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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何愁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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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尘飞星

【】

第一章 苦嫁

等钱敏终于意识到自己再真实不过的穿越的时候,她已经被两个腰粗膀圆的健妇死死按在地上不得动弹。一切反抗对于她这个刚有意识的身体来说,都已毫无意义,她必须向现实低头。

钱敏的下巴硌在冰冷的地上,一双黑靴沉重地踱到她眼前,头顶上响起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这件婚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就算你死了,明日也要把你的尸体抬过去。是死是活,你自己看着办吧。”语音冰冷,完后转身甩袖而去。

他奶奶的,是这身体的爹有什么了不起,如此顺当地看淡自己女儿的生死,这老男人没有人性。

继而一双紫色绣花鞋又映入眼帘,站了一会没出声,钱敏忍不住想抬头看一下,却又被两健妇狠狠地按下了头,这两个恶婆娘不好惹,力大无穷,抗是抗不过,不看就不看。

好半响,才听一个温和妇人的声音道:“汐儿,不能怪娘狠心,眼下你爹生意遇到这么大的麻烦,你若不嫁入江家,我们这一大家子可能都要流落街头。爹娘含辛茹苦养你十五年,你也该为爹娘稍微分担一些。你这样寻死觅活、装疯卖傻,不是徒让娘心更疼么?”声音渐哽咽,见钱敏一直不作声,长叹一声,也转身走了出去。

一个没人性的爹,外加一个自私的娘,这身体主人可怜哪。对这样的人她怎么会有话说?而一家人的生计又怎能落在一个弱女子的身上?封建时候的人把女儿都不当人,只作陪钱货来养,如今有了利用价值,便不计生死毫不犹豫地给卖了,还谈什么亲情。

钱敏心里一阵哀叹,叹只叹自己怎么就如此倒霉,一下子就附身在这可怜虫的身上了呢?

也不知这要嫁的将是何人?竟令这身体主人宁死也不愿过去。她现在莫名附了上来,总得找到源头,若是要嫁的对象是个变态或是杀人狂,岂不又要枉送性命?

还没等她想明白,两健妇把她从地上挟起拖到床上,扯来白布条把她手脚都绑在床柱上。手劲相当大,缠得她手腕生疼。钱敏不由怒瞪着两妇,两妇自是不理会她,顾自绑好后,就一左一右立在床头像两根大木桩般再也不瞧她一眼。

钱敏无法,这样总瞪着两木桩自己眼都酸了,两木桩还是两木桩,并不能把她们盯个窟窿出来。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她清了清嗓子,竟有些燥疼,嘶着声音说:“我要喝水。”

其中一健妇立马转身自桌上倒了杯冷水端到她面前,钱敏借力抬起上半身“咕噜咕噜”喝了个净。长吁了口气,喉咙清爽了不少,有些事情她必须要弄明白,总不能糊里糊涂就被人抬了出去。

她盯着给她倒水的健妇问道:“你们要绑我到什么时候?”

那健妇面无表情的瞟了她一眼,又把目光放回原处,没理她。

钱敏又问道:“那能不能告诉我明日我要嫁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次那健妇连瞟也没瞟她,真的像木桩般两耳不闻床上声。

有些气馁,钱敏不由又恨得牙有些痒痒地,她突然放大声音道:“好,既然你们不愿回答,那我问你们,我到底叫什么名字?”

这次两健妇都有了反应,齐刷刷把眼睛转到她身上,像看疯子般惊恐的看着她。

终于有了表情,不过看样子她们是不会回答她的问题了,在她们眼里或许她真的已经疯了,疯子说的话自然无需作答。钱敏懒得再折腾,闭目自嘲道:“当我没说,睡觉。”

虽然这个女儿是用来卖个好价钱的,但这床睡起来确实非常舒服。雕刻精美的木制大床罩着轻纱床缦,身上锦被柔滑,手感不错,想来也应是上品。之前这家或许还算富足,只是如今生意亏败,不得不以卖女儿为生。钱敏自嘲地乱七八糟想着。

目下手脚都被绑着,想动脑筋逃出去也是不可能,只能随遇而安了。这古代第一次来,后面要发生的事情就算自己想预测个一二也是更不可能,不如还是先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等养足精神再说。

正是一夜最好睡的时间,她被几个人推搡醒来。看到几张发式古旧的脸,又才把精神调回最高警戒状态,就算她在梦里怎么告诉自己在作梦,这睁眼看到的总是事实,她勿用质疑的还在古代,而眼下正像一只待宰的糕羊可怜巴巴地被人按在椅子上梳妆打扮。

香味刺鼻的脂粉在她脸上不断的涂抹,描眉梳发三四个丫环忙乎了快两个小时总算结束了这窒人的一幕。

在里间换喜服的时候钱敏不是没想过趁此刻只有两丫头踹倒了她们爬窗逃出去,可眼一挪,就见那两健妇立在屏风外威风凛凛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瞬时此念立时打消,低头顺目打量起喜服来。

喜服为粉红色,相比起在电视上看到的大红而繁复的喜服,这件可说是相当相当的简单,只是为何是粉色?不是大红?

这时外面有人唱道:“吉时已到,新人上轿。”

盖上红盖头,两健妇立时簇拥着她步出房门。没有过多的繁文缛节,没听到嫁女时应有的鞭炮声,经过各院落的时候也没听到家办喜事该有的人声喧哗,就被人毫不客气的塞到了一顶轿子里。

钱敏心里又是一叹,这身体主人真是悲哀,若是没有离魂,此刻见此悲凉的景况,说不定又会有了寻死之心。

不过还好她是钱敏,并不会往心里去。只要她出得这门一步,从今往后,她就再也不会回来瞄一眼这冷漠无情的地方。这里面的人除了和她身体有血缘关系外,无论是对这个女儿还是她这个附带的灵魂都毫无感情可言,出了这道门槛,包括对这身体的所有恩义将一刀两断。

起轿前,一双温柔的手拨开轿帘紧握住她的手,正是昨日那温和的妇人,只听她悲声泣道:“阮汐汐,我的儿,娘对不起你,这一去娘不知何日再得见我儿。无论怎样,我儿在婆家都要乖顺听话,不要像在家里一般任耍脾气,就算再吃苦受累,我儿都要保重身体……”再下去,已是泣不成声。

听明白了,原来这身体主人叫阮汐汐,钱敏点点头,怪不得,怪不得,阮汐汐,软兮兮也。

想不到悲痛之下这妇人的手劲也不比两健妇差,捏得她昨日被绑过的手腕上更疼了。钱敏,噢,不,是阮汐汐费力地把那双手自她手上掰掉,毕竟她自昨日起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哪能比得这吃得肚肥肠饱的妇人,嘴里嘟嚷道:“走开。”

那妇人闻言更是步履踉跄地向后退开去。轿口一阵风拂来吹起了盖头一角,钱敏还是瞧见那妇人额前过早花白的发丝丝丝刺入眼帘,这个就是她身体的娘,只是一夜间似比昨日老了许多。悲痛欲绝的妇人摇摇欲坠,若不是有人扶得一把差点就摔倒在地。

不由自主的捏紧自已刚被握的手指,一滴水珠落在上面,钱敏用手一抹,温热的,原来不觉间自己双眼已经被泪水模糊。这不是她的泪,只是原身体主人对她母亲的最后一丝留恋而已,阮汐汐暗自苦笑。

轿子晃悠着,晃得阮汐汐两眼昏花。正在阮汐汐耐不住想呕吐的时候,轿子终于停下了。

照样没有鞭炮声,依然是两健妇健壮的譬膀搭在她胳膊上,虽然她的视线只有方寸之地,她还是知道她们跨过的是一个刚好容三个人过身的高高门槛的门。这是道什么样的门,怎么这么窄,不是说江家很有钱么?门咋就开得这么小气。

还是没有各种繁文缛节,阮汐汐心里既是庆幸又是疑惑。三两下就被人带到了新房,后又被带到床前一屁股坐下,才觉松了口气。

还没坐稳当,只听一个清脆地声音道:“两位辛苦了,我家老爷还没回府,两位不如先在偏房里用点饭菜再来候着吧。”

老,老爷?听到这个名词阮汐汐一下子把眼睛在盖头下瞪得滚圆,这老爷到底有多老?黑须中年人还是白头发白胡子的老爷爷。

想到这里,阮汐汐坐不住了,她必须要逃。从这身体主人宁死不屈的精神来看,这老爷定比她爹还老。她忽然又想通了一件事,她记得古时女人若被娶为妾室穿的喜服都是粉色的,对号入座,她此刻扮演地正是一个白发老翁娶第十二房姨太太的角色。

这角色太差劲,她不想演了。阮汐汐一怒之下一把扯下红盖头,才发现房里早没了人。人呢?这才记起刚有人说两健妇辛苦了,让她们去吃饭了。却丢下她这个正主在这里干瞪眼。

一想到饭菜,肚子就“咕噜咕噜”叫得欢起来。自昨日发现自己穿越到这倒霉的鬼地方来就一直没见过饭菜的影。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都饿得慌,何况都不知被人饿了几顿了去。这身体主人狠心的爹娘存心把她饿得前胸贴后背无力跑路,果然不是好东西。

不管是逃还是躲,当务之急要弄些吃的饱肚子才有力气跑路。

她四下一环顾,到处都喜气洋洋的红红一片,红红的床幔红红的锦被,桌上两根又粗又长红红的蜡烛燃出红红的亮光。红红的亮光照映着桌上还算可口的糕点,这糕点就是她锁定的目标。

不管这时候吃糕点合不合规矩,反正和那老家伙她也没准备有什么下文。阮汐汐如饿狼扑食,几下狼吞虎咽桌上几盘糕点全下肚腹,意犹未尽的端起桌上的一杯水就喝,“噗--”奶奶的,是酒。

用袖子一把抹净嘴角的酒渍,连“呸呸”了两口,嘴里的不适才淡了些许去。

肚已饱,精神也为之一振。现下虽为光天化日这下,这府里的人有些古怪,也不怕她这新人饿,竟不着人看顾,若是这四周没人,正是一个落跑的好机会。就算有人,她这不打眼的新人,定也无人注意得到。想不到在江府比在那对自私的爹娘那里落跑简单得多。

阮汐汐心里一阵窃喜。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若等到那老家伙回来了就跑不了了。她把头上整齐的发髻扯乱,又拉起裙角把嘴上的红红的唇红擦掉。整顿了下脸上的神色,就大摇大摆地向门口走去。

第二章 有鬼

在要跨过门槛的时候,她又想到一严峻的问题,银子,没有银子。若出得这里,她还是要吃饭的,总不能饿着肚子到处去乞讨。

她又折转过身来,在梳妆的抽屉里翻了翻,除了胭脂水粉,什么也没有。她又看看衣柜,除了一些衣物,还是不见有金银珠器。最后她把眼睛落到两只崭新的红木箱子上,听说这是她的嫁妆,自私的爹娘总不会太小器,什么也没嫁吧。

打开箱子,在里面翻了又翻,找了又找,阮汐汐彻底失望了,那对爹娘不仅狠心地要卖女儿,竟然还抠门得厉害,几件衣物和几双鞋子就是她的嫁妆,若真还想寻到什么值得的物事,可能这两红木箱子的价钱更算得昂贵些。

天下的父母可能数这对最抠门最可气,一边在哭喊“我可怜的乖儿”,一边已经一毛不拔的把乖儿卖给个白发老翁。阮汐汐越想越气,不觉间愤而一脚踢在箱子上,还没等她抱脚呼疼,那两健妇已大步流星的冲进来喝道:“小姐要干什么?”

遇到这种被人抓包的事情以阮汐汐的经验是千万不能慌,要镇定自若手脚麻利的收拾好现场。她忍住脚上的疼,弯腰不紧不慢地把翻得稀乱的衣物抚平,继而再丛容不迫的拉上箱盖。然后回过身去,露出一个最恰到好处的笑容。

她的笑容在看到自两健妇身后徐徐走出来的绿衣少女之后,不禁呆住了。

这绿衣少女体态轻盈,犹如一阵风都可能会把她吹倒,她的柳眉弯弯,轻轻大大的双眼充满了忧郁,容貌虽非绝美,但却楚楚动人,我见忧怜。好一个忧郁美女。

此刻这绿衣少女错愕的盯视了她一会后,又扫视着满室的一片狼籍,轻蹙着双眉,眼里忧郁更甚。阮汐汐忽然觉得很惭愧,让一个优质的古代忧郁美女看到她如此狼狈的一面,就算自己举止再从容,似乎也掩盖不了自己野蛮的一面,不由老脸一红,假意咳嗽两声以掩饰尴尬。

还是两健妇最直接,“小姐,你就算要耍脾气也要看地方,你看你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满屋子都快被你掀了个底朝天。我们做下人的本不好说你,只是现在是在江府,不比在家里,夫人把小姐托付给我们,我们也不能让小姐的这坏脾气坏了阮家的名头,希望小姐下次注意点。”两健妇向她翻了个白眼,那眼神分明是说:丢人现眼。

被两下人当着美女的面训了一顿确实丢人现眼,阮汐汐趁绿衣美女转身收拾衣柜的时候也有模学样的还了她们一个白眼。

有时候做一件较有挑战性的事一般都要靠刹那间的勇气。阮汐汐一股作气待要落跑的勇气自这三人进来后烟消云散。不得不乖乖地像霜打的茄子蔫蔫的又坐回了床上。

看着眼前正忙着整理的三人,不由一声长叹,往下该如何是好?难道真要呆呆地等那白发老翁回来和她生米煮成熟饭不成?

长吁短叹一会,眼神一转,她随即又打起精神盯着绿衣少女纤弱的身影,这美女在江府不知是什么身份,莫非也是小老婆?若是老翁已有如此貌美的小老婆,又怎会瞧得来她这小家碧玉?对了,来了这么久都不知这身体长啥模样。

她跑到梳妆镜前一照,哪里有什么人样子,只见到一个篷头花脸的长发女在铜镜里瞪着双圆碌碌的眼睛直眨巴。阮汐汐没想到见到这幅尊容,直把她自个吓了一跳,拍着胸脯直往后退。不想一下子撞到了正在桌边收拾的绿衣美女,那绿衣美女抬头睁着双忧郁的眸子似正询问她被何事所惊。

不小心惊到美女了,阮汐汐回头讪讪一笑,总不能说自己吓了自己,随口应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绿衣美女把桌上空空如也的糕点盘子叠放在一起,垂下忧郁的眼睛恭身轻答道:“奴婢叫绿萍。”

奴婢?这么个美女原来是个丫环,可惜可惜!看来江府老爷果然是老眼昏花眼睛有问题,放着好好的美女不用,却花钱买来她这么个泊来货。

眼看着杂乱的房里在她们三人的灵动巧手下又还原到了干净整洁,绿衣美女出去唤来两青衣丫环打了水为她净脸后道了声安就退去了。

而两健妇重新为她梳好发,一边将她又推坐在红红的床沿边盖上了红盖头,一边又粗声叮嘱道:“江老爷马上就要回来了,小姐就不要再闹,既然嫁了进来,就算是千金之躯做为女人到了这地步也要认命。”

说完后两人又分秒不离地杵在了门口,这意思非常明显,摆明了就是在说“我们在监视你,你跑不了的”。

阮汐汐心里一阵暗骂,好你两个恶妇,就算有你们两个助纣为虐,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也不会认命。想想最可恨的还是那对自私的爹娘,别人嫁女都是嫁个上得了台面的小丫环,将来好做个通房什么的。他们倒好做到最绝,为了监视她不顾颜面给搭了两个木木的壮妇,这监视何日是尽头?

瞧这般阵势肯定是跑不了了。为了些身外物没抓住时机逃出去好不值,阮汐汐这会子悔得肠子都青了。下次若还有机会定先要选择跑了再说。看来有时候做一个决定不能总瞻前顾后,比如这次就白白浪费了大好时机。

她左思右想,想了又思,思了又想,最后也得不出个什么结论来。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眼看着外面夜色渐浓,阮汐汐实在不安到极点。

对于新妇来说,夜晚面临的将会怎样的事情,阮汐汐做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青春女孩,心里最是明白不过。

当她坐得腿脚都发麻的时候,外面有人传道:“老爷已经回府了,传下话来,两位大姐可以先行去休息。”

只听两健妇语声恭敬地回了声“是”,似乎又不放心地朝她望一眼,才“吱呀”一声带上了房门。

那老家伙还没来?机会来了,这次一定要绝断的逃出去。阮汐汐一把掀下盖头,蹑步跑到门边倾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很静,估计没人了,阮汐汐把门打开一条缝,将头探出去左右一看,正好左边回廊上又有两个丫环端着东西走过来。

阮汐汐赶紧缩回头,关门贴耳,只待两丫环走过了就逃出这间见鬼的洞房。

步声渐近,只听一个声音清脆的丫环轻笑道:“秋红,你说老爷新纳的这房姨太太会呆得了几天?”

另一个声音柔婉的丫环回道:“这就不知道了,不过依往日看来,最多不超过七天。再听说这位新姨太在娘家的时候脾气大得很,说不得只一日就要被老爷打死也有可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呀,这不是要吓死人么?果然这老爷是个杀人狂,纳来的小妾都被他不超过七天全被打死。阮汐汐强撑起已有些颤意的双腿,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待得两丫环走远,一把拉开房门,夜间也不便辨路就直朝一侧的围墙冲去,豁出去了,一定要逃出这个魔窟。

也不知这堵墙的另一面是什么地方,是外面的世界还是江府的另一个院落,阮汐汐此刻无暇再多想。

月色朦胧,似乎因为她心里的焦急使夜色更暗了一些。

打量了这堵墙的高度,在手心吐了几口唾沫,后退几步,就待奋力跃上墙头。不过,不对,她怎么感觉有人在盯着她,这感觉非常强烈,这里有一种令人恐惧的气压。

她慢慢地、慢慢地转过头去,蓦然间,在夜色里非常刺目白茫茫的一大片就那么自然的近距离的贴在眼前,一时间阮汐汐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个凉冰冰湿嗒嗒软绵绵的东西正在舔着她额头。她条件反射的仰目一看,入目竟一个高达快两米着白色长袍的身子上,长着一张白惨惨的脸,阔大的嘴里伸出条尺长的舌头恐怖地搭拉在她额头。

“鬼啊--”阮汐汐一阵尖叫外加惨呼,连滚带爬回头就跑。此刻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硬是跑不快。凭着本能朝着有着红红烛火的温暖亲切的光亮处奔去,好不容易近到眼前,慌乱间竟“扑”的一声,被高大的门槛绊一跤,结实的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第三章 老爷不老

“哈哈哈,你这个女人太没用了,只往你面前一站,就吓得屁滚尿流,一点都不好玩。”

是人声,阮汐汐胡乱抹了把脸上的眼泪鼻涕,翻过身来肘撑地面瞧向出声的地方,白袍还是那件白袍,只是脸上没了恐怖长舌,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十来岁小孩的满脸恶意坏笑。

被耍了,被一个小孩耍得魂都差点散掉。

原来玩的是这把戏,那小孩脚上定踩着木桩,再用长袍遮掩起来,在夜里只注意他的假长舌的情况下,谁又想到他这奇异的白无常打扮是人装的呢?

那小孩一见她转过来的脸,竟骇得退后一步惊呼:“哇,你好丑,我爹怎么娶了你这么个丑女人?”

闻言阮汐汐一时间又怒、又羞、又恼,一时间也没去想他后面那句话的意思。若她估计没错的话,那小孩站着地一定是木桩,她一骨碌爬起来就跑过去握住那长袍下的一截木桩使力往后一推。

果然是木桩,高高在上的小孩“轰”然一声摔在地上,阮汐汐赶紧顺势压坐在他身上,用力掐着他脸上的肉咬牙道:“叫你装鬼,叫你吓我,看我今天帮你把这张脸撕成真真的鬼脸,以后你也不用装扮了,今天姑奶奶就如了你的愿,自今以后就让你比你家姑奶奶还丑百倍。”

小孩可能真的被摔痛了,阮汐汐一阵狠掐狠撕整得他痛呼阵阵。流着眼泪唇齿不清的直告饶:“我再也不敢了,再了不敢了,放了我吧。”

此时阮汐汐状若疯妇,哪里听得进他的话,这小孩不仅吓得她魂飞魄散,她还更恨别人说她丑,这小孩一来就撞她痛处,她自是要下狠手:“你还有再,我这次就让你做天下第一丑鬼。”

这下换来脸被扯得变形、嘴都歪到一边去的小孩更大声地惨呼:“爹啊,快救我。”

“你还叫爹,今天就是你家祖宗来了也不管用。”阮汐汐这下又掐紧他脸上两边的肉往两边扯。浑然没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和一个拄着拐杖身子正颤抖的老妇人立在她身边。

盛怒颤抖中的老妇人一拐打在阮汐汐背上,阮汐汐冷不防之下,顿时被打趴在小孩身上,背上一阵巨痛传来,被人偷袭了,阮汐汐翻身捂着后背处吼道:“呀!哪个想死的打我?”

待她跳起来一看,一白白胖胖富足有余的老妇正瞪圆挂着两个大眼袋的豹眼怒视着她,还不等阮汐汐说话,颤着手中拐杖指着沅汐汐叱道:“哪里来的泼妇,竟敢在江府内行凶打我孙儿,来人呀,给我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喂野狗。”

老妇人身后立时有两带刀壮硕的家丁应声,气势汹汹地跑过来反绞住阮汐汐双肩就要往外拖。又来这招,这是穿来后第二次被人用这招了,阮汐汐用堪比杀猪的声音大叫道:“放开我,你又是哪里来的老太婆,你有什么权力草菅人命。”

这老太婆好恶毒,只一句话不仅要被打死,还要去喂野狗,天下最毒老妇人心也。

“站住,”被拖得几步的阮汐汐又被两壮汉按住反过身来,老妇人把拐杖往在地上敲得“绑绑“响,步履巍巍地慢慢挪过来,“你刚才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腰可弯,头不可低,阮汐汐高昂着头大声道:“我要你放开我老太婆,你没有权力杀我。”

老妇眼里闪过一抹厉色,一掌就掴在她脸上,力道和手法都相当到位,指前三分,掌掴别人看来老妇常为之,“你再叫一声老太婆。”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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