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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动-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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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和护士从里面鱼贯而出,邈邈不敢上前,医生卸下手套和口罩,看着她,眼中略有疑惑,似乎很少有人这样淡定地等着。
  
  “是患者家属吗?”医生走过来问。
  
  邈邈点点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是他女儿。”
  
  医生面无表情地说:“你父亲的情况不是很好,如果二十四小时后不能清醒,极有可能变成植物人。”末了还补了一句,“等会你可以进病房探望一下你父亲。”
  
  邈邈望着医生那张冷淡到了极点的脸蛋,没有找到一丝因他手上的患者正在病危中而产生的情绪波动。对,他手上早就经历过各种各样的生命,早对他人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更何况,脑溢血本就死亡率很高,医生从一开始就知道结果了吧。
  
  老萧被人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她机械地跟了上去。
  
  当医生把病危通知书交到她手上时,潜意识里她还是不愿去接受这样的结果。她不相信曾经那么风光的老萧竟然落到了如此地步,而且明明前一阵他好好的,他高血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以前都好好的没出什么事,怎么会突然就脑溢血了呢?
  
  她怔怔地透过病房的窗户看着医生为他插上各种管道,一点儿都缓不过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她做好一个决定,总有这样那样的事发生,破坏掉她的计划。
  
  她好不容易决心放下一切来W市照顾父亲,和他一起生活,结果为什么偏偏事与愿违?!
  
  老天怎么总是这么残忍,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沿着墙壁,捂着自己的脸,无力地滑了下去。还没跌坐到地上,就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动着她,迫使她再一次站了起来。
  
  然后她就被用力地揉进了熟悉的怀抱里。
  
  她已经没有力气去问他为什么在这里,只是觉得他能出现,这样很好。她有了一个能依靠的肩膀,而不是孤军奋战。
  
  他轻柔地拍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抚她,他的手掌像一轮小太阳,温暖她冰冷的心窝,又像一阵春风,缓缓吹过,抚平她所有的内伤。
  
  他虽然不说什么,但他就在这里,把她抱在怀里,真的让她好受了很多。
  
  此时无声胜有声。
  
  她的抽泣声渐渐低了下来,他拉着她做到了一边的座位上坐下,把她脸上的泪痕抹去,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问:“肚子饿不饿,我去买点东西回来?”
  
  邈邈摇了摇头,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走。刚哭得气都喘不过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全擦在郜临远精致的西装上,这会儿她终于顺气儿了,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都走了,我能不来吗?”他半开玩笑道,似乎想让她高兴一点儿。
  
  可她怎么高兴得起来?她低着头冷淡地说:“你别这样,我不习惯。”
  
  “慢慢习惯就好。”
  
  “我是说真的,你对我的态度就像你的心情忽冷忽热,阴晴不定,我摸不准你哪天心情又不好了,现在我爸生死未卜,我没时间也没精力再去猜测你的心思。你就放过我吧。”
  
  郜临远的脸色也淡了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我现在不想跟你吵,我们的事下次再说吧。谢谢你能赶过来陪我,我很感动。”
  
  “这就是你感动的结果?你这样报答我?”郜临远似乎有点生气,“邈邈,我前两天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没一句骗你的,我也是真的想和你结婚,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呢?”
  
  “一定要说这些吗?对,我就是不相信你。怎么信啊你告诉我?你变脸的速度比变天还快,上次你还叫我老婆呢,隔几天就跟舒宁难分难舍都要订婚了,你现在对我这么好,会不会再过几天我就要收到你的结婚请帖了?”
  
  邈邈也知道自己的脾气发得没来由,只是她太难受了,所以只能把所有的郁闷发泄到他身上,而这些话的确也深埋在她的心里已久,趁这个机会说了出来而已。
  
  郜临远气得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往门口走去。
  
  邈邈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也好,早晚要说清楚的,他们早晚要分开的。
  
  好笑的是,她不明白,在老萧躺在病床上生死不明时,自己是怎么做到思路如此清晰,还能平静地和郜临远争辩的?她和以前不一样了,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坚强。
  
  是什么支撑着她?
  
  就在这一秒,她忽然想起她肚子里的孩子。
  
  一个念头立刻从她脑中冒出。她抚着自己的肚子,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不要激动,因为自己不能再失去它一次。
  
  老萧会没事,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在不久的将来安然出生,一切将是最完美的结局,尽管这个结局里或许没有他。
  
  她闭上眼轻轻呼气,再睁眼时发现郜临远又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他原路折回,依旧坐到她的旁边,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重新揽住她,强硬地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你现在不相信,没关系。来日方长,我会慢慢让你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还是晚了,哎~尤桑~
希望明天空一些,努力一下继续二更~




☆、59、

  59、
  
  邈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郜临远的怀抱太温暖,醒过来时自己正趴在郜临远的双腿上,身上披着他的西装。
  
  郜临远给她枕着;眼神一直目不转睛地停留在她的身上;也不知有没有睡过。不过看他布满血丝的眼和疲惫的面容;看样子是守了她一夜。
  
  她去卫生间里漱了口;洗了把脸出来;郜临远想拉她去吃早餐;邈邈还是一点胃口都没有;郜临远见她不太情愿的样子;便说:“多少要吃点的。你在这儿等着;那儿都不要去,我买点东西就回来。”
  
  邈邈定定地看了他两眼,点了点头,在他转身后又改变了主意,走到他身边,“我跟你一起出去吧,省得再买回来了。”
  
  他说得对,多少要吃点的,为了她肚里的宝宝,也为了老萧,身体垮了,怎么照顾他们呢?
  
  但是才喝了两口皮蛋瘦肉粥,邈邈就放下了勺子。
  
  郜临远注意到了她的动作,见她低着头,关切地问:“还是一点儿都吃不下吗?”
  
  邈邈埋着头,连话都说不出来,胃里一阵又一阵的翻滚,难受得不行,只能对着他挥了挥手。
  
  “实在吃不下就不要勉强,等会去买点面包蛋糕,饿了再吃。”
  
  邈邈再次挥了挥手,有一股难以消受的感觉涌了上来,她捂着嘴干呕,眼泪都掉了下来。她把面前的粥往外推了推,极力忍住自己的不适。
  
  邈邈心想,完了,恐怕事情瞒不住了,如果宝宝的事败露,她百分之百走不出那座城了。
  
  郜临远见她这般模样,起身坐到了她旁边,抽了两张纸巾给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说:“别再担心了,叔叔会没事的。既然不想吃,我们走吧?”
  
  幸好,郜临远只是以为她没有胃口,没有想到那层面上。
  
  邈邈用纸巾把眼泪擦干,休息了好一会儿,稍稍舒服了一些,说:“粥我喝不下,去买点面包吧。”
  
  郜临远点点头,牵着她起来。
  
  两个人回到医院时,老萧还是没有醒,十二个钟头快要过去,可是老萧一丝清醒的迹象都没有,身上被插着各种各样的管道来维持生命。邈邈透着窗看着垂危的老萧,一口一口咬着干涩的面包,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去想什么,她只希望老萧能够醒过来,只要他能醒过来,什么都好商量。甚至如果老天告诉她,要用她的生命换回老萧的,她也绝对二话不说,立马就换。
  
  郜临远过来紧握住她的手。
  
  她抬头挤出一丝笑,“你不用上班吗?去上班吧,不用担心我,我承受的住。”
  
  “你让我现在去上班?”他手腕上的手表在邈邈眼前晃了晃,“五个小时的车程,我回去已经下午了,等我下班再过来,又是五个钟头,没陪你多久我又得回去,开车也很累的。”
  
  “你可以不用过来,这里躺着的是我的父亲,你能不介意过来看他,已经很好了,你没有责任像我一样没日没夜地陪着。回去吧,睡一觉,去上班,你需要做的事情远比我多得多。”
  
  邈邈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够明白,没想到郜临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反而突然问她:“你爷爷奶奶知道叔叔的事了吗?要不要通知他们?”
  
  邈邈深深地凝视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临远,你不必这样,我们家已经欠了你很多,你要是放不下完全不用勉强的。”
  
  “邈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我愿意站在这里陪在你身边,就说明我已不在意。死者长已矣,生者当勉励。况且你也说,你妈都走了,该还的都还了,这件事与你和你爸无关,我怎么能怪你们。”他扯出一丝苦笑,说,“你这样做不过是一次次在想办法推开我。”
  
  “随便你吧。”邈邈不想再多说什么,她争也争不过他,他总有各种各样的办法让她屈服。
  
  他的喉结滚了滚,看着邈邈这样颓丧,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知道是自己太急切了,急于弥补之前犯下的错误,但他错得太多,怎么可能一下子求得她的原谅?
  
  从他自私地把她捆绑在自己的身边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很多事情无法挽回。
  
  可他没办法。
  
  他想她想的发疯,他看她开心他受不了,看她痛苦更受不了,他只想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可他又做不到给她承诺,因为他连自己的明天是怎么样的都不知道。
  
  也许下一秒,那个他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就会把他打落地狱。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是私生子,在他踏进那个家后,他就知道他不能走错一颗棋子,否则全盘皆输。
  
  可他还是输了,因为他爱上了她。
  
  这句话他说的太晚,她早就失去了爱他的那颗心。
  
  他也恨自己。只是若不能许她安稳将来,那三个字他宁愿一辈子不说,承诺是用来实现的,而不是打破的,太轻易的海誓山盟,再感人都失去了它应存在的分量。
  
  就在他步步为营,终于将公司收入怀中,她却知道了自己和父亲所做的交易——和舒宁订婚。
  
  他听着她那样淡然的语气,他就知道她对他最真诚最炙热的爱在他对她的消磨中像流沙一样从指缝中溜走了。
  
  他终于体会了一回什么叫做后悔莫及。
  
  他说了,可是有些东西有些感情走了就再也追不回来。就像空中的风筝,最初自信满满,以为牢牢地攒在手中,就算它飞的越高也收的回来,满心欢喜,根本不会去想手里的绳是否牢固,然而,就在某一刻,手里的弦就“嘭”地断了,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你伸手去抓,费劲心思,耗尽体力,却再也抓不回来,你以为风筝没了你会降落,它却飞得自由自在,飞得越来越高,于是徒然惆怅。
  
  失去时才懂得珍惜,这是每个人都存在的弊病。
  
  他看着邈邈的后脑勺,心揪在了一起。她会不会也像风筝一样,就这样从他怀里飘走?
  
  忽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来看,是大哥打来的。
  
  他从后面又看了邈邈一眼,走出医院接了电话。
  
  “临远,你在W市?”
  
  郜临远皱了皱眉头,“是,你怎么知道?”
  
  “不多说了,爸让你回来一趟。”
  
  “我有事,暂时不能回来。”
  
  “我们知道你和萧邈邈在一起。萧家老头的事情你不要管,现在赶紧的给我回来!”
  
  郜临远顿时觉得不妙,问:“你们怎么知道她爸的事?”
  
  “想知道?想知道就回来,回来我们自然会告诉你,是到了该让你知道所有事情的时候了。”
  
  他挂了电话,静静地对着电话发了一会儿呆,走了进去。
  
  邈邈手里的面包一半都没有消灭掉,两天了,从昨天中午开始到现在她就吃了那么小半个面包,还喝了几口水,睡也只睡了一小会儿。
  
  这样的她让他怎么放心离去?
  
  他把她拖回座位上坐着。虽然他们要告诉他的消息很重要,但是眼前的人似乎对他来说更重要。舍鱼还是舍熊掌,这道选择题十分容易。
  
  除了呆坐在座位上,邈邈想不出任何事可以做,仿佛所有的事都已不在重要。脑中反复出现的都是和老萧在一起的片段。老萧教她骑自行车,在她上去后却在后面偷偷扶着怕她摔跤;老萧百忙之中抽空参加她的家长会,在老师批评她的时候他却自豪地说我的女儿是最棒的;她考试成绩差了的时候,老萧完全不在意还说读不出书也没关系,他会养着她。
  
  最平凡的只字片语成为了脑海中最珍贵的记忆。
  
  老萧为她做了这么多,而她却只能站在病房外看着他的生命渐渐流逝,她甚至不敢踏进病房去仔仔细细地看他一回。
  
  过去的时间离二十四小时越来越近,“滴答滴答”秒针转动的声音在邈邈的耳朵里无限放大,她抬头,雪白的墙壁上没有钟,那这声音从哪儿来的呢?声音到最后霸占了她整个脑子,她觉得头痛欲裂,想哭却一点儿都哭不出来,眼睛却很痛很痛。
  
  郜临远这时从走廊尽头走了过来,把塑料袋里的塑料饭盒拿了出来,呈到邈邈面前。
  
  “知道你什么都吃不下,喝几口白粥吧,坚持一会儿,你爸马上就会醒过来的。”
  
  邈邈囫囵吞枣地喝掉了一半,就吃不下了,郜临远替她解决了剩下来的。
  
  两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病房内的老萧,生怕他动一下,可是没有,连眼皮都没有一丝颤动。
  
  二十四小时过去了,医生从病房里出来,对着他们摇了摇头,“家属要做好准备,患者已经没有意识了,你们看是把身上的器械全部撤掉……”
  
  “不要!”邈邈失控地大吼。
  
  医生说:“冷静一点,机械维持生命也不能保证他能醒过来的几率,而且成本很高,你们要考虑清楚。”
  
  “钱不是问题,我们相信他一定能醒。”郜临远把邈邈拉到身后,对医生说。
  
  医生见此,只好摇摇头离开。
  
  **
  
  邈邈迷迷糊糊再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雪白的床上。她揉了揉眼睛,发现眼睛有点肿还有些刺痛,她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郜临远在另一张床上,还睡着。
  
  她有些明白了过来,自己大概是在酒店的房间里。
  
  怎么回事?她摸着脑袋去回忆昨天的事。
  
  医生告诉了他们老萧没有醒来,然后她就被郜临远拉到了这家酒店里来,让她好好睡一觉。或许是因为两天没有好好休息过,这一觉睡得特别沉,一直睡到了现在。
  
  这么一想,脑子就瞬间清醒了过来,顿时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之前她已经尝试了一次失去亲人的滋味,为什么还要再来一次?
  
  所有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感受,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情绪马上就要崩溃,可她不能,因为她还有一个亲人,她要静候它的出生。
  
  她摸了摸肚子,好像没什么事,才放下了心来。
  
  她起来洗漱了一下,拿出手机想看时间,却发现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她把移动电源插了上去,手机刚开机,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你好,萧小姐,这里是XX疗养院,我是你父亲萧柏松的看护。你看,你父亲在这里留了点东西,你要来拿走吗?不需要的话我们可以代为扔掉。”
  
  看来疗养院已经接到了医院方面的消息,准备清收老萧的物品了。
  
  邈邈这会儿比昨天平静了很多,尽管她听得很不称心,但也不想让人家为难,“好的,我今天就会过来取走。”
  
  “对了,我这里还找到了一封萧先生留给萧小姐你的信。”
  
  邈邈蹙起眉头,为什么要留一封信给她,当面跟她说不好吗,妈妈是这样,老萧也是这样,他们说好的吗?!还不如什么没有,干干净净,那样她还好受一点!
  
  她咬咬牙道:“好的,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会告诉大家萧父和萧母去世的真正原因。
拖得太久了,不好意思~
今天发生了一点事情,家里的狗狗被人杀了,我太难受了,抱歉不能二更了。




☆、60、

  60、
  
  邈邈叫醒了郜临远;把事情简略地跟他说了一番,很快两个人就上路了。
  
  当他们踏进老萧的房间时,邈邈还是忍不住伤感了起来。
  
  老萧在这里仅仅只住了一个多月,上次来的时候她还给他买了很多起居用品;还有花和花瓶;试图把这间房间打扮成一个“家”的样子;让老萧住的舒心一些;结果……这才过了没多久;花谢了;房间也空了;没有一丝人气。
  
  邈邈站在门口都不敢走进去;她怕她一闻到老萧留下的气味;眼泪就会止不住。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果然如此。
  
  虽然不能接受,但她很清楚,老萧是回不来了,而这件房间会被空置直到另一个人的出现。
  
  也好,也好,至少老萧不用再在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国度里继续被人监视,被那些利益至上的人所压迫。邈邈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只不过她还是不懂,为什么老萧会突然这么脆弱,突然就走了?他虽然有高血压,但他一直服用药物,控制得很好,没有理由会脑溢血这么严重,除非他当时情绪起伏很大。
  
  难道……跟她有关?老萧打电话来叫她过来,自己却因为孩子的事拖延了,老萧一着急就发作了?
  
  她越想越不对劲,有可能是自己害了爸爸!猛地,深深的自责油然而生。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万一真的是因为她,她该如何是好?!
  
  郜临远看她脸色渐渐变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地掉下来,伸手去探她的额头,竟是一片冰凉。她的瞳孔猛地收缩,没一会儿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
  
  他沿着她的目光看了看前面,此刻他们站在郜父原先的房间门口,而房间布置的整整齐齐。
  
  他摇了摇她的手,她依然怔忡着。
  
  “邈邈!”怎么叫她她都不应,郜临远着急了起来。情急之下,他能想到的唯有……
  
  他俯下脑袋,咬住了邈邈的唇,直到一股血腥味冲击着他们的味蕾。
  
  邈邈眉头皱了起来,感受到了唇瓣上的痛意,她的视线终于慢慢聚焦,落在了郜临远的身上。
  
  “你想到了什么?”郜临远开门见山地问。能让邈如此失神,她肯定是发觉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邈邈慢悠悠地说出口,语气中透露着她的惊慌失措,吞吞吐吐的,每个字都带着颤抖,“爸爸两天前,就是毕业典礼的那天,他给我打过电话,叫我快点过来……那时候舒宁找我……然后我把这件事忘了……爸爸就……会不会……”说完“会不会”三个字后她就仰头迷茫地看着郜临远。
  
  断断续续的,但郜临远还是听明白了邈邈的话,他搂住她,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在上面印下一吻,又拍拍她的背说:“不会的,不关你的事,别自己吓唬自己了。走,我们先去找看护,你爸不是有东西在看护那里吗?”
  
  郜临远成功分散了邈邈的注意力,邈邈吸了吸鼻子,带着他去找看护。
  
  看护看到他们来了,打了个招呼后就对邈邈说:“本来是想帮你把你爸爸的东西整理出来的,但后来想想,还是你去收比较好,该收起来的该扔掉的,你比我要清楚得多,所以你爸爸房间里的东西我一概都没有动,就等你来了。”
  
  邈邈扯了扯嘴角,说:“谢谢。”
  
  看护抿了抿嘴,对她笑了笑,似乎在安慰她,然后俯身拉开办公桌右边第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土黄色的信封递给她。
  
  她低头看了眼,上面写着“致吾女——萧邈邈”。邈邈把信封反过来,信封口被胶水黏住了,应该没有人看过。
  
  看护解释道:“你放心,这封信应该没被人看到过。你爸爸那天一出事我就到你爸爸的房间去看过,在一个角落处找到了这封信,我看到是给你的,就连忙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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