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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园春色人不归-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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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一波接着一波,一家新崛起服装公司似是故意对着干一般,抢走了卓凡公司下半年的许多订单。因为公司的丑闻,又传来唯纳国际公司将提前结束与卓凡合作的消息。而如今,公司内部又出现了资金周转困难的问题。

  再加上每天家里进出频繁的警察,周晚研从未停过的哭声,于轼轩突然转变的性格,所有的事情都堆在了一起,让他心烦意乱。

  努力平息呼吸,于邦豪转头向于轼轩问道:“你和小澜在米兰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和那个沈小姐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弄成现在的这个境地?小澜现在什么话也不说,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爸,您听到子澜做的所有事都是事实,至于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再探究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于轼轩回头,淡笑的容颜凄凉而飘渺。

  周晚研眼中带着恳求走到楼梯口,急切地说道:“或许你求一求那个沈小姐,只要她肯撤诉,说不定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于轼轩静默不语。

  他没有那个资格了。

  即使有,他也不可能纵容伤害她的人。


  一六四 于子澜的报应(下)

  “轼轩,帮帮小澜,她是你的妹妹啊。”周晚研紧紧抓着于轼轩的袖口,像是要抓住最后最后一根稻草。

  她实在没有办法了,自从于子澜出事,她走遍了所有的关系,希望他们能帮一把,但所有她拜托的人都或直接,或委婉地推荐。只有一个与她私交甚好的一个姐妹私下告诉他,于子澜这件事的幕后,有人在操纵着,确实绝对不利于于家,处处针对于子澜。而那个人的实力背景在黑白两道之间皆有些分量,不可小觑,只是这人的身份,确实掩藏在浓浓的迷雾之中。

  想到于子澜未来的命运,周晚研浑身发抖,再凶狠的猛兽,心中尚有舐犊之爱,更何况是被她捧在手中呵护了二十几年的亲生女儿。

  于轼轩一言不发,垂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慢慢笑了起来,却是冰冷而讽刺。

  子叔也是他的妹妹,血缘项链,他本该守护的同胞妹妹,曾经愚昧的他,却是如何对待的?他帮着他们无情的伤害。

  他的妹妹是谁?

  好讽刺的一句话。

  冷冷地抽回袖口,于轼轩再不左手,自顾走上二楼。

  走道上,他的脚步停住一扇几乎已经被人遗忘的卧室前,修长却苍白得异常的手轻轻地搭上门扉的把手,却只是静静地搭着。良久,他慢慢地旋转开门吧。

  长年未有人住的屋子,窗户紧闭着,厚重的窗帘也被拉上。早上帮佣清扫过后便封闭的屋子,无法流通的空气中飘荡的是淡淡的未散尽的消毒水气味。于轼轩轻轻的呼吸,却只有冰寒冷涩的气息。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短讯的铃声,于轼轩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屏幕上讯息。是他联系的徵信社每天定时传来的段戏,讯息上说如今暂时未找到于子澜的藏身处,让于轼轩少安毋躁,他们会增派人手,加快进度的。

  合上手机,于轼轩最后看一眼没有人气的屋子,轻轻关上门。没有关系,他会耐心等待的。

  他会还她一个公道的。只是希望,他作为一个不称职的……哥哥,如今的补偿,不会太迟……

  一周后,跟几乎于轼轩提供的消息,警方在郊区一幢别墅找到了躲藏的于子澜。

  法庭上,因为证据确凿,绑架事件的主使者于子澜本因被判刑十三年,却因为辩方律师出示了于子澜的精神诊断书而宣判无罪。

  于子澜的辩护律师出示了一张精神病医院的鉴定书,表明被告人于子澜有精神分裂症,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被告于子澜不负刑事责任,宣布销案,只是责令于子澜的监护人于邦豪对她看管和进行医疗。

  但真相却非如此。于子澜不想坐牢,因此在辩护律师的“建议”下,周晚研通过关系找到人造假做了一张精神病鉴定书,又花了巨额买通了鉴定医院的人员。

  于邦豪虽不愿以“精神分裂症”决定于子澜的一生,但谁愿意让自己的女儿被关进那个冰冷的监牢,忍受十几年?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接受。

  因为是在国内进行审判,因此子叔并没有作为原告亲自出庭。

  知道了结果后,段远希等人对这个审判都十分愤怒,子叔的反应却很平静。

  子叔侧头,洞彻的目光投向嘴角带着慵懒笑意的秦观,他转头对象上子叔的视线,眼中有着一闪而逝的狡诈。

  她有一种感觉。于子澜的事情却并没有因此结束。

  果然,在于邦豪夫妇都以为事情结束的时候,两天后,当地政府对于家提出必须对于子澜进行强制医疗的通知。

  于是,惊恐万分的于子澜被送进了当地的一家精神病院。

  无聊于邦豪花多少财力物力也无法改变。

  常绿的数目即使冬天也依旧茂盛,浓密的树叶,枝条随风摇曳,交错纠缠着,形成穹窿般的浓荫,光线无法透过,显得有些阴暗。

  子叔在庄园一处偏僻的树荫下寻到慵懒地半靠在树旁的秦观。

  秦观的手中点着一根烟,青白色的烟雾袅袅,弥漫在树下,久久不散,若非看到这迷蒙的白烟,或许她也很难察觉到秦观的所在。

  自从那日在厨房里与他交谈过一次后,在大屋里就几乎不见秦观的身影,今日他却是难得一整日都留在家中。

  踩着柔软的泥土,子叔慢慢走到秦观身边,软软的土地小觑了子叔的足音,却逃不过秦观的听觉,他懒懒地箴言瞟了一眼向他走来的子叔,轻微的挑挑眉,而后又继续闭目养神,慢慢抬起手,将之间的烟优雅的凑到嘴边。

  “是你搞的鬼?”刺鼻的烟味让子叔微微皱眉,也没说什么,子叔稍稍后退一步,注视着秦观,她开口问道。

  从嘴里慢慢吐出一圈青烟,狭长的眼眸慵懒地扫一眼嘴角轻略挑起,秦观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生平搞得鬼很多,你指的是哪次?”

  抬手轻轻挥去向她飘来的呛鼻烟雾,子叔略微一怔,慢慢说道:“于子澜的事。”

  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秦观问道:“你怎么会认为是我做的?”




  一六五 童年秦观

  顿了顿,子叔反问道:“我只是觉得,发生的这一切,很像你的作风。”看着秦观挑眉的模样,子叔反问道,“不是吗?”

  其实那只是她潜意识的一种猜测,从那个一直为于子澜声辩的律师在最后突然改变了策略,拿出医院诊断书证明她又精神分裂症开始,到后来审判结束不过两日,形势突变,于子澜被人送进精神病院。

  这一切守法很想秦观的行事作风,给人一个希望,然后又让他挫败的一塌糊涂,发生的突然,结束的诡异。

  秦观不答,却是低笑。枝桠间打下的斑斑驳驳的光影让他的脸上的表情有些诡异,“真是让我欣喜,你这么知我心,让我又是惊喜又是欣慰,而且……越来越舍不得放开你了。”

  不理会他话中的戏谑,子叔又问,“为什么要插手?”

  他曾经提过“不动她们”,她猜测他所指的人是周晚研母女,那么如今秦观的做法实在让人费解。

  秦观半眯眼,似乎也在寻思自己的动机,半晌,轻慢慢的笑道:“她让我很不高兴!“

  弹弹烟灰,白末破碎地散落。睨着指间还剩半根长的烟,轻笑着用两根手指拧住中节,旋转搓动,断节的两截香烟变成了垃圾被他扔在了泥土地上。

  子叔思考着秦观的回答,确实无语。

  不过这确实符合秦观喜怒无常的性格,可以为了自己的喜好,把人搅得天翻地覆。

  注视他一会儿,子叔低声说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童年,才会形成像你这样的性格。”

  “哈哈哈哈……”秦观忽然笑出声来,打量着子叔的神情,深不可测的细眸中满是兴味,“你想了解我的过去?”

  朝秦观瞟了一眼,子叔一边转身离开,一边回答道:“没什么兴趣。”

  对他知道的越多,就感觉越和他脱离不了关系。

  虽然得到否定的答案,秦观却伸手拉住子叔的手腕,止住子叔的手腕,止住她离开的打算,自顾自地说道:“我不到十岁接手秦门,是我父亲最中心的手下扶持我,其他十岁的小孩会做什么,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在十岁的时候就被扔进原始森林,参加暗无天日的极限训练,不仅要防到处可见的毒蛇猛兽,还要对付那些拿着真强,随时出现致你与死地的人。”眼光扫过,发现子叔有在听的模样,秦观轻挑唇角笑了笑,继续说道,“一天二十四小时,你都必须随时保持警惕。我曾因为不小心打了个盹,一条手臂几乎废在那十分钟的大意下。要想活命,就必须让自己变得更强,更冷血。回到秦门后,为了保护我的安全,他们还专门培养了一批保镖,每年都有新的人补上来,但每年那些人依旧一批批消失。”都替他消失在鬼门关口了。

  “从那时候我就清楚地了解了自己的立场。既然终究要人亡,我亡不如别人别人死。”小小年纪,被迫成长,帮里争权夺势的血腥旁人难以想象。即使不喜欢满手鲜血的感觉,他也必须学会在尔虞我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环境里生存,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跟其下的组织帮派周旋,想尽办法除掉那些随时想拉他下台,了结了他的对手。

  “你知道我握到实权后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看着轻皱眉头的子叔,秦观轻勾唇角,轻讽地说道,“我首先瓦解了将我扶持上台的那些人的势力。”

  子叔愕然,“他们不是忠于你的吗?”

  秦观轻笑,漫不经心地调开目光,慢慢说道:“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而已。热爱多人垂涎我的位子,显露于外的不过是些废物,但也有人聪明地藏住他的野心,明是效忠于你,背地里却早已取而代之的想法,谋划着一切。”

  即使是那些曾经和他父亲出生入死的兄弟,在面对全是名利的诱惑,他们也无法抵挡地掉进欲望的深渊。

  听着秦观毫无感情的轻笑,子叔不由得感觉心冷。

  同时也为秦观感到悲哀,从小过着那种每天都必须算计提防的生活,也难怪他的性格会如此。

  脑中还有一个几年前看到的影像,那是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小男孩,手里捧着一束百合花,欢快奔跑着,脸上是阳光灿烂的笑容,没有一丝忧愁烦恼。

  虽然厌恶过秦观,但此刻脑海里不停想起和小诺一般大却早已生活在血雨腥风中的小男孩,心中不觉添了些许同情。

  子叔久未出声,秦观侧头,正看到她脸上隐约流露的表情,复杂中带着怜惜的眼神。

  那种从未有人敢对他流露的表情,秦观眉头微皱,心中却又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悄然升起。

  “听完了不害怕吗?”秦观似笑非笑地靠近子叔,“我就是这么一个无心可怕的人,不过可惜,你没有选择的机会,除非我厌倦,否则你注定要跟我到死。”

  熟悉的恶劣口吻重新传来,子叔心中长叹了口气,“时刻不敢忘怀,可以了吧!”

  细长的俊眸中神采流溢,秦观注视子叔良久,最后,若有似无的笑了。

  在子叔还未察觉之时,秦观伸手拉近他,迅速俯下头封住她的唇,吸吮她柔软的唇瓣。

一二三.是何关系

    火热的唇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抵挡的强势。

  在子叔要推开他时,他微使力道,咬了下子叔的下唇,在子叔皱眉痛呼时,他嗪笑退开。

  “收些费用。”低沉的声音略显性感的沙哑,细长的眼眸带着深意看着捂住微微渗血的下唇,一时说不出话的子叔,秦观轻佻地舔过带着子叔气息湿润的下唇,慵懒轻笑,“我还的做一件事。”

  说完,秦观突然出手,亡子叔颈后一敲,将他敲昏,在子叔虚软的身子瘫倒前,他双手一环,便将失去知觉的子叔轻松抱了起来。

  “安排好了没有?”声音冷淡了几分,秦观开口问道,对象是静静伫立在身后的人,只是实现锁在子叔的身上。

  “是!”平静无波的声音传来,一道纤丽的身影无声出现在两人的身旁。

  抱着子叔走出大门,秦观俯身坐进的车子,冷淡地吩咐道:“告诉叶许廷和段远希,丫头我带走了,再安排一些人拖住他们你。”

  “是!”因为惊讶而稍微迟缓了一些的回应声传来。

  秦观状似无意地瞟过满脸异样神情的子一一眼,没有错过她眼中的一闪而逝的阴霾。

  与此同时,秦观的嘴角也慢慢勾起一丝冷淡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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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安风精神病院出来,满面憔悴的周晚研就被一个陌生女人拦住。

  女人神情平淡地告诉她有一个人要见她。

  因为探视病人又时间的限制,见不到于子澜,周晚妍心态正乱,无意与女人纠缠。说声抱歉转身欲走。女人却再度拦住她,说间的人要和谈有关于子澜的事。

  “去或不去,全由于太太自己决定,我只是转告我们老板的话而已。如果你想知道你女儿的情况,随时可以联系我。”神情冷淡的女人从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周晚研。

  接过名片,周晚研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多久。因为事关于子澜,且眼前的女人气质也不死一般,思量之下,周晚研决定还是走一趟。

  仿佛原本就预料到周晚研会有的答案,女人的神情没有多大的变化,点点头,一辆车便从不远处开来停在两人的身边。

  取出手机和司机交代过后,周晚研便坐上女人的车。

  坐上车,一个半小时,女人载着周晚研到了市郊外的一幢清雅别致的别墅前。

  沿着一条铺着地毯的通道走去,女人将她带到书房前,帮她打开书房门,侧过身子请她进去后,就关门离开了。

  扑鼻而来的是呛人的烟味,朦胧的烟雾弥漫了整个房间。书房里没开灯,窗户也被厚重的窗帘掩住,只有从两款窗帘中泄漏的意思光亮让人能分辨房间里的景物。

  书房的面积很大,但屋里的摆设却很简单,隐约能见到一张办公桌,一个站了半面墙的书柜,墙上的几副挂画,还有她身后的一排皮质沙发。

  “吱嘎吱嘎……”轻缓而规律的声音从八九米的书桌旁传来。周晚研凝神定睛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倚坐在一张宽大的竹藤摇椅上,清闲幽慢地摇晃着,竹藤椅似乎有些年份,才会发出这样吱嘎的声音。看不清在那个男人的模样,只能见到他手中一根点燃的香烟,烟雾腾腾中只见火红的一点忽明忽暗的闪烁。

  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种诡异地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氛中。周晚研环顾四周,想给自己多少灌注点自信,确实突然。

  按捺住离开的冲动,周晚研努力保持冷静,轻声问道:“你好,请问这位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不见回应,摇椅依旧不紧不慢地摇着。

  周晚研请皱娥眉,于是第二次出声询问。

  “嘎。”男人将踩在摇椅脚踏上的双脚放下地面,立时停止了摇椅的动静。

  “好久不见了,秦太太!”沉寂的空气中,掩隐在黑暗中的男人低沉开口,魔魅磁性的嗓音回荡在书房中,竟让周晚研有种心生寒战的感觉。

  “您是不是找错人了?”想到他要和她谈于子澜的事,那定时和她有关。于是轻咳一生,柔声道:“对不起先生,鄙夫姓于。”

  “觉得这个称呼很生疏?”带着一丝轻讽,男人轻笑道,“看来秦太太的记性不大好,是否要我提醒你一下?”

  慢条斯理地从宽大的皮椅中起身走出书桌,挺拔伟岸的身躯带着一种强势的存在感向周晚研慢慢踱去,像是森林中漫步的猎豹,每一步都是优雅而危险。随着他的接近,高大的身躯渐渐分明可辨,男人脸上的俊美轮廓也渐渐清晰。

  直到走到周晚研不到一米远的距离,他才停下步伐,微低头,负手而立盯着周晚研,窗外幽明的光线显映出他的侧脸,那是一张嘴角勾笑,慵懒魅惑的俊颜。

  眼中恍惚一下,而后渐渐清明,周晚研像是见鬼一般,呼吸渐渐急促起来,颤声说道:“秦劲松……”

  秦观嘲讽地低笑,伸手为她鼓掌,“我是否该为我父亲感到一下,这么多年过去,你依然记得他?”

  绕过呆愣在原地的周晚研,秦观走到门边,按下开关,书房里光线骤明。

  秦观脸上依旧带着小,伸手摘掉脸上的银边细框眼镜。

  周晚研的视线依旧不偏移地盯视着他,才发现他只是长了一张和秦劲松相似的五官,秦劲松儒雅斯文,脸上虽不常笑,却让人觉得温暖。而眼前的男人,嘴边随时嗪笑,却让人心生恐惧,他的五官似是柔和,仔细看去,却有种阴冷的感觉,而且他身上完全不可比拟的气势,也绝对不是温文的秦劲松拥有的。

  “你是秦劲松的儿子?”

  秦观淡淡扫过她惊疑的脸,轻慢地笑道,“真是让人心寒啊,秦太太连自己叫了好几年的观儿都忘了吗?”

  “你是秦观?”周晚研掩唇,她实在无法将眼前气质阴冷的男人同记忆中那个天真幼稚的小男孩联系在一起。

  秦观挑挑眉,对她的惊讶不以为然,懒懒说道,“他不是来找你叙旧的,只是要和你谈谈你女儿于子澜的事。”

  “子澜。”周晚研脸色一百,眼中又浮上焦急担忧的神色。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于子澜近期的消息,因为每次去却总是见不到感觉很急啊?”

  虽然不知道秦观到底怎么会知道,周晚研急迫地问道:“她现在怎么样?”

  “怎么样啊?”秦观懒懒笑笑,走到一旁的沙发闲雅地坐下,放松将手臂伸展在沙发靠背上。

  回国后,他看过属下的人送来的录像带。


一二四.意外真相

  录像带里,出现的是一个在病床上不断挣扎,歇斯底里的女人,惨白的犹如骷髅的脸上,两只明显深陷的眼睛像两个私企的黑窟窿。他的手腕被金属的口环牢牢的绑住,一条不过两米的铁链束缚住了她的自由,她嘴里不停嚎吼着,同时双手也在不断撕扯着自己本已残破的衣裳。

  “哥哥是我的,远希也是我的,他们都爱我,他们都爱我……我才是他们捧在手中的宝贝,我才是。于子叔抢不走,辛家大小姐抢不走,姓沈的也抢不走……抢不走,哈哈哈哈……“

  他的精神显然已经极尽崩溃,但他已经交代下去,要远方好好治疗这个特殊的“病人”。不管她的精神如何崩溃,不管他的行为如何激烈疯狂,也要努力控制住特的情况。

  他不会让她真的疯了。他只会让她更清醒地感知周围的环境,更真切的体会那种永远不能摆脱的恐惧。

  睇着周晚妍焦急的表情,秦观慢条斯理的说:“听说因为他行为疯狂,会和其他可怜的病人不小心有了肢体上的碰触,因此院方人员将她独自关在一间病房。只是那个病房的光线似乎不太好,不管白天黑夜里面总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而且隔音效果很差,周围都是那些严重精神病患者的病房,所以每天总是听见他们不停地哀嚎哭泣。那个声音可真恐怖,听着像地狱里遭受刑法的怨鬼一样凄厉,因此听说住在那个病房的人也不免会受些井下,不过嘛,这个方法叫以毒攻毒,听说很多精神病人听着听着就感觉自己的病好了。”

  看周晚妍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整个人像是要晕过去一般,秦观又好心地补充道:“哦,还有,那个严重精神患者的房间似乎还有一个通道是互通的,据我了解,有些精神病患者喜欢利用那个通道去和自己的新朋友打招呼,只是这招呼如何打,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只是投资过那个精神病院,没住过……”

  “是……是你……你就是那个把小澜送到精神病院里的人?”周晚妍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指着秦观。

  秦观摸摸下巴,脸上是有些疑惑的表情,“这个,我就不太记得了,我这个人做了太多类似的事,不记得有没有这一件了。”

  周晚妍扶着墙壁才能支撑自己站着,她连续摇头,像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般,他瞪大眼看着秦观,眼中满是复杂的神情,最后凄惨地叫道:“你怎么能这么做,他是你的妹妹啊。”

  “妹妹?”秦观有些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惊讶的表情,仿佛早已知晓一般,但说出口时,却是,“于子澜不是于邦豪的女儿,于轼轩的妹妹吗?什么时候又成了秦观的妹妹了?”

  周晚妍紧咬下唇,虽然年逾四十,甚至近五年,却因为保养得极好,而使得她看起来就像年方三十的少妇。

  做出那样让人怜惜的脆弱可怜的模样却一点也不突兀。

  只是在秦观看来却觉得好笑。

  周晚妍颤抖地说道:“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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