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羽驯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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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娍二人先找着了还是在尚珊斋做事的子仲，替他向掌柜告了假，一道去了“香肴街”。

子仲恢复自由身还是选择回老本行办事，一来是因为自己早熟络了魔晶魔核的买卖行业。

二来他先前在此地就做得好，现在恢复的自由身，老板也没不待见，反而欣慰着他这个能干的帮手进来，薪酬方面比起以往还高了些，行动也更自由，就如他今天可以告假。

三嘛，自古能取得有价值的魔晶魔核的都是能人异士，他们自五湖四海历练，消息自然灵通豁达，子仲听着进店的买者或者卖者的言语、抑或偶尔与之交谈，便可知晓近乎天下事，他觉着这店是网罗信息的良好之地，便留了下来。

却说子娍受罚，穆天却没了丁点消息，并不是因着他不关心子娍，他此刻远在离“完美学院”千里之外的羽嘉森林试炼，压根儿就没半点消息。穆倩蓉性子冷，即便听说子娍受罚，也没放在心上；穆双婷就更不用说，老早就觉着子娍为她穆家蒙羞，这会儿子娍刚进学院又犯了事，她埋汰都埋汰不足，哪里会来瞧上一眼。

所以，子娍这番受难，陪在她身边的数来数去也就这三两成群。她原备着唤樊岷一道吃顿大餐，算是为自己大病初愈庆贺一番，奈何他小子竟没把自己住址告诉子娍，蒙萌呆到也没问过，子娍便省了这一遭，她还饿得慌呢！

子仲比起第一次见面的拘谨好了些，言语还是不多，也肯跟子娍同坐在一张饭桌上享用美味，虽然整个过程他吃的有些不自在。

“咯噔！”

不轻不重一声响，子娍便瞧见他们饭桌上多了个苹果大小的小包裹，不解地望着放下它的子仲。

“小姐，子仲衣食不成问题，这是三百枚银币，小姐如不嫌弃，就收回去吧。”子仲无甚情绪地陈述着他的想法，倒是让仍旧狼吞虎咽的蒙萌鼓起了眼珠。

“你一个礼拜没到就挣了三百个银币？！怎么挣的？！”蒙萌语气带着惊讶和丝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敬佩，话说当年，她帮着他们部族首领干活，一年才挣了一百个银币！

子仲看了蒙萌一眼，又看向子娍，见她也一脸好奇的神情，才开口：“我与掌柜签订的契约中，有一条是自己加上去的。我让他除了每月需支付我薪酬外，还需从我卖出的魔晶魔核中分出半分（百分之零点五）的利与我。”

“他同意？”子娍看子仲的眼神有些不同，心道：这小子有点商业精神，提成这招都想得到！

“先前他自是不愿意，我便在店外徘徊了三天，计算着店中每日卖出的魔晶的总价值，却是比我原先在的时候少了不少，三天后又找上他理论了一番，当时他还是有些犹豫，”子仲说到这顿了顿，他被子娍发现新大陆般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撇开眼神后才继续，“他也不过是尚珊斋的掌柜，尚珊斋真正的主人我也不晓得是谁。他说需找主上请示，我便又等了一天，他才雇佣了我。”

“也就是说，你才上在店里一天半的时间，就赚了三百个银币？！”蒙萌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些，她受的打击可不轻！

“也不全是，一百银币是掌柜预支给我的工钱，一百银币是小姐的，还有一百是这些天赚的。”子仲轻描淡写着。

“你！你！你！”蒙萌可淡定不了了，瞧见两个都淡定无比的人，“你”了半天都没说出个什么，干脆哼哼着埋头继续嘬鸭脖。

“子仲，你对经商可有兴趣？”子娍眯缝着眼睛含笑道，那笑却与她的年龄有些不符。

子仲晃神了一阵，才忆起子娍的话，略显慌张却阵地有声道：“小姐让子仲做，子仲定会做好！”

“好！这些钱我暂且不收，我可不希望你委屈自己！钱是你挣得，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要谢，请我和蒙萌吃几顿或是给我们买两身好看的衣裳倒是可以，以后切莫这样，”子娍见子仲想打断，先打断继续道，“我见你有经商天赋，正巧我有本经商的书籍，有时间我便拿了送你，待你研究透彻能自立门户时，你当掌柜我做主可好？”

子娍猜都猜得到，子仲在店外徘徊那几日定是为省钱连睡觉的地儿都没找，她觉得子仲有些见外，只是调整一个人的观念需要时间，她明白急不来。

“好！”子仲听完回味片刻，才坚定地吐出这字。

“小杂种！这种地方也是你能来的！”毫无预兆的恶俗语自子娍身后传来，子娍没料到开怀之时竟会遇见猥琐之人——欧阳贤，料着今儿个却是难以“善终”了。。。。。。

第六章　看谁找死

话说欧阳贤跟欧阳璐这两兄妹已是入学一年的老学员，原本课程就不多，今日闲来无事也在这“香肴街”上晃悠，正直晚餐时辰，他们就进了常去的酒店，备着好好吃一顿。

不巧，欧阳贤才跨入这间饭店二楼，就瞧见了正对这楼梯口那张桌子上正在用餐的子仲，便忆起了几日前糟的那场罪，邪火顿生，劈头盖脸叫骂着就冲了过去。走近了他才发觉子娍和蒙萌也在，顿时眯起了双眼，尽显玩味。

“哟！小杂种也晓得攀龙附凤？二位姑娘切莫被这混账东西给骗了去！”欧阳贤思转眼便换了神情，一副好心好意提醒的模样。

蒙萌的修为虽比欧阳贤只逊了一两筹，可天生有些怯懦的性子加之没真刀真枪打过架的她，在他面前还是有些退缩，桌下的手不停地扯着子娍的衣袖。

子娍轻瞄了蒙萌一眼以示安慰，起身礼貌地朝欧阳贤和他身后赶来的欧阳璐捧手笑道：“在下穆子娍，久仰欧阳公子和欧阳小姐大名，没想着今儿又遇上了，也算有缘，如不嫌弃，坐下来一起出顿饭可好？”

蒙萌折舌子娍的反应，她本就有些畏惧这二人，上回打了人还顺了时空储物袋，心中更是没了底气，直把头垂得老低盯着自己的脚丫子看。

子仲却是无甚表情地随着子娍站起来，对欧阳贤看向子娍的眼神微微皱眉，径自走到子娍身后立着。

“哥，先教训那小畜生再说！”欧阳璐晓得欧阳贤丢了时空储物袋是因他教训子仲被人暗算。空间储物袋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她哪能不心疼，早把子仲可恨上了，这会儿遇见，还不除之而后快。

欧阳贤却不再如方才刚上楼那般气恼，言语间还有了丝彬彬有礼的味道：“穆小姐原来识得此人，在下欧阳贤，与你身后的小子有些过节，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哦？”子娍故作惊讶地回头看子仲，“子仲，你可认得这位欧阳公子？他说跟你有过节？”

子仲却也是模是样地抬眼看了欧阳贤一阵，复又低下头去，声音依旧没有波澜：“不认得。”

子娍淹没唇角的笑意，回头极其认真道：“欧阳公子、欧阳小姐，子仲说并不认得你们，想来兴许是认错人，还望二位海涵。”

“什么认错人！明明就是这奴隶！”欧阳璐好不容易逮着个能撒气的人，这会儿哪还顾大家闺秀的矜持，厉声喝着子娍和子仲。

“奴隶？欧阳小姐说话可仔细了，我朋友子仲可不是奴隶呢。”子娍总是笑脸迎人，语气却有着道不明的硬朗在里头，她这是要提醒那兄妹二人：

一来子仲说不认识，他们二人也没证据，要闹事也是他们二人无理取闹，二来是要提醒欧阳兄妹，即便子仲是原先那人，却也不是原先的奴隶身份，再怎么人身安全可有着完美大陆的法律保护，至少他们不敢曹视人命如草芥，随意对子仲下杀手！

“嗯？”欧阳贤听子娍这么一说，瞬间眯起了眸子在子仲身上打量，半响才从嘴里蹦出了几个“好”字，眼神中却闪过丝丝恶毒，很快便藏了起来。

欧阳贤那眼神怎逃得过子娍的眸子，她开始暗中提防。

“想来是我兄妹认错人了，打扰之处还望穆小姐别见怪。”言罢，欧阳贤便拉着欧阳璐准备离开。

“哼！我管他是不是奴隶！本小姐今儿就看他不顺眼要打！你能奈我何！”欧阳璐可不依，她不明白欧阳贤脑子打的什么花花注意，只觉着他有些不对劲，多数时候遇到这档子事情都是他先蛮横着上，却不明白他今儿怎能忍气吞声。

“小心！”子仲没有修为，看着欧阳璐出手，想都没想就把子娍拉到了自己身后，自己硬生生顶上了欧阳璐的拳头。

“嘭！”

这一拳欧阳璐可使出了八九分的功力，加之在气头上，力道便更凶猛了些。一拳下去，子仲便直接飞出了七八米外，匍匐在地，拭嘴角的血丝。

“子仲！”蒙萌被突如其来的变化骇了一跳，心慌之余却也快速奔向受伤倒地的子仲。

子娍神色一凛，她没料到欧阳璐竟蛮横到这种地步，跨步到她面前，面色也不似先前和善：“欧阳小姐，方才贵兄已说认错人，你这是何意？”

“本小姐乐意！你识相的给我让开，不然可别怪我拳脚不长眼睛伤了你，我可不想跟个废物打！”欧阳璐轻蔑地瞅了子娍一眼，跨步上前准备继续开打。

“子仲也无甚修为，欧阳小姐可否高抬贵手呢？”子娍再横一步，又挡在她面前，眼神无一丝惊恐。

“我要打便打，还需你来管！滚开！”欧阳璐被子娍抓了语病，恼羞成怒，伸手便推开了挡路的子娍。

子娍被推倒一旁，回神时欧阳璐已和蒙萌交上了手，二人修为虽不分上下，奈何蒙萌不仅气势比不上欧阳璐，又没经验，且是近战！欧阳璐修的是武术的门道，蒙萌却是妖精中善于远攻的，这一来二去，没几个回个蒙萌便被打倒在地。

在楼上吃饭的人早被这几人打闹弄得吃不下东西，散得散，看得看，就是没个上前搭把手的意思，饭店老板瞧见是欧阳兄妹的事，早溜得不见了人影。

欧阳璐抽出腰间的黑色长鞭，便朝倒作一处的蒙萌和子仲身上抽去，鞭鞭不遗余力。

“过分！”子娍怒喝一句，不容思考地就冲向欧阳璐，怒火生生集中到了她那双越来越冰冷的手中。

“找死！”欧阳璐感受到子娍靠近自己，扬鞭便甩了过去，可鞭子还没出手，她就觉着一双仿若从地狱深处伸出的冰冷之手按住了自己的肩膀，冰寒之感自那处无限蔓延，冻得她拿鞭的手动弹不了半分，惊惧溢满了她的眼。

“看谁找死！”子娍冰凉的语气飘入欧阳璐耳中，那声音，仿佛来自极寒之地般不真实。。。。。。

第七章　操控身体

子娍声音很轻，轻到离她几步之遥的子仲和蒙萌都未听见。

欧阳璐想呐喊求助，奈何不仅被子娍碰着的半边身子失去了行动能力，另一边的身子也感觉到寒冰的蔓延，双唇除了颤抖未能道出只字片语，心中惊恐更胜，看向子娍的眼神宛若瞧见死神一般。

外人却瞧见了诡异的一幕：原本气势汹汹的欧阳璐在子娍靠近时除了爆喝一句“找死”外，再无其他言语，也无其他动作，只是盯着靠近她的子娍看个没完。

鉴于欧阳兄妹的恶性，欧阳璐眼中的惊恐却被围观的一干人等生生理解成了暴怒，都在纳闷着她怎得不再施暴。

“欧阳小姐，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子娍明知欧阳璐寸步难移，有口难开，硬是和声善气道。这还不算，她抓着欧阳璐肩膀的右手又一个暗劲使下去。

“嗯！”

力道恰到好处，弄得欧阳璐前倾着身子头也跟着微微点了点，配合着方才那句“嗯”，在旁人看来，欧阳小姐今儿个便是转了性子，居然肯放过还没虐够的人！

“子娍便替子仲谢过欧阳小姐的宽宏大量了！”说话间，子娍放开欧阳璐的肩膀，径自踱步去扶倒地的两人。

欧阳贤把方才的情景看得倒一清二楚，他明白不对劲，却说不出不对劲的地方。现下欧阳璐松口放人，他也不好再上前为难；实在他心里还打着猥亵念头，自是不想把人得罪透彻，便让着子娍三人离开。

却说子娍三人出了那间饭店后，便急匆匆寻了家茶楼的雅间休息，途中路经药店的时候还买了不少药物。

给他二人上药时，子娍原本莹粉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线，有些冰白，方才制住欧阳璐那招几乎耗尽了她全身的能量，最要命的是，她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如何办到的！她只晓得看着子仲和蒙萌遭虐，心中怒火蔓延，浑身的力量不自觉就其中到了双手，却不想那力量竟和寒冰池的冰寒如出一辙，可伤人却不伤己。

子娍自是明白其中有联系，她一时半会儿参不透，备着下礼拜一晚上与霁会面的时候探讨。

“嘶！”子娍分神间，下手重了些，蒙萌疼得咬牙切齿间还不忘泪眼婆娑卖萌，“子娍，吹吹！”

“滚！”子娍给蒙萌最后一块伤口擦好药，没好气道，像是不解气，又伸手弹了她脑门一下，“我说你怎么回事？！明明跟我说了和那欧阳璐修为不相上下，怎么打个架还打得这么畏手畏脚，完败啊你！”

“我。。。。。。呜呜，我怕，怕弄伤人家，”蒙萌小心翼翼道，末了又去扯子娍衣角，“子娍，子娍，你别生气了，下次，下次。。。。。。”

“下次？你还想着下次呢！”子娍有些无力，欧阳家的势力她先前听刘丝沁说过，跟白灵国的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会儿自己算是得罪了冤大头，估计用不了多久麻烦就会自动上门，她还连个接招的本钱都没有！

“我，我。。。。。。”蒙萌语塞，低头弄衣角。

“小姐，这次得罪了他欧阳兄妹，恐怕。。。。。。”子仲欲言又止，他担心给子娍造成心理压力，又内疚不已，要不是他，子娍也不会跟那兄妹结下梁子。

殊不知，即使子娍没得罪那对兄妹，以欧阳贤流氓的个性，迟早也会找上子娍。

“行了，以后会有麻烦我自然知晓，现下我更担心你，”子娍开诚布公，“子仲，你我都无甚修为，可你与我不同，你有灵脉，潜心历练，未必不能有一身好的修为。况且你目前在外头，要是欧阳兄妹惦记着报复，你只能束手就擒了。”

“小姐大可放心，”子仲擦好药后收拾好自己，冷静道，“我是‘尚珊斋’的伙计，现在的身份已不再是奴隶，‘尚珊斋’自会护着我，只要我在店内，那对兄妹也狂妄不到进店闹事的。”

“哦？‘尚珊斋’的本钱还不小呢！”子娍听子仲这么一说，心中倒也放下了板块石头，却又嘱咐道，“你也不可大意，万事小心。现下恢复了自由身，你也习些武道法术之类的，不求你保护我，能自保我也能放心。”

“小姐放心，子仲定当勤加苦练！”

“行了行了！又不是任务，搞这么严肃干嘛！”子娍伸长脖子对外头吆喝着，“小儿，上些可口的饭菜！”

却说耗尽能量后，子娍这会儿又饿了，幸亏这里连茶楼都可以吃饭，不然她有得走！

该来的躲不过，杞人忧天恼的是自己！

饭后，子娍和蒙萌一道将子仲送回了“尚珊斋”便回了房舍，一路上蒙萌穷追不舍地追问子娍欧阳璐放过他们的缘由，子娍缄口不言，她可没忘了自个儿对霁的承诺！

。。。。。。

月明星稀，礼拜一的夜有些冷，却阻止不了密林间那红灿灿的娇小身影前行的步伐。

那身影突地在密林的半山腰顿住，原地盘旋了一阵，自言自语道：“我难不成要再摔下去么？”

这小身板不是子娍是谁？！她今天特意支开了蒙萌才得空跑了这密林深处，此刻却难为究竟该如何去到霁口中的“禁地”。

“有了！”言语间，子娍突发奇想地又张开了身后两片纯白的羽翼，闭目催动体内已经打通的脉络，最后将脉络中冰白的光聚集到后背生长翅膀的位置，巴望着能启动双翼。

“嗖！”

一声振翅声伴着卷起的落叶，子娍睁开的双眼中溢满着掩都掩不住的激动，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羽翼了！

只是，她觉得羽翼也是冰冰凉凉的。

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轻轻煽动的纯白羽翼，子娍毫不意外地发现羽翼外层笼罩着一层薄到一吹就散的冰白光晕。

“我要变小冰人了！”埋汰一句，子娍骤然朝悬崖越去，催动着翅膀加快了煽动的频率，腾空而起。

“啊！呵呵！啊！呵呵呵！”第一次真正真人用自己羽翼飞行，子娍控制不是很好，每每险险避过迎面而来的障碍物后便是一阵傻笑，童心未泯，玩得不亦乐乎。

“穆子娍，你在干嘛？”

“啊？啊！。。。。。。”慵懒的声音让飞行中的子娍忽地忘记了振翅，反应过来时便急急地坠下地去。。。。。。。

第八章　自己摆平

“渍！”霁无奈一声，还是自空中长袖一挥，丢出躲云彩似的玩意儿接住了半空的子娍。

“啊！”子娍落到了软绵绵的事物上，还是免不了被反冲力冲着，揉着晕晕乎乎的脑袋抬头三百六十度扫描，瞧见罪魁祸首还悠然自得地静静“漂浮”在半空，从他仅露在外面的眸子，她想象得出他那张面具下幸灾乐祸的笑！

“你就不能不突然出现呀！”原本带了些怒火的声音由于子娍年龄所致，童稚绵软起不了任何威胁作用，反而让那人笑得更欢。

“哼！”恼羞成怒下，子娍坐起身子，狠狠垂了几下身下软绵绵的“云朵”，这是把“云朵”当霁揍了。

“连自己的身体都操控不好，你还能干嘛？”霁轻悠飘到地面，挥手间，那“云朵”也飘到了他面前。

子娍原本鼓起的腮帮子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撇着嘴一脸不情不愿，却不忘还嘴：“能飞起来已经很不错了，我还是第一次呢！”

子娍当穆子娍久了，心智虽成熟，可行为却越来越稚气。一方面是因为习惯，另一方面，她还不想让任何人怀疑她的身份，最后呢，她却真也很享受这份难得的童真。

“你好意思？飞翔是羽族的天性，你到十二才会飞翔，怎得还觉光彩？”

“啊！”

“嘭！”

说话间，霁抬手收回了子娍身下的“云朵”，猝不及防间，子娍自一米高的空中趴到了地上，抬脸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反应太慢。”四个字慢悠悠地自霁嘴里飘出，附带了叹息的摇头，一副孺子不可见的表情。

“你！”子娍语塞，她貌似在他面前总是吃瘪，“哼！”

“不过倒也不是没得救，能在七天的时日内把全身‘魂脉’的脉络都自行打通，也不算太笨。”霁自认为他是在夸赞，他当真没料到子娍在这七天的时日内不仅打通了任督二脉，连余下的十二对脉络也自行打通了。

子娍没告诉他，其实她昏睡了三天，最终打通脉络的时间才不过四天尔尔。

“我本就不笨！”子娍两三下从地上站起，二十五世纪她总是让别人当天才、强者仰望着，这会儿是废材加笨蛋，说没落差是假话，可她还真想得开，完全不影响心情。

“对了！我发现我的脉络有些不对劲！”子娍见霁又盘膝坐在了花草从中，也跟着坐在他身边，将自己从被罚到得罪欧阳兄妹以及打通脉络的全过程统统说了一遍。

“嗯，我明白了。”霁听完，不咸不淡道。

“然后呢？”

“你闯祸了。”

“嗯，该怎么办？”

“不知道。”

“我会死吗？”

“不清楚。”

“我现在要干嘛？”

“随你。”

“那我回去了。”

“好。”

“。。。。。。”子娍无语半天，盯着前方的水潭不知道下一句接什么：他怎就这般欠揍！

“飞吧。”

“啊？”

“飞。”

“啊！”

毫无准备的子娍就被霁拎着翅膀瞬间腾空到了让她有些腿软的高度，下一瞬，身后的牵引力便消失不见。

“霁，你个王八蛋！啊！”

海拔太高，子娍自上而下贯穿空气时，觉着耳边的呼啸让她听不见自己声音。不过很快她便镇定下来，催动体内光晕聚集到双翼的位置，扑闪着双翼试图在空中保持平衡。

“真笨！”霁看着子娍扑闪了半天还东倒西歪地在空中打转，忍不住飘到她身边，“你不会飞吗？”

“不会，那你教我好了。”子娍无比坦诚道，早把霁将她抛致半空的气忘了。

霁面具下的唇角微僵，半响还是朝她伸出右手。

“呵呵！”子娍毫不犹豫地抓住了他的大掌，傻笑两声。

“笨！”霁转头掩住眼中的神情，牵着她软弱无骨的小手徐徐朝前略去，口中阐述着飞翔的要领，他从未料到自己会有教人简单飞翔的一天！

“呵呵呵！我可以了！”子娍天赋本就高，心领神会之际动作越来越熟练，速度也越来越快，在霁放开她的小手时，她也没半点不适应，在谷底上空飞翔着各种姿势，俯冲、仰卧、盘旋、侧翔，情动之际还兴奋得卖弄了些舞姿，真真快活地不像样。

“这都能开心成这样，真不晓得你的心怎这般明朗。”霁坐在谷底将子娍的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泛起丝丝波澜，眼中似也被她无一丝杂质的欢乐感染，变得格外柔和。只是这一切，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

“呼！呵呵呵！我会飞了！”子娍说话间优雅落地，收起双翼笑着朝霁奔去。

霁朝身边的空地瞥了瞥，子娍自觉地坐到旁边。

“你听好了，我只讲一遍。”

“啊？”

“‘魂脉’修习异常艰辛，你能打通脉络已是不错，去寒冰池受罚让你悟出了冰系魔法的门道也算是机缘，我且传授些修习的心得给你。”霁没等子娍反应便开口，子娍听是修习的事情，态度立刻认真起来，将他的话原封不动地记下了。

原来“魂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