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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火如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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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给你,就算你帮我解了困扰了二十几年的惑。迟墨翻身坠马的时候只听见军士们一片哀呼。
  “是谁,是谁杀了我哥?”
  慕容孝揪着送迟墨灵柩回来的军士领子咬牙切齿的问。
  “是,是……”
  “是谁?不说本王一刀劈了你!”
  军士被慕容孝狂怒的模样骇得话都说不成了:“是,是……。”
  “王爷,王爷请息怒”旁边一个副将模样的男人上前躬身道。
  “息怒?现在棺材里躺的是我哥,你要我怎么息怒?你说!你说!”
  那副将弓着背也不敢抬头,说:“王爷节哀,杀大将军的凶手自然给王爷带来了。”
  “在哪?”慕容孝怒道,“给本王带上来,本王要用他的头祭我哥!”
  “是。”
  那副将一摆手,两个军士押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头发灰白长着一双深灰色眼珠的男人,这男人约莫没少被军士们鞭打,身上的衣裳都已经丝丝缕缕,初冬时节布满血淋淋伤口的皮肤被漏在外面,脚下连一双鞋子也没有。
  “是你杀了我哥?”慕容孝走上前,瞪着他,眼角抽动。
  “是。”这人似是已经看开了,一脸木然。
  “用什么?”
  “弓箭。”
  “来人!”
  王府的两个卫士上前应道:“在。”
  “将他与本王绑到校武场的树上。备弓!”
  “是。”
  两个卫士上前架起那男人就往校武场去。慕容孝跟在后面,一双眼睛已经泛红。等到卫士递上弓箭,慕容孝扯满弓弦将箭射出:“一,二,三,四,五,六……”一直到那人如同刺猬一般再无一处可以扎箭慕容孝仍在一箭一箭向外射,血沿着尸体树干滴到地上从一小滩变成了一大片扔在不住的向外晕开。
  “孝儿,够了,住手。”直到老王妃出现在校武场才制止了他。
  慕容孝蹭着脸上不知何时滚落的大片泪水跪倒在老王妃身前:“上一次,我应该将他带回来的。”
  “好孩子,起来。他一去三年不回,为得就是你能在安乐安枕无忧,就算你用刀逼他,他也不会回来的。”老王妃拉住慕容孝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既然他已经去了,早些让他入土为安吧。”
  “王爷,皇上有旨,厚葬大将军。”一直站在一边的副将上前道。
  慕容孝一闭眼滚下两行泪:“来人,准备一切丧葬事宜,厚葬二哥。”
  迟墨一直以为那一箭必定要了他的命,可是他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装进棺材里,然后被送回王府。在王府停灵的时候半夜里,慕容孝偷偷打开棺材来看他,慕容孝的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他脸上,砸得他生疼。
  盖棺钉钉的时候,迟墨听见外面哭声一片,公主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让他觉得有愧,当年母亲带着他上京面圣要求皇上许个公主给自己,皇上便欢欢喜喜地将那个宝贝外孙女许给了他,可是自从成亲到他领军出兵除了成亲那一天他从来都未曾抱过公主一下。
  奇怪的是迟墨没有听到慕容孝的哭声,慕容孝是从小跟着他长大的,约莫是被宠坏了,任性地厉害,若不是三年前证实了自己的身份,这个小子约莫还会跟在身后骄纵非常吧。
  现在他死了,一切都盖棺定论了,迟墨心里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从今而后,他同这个王府里的任何人再没有任何牵连了。迟墨闭眼在陵墓封闭的嘈杂声里睡去。
  第二年,迟墨的忌日,慕容孝早早的出现在迟墨陵前,摆上迟墨曾经最喜欢地烧酒,默默的同那石碑对饮。
  第三年,如是。
  第四年,如是。
  …… …… ……
  迟墨最后一次看到慕容孝到自己陵前时,是被他的孙子搀扶着颤巍巍的坐到陵墓前,喝着酒,说:“哥,再不用多久,我就能下去陪你了。”
  迟墨坐在不远处的山石上看着慕容孝苍老的背影在夕阳里佝偻着,被旁边模样酷似当年那在军寨校武场同他比武的那个少年的年轻人扶着走远。
  月余之后,在山的另一面又起了一座陵墓,那墓里葬的便是曾经同迟墨比武的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还有一更……第一次写番外,将就吧……卡文的番外啊……


☆、第23章

  一艘雕栏画阁的大船在暗夜的黑色水面上慢慢地滑行着,大船上灯笼高挂,在黑漆漆的河面上分外显眼,时有时无的丝竹之声从船上飘摇着散入水中。
  大船二楼一间布置奢华的大厅里散开坐着几个发色瞳色各异的男人,悠闲地品着桌上的佳肴同作陪的姑娘们调笑,一时间大厅里春光无限。
  安东尼走进大厅的时候坐在大厅上首正位的一个留着褐色及肩长发的男人用两颗湛蓝的眼珠盯着他,问:“伤好了吗?”
  “是的,长老。”安东尼躬身道。
  那男人挥了挥手大厅里的其他人三三两两地退了出去。
  “对方是什么人,竟然能将你伤得这样重?”那男人靠进圈椅里屈肘支颐,另一只手随意的指了指旁边空着的椅子。
  安东尼随便捡了一张交椅坐下,答道:“不知道,我当时正在跟那个疑似玛士撒拉的男人格斗。”
  “哼姆……”那男人翻了一下眼珠,说,“就是他们说的暗箭伤人吗?”
  “是的,长老。”安东尼顿了一下,说,“那男人也被砍了一刀。”
  “嗯?看起来,他们不是同伴?”
  安东尼点了点头:“我问过他是哪一族的,他没有回答我。”
  “不屑与我们为伍?是这样说吗,安东尼?”
  安东尼微微一笑道:“长老,你学得很快。”
  那男人勾起嘴角看着安东尼:“当然,我们要见到他们的皇帝,然后……”说到这他仿佛突然来了精神直起身子问:“你说,这里的僵尸很厉害?”
  “是的。”
  “那个男人呢?跟你比谁比较厉害?”
  “这个,两次碰面都没有分出胜负。”
  那男人听完笑了起来:“看起来,这一趟东方之旅很精彩,安东尼。”
  迟墨三人在客栈休息了一天之后,向西北取道池州。到了池州方赭打算先行回山上道观去说服吕征帮助他们对付这些作怪的妖孽,于是到最近的渡口租船上了水路。迟墨和沈白自西向东经由陆路赶往应天方向。
  沈白觉得迟墨带的路很奇怪,总是来来回回,每每该向前的时候他便换一条路折返向回走,走不出去多远又拐上别的小路转了方向。沈白几次想问,迟墨都示意他不要问,
  两人一路无语,兜兜转转地向东翻过九华山,在瓦溪水的渡口租了船,转而向东北准备入江沿江而下。
  迟墨没有料到的是,一开船,沈白就开始吐个不停。两天下来沈白水米未进,吐得脱力走路都打飘儿。迟墨扶着他站在船舷边上同船家吩咐将船靠岸重新改走陆路,半倚在迟墨怀里的沈白看着迟墨摇了摇手。
  “爷,给这位道爷含一片姜也许能好点,您带他到船头去坐坐,这船尾不稳。”船家见主顾要下船忙不迭地来给迟墨支招。
  迟墨扶着沈白到船头屈起一条腿坐下,将沈白靠在他怀里。船家赶忙从船舱里送几片姜出来,看见了笑着对迟墨说:“爷,这您得多累,不如我去舱里移张矮榻出来?”
  迟墨接过姜片道:“不必了。”
  “欸,好。上次我记得送个官人,他家夫人正赶上有身孕比这位道爷吐得还厉害,那官人也是这么个姿势给他夫人靠了一天一宿,等下船的时候那官人腿都不会打不了弯了。”那船家说完往船后面去了。
  听见船家这么一说沈白睁开眼瞥了迟墨一眼惨白的脸上晕开一抹淡淡的红色,挣扎着要起来。迟墨把盛着姜片的小盘子换到兜着沈白后背的左手上,右手稍微用力一压沈白便动弹不得。迟墨拈一片姜送到沈白嘴边:“嗯。”
  沈白含住姜片白他一眼将脸侧向外面,正把浮着青色脉络的白皙颈子露给迟墨,迟墨咬住舌头将目光硬生生的别开投向水面。
  “迟墨。”良久,沈白出声问,“开始,有人跟踪你我麽?”
  “嗯。”迟墨手上托着一方帕子让沈白把嘴里那片姜吐了出来,“你师兄和你师弟都在跟着。”
  沈白轻叹一声,说:“莫青师兄跟得太近了。”
  “既然知道他跟着,你怎么没说要见他?”
  “他既然要同女魃为伍不见也罢。”沈白转过脸来问,“小六有哪不对劲麽?”他虽然经的事不多可到底是个聪明人,猜也猜到方小六身上必然发生了什么。
  “约莫你师叔对他说了什么。”迟墨低头看着沈白的说,“还是上岸吧,入了江只怕更颠簸。”
  “别,你费了那么多心思才摆脱了他们上了船。”
  迟墨一扯嘴角笑道:“就算上岸也一样能让他们跟不上。”
  沈白的目光移向迟墨胸口,说:“伤才好,还是别逞强吧。”
  迟墨又把沈白轻轻地往怀里拢了拢,夜色已经渐渐浓重,沈白的脸被漆黑的夜色一反衬愈加显得苍白。迟墨招呼船家送来一张薄衾仔细地将沈白裹上。
  沈白闭着眼蜷缩在迟墨怀里,这个怀抱并不如小时候圈着他教他写字的那一个温暖,只是……沈白微微侧脸,忽觉得酒香袭人,睁开眼就看到迟墨的右手握着酒瓶细细的颈子。
  似是察觉到沈白的目光,迟墨低头,望着沈白眼底浮出一抹浅浅的笑意:“看什么?”
  “迟墨,你,到底是什么?”沈白看着迟墨微微扬起的嘴角道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妖怪。”迟墨低沉的声音波澜不惊,听不出任何感情。
  “真的?”
  看着沈白清亮的眼底那一丝不难发现的希冀,迟墨抿了一口酒勾起唇角,道:“有人说,我这样的妖怪在他们那里被人称之为吸血鬼。”
  迟墨这一笑让沈白心底那莫名的情愫急剧膨胀,一如那一日在青楼迟墨特意给他看到真面目之后。忍不住,沈白又抬手将那一双墨色的瞳子遮了起来,指尖触到的凉意直达心底。
  “沈白,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沈白掌心的暖意总是让他想起那个被他亏欠的男人。
  莫青跟着迟墨和沈白一直到九华山脚下,九华山是地藏王菩萨的道场,山上古刹林立香烟缭绕,莫青怕此山之上藏有高人便没敢跟着迟沈二人上山而是选择绕路而行,不想到了山的另一边等了几日也不见那二人下山,料想是跟丢了正要回去同女魃禀报,却被人叫住了。
  “大师兄。”方小六过来同莫青一礼道,“师父有话要我交代给大师兄。”
  莫青一轩眉,说:“你师父杀了我师父还有什么好说的?从今往后我便不再是你师兄!”说完莫青转身就走
  “大师兄。”方小六恍如未闻只是跟住了他,“师父要我问你,你想不想知道是谁杀了你。”
  莫青脚下一顿转过身来眯起眼睛看着方小六:“你说什么?”
  “师父要我问你,你想不想知道是谁杀了你?”方小六又把话重复了一边,每个字都说的无比清晰。
  “是谁?”莫青一把薅住方小六的领子将他拎了起来。
  方小六抓着莫青的手腕,说:“师父说,只要你跟我回去他就把真凶交给你。”
  “跟你回去?”莫青将方小六扔到地上,道,“当我是傻子麽?”
  方小六看着他笑:“大师兄你那么聪明沈白师兄怎么会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被个妖怪蛊惑了?”
  “你……”莫青瞪着方小六不知道说什么。
  “大师兄,跟我回去师父自有妙法让沈白师兄不再受那妖怪的蛊惑。”方小六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沾的灰尘。
  “你师父杀了我师父……”
  “大师兄,你亲眼看到我师父杀了大师伯吗?”
  莫青一愣看着方小六说:“方师叔告诉我的。”
  “方师叔亲眼看到了吗?”
  “是……小白和那妖怪说的。”莫青突然明白了什么看着方小六道,“你的意思是,那妖怪不单骗了小白,还骗着小白去欺瞒方师叔。”
  方小六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莫青,眸子里透出一分难言的妖异:“大师兄果然是聪明人。”                    
  作者有话要说:有错字请指出,谢谢大家……


☆、第 24 章

  “沈白,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听到迟墨这样问的时候,沈白愣了一下,犹豫着将手从迟墨的眼睛上移开担心着那双漆黑地眼睛会流露出什么样的神情。
  迟墨对着沈白笑了笑,将目光投进无边的黑暗,逐渐深远:“那是在数百年之前……”
  那一个黑发黑瞳高鼻深目的男子,牵着马匹走在长安繁华的街道之上止不住的惊叹这一座东方的都城是何等的让人痴迷到流连忘返。作为王子的宠臣他何其有幸能随着王子来到这样一个美丽且迷人的地方。
  此时正是严冬,雪花纷飞,可这丝毫影响不到街上观赏花灯的人们高涨的热情。男男女女都披着斗篷踩得地上的积雪嘎吱嘎吱地作响。那异邦的男子随着人流好奇且兴奋地看着路两边形形色色造型各异的花灯。
  一个女子逆着人流跌跌撞撞地跑来,正撞进这入迷地看着一盏制成荔枝模样花灯的男人怀中。两人不免皆是一惊,看向对方。迷离的灯光,飘飞的雪花都给这一次初遇填上了几分让人心神荡漾的色彩。
  “公主,公主。”远处传来的嘈杂人声让这四目相对的两人恍如惊梦。那女子双颊染红对着他嫣然一笑,提起罗裙捉着斗篷隐入风雪茫茫地夜里。
  深宫之中楼阁万千,今日一别何处去寻那绝世佳人?那男子既能作为使臣陪同王子出使他邦自是有他的过人之处,是夜便寻到了佳人的闺阁之中。自此两人夜夜在公主所居宫中幽会。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此事传入皇帝耳中,自是一场雷霆之怒。原来,这公主皇帝早已许给了西北的一个汗王,只等今年上元节一过公主及笄便将公主远嫁,如何容许发生此等丑事。这等事情如若被那汗王得知,只怕免不得一场争戈。
  皇帝怒视着公主,不顾公主哀求势必要将潜入宫中的男子斩杀。公主被囚在宫中虽是担心男子的安危,然而,皇帝是她骨血相连的兄长,如若由得皇帝如此行事公主知道兄长必然也是难免一死,因为那男子非是常人。帝王家的儿女纵是心藏儿女情长也是半点难由人。皇帝既然已知那男子肯定将自己的身份对公主如实相告,十有八九公主也知道如何可以将这男子捉住正法,于是皇帝便假意以公主母妃的性命要挟公主,公主别无选择只得就范。
  当夜那男子又来,拥着公主说要给公主永恒的生命,公主看着那男子不说话,男子只当公主不解欺身上来吻住公主的时候叫破了舌尖,公主只觉得嘴中腥涩推开男子才发现竟然是血。
  “你……”
  “明日正是月圆,这样,你就可以拥有永恒的生命,永远的青春。”那男子如是对公主说,然后再一次温柔地吻上公主柔软的唇,将公主压倒在玉床之上。两人情到浓时,公主颤抖着摸出藏在枕下的银质匕首刺入了男子的身体。男子的身体一僵,看着公主满脸的泪痕慢慢地抽离。
  “噗通”一声男子倒地的声音响起伏在暗处的侍卫一涌而出,公主眼看着他在侍卫的乱刀之下血肉模糊。
  一月之后,皇帝备好妆奁将公主风风光光的嫁与了西北的汗王,并赐那汗王慕容氏为河源郡王。皇帝不知道,慕容氏也不知道,公主此时已然怀有身孕。
  慕容氏在将公主抱进帐篷的那一刻就已经深深的被这如同粉雕玉琢的汉人女子所吸引,恨不得能日日将其捧在手心里。只是这汉人女子自从嫁来之后便从来不出帐篷,慕容氏只当她是经不得西北的风沙倒也不甚在意。
  九月后,公主诞下一个男婴,慕容氏欢喜异常,取名慕容彦。只是这男孩儿从小同公主一样从不踏出帐篷半步。
  直到,男孩儿三岁那年,慕容氏在外同吐蕃交战,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来到公主帐前求见,这男人向公主献上一种秘药公主和慕容彦服用之后便不再被囿于帐篷那一方小小的空间,那慕容氏得知自是非常高兴,赐予那男人许多牛羊马匹。自此,上马下马,进进出出慕容氏都不忘带上他最宠爱的儿子慕容彦。
  然而,很快就有些不好的言语在侍女之间传开,例如,“和亲来的王妃生下的王子是个妖怪。”。
  因为慕容彦偶然在发淘气的时候在不允许摆放镜子的公主住处翻出一面云雷连弧纹境。从未见过镜子的慕容彦将镜子拿起了左照右照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然而一旁的侍女却觉得发现了惊天的秘密,竞相奔走传告,因为镜子里照不出慕容彦的影子。公主得知之后将慕容彦叫来训斥一番而后当着他将那镜子沉入了河里。慕容氏听说之后将说过这等话的侍女无一例外全部处死,他不允许有人中伤他的妻儿。
  慕容氏常常用粗糙而温暖的大手将慕容彦抱上马背带着慕容彦骑马奔驰在草原之上,他的络腮胡子常常蹭得慕容彦在他怀里笑成了一团。慕容彦再大一些慕容氏便请了汉人的先生教他读书,又亲自带他上马出征。
  白驹过隙,转眼已是二十年。慕容彦早已经成了族人之间最有威望的王子,公主按照汉人的规矩要带他回长安为他举行冠礼,慕容氏同意了。
  初到长安那一天慕容彦便发现了母亲看着自己的眼神里闪着异样的光彩,只是他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在皇帝亲自为他主持过冠礼之后,母亲便恳求皇上许婚给慕容彦,这着实出乎了慕容彦的预料,只不过,皇帝点头准许的婚事谁敢说一个不字。
  慕容彦同母亲回到封地安乐同皇帝赐婚的公主成亲之后,那曾经献药的男子前来求见慕容彦。这个男子告诉了慕容彦一件让他极其震惊的事情。他说,慕容彦一家本是妖怪吸血鬼,是慕容氏看到慕容彦的母亲貌美便探得他们一家的弱点所在之后慕容氏杀了慕容彦的亲生父亲强占了他的母亲。慕容彦不信带了他同母亲当面对质。
  “公主可还记得迟歧?”迟歧,便是那男子的汉名。
  公主呆住看着这男子点了点头。
  “他是否是因你为人所害?”
  闻听此言,公主偏开脸闭上了双眼,那表情就如同迟歧正在他面前惨遭毒手。
  “害他之人可是一方霸主?”
  公主无言只默默地点头认了。
  慕容彦登时怒火中烧,被仇恨蒙了心智。在慕容氏带他同去狩猎之时将慕容氏同他大儿子亲手杀死。等到公主得知真相后再同慕容彦言明早已为时晚矣。
  而挑拨是非的那男人正是被迟歧圈养供迟歧饮血的那个王子,他被迟歧圈养就是想要借助迟歧的力量达到他攫取权利的目的,不想,被慕容彦识破之后追到了西北沙漠之中失了踪迹。
  可是,惨剧却无论如何再难挽回。
  迟墨叹口气,仰头灌下一大口酒,不再言语。沈白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侧脸,向他怀里靠了靠,将脸侧进迟墨怀里,问:“后来呢?”
  “后来,后来慕容彦就忙着同吐蕃交战,直到所有人都知道慕容彦在战场上被人暗算死掉了。”迟墨说得轻描淡写,就好像当年在战场上拼命厮杀的就是那个与他无关的慕容彦。
  “迟墨。”
  “嗯。”
  “早些回船舱睡吧,天快亮了。”
  迟墨低头看着沈白那只握住他衣衫的手,说:“就在这吧。”
  两人在黎明前的黑暗里陷入沉寂,只偶尔听到船舷外哗啦哗啦的水声。                    
  作者有话要说:有错请指出,谢谢大家……


☆、第 25 章

  月色如水,给周围的一切都浸染了几分凉意。莫青定定地看住方小六,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
  小白不可能骗自己,莫青很清楚,因为他比谁都了解那个看起来略嫌单薄实则执拗无比的年轻男子。但是,小六说的又有几分是真的?女魃说在湘西出手的不是她,那么真正把自己害成这样的是谁?迟墨说吕征杀了成嵩,难不成……
  莫青目光一转计上心来,他要搏一搏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小白,他的死总要有个说法,不能总是让小白背负着残害同门的罪名。
  “小六,你先去回复吕师叔我随后就回山上观中。”
  方小六看着莫青,说:“师兄,你不是想骗我吧?我可不是沈白师兄。”
  莫青侧目,眼里透出一抹寒光:“照我的话去回复你师父就是,我岂是不懂礼数之人?”
  方小六嘿嘿一笑,道:“大师兄,既如此,我就先行回山了。”
  莫青也不答话只斜着眼看着方小六一稽首向东而去,步履如飞。他什么时候功夫这般了得了?莫青不解。
  猫头鹰咕咕的叫声让莫青收回了盯着方小六远去方向的目光,要想回去山上该怎样应付女魃呢?那个女人可不是一般地难应付,虽然莫青没有见过她为难过任何一个僵尸,可是她身上那种时不时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狠戾让莫青没有忽视。莫青慢慢踱着步子从月光下走进了路边茂盛的草木之中。
  第一缕晨光破云而出的时候,迟墨依旧是那个姿势将沈白圈在怀里。沈白靠着迟墨,眼睛一瞬不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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