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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老公大人·在遗忘的时光里重逢作者:吉祥夜-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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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夏至刚低声呵斥他,“就凭你这智商,活该被撞!”
    另一个还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一头雾水地问,“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故意?夏至刚,你为什么说没找到团长?”
    夏至刚唇角抽搐,“前面有棵树,你再去撞一下……”
    此人更不懂了,前面哪有树?前面明明是团长啊?撞团长?他疯了吧?不想活了吧?
    忽的,走在前面的团长猛然回过头来,目光冷飕飕的,三人只觉大热天里阴风吹过,马上闭了嘴,标准的军姿往前走。
    这样狼狈不堪的装扮,要从清晨的操场穿过,绝对需要十二万分的勇气,陶子绷着脸,用急行军的速度,在众目睽睽之下昂首挺胸地走过……
    地缝已经不够她用了!
    如果可以,她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但是不可以,所以她只能昂首挺胸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地穿行……
    目光如剑,万剑穿身,厚脸皮就好!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总之,一路上,她的脸皮已经被这种叫做目光的利刃刺得麻木了!
    经过老余他们家,门是开着的,小虎子窜出来十分兴奋,“震叔叔!阿姨!你们回来了!”
    面对天真可爱的小朋友,陶子狠不下这个心来沉脸,勉强挤出笑容来,“是啊!小虎子!妈妈呢?”
    本是随口一问,小虎子却十分热情地喊,“妈!妈妈!小震叔叔家的阿姨叫你呢!”
    陶子吓得抬脚就想跑,其实许久不见余嫂,她还颇为挂念,但现在绝对不是见面的最佳时机,余嫂那么精明,什么事儿都瞒不过她,就这模样,会被她笑死啊!
    “小虎子,等下再来找你玩!”她尴尬地笑着,逃也似的跑回了宿舍,身后的宁震谦跟虎子和余嫂说了什么,她只隐约听到了声音,说了啥内容,一概没听见……
    然,宿舍里的情形也不是那么好过,严庄和宁晋平在里面呢,瞧俩人的情形倒像不是怎么担心似的,一见她回来,严庄马上笑吟吟地打趣道,“哟,你这是从哪里来?和谁打架去了啊?”
    又是打架……
    和谁?还能有谁?
    陶子不敢在严庄面前赌气,先汇报了情况,“妈,团长找到了!”
    “我们知道了!昨晚就有个小战士回来报告了!”严庄笑道。
    死了……
    陶子无语,原来昨晚跟在她后面的有四个战士……
    昨晚就知道,而她和他却一夜未归,现在弄成这副德性回来,谁都会想他们一夜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那不是老余也知道?
    她无法再在严庄的目光里坦然自如,一头钻进了里间,关上门,冲进浴室,洗澡……
    褪去衣裤,才发现自己两腿好几处青紫,不禁再次暗暗咒骂这个混蛋男人,哪次不在他身上留点记号才罢休……
    转身,背对浴室门,彻彻底底洗了个澡,经过这一天一夜的寻找,她全身的皮肤像黏了一层浆糊似的,极不舒服。
    洗完,才突然想起,自己竟然没有衣服可以换……
    水桶里那套衣服再也不能穿了啊……
    她现在要怎么走出去?
    懊恼中回身,却被门口立着的黑影吓了一大跳。
    这个家伙,不声不响站在门口干什么?站了有多久了?
    正想着,他竟然伸手拉开了玻璃门,堂而皇之进来了……
    “你干什么?”虽然早已经是他的人,虽然就在刚才,他们才结束一场激烈的运动,可是,仍然下意识地伸臂抱住了身体,遮挡住自己的关键部位。
    “洗澡!”他瓮声瓮气地答了句之后,就开始脱衣服。
    “不行!你出去!”她完全不想和这个混蛋共浴,至少此时此刻不想!
    “为什么?”他居然怔怔地看着她问,末了补充一句,“很脏!”
    现在知道脏了吗?昨晚滚的时候怎么不嫌脏了?
    她愤恨地看了他一眼,站在花洒下不动。
    他脱得只剩一条内裤了,在她面前展示着绝好的身材,“你洗好了?”
    “嗯!”简单的一声应答,没给他好脸色。
    他听了便朝她走来,在她面前站定。
    “你干什么?妈在外面呢!”她退后一步,唯恐他又要发疯,这么频繁的话,他真是不要命了……
    “他们出去了。”说着便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贴着他结实的肌肉,她触电般地马上弹开,这个家伙是怎样?不是赶着她走的吗?现在黏黏糊糊的是要干嘛?
    于是,花洒下的位置被他给占了。
    他打开水龙头,水淅淅沥沥而下,落在他身上,沿着他肌肉的纹路,蜿蜒而下。
    他脱了内裤这一最后的束缚,闭上眼,似乎很享受这水的温度,轻轻说了声,“给我擦背……”
    说完转过身来。
    她给他擦背?给他擦背……
    看着他一副怡然享受的样子,这样的他,和昨天疯子似的他完全是两个人!她恨不能在他背上刻上“王八蛋”三个字好吗?她还要再继续犯贱吗?
    许久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他不禁回过头来,略带奇怪地盯着她,“怎么了?”
    她一听这话就火了,她痛得心肝肺都扭曲了,他却在问她“怎么了”……
    “宁震谦!你说怎么了?你自己说怎么了?”她气呼呼的,无法完整表达自己的意思。
    “不是……你洗完了不出去不是想跟我一起吗?”他回头奇怪地问。
    她想跟他一起??!她是没有衣服穿好吗?
    看着他一脸淡定自若的样子,她的怒火越涨越高。冤枉她!赶走她!气疯她!再强了她!他心里就舒坦了是吗?就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了是吗?
    胸口堵着的那口气,憋得她快要爆炸了!是的!如果不找一个宣泄的途径,她真的会被他气爆!此时此刻悠然自得的他,比昨天赶走她时的他还要可恶!比昨晚在草地上强她的那个他还要可恶!
    胸口剧烈起伏着,她一眼瞥到浴室里放着的那把长刷子,一气之下拿了过来,照着他屁股就是重重一刷子打过去,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宁震谦呆住了,回过头来盯着陶子,饶是他这特种大队尖刀兵也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一辈子也就只挨过他爹打屁股,而且自从十岁以后,他就再也没挨过打了好吗?眼下是什么情况?他媳妇儿打他屁股?他没弄错吧?而且还是脱光了给她打?
    可是一刷子于陶子而言怎么能把怒火发泄干净?
    一时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啥也不想了,只管用刷子打他的屁股,同时失去理智地呜呜哇哇控诉他的罪行,“宁震谦!你这混蛋!不是要赶我走吗?不是要冤枉我吗?我对你掏心掏肺,你除了掏你那只破鸟,你还会掏什么?你丫就是一彻头彻尾的混蛋!忘恩负义欠收拾的二缺!姑奶奶我今天要好好收拾你!你气我是吗?伤我心是吗?见不得我好过是吗?姑奶奶我今天要全部还给你!我有多痛!今天就必须打得你多痛!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有种你给我横啊!你跟我打啊!你不特种兵吗?你还手啊……”
    话说虽然他是特种兵,可他也是皮肉之身,他发育健康完整,完全不缺痛神经,这一刷一刷地打在屁股上,还是有痛感的,只是,他完全被这样的陶子给惊住了,本能地躲避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至于还手,那是想都没想过的事……
    于是,在这样火热的天气里,浴室里上演着热火朝天的一幕,某特种兵团长光着身子被媳妇儿追着打屁股,被追得无处可逃,被打得无还手之力,如果这一幕在S团传开,真不知会有怎样的轰动效果……
    最后,是陶子追累了,打累了,拿着刷子,站在他对面喘气,“宁震谦!你丫的现在老老实实告诉我,你还赶不赶我走了?”
    宁震谦屁股上绯红一片,犹自没从刚才的状况里走出来,仿佛又回到很多年以前,他初见她之时,她正一脸凶悍地和几个男孩扭打,那,才是真实的她吧……就像此时的她一样……平时,在他面前,她就跟只小白兔似的……
    被她吼了一声之后,他木木地,想起一件事来,磕磕巴巴说了句,“你……家暴……”
    陶子余怒未消,刷子在在墙壁上用力一砸,“暴的你就是你宁二缺!有种你去告啊!你拍照留证据啊!请法医来验伤啊!”
    他愣愣的,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屁股火辣辣……告?验伤?开玩笑吧……被人知道他在家被媳妇收拾,他还要不要做人?
    见他默然不语,她将刷子往地上一扔,气势大得惊人,“或者给你个机会!你打回来!”
    他动了动唇,没发出声来,当然,也没去拾刷子……
    “宁震谦!我警告你,你再欺负我试试!你试试!”她指着他的鼻子,就如同当年指着林昆的鼻子一样,凶巴巴地威胁。
    他倒是露出冤屈的神色来,“哪有……”
    “还没有!你为什么赶我走?为什么相信那些挑拨离间的破照片?为什么?”一连串的为什么,问出她心里压抑的怒火。
    而他,却只是沉默……
    “你说话啊!你说不说?!”她再度拾起了刷子。
    浴室里,花洒仍然淅淅沥沥喷着热水,狭小的空间,满是整齐缭绕,玻璃门上,更是蒙了一层雾气。
    他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氤氲着复杂的烟波,隔着重重雾霭,她看不清看不懂看不明其中的内容……
    却见他缓缓走到门边,伸出食指,在玻璃上,一笔一划写下一行字。
    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陶子一个字一个字读完,心中如被一团酸软的柔波一撞,酸得发胀,胀得发疼,“啪嗒”一声,是她手中的刷子掉落在地……
    凝视着他裸着的背影,白雾间依然可以看见臀部的绯红,骤然冷静下来的她,才发觉自己刚才是有多荒唐……
    很想说点什么,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发现他们或者陷入了一种沟通障碍,只有用文字才能表达出自己的心境,比如玻璃门上渐渐模糊的那一行字,是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
    她举起指来,亦想写些什么,却被他极其迅速地用浴巾一裹,打开玻璃门,推出门外。
    而后,便响起玻璃门反锁的声音……
    他,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在他把内心深处那无法言说的话语剥开来给她看之后……
    她恍然回过神来,一手抓着胸口的浴巾,一手拍打着门,“开门啊!首长……开门好不好?”
    透过玻璃门,可以模糊地看到他的背影,只是,却没有为她而转身。
    她和他之间,仅仅只隔着一道脆弱的门,隔着缭绕烟尘,可她,却如此害怕这样的距离,明明如此接近,却无法触摸得到,尤其,他的背影在烟雾缭绕中显得如此遥远,孤僻,而寥落……
    心,莫名其妙又疼了,一声接一声地拍打着玻璃,一声接一声地唤他,“首长,你开门,我再也不打你了好不好?我保证,真的不打了……”
    拍了许久,他才缓缓转过身来,雾气重重,依然看不清他的脸,只看见他的手指,在玻璃门新一层的雾气上缓缓移动,写下几个字:囡囡,不哭……
    她的眼泪,在这一瞬间,哗的决堤而出……
    她如何能不哭?这样他,这样的感情,这样的心疼,要她如何不哭?
    她流着泪急切地在玻璃上写字回应他,她要告诉他,他不会失去囡囡,囡囡永远是他的!
    可是,她这边的玻璃,却怎么也写不出字来……
    她快要急疯了,忽然觉得,里面的他,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小孩,自我放逐地孤独着,封闭着,疼痛着,沉沦着,流浪着……
    “你开门啊!糖糖哥!你开门啊!再不开门我就把玻璃砸碎了!我说到做到!我数一二三啊!”她拍着玻璃,焦急地乱喊,“一……二……我数三了!真的数了!”
    她狠了心,转身去找可以砸门的东西,却在这一瞬间,感动啊一股热气冲出来,门,开了……
    她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抱住了他的腰。
    浴巾掉落在地上,那已无关紧要!她只想抱着他,用自己的温暖包围他的孤独,手,如呵护一个流浪的孩子,轻抚他的背,“糖糖哥,囡囡在这里……囡囡不会离开……囡囡发过多少次誓了,你要相信囡囡,就算天崩地裂囡囡也不会离开你的……”
    而他,捧着她的脸。
    她的脸上,湿漉漉的,有水汽,亦有她淌下的泪。
    “不哭……”他艰难地说出两个字来,手指轻抚她的脸。
    她的眼泪愈加汹涌了,却微笑着努力点头,“是,囡囡不哭!囡囡以后都不哭了!糖糖哥,囡囡是因为太爱你才哭的,你明白吗?囡囡很爱很爱你……”
    他捧着她脸的手微微一抖,而后猛然将她整个人都拥入怀里,紧紧得抱着她,似乎稍一松开,她就离去了一般。
    她在这窒息的拥抱里流着泪微笑,亦紧紧地拥着他,用自己小小的身体撑住他一米八几的个头,给他力量,给他信心,给他支撑……
    他曾经答应过,保护她一辈子,却原来,有那么一些时候,他也是需要保护的孩子,那么,糖糖哥,从今以后,换囡囡来保护你,守护你,不要害怕,好吗?
    ————————————————————————————————————
    6字,今天的结束哦~!!据说明天,也就是周五有加更~~2W字哦~!!





     第169章 见证奇迹的时刻……
     更新时间:213…7…22 22:2:5 本章字数:1554

    尽管彼此都裸身相贴,但这个拥抱,却没有丝毫情欲的冲动,只是拥抱而已。
    她那么小,那么矮,被他收紧了双臂拥在怀中,连他肩膀都还差一点儿才能够到,可是,就是这小小的身体,却有着那么强大而坚定的力量,撑起了他所有的无望、孤寂、冷漠,和黑暗……
    当他在医院里躺着奄奄一息的时候,如果没有她一直紧握他的手,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走出黑暗的勇气……
    当他用八年的时光来习惯高原的酷暑和严冬,风霜刀剑于他亦不过寻常的时候,如果没有她,他不会发现高原的天空其实很蓝,那种叫格桑花的不起眼野花果真很美丽……
    封闭、坚硬而麻木的心,什么时候豁开了一个小口?他已经记不得了…嫜…
    仿似很久很久以前,她在商场里喊广播寻找宁震谦小朋友的时候,他面对那双骨碌碌乱转的调皮眼睛,僵硬了许多年的心口,便有如柔风拂过。他深深记得,那一次,他破天荒地,竟然揉了揉她的头发……
    他这一生,只摸过一个女子的头,那便是囡囡……
    六岁的囡囡,七岁的囡囡……一直到十二岁的囡囡…拳…
    每一次看到她胖乎乎糯米团子似的小脸,他都会忍不住心里痒痒的冲动去捏,去揉,去揪她的羊角辫……
    他甚至,给她扎过头发……
    任何人都不会相信,像他这样冰冷刚硬的男人居然会编辫子……
    三十年人生,他亦只给她扎过辫子,且每次给她扎辫子时,总喜欢揉她的头发,小女孩的头发,怎么可以是这样的手感呢?软软的,滑滑的,如同摸着母亲上好的丝缎裙子……
    或许,这便是注定。
    他这一生,原本就是注定只会揉一个女子的发,而彼时的他,混沌不知罢了……
    记不清,心口这个豁开的小口是如何一点点慢慢地扩大,阳光一点一点渗透进来,直至后来,完全豁然开朗,他才发现,不经意之间,他已经被她牵引着,走到了阳光下。
    原来,他的人生也可以被阳光照耀,可以很温暖……
    是从他上飞机前,她扑入他怀里那个让人脸红的亲吻开始的吗?
    是从他一口气吃完她给他带上飞机的爱心饺子开始的吗?
    是从她千里迢迢奔赴他而来,昏迷中时一声声喊着“糖糖哥”开始的吗?
    他真的不知道了……
    可是,却清晰无比地记得,在卫生所里,听到她昏昏沉沉地喊着他的时候,那种如雷轰顶的震撼……
    十四年。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们已经十四年没见。
    什么样的信念,使她心心念念记住了自己十四年?
    是因为他年少时不经意的援助吗?是因为他度假时仅仅提供过的陪伴吗?如果是,他自认不配……
    那些年少轻狂的往事于他而言,称得上是举手之劳,甚至是无心之作,与她如海一般深情回馈相比,他自惭,自愧,所以,他惶惑过,害怕过,逃避过,然,到了此刻,他却清晰地明白,无论惶惑、害怕、逃避都只是他内心折射出来的假象,所有的假象,只是为了自欺欺人地掩盖一个事实——她的深情,她的活力,她带来的阳光,火力如此迅猛,他八年时间垒砌的防范,轻轻易易地就土崩瓦解,他的内心,早已缴械投降……
    生命里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像她那样,让他疼,让他怒,让他无可奈何,让他喜怒交加,让他不敢想,让他放不下,让他很想将她护于翼下,却归根结底,让他沉沦于她的温顺娇柔里,无可自拔……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那么少,相聚那么短,可是,所有情感的爆发好像和时间没有关系,有些感情,哪怕只有一天,亦足以激起震动灵魂的回音,在他知道她是囡囡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失去了对自己情感的掌控能力,八年的冷心冷面,挡不住情感的洪流泛滥成灾,狂躁、惶惑之后,是静水沉寂后的清醒,她早已是他的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在她六岁时与她相遇;
    命中注定,二十年后,与她重逢;
    命中注定,兜了一个大圈之后,她出现在他最糟糕的时光里,将他从阴霾中解救……
    只是,他曾发誓,会保护她一辈子,而时光轮转,原来,他只是在她人生中出现了一小段,却将用后半辈子的时间来倚仗她的护佑……
    是的,事实上,是他依赖她的保护,仿似没有了她,他人生里好不容易被阳光照到的角落又会变得黑暗……
    尤其,在他重伤的日子里,她已成他无法离开的依靠……
    所以,他变得敏感,变得更加狂躁,变得更加惶恐……
    当那一叠照片出现在他眼前,他完全失去了控制能力,无法承受的是,照片上的男人和她那样的眼神交流,和她那样彼此默契的笑容,要怎样的亲近和了解,才会在彼此脸上有那样的神情?
    照片砸出去的瞬间,他看见了她的痛,可比她更痛的,是他的心……
    原来,他的心也还可以痛,而且,一次比一次痛得更钻心……
    推倒她在地,是他所不愿,看见她苍白欲泣的脸,他却怒而无措……
    为什么,在他面前,她没有那般轻松自如的笑过?
    他总想给她最好,总想让她幸福,她是囡囡啊,是他掌心托着的明珠,是他心里珍藏的珍贝,他如何不想她欢笑如昨?可是,为什么,他每每总是将事情搞砸,每每让她哭?
    当她哭着跑出病房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又一次将事情变得更糟,甚至糟糕到无法收拾,而他,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爱情这个局,向来不是他擅长;感情的策略,他拙劣如孩子……
    或许,只能再一次选择逃避……
    于是,仓惶跑回了山里。
    云贵高原的肃穆和僻静是他疗伤的武器,八年前,他的感情在这里埋葬沉寂,从此天空便只有一种颜色,季季花开花落于他不过黑白的交替,而世间最严重的灾难不过再一次失去……
    是的,再一次失去……
    尽管每一秒思及,都会痛及心肺,然,他以为,仅仅只是再一次失去而已……
    走进云贵高原深处,那里的黑夜和密林会将他所有的伤与痛掩盖,让他和黑暗融为一体,最糟,不过重回他黑暗的世界,从此,绝不再相信光明……
    然而,和八年前不同的是,在这样静谧的夜里,在他渴望黑暗的夜里,头顶天幕那一轮圆月,却始终不离不弃,无论他走到哪里,总将清明的光辉投射下来,让他无处可匿……
    他在屋内,月辉亮亮堂堂洒满窗格;他拉上窗帘,银光丝丝缕缕穿透纤维;他躲进被子里隔绝世界蒙住头,那轮圆月却浮现在他心里,挥之不去,莹莹润润,凝辉欲滴,恰如某人银月般的小脸,挂着泪珠,蕴着笑意,他躲也躲不去……
    于是他匆忙逃开,跑进深山里,那月,便愈加肆无可忌,如网如幔,铺天盖地……
    他跑,他逃,却怎么也逃不脱月的追逐,捕获他,成为它玩在指掌间的游戏……
    他终于停下来,却站在了格桑花盛开的草地,原来,月光下的野花,真的如此美丽……
    他躺下来,耳边响起她的话语,隐约记得,她说过,这种花代表的是幸福的含义。
    他仍然无法理解,幸福和野花有什么关系,可是,却只是奇怪,为什么,同样是准备失去的时刻,他眼里却还能看见花的颜色,月光下粉得剔透……
    他在想,八年前的高原难道没有格桑花吗?
    凝目,头顶那轮圆月嚣张而调皮,光芒四溢,仿佛在宣告着它的胜利,他苦笑。记不得八年前的夜晚是否也有这样的圆月,又或者,没有一轮圆月可以照进他心里……
    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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