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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的爱 作者:晓风逐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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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吧。”
  中年人听完恍然大悟,一拍脑门道,“哦,这倒是我的疏忽了。想必你们这里科室不对路也不能随时给他用药吧?”小护士张了张嘴,中年人并未给她说话的机会,紧接著自己的话又道,“我看我也不为难你们了,还是把他转到骨外去吧。不管怎麽说像他现在这种情况,在那里医生护士可以随时给他用药。在你们这里就不同了,这种情况这里的医护人员谁也不敢越科随便给他用药对不对?”
  小护士听了连忙回答,“说的很对,一个下午,我们的科室主任都在犯愁呢。”
  中年人听完俯首瞅了吴雪松一眼,见他脸色苍白却已恢复了知觉,遂带著命令的口吻对吴雪松说道,“雪松,这一次你得听我的,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再给人家添麻烦了。”然後又抬起头对著江宇勤父子两个道,“麻烦你们二位帮我把他送过去,我先过去给他去开病房,他的液不能再耽误了,不然的话,这一宿疼也得把他给疼死。”
  吴雪松心里暗骂了一声老狐狸,无力地闭上眼睛表示默许。中年人笑了一笑,不再耽搁,殷切地看了江家父子一眼,便即转身急匆匆离去。
  小护士随著他的身影往外走,不料吴雪松却在她的後面问道,“骨科那里没有把我的药送来?”
  小护士顿住身形,回头看著吴雪松苍白的面容,解释道,“送过来了,不过你一个下午都坚持不肯用药,我们护士长急得没办法,只得又把药给送了回去,想著要他们骨科自己来护士亲自给你输液。”
  “什麽时候送回去的?”吴雪松心里起疑,既然送回去了,骨科的护士应该早就过来了,怎麽这时还不见动静?
  小护士道,“就在我来之前,刚刚送过去的。本来应该是我送的,但是我在听到呼叫铃後,怕是这边有事,就叫一位新来的护士给送过去了。”
  吴雪松顿时泄气,只得摆摆手让她出去。只要不是刘久杰这个老狐狸捣的鬼就行,过去那边也对,惦记江敏静的话,输完液再回来看她就是了。没道理因为自己一个人,把人家医院的秩序搞乱。
  正想著,江宇勤父子走了过来,江路遥蹲下身背朝著吴雪松的床前劝道,“吴叔叔,我先背你过去吧。这麽忍著也不是办法,不如先过去那里打上针用上药再说。”
  吴雪松无奈,只得任由著江家父子一个背,一个扶,一直把他送到骨伤外科了事。
  


☆、第四十二章 我来帮你

  是夜,江敏静醒转,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江宇勤其人。
  昏暗的灯光下,他那一张清矍的脸显得有些落拓。
  一头稠密的头发凌乱蓬松著,青色的胡茬在下颚上若隐若现。眼下淌著圈青影,神情带著些许的落寞。
  这种形象,使他整个人在幽谧的光线里,呈现出一种别样的暗沈和颓废。
  江敏静看他的时候,他正坐在一张暗红色的折叠椅里呆呆出神。
  仿佛感应到江敏静充满敌意的目光,江宇勤抬眸和她对视的一霎那,扶在座椅扶手上的手指不由自主抖了一抖。
  强自镇定了一下,欣喜毕竟大过心虚,他起身走到江敏静的身旁,握向她的手说道,“小静,你醒了?”
  江敏静如遭蛇蝎,无力地甩动一下被他握住的手,冷声道,“不要碰我!”
  江宇勤微愣,随即面色一黯,晦涩地放下握著她的那双手,低低沈沈地叹道,“小静,对不起。”
  江敏静厌恶地转头,实在不愿看到这人恶心的嘴脸。
  却不料如此激烈的动作,猛然激起後脑里一波强大的疼痛,不觉‘哎哟’地叫出声来。
  这边的响动惊醒了那边刚刚睡去的江路遥。朦胧中,听到江敏静的一声痛呼,一个激灵蹦起来,几步来到江敏静的床前,紧张地握向她的手臂焦急问道,“姑姑怎麽了?”
  其实他的话是对著江宇勤问的,不料想话音刚落却听江敏静答道,“头疼。”
  这一声回答不亚於天籁梵音,仙灵妙乐,江路遥惊喜地张大了嘴巴,半天才颤著声音问出一句,“姑姑,你真的醒了?”
  江敏静眨了眨眼睛,以示回答。
  江路遥先惊後喜,呆呆地愣了两秒锺,最後终於喜极而泣,像个小孩子一样,把脸埋在江敏静的手掌里呜呜咽咽痛哭起来。
  江宇勤在一边看的黯然叹气。如果自己做的,不是把江敏静伤的太深,也许他也可以敞开胸怀,一述对她的担心和忧焚。
  可是,为时已晚,现在说什麽都没有用了。
  江敏静不可能原谅自己!
  江路遥哭一阵,笑一阵,十足的一付小孩子样。
  江敏静心中微暖,手掌轻轻擦拭著他的眼泪,心里同时却又打了千百个结。
  对於黄芸,她已恨之入骨,她的儿子,不知自己将来要用怎样的心态来对待。
  她现在心里纠结的是,即使爱的再深,恐怕也不能因此,化解心中因黄芸而对他产生的芥蒂吧?
  而既然有了隔阂,她还能一心一意的爱吗?
  就算能爱,他真的能为她同他的母亲断绝关系吗?
  如果不能,那就一切都毫无意义了。她不能因为他的爱,就违背心意放弃对黄芸的恨,那样的话,她简直生不如死!
  爱算什麽?有恨掺杂其中的爱,能有幸福可言吗?
  不能!所以说,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就此断了吧。这样的话,还可以相互都给对方留下一条活路。
  江敏静正自胡思乱想,忽然肚腹一阵疼痛,一股胀意伴随著疼痛而来。她尴尬地看了看江路遥,赤红著脸低低的说道,“江路遥,你先扶我起来,我得去一下洗手间。”
  江路遥收敛情绪,握著她的手背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然後分出另一只手穿过她的颈项,轻轻著力把她扶坐起来。
  江敏静起至一半,便觉得一阵难以克制的头晕目眩袭来,胃里一阵翻搅,崔肝沥胆的开始呕吐起来。
  江路遥慌了,急忙扶著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紧张地问道,“你怎麽了,姑姑?”
  江敏静呕的说不上话来,一旁的江宇勤试探著伸手去扶江敏静,一边轻声说道,“快把她放平躺下,她伤的是脑子,这时候还不能随便活动。”
  江路遥急忙依著他的话,重新把江敏静放在床上,急道,“那怎麽办?”
  江宇勤到底没敢把手扶在江敏静的身上,只虚虚拉了个架势,以备江路遥一个人应付不来之需。见江路遥安安全全把江敏静放平躺在床上,他才收回手臂试探地说道,“要不,我出去叫一位护士来帮帮忙?”
  江敏静闭目缓和好一阵,症状稍稍缓解,才中气不足的冷声说道,“不用。” 
  随後又对江路遥道,“江路遥,你看床底下有没有便盆,拿上来给我。”
  她记得那年给肖青的妈妈陪护之时,医院的规矩是每一个病人办理入院手续,都得交押金领一套齐全的住院用具,其中就包括一只白色的蹲便形状的便盆。
  江路遥俯身果然看见床底一只形状怪异的白色扁沿塑料盆。应该就是这个了,他伸长胳膊将它够出来,举到江敏静的眼前,问道,“是不是这个?”
  江敏静睁眼看了一下,默认之後伸手接过,对著屋里的父子二人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
  江路遥摇头,把便盆抓在自己的手中,轻声道,“不,我来帮你。”
  江宇勤却听的有如清空打了一个霹雳,立时呆在了当地。
  江路遥蹙眉看向他,催促道,“爸,你先出去吧。”
  江宇勤登时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和滋味。
  这种事情,难道说,他一个做侄子的,也能插上手吗?
  再不避讳,他们也是男女有别。
  况且两人年纪相差不大,尤其江路遥,已经到了懂情事的年纪。
  虽说是姑侄关系,但是,这样总归是不大好吧?
  江宇勤犹犹豫豫地往外走,背後江敏静却冷冷的对江路遥道,“你也出去,我谁都不用。”
  江宇勤心里一松,却听江路遥道,“姑姑,我不帮你,你怎麽解决?你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又怎麽能自己把尿端出来?别是一个不及时,把尿洒在床上,到时你连躺著的地方都没有了。”
  江宇勤听到他的最後一句话出得门来,心里暗暗咬了咬牙:这小子,怎麽这话说的这麽理所当然,好像多年生活在一起的老夫老妻似的。
  该不会是……
  这麽想著,忽然一惊。随即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龌龊想法。
  屋里的二人没了动静,望著敞著一半尚未关上的房门,江宇勤苦涩一笑。如果自己不是之前把江敏静伤的太深,也许现在代替江路遥位置的就是自己了。
  靠在墙上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透过迷蒙的烟雾,又想起黄芸的那张可恶嘴脸。也许,是时候该给江敏静一个交待了。
  这个世上,她是自己唯一的妹妹,而自己却伤她欠她的太多了。
  


☆、第四十三章 分手

  片刻之後,江路遥推门出来,走到他的面前低声道,“爸,你进去照看一下姑姑,我去外面买点吃的,姑姑刚醒来,恐怕一会肚子饿,需要吃点东西。”
  江宇勤点点头,随手由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递给江路遥,叮嘱道,“尽量多买一些流食回来,不然怕她刚刚醒转,没有胃口吃不下去。”
  江路遥点头,捏著钞票不再废话,转过身急匆匆朝著楼梯口走去。
  江宇勤扶著墙壁暗暗做了几次深呼吸,直到心绪平复,才轻轻推开房门,轻手轻脚走进病房。
  房里的江敏静似乎已经睡著,清浅的呼吸均匀而又规律地氲散著。江宇勤站在床前看的一时失神,眼里的愧疚无奈逐渐变成一抹柔情,绵绵密密地罩在江敏静的身上。
  时间慢慢流逝,静谧的空气中只有橙色的灯光轻轻流淌。此时已是夜深人静,整个医院里都沈浸在夜的静穆之中。
  江敏静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男子,心下一阵厌恶,实在不愿理他,便慢慢转过身去,试图面朝墙里,避开他的视线。
  眼不见为净。她现在最是生不得气,头还在时断时续的疼,再为此人波动情绪,不啻於在她刚刚好转的病情上火上浇油。为了此人,实在不值得。
  江宇勤伸出一双手,不由自主想帮吃力的她侧转身体,然而手伸到一半,又硬生生止住,就这麽晦涩地停在空气中。
  江敏静对他的抵触,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时时刻刻提醒著他,无论他做何事,都会惹得她不快。所以他在做出每一个动作之前,都要顾及著她的心情。
  江敏静转完身,江宇勤急忙把罩著白布被罩的棉被捋顺成条,轻轻地倚在她的身後,以便於她躺累了有个依靠。
  一切动作做完,面朝墙里的江敏静声音异常平静地道,“你走吧,我以後再也不想看见你!”
  江宇勤涩然,口里仿佛含了一只青涩的香蕉皮,半天答不出一句话来。静静站了半晌,才轻声低叹似的呢喃道,“小静,对不起。”
  江敏静肩头微微动了一下,终归没有再次出声。
  江宇勤心头划过一丝疼痛,眼睛里是一阵干涩酸胀的疼。过了几秒,又再次轻声带著哀求地说道,“你,能不能原谅哥哥?”
  江敏静还是没有出声,甚至连方才肩膀那种稍微的耸动都已不屑做出。江宇勤心凉下来。
  正这时,房门轻响,他顺著声音望去,只见挎著胳膊的吴雪松满脸倦容地走进来。
  “她还没有醒?”吴雪松边走边问,目光细细盯在江敏静的身上。蓦然发现她的姿势已经变换,心里一阵窃喜,赶在江宇勤答话之前又接著问,“是不是已经醒了?”
  江宇勤点头,他顿时喜色浮上眉眼,整张脸都轻松地灿烂起来。再也顾不得自己身上带著伤势,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江敏静的床前,急急的叫道,“江敏静?”
  江敏静却整个人都没有反应,仿佛睡过去了般,不言不动。
  江宇勤在一旁看的过意不去,歉意地对吴雪松一笑,又低声对江敏静柔声道,“小静,人家吴总是你救命恩人,你先转过来跟吴总说句话吧。”
  江敏静依旧不动,只是语气不善地背对著他答道,“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你给我出去!我怎麽跟吴总交流的我的问题,跟你没有丝毫的关系,你马上出去!”
  江宇勤被她毫不留情的话语噎得满脸涨红,尴尬地看了吴雪松一眼,涩然一笑,颇带著几分宠溺的自找台阶下道,“好,好,跟我没关系,我出去。你们慢慢聊,我去看一下小遥回来了没有?”说著,轻轻迈步退出了病房。
  吴雪松就势坐在了江敏静的床边,一手扶上她的肩头轻声问道,“感觉怎麽样?头还疼吗?”
  江敏静慢慢转过身来,平躺在床上,吴雪松又把依在她背後的被子往脚下的方向团了团,才腾出一块空地,使得一张床坐卧著两人不再显得那麽拥挤。
  看到他缠著绷带端著夹板又粗又肿的胳膊,江敏静心里一紧,原来他也负了伤。心里歉疚的同时,却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那个在车前飞身救我的人是你?”
  当时情况太过危机,她并没有看清那个舍身救她的人是谁,况且那种情形下,也没有时间给她意识清醒顾及其他的余地。只觉得在绝望中意识空白之时,自己被一个人抱住滚动,之後的事便一概不知了。
  吴雪松看著她但笑不语。江敏静心里一股暖流悄然滋生,轻轻抬手摸上他的伤臂,柔声问道,“疼麽?”
  此刻心里溢满的,便是如逢亲人般的满满感动。
  也许这个男人之於她,已经不仅仅是救命恩人那种单纯的感激之情那麽简单了。
  吴雪松心情大好,此女对自己竖起的坚强壁垒终於一朝攻破。这也许就是天意吧,如今的这个结局,却是他想也想不到的。用那只好手握上她的素掌,轻轻摇头,“不疼。”随即又好笑地问道,“这句话可是刚才我问你的,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江敏静轻眨双睫,淡淡笑道,“不疼了。”
  不能随便摇头,用其他的动作代替也能完全地表达清楚。
  不过她的这个眨睫的动作,却让吴雪松从其中体会出了一种别样的风情,不由伸指刮了刮她的鼻头,笑著道,“撒谎的小孩,不疼怎麽还会皱眉?”
  江敏静淡然地笑,松开眉头,这时的疼,仿佛已经掺进了一种甜蜜法味道。
  吴雪松又把手指摩挲向她的脸颊,一下一下,若有似无地触碰,低声叹道,“等出了院,我带你离开这里。”
  江敏静楞了一下,随即释然。她确实需要找一个新的环境生活了,不离开这里,恐怕她这一辈子都得活在仇恨的阴影当中。
  门口轻轻传来响动,二人一起把目光转过去看向那里。
  门推开时,江路遥捧著大包小包的食物走了进来。见到吴雪松坐在江敏静的床上,愣了一愣,眼帘敛下又再抬起,招呼吴雪松道,“吴叔叔你这麽快就输完液了?”
  “嗯。”吴雪松起身,用那只好手帮他接过一袋食品,放置在空空如也的床头柜上。
  江路遥用眼睛巡视一下屋里的可用之地,最终把目光锁定在探出半边床沿的窗台之上。拎著东西走过去,把余下的大小三包食品放在上面,扭回头来问江敏静,“姑姑,你想吃什麽?”
  江敏静不便看他,只好对著空气说道,“我不饿,还不想吃。先放在那儿吧。”想了想,又道“你忙了大半夜,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了。你走吧。”
  江路遥心里咯!吓了一跳。江敏静的这话,怎麽听著都有点语气陌生,语意古怪的感觉。
  无油地,心底凭空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惶然。
  仿佛要确认什麽似的,他小心翼翼的看向江敏静,心中思虑的话尚未出口,又听江敏静问吴雪松道,“我这种情况算不算是工伤?”
  吴雪松点头,看了江路遥一眼,又再看向江敏静,不知道她的这句问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麽药?
  江敏静又道,“那麽我要求给我增派一个陪护人员,应该不为过吧?”说著撩眼看了看吴雪松的反应,又补充了道,“我知道你就是公司的大头,想必这个要求你一个人也能说了算的,是吧?”
  吴雪松再度点头,狐疑的等著她的下文。江路遥却心里越来越沈,一种不祥的预感,跃然浮上心头。
  只听江敏静再道,“我只希望有人能把他替换下来。”说著她弱弱地指了指江路遥的方向,“毕竟他还是个学生,别因为忙著照顾我,而耽误了他的学习。”
  这句话虽然表达的是对他的关心,但是江路遥却在她的语气里生生听出一种客气疏离的淡漠来。这种口气,可不像是江敏静平常对待他的态度。
  所以,他心里的惶然又加重了一分。
  顾不得再细思分辨什麽,他几步走到江敏静的跟前,急急地摇著头道,“不,姑姑!我能照顾你,耽误不了学习的!你要相信我,姑姑!”
  心里的慌乱越来越烈,真的不知道江敏静这麽客气说话的背後,到底抱著怎样的心思。
  江敏静抬眼看向他,平静地的道,“你以後不必再来了。现在正是学习紧张的关键时刻,因为我耽误了你的功课,这势必会给我造成心理负担。”
  微冷的语气,让江路遥心里一颤,霎时间,一颗心一路凉透到底。
  她的这种淡漠的语言,和疏离的口气,是不是意味著──他,将在她的生命里被清除出去?
  “不,姑姑,我真的没什麽的,不会耽误功课的。只要我肯用心,即使一个月不去上课,我也会赶上去的。你要相信我……”江路遥急得语无伦次,伏下身紧紧握住江敏静的手,毫不掩饰的把一切惶急焦虑都展现在脸上。
  “不必了!”江敏静静静地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眼里已是一片波澜不惊。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淡淡说道,“咱们到此为止吧,再这样纠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江路遥大惊,心潮一阵起伏颤动,再度用力握上江敏静的手,失声痛哭道,“姑姑,你真的不要我了?我做错了什麽?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他不介意在江敏静的跟前装弱者,如果哭能让她软下心来,他宁愿当著所有人的面不顾形象地哀求痛哭一场。
  一阵头疼再度袭来,江敏静痛苦地闭上眼睛。症状稍缓,才睁开眼道,“你没有做错什麽,但是原因,你心里应该明白。”
  黄芸是横在他们面前的一颗毒瘤,即使不去触碰,也已经在她的心里生出无法弥合的芥蒂。
  与其将来伴随著恨来爱一生,至最後分道扬镳,不如好聚好散,在两人心里还存著对方的影子时,彼此留下一个永久美好的印象。
  至少,此时分手,她不会把对黄芸的恨,而转嫁到他的身上。
  爱和恨不能两全,不是吗?
  江路遥傻了一般,紧捏住江敏静的半截手臂,大力摇动,抑制不住颤抖著声音道,“姑姑,不要!不要抛弃我!我妈做错的事情,我来替她偿还!你想让我怎麽著都成!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不,即使我不能做到的,我也一样想办法为你完成。只要你高兴,只要你觉得解恨,怎麽著弄我都成!真的,姑姑,我不骗你,你对我打也好,骂也好,即使要我一辈子做你的奴隶也好,一切我都心甘情愿。姑姑,只要你不抛弃我……”
  惶急地表达著自己的情绪,不知道怎麽样才能使得江敏静回心转意。一句接一句语无伦次地说著,真的怕江敏静一眨眼间,就把他弃如敝屣般的抛弃不顾。
  江敏静面色越来越白,头疼的势头越来越猛。不知道再被他摇下去,自己还能不能够承受的住。
  “放手!”一旁的吴雪松看的怒火中烧,望著江敏静苍白的面容,一把拍下他的手,怒气冲冲道,“不知道她的头现在受不得一点晃动吗?你这麽做,是不是想至她於死地?”
  江路遥终於由狂乱中回过神来,看了看江敏静紧皱的双眉,痛苦的表情,心里一阵揪痛,懊悔的一拳砸在自己的头上。低低咒了声该死,然後狠狠的揪住乌黑的头发把脸埋了下去。
  江敏静面色稍缓之後,在吴雪松的帮助下往里面翻了个身,狠下心来不再看江路遥。
  空气一时静谧下来,甚至连几人的呼吸声都清浅的几不可闻。
  吴雪松望著男孩微微抖动的肩膀,心下暗叹。
  看一眼窗外,橘色的路灯光亮已经在破晓的天光中虚弱起来。
  也许此时,几个人都需要冷静一下,好好休息,然後再好好想想以後该何去何从。
  再度把目光转向屋里,吴雪松拍了拍江路遥的肩膀,淡声说道,“你应该回去好好想清楚,看把你母亲的问题怎麽解决,给你姑姑一个交待。”
  江路遥充满希冀地抬头,也许这时候最需要吴雪松这个旁观者来提点一下。他的心绪乱了,听一听他的意见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虽然吴雪松一直对江敏静别有用心,但是他此刻顾不得心中对他的芥蒂,他此时实在需要借著有个人能够说说话,来平复他惶惑不宁的心绪。
  吴雪松收回拍在他肩上的手,望进他眸光戚然的眼睛,狠了狠心,又接著道,“不然的话,以後你这边跟她在一起,那边还扯著你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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