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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火如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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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应了迟墨起身,道:“走吧,去客栈前厅点几个菜等你师父回来了好一起吃饭。”
  天色已晚方赭正准备收摊时,有个男人从他面前走过,方赭见那男人印堂发黑便上前拦住了他:“这位公子,贫道见你印堂发黑……”
  “你他妈的才印堂发黑,牛鼻子老道,也不打听打听本公子何许人也,竟然敢寻我的晦气,你活得不耐烦啦?”
  “公子,你是何许人都不重要,但凡是阎王叫你三更死就绝不留人到五更,望公子好自为之。”方赭见其不可理喻只得留下这句话收摊要走。
  “他妈的,阎王爷叫你呢。要不是老头子不准我打架闹事将一应家丁衙役都吩咐不许跟我出来,本公子今天就打死你。”那男人一双眼睛一瞪露出许多白眼仁恶狠狠的样子。
  方赭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低头将面前的竹签龟板收进褡裢里不再看他。那男人啐了一口浓痰到方赭的布幡上,甩袖大摇大摆的往不远处的城门口走去。方赭看了看布幡又瞅一眼那人的背影摇了摇头。
  这厢方赭抄起布幡还没迈步就听见城门外传来一个男人惊惶凄厉的惨叫声。应验的好快,方赭心下感叹一声身形一展向着城门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有错请指出,谢谢打滚,为么大家都不理我TAT


☆、第 17 章

  城门外只有一条可以跑一辆马车的土黄色的官道蜿蜒向前,两旁是连绵不绝枝繁叶茂的大树,那些向着路中央伸展出来的老树的枝桠在傍晚昏暗的光线里显得张牙舞爪分外狰狞。方赭极目寻找却不见方才出城的那个男人。
  “啊——”路左边的密林之中又是一声惨叫,方赭行随意动,只两三个起落便隐入密林之中。
  夜色渐渐笼了上来,客栈外面已是一片漆黑。沈白望着窗外最后一个小贩收摊,步履匆匆地走出他的视线。
  桌上早已上齐整的酒菜已经冷了,三双筷子搁在箸托上,都还是店小二摆上来的样子。迟墨屈肘撑着下巴安静地看着沈白的侧脸,那一张白净的脸上表情从落座到现在已经变了好几变。沈白的眉头又紧了紧,两眉之间的褶皱渐深。
  迟墨起身不动声色地到柜台那里同店小二交代几句,回来拍了拍沈白的肩:“走,我们去看看。”
  沈白跟着迟墨两人从客栈里要了盏灯笼提着出了门。
  夜还不深,但是街上除了迟墨和沈白已经没有行人,这仲夏世界竟然家家户户关窗闭门,就连烛光都鲜有几束透过门板投在地上。街上很静,人声未闻,就连犬吠都听不到一声,只有迟墨和沈白两人轻而稳的脚步声。
  没有月亮,迟墨手中灯笼昏黄的光在街上照不出多远,十步之外的东西都陷在黑暗之中,幸而这两人都是习惯黑暗的,提灯笼只不过是个样子。
  走了一会儿,沈白快走几步赶上迟墨,两人并肩而行。
  “蜡烛快烧完了。”沈白指了指愈发昏暗的灯笼说。
  迟墨看了看灯笼又看了看已在眼前的城门,城门楼之上也是一片黑暗不见有守备的卫士掌灯。蜡烛是新的,客栈离城门不是很远以他们二人的脚程而言断不至从客栈出来在城里绕上一圈燃完一整根比铜钱还粗一半的蜡烛,到底是蜡烛染得太快还是他二人真的走了这么久?可是,以他经验而言绝不至有东西在身边作怪而不被他发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迟墨在心里存下了疑问。
  扔了手里的灯笼,迟墨伸手捞起沈白的腕子一纵身两人从城墙之上越过。两人正好落进管道边的树林之中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迟墨和沈白对望一眼还没说话扑棱棱的破空之声从黑暗之中袭来,迟墨一摁沈白的脖子两人俯□来堪堪躲过了几只形体巨大的蝙蝠。
  “这是……”沈白话还没有说完那几只蝙蝠再度折返扑向他们。
  不及多想,两人兵器在手,银光闪现之间鲜血飞溅几只蝙蝠坠到在地上,沈白点亮了火折子,地上足有一尺半大的蝙蝠躺了许多,连他们脚下踩的也是。
  迟墨吹熄了沈白手中的火折子,说:“走,快去寻找道长。”
  两人在循着血腥味在暗夜的林中轻快敏捷地穿行着,越往树林深处血腥味越大,周围也越静得诡异。
  “当”的一声金铁相交的声音让迟墨和沈白缓下了步子。林中正有一块空地,此时已是云开月明,如洗的月练正倾泻在那一片空地之上,几个闪纵极快的身影交织在一起。两人看得分明,却看不见方赭。
  迟墨和沈白屏息凝视,那纠缠在一起的是两个僵尸还有安东尼同另外两个发色奇特的穿着和安东尼相仿的人。
  “你我都不是人类,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到这里生存?”安东尼的汉话讲得很好,比乔那磕磕绊绊的怪异语气好听的多。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僵尸一露脸立刻被沈白认了出来,就是捉走莫青的那个男僵尸。
  “人和你们也不是一个族类。”安东尼身后正和另外一个僵尸缠斗在一起的金发男人说。
  安东尼他们手中的剑也和迟墨的佩剑大不一样,那细细长长剑在迟墨和沈白看来不如说是一跟刺更合适。安东尼手中的剑颤了几颤刺向捉莫青的那个男僵尸,那男僵尸不闪不躲径直撞上,安东尼的剑竟被他的身体顶得弯了个对头。另一边一个身穿锦衣的僵尸佩刀舞得虎虎生风,欺身向他的两个人均被他的佩刀割得衣衫褴褛,甚至有一个脸上苍白的肌肤被刀锋划得渗出血来。
  迟墨和沈白隐在一旁的树丛之中看着这几个人斗在一处一时间难分胜负。沈白投给迟墨一个询问的眼神。迟墨会意点点头,银刀符纸同时飞出。两个僵尸见机得快一齐向后跃出两丈,跟着安东尼一起来的那两个一来因为背对迟墨藏身的这边二来迟墨妥实出手极快,“噗噗”两声迟墨的刀先后结果了那两个。
  “又是你!”见同来的两个同伴一瞬之间皆丧命在迟墨手中安东尼大喊一声怒不可遏。
  迟墨银刀在手,伸出舌尖添了一点刀尖上沾的血又吐了出来:“是我,你们的血味道可真是膻。”
  安东尼两只眼睛此刻绿光更盛,幽幽的像两团鬼火:“死吧!”说着剑尖一颤直向迟墨胸前刺来,迟墨银刀反手当胸一横“当”的一声挡住了安东尼的剑。安东尼撤剑再刺,这间隙迟墨刀交左手横扫而出触到安东尼的剑时刀锋一转将安东尼的剑削断了。安东尼怒意更盛,原本英俊的相貌倏然之间变成了碧眼尖牙的模样疾速冲向迟墨。
  “小心,迟墨!”沈白根本没有看清安东尼和迟墨交手的过程只看到一个影子扑向迟墨。
  迟墨一声清啸两目转红,手中的刀在面前挥出一片银光,突然,从树林的暗影之中伸出一只雪白的手一掌拍向迟墨后心。迟墨不备整个人向前倾去,沈白见状左袖中银丝急急飞出抽向安东尼,右手墨斗线一甩缠向迟墨腰际。
  那雪白的手掌又忽然闪到迟墨前面握住了迟墨的左手极快的连挥两刀,沈白只听见一声惨叫一声闷哼就看到安东尼和迟墨双双伤了前胸。沈白不敢多想右手上一催内力强行将迟墨拉回了身边接住,左手上的银丝丝毫不敢怠慢卷向远处的一株大树的树杈借力一荡带着迟墨极快地向树林外逃去。
  出了树林又是满天乌云不见星斗,沈白看着高耸的城墙刚要抛出袖中银丝,迟墨反手搂住他的腰一纵两人就回到了城里,迟墨的黑衣看不出他到底出了多少血,只是沈白觉得他的脸色白得就像扔在城墙边上那个纸灯笼上糊的白纸。
  “走。”迟墨拉住沈白脚下的步子比他们出城的时候还快了许多,沈白勉力跟上。
  两人都客栈门口的时候看见本来他们一出门就上板打烊的客栈此刻竟然灯火通明,大门敞开,客栈门口停着两顶轿子。
  两个人一进客栈就被店小二迎住:“二位爷,知府大人来了,和跟你们一起的那位道长在楼上等着呢。”
  一进客栈光一晃,迟墨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沈白想抬手去扶他。迟墨握着沈白的手拍了拍沈白的手背对着店小二应了一声“知道了。”就迈步上楼。
  到得楼上,沈白跟着迟墨回房,却被迟墨赶了出来:“你还是快去看看道长吧,惊动了知府想必事情不小。”不等沈白说话迟墨“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沈白站在门口愣愣的呆了半天,想要敲门却不知道迟墨那是什么态度,想赌气到师父房里他又受了伤。等了一会儿,房门打开一个缝儿,迟墨从里面递出一身干净衣裳给他,道:“换了衣裳赶紧去。”然后又把门关上了。
  “你……”沈白气结在房门上使劲拍打了两下,“开门!”
  “快去看你师父!”房里迟墨的声音听起来也越发的没好气。
  两人认识也有些时日了,迟墨像今天这样对他沈白还是头一回遇到,又使劲砸了几次门迟墨的语气一次比一次糟糕,沈白一气转身往方赭房里去了。
  沈白开门进房的时候,方赭正和一个一桌华贵的中年男子坐在桌边对饮,见沈白进来方赭道:“快快见过知府大人。大人这是贫道的徒儿,沈白。”
  “好,好,果然是仪表不凡啊。”那中年男子一见沈白便赞叹道。
  “小道沈白,见过知府大人,大人过奖了。”沈白勉强扯出一抹笑意应付。
  “哪里哪里,方道长这样的世外高人徒弟那必然非等闲之辈可比啊。”
  这句话知府大人是场面上的夸赞之词,但是听在沈白耳朵里就是另外一番滋味。非等闲之辈?沈白嘴角噙上一丝苦笑。
  “大人过誉了。”方赭捻须笑道。
  “道长谦虚了,今日还要多多谢过道长,若非本府家里那该死的小畜生只怕是凶多吉少了。”知府对方赭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贫道以除魔卫道为己任,这需当是分内之事,大人不必挂怀。”方赭笑言,转眼看到闷闷立在一旁的沈白便知有事,奈何这知府无论如何开罪不起,又想得知那几桩怪案的真相是否如他所料,只得暂且按下心中疑惑陪同知府谈笑风生。                    
  作者有话要说:有错请指出,谢谢大家……


☆、第 18 章

  迟墨靠在门上好一会儿,听着沈白的脚步声进了隔壁的屋子才用手撑着墙挪到了床边。解开束腰的大带,玄色的长袍敞开一点里面露出了窄窄的一溜儿被血浸成深红色的中衣。迟墨皱了皱眉动作有些迟缓的脱掉了外袍,中衣上赫然有一道沿着左襟衣领豁开的口子斜过前胸,血色沿着这条口子向周围晕染开,已经染红了中衣的前襟。迟墨的手刚刚摸到中衣的系带,一个小道士破窗而入,手持两把峨嵋刺点向迟墨:“妖孽,纳命来!”
  迟墨抄起放在床上的剑一转之间拨开了小道士的峨嵋刺,若在平日捉这小道士必然是手到擒来,可眼下,迟墨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伸手拔剑的一瞬迟墨借着一股猛力从床上站了起来,剑尖斜削小道士的脖子。小道士比迟墨矮去不少一缩身子闪过了,接着向前扑出手中一双刺直刺迟墨下腹。回剑,迟墨将小道士的刺格开。
  小道士一看迟墨中衣染血除了手中的剑在舞动再无其他动作料想他是受了伤不敢牵动伤处两只眼中精光闪闪愈发地来了精神闪跳腾挪从不同的方位攻向迟墨的要害。
  迟墨一一挥剑将小道士的峨嵋刺挡开,但是伤口如同被烈火烧灼一般的疼痛绵绵不绝的袭来,加之大量的出血,迟墨眼前已经开始出现一团一团浓黑色的阴影。当当当又是十招,迟墨的眼前已经漆黑一片看不到那小道士纵跳的身影。耳畔有呜呜的破空之声,迟墨迎着风声出剑。三十招一过,迟墨晃了两晃扑倒在地。
  那厢沈白在方赭身后沉默着,方赭和知府大人在说些什么他全然没有听见。迟墨他上次被那僵尸洞穿了身体都未见伤痕,应该,应该没事。这样安慰着自己沈白又忍不住想起迟墨难看的脸色。
  方赭应付着知府大人的的话,留意着沈白渐渐深锁的眉,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没见着迟墨和他一起回来?
  “方道长,时候不早了,本府就先行告辞了,明日再请道长同道长高徒过府一叙。”知府大人这一句话让方赭和沈白同时回过神来。
  “明日贫道自当登门拜访知府大人,就不必劳烦大人派人相传了。”方赭跟着知府大人一起起身道。
  “道长乃是本府恩人,本府理应亲自相请。”知府大人笑着说。
  方赭躬身道:“恭敬不如从命,那明日贫道便在客栈相侯。” 
  “好,好。”
  沈白见他二人迈步要走忙上前打开房门,垂首立在一旁。方赭看他一眼笑着同知府出了房门去送知府大人。
  沈白看知府大人走了,出来带上房门去敲迟墨的门,里面没人应声,除了偶尔叮当两声其他的声音听不大真切。但是,迟墨自己一个人在房里能做什么发出这样的声音?沈白又听了听,忍不住使劲在门上砸了两下:“迟墨!”
  还是没人应他,沈白退后两步,一撩长衫下摆一脚踹在门板上,房门应声打开撞在了墙上。房里没有点灯,一片漆黑。饶是如此沈白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房里的小道士:“小六?!”
  那被沈白叫做小六的小道士手里正握着一把寒气逼人的匕首愣在当下:“沈白师兄!”
  “迟墨!”沈白看到小六正骑跨在光着上身的迟墨腰上,迟墨倒在地下,两只手被拉开手掌被峨嵋刺钉住。一个箭步沈白跨进屋里将小六从迟墨身上推开。
  “迟墨!”沈白伸手把那两根峨嵋刺拔出将迟墨翻过来靠进他怀里,手一触到迟墨的身体沈白心里咯噔一下,搭在迟墨身上的手掌心一片冰凉。几次接触让他知道迟墨的肌肤是凉的可那时是触手舒服的凉润,而这一次……
  “方小六,你在这做什么?”沈白的声音不由得拔高了几度,瞪着那小道士问。
  “我,我……”平日里温和的沈白突然这样高声地连名带姓叫他语气里还带着怒气让方小六对他生出一股惧意,我了半天也没有我出个所以然来,竟然一翻身从窗户窜出去跑了。
  方小六的反应固然出乎沈白的意料,但眼前他更担心迟墨的伤势。要是,要是迟墨……沈白甩了甩头将那两个字从脑子里甩了出去,扶起迟墨放到了床上。
  此时,方赭送走了知府大人回来从门口过,看到房门大开着,沈白正弯腰站在床前,走进来将桌上的蜡烛点上,问:“怎么了,这是?连个蜡烛也不点。”
  蜡烛的光让迟墨胸前的伤口愈加的面目狰狞,那一道刀伤从左肩窝斜到右边胁下,深可见骨。沈白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这,怎么伤得这么严重?”方赭看到也吓了一跳,“怎么不早说?看这一大滩血。”
  房里的地面上残留着大片让人触目惊心的血迹,被丢在地上的衣裳上面也是片片扎眼的殷红,沈白握紧了手想压住心底的那片慌乱:“师父,他……”
  “不妨,你去打盆水来把地面上的血迹清洗干净免得引起店家的注意,我来想想办法。”
  沈白看看迟墨紧紧合在一起的双眼,深吸一口气低头出去了。
  好在已经不出血了,方赭略微查看了一下迟墨的伤势叹一口气,不过,他和普通的妖怪又不一样,到底要怎么施救?方赭捻着胡须在床前来回踱着。
  沈白端了水回来,蹲在地上仔细的洗着地上的血迹,忽然想起什么来扔下手里的抹布夺门而出。
  两步来到乔夫妇的房门口,沈白急急敲门,过了许久里面才响起乔不流利的汉话:“我们,睡了。有,事,明天,再说。”
  “乔,开门。”沈白敲门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乔没开门倒是另外一边的艾伦神父开了房门探头出来问:“有事吗?”
  沈白看到艾伦神父一把把他从房里拉了出来:“跟我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沈白将艾伦神父带回房里拉到床前指着迟墨说:“他和安东尼是同一种妖怪,如果安东尼伤成这样要怎么就他?”
  艾伦神父只看了一眼立马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喃喃道:“上帝保佑。”
  “上帝?”沈白着急地看着艾伦神父。
  “安东尼是吸血鬼,他们是以吸血为生不老不死的。”艾伦神父说。
  沈白惊道:“你说不死?”
  “嗯,除非是用银质的武器钉入他们的心脏,也有说用白荆棘所制木桩钉入他们的心中或者日光、烈火可以将他们杀死。还听说十字架可以令他们害怕,可安东尼不怕十字架也不怕圣经……”
  艾伦神父还在絮絮地说着什么沈白却再也没听进去一句。银和烈火之说迟墨说过,他还喝过成嵩和莫青师兄的血,这么说,用血是不是可以救他?沈白看一眼地上大滩的血从靴中拔出迟墨送他的短刀毫不犹豫地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把血滴到迟墨苍白的嘴唇上。
  方赭见来不及阻止沈白,再一看沈白看着迟墨的眼神就已经什么都明白了。孽缘啊,方赭在心中一叹想起另外一个人来,苦笑一下摇了摇头。
  沈白没有放出多少血就被方赭施了定身咒将伤口裹了起来:“傻小子,行了,太多了我怕他无福消受。”
  沈白也看见迟墨手掌上的伤口已经迅速愈合了,就像他上次被那县令伤了之后一样,连疤都没有留下,但是胸前那道刀伤却一丝一毫也不见好转。
  “这刀伤想必如他所言,”方赭指了指艾伦神父说,“是被银器所伤吧,想来要慢慢愈合的,不要急于一时。”
  艾伦神父点点头表示同意方赭的说法。
  方赭见沈白眼中了然便抬手解了他的定身咒。
  “师父……”
  “不必多说,你去送艾伦神父回房,然后休息去吧,今夜为师守在这里。”
  “师父……”
  “这是师命。”方赭拍拍他的肩膀,“去吧。”
  沈白只得躬身道:“是,师父。沈白告退。”
  “嗯,去吧。”方赭看着沈白同艾伦神父关门退了出去坐到床沿上,说,“你可得记得我们立下的约定啊。”
  沈白到方赭房里躺下之后辗转难眠,一闭眼就是迟墨惨白的脸和那个骇然的伤口。侧转身张开眼,沈白忽然想起莫青来。莫青师兄不知道怎样了。想到莫青沈白就又想起另外一个人,方小六。
  小六为什么会在迟墨房里?那两根峨嵋刺是他钉到迟墨手上的?想到这沈白就想起他对方小六的态度自己也不由得愕然,自己竟然凶了那个小师弟,还出手把他给推了出去。道观之中论武艺除了方赭师兄弟没有人比沈白厉害,所以刚才那一推有多大力道沈白心里很清楚。
  竟然,竟然为了迟墨和小六动了手,怪不得他一声不响地就跑了。沈白坐了起来看着腕上被方赭包上的白布,看到莫青师兄的尸体时,我都没有这么慌过,反而看到这么一个不相干的妖怪受伤这样地方寸大乱,这算什么?沈白用力握住刚才被刀割过的地方,眉头紧蹙,心下一片茫然。                    
  作者有话要说:有错请指出,谢谢……


☆、第 19 章

  残月西沉,房间里已经朦朦胧胧的亮了起来,沈白叹一口气穿衣下床。铜盆里是昨夜睡之前店小二换好的清水,沈白站到铜盆前面看着自己水里的倒影怔了半晌才掬起水来洗刷一夜乱糟糟的心思。
  天色尚早,客栈里面静悄悄的,沈白洗漱完了下楼去告诉店小二等下把早饭送到方赭房里却不期然地在客栈门外看到了方小六。沈白愣了一下看着他在门外徘徊。
  片刻,方小六似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扭头往客栈里望进来,看到沈白一呆转身就跑。沈白无暇多想拔腿从客栈里追了出来。此时,街上没有几个行人,沈白比方小六的脚程可快出许多,可奇怪的是沈白追了两条街都没有追上方小六,在第二条街尾转过一个弯,方小六不见了。沈白站在方小六最后出现在他视野里的地方向周围找了许久连个人影儿也没见到。沈白不解的皱了皱眉,转身往客栈去了。
  回到客栈,沈白在客栈的前厅看到了方赭正同一个皂隶模样的年轻男子讲话,那男子的态度毕恭毕敬约莫是知府大人派来的。沈白吩咐店小二先送早饭到楼上房里,之后到柜台边的角落里等那男子走了才上前躬身道:“师父。”
  “这么早就出去了?”方赭一面上楼一面问。
  “方才,弟子在客栈门口看到小六。”沈白跟在方赭身后上楼。
  方赭回头:“小六?小六今年才十三,吕征怎么会放他自己跑到这儿来?你没问问小六来做什么?”
  “他看见弟子就跑了。”
  “你没有追他?”
  “追了,但是弟子没有追上他。”
  “怪了,以你的脚程竟然会追不上他?”方赭说着转过身去。
  沈白此时心下一惊,道:“不好,迟墨!”脚下几步跨上了楼直奔迟墨房里。
  迟墨刚刚将中裤穿好,正要去拿手边的中衣,听见房门“喀拉”一声被人撞开伸手就去摸剑,转身钢剑出鞘却见沈白站在房门口,嘴唇泛白。
  “怎么?”迟墨慢慢把剑插回剑鞘里,扶着床柱坐下。
  沈白在门口站了一下定了定心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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