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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做回单亲妈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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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歆的想法很简单,一边掐断她的灰色收入,一边一点点掏空她的积蓄。没钱没势,使不动人,看你还能使出多大坏!
  七夕和紫薇算起来都是与玉婕师出同门,还是有点默契的。隔个三五天,七夕就会请大夫进来给大小姐和月姨奶奶诊脉开方。病去如抽丝,月姨奶奶先前的风寒头疼,本不是大毛病,只是早年亏虚,又曾流产,需要一边治一边用药调养。段府不缺买药钱,大夫开的滋补药,每回都得抓个十几二十两银子。鉴于大小姐和月姨奶奶都在服药调养,紫薇特别嘱咐厨房,这两处的饮食要小心避讳,不能有水产,少用肉和油,力求清淡,量不可多,一定要准时。至于月姨奶奶身边丫头嘴馋耐不住,私下里拿钱托人做个小菜,买些点心,紫薇倒是不管。
  这一阵,月桂确实感到银钱吃紧。说起来,诊金药钱,银子哗哗地花在她身上,可她半点也摸不着。更要命的是,她生着病,就不能服侍大爷,有多少手段都使不出来,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大爷心上挂着孕妇,怀里搂着新欢。长此下去,大爷心里没了她的影子,觉得她身子不行了,打发去城外庄子上休养,也不是没可能。生着病,她也不能出门,起不到大爷希望的作用,也许就会被人取代,也没法找人商量帮忙。明白七夕和紫薇都向着涵院,紧盯着她,也不敢随便往外传信,只能干等着,指望哪个姐妹想起来,登门看望。
  别处都使不上劲,月桂对涵院的事越发上心,请安送东西,越发勤了,指望这头能有些突破。
  只是她的见识手段实在有限,心里又急迫,好容易想明白周氏从没当面吃过一口她送的东西,送来的都是不能入口,半丝挑不出错的无关玩意,终于决定改方向,不送吃的,就送来只猫。
  就算不知道弓形体这回事,不知道猫毛可能引起过敏,难道不知道猫有爪子,会抓人?不知道孕妇怕惊吓怕感染?
  幸亏刘嬷嬷回家了,要不然,这只可爱的小猫怕是要没命!张歆暗地盘算着怎么处理这只猫。其实,猫是张歆最喜欢的动物。也养过这种长毛波斯猫,后来查出过敏性鼻炎,又听说小孩对猫狗毛发过敏引发哮喘的事,就决定以后家里绝对不能养爱掉毛的动物。
  “月姨奶奶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生怕我们不明白她的居心么?”白芍十分气愤。
  黄芪和银翘这下也知道这猫不能养了,还有点舍不得:“要不,我们把猫抓了,给月姨奶奶送回去?”
  那猫全然不知自己的命运在这些人脑中翻了好几翻,一门心思仍是执著地围着高处那两只鸟打转。
  张歆摇摇头,笑了笑:“先留下吧。这么多人呢,哪里就怕了个长毛的?黄芪,去把多余的那本《南华经》拿出来,叫郑婆子给月姨奶奶送去。就说这猫活泼可爱,正好给我解闷,多谢她。”
  白芍跺脚气道:“主子——”
  张歆捏捏她的手,安抚地笑笑:“还不到收网的时候。”
  白芍【恍【然【网】大悟,主子这是欲擒故纵,等着拿稳十足证据,猛一下把那妖妇打落十八层地狱不得翻身呢,连忙赞同地点点头。
  张歆的用意可不是这个,不过,她们这么想最好。
  把那个鸟笼盖上收起来,那猫也就安生了。黄芪和银翘抱回屋去,逗着玩了一晚上,好好过了把瘾。
  次日,仙儿和兰香过来请安。
  张歆仍旧坐在院里,晒着太阳接见。春末夏初,最'炫'舒'书'服'网'的天气,假如不下雨,张歆天天出来晒太阳吹风。
  仙儿和兰香没根基,也不是很得宠,自然谦和小心,尽量不出头。早想着要来讨好周氏奶奶,一直等到月姨奶奶动了,才动。她们入府不久,同玉婕没什么恩怨,态度倒也坦然,知道这位奶奶和气却谨慎,也不过分殷勤,只求礼数到了,不叫奶奶讨厌挑错就好。
  张歆每每倒会留她们多说会儿话。只因这些日子,段世昌若是回府,都是歇在她们那里,她们自然能得到一些消息。而她二人,明知越不过玉婕和月桂,倒是更留心外面的两位竞争对手,着意打探,也能知道不少。
  张歆讨厌段世昌的接近,却一直小心地打听着有关他和他生意的情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天好,心情就好,想找人聊天。张歆命人给她们看座,又叫人摆上茶水细点。
  仙儿兰香可是知道,月桂往这边送了不少东西,虽说奶奶每次都让人道谢还礼,却从没让她在这院里坐下过,得意之余,越发小心。
  她们一进来,就看见一只雪白的猫儿在花影里打盹,两个小丫头不时上前逗弄抚摸。那猫儿懒懒的,憨憨的,被逗得极了,把自己的尾巴当对手,抱着狠狠地咬,咬下去才知道不对。好生有趣!
  张歆看得发笑:“疼了才知道是自己的,咬不得,可不糊涂?”
  一会儿工夫,同样的糊涂,那猫儿就犯了几回。众人都笑。
  兰香不过十五岁,童心未泯,忍不住走过去与黄芪银翘一起逗那猫儿。
  张歆微微一笑,望了白芍一眼。
  白芍会意,才想起来似地:“难得这么好的天,也该叫那对鸟儿出来晒晒太阳。”起身进屋,取了鸟笼出来,却不立刻挂在檐下,而是放在一个瓷凳上,喂食喂水,一边引鸟儿叫唤。
  原本懒洋洋的猫儿,一听鸟叫,猛地翻身起来,肚皮贴着地面,悄无声息地向鸟儿的方向爬去,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一跃而起,把鸟笼子扑倒在地,低吼着露出尖牙,绕着坚固的鸟笼打转。
  鸟食水盆翻倒,两只鸟吓得尖声鸣叫,胡乱扑腾翅膀,一派慌乱。
  几个丫头连忙上去,撵开那猫儿。白芍扶起鸟笼,忙忙挂到檐下。
  猫儿被赶开了又回来,两眼直直盯着笼中的鸟。鸟儿没有安全感,乱飞乱跳乱叫。
  张歆叹道:“月姨奶奶好心送来这只猫给我解闷,却不知我这里已经有对鸟。这猫别的都好,就是见不得鸟。看这样子,是不能一起养着了。这对鸟,常家四爷从雏鸟就抓来,养了两年,送来给我,要是断送在猫儿嘴里,我可不知该怎么对他说。”
  言罢,目光掠过垂首不语的仙儿,落在含笑望着猫的兰香身上:“兰香可是喜欢这猫?若是愿意,就将猫接过去养上一阵,如何?也算替我解难。”
  兰香年轻,闺中寂寞,见了那猫已是喜欢,听她这么一说,哪敢不应。
  继续闲话一阵,眼见张歆露出一点疲态。仙儿识趣地起身告辞,带着抱着猫儿满脸欢喜的兰香离开。
  目送这两个目前看来确实本分的侍妾,想到月桂,张歆就有点不明白。
  要论出身,月桂比这两位还要低下些。段世昌除非破产倒霉,或者脑袋烧成糨糊,不可能以她为妻,也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做妾的女子,除了男人的宠爱,最盼望的不应该是位温和大度的正妻吗?如果没有别的原因和目的,就该象仙儿和兰香这样,小心守规矩,希望大夫人能容纳自己吧。
  遇到玉婕这位奶奶,她们算是幸运的了。月桂自己也没孩子,为什么还要算计玉婕的孩子?就算为了她的爱情,排斥玉婕,使点小动作,离间他们的关系和感情,为自己捞点实惠,也就罢了。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像是要至玉婕于死地?段府人口并不复杂,除了她也没别人有动机,万一玉婕有个意外,她没有好下场。
  玉婕不是个容易与人结怨的,又怎会同月桂结下死仇?倘若玉婕果真害过月桂,紫薇她们不可能不知道。
  难道,玉婕的祸根就是段世昌对她的那点爱情?月桂的爱还真是偏执得疯狂! 
  
  

作者有话要说:六更来了,字儿还挺多!
俺信誉好啊!




陪嫁庄子

  得知周璜送的那个陪嫁庄子离运河码头不远,张歆就盘算开了。
  说不远,走路也要半个时辰,一个小时左右,不过,已经是极方便的位置了。
  张歆对周氏家族实在没有好感。不能说周氏就没一个好人,只能说这个家族还有点良心的都没胆量没本事,缩着头过日子,没法让人看见。送玉婕这个庄子的周璜么,张歆有理由断定他是个伪君子。
  兄弟不和,与家族断绝来往,不知道,因而没帮忙,正常。问题是,玉婕被常烁收养十年,疼爱如亲女,到了说亲的年纪,他一个远房堂叔祖,突然冒出来,就好意思说要把玉婕接到他家,由他来安排婚事。都说养恩大于生恩,玉婕还不是他生的。没费一天心力,没花一点银子,也好意思抢摘果实。如果玉婕长得鼻歪口斜,丑陋不堪,还粗俗蠢笨,又或者疾病在身,请医延药,要花好多钱,他还会口口声声家族脸面,要接玉婕去养么?他会给玉婕安排什么样的婚事?是不是预备拿这个才貌双全的侄孙女去做一块荣华富贵的垫脚石?没证据,可张歆以女性的直觉怀疑他的用心。玉婕显然也不敢信任这位长辈。
  他是送了个庄子给玉婕陪嫁,却也借此主导了那场婚礼,把常家操办的喜事,变成了他的一场盛大交际,有赚无赔。那个庄子,一直是他指派的人在打理,玉婕不过是名义上的主人。他若借那个庄子弄出什么是非,弄不好玉婕还要替他背黑锅。
  最明显的是玉婕搬至段府,却得不到嫡夫人的名分,而被称为姨奶奶,玉婕不堪,又何尝不是打了周氏一族一个大耳光?他堂堂徽州知府,四品官员,怎么又突然不在乎家族颜面了呢?只派儿子过来了一趟,得到个“守义三年”的糊弄人玩意就铩羽而归,再不过问。张歆断定他要么是得了段世昌什么好处把玉婕卖了,要么就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被段世昌拿住了。
  张歆开始查那个庄子的账目,发现地租收入逐年减少。头一年还勉强说得过去,而后每况愈下。玉婕到段府后,那庄子交上来的租子基本上就将够填补税额了。
  古代没有健全的财务制度,别的税不好收,国家税收重点放在田地和人丁上。段府无功名,玉婕非诰命,不管收入多少,这田庄都是要交税的,交得还不少。
  玉婕对周家人没什么感情,大概也没把这个庄子当回事,加上不缺钱,不但从未去看过,就连账目也不管。张歆如今能有个账本可看,能有点头绪,还多亏了紫薇的认真仔细。
  这种听之任之的态度,终于发展到最后这年,玉婕要倒贴一半税金了。
  也许玉婕不在乎这点钱,张歆的性子却是可以明借不许暗亏。也许玉婕顾及家人埋葬在周氏祖坟,不好撕破面皮,张歆却坚信忍气吞声不是解决办法。
  踩进了玉婕的鞋子,她就要维护玉婕的权益,甚至还要替玉婕出上一口气。况且,她看上了那个庄子,既然说是“她的”,她就要拿过来用。
  借着过常府去帮常正鸣安排业师事宜,张歆把这事告诉了那个弟弟,让他把刘嬷嬷在常家做管家的小儿子常平叫来,委托他先去查访。那个族兄到底是无能,经营不善?还是贪婪,谎报账目?周璜父子在庄子上是否有点什么勾当?介入多深?弄明白了,才好发作。
  张歆一点不瞒常正鸣,把自己的怀疑和打算都告诉他。在这宗长至上的社会,最难对付的不是外姓敌人,而是本家宗族,一个不慎,被扣上“触逆不孝,欺祖忘典”的罪名,只能被动一辈子。常正鸣将来很可能会遇到类似的问题,不能次次指望段世昌帮他出头。
  常平能力不错,手下也有能人,没几天就把该查的都查清楚了,交待他娘子,借着过来看望婆婆的机会,一五一十地告诉张歆。
  常平的娘子也诊出了身孕。他二人成亲四五年,还是第一胎,又是欢喜又是紧张,想要接刘嬷嬷回家,好有个主心骨。
  刘嬷嬷又是欢喜,又有点发愁,想回家帮小儿媳妇保胎,又放心不下表小姐。
  张歆连忙道喜,叫丫头翻了许多礼物出来,又再三保证自己和胎儿都是身体倍儿棒,好得很,叫刘嬷嬷放心回家。
  说句没良心的实话,张歆如今度过了最初的难受期,也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不再安于室,想要往外发展,就觉得刘嬷嬷管头管教的,是个束缚,正寻思怎么送走这尊佛呢。
  听出张歆为了陪嫁庄子,准备同娘家长辈叫板要公道,刘嬷嬷很是担心:“我的小姐,这事你自己出不得头。一个不好闹起来,旁人不知底细,还不得戳你的脊梁骨,骂你忘恩负义?还是告诉大爷,让他去办的好。”
  一点小事也要求他,还怎么在他面前挺直腰杆做人?张歆不以为然。不过,这事,她会提前告诉段世昌,探探他们到底勾结到什么地步,也好叫他知道不要拖她的后腿。
  当着刘嬷嬷的面,她把七夕叫来:“我瞧着我城外那个陪嫁庄子的账目不对,让人去附近打探了一下。好似这些年收成还好,庄户的租金也没少教。不知怎么回事。听说那一带风光不错,我今年也没能出门踏青,眼下天还不大热,想去看看。你问问大爷,过两三日,能不能借些人手,陪我走一趟。”
  七夕约摸猜到她要去干什么,试探地问:“要不要派人给庄子那边送个信,让他们预备预备?”
  “我自己的庄子,又不是去做客。再说,不过静极思动,随便逛逛,保不齐,路上没了精神,走一半就回来了呢,何苦兴师动众?”她就是要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听到七夕转述玉婕的一番话,段世昌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这么些年都不管不问,怎么突然想起她的陪嫁庄子了?难道常家有人知道了那个消息?”
  “小的问过白芍,奶奶并没得到什么消息。只是前些日子,在家闷得久了,找出账本翻看,发觉去年的收成还不够税金,觉得不对,使了常平去打探。想是周二爷贪心太过,惹得奶奶恼了。”
  “有了孩子,火气反倒大了。”段世昌苦笑着摇摇头。她发现账目不对,不是立刻来找他商量,而是先去常家找人,让他有些不满。不过,她能想到借他的力量去对付周家,还是值得高兴的。
  “周二不是东西!我原想先放他两年,再叫周璜连本带利吐出来。不过,眼下对付他们,倒是个巧宗。”段世昌略微思量,觉得让玉婕去同周璜闹一场,也是件好事。
  到了涵院,段世昌笑得很真诚很温柔地说:“你的陪嫁庄子,你要怎么处置都行。只要记得一样,我们家不靠庄子那点出息过活,庄子上出的事,再大,也是小事。不论什么,都比不得你身子要紧。你要如何做,我都依你。你也得答应我,不可动气,不可操劳。遇到什么人什么是惹你生气,回头告诉我就是。”
  出乎意料,张歆呆了呆,才想起答应一声。似乎,段世昌和周璜并无勾结,还支持她去寻晦气。难以相信真是出于丈夫对妻子无条件的爱护!莫非他们之间有嫌隙,有利益冲突?又或者他巴不得玉婕同娘家亲戚都闹翻,再无一点外援,只能靠他,由他搓揉?
  不管是何居心,与她张歆都不相干。就事论事,这种事她不擅长,心中算计,一举成功的把握不超过五分,有他相助,当然好。
  “我最近忙得很,抽不出空陪你去。已经吩咐重阳和七夕,挑选可靠人手,那天跟着你去。”说着,段世昌靠过来,拉起她一只手,又替她将鬓边一屡碎发挂回耳上。
  张歆坐在椅中,无路可退,房中有丫头,门外有管家,也不好怫然而起,直接驳他面子,更何况眼下还有求他之处,只得垂下头,咬牙忍住,听他凑在耳边轻声喟叹:“玉婕,从前是我不好,看在孩子份上,不恼我了,好么?”
  张歆一怔,这算是薄情郎的道歉和忏悔吗?随即心中腾起怒意。人都没了,“从前”是他一个“不好”一个“不恼”就能抹去的吗?
  段世昌的手慢慢滑下,落在她开始隆起的肚子上,轻轻摩挲着:“以后,你有什么心事,只管告诉我。我总会替你设法。你没了可靠的近亲,我段家也只剩我一个,你我有缘,结成夫妇,相依为命。我在外面苦挣苦求,也不过指望能给我们的孩子留下一点家业,好教他们不受那份苦。”
  这番话说得柔软又衷心,坐在这里的若是玉婕,多少怨恨,只怕都要化为乌有,弄不好还要扑进他怀里,哭上一通,从此情爱更深。心肠冷硬如张歆,脑中也飞快地闪过一句感叹:其实他也不容易啊!
  只是张歆实在受不了他这么人前秀恩爱,愤怒加上困窘,偏偏不能发作,憋得满脸通红,身体微颤,两手紧紧攥着衣裙。
  段世昌只当她被感动,触动心中委屈,一时情绪莫名,倒怕她太激动,动了胎气,就要将她搂进怀中安慰。
  张歆急忙用手推挡,一面高声唤白芍。
  白芍在门外答应。张歆诧异地抬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丫头们都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
  段世昌只说她害羞,也不生气,还笑着问:“你叫白芍做什么?”
  张歆一愣,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发现口干:“叫她倒杯水来。”
  段世昌突然发觉自己也渴了,不但口渴,心也渴了,竟有些情难自抑,一想玉婕眼下状况,暗叹一声,老实坐回座位。
  不多时,白芍黄芪送茶水进来。给段世昌的是龙井,给张歆的是泡了干玫瑰的白开水。
  他二人默默喝完,又说了一会儿话。
  张歆得到一个有用的消息。周璜背靠的那股势力,在朝中有些不稳。周璜最近刚被御史弹劾了,说他在徽州收受贿赂,草菅人命。
  

作者有话要说:一不督促,收入的留言就下降~~~~555 
行文不顺,手头只有这一章。周三或周四还有一次更新。假如——如果本周收入较为理想,状态也好的话,周五发bonus让大家给周末。
给急盼高潮的老大们:俺只会写流水账,比较时髦的词好像是“种田文”,只是俺又写不来那么仔细的家长里短,更不懂农事,所以,还是流水账。




男女问题

  段世昌给安排的出行阵容相当强大。重阳七夕两位管家一前一后,各自带了五六个膀大腰圆的家丁,护驾。除了白芍黄芪在马车上陪伴伺候,还有六个强壮的仆妇跟在马车左右,将马车护卫得铁桶一般。
  在路上,被唤做胡大嫂的边走边在车窗外低声说了些事情:“大管家让奴婢告诉奶奶,出门时见到奶奶的庄子这边的里正派过去的人。庄子生有人闹事,里正怕出人命,想着奶奶才是庄子的正经主人,觉得该叫奶奶知道。”
  张歆一听涉及人命吓坏了,就要叫重阳过来问个清楚。她只是想要那个庄子的使用权,可没想要谁的命啊!
  “本不该说出来污奶奶的耳,只是既闹出来了,奶奶也要知道个头绪才好处置。是周二爷勾搭了在庄院帮佣的一个妇人,被二奶奶察觉,打了一顿撵回去,闹了出来。她婆家要休妻,娘家要讲理,那妇人要寻死,闹来闹去闹就要往庄院来找主家评理。这事与咱家无关,请奶奶放心。就算真闹出人命,奶奶从未去过那庄子,周二爷又是族兄,谁还能责怪奶奶不约束族兄不成?”
  真巧啊!有这种事不奇怪,怪的是玉婕多年不管那庄子,也没什么事闹到跟前,她才想起来要理理庄子,而且就在预备动手的这天,就闹出事来,里正都出面了,下一步是不是还要惊动官府?
  出门时见到里正派去的人,重阳不亲自过来告诉她,而是让个婆子在路上说给她听,明显没当回事。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事在他们掌控中,可能根本就是他们安排好的。
  无论什么时代,从男女关系上搞臭搞垮一个人,都是最容易的。常府原先请的那位先生就是在这方面被揪住短处,不但乖乖走人,还再三请求常府不要声张。张歆让常平去调查庄子情况时,也未尝不曾希望能抓到周璜父子和周二失德不检点的把柄,让事情容易些,只是,这种隐私的事,哪里是随随便便打探几天就能知道的?
  段世昌能够让这种事在恰好的时间发作,在那庄上应该是布了人的,手中也多半有周璜等人的把柄。他早就在等待时机,落井下石了吧?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周璜怎么就得罪段世昌,被惦记上了呢?
  张歆下意识地一哆嗦,提醒自己下次对上那个男人,一定要更加小心。
  他们到达时,庄院里又是哭声又是骂声,正热闹着,不少农户仆佣正事不做,挤在门口看热闹。重阳带人吆喝了几遍,才使他们让开一条道,放马车进去。
  庄院地方不大,前面的院子还算宽敞,只是此刻挤满了人。
  初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倒是众目睽睽之下,安全一些。有里正在,她又是这个庄子的正经主人。庄户们不会对她如何,充了几年“主人”的族兄族嫂却是不好说。
  张歆戴上纱帽,让垂下的轻纱遮住大半个身子,在丫头的搀扶下下了车,立刻被六个婆子团团围在中间。
  周二妻子丢下那一干人,赶过来相见过,就要拉张歆:“妹妹身子娇贵,天这么热,这里人又多,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好。还是到后面去,让丫头上些茶水点心,我们姑嫂好好聊聊。”
  几个婆子不着痕迹地把她挤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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