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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园春色人不归-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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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在秦观看来却觉得好笑。

  周晚妍颤抖地说道:“他真的是你妹妹,是我离开你父亲时就有的,他是你妹妹,秦观,你去把她放出来好不好?就算妍姨球你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是我妹妹吗?”秦观漫不经心地看着周晚妍,眼中充满轻蔑,“那甚至还是我父亲亲口对我说的。”

  “那……你怎么忍心……”

  “为什么不能忍心?”秦观扬眉轻笑,“你当初为了享乐,忍心地移情别恋,我父亲可以为了你抛下他毫无自保能力的儿子,我又为什么不能忍心对付一个我根本就看不上的妹妹?你知道我父亲当年是如何做的吗?他因为你一句‘放我自由,你再这样纠缠我我生不如死’就服了一整瓶安眠药自杀放你真正的自由,让你永远不再担心会有一个男人拆你曾经跟过一个男人好几年的底,你知道他在吞安眠药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他要我绝对不伤害你和你的孩子,也就是我的亲妹妹。”

  “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又违背你父亲最后的嘱咐,为什么要将你的亲妹妹送进折磨死人的精神病院?”

  秦观睨着她,嘴角冷笑,为这般自私的女人。

  不过奇怪,同样两个维护自家的女人为什么一个看来很可爱让他欲罢不能,这一个却让人几欲作呕?心生厌恶?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秦观狭长的眸中散发着冷冽的寒光,却依旧勾唇轻笑地说道:“因为她擅自伤害了我的人。”

  他的东西,他的玩具,他的人,除非他允许,任何人都不能破坏。



一二五.夫妻情断

  “你不能……不能连去世的父亲最后一个要求都不遵守。”周晚研凄绝的容颜,宛如当初她别再去找她时一般。

  “连她最爱的你都可以伤他的心,我为什么不可以?”

  “我……”周晚研痛苦的垂眸,说道:“当时我的肚子已经有了劲松的孩子,那样的环境,每天提心吊胆,你让我如何生活?不要保住孩子,只能离开他?”

  纤柔的鹅蛋脸,淡秀的眉微微拧着,紧闭的双眸看不到里面那总会让男人心疼的水波和忧郁,只有那带着湿气的眼睫揭示着她的悲伤,韵味十足的小嘴,粉色的唇瓣轻轻地颤抖,所有的一切,都在表明他的无奈和无辜。

  将周晚研完美的演技看在眼里,对对她的矫揉造作只觉得可笑。

  秦观大笑,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真的是那样的吗?正确答案应该是我父亲本想为你解散亲们,给你一个稳定的生活。而失去权势也意味着将失去财富,那么他如何给你想要的生活?”

  嘴角挑起嘲讽的喜爱哦,“不如说是因为你看上了另一个男人,而他又有我那个父亲所没有的财富。”秦观起身,慢慢靠近周晚研,又慢慢地开口道:“你当年费尽心机,故意制造一切的假象,让于邦豪以为自己的老婆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而你则是他最失意的时候出现,化身为温柔娴熟的解语花去安慰失望愤怒的于邦豪。你不甘心只做他的地下情妇,就安排了一个男人用药迷昏沈芸,在于邦豪面前上演了一出奸夫淫妇被捉奸在床的戏码,让于邦豪日渐冷淡沈芸,最后又使计将沈芸感触于家。你则正好跻身成为于邦豪正式的太太。后来你为了怕沈芸会重新回来抢走你手上的一切,暗地里花钱动手脚断她生路,让她和她女儿几乎饿死街头,最后还让沈芸因为没钱就医病死在外面。是吧,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不,我从俩没谈过那些事,你在胡说什么?”因为事情全被秦观揭穿,周晚研脸上的肌肉越来越紧绷。

  “都是假的吗?你不承认当然可以,只有我手中的证据帮你承认就行了。”

  看秦观从一旁的保险箱取出一叠厚厚的资料,周晚妍想要上千抢夺,却被秦观一把推倒在地。

  周晚妍几乎崩溃地喊道:“秦观,你已经将小澜逼得生不如死,如今你还想做什么?”

  “做什么?”秦观掀唇,看着她,眼底藏着诡异的神采,“只是想看一场戏而已。”

  话说完,他拍拍手,嘴角泄出一道残酷的笑,等待着,与书房相通的一道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拄着拐的男人。

  只见于邦豪死死盯着满脸惶恐惊惧的周晚妍,几欲喷火的怒目、绷紧的牙关还有拄着拐杖却止不住颤抖的手都表明了他已经听到了方才她和秦观对话的全部内容。

  “人都是自私的,为了私欲,自然什么都做的出来,我不怪你。我现在做的一切也不过秉承人性而已。”秦观轻笑,眼角眉梢都透着阴险。

  谁让他们欺负他可爱的玩具?

  “邦豪,你听我解释啊……”

  周晚妍的脸色想死人一般苍白,她急奔上前,双手紧紧抓住于邦豪的衣袖焦急地想为自己辩解。

  于邦豪使劲抽回手,将周晚妍推离了几步。

  “你不用解释了,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于邦豪愤怒无法自抑,“不,我是瞎子,才会被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欺骗了这么多年。”

  秦观再不搭理这对男女一眼任他们在书房里争吵。

  这类无情的人看看都伤眼睛。

  走到书房相隔的另一间房,里面一片死寂,秦观微眯眼眸,旋转金属把手打开门,果然,屋子里已经没有了子叔和子一的身影。

  闭上眼,忽视心中一闪而过的复杂心绪。

  秦观慢慢地踱进房中,坐进那张还有些微余温的宽大舒适的靠背椅,闭上眼,懒洋洋地往后靠去。脸上的表情深沉淡漠,根本看不出来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等待着,果然未过多久,衣袋中的手机铃声响起。

  张开细长的眸,秦观脸上神色未变,将手机靠近耳畔,一个带了几分嚣张的声音传来入耳内,“要想见你想见到的人,限你三十分钟之内赶到蓬山,超过一分钟,可就再也见不到了。到达山脚,自有人去接应你,不要想耍花招,你的一举一动如今都在我们的监视之内。”



一二六.秦观救美

  这里到蓬山,开车去正好要三十分钟,他们将时间掐的这么准,是预防在他这期间去搬救兵吗?

  轻讽地低笑医生,秦观穿上外套,走下楼去,向着目的地驱车而去。

  身后陡峭的悬崖,不知深度,下面烟雾迷蒙,云雾缭绕。

  双手被人压挟在身后,子叔没有挣扎,无聊如何都没有办法挣开,不如保持气力,看看后面的情况,再做打算。

  忍耐住肩胛处的不适,子叔抬头,视线对上被一群人包围在悬崖边上,却悠闲自若的秦观,心中不禁苦笑。

  如果不是如今状况特殊,她实在很想为秦观处变不惊的沉着从容喝彩。

  是否可以说是流年不利?一年之中她第二次被绑架。第一次是因为于子澜,这次却是因为秦观。

  这样的情况既在子叔预料之外,又在她预料之中。

  她从米兰从秦观带回国,却原来是为了安排她看一场白骨精现形戏,却不想,正听到一般的时候,子一趁他不注意,将她敲晕带到了这里。

  本以为子一是秦观的女人,但如今看来……

  子叔看了眼身后的情景。

  恐怕是有人想借她来威胁秦观。

  她该感到荣幸么?秦观没认为她是累赘,反而前来救她。

  以秦观的身份,恐怕对这样的时间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如今却是被迫与他联系在一起的自己被牵连。

  此时的情况不比当初面对于子澜叫来的那些人,那些人只是要毁了她的人生,而眼前这些人,却是真正的狠角色,一个不小心,随时可能丧命于此,最好的做法,就是保持沉默。

  “秦观,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和秦观说话的男人面目狰狞,左边的袖管里空荡荡的,子叔看着他的脸庞,只觉得似曾相识。

  秦观眼眸半合,即使身处数十人的包围,后退无路,他的神情依旧闲散,“如果菏泽句话不是从你口中说出,我会觉得更好听。”懒懒的抬眸,看向那个男人,眼中满满的不屑,“你的能耐,只有户籍户外的份,一个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娼都能对付的无能之辈,真是可惜当初那个男娼只是弄惨你的一只手,而不是把你愚笨的脑袋一起收拾一下。”

  咬着牙关,额头的青筋急遽地跳了几下,霍赢阴狠说道,“到了现在,你还敢嚣张,不过可惜,你能嚣张的日子也只有今天了!”

  “霍赢,我奉劝你还是识清自己有多少本事再来威胁我!”秦观如常般的懒散,却给人十分强烈的压迫感。

  被一举激怒,或因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指着秦观的太阳穴上,“你这只丧家犬,落到如今的境地,你最好乖乖听话!不顺我的意,我随时叫你脑袋开花……”

  他的的话还没说完,眼前便像是加快了数倍的影像,秦观的手迅速缠上霍赢的手臂,勾上他 的手腕,灵活的拐了个弯,人们的眼睛还未接收到整个画面,霍赢手上的枪已经到了秦观的手中。

  “砰”的一声,硝烟袅袅之时,便见霍赢瘫倒在地哀嚎这,触目的猩红从那只举枪威胁秦观的右手掌心喷薄而出。

  “还没到最后,还不知这丧家犬到底是谁!”轻微低沉的声音像飘渺的阴风,静静地伸进走早。

  现场气氛乍变,一瞬间陷入一阵让人窒息的寂静中,那些包围秦观的人都不自觉倒退一步,陡然间汗毛直竖,仿佛此时被逼至穷径的不是他,而是他们。

  几十个人对阵秦观一人,他们心中却紧张得赶紧有如绷着一张极度拉伸的弓。

  正在气氛紧绷到极点之时,包围圈外突然传来一个男人平缓无奇的声音,却是字字清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是我们小瞧秦爷了。”

  听出来人的声音,秦观面上笑意更深,把玩着手上的手枪,也是不急不慢地说道:“真是让我等得辛苦,你终于出现了,关口。”

  包围圈渐渐让出一条路来,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从圈外踱了进来,他的样貌平凡,脸颊削瘦,苍白的脸容带着淡漠的神情,深沉的目光审视着秦观,却是走到了子叔的身旁。将半面镜子放在子叔身后。

  “秦爷没有预料到她会倒戈吧!”男人用手轻轻拍了拍子一的肩膀,似乎是赞赏。

  子一的脸上也为显露愉悦的表情,那双澄净的黑眸只是深深凝视着秦观。

  秦观勾唇轻笑,讽刺地看了眼子一,“你把她高看了吧。”

  “是吗?”子叔听到身后的男人也笑了笑,声音依旧平缓,“既然秦爷未将她放在眼中,为什么今天却会被她引到山上来?”

  “不是关口你请我来的吗?我们许久未见,心中对你倒也有几分思念。”勾着唇角,秦观戏谑地说道。

  关口也是流泻一阵笑声。若是不看眼前对峙的形势,会以为这只是两个朋友在叙旧。

  “是啊,你对秦爷也诸多思念,不过秦爷既然来了,咱们就好好聊一聊,您就不急着离开吧。”

  “若是我要离开,就凭这些人,拦得住我吗?”秦观懒洋洋地扫过周围的人,感觉到意思阴冷的气息,大家都不自觉后移了一步。

  关口唇边带笑,“以前是拦不住,不过知道今天我才知道,你也是有弱点的。”



一二七.以命换命

  狭长的眼眸再次扫过身形虽有些狼狈却依旧沉静的子叔,笑意又盈上黑眸,“关口,你把我抬得太高了吧,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没有弱点?”

  “哦?秦门上下都知道秦爷的枪法极准,我们可不想不小心迟到,所以,就请秦爷将枪扔过来由我保管吧!”

  “哦?我也记得自己很不喜欢受人威胁!”

  关口低笑一声,温笑的目光望着秦观,同时却伸手死死钳住子叔的下颚,迫她抬起头,一把手枪指上子叔的太阳穴,“秦观,你该知道识时务为俊杰这个道理,如今我自是有本事让你乖乖我摆布。否则,我心里一个不痛快,可就不知道会做什么事了。”

  在关口将枪口指向子叔的刹那,秦观的眼中出现一道少见的杀气,但那阴狠暴戾转瞬即逝,随机秦观又轻扬起唇角,变脸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子叔抿住唇,没有出声,实现与秦观的对上,却看不清那双细眸中复杂的意味。

  不多时,秦观挑挑眉,举起握枪的那只手,全部的人都绷紧神经,严阵以待。结果秦观却是“啪”的一声,将手上的手枪抛到了关口的脚下,懒懒道:“你想要我做什么就可以,何必这么欺负一个小丫头?”

  “真没想到秦爷也会有怜香惜玉的一天。”关口身后的人看了一眼,立刻有人递上几分文件,却始终不敢直接交给秦观。

  冷冷地瞪了那个人一眼,关口用力抽过文件,“只有秦爷愿意在这份文件上签字,我就放她平安的离开。”

  扫了一眼那几分皆是让他将亲们业下诸多产业转权的文件,秦观眼睛眨也不眨,淡淡开口道:“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因为一个女人就答应你的要求?”

  他的语调徐缓不急,让人无法洞察他此时的情绪。

  “就凭你是秦家人,骨子流的也是秦家人痴情的血。”关口将枪口又往子叔的太阳穴顶顶,嘲讽地一笑,眼中是志在必得的信心。

  要对付秦观,他自是还有其他万全的保障,以防万一。

  重重包围的人马,确保秦观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只是以秦观的性子,若是他不愿意签字,即使是折磨死他,他也绝对哼也不哼一声。

  因此这十多年来,他在亲们韬光养晦,暗中铺陈自己的势力。在其他人忍不住出手时,他却耐心地等待,也在这其间寻找秦观的弱点。

  照子一的情报,秦观对这个叫子叔的女人投注了极大的心力,以秦观为人,若非对她有了感情,他不会花费近十年的时间在这个女人身上。

  也不可能会为了她打破他对女人所有的禁令。

  甚至于听到对她不利的消息,不顾自己身上尚还带着重伤就跑来米兰救她。

  如今他必须把握机会,用她来要挟他,才有那个可能。

  秦观的双眸眯成一线,阴狠冷厉的眼神让关口也为之一凛,但想到能制约秦观的武器就在他手中,便又冷静下来。

  随意地翻了几下,秦观漫不经心地说道:“是否我签了字,你就会放他离开。”

  眼中精光一闪,关口扬笑,“这是自然,道中规矩,我自是知道。”

  道中规矩,秦观讽笑,却未有丝毫表露。

  勾勾手,让旁边的人拿来签字笔,秦观毫无犹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看秦观在资产移交的文件上签完字,取来文件,确认上面的是秦观签名无疑,表明如今亲们各大产业的所有权都移到他的名下,关口阖上文件,交给身后的人。

  关口看向秦观,不愧是有耐心能潜伏十多年的人,虽是得意,却也未形于色,“我答应你不动这女人,不过对于秦爷您,”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斩草怎能不除根,秦爷聪明一世,终究是糊涂一时。我怎么可能会让您留着这条命日后再来反扑对付我。”

  看了眼子叔,关口轻笑道:“你们秦家人注定败在女人身上。如今我给秦爷您两个选择,一个是从这悬崖跳下去,若是老天眷顾您,或许还能留您一条残命,当然,至少也是半身不遂,另一个……”关口晃了一下手中的枪,“是让我手中的这把枪送您上路,让你死得快些,也没有痛苦一些。”

  秦观无所谓的笑笑:“希望你能兑现你的诺言,放这丫头下山,至于我,就不劳你动手了。”

  关口冷笑没“这是自然!”

  眼角撇过站在身后的霍赢,他那只被打穿的手掌只是被简单的包扎,不时还有粘稠的鲜血顺着手臂淌下。他不肯离开,似乎亲眼看到秦观走投无路后悲惨的结局。他由两人左右搀扶着,脸上一边极度痛苦的表情,一边用狠毒的眼神剜着他和子叔。

  似乎看穿他心中打的注意,秦观挑起嘴角,淡淡说道:“霍赢,我给你一个忠告,要是你胆敢动她一根寒毛,我就会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而易举弄死你。你跟过我,知道我是说到做到的。”

  秦观的预期淡淡,却给人莫名的压迫感,他隐约释放的其实丝毫不像一个被比如绝境的人。霍赢不自觉地浑身一颤,心头冷寒,即使知道秦观马上就要死了,以后管不到自己的行为了,然而手上的剧痛似乎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秦观的能力,让他不敢怀疑。

  看着萎顿下去的霍赢,带着讽刺的俊眸移开。

  最后看了子叔一眼,秦观向悬崖走了两步,崖边的碎石滚落崖外,许久,没有听到一点回音。

  看到秦观并未停步,而是越来越靠近崖边,子叔惊呼,“秦观!”

  听到子叔的呼唤,秦观回头,嘴边挂着一抹常见的轻笑,“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人不能有弱点,一旦有了弱点,就是你失败的时候。”

  子叔摇头,心隐约的痛。

  为什么?秦观为什么要对她这样?

  以他的性格,应该是自顾自,管别人是生是死才对。

  如今,为什么要这样为她?

  秦观不再多言,面对着子叔,身子向后一跌。

  “秦观。”子叔大喊。



番外 年少禁忌的心动(一)

  从乡下搭了好几个小时的火车,来的一个几乎陌生的城市,下了车后,熙熙攘攘的人群众,宝妈帮她拎着那并不算重的行李,让她抓紧行李袋上的袋子,不要走丢,宝妈一边看着手中褶皱的白纸找哪一行被汗水浸透而有些模糊的字迹,一边有些羞赧地向过往的行人问路。

  那一串字迹写的是她家的地址,或许该说,那是她未来将要入住的地方的地址。

  宝妈的脸上写满了疲惫。除了长途跋涉的辛苦,还有因为她半途偷偷独自一人离开,宝妈心急如焚寻找了半日的筋疲力尽和余悸。

  大致清楚了所要乘坐的路线,宝妈带着她找到巴士站,做了半个小时,又步行十来分钟,才到达目的地。这里远离了喧嚣的市区,四周的环境安静而舒适,是一处相当高档的住宅区。

  气派的房子一栋连着一栋,外形雄伟而豪华,美一栋都附带着长长的围墙,或是古朴的青石而砌,或是由看着有些森冷的黑铁围成。

  宝妈一边走,一边不停赞叹这里的生活环境的优渥,直说以后她就不用再吃苦了。虽然如此,他越接近那所谓的家,心中越觉得不安而压抑。

  小手也不自觉将袖子握得更紧,

  将她送到于家,宝妈并没有进门,在看着什么都昂贵得要死的地方,宝妈显得很是不自在。在门口等着,知道有人来领她后,宝妈又嘱咐了她几句,才抹了把眼泪,挥挥手离开。

  资产她妈妈过时后,她一直和宝妈在一起,如今,这个她仅能信赖依靠的人也要离开了,她心里顿时泛酸,几乎要哭了处理啊,却要住嘴唇忍住,等到再看不到宝妈有些发福的身影,她紧跟着那个钟姨走进了大门,从此,她真的是和过去的生活再无联系了。

  将子叔领进大厅,一路上不停嘘寒问暖,显得异常欣喜的钟姨也让于邦豪斥退了。

  此时此刻,偌大气派的客厅中只有几个同她有着血缘关系,实则却比陌生人更为陌生的名义上的亲人。

  那个眼神锐利,面目冷淡的男人没有将她介绍给家人的打算,只是冷冷地说了句,“你以后就住在这了,我会让人给你准备生活上的必需品,你的屋子在二楼,吃完饭后,会有人带你过去。还有别把你在外面的那些不良习惯进家。”

  她没有应声,只是默默地低着头,将这个陌生的父亲的话听进耳里。

  离开于家的日子,她和母亲生活过得很艰难,但即便艰难,母亲对子出生便陪伴着她,一起风餐露宿却没有过抱怨的女儿却很是怜爱。

  母亲死后,她让宝妈在她死后将骨灰洒在山上,告诉子叔于家花园里栽了一棵树,那是在怀她的时候种下的,子叔以后如果想她,就去那棵树下,就好像她又回到小子叔的身边,她知道,母亲是为了让自己对这个家有一个牵挂,能回到这儿。

  但是看看如今的情形,如果可以,她真真不想回到这个冷漠的,出处排斥她的家里。

  轻轻的拉椅子的声音。

  在这一窒息的低气压下,厅里的另一个女孩也不敢说什么话,慢慢走到餐桌旁。

  虽然不过大她几岁,一身洁白纱裙,梳着公主头的女孩儿却俨然已有了大家闺秀的典雅端态,在餐桌旁静静落了座,女孩明眸若水,带着些探究的意味看着对面一言不语的子叔。

  “我回来了。”请冷冷的声音从饭厅门口 传来,是有些炙热的夏日里像是一股初涌的清净的山泉,让人心中顿时清凉许多。

  刚刚坐下的女孩眼睛一亮,迅速起身,“哥。”

  听到声音,她也转过身,抬起低垂的头,看了这个先前没有出现的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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