可是我真的很为她惋然,这一世的她,怎么偏偏生得如此淡漠的性情!想那三百年前,当她终于可以卸去那该死的“孟婆”一职终于可以踏上轮回之路的时候,她是多么的欣喜若狂,她是那么的激情满怀。

看吧,天意多弄人!

速溶咖啡喝在口中,真是没什么滋味。也许是我平日里亲磨亲煮那些昂贵的单品喝惯了吧,味蕾也就难免比较挑剔了。我犹觉得可惜却还是将手中仅喝了一半的速溶咖啡扔进了就近的一个垃圾筒里。然后,我把目光转向了文澜返回去的方向。果然,我看到了一个远远跟随其后的猥猥缩缩的身影。早在我与文澜说话的时候,我便已察觉到有个人藏身在街角,一双眼睛尽在专注地盯着她。

这个陌生的跟在文澜后面的家伙是谁?为什么要跟踪她?还有,他的手里面还拿着一个什么东西。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本想出于好奇更出于对文澜的保护意识上前去拦下那个家伙问个究竟,可是,却忽然瞟到旁边的一幢楼上有人要跳楼。权衡之下,当然还是得以性命为重。我记下了那个家伙的代码,然后一个纵身跃上那楼顶。

在这里,我有必要以阴司里的一个半大不小的执行官的身份向大家解释一下。其实,每个人都是有着各自的生命代码的。不论轮回多少番,代码始终是不会变的。而我们这些在阴司里当差的,也都是凭着这些代码在进行着从勾魂到送生的流水线作业。因而,在我们手上出现差错的几率是微乎其微的。

也许你会不信。那是因为你的肉眼凡胎根本就无从看见这些代码。

所以,很多时候,你看不见的东西,并不代表就不存在。而你能看见的,也不一定就是真实的。可别嫌我罗嗦,这么浅显的道理,却不一定是你所能接受的。

临危独站于露天楼台的边缘的,是一个年纪并不大的女人。说确切一点,是一个大女生!如果我猜的不错,她应该还是一个大学的在读生。不过,我却透视到了她肚子里的另一个生命。我微蹙起了眉头。“这都半夜了,你还有心情站这么高在这儿看风景?真有雅兴啊你!”

对我这个无声无息间便出现在她身旁的不速之客,那个女生想当然的露出了一种见了鬼似的惊吓的表情。“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上来的?”

我耸耸肩,又往边缘移了两步,比她更临危,更无惧。我双目低垂往下俯瞰,说:“嗯,居高临下的感觉是不错,有凌空傲视众生小的霸气,但是,这样却是很危险的。如果没有那么强悍的心脏,这种霸气便会让你失足。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这么高要是摔下去了,可不止是粉身碎骨这么简单呢!”

那个女生面色苍白地瞪着我,眼角犹带泪痕。“我不管你是谁,我不要你管!我就是不想活了怎么着?”

嘿。怎么临死的人这嘴还这么硬这么犟呢?好像寻死对她来说很振振有词很正义凛然似的。“你是不想活了,这是你的意愿,可是,你有没有征求过你肚子里的那个生命的主观意见?他是不是也想随你一起去死呢?或者他更想出生到这个世界上来,更想好好地看看如今的花花世界呢?”

那个女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下意识地伸手去抚mo了两下。她的嘴唇在颤抖。“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是人是鬼不重要。现在的关键在于你是不是真的想死。”

那个女生满脸愁苦,又点头,又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还好。还没有到必死无疑的精神境界。我吁了一口气。“我不问你孩子的父亲是谁,也不会问你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要走上这条不归路,我只是想提醒你,如果你现在真的从这儿跳下去了,那你绝对不会得到解脱,相反,你到了阴司更会被打入地狱,你更要受尽刑罚之苦。你想想,到底哪一样你会认为比较能忍受呢?”

“地狱?”那个女生惊怔地往后退缩了两步,失魂似的说:“地狱?怎么会是地狱?我为什么会下地狱?不。我怎么能下地狱呢?”

“因为你如果现在死了,即便你本身是个受害者,但是,你却也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而犯了杀生之罪。你知道你会被抓到几层地狱的吗?”问她的时候,我的心里也在颤抖。我是想起了三百年前我刚下到阴司的时候,被那些厉鬼差人绑着要送往地狱的情形,而在后怕。地狱,真的是很可怕的。要不是有人替我求情,我真的难以想像我能否受不了那样的酷刑。后来,当我途经醧忘台的时候,我才知道,替我求情的便是我的前任。原来她早已寄望于我。也正因为我被她选定为继承人,所以,我才得以被轻释。

那个女生恐慌地直摇头。

我又继续说:“第十一层!因为你轻弃你肚中的骨肉生命,你要为他的无辜枉死赔上你相应的刑罪!刑罪罚满之后,你才能重新投入六道轮回。”眼见她惊恐地几乎要崩溃,我移步到她旁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还没有隆起的肚子,说,“其实,活着多好呢!这个世界再怎么苛刻再怎么不公道,也总比阴司里的日子要好过不知多少倍。如果你真的一心想死,我敢担保你在死后一定会悔不当初!”

那个女生终于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一双红肿的眼惊惧地看着我。她的声音是颤抖着的:“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笑了。又是一个问我是谁的人。“蝼蚊尚且偷生。你是个人呢!好好活着吧!”离开的时候,我怕引起她更大的恐慌,所以,我一步一步地踏实地踩着水泥地面,走到那楼道口,再慢慢消失在了楼道里。我可不能把她吓出什么问题来,万一因为我而受惊过度将腹中生命流产了,那可就是我的罪业了。

第七章

文澜的书房里,我隐了身,坐在写字桌边的藤椅上,探着头,望着电脑屏幕上文澜一字一句堆砌出来的文章。她的那个所谓的铁杆姐妹赖在她的卧室睡下了,不走了。这倒是让我有些钦羡呢。如果可以,我也想这样光明正大的赖在她的床上,甚至像当年醧忘台的时候一样与她同枕共寝。

可是,我讪然地扯了一下嘴角,那样的时光应该不会再有了吧。

文澜在写的似乎是小说的结局。我在旁边观望着,却感觉到她心绪上的不安宁。之前她与她姐妹的对话我也听见了。她说她最怕写结局。她说写结局的心情,就像是要为自己的人生做一次盖棺论定的总结一样。她说她受不了那样的心结。可是,哪个故事没有个结局呢?就比方说爱情吧,不管甜蜜还是苦涩,不论幸福还是痛苦,也总是会有一个结果的。小说,又岂能有始无终?

所以,她还是写了。

我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由键盘敲出来,然后咀嚼着,又一行一行地删掉,然后再冥思苦想再重新写起。那样的折腾,让我看得有些唏嘘之叹。其实,她怕的又岂会是写一个小说的结局呢?她不过是害怕面对宿命的结果。

我就那样不被察觉甚至都不被感觉的在旁边看着她反复地折腾,陪着她熬了一个通宵,终于,她为她的这一部新的小说划上了一个句号。真不容易啊!我为她感慨。从她的折腾劲来想,其实古人说的“女子无才便是德”一点儿都不对也不公道,照我看,应该是“女子无才便从容”才是。看看我这个前任,才情好又如何?活得一点儿都不从容也不自在。

如果我得以解脱能够投入轮回的话,我肯定我不会选择拥有像她这样的才情。我倒是宁愿平庸一点,我想活得洒洒脱脱从从容容的。我不想这么伤脑筋的穷折腾!毕竟,这三百年里,甚至从三百年前,我就已经折腾够了。

小说终于结稿了,文澜也如释重负,趴在电脑边便睡着了,既没存档,更没关机。我站在她身后,阅览着她最后敲定的结局。不甚圆满,有些牵强。看来,她的潜意识里还是有未能解开的结。我犹自这边叹息着,那边,书房的门被推开了,那个叫艾米的她的好姐妹蹑手蹑脚地进来了。我淡远地移到窗边望着艾米端详她的脸,更用手指轻刮她的鼻尖。我的心里有轻微的那么一颤。深呼吸中,我很快地抚平了那一茬不平的波动。再冷眼望着艾米帮她存了档,关了机,更捧来了一床毯子为她披上。那样无微不至的关爱之情,令我莫名的吃味。

曾经,这样相濡以沫的姐妹之情,是在我与文澜之间的啊!

哦,不,是我的前任,那时她还并不是文澜。

艾米在她的厨房里找了许久,大概是没找着想吃的东西,于是,拿了文澜的钥匙出门去了。应该是出去买早点吧。看了看窗外不如前天灿烂的阳光,又看了看睡得正香的文澜,我也走了,从窗口离开。却见那个叫韩应仁的家伙与艾米此去相反的方向而来。他的脸皮还真厚呢!还有脸来!来做什么?上演一场浪子回头金不换的老套戏码?我撅了撅嘴。不知道文澜会不会心软呢?也不知我昨天夜里对她的提醒她理解没有。忧心着,我尾随在韩应仁的后面又上了楼去。

该死的,他硬是吵了文澜的觉。

开门后的文澜,让他也让我吃了一惊。那表情,那态度,绝对的冷漠。简直把他透视成空气一样。绝对的无视。我心里暗喜。却也在暗忧。因为我感应到她心里的挣扎。她是在硬撑。她是在撑着那一张冷漠的脸努力地挣扎着想要与过往的那一段不堪结局的爱情做个决断。

叹息着,我转身离开了。

爱情这东西,真是让人又想又要又抗拒又害怕。甜蜜的时候,它让你忘乎所以;痛苦起来,它让你欲醉欲死。问世间情为何物?简直堪比现今的毒品!

楼下,有一辆车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移至车窗边,瞥了一眼车里正在通着电话的人。这正是昨夜跟踪文澜的那个猥猥缩缩的家伙,副驾驶位上还搁着一部相机。我刻意地窃听了他的通话内容。听着,我瞪大了眼睛。韩应仁!我就知道这个姓韩的是个祸患。我真庆幸昨天夜里现身给了文澜提醒,我还恨没有挑明了呢。

怎么回事?

车里的这个家伙原来是个私家侦探。从通话内容来看,韩应仁显然是受不了寄人篱下的没自尊的生活了,想要跟那个富家女离婚。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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