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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茶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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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他说,此处气之源,生之处也……”翠凰复述着听到的声音,自己不是很明白,幸好看娘亲一副了然的样子,才又继续道:“他能力在此也是最大,他以全力驱树长外以木法相辅,不妄图能破火之法,只要有了破绽我们就从薄弱处冲出去。”

“我知道了。”夜凰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四下看了看,道:“王那个卑鄙小人觉得我们绝不可能破法,所以只是以一击之法,而非持续之火。来的人也只担心火弱之地处因而又施以数层法术,反倒忽视了上部……”

夜凰话音才落,四周发出许多摩擦和拉扯的声音不断向上伸展,上方不断有焦黑的木枝掉下。

“娘……”翠凰不知又听到了什么,往娘亲拼命怀里缩。

夜凰表情严肃,抱紧女儿,道:“翠儿,昨日教你的□还记得吗?”

“记得。”

“现在全力使出来,那火能多大就多大。”夜凰道。

“可是……”

“别怕,有娘在,绝对不会让你死在这里!”夜凰抱着女儿,忽然身体里有源源不断的力气涌现,便是她死也决不能让翠儿死在这里!

翠凰变回了原形,身上的羽毛慢慢全变成了红色,就在羽毛都慢慢烧起一圈微弱的火焰时,屋顶突然一声巨响炸裂开来。

外面戒备着的人也都吓了一跳,巨大的响声之后,突然火中跳出一人,那人全身都被烧着了,可还是全力护着怀里的什么。众人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夜凰又是谁?

夜凰浑身都被灼烧,衣料早已化为灰,火直接烧在她的皮肤上,痛不欲生,而最严重的是她双手叠放抱着翠凰,两只手被这火一烧粘连在了一起。

夜凰不等落地,仰头一声痛苦长鸣,撕开双手粘连,化为了原形,忍痛振翅一飞,浑身冒起火焰,叼着还在努力染着火苗的幼鸟直冲云霄而去。

虽然暂时逃出了重重包围,可是夜凰伤重,没走多远就半摔半飞地落在了地上。虽然夜凰并不敢停留太久,只是匆匆令伤口止血便又启程,然而这一停,又让追兵赶上了不少。

夜凰有伤,终是飞得不快,又一个时辰,就被追上了。夜凰被围,她将翠凰用爪子捉住护在自己的羽毛中,然后拼了命往外冲,不论什么样的攻击打在身上她都不反击,只是一味专心致志地攻击一个包围圈最薄弱的地方希望能从那里逃走。

眼看翠凰的攻击越来越无力,浑身是伤也已经惨不忍睹,有天罗地网从天而降,夜凰已无力逃开,然若是被俘则必死。就在这时,忽然一声晴天霹雳,四周爆开刺眼的熊熊火光,天罗地网被烧断,连带施法者全部被灼伤,一个熟悉的声音嘶吼:“快走!”

夜凰浑身一颤,闪着残破的翅膀逃了出去。翠凰被夜凰护着,勉强回头看。身后一片火海,焚天烈火……是一只凤凰救了她们。

夜凰几乎是一边吐血一边在飞,速度却越来越快,很快二人就飞远了,翠凰眯起眼睛想看清那救命之人到底是谁,却早已是其目不可及了。直至连一丁点都再看不见,翠凰回过头,本想问娘亲,为何会有凤凰助她们逃走。谁知其母脱力昏了过去,她们猝然一起从天上摔了下去。

夜凰终是已筋疲力尽,而伤势过重,将亡。挣扎着醒来,看到翠凰无事才安了心,虚弱道:“我之错,害你父之族。你是最后一只青耕,是青耕……我今后恐已无法护着你了,你定要活下去……记住,你是……青耕!只是青耕……”

音未了,夜凰已耗尽了最后一丝生命,倒在地上再也没有睁开眼。

“娘!!!”

茂密的林中,树影摇曳,阳光也没有一丝温度,凄厉的悲鸣隐没在其中,弱弱何人闻。

——————————————————————————————————————————

那时是近六百年前,晋灭而南北朝并立,战乱不断。直至南朝宋文帝与北魏太武帝之一战后,战始停,世稍安。天下平,则百姓安,人们又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活。

有一女名绮绣,居于山下村边,其父为医,其常随其父上山采药。一日,其父微恙,绮绣便自行上了山。才至山腰,便闻不远处有啜泣悲鸣,其犹豫再三,还是小心地走近了那边。

及近,首先入眼的是一只巨鸟,羽翼虽是残破,却不难猜其翅若展开必能遮避天日,腿有碗口粗。绮绣虽惊,然巨鸟浑身血迹斑斑,已亡,倒让她也稍微安了心,这才发现此巨鸟身侧伏一幼鸟,先前其所闻悲鸣应是它了。

幼鸟仅有巴掌大小,鹅黄的容貌,圆滚滚的身子,倒更似是小鸡而已。

绮绣上前去伸手想拾起幼鸟,幼鸟害怕地紧紧贴到巨鸟身上,四处找寻着机会想躲进其羽下。

然而就在此时,巨鸟一身暗色忽然瞬变为火红色,虽死却仍显艳美。幼鸟亦是被哧了一跳,满眼陌生地看着其母,诺诺地后退了几步。其心尚未定下,忽然巨鸟身上腾起火来。幸而绮绣眼疾手快,已先一步捞起幼鸟,否则其腿短又不会飞必被那火烤焦。

绮绣抱着幼鸟又连退几步,就这几步的功夫,那巨鸟竟已几乎消失一半,其火势又大又急却十分古怪,只将其附近花草烧得无影无踪,稍远却毫不受影响。

此时幼鸟才忽然从惊吓中清醒过来,扑着肉肉的短翅膀挣扎着想回母亲身边,“哔—哔哔哔哔……”

绮绣忙把它抱紧,道:“别乱动,就扑过去你只会被烧成烤小鸡而已。”先才急忙抓它的时候离得太近,她的手背已被灼伤。

再回神,巨鸟竟几乎已消失殆尽,而那火势亦渐渐熄灭了。

绮绣捉着幼鸟的手稍稍松了些力道,幼鸟立刻挣脱扑到地上悲鸣不止。绮绣叹了一声,蹲下身安慰般地轻拍了拍它的小脑袋,道:“节哀,适才见其身受重伤,也不知伤你们之人是否会寻到此处,如今你还是速速离开此地吧。”

幼鸟站在其母之烬旁,眼泪簌簌而下,听到绮绣说话也无任何反应。

绮绣不知其是否能听懂,但还是说道:“你可能令你其他族人来接你?才好护你周全。”

谁知幼鸟一听,忽然不哭了,只是开始用自己的小爪子拼命刨坑,仍是不理她。绮绣见它如此,拿出挖药用的小铲子想帮它一把,却立刻被它赶开。

绮绣思其是想自己埋其亲便也不再多事,收起小铲子,看周围暂无什么危险,便道:“我还得采药,你自己多小心,族人来之前一定要藏好了。千万别给野兽或者其他人看到。”

言罢,绮绣将起身,谁知幼鸟忽然转过身,扑进绮绣怀里,绮绣想放下它,它就又叫又闹就是不离开绮绣。绮绣这才有些明了,不确定地问道:“你是要我带你回去?”

幼鸟拼命点头,一边点头小爪子一边死死抓住绮绣的衣服。绮绣犹豫了几秒,幼鸟毕竟是妖怪,可又见其可怜非常,终于还是抱着它下了山。

绮绣刚走,一到红光一个人影才狼狈地匆匆赶到,是文岚。

文岚立即知道了夜凰已亡之事,长长叹了口气,神色愈哀,他悲痛地看这夜凰消亡之处,突然想起夜凰小心护着的幼鸟,可是却哪里都不见。他越急,可连气息都不可寻,仿佛根本不存在。然先前文岚看得真切,幼鸟被夜凰护得极好,并无受伤之态。可夜凰在此去,幼鸟尚不能飞行,怎地会不在?

文岚还想找,可是先前他也只是拖住追兵,现下他们追来了,他对付不了这么多人,只有先找了地方躲起来。那些人亦是知道幼鸟存在,仔仔细细地寻遍了山,甚至扮作凡人在城中也找了几天,却亦是什么都没发现。文岚一直暗中监视着他们,若是有人找到他就现身抢走幼鸟,反正他现在也与王为敌了,躲躲藏藏的生活多带着一个也没什么不同,更何况那还是夜凰的孩子。

然而那幼鸟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连一丝气息都没有。

找了许久都没有结果,凤凰王目的也算已经达到,便暂时撤了兵,上天复命去了。

文岚在其后又来寻过数次,却仍是无果。

*【注释】晋朝后,南北朝并立,其中南朝宋自公元420至公元479年,开国皇帝刘裕,为区别后世赵匡胤建立的宋朝,史称‘刘宋’。

☆、第47章 凤凰临世青耕劫(四)

绮绣带着幼鸟往山下走,一直问她各种问题:“你叫什么名字啊?”

“哔哔。”幼鸟答道,可是说出来的却是它自己的话。

绮绣根本听不懂,无奈地笑道:“是我疏忽了,你这么小,尚还不能人言吧。”

“哔哔哔,哔哔。”幼鸟摇着头又试了一次,亦发现自己开口说出来的果然非人之言。其不解,从前它分明早已学会人言,为何如今却反倒不能了?

绮绣以为其难过,忙安慰道:“莫急,许是过些年等你长大了,有了法术一类便能了吧。”

“哔……!”幼鸟刚想奋力解释自己已经快一百岁了,可是它刚一抬头就看到天边出现一群火红之物,顿时知道是追杀它和母亲的人来了,立刻缩回绮绣怀里瑟瑟发抖。

“怎么了?”绮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幼鸟也不出声也不动,就是往她怀里一直钻,绮绣看了看四周,并未见到什么东西或是听到什么声响。只道许是这北地风大,它觉得冷吧。如此思量,绮绣便也搂紧了幼鸟几分。

就这般,绮绣带着翠儿回了山下镇上。此时的绮绣粗布麻衣,还沾了不少灰土,背上背着竹篓,篓中放着她的药锄和少许草药。她刚进镇上,路边行人就对他指指点点。绮绣毫不在意,只当根本没有听见他们言语一般,径自往家走。

然而,显然有的人并不想让她逃过。

“哟,我说这是谁呐,原来是绮绣姑娘。”罗衣华服的男子在人稀之处挡住了绮绣的路,满脸得色,“小生在此有礼了。”

绮绣的表情顿时冷若冰霜,仅是淡淡道:“夏侯公子有礼。”

说完便要走。

夏侯楚立刻又拦住绮绣,对其道:“那日小生所言之事,如今姑娘可有考虑好了?”

“那日公子与我说时我便已回,如今小女子并无不同答复。”绮绣冷言。

夏侯楚不快道:“当日你言你与那肖家已定亲,我便罢了。如今肖家已退亲,你能还有何顾忌?”

绮绣哂笑,答曰:“公子家财万贯又属显贵,绮绣不过贫寒人家又是愚笨粗鄙,配不上不上公子那些过人能耐和手段。公子还是……”

“无妨、无妨!”夏侯楚没听出绮绣讽刺,却以为其只是顾虑两家悬殊,喜道:“你已知晓,我早已娶妻,我家家风严肃,本就只是想纳汝为妾。于你身份也是正好,你亦是不必为门第之事忧虑!”

绮绣忍不住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夏侯高门大户怎地生出了这么个嚣张蠢物。夏侯以为绮绣顺从,当街便想轻薄搂其腰。绮绣慌忙躲开,怒而直言道:“公子既是听不懂善言,那小女子便直说了吧。不论如何,绮绣都是不会嫁于你的。”

夏侯楚扑了个空,勃然大怒:“哼!不知好歹的东西!如今人人皆知你是丧门的扫把星,先克死汝母,又克死你兄,现下连你父也因你病弱。连那肖生都只因与你有婚约而久病不起,人家爱惜性命与你退了亲。我怜你柔弱无依,才出手相救,你竟妄自清高,我这等良人若是错过你必是要后悔一辈子!”

不说便罢,一提起绮绣便怒火中烧,夏侯不知从哪找来个道士,给了银钱让他说些危言耸听之话,如今毁了她亲事不说,连家中的医馆也无人上门,父亲着急奔走,结果害了风寒卧病在床,全都是这无赖之人所害。

“哼,你倒是还敢说!那假天师说我是丧门星,那我便是丧门星好了!小心我克死你家上下几十口老小!”

夏侯楚又以为绮绣有意,便道:“娘子无须为相公我担心,我乃福星下凡,不为所祸反而能福照娘子一家。明儿个就是黄道吉日,午时一过我便派喜轿去,娘子随着媒婆先行过来,聘礼随后便会送去。”

“不嫁便是不嫁!像你这般歪邪蠢物,别说如此冷轿偏门,你便是亲自来抬我过去我也不嫁!”绮绣怒极,与这蠢物说话根本是自寻气受,于是转身就走。

夏侯楚又怒上前拉住绮绣,绮绣躲闪不及。

夏侯楚曰:“现在除了我,谁人还敢娶你过门?”

“他人若没人敢娶那我便终生不嫁,大不了爹爹百年之后我削发为尼,青灯古佛终此一生也无不可。”绮绣不得不松开怀里的幼鸟,想甩开臂上夏侯之手。

“你!”夏侯楚越发用力捉住,生怕被其逃脱,回头对不远处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往这边赶来。

绮绣见而慌,若是让他们捉去定是要遭殃,这时候,绮绣怀里还在发抖的幼鸟忽然扑了出来,狠狠往夏侯楚手上啄去,顿时啄出极深的伤口,鲜血直流。夏侯楚吃痛缩回了手,伸手一挥,幼鸟被打落在地上。

绮绣忙想拾起幼鸟,却被夏侯楚抢了先,夏侯楚捉其喙和颈,使其动弹不得,刚是得意,忽然手头一热,幼鸟变得极烫,如同烧红的烙铁一般,紧接着便见幼鸟浑身着起火来,立刻烧着了夏侯楚的衣袖。

夏侯楚大惊失色,甩下幼鸟转身就往河边奔去,那下人见主子火烧也急急忙忙追了去。

幼鸟被摔倒地上立刻火就灭了,它被丢到地上两次摔得生疼,这下更是双目含泪,好不可怜。绮绣忙抱起它,转身往家跑去,要是夏侯楚灭了火再折返可就不好逃跑了。

绮绣气喘吁吁跑到自家医馆,进门后立刻从里面插上了门,这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慢慢往里走去。

绮绣之父罗郎中听到动静,从屋内掀帘出来,见绮绣模样,道:“今天回来得甚早,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没。”绮绣道,夏侯楚之事不说也罢,莫要给老父平添烦忧。

“可是身体不适?”罗郎中还是担心,绮绣出去时说是要去采植楮花,其花只傍晚才开,至二更时便凋谢。然还未至傍晚绮绣便归来,因而以为有事。

(植楮见注释)

“并无不适。”绮绣笑曰,“女儿之所以回来早了,是因为见到一只山鸡稚儿。”

说着绮绣将幼鸟给罗郎中看,这幼鸟现下灰头灰脑,和先前黄橙橙的又不相同,现下缩在一起如同一团灰毛球,倒真是像山上那刨土的灰山鸡之幼儿。若非绮绣确实见过那巨鸟模样,可那巨鸟全身火红,她怎地也不会相信这幼鸟非寻常山鸡。

此时幼鸟稍安,从翅羽下伸出头来,怯怯四望。人之居所与其从前所住之处有不同,其毕竟年幼,好奇之心起。

老者见,以为果真是灰山鸡,喜道:“莫非绮绣是要给爹爹做山鸡汤?想那灰山鸡虽然肉质鲜美,然却太警觉难抓,爹亦是多年不曾尝过了。”

幼鸟闻而大惊,又往绮绣怀中钻。绮绣心生好笑,如此有趣妖怪倒是第一次见,先前不快便都忘了。她轻抚幼鸟以安慰,幼鸟可怜巴巴地抬头看她,她不负其望果然到:“爹爹笑言了,如此幼鸟,剃了毛顶多也不过拳头大小,如何够熬汤?”

幼鸟安了心,在绮绣手中蹭了蹭,然这才刚放了心,却又听绮绣继续道:“便是要吃,也要待其长大养肥才好。”

幼鸟又惊,扑翅欲挣脱绮绣,绮绣却将其紧紧捉住,幼鸟拼死挣扎,奈何那点点法力在攻击夏侯楚时候早已耗尽,又因一整天一直逃命而浑身乏力,这会儿竟是完全拿绮绣没办法。挣了几下,又蔫蔫地垂下头任由绮绣抱着了。其只能愤愤想,等我恢复了体力,少了你这小破屋子。

想着想着,幼鸟便因为太累沉沉地睡着了。

绮绣见其睡着,便又小心抱着它,对罗郎中道:“爹爹想吃山鸡,明儿我去市集看看,若有便买下来给爹熬汤。”

罗郎中果然高兴,应道:“好、好。”

“今日风大,爹爹病还没好快进去别闹得又严重了。”绮绣担忧地说。

“好。”罗郎中将回,又道:“女儿啊,肖家之事你莫放在心上,那肖生生来就带有痼疾,若非你母当年与人家指腹为婚,我是定不会同意将你嫁过去的。如今肖家先悔婚,我们倒没了烦恼。等爹病好了,就给你物色一户好人家。定必那肖生好上千倍百倍!”

绮绣心里一暖,乖巧地点点头,“好。”

幼鸟昏昏沉沉睡了一天一夜,再醒来时发现绮绣正守在它旁边,见它醒了便忙地上一盅水和一盘不知是什么的果实。

绮绣看幼鸟不吃不喝之事围着其看来看去,笑道:“昨日是与你开玩笑,你不要担心。我虽不知你究竟是何物,不过我只你定是非凡,莫说我们吃你,到时候你不要吃了我们便好,也算报答我救你回来不是?”

幼鸟喝了几口水,顿时觉得嗓子舒服多了,然而那些果实它从未见过,看了半天也不知如何下口。

“这是青枣,我确实不知你吃什么用什么或是需要些什么其他。”绮绣叹,“若能有办法寻到你的族人,还是让他们照顾你比较好。”

“哔……我……没关系哔……什么都吃哔哔。”幼鸟张嘴模模糊糊地竟然能够说话了,虽然有些沙哑和晦涩,然而猜测着还是能够明了。

“你能说话了?”绮绣惊讶不已。

幼鸟自己也是惊讶,以为法力恢复了,立刻想变回人形结果在桌上又蹦又跳却还是那个灰黄灰黄的小绒毛山鸡模样,终于幼鸟放弃了,趴在盘子边吃着绮绣切小的青枣。

“你是什么妖怪?”绮绣好奇地问道。

幼鸟想起娘亲临终之言,便道:“青耕。”

“青耕?”绮绣想了想,好像前阵子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幼鸟看着绮绣费神地在想什么,忽忆起那日在山上绮绣问她名字,便说:“我叫翠儿。”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植楮(chǔ):传说之中的一种草,食用其茎叶可避梦魇,而配着甘露服下其花可治郁结之症。然其花只在傍晚时开放,至二更时则凋谢,开花之季不祥。因其非名花异草、用途也不大,再加上难以栽种,渐少有用着,以致后来,连郎中也大多不知此草了。

有草焉,其状如葵叶而赤华,荚实,实如棕荚,名曰植楮,可以已癙,食之不眯。——《山海经·中山经之脱扈山》

(有一种草,它的形状像葵菜的叶子,但开红色的花、结的果实像棕树的荚,叫做植楮。这种草可以治愈郁郁之症,食下还可以使人远离梦魇。)

☆、第48章 凤凰临世青耕劫(五)

罗郎中的病很快就好了,然而医馆虽然每日开门,上门看病的人比之从前还是稀少,绮绣便在闲时绣些锦帕或是别的什么物什,然后托隔壁的大娘一并卖了贴补家用。

平日里除非偶尔上山采药,绮绣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生怕又遇到那夏侯楚。这么躲着避着倒也过了几天清净日子。

这日翠儿正在屋中修炼人形,夏侯楚竟然带着家丁和几个道士冲进医馆来,说是翠儿被妖怪缠身,要替她驱邪。

罗郎中阻止不了,一行人就冲进了后院。彼时绮绣听到动静就先行回了房,一把捉起翠儿藏进箱子中,慌慌张张才落了锁,粗鲁的拍门声就响了起来。

绮绣吸了口气故作镇定地开了门,毕竟是姑娘家的闺房,旁人不好进入。一行人便围在了门口。

夏侯楚欣喜地看着绮绣,其道:“绮绣姑娘,你被妖物缠身,这才不幸连连,小生特地上山请了几位道长前来替姑娘捉妖。”

“绮绣天煞星的命,并没有被什么妖鬼缠身,不劳公子费心了。”绮绣颜色不善道。

夏侯楚先就带人看过鸡棚也寻过院中,并未见那日的山鸡,当下便断定那妖怪必是藏在绮绣房中了。他并不相信绮绣之言,径自伸头往屋内看去。

绮绣羞怒:“好个登徒子!我清清白白的姑娘家闺房怎可让外人窥看,你夏侯家公子竟是无礼!还不速速退出去,坏我清白,是要我之命也!”

先才夏侯楚在门口喧闹之时故意将绮绣被妖鬼所缠之事传了出去,而闻风赶来看道长们行法捉妖的人现下也挤在院中。绮绣怒言句句在理,夏侯楚之为确实越据,当下众人便议论纷纷,更有人出声指责。

夏侯楚行事虽是霸道,却十分爱面子喜欢装斯文,这么一来他也不敢再看,忙退到院中。虚情假意地对着绮绣深拜,道:“是小生失礼了,还望姑娘赎罪。还请姑娘让道长们施法捉妖驱鬼,待妖孽除去,小生愿对姑娘负责,择日娶姑娘过门。”

“我这里没什么妖鬼,道长们请回吧。”绮绣语气不善,余怒未消,“负责也不必了,从今往后公子勿要与绮绣再找事端便好。”

这时候一个老道士从中窜出来,其行鲁莽,其言凶恶:“施主确为邪妖迷惑,周围之人被施主所染邪气侵染这才各自不幸。今夏侯楚公子心善而寻四方道人为施主除妖,然施主迷障已深,执迷不悟要袒护那邪妖,那我等也只有强行替施主行法破了那妖术,还请施主勿怪。”

“我已说过,我这里没有什么妖鬼!”绮绣气得几近是在大呼。绮绣仔细一看,这道士便是那时污蔑她额有黑气带害他人者,如今翠儿不过来了几天,他竟又把一切都归到了翠儿头上。绮绣更气,重重一用力闭上了门。

然那道士见夏侯楚以眼色示意他开始,便立于门前念念有词,欲先激出妖物令众人信服。

道人中有一道长一直仅是傲然立于前,从先前起就不做表情更是不发一语,年纪也不大,看上去约是而立之年而已,然而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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