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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裾-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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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这么直接,她也无需犹豫:“是,不知是何缘故?”

凤子沂手叩着桌面,慢慢地道:“若他只是送了一品花韵的帐册去,我自不会阻拦,可他却是引你踏足险地,那些个郡主、郡马与你并无关系,我岂能任得你们胡闹?”

“非是胡闹,二哥怎会有此想法,想那暮璟公子他……如今作势倾心与我,对这种捉摸不透的人,定不会有真心,大哥又受此人所迷惑,我怎会甘心任他捉弄,只是想多知道一些真相,又何来危险之说?”她一脸认真,想要说服他。

凤子沂整日与凤家人做惯了戏,何谓真何谓假一眼就看得出来,眼前她给的理由太过牵强,也许这只是一部分理由:“原来是为了这个,你放心,且不管他有何图谋,大哥若是逼迫与你,还有我呢。适才我正打算要去见大哥,说清楚这些事,到底咱们是商家,跟官家少些来往也无妨,他最是疼你,放心吧。”

“可这跟让我了解这些真相有何相干?”她有些无力。

在暮璟公子和凤尘晓不相配这个认知上,凤子沂和沈诚是有共识,不同的是沈诚似乎十分确认暮璟公子之异,并不完全如他这般,纯是为了尘晓才有了猜忌。在他看来,暮璟公子有何图谋不要紧,只要不会伤到尘晓便好,何必要查探得那么仔细。

“因为我觉得沈诚有些古怪,即便是他也对你有意,并且为此对暮璟公子有了成见,好像也没必要让你也知道得这般详细。说到这儿,我倒想知道,你对此事为何这么上心,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他盯着她若有所思:“说起来,你在郴州之时便对那暮璟公子颇为关注。”

没想到让他误会沈诚不怀好意,而且被人觑到心事,着实有些尴尬,何况凤子沂对她太好,凤尘晓低头看着茶盏内红色的香茗,接不上话来,她也不想过种瞒着所有人过活,可实是无奈。在凤尘晓心中,沈诚是她重返这世间遇上的第一个人,救了她不说,如今又全心全意地待她,自是与别人不同。只得低低地道:“沈诚他是好人。”

凤子沂看她那委曲的样子,有些不忍,她从外面回到凤家后,变了许多,与他也没有以前亲近,微酸道:“我知道沈诚此人是个磊落君子,以他的才智,早在救下你的时候,便已知你的身份,若是一般人,我定会认为他是瞧上了凤家的财势,当然他不是,凤家的财势在他眼中不值一提。在郴州你与他见面那次,我与他尚互不知对方的真实身份,但感于他救过你,我才出手相助。后来派人查探,居然查到了琉璃堂那里,这次才又来天锦正式相见。他是个好人,这是毋庸置疑的,可那暮璟公子呢?你做何解释?”

对着凤子沂不放松的逼问,她有千言万语,却不能告知于他,只是看着茶盏在心中默默地道:“暮璟公子却是坏人。”

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绕,便道:“二哥还记得我流落在外的那些日子吗?”

她在来时想得很清楚,每次一提到凤尘晓当初离开凤家,不论是凤家人,还是凤子沂本身的反应,都说明跟凤子沂有极大的关系,果然不错,凤子沂马上无比内疚地道:“自然记得。”

他总也忘不了是他帮着她离开凤家,以致于她后来流落在外,吃苦受累。

“那时我孤苦无依,蒙沈诚相救,心中一直是感激的。”

凤子沂心中发痛,怅然道:“是,我总在问,为何那时我没能早些找到你……”

他忍不住轻轻握住她的手,若不是她没在凤家,他自不会滞留在那里尴尬受气,若不是她来到天锦,他也不会跟过赶来,她不在眼前,他便会想起她失踪的那些日子,没由来的一阵惶恐,只有亲眼见到她,才会心定。

看他这般难过,凤尘晓又有些不忍,实是无意让他内疚,但被他握着手很不习惯,上次与他两手相握便被凤栖臣看到误会,这次便主动抽了出来,拉着他的袖子轻轻摇道:“二哥曾说过,只要是我想要的,想做的,你都会给我找来,都会给我做到。原来却哄我呢,算了,便当我今日没有来过,没说过这说话,唉。”

看来她不会说话,本来是想凤子沂对她是有求必应,却没想到会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半日,无功而返。又想到凤子沂要露面去见凤栖臣,又感头痛,这两人见面定会起争执。

凤子泊闻言身子一震,正色道:“我说得出自然做得到,只是担心你会因此受连累,也罢,是我的不是,今后再不拦着你们,可有一点,你要记得,凡事先告诉我,别把二哥当作无用之人搁在一边,有事可先来找我,那沈诚终是外人。”

她听了外人一词有些想笑:“除了凤家那些人,任谁也不敢当二哥无用。你看,我从来没有问过你在外面是何身份,从哪里得来那些得力的手下,也从没在大哥面前提起过,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秘密,这样不是很好吗?”

“对,很好。”看她脸上绽出绝美的笑容,凤子沂暗自猜测,莫不是她流落在外时有何奇遇?不然为何变得如此神秘,再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凤尘晓了,一时间有些迷惑,他喜爱的是那个从小便看着长大的纯真的尘晓,还是如今愈发美丽却神秘的尘晓?

适才打发沈诚与凌依离去,不知二人去了哪里,琉璃堂占地颇广,她出得门来,对着一片花树犯起了愁,正在犹豫要不要就此离去,听得旁边一道“嘘嘘”声,却是清风躲在一道影墙后叫她。走过去笑着问道:“叫我嘛?”

他点点头又问:“你站在那里发什么呆?”

她转身指指那片花树:“在看这些花,我来了几次居然没发现,这些花居然是绿色的,还以为全是叶子呢。”

清风骄傲地道:“好看吧,这是我凌姐姐种的,她可本事了,什么都会。”

原来凌依竟有这本事,她倒没看出来:“好看,她如今在哪儿,倒要问问她如何栽种。”

“肯定和当家的在石林树海里,我带你去。”清风自告奋勇。

“你不怕我了?”

他脸一红,别扭地道:“你走不走?我可先走了。”

说完先行一步,凤尘晓微微一笑,从容地跟了上去。

原来那么一大片花树后方,竟是别有洞天,一大片的山石与树木组成个奇怪的园子,道路错综复杂,一眼望去看着到处是路,却又不知该走向哪里,怪不得叫石林树海。

清风慢下来道:“你可跟好了,这里不能乱走的。”

他带着凤尘晓左走右转地好一段路,前面一阵水声,再转过一丛竹林,清风叫起来:“那不是姐姐嘛。”

只见郁郁葱葱地树林尽头,一片小小瀑布从一座极高的山石上泄下来,聚到用石块砌成的园形池子中,池子中间却是个小小凉亭,凉亭与池边有一排露出的石桩铺了条路,凌依与沈诚两人在亭下相对而坐,面色凝重似在商谈要事,听到清风的声音,均望了过来。

晓,沈诚立刻起身相迎,那一刻,凤尘晓分明看到了凌依眼中的不舍与微凉,那是深情却被人无视之后的深深无奈,尽管凌依只表露出那么一点点,可她曾有过刻骨的体会,自然一眼便明了。

凤尘晓驻足不前,清风已笑着往凌依处跑去,唤了声“当家的”与沈诚交错而过,又冲着前面叫道:“姐姐,我们一起上街看花楼子去,好不好?”

凌依拦下他的冲势,笑道:“现在还不到时候,花朝盛典那日,姐姐再带你到皇城里去看更好的。”

沈诚走到凤尘晓面前,只见伊人站在那里,身后是翠绿的青竹,她又是一副恍惚的心思,不由心起怜惜,顾不得有人在场,握住她的手问:“是不是凤兄说了什么?他是好意,你别太放在心上。”

她不敢去看凌依是何表情,低着头道:“二哥没说什么,我是来同你道别的,要走了。”

匆匆离开了琉璃堂,凤辰照旧在巷口等着她,见她神色有异,想问又问不出来,闷着头走在轿子外,偷偷摸着袖笼中的一方丝帕,那是有次小姐失落在外,被他捡了回来,珍藏在怀,从来不敢让别人知道。

忽然听轿子里小姐叹了口气,又唤了一声:“凤辰。”

吓得他袖中的丝帕差点掉出来,忙恭声道:“小姐有何吩咐。”

她长久沉默之后却只说无事,让凤辰一头雾水。

独行

凤尘晓彻夜难眠,睁着眼睛直到天亮,纱幕外隐约可见梧桐为她准备好的出行的纱衣,因着要去的地方太过庄重,不能大红大绿,所以她挑了通体的凉丝衣,外面松松地套上层烟纱散花裙,正是时下京中少女时兴的打扮,不至失礼。看着普通,实则上面绣的花却是用自海外运来的乌金丝线一点点缀成小小的花朵,若隐若现,当清晨第一缕晨光照在纱衣上的时候,整件衣服象被渡上层若有若无的光华。

她收回眼光,盯着香帐继续想心事,已能听到外间的梧桐悄悄出门,吩咐别的丫鬟准备晨起,这样也好,夜晚太静,静得仿佛能听到窗台下栀子花开的声音,静得她似乎熬过了千年孤寂。

今日要同暮璟公子一同出行的事,她没有告诉沈诚和凤子沂其中一人。

凤子沂昨日果真来到凤家别苑,彼时凤栖臣正待出门,见到他意外之极,只以为凤子沂还在郴州,哪料到也来了天锦。听了他的来意后更加恼火:“你不在家闭门思过,想来这里生事吗?

凤子沂道:“大哥不信?”

凤栖臣不急着出门了,他坐下来,想听听这个二弟是何意:“除非你拿出证据,否则你要我如何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我与那暮璟公子并不相识,何苦陷害他?”

凤栖臣脱口而出:“你自己心里清楚!”

话一出口,两人都有些尴尬,凤子沂对凤尘晓有多不同,在凤家却是个禁忌,从没有挑明了说,凤子沂咬咬牙道:“大哥,我的心思你不懂。”

“子沂,你我自小长大都在一起,你心里想什么,我自然明了,你当初帮尘晓去找徐文藻,该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想让她幸福,如今眼看着她将觅得多少女子都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竟然……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

“大哥,”凤子沂有些绝望的看着他:“你为了这凤家,赔上自己不够,还得搭上尘晓嘛?”

“你什么意思?”凤栖臣怒火中烧,难道他是拿着妹妹的婚事做筹码的人吗?

凤子沂一字一句地道:“五年前,便在这花朝盛会之时,你为了凤家,宁愿抛弃了心爱的女人,难道你忘了?如今,你被暮璟公子的皮相外表迷惑,竟然听不进一句忠言,不错,你是凤家的子孙,可这世家之首,当真便这么重要?”

“你不是我,我的心思你不懂。”提起那件事,他又颓然坐倒,那时他还年轻,凤子沂也正年少,并不在开锦,他又是如何得知?

“那暮璟公子明明居心叵测,你怎能放心将尘晓交给他?你一个人牺牲不够,还要牺牲她吗?”凤子沂步步紧逼。

“住口,休要再提那件事!”

凤子沂从怀中抽出一封信笺,缓缓递到他面前:“大哥,你看看这些,虽不是什么证据,可却是跟暮璟公子有关的一些纪录,好好想想吧。”

凤栖臣从来都是不是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人,更不相信这个一向无用的二弟会有通天的本领,他硬着声说道:“我不需要看,拿走。”

凤子沂微微一笑,他们是兄弟,互相了解彼此,早猜到大哥没这么好说话,便从袖笼里又抽出一张薄纸来,同那封信笺放在一起,有些神秘:“这是一个地址,大哥目前最找到的人便在那里。”

凤栖臣眼角一跳,却没急着伸手去拿,紧盯着他打量了半天:“你从哪得来的?”

他本就在奇怪子沂为何会突然出现,还说出那般不可思议的事情——暮大人同被抓的左郡马有牵连,说话态度自有一种令人信服的自信神态,跟以前在府里受着窝囊气的二少爷不同,难道他以前一直看走了眼?难道才是子沂的真面目?

“大哥,你是我大哥,只要相信我没有害你,更是为尘晓着想便行。”

这点凤栖臣倒是无比相信。

凤子沂离去后,凤尘晓被召去见凤家老大,他遣下仆人,道明日若她真不想见到暮璟公子,就不用去,万事有他担着。

她不明所以,昨天还说她是不可理喻呢,今儿怎么就转了性?眼尖地看到凤栖臣手中似有一角白纸,被他攥得紧紧的,象是怕被人抢去。

可她自昨日下午从琉璃堂回来便一直提不起劲来,闻言也没多少感动,懒懒地道:“闲着也是闲着,去哪也无所谓。”

其实也是想通了,她在这世间到底只是一个人孤单的命,男儿多薄幸,沈诚此人,初见时只给他难以亲近之感,到后来通州相遇也是他一手安排,至今想起他曾偷偷观察过她那么长时间,都会觉得不太舒服。她防了所有人,却不防被他看透心思。

那凌依与沈诚以往是何关系,她并不看重,跟她也没有干系,她不过是太孤寂才会想依靠沈诚,何必因为她惹得世间又多出一个伤情女子,凌依比她幸运,又天生爽朗,这样的女子不应该再遭受同她一样的伤痛。所以同暮璟公子去那严华寺又如何,正好趁此机会接触那个暮璟公子,看他这般举动是为何。

她的回答让凤栖臣苦笑,自己的决定永远跟不上小妹的变化。凤子沂走后,他便开始看那些东西,先看了那张薄纸上的地址,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欢喜,怕再相见物是人非事事休。又看了信笺里面关于暮璟公子的记录,很简单,父母宗族出身等,只是份保留的纪录。不过凤子沂这么做有他的道理,只是众人不知而已。既然已经答应,再说明日凤辰也会跟着,该不会有事,日后慢慢与暮大人疏远了才好。

窗外的鸟儿已经开始鸣叫着闹上枝头,她的心神自昨日收转回来,自重生后,暮璟公子便是她想的最多的,倒比那怀春女子想情郎还要甚。终是到了晨起的时辰,梧桐又悄悄进房,轻撩起内间的层层纱帘,一串珠帘敲击出声,凤尘晓叹了口气,强迫自已收敛心神,是得好好准备一番,应对今日所见之人呢。

起身换上新衣,先要用了饭才梳妆。她吃得很仔细,也很用心,似乎要把这些转化成力量存储在体内。开始妆扮时她对着妆境打量自己半天,想了想打开妆盒,挑出几样饰品,让梧桐替她梳了个美人髻,仔细描绘妆容。梧桐边弄边问:“小姐今日好心情,平日只拿了干花戴,今日却……”

她拿了桃蕊簪子往发中插去,只觉心中泛苦,又用那黛粉修眉,胭脂抹嘴,誓要把这一副皮相打扮得格外标致才行。要同那暮璟公子单独出行呢,还要见到一尘和尚,那这好算是一场战斗了?她便是披上盔甲的孤独战士,迎敌而上,生与死,输于赢,全凭自己……

及到暮璟公子别苑来接,凤栖臣领着凤三等人在苑外相陪,此时艳阳已升至当空,凤尘晓婷婷从里面行出来,出得大门,阳光射得她蹙眉伸手挡住,暮璟公子含笑上前,轻轻扶住她:“这会儿正晒,快些上车吧。”

凤栖臣眼她如此精心妆扮,更不能理解,难道小妹是与自己唱惯了反调,他属意暮璟公子时,她冷言冷语不甚在意,到他改变心意时,她却有了热情,这算怎么回事?

望着车马渐行渐远,凤三叹道:“小姐的风姿,天锦确是无人能及,连暮大人都为小姐着迷,不用说凤辰等人了。”

凤栖臣倒吩咐起另外一件事:“从今日起,拔出一些人手来,替我留意着那个关押着的左郡马,事态有何发展都要告知我。”

私情

与杀身仇人同行是什么滋味?凤尘晓自问却自答不出,满心都不是滋味儿。梧桐跟在后面和凤辰他们在一起,气派的马车厢里,只得她和暮璟公子两人,因受不了与他对视,她斜斜靠着背后的软枕,装作看窗外景致。

长街两旁的柳树撒起漫天飞絮,有一些穿过锦帘飘进车厢内,轻轻落在两人之间,她的目光跟随着一片轻絮落在他的青衫上,怎么看,怎么好看,只能感慨万分,今日这条路既漫长又难挨。

她决定说点什么:“暮大人……”

他忙道:“为何这般生分,我在你面前,不是什么大人,暮璟从来也不想做什么大人。”

“可大人终究是大人,否则你一声令下,尘晓便得迎门而出,不是么?”

她语有怨怼,暮璟公子有些许着急:“怎会如此,我是好意邀约于你……何来用官威压人之意?莫要误会。”

言罢微有些沮丧,原来她并不乐意与自己一同出游。总觉得她冷冷淡淡,以为与自己一般天性如此,却不想她对自己竟是不满。

“大人何必如此,既已出来,自然该便放开怀抱共赏美景,到这天锦城多日,尚未去过严华寺呢。尘晓多谢大人给我这个机会。”与他客气几句后,她状若无意地问道:“啊,对了,城中近日传闻那左郡马被收押在狱,这是真是假?便是我在暮大人府上见过的那位郡马爷嘛?”

左文华只是收押,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因为毫无凭据,外间已有反对之声,便有多事之人替他不平,目前公主那边也拿他没办法。

“便是他了,不过具体为何我却不知,原来尘晓也会关注这些。”

“外面都说是左郡马害了他的发妻,唉,我只是可怜那个明珠郡主,想想多日前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怎么就突然没了呢。”她故意把传言说错,便是要看他有何反应。

他却只是重复着她的话:“害了郡主?”

“我只是听婉佩提起一点,可怜的,已有了身孕呢。而且左郡马不是与暮大人你交好吗,此番他出事,不会连累大人吧。”

听得她怕连累到他,暮璟公子才多说了几句:“怎会,君子之交淡如水,而且郡主一事也是外间以讹传讹,怕实情不会那么简单。倒是听说太子近日常向皇上进言,替他做保,真是义气可佩。”

听暮璟公子的意思,倒是有替左文华开脱之意,那再加上外界压力,保不准会让左文华重又脱身,这如何使得?一时她心情郁郁,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随口又问:“我还记得在通州第一次与公子见面,便是在宝华寺,今日大人更是约我去京中名刹,可见大人与佛寺颇是有缘法,一尘大师是得道高僧,也与大人至交,真叫人羡慕。”

他正觉得让她见一尘有些突兀,趁机接道:“今日一尘大师正好有空,我带你见见他。”

凤尘晓闻言暗自警醒,可见他表现出来的情意都是做假,还不是要一尘来试探与她?不过不怕,甚至期待着铅华会再次给她惊喜。当下又问道:“不仅一尘大师,我觉得大人那些护卫更神秘,初见时给我印象最深的便是他们。”

他哈哈一笑却不回答,只是问:“你不害怕?”

“怕,可越是害怕,越要学会不再害怕。”

“你……”她与别人太不相同,身为世家小姐,却离家在外行商,且做得很成功,有时柔弱无依,有时无比坚强,这让他心中彷徨不已,二人随着车马行走轻轻摇晃,暮璟公子心中有事,倒不如有备而来的凤尘晓态度自然。

一尘还在寺中等候,他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几次开口想让马车回转,终是没有开口。

“那是何处?怎地建地格外雅致?”马车已行至城郊,可以看到连绵的山峰,得到近处,一整片的田园尽头,立起的白墙青瓦,宛若恬静少女般矗立在绿树林中。

“这便是婆娑山下的莳花苑了,你看那边是皇家园林,再往前去才到严华寺。”

“原来这里便是莳花苑,可惜我无缘得进。”

“你这般出色,已可做里面的夫子了。”见她目露渴望,心一软道:“不若我陪尘晓进苑中一观,便当我重游故地,想想已有二年未曾再入此苑。”

“如此多谢暮大人。”

守门的汉子尚还认得暮璟公子,忙迎二人进苑,里面姹紫嫣红开遍一如往昔,只是人却仿佛少了许多。凤尘晓走了几步便停下歇息,她真意不不是为了逛什么园子,留意暮璟公子有何不对才是真。适才他说已有二年未曾来过,不知是什么缘故,是不是跟他不再侍弄花草有关?

“这园子处处精巧,皇上如何会起念兴建这样的学苑,当真与其他圣人不同。”

她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他象是知道内情,说了许多:“传闻皇上还未登基时曾领军亲征南诏,迷恋上那里的莳花圣手贵娘。南诏女子多为异族人,规矩与咱们是不同的,她有夫有子,不愿随皇上返回天锦,他……便用了强。”

他竟讲起了故事,还是皇舅舅少年时的情事,凤尘晓茫然之余,突然意识到暮璟公子竟不自觉称皇舅舅“他”,这是怎么回事?

“当时南诏初初安定,百废待兴,多年战乱下来,民众早已无心再战,故此,那贵娘不得已抛夫弃子跟了他走,最后,嗯,最后却死在半路,连天锦都没到。后来,皇上一直念念不忘贵娘,为了纪念她,才设立了莳花苑,而且每年都要从苑内挑选出会得种花识草的出挑女子为妃。”

听起来有怨有仇有情,不想皇舅舅竟还有这般过往。忽然想起某年某日,她入宫时曾见过南诏的贡品中曾见过一种兰花,便是通州燕府燕老爷那几盆养坏了的莲瓣兰。怪不得当时问皇舅舅讨要时,他不依,颠倒是为了这个缘故,看来每个人都有一段伤心事。不对,暮璟公子是如何得知?他的语气为何那么伤感?

“我族中有位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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