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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何愁嫁-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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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繁复,黛眉横蹙,清眸宛转,吹弹可破的白皙面容,没有一丝瑕疵,这满殿佳丽中,像她这般的美貌,只要是长眼睛的人,都会不由自主要往她身上瞧去,也难怪江晴初那样的男子因她而变成恶魔般的人物。
不过,一看她紧拧着的秀眉,就知道她心间正有事不悦。
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个秀丽如画的宫女,她唇带笑意迎住阮汐汐小声道:“这位想必就是阮小姐吧,皇后娘娘现在这里人众,各宫都还在请安,娘娘交待先到偏殿坐坐,稍候人散了再见阮小姐。”
阮小姐?一怔,随即就有些明白了,她现在的身份还真是尴尬,弃妇进宫,皇家都会觉得很没面子呢,在宫里,皇后可能故意忽略她弃妇或已成人妇的事情,起码现在还不会提,遮着掩着些,不容易惹人嫌话。
抿嘴一笑,皇后为了她能进还真用了一番心思。
偏殿里很静,坐下后,有宫女奉上一杯热气腾腾的上好雪耳茶,刚才那宫女说道:“阮小姐不必拘谨,奴婢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女紫玲,大皇子盼着你进来可有些日子了,天天都来栖凤宫磨着娘娘早日将你接进宫来,今天可如了他的愿。”
阮汐汐轻啜一口青瓷玉杯里的茶,抬眉问道:“那现在为什么不见他?”
紫玲笑道:“大皇子现在课业很重,皇上三五天就要一考校,可能稍晚些会过来吧。”
这个紫玲可能在皇后身边算是比较贴身的侍女,穿着体面,说话间不若一般宫女那样谨小慎微,有说有笑,尺度拿捏得当,能在皇后身边当差也有三两把刷子,不简单。
两人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紫玲陪她蘑菇着,一晃眼已是午时,始终不见皇后来传话,也不知她到底打什么主意,阮汐汐硬是压住心里的烦燥,正襟危坐,耐着性子,努力保持着微笑,终于听到外面有宫人传道:“皇后娘娘请阮小姐正殿一见。”
跟在紫玲身后,刚才热闹不已的正殿已安静下来,曹皇后依然坐在案几后,漫不经心的喝着茶。
阮汐汐徐徐走至正中,本不想下跪,但想到既已进此,便必须入乡随俗,不得不得屈膝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大礼道:“民女叩见皇后娘娘。”
曹皇后这时候仿佛才发现她的到来,从茶杯里抬起头,不动声色的看着跪在堂中的女子,她不发话,一屋子的宫女内侍自然也不会出声,一双双妙目盯着她,空气里有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阮汐汐一个人跪在殿中孤伶伶的,心里恨恨地,跪你这个女人已经给你天大的面子,还拿什么架子?她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沉住气,皇后这第一着就在试探她,她自也不会让皇后失望,纹丝不动的跪在那里。
大约过了两分钟,台上的皇后才开口笑道:“阮小姐快请起,抬起头来让本宫仔细瞧瞧。”
“谢皇后娘娘。”阮汐汐起身,随即抬头,脸上微笑着,任皇后上下仔细端详。
曹皇后看着眼前一身素雅淡服的女子,她一张清丽绝俗的脸不施粉黛,长裙及地,长发轻挽,宛如流云。绝不似宫廷女子的造作美艳,清清淡淡,爽爽朗朗,却又让人移不开眼,一室的光华似乎都因她的存在而黯然无色,神色虽然是恭恭敬敬,却并不因见着她而显神色卑微,曹皇后心里暗惊,这种女子绝非俗物。
曹皇后含笑细细打量她的容貌,眉间开始慢慢舒展开来,嘴里不由赞道:“好标致的人儿,怪不得才儿一直惦记着。阮小姐青春年少,又生得天生丽质,看到你呀,本宫可真是觉得自己是人老珠黄了啊,紫秋,快快给阮小姐赐坐。”
阮汐汐声如三月和熙的春风,谦逊地笑着说道:“谢皇后娘娘夸奖,娘娘风华绝代,气度高雅,又岂是汐汐这等蒲柳之姿可比的。”
一边早有宫女在下面添了一个小座位,她毫不客气的走上前坐下来,在她的心目中是人人平等的,坐坐无妨。
好听的话谁不愿意听,曹皇后欣然而笑,之后又轻闲的扯了一些家常,这才和声道:“才儿这时候要以学业为重,不能现在出来见你,不过昨日已与他说好,先就让紫玲带你去他住处瞧瞧。”
与皇后第一次会面,她好像还是一团和气的样子,犀利中加着试探,轻描淡写的就将自己推到了南才身边,似乎毫无恶意,不过也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有人一直对她这样下去,她亦会安份的呆在南才身边。
来到流华宫,早有几个灵巧的小宫女迎了出来,可能被交待过,正是午饭时间,早已摆好膳食,还没坐稳当这时殿外响起了喧哗声,宫外有人通报道:“贵妃娘娘到!”
一旁伺候着的小宫女静如赶紧拉起阮汐汐,示意她跪迎。
她不由一阵哀叹,可怜的膝盖骨。
“免了吧。”香风阵阵中,一身丽服的颜贵妃被几个宫女簇拥着,在她还没脆下去时出言道,不过一看她面色阴沉,就知她对阮汐汐的到来是感到无比的厌恶。
阮汐汐忙顺着她的话站直了身子,道了谢,颜贵妃在正中的木椅上坐下,示意屋子里的宫女都出去后,室内静了下来,沉甸甸地,良久,才听她声音压抑着什么:“我该如何称呼你?”
只这一句话,便能让阮汐汐觉得难堪万分。坐在深宫里的女人对外面所发生的事并不是一无所知,相反,说不定事无巨细都已经了解得清清楚楚。
颜贵妃又道:“想来你也是嫁过两次的人,无论是阅历和年龄,都应该要比才儿懂事,他对你是情深义重,你便不能也顺了他的性子来,看你也是一个血性女子,希望你就放过我家才儿,别把他也拖了下去。”
阮汐汐慢慢抬起头,微笑地望着颜贵妃,她缓缓说道:“贵妃娘娘言重了,小女子本来便与皇子无甚关系,只不过在一起曾共过患难,前些日子听闻他在皇宫里过得并不好,亦是担心不已,这才应允到皇宫里来,既然贵妃娘娘不太愿意见到小女子这张脸,那小女子自是不会厚颜呆在此地,那就请娘娘容汐汐现在出宫去吧。”
她虽然这样说着,但身子却一动不动,她此番已应皇后之邀进来,颜贵妃自是不会驳了皇后的面子让她出宫去。她现在以退为进,就免去了颜贵妃后面不少尖酸刻薄的话,乐得耳根清静。
颜贵妃不禁有些气结,但她确实又不能太逆了儿子的意思,目下只得尽量容忍她,只是希望她不要惹到什么事。美艳的脸色沉了下来:“既然来了,你就先与才儿多亲近几日吧,但不能住在这里招人嫌话,你等会随人到碧兰轩去,那里虽然偏静些,但亦不会引人注目。”
说完,她已扬声对屋外叫了一声,一个高个大眼宫女应声走了进来,颜贵妃吩咐道:“春桃,现在就带阮小姐到碧兰轩,你就随她在那里帮着点收衬。”
春桃恭敬应声道:“是,娘娘。”
这位颜贵妃是早已有备而来,连住处都想好了,也不知这碧兰轩是一处什么所在,不过在这里以她的身份确实不妥,也太引人注目,过去也无妨。
春桃转过来对她低低说道:“请阮小姐随奴婢过来。”
与南才同在宫中,随时都可以见面的,不必去在乎这些。阮汐汐面上依然微笑着,便要随春桃一起退出去,颜贵妃又叫住她,神色不善,厉声警告道:
“这宫里的规矩繁多,希望你尽量不要给皇儿添乱子,最好是窝在那里不要随意出门,少惹是非,你若是有什么不轨的行为,自会有人收拾你。”
对她有明显的敌意,她能理解,阮汐汐低眉顺眼道:“贵妃娘娘只管放心,小女子一切自会小心。”
才到皇宫一小会儿,就见识到了这里最高贵两位女人的不同之处,也算是有幸了,这皇宫日后的生活定也不会平淡无味,说不定还有趣之极。
第八十章 下马威
进到碧兰轩的时候,阮汐汐微松了口气。
以为颜贵妃会给她安置个清冷凄凉的地方,没想到进了大门之后,院子里的积雪清扫得干干净净的,间或点缀着几株怒梅,几杆翠竹。屋子里窗明几净,陈设虽然简陋,倒也清新爽洁,比起皇宫其他殿宇的奢华,她甚至觉得这里别有一番风味。
碧兰轩里有一个小太监和一个宫女,想是他们专事在此收拾打理。他们见阮汐汐随春桃来,知道她是颜贵妃身边的近身侍女,立时便恭敬起来。
放好行李铺好了床,春桃客气的说了声有什么事就让那小太监和宫女给她支会一声,便走了出去。
她肯定也只是说些客套话,有什么需要难道她看不出来吗,这里冷冷清清的,连个火盆都没有,大雪天,若不是她阮汐汐体质好,是一般的女子,早已冻得面色发紫。
那小太监和宫女将春桃恭敬地送出门,待她一走远,两人冷哼着就准备走开,自是没怎么将阮汐汐放进眼里,虽看她气质淡雅,只以为是颜贵妃那里来的不受欢迎的外戚,便将她晾在一边。
这个地方是还不错,但这两个人阮汐汐不喜欢。她日后或许会在这里多呆些日子,总不能让这两张冷脸扫了兴,她明晓宫里的太监宫女最是会捧高踩低,欺善怕恶,心下一计较,便对已走到门口的两人道:“你们两个过来,我有事交待。”
那个太监十七八岁,细眉细眼的,宫女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长相很普通,两人站在门口对视一眼,回过身过,小太监一撇嘴,尖声道:“你以为你是这里的主子,对我们也敢指手划脚?到了这里就自当识点相,我们最多只管碧兰轩的打扫,不是你的奴才。”
小宫女也颇为不屑的样子上下打量着阮汐汐,轻讽:“是主子都不会到这里来。”
很会坐观风色的两个奴才,刚才对春桃那副谄媚相,转眼就变了脸色,虽然他们是太监宫女,身份不高本是可怜人,但对她这样刻薄尖酸就不对了。
往堂中椅子上一坐,阮汐汐阴阴一笑:“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她那突然转变的阴沉之气令两人心尖一抖,难道这还是个不好惹的主?但进到这里的一般都没什么势力背景的人,看她身边连个跟着的人都没有,定也错不到哪里去。而这里正是皇宫当中是最偏远的,于是小太监玩了个胆大,“我叫李德胜,她叫小霞,你有什么事请自己动手吧,我们还有事忙着。”
李德胜话一说完,只觉眼前一花,脸上噼里啪啦的挨了五六个耳光,直扇得他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响,已找不着东南西北。
他还没回过神来,阮汐汐已退回原处,冷喝道:“再对我说话敢如此不敬,下次就不止这样。”她的眼神如剑一样狠狠在李德胜和小霞的腿上游移:“你们的两条腿就别准备能竖着走路。”
李德胜懵了,小霞愣在当场,两人张口结舌,呆呆地望着阮汐汐,万没想到这个娇娇弱弱的女子竟有如此快捷的身手。
半晌,两人终于惊醒,跪在地上直磕头,“是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小姐,望小姐饶过我们……”
“起来吧,最好是不要有下次。”
杀鸡敬猴,小小的一点威吓手段就把他们惊了个嘴软腿软,阮汐汐得意的笑了,不敢说他们会对她有什么忠心,最起码不会在明面上对她不恭。
索性恶人做到底,见他们两人还没动,眼中厉光一闪,怒道:“你们还瞪着我干什么,怎么了到了现在,连点吃的也没有弄来?”刚才正准备吃,被颜贵妃给泡汤了,正饿得发慌呢。
小霞朝李德胜使了一个眼色,两人才颤颤惊惊地爬起来,说道:“小姐喜欢吃什么,奴婢这就去弄来。”
“弄点拿手的来。”阮汐汐叫住正要出去的两人,加上一句:“要精美一点的,知道吗?”不要被这小宫女耍了,弄些难吃的怎么入肚?
不稍一会儿,端上来的饭菜果然味道还不错,吃饱喝足,碧兰轩的院门突然被拍响,李德胜赶紧起身去开门,只见静如领着四五个宫女,手里抱着一应的被褥衣服直向她房间里涌去。
阮汐汐惊异地拉住正在指着两个宫女往衣柜里放衣服的静如问道:“这是做什么?”
看着几个在床上加被铺床的宫女,静如回过头来微一欠身道:“阮小姐,大皇子今早出门的时候就交待过,若是小姐被安置到别的院子里来,便着我们几人过来服侍您,下雪天的,碧兰轩被褥衣服恐都太薄,便过来加厚加暖一些。”
原来是南才吩咐她们过来的,他还有先见之明,知道他老娘不待见她,早做好了安排,阮汐汐抿嘴一笑,还真是个细心的小家伙。
本应冷清安静的碧兰轩,只一会儿功夫,就热闹了起来。
李德胜和小霞站在一旁直抹汗,心里后悔刚才不应对阮小姐无理,原来她是大皇子的人,直接将一尊大菩萨给得罪了。
厅堂里生起了炭火,顿时暖和了不少。
一众宫女忙忙碌碌地,阮汐汐坐在那里却无所事事,挨到吃晚饭后,天色渐晚,时间也实在不好熬,便在厅堂炭火边点一盏灯,拿起那本从温言书架上带过来的《奇门遁甲》看起来。
几个宫女已忙得差不多,把她们都支下去休息。一时间,除了外间雪落时的轻微沙沙声,整个碧兰轩安静异常。
正看到生涩难懂处,厅外突然传来静如的声音:“小姐,请过来一下。”
放下书本,随着静如走回自己的屋子,还在门外就看见她的床上似乎坐着一个人,心里一动,疾步走了进去,果然是他,萧南才!
他正打量着她这间屋子的陈设,一身紫衣锦袍,面色沉稳,一股慑人的气韵静静在他身上流淌。这小子似乎又俊了不少,除却他身上那股与他年龄不相称的气势,实在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小正太。
静如在门外一把拉上门,萧南才听到动静顿时转过头来,盯着她霍然站起来,一脸喜悦,黑眸更乌黑澄亮,大咧咧地笑着向她走来:“你终于来了。”
这小子又长高了不少,已经超过了她的肩头,阮汐汐脸上绽开微笑:“答应了你的事,怎么会反悔?”
萧南才得意地俊眉一挑:“你能守信最好。”
阮汐汐不屑的扭头哼哼:“我若不守信你又能怎样?”
萧南才眼波一掠,让她竟自感觉到一股凉意时,他却已经又若无其事的笑开了:“你不是那样的人,你怎么舍得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受苦而置之不理?”
好像她看错了一般,神色转换如此之快,阮汐汐一惊,总觉以前的那个小毛孩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但却又说不出来。他对她的心里摸得似乎很透彻,这种被一个小毛孩透视的感觉很古怪。
看她一脸不豫,萧南才笑容灿烂,拉着她的手嚷道:“就只知道发呆,你看我都快冻死了,也不说倒杯热茶来喝。”
果然他的手冰凉冰凉的,阮汐汐忙拉开房门向候在外间的静如吩咐烧热茶过来。
突又想起要交待她多烧些水,应该为南才泡泡脚,静如已经走远,便要追过去,萧南才拉住她:“你到哪里去,她走开了,这样不是自在多了吗?好久没见到你,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
被他强扯回,阮汐汐心疼的捂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才几天不见,哪来那么多话?这么晚了,天气又冷,干嘛还跑过来?”
他眼睛晶亮:“我早就想过来了,但母妃一直派人盯着我,刚才让李莫打了掩护才溜过来的。”
阮汐汐闻言微一皱眉,想了想,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南才,我总觉得我进宫不妥,欢迎的,不欢迎的,对你说不定会带来更多的麻烦,虽然我不怕,但就是怕牵累到你。”
萧南才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我看是你怕被那些人盯上吧。”
确实是这样,被那些人盯着,说不定人人都想从她身上做点什么文章好针对他这个未来的太子爷,难道他脑子这么灵光的人还想不透?
再一个主要是觉得这小子在这狼窝里根本就不怕什么,好像还能乐在其中一样,自小他在江府都表现的城府很深,他年纪较幼,宫里的人会因为他的年龄而轻视他,所以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他仿佛天生就是在帝王家生存的料。
萧南才似乎看透了她在想什么,眼神一沉,闷闷道:“在这个皇宫里真的很沉闷,就算是我求你陪着我,还不行么?”
阮汐汐心里一哽,她这是在想些什么,既然答应他来了,既然已做好护着他的准备,怎么能因为他些许的改变而打退堂鼓?不管怎么样,他还是那个一度伴着她共过患难的小毛孩,不能因此而抹灭了他与她曾经相依的事实。
第八十一章 温言的矛盾
暗吸口气,有些不悦:“留下来就留下来,何必说什么求字,我们两人什么时候用得着这么拘谨,看你当了皇子说话就是不一样了。”
萧南才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住在这里虽然离我那边较远,我会天天过来瞧你,你不要怪我母妃,这里若是住着不舒服,干脆住我那边去……”
阮汐汐打断他的话,笑道:“不必了,这里很好,清静的很,倒是不习惯这么多人伺候着。”
“当然要人在一旁候着,到了宫里,总不能还让你过些不舒心的日子。”南才又把眉心拧紧:“今天母后没有为难你吧?是我央求母后让你进宫的。”
阮汐汐摇头:“没有,好像还挺慈和的。”
萧南才冷哼:“目前我父王还比较忌讳她,你不用担心她对你耍什么手段,有些人想打主意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好,谅他们也没有胆子给我惹什么是非。”那个在他面前一直假份仁慈的女人打的什么算盘他也不是不明白,明面上皇后帮了他,实则她还不是想暗地里搞个什么小动作?
看见他凛然阴冷的俊秀脸孔,那个与她一起胡搅蛮缠被压在地上打得哇哇叫的小孩已经不见,在皇宫里的他真正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令她一阵阵心惊,心底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
“你这样盯着我干什么?不认识了吗?”萧南才轻蔑的嗤笑,困乏的打了个呵欠,“别把我当那些蠢小孩看待,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就不是那些会撒娇的小孩子。”
与什么样的人为敌都可以,绝不要与这样古怪的小孩子为敌,就算是江晴初当初不也是被他瞒过了吗?
微喘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冷意连连的心跳平静下来,抬目注意到他一脸困色,站起来推着他,道:“现在天色很晚了,看来你也很累,回去睡吧,有话明天再说。”
哪知他一个转身,躲开她的手,已经歪着头倒在床上,嘴里咕哝着:“我很困,昨晚没睡好……借你的床让我躺一会儿可好?”
两手落空,但看他疲倦的样子,生在帝王家也真的不容易,要学的东西很多,治国之道,习武练箭,读古书写字,即使他天性聪颖,在皇宫这个如狼似虎的地方就算是智谋无双,但毕竟年幼,精神和体力承受都是有限的。
正好静如端来茶水,让她再去打来一盆热水,将他又从床上拉起来,亲自给他脱去鞋袜,帮他泡泡脚。萧南才也只避让了下,便坐着不动,任她帮他洗,阮汐汐顺便还给他按了几下脚部穴位,容易去除疲劳。
他享受的闭着眼轻哼道:“很舒服,你会不会天天帮我洗?”
阮汐汐正帮他按足心,闻言停下手,望着他哂笑:“堂堂大泽国的皇子,还差人洗脚么?你只要吩咐一声,不知有多少人争着抢着要做。”
萧南才突然睁开眼,眉收紧凝,眼底深邃,黑得如同不着一点光晕的暗夜,深睇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静如早把床上的被褥铺好,擦干脚后,便让他躺了上去,一挨着床枕他几乎就两眼都张不开了。
紧紧地给他掖好被角,准备吹灭灯出去,南才迷朦着半睁开眼:“你要到哪里去?”
阮汐汐轻笑:“你在这里安睡吧,我到外间和静如挤挤。”
南才立时全然清醒,坐起来,微怒:“不准去。”
阮汐汐脸色一僵,他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意,这小子怒色下的威慑力真的让人心惊,胸口有种透不过气来的压抑,故作轻松的取笑道:“感觉你越大越回头了,难道你还怕?那我去洗洗再来。”
在外面溜了一圈,回房拆了头发,见南才已经把头都快缩进被子里,也不知睡着了没有。坐在桌边拿起那本《奇门》书来看。
“你不睡吗?”萧南才不知什么时候伸出头来瓮声问道。
“不是说累了,怎么还没睡着?”他在这里睡,她觉得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那样毫无顾忌的躺在一起,这里是皇宫,是一个是非多的地方,再者自上次在大福庄里被他无意间亲过后,就一直别扭着,古代男孩早熟,而他本就是一个思想早熟的孩子,还是注意一些的好。
“你准备坐在那里看一夜书?”她的心思他怎么会不明白,他往里面挪了挪,“来躺一会吧,我还靠一会就走。”
被他猜中心思面上有些讪讪地,是不是她多虑了?
被窝里暖和和的,萧南才随即侧过身子,一手搭在她腰上,闭上眼睛,似乎真的已经睡熟了。
阮汐汐却明明看到他眉眼嘴角都是忍不住的笑意。
深夜。
清心小筑。
东厢一间厢房内,一桌一椅一床,摆设简洁明了。
屋内无灯,门窗皆开,雪光掩映,寒风肆虐。
温言似毫无所觉,座在桌旁,盯着手里的一根硕大金簪,面色苍白,一脸沉色,眼内的神色亦不断变幻着,时而宁静,时而精光灼灼。
静寂之中,胸中暗流狂涌,好半晌,他仿佛才突然下定了决心,悠然叹了口气,毫不犹豫地盘膝坐于床榻上,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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