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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莫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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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来看望她,送饭送菜、劝解排忧,而实际上竟时日无多。

“默离,其实弟弟他很希望家里和和睦睦的,从前他为了菊花宁愿和家庭对抗,闹得姐弟疏离,子女怀恨,这也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他不想,你们再重蹈覆辙。”二姑痛心疾首、悔不当初,二十年前的恩恩怨怨让苏家几乎闹翻,以为支离破碎难再圆的家刚有转机,弟弟却……真是造化弄人!

在安默离眼里苏爸爸总是不苟言笑,说一不二,但对婆婆却是百依百顺,乐于充当她的和事老,在他眼里婆婆不管变成什么样都还是那个生长于田野间让他一见倾心的小姑娘,一切皆因一个爱字,真挚的爱。

同样,爱是两个人的事。

跪在她面前的婆婆何尝不是全身心的为他付出,也许她曾虚情假意,也许她曾心肠歹毒,但她对苏爸爸的爱没有半点杂质,那份伤心欲绝旁人一看便知确是情真意切。如何可以,她会毫不犹豫地拿自己的十年余生换得丈夫免受病魔缠身之苦。

少年夫妻老来伴,这么多年他们相濡以沫,没有了他,她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从此无依无靠,将如何了此残年?

望着已去了半条命的婆婆,默离的恨意如抽丝般烟消云散。

“妈,您先起来,爸,他在哪儿?我想去看看他。”默离哽咽着,她已经被他们的爱所感动,他们是门不当户不对,可试问有那对夫妻像他们这样恩爱、生死与共?

“你不答应,妈就不起来。”婆婆倔强地拉扯着她,眼里浸满了无助地哀求。

“默离,二姑也求你,你是苏家的一份子,在这种时刻,苏家真的没有能力再承受一次巨变了,哪怕缓一缓呢?”

默离含着泪慌忙点头,她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怎会对重病的公公弃之不顾?

在重症病房里,默离看见了苏爸爸,苏浩然正在给他读《环球时报》。

曾经官派十足的大局长此刻只不过是一个安详的老人,微笑着沐浴在阳光中,静静地看着儿子,继续关心着国际争端、国家大事。

时而紧锁的眉头,不知是强忍疼痛,还是忧国忧民,扯得默离抽痛。

“爸……”刚唤出一个单音节,默离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她仰起头不让它们流出,生怕惹得苏爸爸平添一份伤心难过。

“默离来了,”苏爸爸扬起嘴角,似乎心情大好,“嘿嘿,这两天没给你送好吃的,没怪爸爸吧。”

“爸……”声音在颤抖,声线飘忽不定,看到公公全身插满输液管,更是没办法保持平静。

“哭什么,区区小病,我身体硬朗的很,将来还要带孙子呢!”苏爸爸拍着胸脯,绽开笑容,转瞬眉眼倾颓,略显哀伤的口吻叹息,“离婚后,不知我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默离大骇,一把拉过苏浩然,狠狠地使了个眼色,欢快地岔开话题,“您一定能帮我们带好孙子的,不然怎么会教导出这么好的儿子?”

“呵呵,承蒙夸奖,这么说,你原谅他啦?”

“恩。”默离笃定地点头,手在背后偷偷握紧。苏浩然的手臂也从背后环过来,伏在默离肚子上,承诺从此不离不弃。

婆婆和公公的爱告诉他们,这种温暖叫做亲情。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作者有话要说:仙女们觉得默离这样做对么?自我反省很重要,孩子也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其实婚姻到最后能转化为亲情的真的难能可贵,毕竟千年修得共枕眠ps:祝愿撒花的亲们以后都能找到真正爱你的那个人,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都会不离不弃,保持原有的那份真诚。

57 何谓歹毒

此情此景,如此和谐美满,着实羡煞旁人,婆婆更是体贴入微地力求安默离住到婆家去。

“默离,妈这次一定将功补过,保证不出岔子让你舒舒服服地安心养胎。”

“不,不用,我能照顾好自己的。”惶恐之余,默离略显尴尬地摆了摆手,她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可没有勇气再入虎穴。

听闻此言,婆婆的脸色刷地拉了下来,一下子拉住默离的手,颤抖着嗓音,“妈这回绝对不做蠢事了,否则天打雷劈,你再给妈一次机会啊。”

僵硬的双手被死死拽住无法收回,两人僵持着,默离紧咬着下嘴唇不知如何是好。

“妈,你还要照顾爸爸,家里有我呢,大不了给默离请个保姆呗。”苏浩然适时开口,把默离从魔爪中解救出来。

“浩然,”婆婆心酸地望向儿子,眼中浸满了泪水,“求你让我尽一份力,为我的大孙子赎罪,是我害死了他,我是苏家的罪人……”说着说着几近跪下。

情之深意之切加上眼泪攻势,安默离只得举手投降,表示捐弃前嫌。

“妈,我不怪你,真的,有你照顾,我还什么顾虑,”默离不是落阱下石之人,即使婆婆曾经做过错事,但现在她亦是个苦命的人,唯一的精神支柱垮了,为公公的事儿已经操碎了心,她怎么忍心再增加其负担和心理压力呢?

“我是怕你一个人太辛苦,我不仅帮不上忙,还要您伺候。”

“我的儿,你太孝顺了,有你这样的儿媳妇,肯定是我们苏家上辈子烧了高香。”婆婆一把搂住默离,老泪纵横。

怀孕无非吃了睡睡了吃,或许是在婆家吃的太营养了,又或许婆婆老公百依百顺、生活太滋润老天都开不过眼,6个月的时候默离开始肚子胀不消化,哪怕只吃一点点东西,就腹胀得不行,排泄不顺畅,肚子更是鼓得像皮球一样。

西医的药自然不敢乱吃,更不敢做什么按摩针灸,正当愁眉不展之时,婆婆有了新的提议——去看中医。

上次血的教训,让默离对婆婆的突发奇想格外敏感,第一反应便是拒绝,然则如今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何况中医无害,提前和苏浩然约好,三人一同前往。

三剂药吃下去,果真有效果,便放宽了心,甚至还对婆婆有些愧疚,竟把好心当了驴肝肺。

中医调养身子,是众多孕妇的首选,尝到甜头的安默离也成了老中医家的常客。

……

苏荣躺在病床上,叼着烟闲适地翻着报纸,病房的门被推开,他机警地掐掉烟,跐溜一下钻进被子里,佯装闭目养神。

三十秒后,婆婆那张菊花脸映入眼帘,笑靥如花地嗔怪道,“别装了,是我,烟味儿这么大,谁不知道你偷着抽烟了。”

公公长舒一口气,慢慢从被子里爬出来,“什么事能让你高兴成这样?”

“小安,这回怀的又是孙子!”婆婆眉飞色舞地比划着,自豪地像是她肚子里又有种了似的。

“呵呵,”公公憨憨一笑,却没多大点欣喜若狂,话锋一转,半带哀求的口吻,“既然如此,我能不能不装癌症了呀,不吉利。”

“不行,”没得商量,婆婆立刻晴转多云,“你继续给我装着,直到孙子生下来,不然我这心里放心不下。”

“小安是好孩子,跟浩然本来就没什么矛盾,现在你偏要闹这么一出,纸是包不住火的,万一哪天她发现了,我看你怎么收场!”公公忿忿地担忧和指责。

“所以我要你继续演好这场戏啊,等孩子生下来,生米煮成熟饭,她都是孩子他妈了,看还有哪个野男人敢要她!”婆婆挑起嘴角,露出老奸巨猾的神色。

“你怎么变成这样?三十年前你不是这样的啊!”苏荣深深地叹气,垂了眼,尽是落寞和痛心。

“我也不想这样,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婆婆凶狠地揪起他的病号服,脸上分明写着“怨恨”二字,“你抛弃我们母子,你那三个姐姐也瞧不起我,我能怎么办,我这一身刺都是因为你!”

苏荣耷拉着脑袋,不愿正视她的目光,他对不起她,难道只能用纵容来弥补过去的罪孽么?

“对了,你必须给我装下去,我还想看你那三个姐姐痛心疾首的样子呢,你不知道这两个月她们对我态度多好,你说,我要不趁机摆点儿架子,报复一下,是不是亏了呀?哈哈哈……”厉声的笑,彻骨的寒。

“王菊花,你心肠怎么这么歹毒?!”十指在被子下握紧,从牙缝间挤出地狱般的怒火。

“我歹毒?苏荣,别忘了,是你欠我的,要不是我当年出面搞定你那个惹是生非的小三,你能坐上局长的位子?如果你不想晚节不保,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听话!”婆婆“哐当”一声,把保温瓶顿在桌子上,扔下威胁的话语,霸气十足地摔门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从前有一个小朋友,看文不撒花,第二天,她有了一个比小月月还可爱的朋友。

58 伤及无辜

吃过中药,安默离格外享受地躺在阳台上晒太阳。

手机响起,屏幕显示是刚子来电,他终于沉不住来气兴师问罪了,默离微微皱眉,迟疑着,心里盘算着如何应付。

响铃持续不停,搅得人心烦意乱,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视死如归地接起来,那边却传来刺耳的笑声。

“默离,干得好!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没想到你心这么狠,哈哈。”

“你,说什么?”刚子的张狂让默离头嗡地一下,头绪全无。

“Vincent果然听你的话,不仅暂停了注资,还着手调查他们公司的账务,现在那对狗男女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等着破产吧!你们欠我的,我要你们十倍百倍地偿还!”

“……”无言以对,因为她此时只有心惊胆寒的份儿了。

“这也要多亏你,不然他们的狐狸尾巴怎么能这么轻易就露出来?王洁,我等着你爬到我面前!”男人恨声道。

“那浩然?”默离急切地问。

“他?死不了,”慵懒地敷衍,似乎那是无关紧要的人,“放心,我绝对信守承诺,再过几个月你和孩子就能坐上南加州的飞机了。”

刚子收了线,电话里剩下嘟嘟嘟的忙音,默离怔怔地坐在椅子上,心里堵得难受,飞机?飞往何处?异国他乡?何处才是家?

苏浩然已经一个多礼拜不见人影了,上次匆匆忙忙打了个照面,虽察觉出他浓郁的黑眼圈和形容枯槁,却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自己力挽狂澜就能使复仇计划戛然而止,然而,是她太天真了。

“Vincent,那笔合同?”默离颤颤巍巍地问,心里已有了最坏的打算。

“废了,因为你的事儿我去调查了那家公司,结果它根本就财政亏空严重,要我当替死鬼,没门儿!”Boss说得云淡风轻,好像压根儿没为它烦心,语气柔下来,“你身体怎么样?上次的事儿,我实在……”

“我很好,”默离果断插话,心里不断呐喊这些不是重点,她要的不是他的温柔,而是……他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能让泯灭着杀戮气息的刚子拍手称快?

“你是想问苏浩然吧……”聂子栋一语中的,默离的心抽了一下,咬着唇轻叹。

“你们是两口子有什么事儿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何必较劲呢,他在你晕倒的时候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所有误会都该解开了,如今公司都被架空,他还不肯辞职,商场上这般有情有义的人,迟早吃亏。我没动他,不代表不会有人背地里暗算。”

作为一个朋友,聂子栋算是仁至义尽了,感情的事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他站在默离曾坐过的办公桌旁,眺望B市的车水马龙,

Vincent虽然没有挑明,不过安默离已经了然于心,刚子的话还在耳边回荡,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的。

心悬到嗓子眼儿,她只恨自己帮不上一点忙。心急火燎之时,恰逢门铃骤响,欣喜若狂地奔去开门,一个巴掌狠狠地扇了下来。

默离满眼金星地退到鞋柜边,左脸火辣辣的疼,眼睛近乎要掉出来,无力地望着长驱直入的王洁,却已无退路。

王洁显然是被蹂躏过,眼线全花了,大大的熊猫眼尽是红血丝,头发像是被炸了,拉扯成一团乱麻,高领毛衣里隐隐约约还有几处淤青,触目惊心地刺激着默离惊魂未定的小心脏。

难道这些都是刚子干的?明明深爱的人下手可以如此之狠,他的恨让默离胆寒。

思绪尚未回归,王洁已经杀气腾腾地揪住默离的下巴,越扣越紧,语调似乎隐忍了很久,像即将爆发的火山,“安默离,你好恨!竟然联合顾刚来整我!”

果然,她身上的伤全是拜刚子所赐,而刚子更洋洋得意地把“同党”供出。殊不知,柿子挑软的捏,王洁对刚子无可奈何,只得把其怒气尽数撒在安默离的身上,下手轻重自可知晓。

默离忍痛的嘶声压抑在喉咙里,倔强而毫无怯意,“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信不信。”

“哼!明知答案,何必多问!”王洁手指在默离的颚骨捏紧,凑近龇牙咧嘴地唏嘘,“你以为你的佛面蛇心能瞒得了我?别跟我装无辜,我不待见!”

“是你们铤而走险才让Vincent抓住把柄的,与我无干。”默离偏要和王洁执意拧到底,在别人那儿能忍,在她那儿,不能!

“死女人!你死到临头还嘴硬!不就是肚里有个孩子么?拽什么拽!”王洁用力向下一探,压住默离隆起的小腹,邪邪地鄙夷道。

“放手!你给我放手!”默离双手使不上劲儿,胡乱地挥舞,嘴里叫嚣着,“有本事你针对我,别拿我的孩子出气!”

“哼!”王洁一把推开怒目圆睁的女人,拍了拍手,轻笑出声,“放心,我不会害你流产的,我不像你婆婆那个老巫婆用这么低级的手段,我有更好的招数,保证让格外受用,你等着!”

说完,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意味深远。

作者有话要说:不可以霸王我,因为我明儿个生日……木有礼物,总有花花呗~爱你们……推个文:亲爱的春晓儿滴~

59 关于驱鬼

安默离跌坐在沙发里,汗涔涔的浸湿了衣服,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可她不想在自己身怀六甲之时大动干戈或是撕破脸皮,如今孩子是她最大的寄托,作为母亲她有责任为他的将来作打算,所以她必须坚强,不得不处处退让。

然而她不懂,维护一个完整家怎么就这么难?!

婆婆回来的时候,默离还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听见开门声更是神色惶恐、脸色蜡黄,吃饭也是食难下咽,啜一口便推说身子不舒服回了房间,艰难地躺下却又怔怔地闭不上眼。

脑子混沌一片,不愿去担心那些参不透的未来,但思绪拧在一起,迫使她的神经线条紧绷着,警惕地审视着周围的一切,仿佛四面八方都是假想敌。

风波过后,苏浩然近乎每天都准时回家,为默离买来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补品,凡事顺着从来不与她争执;怕她遭辐射对胎儿不好,又知道她克制能力差,只得白天拔掉网线晚上禁止看电视;为了让她打发时间亦为了胎教,托人弄了一大堆钢琴曲、童话精选、百家讲坛之类的广播碟片摆在床头,过两天就大换血一次;进门第一句话永远都是:“默离,觉得怎么样?”

今天家里气氛异常诡异,他在踏入家门的第一刻就感觉到了,婆婆偷偷拉住浩然,神神秘秘地说默离似乎着了魔,一整天都魂不守舍,恐怖至极。

听闻此言,苏浩然心急如焚,7个多月的孕妇最容易心情抑郁,不防患于未然必定对身体极为不利。

立刻推门而入,默离果真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挺尸一般。

安默离知道苏浩然回来了,她想起身佯装一切都好,但她做不到。头是真的很疼,不过更重要的是她怕自己一开口便会忍不住控诉刚子的阴谋,但她又不能,因为她知道那无异于鱼死网破。

苏浩然陪她坐了一会儿,天南海北地聊了几句,见她毫无反应,自知无趣,凝重了脸色叹了口气,吻了吻她的眉角,退了出来。

面对老妈的嘘寒问暖,他心不在焉地敷衍着,答非所问,心思尽数停留在默离那副冷峻的面容上。

夜深,苏浩然望着默离僵直的背,心里忽地涌上一股浓浓的酸楚,他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回到从前,他以为她还在怪自己的刻意隐瞒。

解释的话一直梗在心里,止于嘴边,他的伶牙俐齿在她的面前全部失灵,一开口吐出的只有一道道利剑。他们都把对方想得过于坚强,一纸之薄的婚姻如何抵得过猜忌的力量?

胆识至少她还在他身边,至少他们又有了孩子,想到这里苏浩然的心稍稍宽慰了一点,他从后面用力抱住她,扳得她翻身,默离的好梦被惊醒,不情愿地嘤咛一句,却还是顺从地倒进他怀里。

苏浩然埋头贴近她的腹部,细细聆听,良久,哑着嗓子:“我们马上就是三口之家了,我们的宝宝一定像你,很漂亮很聪明,对么?”

默离已是睡意全无,眼泪竟是不可控制地汹涌而出,她哽咽地点点头,黑暗中温润了曲线,抱紧他,身体微微震颤。

“浩然。”默离清了清嗓子,揉着他的头,笃定了决心,他们是一家人,她不希望他有事。

“恩?”男人往属于他的温热地带钻了钻,贪婪地吸了一口奶香。

“你,能不能,不去王洁他们公司上班了。”默离想试着婉转,可最终选择了开门见山。

怀里的人一顿,语调冷了下来,“我和王洁是不可能的,你不用担心。”

“我没这么想!”默离急忙争辩,“我只是担心你会铤而走险。”

“我是律师,自知分寸。”几个字却足以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那家公司都穷途末路了,你何必为了什么虚情假意断送自己的前途。”

“你怕我耗在一个快倒闭的公司养不起你?”尖利的质问刺得默离遍体鳞伤,什么时候他开始不断歪曲自己的意思,把自己往坏里想?

或许再怎么弥补,那些伤口都无法愈合了吧。

“随便你怎么想,我只提醒你一句,小心顾刚。”默离推开他,翻了个身,躲到床牙边儿上,扔出重磅炸弹。

苏浩然明显一震,皱着眉加重了怀疑,“刚子?你怎么认识他?”

“他是我发小,在一起厮混了20多年,虽说因为王洁的事儿我们杠过,但害我,绝不可能!”

“王洁找过你?除了这个,她还对你说了什么?”

连珠炮似的问题搅得默离心烦意乱,重重地垂了眼,不再言语。

……

翌日,安默离是被一串叮呤当啷的敲打声吵醒的,懒懒地睁眼,正对上一张狰狞的面容。

“啊!”默离尖叫着缩进被子里,吓得瑟瑟发抖。

婆婆见默离醒了,笑眯眯地显摆,“默离呀,我看你这两天不太对劲儿,想必是恶鬼上身,所以请了个法师过来驱鬼辟邪,你快点儿起来呀。”

“妈,这世界上哪儿有什么鬼怪,别闹了,迷信都是骗钱的。”默离看着那“法师”口中念念有词,转来转去,手也摇着铃铛挥来挥去,眼晕的厉害,头更胀痛了。

“呸呸呸,不许对法师不敬,人家大师可是远近闻名的大仙儿,我预约了好几天才排上呢,据说很灵的。老辈子的说法你还别不信,反正就沾个仙气儿嘛!没坏处。”

婆婆兴致极高,讲的绘声绘色,默离不好驳她的面子,只得十分不情愿地配合。

“法师”叽里呱啦念一通之后又“嘀嘀嘀嘟嘟嘟”地吹一下“龙角”,手上敲着锣鼓,摇头晃脑极为认真的样子甚是好笑,婆婆听的津津有味,而默离憋出内伤才忍住没大笑出声。

一番折腾,“法师”已是大汗淋漓,盘腿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嘴里仍念着经。稍作调整又继续又蹦又跳,类似夏威夷草裙舞的水桶腰扭得格外欢快,他所到之处贴满了乍眼的鬼画符。

“法师”卖力地表演让安默离大开眼界,心里暗笑道:今儿个终于开眼了,原来这就是跳大神啊。

然则默离不知道,好戏还在后头呢。

那“大师”手舞足蹈地围着桌子转了几圈后,一跃跳上桌顶,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碗浑浊的液体。他一边神神叨叨地扮着怪相,一边沾水浇到默离头上,口中念着天方夜谭。

此时已是寒冬,房里虽然有暖气,但被冷水一泼默离不禁打了个冷战,下意识地躲闪。

“大师在为你驱魔呢,站好了。”婆婆虎着一张脸把默离推到大师面前,抓住她使得她不能动弹,只得接受他怪诞的洗礼仪式。

带着面具的“法师”被赞扬的浑身来劲,鬼脸越凑越近,铃铛声亦像是丧魂的钟声。

默离摸摸祈祷,也会几句咒语,但念来念去都是那一句“天灵灵地灵灵,各路菩萨快显灵。”

强忍了半个多小时,煎熬程度可想而知,闹剧终于以“法师”用尽全力“噗”地一口把默离喷得满脸水珠为告终,默离长出一口气,以为梦魇就此结束。

婆婆感恩戴德地包了厚厚的一份红包赠与“法师”,紧接着精神抖擞地端来一碗飘着不明生物的汤,说的头头是道,命令默离喝下去。

“法师说你身体里有恶鬼投胎,喝下这贴保命符便可把附身的恶胎驱散啦。”

安默离姑且能够容忍婆婆捣鼓那些荒谬的名堂,却坚决不肯配合她喝什么保命神符。

遭到义正言辞拒绝后,婆婆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指着天发毒誓,“你以为这大师又是我找来害孙子的么?我王菊花拿命担保,要是这神符有问题,我立马死在你面前!”

“妈,您想哪儿去了,我怎么敢怀疑您呢,我是前两天休息不好才精神那么差的,和恶鬼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都是伪科学,这神符汤不干不净的,吃了到时候要真生病了。”

婆婆全然不理会默离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气鼓鼓地发狠:“为了请大仙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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