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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罗曼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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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震。突然忆起当年,他曾破天荒的让我抱了一次,我趁机偷豆腐吃,入手却湿热。难道彼时他已然受伤?我细细一想,愈发觉得如此。当时我未察觉,定是他对我施了仙诀,消除了我指上的血迹。
草木一族的回旋丹是天地间的一件至宝,乃草木灵气所化。回旋丹,顾名思义,纵是仙家修为散尽,服之,也能回神复本。莫不是他当时伤的很重?
我心下不安。虽说他是为了天帝效命,前去平定巫族一乱才受此重伤。但毕竟我也与他有些交情。况且本仙子一直慈祥仁厚,见不得别人受苦。思及当下,我又想到,如今他身子看似倍儿棒,该是无碍。这才放下心来。
黑暗中,狐椒突然问道:“二妞,你真欢喜凤九?”
窗外,男蛐蛐和女蛐蛐在幽会,“唧唧”叫个不停。夜色之中,狐椒语带试探。
她肚里几条弯弯道道我怎会不知。我道:“放心,我决计不会与你抢东华帝君。我们灵山的媳妇都立贞洁牌坊的。再者,虽然大红袍现在欺压到我头上,但我有信心成亲后我定能翻身做主人。”
狐椒疑问:“他真欺负你?”
“那可不是!行动上,我是他的侍女。精神上,我是他的奴隶。他全方位的阻碍我的身心健康发展。”我移移枕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厚道,轻了轻嗓子,我又道:“其实,有时他待我倒还说得过去,像是亲人一般。”
许久,狐椒没答话,我以为她睡着了。却在这时,她蓦地开口:“二妞,若是凤九像风神一般灰飞烟灭。你……会不会去寻神器?”
我不假思索道:“会。”
狐椒再未答话,身边传来深深浅浅的呼吸,这次估计是真的睡着了。我侧了个身子,也沉沉睡去。
深夜时候,我惊醒。窗外传来沙哑的曲子,断断续续,却一阵赛过一阵高。
明月高悬,夜正央。幽会的蛐蛐也晓得夜深露重,爬去睡觉了。
我辗转,想继续入梦。那曲子倏然拐了个弯,听着闹心的很。谁这么不道德,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搞抽象艺术?我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披了外袍,踢踏着鞋子循着声源跑去。
青丘多风。入夜的清风扑在身上,有股清新的味道。想来,狐椒把香风袋的用处发挥到了极致,遮住了狐臊的气味。
绿油油的萝卜地边上,狐王背对着我盘腿而坐,捧着一不知名乐器陶醉的演奏,惊起麻雀无数。
他手中的乐器状似一把梳子,色泽温润,月光之下,泛着淡淡柔和。我摸腮寻思着,指不定这是个宝贝。
曲子转而一停。狐王悠然叹息:“今日真是酣畅淋漓。”他随手拔了一颗萝卜。那只萝卜白里透着青,青里发着白,粘着几点湿润的黑色泥土,水润的紧。
狐王拿袖口蹭蹭萝卜,“咔吧咔吧”啃起来,不时自语道:“萝卜萝卜,你爱听我吹曲吧?”片刻,他嘿嘿笑道:“是吧?我就知道曲高和寡,也就萝卜你能明白我曲中深意。不像狐椒那些个不懂事的,总讥讽我独创的乐器,特立独行的曲风。”
“那个……”我诺诺开口,打断他的话,“叔父,能不能白日再弹奏您独创的曲子?”
狐王猛地转头,惊愕之色瞬间化为鄙夷。他站起身,吞掉最后一口萝卜:“大半夜的,你跑出来做什么!”
他这一转身,手中的乐器整个呈现在我的面前。白玉打磨,做成梳状,宛如上弦月。我不禁佩服狐王,白玉的音色本为清脆,他却反其道行之,奏成沙哑之音,此非一般能力所能及。
不过,那梳子般的乐器仿若有魔力般,扯着我的魂儿。我极想上去摸摸它,带走它。
狐王似是察觉我的意图,揣紧梳子乐器厉声道:“莫不是妙音下仙觊觎着我青丘的宝贝?”
我点头:“我的确偷窥着你手里的那乐器来着。”
“大胆!”狐王的双眉几乎要竖成铅垂线,“妙音仙子果然心怀鬼胎!若不是今日东华,鬼君求情,我早就将你赶走。你若有自知之明,赶紧滚出青丘,莫害了我家狐椒。”他说的太快,一口气上不来,急剧的喘息。
我快步走上前,想帮他拍一拍。不料,他挥手拍开我,道:“你若真为我家狐椒好,就离东华远点。”
我怔住,转念之间明白,狐王这是看上了月夕,想收了作女婿来呢。我盯着他手中的乐器道:“叔父若想让我离东华帝君远些,得给我点好处。”
狐王跳脚:“你想得美!”
这时,身后传来魅惑男声:“妙妙想什么想的美?”
转身,临渊斜斜的倚在树旁,桃花眼绚烂流转,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狐王拱手道:“鬼君。”
临渊朝我招手:“妙妙,过来。”
看这情形,狐王很吃临渊一套。所谓小女子能屈能伸,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临渊身旁,谄媚道:“你这身睡袍真好看。”
临渊眯着眼一副受用的模样,道:“妙妙看小生的领子,那可是最流行的蕾丝花边。”话题一转,他又问道:“方才,妙妙想什么呢?”
第40章 伏羲琴
我悄悄瞅瞅狐王,轻声道:“狐王吩咐我不准与东华帝君太过接近。我答应下来,可想要他手里的那稀罕玩意。他不给我。”
“哦?”他睁大眼,疑惑问狐王:“小生看这事很可行嘛。狐王手里的看样也不是贵重物什,就予了妙妙吧。难不成青丘穷成这副境地?”
狐王有些尴尬,恨恨瞪了我一眼,大有把我变成一株萝卜,扔了喂兔子之意。他抚摸着手中的乐器,仿佛它是一只毛色光亮的母狐狸,道:“鬼君有所不知,我平日甚少娱乐活动,只除了玩弄手中这把乐器。我还给它起了个响亮的名号,唤作口琴。”
临渊道:“好说。不过,小生听说,狐王喜好美人,尤其是肤色偏黑的美人。当然,小生窃以为谣传既是谣传,不可信。不过,在小生的鬼界,忘川河边住了几位这样的美人。几位美人漆黑如墨,喜人的紧。只可惜红颜薄命,她们都找不到如意郎君呐。”
“真的?!”狐王突然两眼放光,“真有那么黑?”
“啧啧啧,当真是漆黑如墨,几位美人的银牙都是玄色。”临渊扯着他的袖口,教我仔细看清袖边的蕾丝。“小生原想把几位美人送予狐王做侍女。奈何今日得见狐王,发现狐王浑身上下透着艺术的气息。罢罢罢。且让她们孤独老死吧。”
狐王冲过来,一把抓起临渊的玉手,紧紧握住,激动道:“什么艺术,通通不过浮云。黑点不要紧,只要爱情真。鬼君,这是我对美人的一番心意,你收下吧。”说罢,他将乐器塞入临渊手中。
临渊点头道:“过两日,小生便遣人将几位美人送来。狐王备好宽大的卧榻吧。”
“我这就去!”狐王欢呼着奔走。
我目送他远去,他行进严格遵循S形波浪路线,这难度很大嘛。
我纳闷:“那几位美人当真美貌如斯?”
临渊娇笑:“她们素有鬼界八大怪之称,是以嫁不出去。狐王真真一副发现别样美的眼光。”说罢,他将手里的乐器放入我的手心,桃花眼弯弯,道:“小生送予妙妙的定情信物。呵~有妙妙陪着,果真不孤单了。”
我握着白玉乐器,一股熟悉的气息扑来,萦绕我的周身。胸口处,心怦怦直跳。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忙低头对着月光仔细观摩手中乐器。
那乐器一角上写了两个极小的字,其中一个还是错别字:沧梧。
大红袍曾对我形容过神器的长相,伏羲琴巴掌大小,状如玉梳。我手里握着的分明便是伏羲琴!只不过,为何狐王不知,反而以为是独创乐器。“沧梧”二字虽小,但还是比较容易辨认的。
我仰首问临渊:“狐王不识字?”
临渊理所当然道:“恩。仙界都知道。”
一阵山风吹过,夹带着青草的香气。月练如水。远处的山,近处的树似是穿了一件薄纱。
临渊轻声道:“妙妙,小生须得先回鬼界一趟。妙妙随小生同去吧?”
我不解,他回家还想稍带着我么?
“人界的旱灾愈发严重,已由原先的一国波及到数国。农田里颗粒无收,路途饿殍无数。小生手下的公务员又不够用了,小生得回去拿个主意。否则游魂漂浮在人界,不知会出什么岔子。”
我诧异:“咦?西海龙王,东海龙王也没有用么?”
“前几日,两位龙王曾向天帝禀报,说东海西海的水少了许多。现下,他两位正愁自己子孙的生计,哪里有能力再去兴云布雨。”
这事着实严重。东海西海,海面一望无际,平白少了许多,这不是一般的小事。我忙道:“你赶紧回去吧。”
“妙妙不与小生一起回么?小生见妙妙误打误撞的功夫颇高,不如随小生回去,没准妙妙能想出个主意呢?”他沉思了一下,又道:“小生向娘亲申请资金,给你发工资可好?”
我心道,临渊若是把他置装的钱省下来,这几千年一准成为小富翁了,哪里用得着向鬼母借钱?
我道:“我还要与大红袍回灵山。”
这次他倒未做多的纠缠,道:“好。小生处理完事情,便立刻来寻妙妙。”他正儿八经的样子竟带着几丝落寞。
我道:“临渊,你以为我是九天玄女还是涿光妙音?”
他挥一挥袍子,做迎风思考状,感叹道:“妙妙,你无可否认。九天玄女与妙音皆是一人,都是你。”
与临渊别后,我揣着伏羲琴,兴奋的来到大红袍房子。三更半夜,他竟未睡,坐在床上,抱着本书在看。
我喜滋滋的拿着伏羲琴在他面前一横。
他抬起脸,面露嗔色:“这么晚了,娘子还不睡?莫不是又跑去耍了?”
我朝他努嘴:“大红袍,看!我寻到了伏羲琴!”
他面色一喜,接过伏羲琴,细细看了个遍。待看到“沧梧”二字时,他低声道:“果如我所料。”他声音极小,我却听的分明。
“你料到什么?”
他眯起眼笑道:“为夫先前在寻思。苍梧仙山莫名的消失,又莫名的出现,指不定与神器有关。果不其然,下个神器当真在苍梧。”
我坐到床沿上,伸头想去看他手里的书册。不想却没控制好力道,一头扎到他怀里。
“呵呵……今日娘子主动的紧啊,竟对为夫投怀送抱?”
我很是窘迫,想退回来。不想,他却环住我,低低的笑道:“吃了为夫的豆腐,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为夫是个不吃亏的,当然要吃回来。”
我哪里吃了他的豆腐?分明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挣扎着要爬起来。
大红袍稍稍使力,又把我按回怀里。我听他道:“娘子,别动。让为夫抱抱。”声音异于平常,莫名的疲惫之感。
也罢,让他占点便宜也无妨。
“娘子可想过以后?”他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我不明他话中的意思,何以他突然提起以后。不过,我还是老实道:“以后么?我没想那么长久。只想着快些寻全神器,想方设法救活父神。若真的说以后,我就觉得前几天在灵山过的倒不错。”
他低沉一笑,胸膛隐隐震动。“娘子以后定会憎恨我。”
我仔细想了想,虽然大红袍常常循着借口欺负我,但我也只是微微有些不平,哪会到憎恨的地步。于是我道:“除非日后你讨了小老婆,把我的财产都分给她们了。”
他干干的笑了一声。许久,他摸摸我的头,语气极轻道:“不讨小老婆,就只你一人。”
我拿手肘推推他,道:“不早了,我得回去。明日一早,启程去……苍梧吧。”
他松开我,抬手细细为我理了鬓发。我从未见过他用如此脉脉含情,能掐出水来的眼神看我,不免有些羞囧。
“娘子快去休息吧。”
出了房门,我右转,却见月夕站在路旁,直直盯着我,脸色蜡白。
“阿音……”
我定住脚步,恭敬的朝他一拜:“帝君。”
他神色大震,踉跄了两步。
我伸手去扶,他不顾,径自站住。我心下酸涩,过往之事如云烟,想到时却又忍不住缅怀。
我尴尬的收回双手,抬头见他收起涩然神色,转而温和的看着我,面色柔和,眼中似有决绝,道:“下个神器是在苍梧吧?”
我诧异的看向他。他是如何得知?
他神色愈发柔和:“阿音可还记得,这世的初见?苍梧冰天雪地许是与神器有关。若我没料错,应是女娲石。”
“为何是女娲石?”
他眼光一闪,笑容顿住。旋即却又瞬间恢复笑意:“当日……血祭……之后,我神识不清。{奇}那女娲石不巧,{书}落入我的袖中。{网}我不知怎地回到苍梧。彼时女娲石的灵力还未散尽,合着我的灵力,在苍梧外形成一厚重的仙障。女娲石有个异处,每次血祭之后,灵力未散尽之时,落在哪个山头,那里便寸草不生,冰封数千年。”
我一头雾水:“如今苍梧山上郁郁葱葱,没了冰雪。这样说来,女娲石现下已不在苍梧?”
“不,它还在苍梧。当日,你闯入苍梧,破了仙障。女娲石的灵力也已散尽。是以后来冰雪消融,苍梧山现。”
我欣喜问道:“帝君可知,女娲石现在何处?”
他温和的看来,面上却似极凄苦一般,道:“我知道。现下便在苍梧。阿音且随我一同前去取回吧。”
我不疑有他,暗喜,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今日捡了大便宜了。当下便对他道:“帝君稍等。我去唤一声凤九。”
“阿音……”他叫住我,我怀疑自己听错,只因他的语气仿佛哀求一般。
“此次就阿音一人随我来,不叫其余人,好么?”
我迟疑的看向他,想从他的神色中辨明究竟,可他挂着浅笑,教我看不分明。我的左胸口处,有一下没一下的疼痛,朦朦胧胧,却又深刻。
许是见我不答话,他又解释道:“不需多久,一日即可。阿音?”“阿音”这两字微微上扬,莫名有种绝望的意味。
我不敢再去看他的脸,只道:“好。”
第41章 女娲石
招云而行,天明时才到苍梧。月夕领着我并未从正门进入,而是绕道走了侧殿的小门。
昨夜我只睡了一个时辰,身体发虚,很是疲倦,于是忍不住长长的打了一个呵欠。
月夕执起我的右手,徐徐朝里殿走去。他的指间微微有些泛亮,握的有点用力。我心下有些害羞,却不得不承认被美人吃豆腐的感觉很是微妙。
内殿有处雅致的寝房。
月夕弯了嘴角:“阿音先睡一会。”
我扑上床去,看抱着锦被,转而又回头看看毫无离开之意他,试探的开口:“那我,先睡一个时辰?”
“好。”他站在床沿,双眉舒展,眸中似多了几抹神采,愈发面如冠玉。我第一次发现他的左眉中间有颗极小的红痣,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他偌大的个子,在站我面前,虽说美人注目着我入睡是件妙事,但若被美人看到我流口水,打呼噜的不雅模样,便不好意思了。尤其是如我一般面皮薄的淑女。我道:“要不,您先出去?”
他躬身坐到床边,又笑:“我就在这儿,想看着阿音睡。”
我愈发不好意思起来,道:“帝君,我是有未婚夫婿的。我是个纸老虎,在大红袍这真老虎面前没话语权。若是让他知道这事,我怕是不好交代。”
他笑意一僵,伸手为我盖了被子,道:“睡吧。”
我索性心一横,心下自忖,姑且当一回山顶上被人围观的猩猩吧。
除非特殊情况,我向来睡的好,头一沾枕头,睡意便袭来。不过,耳边却一直有人在轻轻喊:“阿音……阿音……”一声一声,听的我心下有点发堵。是以梦里净是大红袍教我当众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把戏。
醒来时,月夕仍端正做在床沿,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我。我有些发窘,赶紧拿被子蹭蹭嘴角的口水,坐起身,摆正笑脸道:“帝君一直在?”
“阿音,过来。”
我往前探探头。
他自袖中摸出一把玉梳,一下一下梳理我的头发。
我认得这把玉梳,前世我还是九天玄女那会,在苍梧住了千年。我不会梳发,月夕每日清晨执了玉梳为我梳头挽发。
我不敢再多想,偏头道:“不劳帝君,我自己来。”
他扶正我的头,道:“阿音,乖。”
不多时,他便梳好。我听上方他道:“以后再也不能给阿音梳发了。”
我低下头,眼睛莫名泛起湿意,道:“我饿了。”
他不做声,牵了我的手,来到前厅的桌前。
桌上整齐摆着四菜一汤外加一盘杏酥糕,正是我爱吃的菜色。
我食欲大动。吃到一半时却蓦然发现他未动筷子,只含笑望我。许是我看他的缘由,他夹起一块杏酥糕置在我盘中,微弱的问了句:“阿音,会吃的吧?”
今日他好生奇怪,气场与平日相差太大。再者,自昨日起,好像他就没吃多少。我纳闷,帝君果然与我们这些小仙不同么,能自发制造能量?
我也夹起两块杏酥糕放在他面前,吞到口里最后一点糕点屑,道:“你也吃饭。”
“好。”他点头,捻起杏酥糕小口小口的吞。
饭食吃的颇久。吃完饭,他又牵起我手,缓缓步到房外。我无声的询问他,我是来体验东华帝君一日生活的么。
这次的去处是后山的禁地。令我意外的是这禁地只除了大片杏树,什么也无。我仔细观察了许久,肯定这些杏树不过百年,不是稀罕物,就是长的眼熟,极像苍山弭海我种下的那片杏林。
现下并不是杏开时候,园子里的杏树却密密麻麻挂着浅色小花,如云如雾。
我欣欣然跑去,三两下上了树,坐在一粗大枝桠上闻杏花香。
我摘了一枝杏花,扭头喊月夕道:“苍梧这处杏林好的很,简直比得上苍山弭海的了。”
他捏诀腾到半空,浮在我身旁。
“日后,我可以常来苍梧么?”抓了一把杏花放入口中,我又补了一句:“尤其是果熟的时候。”
“阿音想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来,谁也不会拦着你。”
我咧着嘴不停笑。
黄昏时,他突然道:“阿音,能否……再喊一声美人哥哥?”
我诧异。他视线落在一株杏树上,并未看我。
鬼使神差滴,我轻声喊道:“美人哥哥……”
他眼中分明闪着晶莹,透明的仿佛一摸就湮灭不见。
心底蓦然涌起感伤,我转移话题:“时候不早,我赶着回灵山。不知神器在何处?还望帝君快些交予我。”
他眼角带笑,风华绝代:“好。”
他又道:“阿音先把眼睛闭上。”
适才他那一笑慌花了我的眼,乍听他的话,我回神,却见他笑意愈浓。我赶紧羞囧的闭眼。
耳边忽然呼呼作响,风穿过我的衣缝,吹的我周身发冷。
就在我睁眼之际,月夕低低道:“乖,不要睁眼。”
我复又闭紧眼,试探道:“难道你在换衣裳?”
他不答。
周身愈发冷,我仿佛听见雪花簌簌绽开。空气中弥漫着清冷的淡淡香气。
悄悄睁开眼,我被眼之所见的景色震撼。地面开遍密密的小花,与雪花模样无异,正是玄色。玄色杏花交相辉映,诡异的死白。
再看月夕,手起,漫山遍野的玄色铺天盖地的朝他心口涌去。
“美人哥哥!”我被阻在那密密的花障之外,死命也冲不进去。
他没有回应。看不见他的脸,我有些慌。顾不上入骨的冷与玄色擦身而过的刺痛,我一步一步的朝他那里挤过去。
“阿音莫怕……”仍旧温和的男音,却又多了什么似的。
“你没事罢?”我又朝前挤了一步。此时,更多的玄色涌过来,无穷无尽,地面隐隐震动,冷香浓烈的塞满每一处角落。
我捏火诀朝那团团花丛掷去,岂料火苗遇花则熄,半分用处也无。
我生平第一次恨自己当初不好好修行,如今修为低微如蝼蚁。哆哆嗦嗦的运起全身灵气,我再次捏诀,掷出的火团大如车轮,遇到那玄色花团,熊熊火光却倏然湮灭。
心慌之时,他闷闷吭了一声。却在此时,遮天花团瞬间散去。粉白的杏树依旧灼灼绽放,空气中净是泥土的芬芳,只若有似无的一丝冷香气息。
月夕便站在花海消散的尽头,左手握着一枚鹅蛋。
我浑身一松,问道:“你哪里捡来的鹅蛋?”
他笑而不语。我疑惑的走近,细细瞧了他手中的物什,却发现哪里是鹅蛋,分明是白玉做的鹅蛋。
“女娲石。”他道。
我惊喜的接过鹅蛋女娲石,再三向他道谢。
“阿音,这支簪子送你。我没甚别的要求,但求你能随身收着。”
方才我只顾眉开眼笑,并未见他手上多了支杏花簪子。此时回神,我猛然发现花心深处那抹红,惊愕道:“杏花簪。”
他点头。
我接过簪子,收在袖中。
“这都待了两个时辰了,阿音饿了吧?回去寻些想吃的罢。”他转了身,背对着我。
我放心不下,道:“咱们一起去。今日你还没吃多少东西呢?”
“我不饿。”
“你这当帝君的难道不知,有些饭局子,你就是撑死也得吃。一起回去。”
“阿音,我想自己一人呆会。”他这句话止住了我迈出去的脚步。
“孤男寡女,总会落人口舌。阿音先去吃些吃食,晚会回去罢。”
我不以为然,月夕真真一个马后炮,我俩这都孤男寡女一整日了,他才想到作风问题。我道:“我不怕别人对我指手画脚。我行的正,坐的直,天地间贞烈的好仙子。”
“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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