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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火如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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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青望了望答道:“徽州城。”
  女魃点头:“你可还记得曾经跟你同处一室的那个锦衣卫?”
  想起那个锦衣卫莫青就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记得。”
  “好,你去徽州城里的府衙去将他救出来。”
  莫青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女魃,但是旋即明白了低头应下:“是。”
  “这就去吧。”
  “是,娘娘。”
  女魃看着莫青俊逸的身形没入黑暗之中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那锦衣卫原是她派去监视在徽州活动的安东尼一干人等,白日就栖身在府衙仵作房里,不想竟被方赭师徒撞见了制住。本来制住了一个小卒不值得她亲自过问,不过,她想趁这个机会试一试莫青,看看这个人对她的力量有几分忌惮。
  知府大人将夫人和公子移到别院安置,方赭按照知府夫人的要求在门上贴了符下了咒才抽身出来同知府说要再去仵作房验尸。由仆人执灯引路,方赭三人跟着知府再一次来到了仵作房。
  仆人上前敲门,一个值夜的老仵作开门出来一看到知府大人连忙躬身作揖:“大人。”
  “嗯。”知府大人哼了一声带着方赭他们便往里走,老仵作急忙将门大开好方便他们进出,又赶忙进屋将灯火点亮了。
  “这些尸首没有人动过吧?”知府说着扫了一眼房里的各个停放着尸体的木板床。
  老仵作端了烛台过来道:“没有,大人。”
  “嗯,今夜放你一宿假,去吧。”
  这老仵作惯见各种场面听知府大人如此一说自然识趣地退了出去,脸上还是一副感恩戴德的神情。
  知府挥了挥手执灯的仆人便到门外相侯,屋里只剩下知府、方赭、沈白、迟墨四人。知府头一次见到迟墨看着方赭问:“这一位是……”
  “贫道的另一个徒弟,今日晌午才到此地。”
  “甚好,甚好。”知府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有道长两位高徒在此,制服那作祟的僵尸想来是易如反掌了。”
  “知府大人过誉。”方赭躬一躬身看着里间道,“大人咱们开始吧。”
  “好,好。”
  虽然知府嘴里应着好,但是从刚才他一道仵作房门前的神色看就知道他极不自在。迟墨上前,道:“此处腌臜,大人可以在外面等候。”
  “不不,本府要和各位道长一起查验。”
  “那么,大人请便。”迟墨略一抬手便径自进了里间,沈白跟着他也进去了。
  沈白来过一次便按着印象里的顺序将各尸体上的苫布揭开。迟墨拿过沈白手里的烛台低头仔细的查看着尸体身上的伤口。
  “这几具全是被安东尼的同类咬死的。”迟墨指了指所有的
  “什么?”沈白抬起头看着迟墨。
  “今天初几?”
  “十二。”
  迟墨将苫布一一拉上来盖住尸体:“如果成嵩说的是真的,那么这几个人会在十五变成安东尼的同伴。”
  “什么?!”沈白吃惊的看着迟墨,“他们咬死人也会尸变?!”
  “不是所有的都会,如果他们给被他们咬死的人喂过他们的血那么在十五月圆之夜这些被咬死的人就会尸变。”
  “你怎么知道?”沈白跟着迟墨从里间出来。
  “我娘说的。”迟墨将烛台放到仵作房一进门的案子上从门缝里向外望了望还未盈满的月亮。
  “怎样?”方赭和知府大人一同问道。
  “大人,师父,还是照成嵩师兄说的,尽快将这几具尸首烧掉吧。”沈白看了一眼低头不知在想什么的迟墨答道,“迟墨说,再晚必生尸变。”
  知府大人闻言慌忙抱拳出言相求:“这,这,请各位道长一定要在尸变之前帮本府将这几具尸首处理掉才好。”
  “大人不必惊惶,贫道等人自会妥善处理。接下来请大人审一审那尸变的锦衣卫吧。”


☆、第 22 章

  方赭进到里间引了尸变的锦衣卫的尸身出来。蜡烛昏黄的光映在锦衣卫那一张布满了疮水且肿胀的脸上显得说不出的恐怖,看得知府大人脚下不稳向外退了几步撞在沈白身上,沈白伸手搀了他一把脚下一勾将凳子送到知府大人身后:“大人,请坐。”
  “多谢道长。”知府大人讪讪地一笑在凳子上坐下。
  沈白略一躬身退到了迟墨身边。迟墨正倚着门框望向外面沈白过来正好阻了他的视线,迟墨微微俯身低头贴在沈白的耳边悄声说:“今夜出了城就不要再回来。”
  沈白疑惑地抬眼看他。迟墨没有再说什么将目光投向了知府大人:“敢问大人,最近驿馆可曾接待什么人?”
  “驿馆?接待过一个朝贡的使团,今日下午已经离开上京去了。”知府大人答道。
  方赭念个咒除了白日被他压在尸体前额的符纸,转身对知府大人道:“大人,你现在可以审问他了。”
  方赭话音未落一个人影破门而入一闪而没,原来站在房中的那锦衣卫随之不见,房中的烛火也在这一瞬间被打翻在地。沈白身形一晃追了出去,方赭和迟墨对望一眼相继没入黑暗之中,知府急忙追出来却一个人影儿都看不见了,再转身,仵作房已起了大火。
  沈白极力追着那人影一直追到了城外,眼看距离在逐渐被拉开,沈白手一甩袖中银丝飞出直追那锦衣卫的后项,手腕运力银丝搭上锦衣卫的肩之后绕了两圈,沈白借力向前一跃一掌打向锦衣卫的后心,来救这锦衣卫的人回身一掌和沈白对个结实,沈白只觉得自己这一掌如同打在了铁板之上,冰凉坚硬。对方手上力道一送沈白向后飞出,那人却一拽缠着锦衣卫肩上的银丝使得沈白不至撞上后面的大树稳稳落下。
  “师兄。”
  树影遮住了那人的脸,但是这身形沈白如何识不得?
  莫青没有答话,浓重的树影隐去了他的神情。
  “哪个是你师兄?小道士,接招!”
  那锦衣卫一抽刀横扫沈白颈项,沈白仰身手一抖,银丝从那锦衣卫身后抽向他的背,锦衣卫反手一刀去格挡。不料沈白那一招是虚,左手一翻灵符压向锦衣卫。一根树枝横空飞来将沈白手里的符纸划成了两半,沈白一愣,那锦衣卫钢刀向回一转又一次抹向沈白的脖子。突然莫青的左手探来扭断了锦衣卫的已经贴上沈白脖子的刀:“我们走,娘娘在等。”
  锦衣卫看看断刀瞪了沈白一眼转身跟着莫青走掉。
  沈白看着莫青带了那锦衣卫隐入黑暗之中,良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回转身,月华之下那一袭黑衣的男人正低头倚在树下,恍惚之间让沈白觉得那人已经以那样一个姿态等了他许久许久。
  眸光流转,迟墨对上沈白怔怔望着自己眼,嘴角轻扬,迈步走近沈白,修长的手指抚过沈白白皙颈子上的那一条红线:“那人的刀口够利的。”
  沈白身体一僵退后一步偏开脸,却看见方赭已经等在官道之上。
  “师父。”沈白上前接过方赭手里的包袱,问,“怎么现在启程?”
  “此处事已解决,我们上京。”方赭拍着沈白的肩膀说,“莫青已经露面想来以后要见定然还是有许多机会的。”
  “那些尸体……”
  “尸体?那知府如能留下府衙不让烧掉已经幸甚。”迟墨捻着手指上沾到的那一丝血迹言道,“这一把火想来正合他的心意吧。”
  锦衣卫,都是皇帝的心腹,突然之间府衙里有尸体被调包成锦衣卫的尸体这事自然非同小可,传出去就必然是少不得各种审讯刑法,就算最后审明了与知府无关这只怕也免不得定他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事情自然能不被人知道就不被人知道。就是都是衙门里的人还怕谁一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引火烧身,更何况这样的事情被局外人知道。那知府只怕早就打定了主意等到僵尸作祟这件事情一得到解决就对付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了。官场,那自是污秽不堪的。沈白不知,迟墨又如何不知。是以,莫青闯入救走那锦衣卫的同时迟墨假装不小心将油灯撞倒,灯油洒落一地势必引起一场大火,正好烧掉仵作房里间的尸首,而那知府想必也正乐得借得这场大火掩盖尸体被人调包之后又丢失一事。
  莫青带着那锦衣卫出现在墓室大厅里的时候女魃满意的弯了弯嘴角:“好,很好,可除掉那老道士师徒了?”
  莫青摇了摇头:“娘娘没有吩咐,莫青不敢擅自动手。”
  女魃起身走到莫青身边,一伸手勾起了莫青的下巴:“你师父和你师弟险些又让我折了一个手下,你可知道?”
  “娘娘恕罪……”
  “不过,幸好和你师弟在一起的那个妖怪聪明,一出手就毁了那些金毛妖怪的心血。”
  闻听此言莫青心里一颤,这些他都不知道的后事女魃竟然都知道,幸而他今日没有假意答应女魃然后会同小白他们逃走,否则,后果当真难料。
  “莫青。”
  女魃阴沉的声音让莫青禁不住绷紧了全身上下的皮肉:“在。”
  “你那师弟沈白,可是八字全属阴?”
  莫青摇了摇头:“在下不知。”小白的生辰连小白自己都不知道他又如何得知。
  “哼。”女魃冷笑一声,道,“你的修为也不过尔尔,据我所知,一个真正的相士便能够根据一个人的面相及这个人的一些事情反推出这个人的生辰,而你竟然不知。”
  说到这莫青倒是当真汗颜,若说小白不知那是因为方师叔未曾教过他那么自己从小熟知研习的术数用来给许多人看过吉凶竟然从来没有想起过帮小白寻回一个生辰。
  女魃偏过脸来看着莫青,媚眼如丝:“希望你这聪明人不会再一时糊涂。”
  莫青低着头不敢多言生怕说错一句话就让女魃发怒要他去抓沈白回来。
  “莫青,从今天开始我不再限制你的活动范围,可是,你要记住,人妖殊途。”
  女魃的话正说中莫青的痛处,其实他比谁都明白他和沈白早就已经回不到原来的路上了。
  行了一夜,方赭三人照例是清晨投宿。沈白等到服侍方赭盥洗完毕才回到房里,迟墨似乎已经睡着了,剑依旧放在手边。沈白坐在桌边眼神却不经意的定在迟墨的手上,那双手惯摸刀剑连一个茧都没有。突然之间不知怎地,沈白只觉眼前一闪迟墨已经坐到了他旁边:“怎么?”
  “没有。”沈白摊开自己的手,小时候起习武摸出的老茧已经在时间的长久磨砺之下结在手指上难再消去,就像他和莫青幼时起就结下的兄弟情谊,不管做了什么莫青还是他的师兄。可是眼前这个男人……
  “对了,迟墨,你的伤……”
  “没什么。”迟墨低头斟茶给他,对迟墨来说只要不是银器穿心他都觉得无所谓。
  沈白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角:“脱衣裳。”
  迟墨挑起眉梢看沈白,见到他眼里难掩的关切只得一低头将衣裳解开由得他换药。
  换完药洗手的时候沈白忽然想起什么来,说:“糟糕,走得匆忙竟然把乔他们扔在徽州城里了。”
  “只要他们说他们是随朝贡使团来的那知府定然不会为难他们,安东尼想必已经上京他们暂时不会有危险。”迟墨将衣裳系好道。
  “安东尼跟着朝贡的使团上京?”
  “只怕跟去的还不止安东尼。”
  “那,那京城岂不是……”
  “只怕不止京城,沿途都要小心留意才是。”
  沈白站在桌边看着迟墨,这个男人就像一个谜团,突然出现然后就同自己的一切密不可分。就连莫青也从来不曾将两人的日子这样重合起来,而这个男人对一切都不闻不问却轻而易举的就做到了,而且能让自己不反感。
  “想什么?”
  迟墨看着沈白的重瞳里蕴满笑意,沈白每每看到这双眼睛都忍不住偏开脸,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这妖怪去了魂魄,而心底却又明白的知道迟墨不是那靠勾魂摄魄为生的妖孽。自己究竟一次又一次躲开的是什么?摇了摇头,沈白想不明白。
  迟墨看着沈白颈上那一条细细的已经凝结的血线,忍不住舔了舔嘴角用牙齿咬住了自己的舌头。起身推开桌边的窗子,已是秋风送爽的时节,迟墨忽的想起来那时每到这个时候朝廷送来犒军的烧酒,那时恣意欢饮的军中将士酒后总是自豪地说他们的将军千杯不醉,而今,不用饮酒只消一眼便险些如同那酒醉的军士一般做出冲动之举。难道说自己年岁大到连自制力都衰退的了麽?迟墨一撇嘴笑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错请指出,谢谢大家……


☆、番外(一)

  夜凉如水,月残如钩。
  白日里一战又是大胜而归,此时军寨里充溢着喝酒划拳的声音,迟墨端坐在中央,笑着饮下每一个过来敬酒的将士碗中的烈酒。
  不觉间酒过三巡,有不少人脸上醉意已见。迟墨起身离席,踱着步子往中军帐去,此时中军帐绝对是个安静的所在。
  行至帐外,迟墨见除了守卫还有一个少年立在帐外,不觉叹了口气,上前道:“什么时候来的?”
  那少年低着头不应声。
  迟墨撩起帐帘看着他说:“还不进来?”
  少年这才跟着迟墨进了中军大帐。
  “谁叫你来的?”迟墨坐到案后拿起案上一沓金漆封口的信封一一拆开抽出里面素笺阅过,便在案上铺了纸张,那少年乖巧的上前替他研磨。
  “你不在安乐呆着跑到这来做什么?”迟墨接过他递上的狼毫看他一眼又问。
  少年抬起头来看着迟墨笑得眉眼弯弯:“哥,你让我跟你在这吧。”
  “在这干嘛?”迟墨低头在纸张上对来报的军情一一批复。
  “哥,爹死了以后你就没有回去过,我不想继承什么爵位,你饶过我吧,你比我适合当那个什么王多了。”少年站到迟墨边上依着迟墨的肩看迟墨写字。
  “那是皇上说了算的,岂是你我能胡乱决定的?”迟墨无奈地白他一眼。
  “可是,人家不是说长幼有序吗,怎么到了你我这里就颠倒了?”
  这话问的真好,长幼有序,可是,如果我是妖怪呢?只是这话要怎么跟他说?迟墨不觉摇了摇头。
  “哥——”少年拖长了尾音攀住迟墨的脖子,接着惊道,“哥,你的脸怎么这么凉,穿得少吗?”
  迟墨将少年的手从脖子上解了下来:“你已经承了爹的爵位就要拿出为王的样子,如此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哼。”少年拍了拍手坐到旁边的胡床上,说,“就说哥比我适合嘛。”
  迟墨看着他抿着嘴摇头,将批复完的军情封了口拿到帐外交给卫士送出。回到帐内看到少年已经坐到他的位置上装模作样的捧着一本兵书不由得额角跳了跳。
  “慕容孝,谁准你坐上去的?”
  少年对他嘿嘿一笑:“哥,让我跟着你打仗吧,小时候你都带着我学这兵法,现在你自己跑来上阵杀敌却不带我。”
  迟墨上前抽走他手里的书,说:“以前是以前,你赶紧给我老老实实回安乐去。”这里时时有吐蕃人来袭怎么能留他在这。
  少年抬头眨着一双凤眼的看着迟墨,眼里泛出水光。迟墨背转身,叫道:“来人!”
  一个身穿皮甲的士兵进来躬身应道:“大将军。”
  “带一小队人马送河源郡王回安乐。”
  “是,大将军。”
  “你!”少年走到大帐中央横眉怒指迟墨,道,“自从爹和大哥死了你改了这个破名字你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出兵三年连一张纸片也不给家里,你算什么长子?两位母亲全是我在看觑,你算什么儿子?公主在皇家金枝玉叶自从嫁给你之后在府里日日以泪洗面盼你回去盼得望眼欲穿,你却不闻不问,你算什么男人?王府里大小事务都是我一个管,你算什么哥哥?这个大将军有什么好当?打仗有什么好玩的?皇上几次召你入朝体恤你想要调你回去你都回绝,为什么?”
  迟墨眉峰一凛一巴掌将他扇倒在地:“再胡说!”
  慕容孝从地上爬起来瞪着迟墨抹去嘴角渗出来的血一下子扑上来薅住迟墨的领子说:“你敢打我?”
  迟墨攥住他的手腕冷冷的看着他不置一词。
  慕容孝抬膝顶向迟墨的肚子,迟墨左手反手一压将他的腿拍了下去:“要动手吗?”
  “动手就动手,谁怕你谁是孙子!”慕容孝身上那残存的北方民族的彪悍之气被激了起来,一双眼睛生出如狼眼一般的光。
  “走。”
  站在帐内的士兵看着这兄弟俩一前一后出了中军帐,一时间不知所措急忙追了出来:“大将军……”
  迟墨回头看那士兵一眼道:“照吩咐去整合人马。”
  “是。”士兵一躬身匆匆而去。
  迟墨带着慕容孝到了军寨的校武场,一指兵器架上陈列的兵器,说:“去挑,如果今日你打输了,在我回去之前你都老实待在安乐当你的王爷,如果我输了,我亲自去找皇帝请调。”
  “好,你说的,别后悔。”慕容孝忿忿的瞪他一眼从兵器架上抄下一把弯刀。
  “刀剑无眼。”
  迟墨说着抽剑一递摆了个从前他们兄弟在家习武拆招时的起手式。慕容孝弯刀一送直取迟墨握剑的手腕,迟墨剑花一翻,将刀格开:“不长进。”
  慕容孝弯刀一转,拦腰横扫。迟墨转身竖剑一挡,慕容孝刀锋一翻,沿着迟墨的剑脊向下削向迟墨的手。这慕容孝天生几分神力,迟墨知道那剑簟势必挡不住他的刀,一抽剑飘然退开三尺。
  “三招让过。”迟墨说完一抖手便是三剑,迅捷如风,直取慕容孝的两颊和咽喉,不容慕容孝反应已经在慕容孝的脸上留下了两道血印子,剑尖抵在他的咽喉上。
  “你……”慕容孝气得将刀“咣啷”一声扔在了地上。
  迟墨抬起下巴看着他:“愿赌服输,别废话,跟我的士兵走。”
  慕容孝看着迟墨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迟墨怕他一气自己跑了,收起剑走到他面前扯住他就要将他送去交给刚才那士兵。岂料慕容孝突然一搂他的脖子踮起脚将自己的两瓣嘴唇印了上来,迟墨一时愣在当下不知作何反应,良久,慕容孝松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士兵来报河源郡王已经安全送抵安乐郡王府时,迟墨正和几为将军在地图上画着吐蕃可能来袭的路线。
  “知道了。”迟墨头也不抬地挥手示意那士兵下去,嘴里却莫名其妙地泛起那天晚上慕容孝嘴唇上咸涩的味道,直到行军图画完另外几个将军退出去也不曾散去。迟墨禁不住抬手抚上自己的嘴,一个妖怪有什么资格接受那些?
  “听说没有,和亲来的王妃生下的王子是个妖怪。”
  “你是妖怪。”
  妖怪,妖怪,妖怪!儿时无意中听到侍女对自己的窃窃私语和大哥看着自己时鄙夷的眼神在迟墨的脑袋里被无限的放大。
  原来自己真的是妖怪。迟墨苦笑,可是为什么一定要到三年前才有人肯定地告诉他,他是一个妖怪?娇妻已娶,甚至还堂而皇之的做了驸马,可他竟然是一个妖怪。
  “报——”随着这一声急促且嘹亮的喊声一个士兵停在帐外,“报大将军,前方七十里处吐蕃军来袭。”
  “擂鼓聚将,准备迎战。”迟墨一扫脸上的阴郁无奈的表情,披甲顶盔精神抖擞的出得帐来。
  军帐外,众将士已经披革戴甲,列队等候,一时间军寨里杀气腾腾,只等迟墨一声令下这些如狼似虎的将士们便冲出去厮杀。
  迟墨跨上战马一摆手三千骑兵便随同他一起出了军寨。迟墨策马,三千余骑一直奔出三十里才停下,摆开阵仗,等着吐蕃的军马。
  深秋的风吹过卷起铺天盖地的黄土,吹得人睁不开眼,不多久,如同闷雷一般的马蹄声响起,吐蕃军马自那弥漫的黄土里显现出他们浑壮的身姿。
  “记住,灵活迎战,将我们轻骑的优势发挥到极致。左右两翼,”迟墨一摆手,身后打旗的军士军旗一招两翼军马调转马头前队边后队,后对变前队,从外向内次第向回奔去。
  “中军,前进,只求诱敌,不可恋战。”
  迟墨的一夹马腹,身后八百轻骑随他只到和吐蕃军打个照面没有多做拼杀下便落败向回逃去,身后吐蕃军马风驰电掣一般追击而来。一过十里,迟墨的轻骑稳稳跑过的地方就变成了吐蕃骑兵的葬坑。轻骑自然速度比重骑兵快出许多,轻骑一过,地道下的军士先后撤掉了地道里的夹板,地面上那一层薄薄土地自是承受不熟重骑兵的重量,一霎眼的功夫,追袭而来的吐蕃骑兵陷进去大半。先前假装匆忙撤退的骑兵从两侧包抄杀了出来。这些骑兵都是迟墨精挑细选过的,上马下马一样凶悍,此时陷马坑已经折了吐蕃军的先头骑兵,众将士纷纷下马步战,将余下的吐蕃军一举俘获。
  战斗一结束,迟墨看着军士们将俘虏全部捆起来清缴被俘吐蕃军身上的兵械,谁都没防备不远处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张弓搭箭,呜呜的风声也遮掩了弓箭破空的声音。
  银光一闪,一枝冷箭从迟墨后心射入前胸穿出,迟墨回身看到那一抹黑影不由得冷笑,没有顺了你的意所以便想除掉我麽?这一片疆土,没有人会拱手将他让给你,就算你帮我解了困扰了二十几年的惑。迟墨翻身坠马的时候只听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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