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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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刚说完就听到远处那暴怒的吼声，瞬时间绿色的眼睛亮了起来，隐隐的还有一丝笑意与期待，卫燃道：“明炎，去看看怎么回事，回来告诉我，传令下去，不管那些宁国人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冲突都不管他们。”
　　明炎答应了下来，快步离去，卫燃双目生辉，惬意的笑了开来，他就说嘛。眼一转却见对面的赤雪看到他的笑颜时浑身一僵，原本的好心情蒙上了一层灰，卫燃冷声道：“下去吧”
　　赤雪忙行礼退了下去，这才长出了口气。
　　卫燃冷冷的眯起了。原本行进的速度慢了下来，不少人都停下了脚步看向了我这边，身后的炎军也不催促，由着队伍慢了下来，被我踩的男人正怒张双目，恨恨的盯着我。
　　身边传来女人尖刻的讽笑声：“人家现在眼着如何重新抓回男人的心，哪有闲情看路。”
　　男人听了怒声对我道：“想男人想疯了也别瞎了你的眼，还有你刚才说什么？你骂我是王八，你以为你是炎国人的姘头我就不敢动你了？惹急了我让你好看。”
　　“就是，你还以为你有多娇贵啊，你没看你那男人已经不要你了。”嘲讽的声音你来我往的没有一句好话。
　　我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长的一脸凶狠，可是我却不感觉怕，只是淡然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若不是你故意想绊倒我，又怎么会被我踩了脚。”
　　男人不屑的望着我道：“就你，我想治你还用绊你，老子会用更省事的方法。”话还没说完，一拳挥了过来，我从容的一闪，往他脚关节处一踹，用力一个旋踢朝着他的头部，那男人就重重的趴在了地上哼叫了起来，我用脚踩到男人的头上，冷冷的抬头扫视众人，对于高手来讲我的这些个招式简直就是不值一提的，可是对于一个没有武功只有力气还小看于我的人来说却是足够让他出丑了。
　　人群都静了下来，个个惊异的看着我，我冷着声道：“你们都够了吧，真以为我就是那么好欺负的。”
　　也许是我的眼神过于狠厉，也许是没人想到我竟然能将一个男子打倒在地，每个人脸上都有些不安。可是那个周大娘依然尖刻地道：“怎么？给我们发威啊，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东西。”
　　我快步上前，甩手就是两个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厉声道：“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这一举动震住了周大娘也震住了其他人，一下子整个路上安静的吓人，我一个个的看过他们的眼睛，怒声道：“你们怎么不看看你们自己都是什么东西？一路上我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可你们呢？毫无根据的胡乱造谣，污辱我！！这一路上不是对我推搡就是漫骂，动动你们那可怜的脑袋，若是我跟那位炎国的大人真的有什么，只要我的一句话你们哪一个有好下场？可是你们呢？真是可笑。”我冷叱道：“居然装病博取我的同情，陷害我，逃跑不成又将所有的责任推到我的身上。炎军占领了你们的家园难道说也除去了你们做人的尊严？你们自己看看你们的所作所为，哪里还像一个宁国人？”
　　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低下了头，却听得周大娘突然嚎叫道：“是你，是你指使的我们，是你。”
　　一转头看到不知何时站到人群后面的明炎，我冷哼了一声，“王大娘、碧珠，你们应该最清楚，包括你们里面的其他人，你们也应该清楚到底是谁叫你们这样做的。”
　　碧珠抖着身子不吭声，她的母亲也只是低着头，我冷笑道：“不管你们敢不敢承认，但是你们每一个人心里都应该很清楚，我真不明白，一个在危急时刻抛下朋友的人有什么资格不停的向我叫嚣，你们自己看看你们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真正的奴才，毁了你们家园的是谁？逼着你们离开家园的又是谁？就是昨天刺瞎你们双眼的又是谁？可是你们中又有谁想过反抗？当灾难来临的时候你们不是急切的把自己的同伴推出去，就是把所有的怨恨发泄在我这样毫无关系的女子身上。现如今你们有何资格再在这里叫骂？你们所做的一切只是让炎国的士兵们更加的看不起你们，更加的不把你们当人看，是你们自己先放弃的尊严，炎国的士兵们只会更加把你们当成奴才，而奴才就该是被奴役的。所有的一切只会让炎国人觉得你们宁国人本就是该被他们统治的。”
　　看着他们依旧低垂的头颅，我轻轻的一叹，跟他们说这些有用吗？淡淡的别开眼去，隐隐的在那路的尽头已经可以看到模糊的城墙，“姚城就快到了，你们也无须再想着怎么对付我了，到了姚城，是生是死，是离是散都看各自的运气了，这辈子你们能不能再回到自己的家园也未知。”
　　我何时能够回去也是未知数了，心中涌上一股酸痛，分不清是恨还是怨，脑海里又浮现宁觉的那张脸，仰头向天，不管前面有多少的困难，我一定要撑下去，一定要活着回到宁国。
　　明炎冷着眼看着那些宁国百姓脸上升起的愧疚与坚毅，心中对于那个宁王妃又有了新的看法，以前真的是看轻她了，这样的女人确实很不一般，怪不得能引起那个狐狸一样的男人的兴趣，她这一番话可是激起了那群宁国人的自尊，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件好事，看来在姚城就要卖掉些才行，不然的话恐怕这一路上就真的不太平了。掉转头，向着马车走去，那个男人听了这些不知会有什么想法。
　　姚城，位于姚山脚下，虽然是位于炎国边界却也不减其繁华，甚至于比炎国其他的地方还要繁华些，因为它可以说是宁国与炎国的贸易往来枢纽地，虽然由于这次的争战让它的经济打了折扣，可是姚城却依旧保持着它独有的风貌。
　　今天的姚城比往日还要热闹几分，街道上早已经是围满了人群，店铺里面都挤满了；每张脸上都是激动混合着热切，踮着脚伸长脖子往城门口望着，不一会，就听前面有人高喊道：“回来了，他们回来了，马上就要进城门了。”
　　瞬时间如同湖中投了一块巨石一样，早已等待多时的人们发出巨大的欢呼声，震的城池似乎都在抖动，城门处穿着蓝色军装的炎国将士们缓缓的走了进来，叫嚷声此刻也达到了高潮，不时可听见呼唤声；中间还夹杂着几声哭泣，都是重见亲人时那喜悦的泪水。
　　不少的炎军将士也红了眼睛，却是面带微笑地向前走着。
　　姚城的县令孟向同守城将领王协一同快步上前一边同前行的士兵们打着招呼，一边迅速的走至中间的马车前躬身道：“臣恭迎太傅大人凯旋回朝。”
　　马车内的人连车帘也未挑开，只是淡淡的道：“有劳了，大军要在这修整三日，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孟向忙道：“回大人，臣等早已准备妥当，还请太傅大人先行到别院休息。”
　　“那就走吧。”车内的人没什么起伏的语调听不出来是不是满意，孟向偷偷的松了口气，急忙在前面带路回了准备好的明香苑。
　　我跟在宁国人当中，他们这一路上倒真是安份了许多，不再找我的茬，走进了姚城，这炎国的建筑果然与宁国有着不同，宁国的建筑物多是很正规的四方形，简洁、明朗大气，而炎国的则不同，他们的房屋都很别致、精巧，路旁还种着一些花草，用石头和砖围成独特的造型。
　　每个炎国人都用一种厌恶的表情看着我们，其实这一路上我已经有些不解了，据我所知宁国已经很久没有同周边的国家进行过战争，可是为什么这些炎国人不论是平民还是士兵都用一种厌恶和仇视的眼光来看宁国人呢？好像我们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一样。听着耳边的欢呼声看着围观人的仇视的目光，看来要离开炎国并不容易啊。　
　　　　　　　　　　　　　　　　　　第七十五章　姚府（一）
　　明香苑内
　　　歌妓们婉转的歌声漂荡在水榭之上，各色早春的花朵沿着水榭的栏杆蜿蜒盘旋着直到湖中央那精巧的木屋前，木屋里铺着最上等的软裘，四周布满了精巧的暖炉，仕女们来回穿梭着快速地上着精美的食物，淡淡的香气引的人食指大动，可是却没有人敢动。众人的眼睛都齐刷刷的看向最上方那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的男人，他正晃着手中的酒杯，眼神飘渺，好似是在欣赏歌舞又好似在思考什么事情，整个人显得诡异难测。
　　孟向和王协对视了一眼，终究没人敢打扰那上面的人，只得继续干坐着，偷偷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说真的，已经是二月末了，天气早就没有那么冷了也用不着放这么多的暖炉，可是偏偏上面的男人怕冷，所以只得多放些暖炉，忍受着这种热度，不过也真的有些佩服上面的那人，这么热却连一滴汉都没有，那张美的过分的脸上干净的如同上好的白玉。其实说真的，他们这位太傅的长相怕是整个炎国都找不出第二个了，太美了，而且难得的是一点也不让人觉得不＇炫＇舒＇书＇服＇网＇，虽然这张容颜要是长在女子身上那就真的是倾城倾国了。可明明是这么美的一张脸却让人打从心里的感到害怕。要知道，没有几个人能够与太傅对视半盏茶的时间，那双绿色的眼睛真的是有些妖邪。
　　过了似乎好长的时间，歌妓们都已经下去了好久，那上面的人似乎才回过神来，饮尽了杯中的酒，拿起筷子吃起了菜，这下子，下面的人才缓了口气，不客气的吃了起来，说实在的他们早都饿了，吃了一会儿，卫燃放下筷子，拿起已经倒满的酒杯，随意地道：“王协，那批宁国的俘虏你安排到哪了？”
　　王协忙放下筷子答道：“回太傅，已经派人看押到了练兵场。”
　　卫燃微微的顿了一下，将酒杯送到嘴边，轻啜着道：“明天在早市上卖掉一半的俘虏，所得钱财交到国库。”
　　王协答应了，心里却有些不解，这批俘虏按理说是应该全部送到炎国的都城上阳才是，怎么在这里就要卖掉一半？　可是他只是一个小人物，纵然心中有不解却也知道什么都弄清楚未必就是件好事情。
　　一场晚宴就在众人的战战兢兢中过去了。
　　明香苑的主屋内，黑暗中，卫燃正把玩着一个精致的暖炉，许久才对站在下面多时的孟向道：“姚城内最富有的人是谁？”
　　孟向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稍稍归了位，恭敬地道：“回大傅，是姚记的老板凤翼。”
　　“凤翼吗？我好像听说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回太傅，凤翼此人能力很强，这姚城里大半的店铺都是他的，就是在其他地方也有他姚记的店，在整个炎国来说也算是数的上的大商人，只是有一点，他的脾气甚为爆躁，整个人十分的古怪，所以对下人也是十分地狠厉。他们姚府上常有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奴婢们被送出来，想必这批俘虏们十有八九都会被姚府买了去，他们家经常都要新买奴婢，虽然给的银子不少，可是这姚城中已经没几个愿意去他家为奴为婢的了。”
　　卫燃沉默着，久久才问道：“他可曾娶妻？”
　　“有，他有个妻子，是原先姚城首富兰家的，名唤兰馨儿，在当年也是姚城有名的美人，只是后来兰家败落了下来，凤翼的姚记接管了兰家，他也娶了兰馨儿为妻。后来他也陆续的娶了几个小妾，都是数的上的美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小妾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不是疯了就是死了。”
　　卫燃拔弄着手中的小银球，淡然道：“好了，你下去吧。”
　　孟向退了出去，卫燃静静的对站在一旁的明炎道：“把那个女人明天也放到要卖出去的人当中，而且一定要让姚家买了去。”
　　身后的明炎眉头一皱，本不想开口的但是一想起那女人那日的话语，不由得道：“大人，能不能铙了她。”
　　卫燃眼一眯，一道厉光闪过，明炎心中一凛，可是却依旧开口道：“大人，她似乎知道我妻子的下落。”
　　卫燃冷然道：“我并没有叫她去死，她若是熬不过去那也是她自己的命。你妻子的事，我会再派人手去查，既然她有线索，那么你妻子十有八九是在宁国，等这次两国的协议达成，我会让影卫的人地毯式的搜索宁国的每一寸土地。”
　　明炎还想开口求情，可却见卫燃沉了眼，那双眼睛此刻已经成了墨绿色，这个男人要是真的怒起来，想必那女人真的有可能连命都没有了吧。相到此，明炎什么也不再说了，退了出去。
　　黑暗中，卫燃缓缓的放下了银球，眨眼之间人已经移到门外，几个起落来到了看押宁国俘虏的练兵场，静悄悄的站在那围墙之上，远远地就能看见墙角边那个熟睡的身影，那件上好的毛裘早已经又脏又皱，此刻正紧紧的裹在熟睡的人儿身上，那人明明乱了头发，脏了面容，可是不知为什么在这一群人当中，她却让人一眼就能看到，纵然是此刻，在这种地方和那样一群人呆在一起，未来一片黑暗，可是她身上却散发着无比的安宁与隐隐的坚毅，看着那安稳的睡颜让人觉得天下间似乎没有什么困苦能难得倒她。似乎明天是充满希望的。如此的温暖啊！！却让他恨不得狠狠的摧残，他这一生从未知道什么是温暖？他所见到的都是丑陋，人其实是最残忍也最脆弱的，他倒要看看她的宁静，她的淡雅能够维持到什么时候。温暖？？哈！！这世上还有这种东西吗？转头，那俊美的容颜满是讽刺，头也不回的离开。所有的平和只是因为还未尝过真正的苦难。
　　第二天一早，我被哭喊声和怒骂声吵醒，睁开眼睛，只见那些炎国的士兵正将人群分成两批，被分到左边的人痛哭着，而右边的则是喊叫着，我也被搡到了左边，有些不明白的看向那些炎国士兵，却见他们一脸的不耐烦。草草的将人分成两批后，便赶着我们往外走，离开了昨晚所在的空地，走过了两条街，就见路旁围满了人群，人群的中央是一很大的圆形高台，我们被赶到了高台之下，十个人一组的被赶上了台。
　　只见一个士兵长模样的人高声道：“好了，安静，现在开始喊价，每个奴隶视身体状况分为上等、下等、中等，价钱不一，出价最高者得之，下等者每人五两，上等者每人十五两，中等者每个五两，现在开始。”
　　我这才明白过来，没想道他们在这里就要卖掉如此多的俘虏，更没想到的是我也在其中，看来明炎也并不是那么好骗的。可是这也未尝是坏事，起码这里离宁国近。只是被当成奴隶贩卖的感觉真的不是普通的糟。
　　我和几个年轻的姑娘分到了一组，刚一上台，下面的叫价便此起彼伏的，最终，一个叫王成的中年人将我们都买了下来，于是我们便被绑着推到了那人跟前，那王成看起来四十来岁的样子，小眼睛，短胡须，脸庞有些尖，看上去很精干，到了近前才发现，他一个人买了不少的俘虏，有男有女，都是看起来年轻力壮的，想必是花了不少银子，他让身后的几个人看着我们，自己又接着去和其他人竞价去了，我微转头，却见四周的人都用一种即像同情，又像是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我们这群人。不一会，王成终于买够了人手，我们便被带着离开了，走了几条街，远远的可以看到一坐气派的大宅子矗立在眼前，灰色的砖墙占了一条街，门口一对青色的大石狮子煞是威风。大门之上黑檀木的门匾上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姚府。
　　这想必就是我马上要待的地方了吧，正想着，人却被拦了下来，只见路旁一顶墨色的软轿正静立在一旁，明炎慢步上前，跟那王成说了几句，只见王成微微的变了脸色，点了点头，我便被带到了那软轿之前。
　　轿门轻轻的打了开来，只见卫燃那俊美无双的脸出现在眼前，没有了前几日的深情，淡漠而又妖邪，缓缓的打量了我一会儿，突然开口道：“若是你现在求我，你可以不必去姚府，直接跟我回京都。不用当奴隶。”轿旁的明炎明显的一震，有些不可思异的看了过来。
　　瞪着他那双美丽的容颜，我只觉得荒唐，连话也懒得说，转过头准备离开。
　　卫燃暗沉了脸，衣袖之中的手握成了拳，其实他根本就不该来的，偏偏他也不知道他自己哪根筋不对了，一想到有可能真的再也见不到那个女人；一想到她有可能要受的苦；他的心里突然有些不＇炫＇舒＇书＇服＇网＇，真是见了鬼了，他居然管不住自己，莫名的就来到了这里。可是瞧瞧，那女人可曾领情？突然，就见前面那决然离去的人儿停住了脚步缓缓的转过身来，不知怎地，卫燃的心中居然悄悄的一动，一种像是喜悦又像是期待的陌生感觉浮上了他的心头。握紧的拳头也不自觉的松了开。
　　我停下脚步，微转身，对着那张俊颜缓缓地露出了笑容，带着几分戏谑道：“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跟你说，你演戏真的很不错，若是以后不当太傅倒是可以考虑去办个戏班，还有虽然你演戏是为了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可是依然要谢谢你让我看了一出好戏。”转头，不去看那已经变了色的脸孔，大步向着姚府走去。未曾回头的我没有看到那张怒红了的俊颜以及那双绿眸中淡淡的失落与悲伤。
　　
　　　
　　　　　　　　　　　　　　　　　　第七十六章　姚府（二）
　　宁国皇宫
　　后宫永和殿内，一身皇袍的宁国皇上此刻正来来回回的在殿内不停的走着，不时停下来看看帘内的人，原本的威严与从容此刻都没有了，只剩下满脸的焦急，床边的皇后也已经哭成了泪人，早已不见一国之母的雍容华贵，此刻他们都只是一对爱子心切的平凡父母。
　　正当皇上就要发怒时，各个太医终于都诊完了脉也停止了讨论，尚医监王平战战兢兢的上前对着一脸心焦的皇上颤声道：“回禀皇上，臣等无能，三皇子所中之毒却是无悔，此毒，此毒普天之下没有解药，三皇子、三皇子怕是不行了。”
　　哐当一声，就见皇上身形不稳的后退几步跌坐在檀木椅上，撞得几案上的瓷器统统掉了地，一张脸变的煞白。旁边一个年轻的身影冲了上来，就见四皇子宁浩红着眼将王平提了起来怒吼道：“你是干什么吃的，你不是医监吗？为什么救不了他，他就躺在那，你快去给我救，快去啊。”扯着王平的衣领将他提到了床边，宁浩目眦欲裂的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男子，声音中已经有了哽咽，“三哥不会死的，不会的。”
　　王平被勒的喘不过气来，可也不敢太过挣扎，现在这几位大人物可都处在悲痛中，这些举动他们也能理解，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只是他们真是是没有办法啊。
　　一只修长的手将王平从四皇子的手中解救了出来，只见太子宁炔沉着声道：“四弟，你放开王御医吧，你这样也没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想个法子保住三弟的命。”宁浩缓缓的松开了王平。
　　太子宁炔双眸一厉，瞪向猛喘气的王平，“你是太医，总有办法多维持他几天吧，若是连这都做不到，你们的脑袋也不用要了。”
　　王平打了个抖，踌躇着道：“回太子，我们只多能多开些补身强体的药，还有一些解毒丸之类的，或许能多延长几天三皇子的寿命，可是，这也不是一定的，臣等也没有把握啊。”
　　太子恨恨的盯着王平，咬牙道：“说实话，若是就这样下去，宁浩还能撑几天。”
　　王平浑身都抖了起来，颤着声道：“十、十天，最多十天。”
　　哗啦一声，只听到怒吼声伴随着咚咚的响声，皇上气红了双眼，怒骂道：“一群废物，一群废物，朕怎么养了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十天，他最心爱的儿子居然只有不到十天的寿命，而他贵为一国皇帝，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皇上无力的闭紧了双眼，泪已经湿了双睫。
　　太子轻声道：“父皇息怒，为今之计只有命太医院的人全力保治三弟，多延长一天是一天，然后全面招集有名的医师们来给三弟医治，也许就能救的过来。”
　　皇上无力的抚着额头，有些承受不住的道：“就按太子说的去办吧。”还能怎么办呢。
　　太子叫来太监快速的写完旨意交由皇上御览之后加盖玉玺发放全国，太子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宁觉，有些茫然地道：“将宁王府服侍宁王的人招进宫来，他们熟知三弟的喜好，至少，至少能让三弟舒适些。”
　　一旁的小太监答应着退了出去。
　　宁炔死死的盯着那已经离死神不远的男人，纵然，纵然他是恨他的，可是为什么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的心里会有一丝丝的痛，一丝丝的不甘还有……那无边的失落。
　　炎国姚府，
　　姚府是一个很大的府邸，占地辽阔，虽比不上宁王府的气派倒也是大气整洁，整个府中各个院落之间由弯曲的回廊连接着，回廊外的空地上布满了假山与水池，回廊两边都是些四季的花荟，早春的花儿有些已经开了，不时可闻到淡淡的花香，绿色的春藤也舒展着盘踞在栏杆之上。
　　我从进姚府起一整天就在浑浑噩噩之中度过了，到了最后我和几个炎国的年轻女孩被分到了木斋据说也就是这姚府主人的书房中当差，打扫院落收拾屋子。管理木斋的是一个叫贺坚的上了年纪的男人，还算是这府里我所见到的比较慈祥的人，对我们也算的上是和善，至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