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弃妇何愁嫁-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静寂之中,胸中暗流狂涌,好半晌,他仿佛才突然下定了决心,悠然叹了口气,毫不犹豫地盘膝坐于床榻上,闭目凝神。
稍倾,有几条人影自各方向清心小筑如幽灵般跃墙而来,轻飘飘地跪于他榻前。
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宗主用通心诀招我们来有何吩咐?”
温言自床榻上放开袍摆站起,声音凝重:“从今天开始,四方长老四人不用再守四方门。”
另一个人跪于地上身子一颤,大惊:“我等应该没有犯错,为何要调离我们?难道宗主已有新的守门人选?”
“这件事不用你们再管,我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任务交于你们。即刻到大泽皇宫去,在暗处守住一个身上挂有飘渺令的女子,不能让江晴初接近她一步,听到没有?”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威严。
“宗主,我们的责任是守四方门,不是守一个女人。”
温言身上气势徒然大盛,厉喝:“怎么安排怎么做,不要多问,马上去!”
跪于地的四人一凛,再也不敢犹疑,立即答道:“是,谨遵宗主指令。”
须臾间,四人已消失在夜色里。
温言略放下心来,有四方长老在,就算江晴初再有能力,已不可能接近汐汐一步。
他把目光又投在一个跪伏在地上纤细的身影上。
纤细身影仿佛感应到他的目光,声音恭谨:“宗主招来药姬有何吩咐?”
“你现在马上进大泽皇宫,让小皇子中一种太医无法救治的毒,几日后我进宫来救。”
“是,宗主。”纤细身影二话不问,便跃出去。
继她之后,还有一人隐在暗处,谁也看不清他的样子。
温言盯着他:“江晴初那边有什么动静?”
暗处的身影缓缓答道:“他在大泽明面上的商号虽然被朝廷查封,对他虽有影响,但影响不大,毕竟他转向暗里的商号还非常之多。另外,他最近已经开始行动,让无月国师鼓动生云国国主派精锐兵十万在斜风关布下奇阵,并准备向大泽叫阵。而他暗里已在生云国京城外各处布下良兵,与城中禁卫军首领相勾结,只要大泽这边派兵迎战斜风关,拖住生云国十万精兵,他就会举起为民杀昏君的旗号将生云国国主斩杀于皇宫,谋朝篡位。”
生云国国主早已是一个空壳架子,这次被无月鼓动带出他保命的十万精兵,生云国江山易主已是定局。
温言双目投向窗外,这样的事态发展早在他预料当中。
上次故意让汐汐只带福伯和影子卫两前往燕山,引出江晴初拦阻,就已知道他是三大门派弟子被杀的幕后操纵手,自那次起才开始彻底对江晴初进行暗查。
江晴初的母亲是生云国第一美女卡齐公主,与江晴初的父亲江琴相识后便悄悄嫁来大泽,后被大泽的嘉统帝所察觉,不仅将江家的爵位连削带降,甚至威逼江琴与生云国公主离开大泽,不然整个家族全灭。于是他们留下只有三四岁的江晴初,便消失在大泽国境内。
两人被迫弃儿于不顾,心中怀恨,誓要向大泽报仇。
于是生云国公主江晴初的母亲回国后凭她的美貌和手腕,拉拢不少朝中大臣,只几年间,在生云国建立了宠大的关系网,盘根错节,渗透进生云国每一个部门。就目前看来,不仅无月国师对她死心塌地,想不到连禁军首领也为她所收买,为江晴初谋夺生云国国主之位打下坚固的基础。
如果江晴初这次顺利发动政变,这就与她母亲卡齐公主为他创下的基业有分不开的关系。
江晴初在大泽也很会掩人耳目,以经商为借口,这两年在南良又已布下不少暗兵,大泽皇帝虽有察觉,但也没以为然,就算大泽皇帝知道他在南良有所动静,因为皇子在他手上而一直投鼠忌器,让他在南良得意了两年。
虽然皇子已被带出,江晴初的底细已查清,但为时已晚,想要一时半会拨除他的势力已是难上加难。怪只怪当年皇帝被人迫害心切,竟一时不察入了江晴初的圈套,将皇子交于他手上,就好比被他拿到一个非常有效的筹码,这些年任他在大泽国内为所欲为,敛了不少财。
就三大门派弟子被杀一事,已隐隐感到江晴初的野心并非一个生云国,不仅仅是要与大泽国为敌,而是要得到整个天下。他若破坏或者得到飘渺神宗暗置于四大门派的秘密,征战天下就会更加毫无顾忌。
温言心里无限矛盾,是要为公?还是要为私?
维持这片大陆的和平与平衡,让百姓能安居乐业,这是飘渺神宗历代宗主的任务与责任,他真能舍下他的责任,全然只护着他那段来之不易的缘份?
良久良久,他才问道:“那个无月国师扬言他有千年冰魄,有否查知此事真假?”
就恐是他们诱他前去的幌子。
“经我们生云国的所有暗哨查知,在二十年前,无月国师手里确实得过千年冰魄,但后来却不知去向,此事除问无月国师本人外,谁也不知千年冰魄是否还在他手上。”
温言沉默。
千年冰魄到底在哪里?就怕到时候拿到穿地梭却仍找不到千年冰魄的踪影,汐汐就必定全然无救。
到底还要不要遵守与雪尼师太的约定?
第八十二章 抢人
因为南才晚上睡在碧兰轩,怕他靠的太晚,所以一直都不敢合眼,心里总估摸着时辰。
身边多了个热腾腾的火坛子,心里和身体上尽是说不尽的暖意。
望着他,俊眉斜飞入鬓,挺直的鼻梁,紧抿的薄唇正是一种很坚毅性格的像征。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看他了,浅浅的灯光下甚至能看清他长而卷翘的睫毛。
虽然他的母亲颜贵妃是少见的美人,但他的五官与颜贵妃没有一丝相似,应该是像他父亲多一些吧。
如此静夜,回忆如一缕若有若无的轻烟,淡淡萦绕在心头。
回想起第一次见他时那调皮又张扬的坏笑,后来每次他使坏都被她打,也不知他真不受打还是故意被自己打得哇哇叫,那样子真是怀念又怜惜。
这张俊挺的小脸,自认识他这么久来,好像都不曾见他真心的开怀大笑过,心里疼痛着,小小年纪,不知还背负了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深沉。
此刻想来,与他的感情好像是一条涓涓细流,由一点一滴的生活片段汇聚而成,缓缓在心间流淌着,已融入血脉,深入骨髓。
现在心里为他最担心的,便是江晴初那时不知让他做了什么样的承诺?从南才的嘴里能问出来吗?记得那次在燕山受伤时,江晴初就曾用南才威胁着她醒过来,难道他随时都可以对南才造成威胁?若是这样,以后的事她已不敢想下去。
他到底对南才做了什么?
见他熟睡,不忍推醒他,外面天色微露青白,已听见静如在外间起床的响声。阮汐汐轻笑,看来自己睁着眼看这小子一夜了,眼里虽有酸涩,却毫无倦意,推了推他,轻声唤道:“南才,起床了,天都已经亮了。”
萧南才眼睫扇动着,终于慢慢睁开了他澄澈的眼睛,对于近在咫尺的脸,他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定定的盯着她的脸庞,好半晌,声音里有着一丝希翼:“我可不可以每天一睁开眼见到的就是你?”
拧了一把他的脸颊,笑道:“你难道睡傻了,你是男孩子,将来等你长大了,就会有你喜欢的女子躺在你旁边,伴你走过一生一世,你每天第一个要见的是她,见我这个老婆子做什么?”
萧南才眼神渐暗,靠着阮汐汐的肩,窝在她怀里,闭眼深深地呼吸着她的淡香,她一直都将他当小孩子看待,他握紧拳,他会长大的,长大后,他的肩将不再是她嘴里的小瘦肩,而是她的避风港,他要成为她的一片天,永远永远……
结果南才磨磨蹭蹭着天亮才走,所以一晚都几乎未合眼。他走后,才睡了个回笼觉,直到辰时,方被玉宁公主从被窝里扯了出来。玉宁还是那样欢跳的样子,银铃般的笑声,火暴的性子,不待她揉揉眼,就抱着她又叫又笑,“汐汐,你终于进宫来了,这样也免得我天天只想往宫外跑,你还真是老天送来给我当伴儿的,在这宫里憋着真是闷死了。”
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一点也不像皇室公主的矜贵模样。
阮汐汐被摇得头晕,嘟嚷道:“姑奶奶,别摇了,你要伴儿还不简单,让你的皇帝哥哥给你指个婚,马上就有附马爷给你做伴儿,还记得我作什么?”
玉宁脸色一红,想不到她也有害羞的时候,她嘟着嘴道:“你这是在怪我昨天没来看你么?”又附在阮汐汐耳边悄声道:“我昨天又悄悄出宫去了,你猜我看到了谁?”
“谁?”阮汐汐趁机拉开她的手,拿起衣服开始穿起来。
“慕容千秋和慕容千怜。”
阮汐汐有些迷惑:“他们到了都城,他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玉宁公主没好气道:“你这都没听说过,就在这个月十七、十八,尚武庄老庄主的女儿尚晚词要比武择婿,凡是未成过婚的武林后辈都可以参加,现在全国甚至别国的武林高手都有前来,我们到时候也去瞧瞧?”
阮汐汐也来了精神,这样的事情在小说里常常看到,却从未见过,不由两眼放光:“好啊好啊,全国来的青年侠士,可以一饱眼福了。”
静如正在房间里收拾打扫,玉宁公主盯着她的背影压低声音说:“你可别让南才知道,他管的闲事可多了,若他知道了又不会让我们出门,那天的时候我们悄悄出去,怎么样?”
阮汐汐也诡异的一笑,点头:“当然,我也觉得他太小大人气了,不过,慕容千秋难道也是来参加这个比武招亲的?”她若记得不错的话,慕容千秋好像对眼前的这位公主挺中意的,怎么会去参加什么比武招亲?
玉宁公主柳眉一竖,道:“他敢,看我不剥了他的皮。”
瞧她那么个恶女神态,阮汐汐不由恍然大悟,眨了眨眼,笑:“我明白了,慕容千秋是来看某人的,而某人马上就要有附马爷了……”
玉宁公主却一脸殃殃不乐:“也不知道呢,昨天看他们两人与明瑶和朱瑞他们在一起,我不愿过去,慕容千秋就过来与我说了会儿话。”
朱瑞和明瑶,公主和慕容千秋,还有个慕容千怜。
有意思了,就是说朱瑞与慕容千怜见面了,想到慕容千怜那双邪眼看朱瑞时应有的眼神,心里不禁有些雀跃,好可惜不在他们面前。
想到哪里去了,晃了晃头,穿好鞋子下床,阮汐汐正了正脸色,问道:“我有句话一直憋在心里没问,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告诉我。”
“什么话?”
“那次在怡红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对朱瑞彻底死心?”
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索,玉宁公主最后还是郁郁地低声说道:“朱瑞只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几句话,我便对他不抱一丝希望了。”
阮汐汐望住她。
“他说,你是堂堂大泽国的长公主,是不是我不娶你,你就要杀尽天下和我好的女子?我说不是。他却非常决绝的当着众多人的面说道,你既然是一位明理的公主,那希望你以后顾及皇家的面子,不要再做倒追着他到处跑的蠢事,他很烦她。”
看着眼里还有忍不住就要流下的泪水,阮汐汐不由心里叹道,一个小女孩火热般的情意,却换朱瑞如此无情的一句话,不过不如此,公主又怎么会死心呢?
静如已打来热水,阮汐汐边洗边思索着。
玉宁公主坐在旁边瞅着阮汐汐莹白的侧脸,仿佛突然才发现一个问题,有些吃惊道:“汐汐,好像也没多久不见,感觉你像变了个人一样?”
自己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变化,或许是练了温言传的内功心法的原因吧。笑问:“是变得好看了还是丑了?”
玉宁大笑:“当然是好看了,哪里会丑的?”
看着玉宁畅然而笑的脸,放心了不少,心下一叹,朱瑞对她那么逃避和反感,两人怎么会来电?这些年玉宁追着朱瑞东奔西跑,谁又能说她火热的外表下,内心就没有痛苦,谁又能断定过她没有暗自躲在角落里流过泪?而最后却换来他如此绝决的话,他那重重的几句话,就是再坚强的人,面对自己的付出换回的是狠绝,又怎能承受得住?
玉宁公主是一个坚强的人,虽然外表性格火辣,看来她也绝不是一个喜欢在一棵树上吊死当个死脑筋的人,若她真能慕容千秋发展出什么情愫来,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多年的追随,她或许已经醒悟,当一段感情给她的痛苦和折磨,超过了对一个人的爱,她就应该明白,对那人单方面的爱已经毫无意义。
****
和玉宁公主吃午饭后,皇后那边就派紫秋来传话,说皇后娘娘请她过去坐一会儿。紫秋嘴巴紧,自也是问不出什么事情来。
既然来请,当然也不能驳了皇后的面子,阮汐汐胡乱收拾了一下,便随紫秋过去了。
玉宁公主倒是附在她耳边悄声道:“不要怕,那个女人虽然可恶,但自是有她怕的人,我吃了她不少亏,你小心点,我这就去给你搬救兵。”
笑着点点头,皇后真有那么可怕么?玉宁也不知是什么事情吃了她的亏?
阮汐汐艺高人胆大,也不怕她耍什么花样,带着静如就随紫秋过去了。
栖凤宫已到,紫秋进去通报了,一直没出声的静如站在她后面忽低声道:“小姐最好能小心点,她们的招式防不胜防。”
回头看了她一眼,浅笑:“没事的,我会小心。”
静如个子中等,瘦削溜肩,这个宫女不是个多话的人,但她说过的话一般都比较有含义。
紫秋已出来,带着她往里间走去。
一进里堂间,才知已坐了三四个妃嫔,她在门口一站,整个小堂间里几双漂亮的眼睛齐刷刷向门口望来,各种视线带着探究的表情意味深远的投到她身上。
只略略一扫,一些人的神色已尽收眼底,知道这些人都在打量着她,她自是低眉顺眼,任她们瞧个够,神色不亢不卑。
“皇后娘娘千安。”阮汐汐又规规矩矩的准备屈膝,皇后已万分和蔼的迎了起来,将她拉至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笑道:
“不必如此拘礼,昨日见了阮小姐,心里一直记挂着,恐你刚入宫还不能适应这里,又怕你冷了,本宫招进来的人可不能冷落了去,今早便着人选了今年新的布料,你看看若是喜欢便做几件御寒的衣服,姑娘家的,应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你看我们这宫里头,连个宫女哪一个不都是穿红戴绿的。”
喜欢不喜欢,你皇后送的哪里还敢回绝?虽是如此想,嘴里却甜声道:“谢皇后赏赐。”
看皇后对这位阮小姐如此亲热厚待,几个妃嫔已看不下去,微拜了拜,各自找了个说词便离开了。
阮汐汐哀叹着,皇后这一着,马上皇宫里就要传遍皇后待她如何如何的消息,到时候不知道颜贵妃又要怎样想?肯定是恨不得马上将她赶出宫去,生恐她这个妖精要对她儿子有什么不利。
待她们走后,皇后摸着她细滑的手轻叹道:“瞧着阮小姐如此丽质,就算随便穿一件衣服也是好看的……”
正在说话间,一阵响亮的婴儿涕哭声从隔壁屋内传来,皇后立时一脸紧张地站起问道:“怎么了?怎能让皇子又哭了呢?”
这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壮实奶娘抱着一个包得严实的婴儿走进来,惶恐道:“禀皇后娘娘,皇子只是睡久了,想出来透透气,只是外面寒,又不敢抱到外面去……”
皇后这才笑道:“来,让阮小姐瞧瞧我家哲儿长得有多可爱。”
阮汐汐张头望去,只见襁褓包着一个大约三四个月大的婴儿,一张粉嘟嘟的小脸,眼珠乌黑,看到阮汐汐向他张望,响亮的哭声竟变为咯咯笑声,好可爱。
皇后见她欢喜的样子,便抱到她面前:“阮小姐可以抱抱,哲儿又不认生,很喜欢笑的……”
阮汐汐不着声色的连后退两步,这么金贵的皇子最好不要碰,碰一碰就容易出问题,听静如的话,还是小心些好。
这时正好外面有人来给她解围。
“大皇子容奴婢去通报。”殿外传来紫玲的声音。
她话音还未落,萧南才已疾风一样大步跨了进来:“母后千安。”
皇后眼里闪过一道不明的光,随即笑道:“才儿今天的课业做完了?这时候竟有时候问母后的安?”
萧南才从容答道:“太傅今天说有些不舒服,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头痛脑热也是常有的事,便让他老人家回去休息了,皇儿瞅着左右无事,就不如来瞧瞧皇弟。”
他说完一抬头,瞪大了眼睛,又故作吃惊的对阮汐汐说道:“你怎么也在这里,怎么能打扰母后和皇弟的清静,快随我回去。”
不待皇后出声,他已急急拉着阮汐汐的手向皇后告了个安,就跑了出来。
回到碧兰轩,萧南才脸色沉沉的,喝了一口静如端上来的茶,看他那样子,阮汐汐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事的小孩,等着受他一顿训诫。
第八十三章 老尼
屋子里虽烧着火比较暖和,但却感觉一室沉闷。
好半晌,萧南才皱紧眉道:“以后再不要到母后那里去了。若在那里出了什么事,比较难办。”
阮汐汐解释说道:“是皇后着人让我去,我难道说不去?你也是太紧张了,既然进了皇宫,我自会处处小心。”
“宫里的手段简直是千奇百怪,无奇不有,防不胜防,你怎么小心?就连打个喷嚏也可以治你个罪,何况你还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阮汐汐抽了一口冷气,宫廷害人的手法固然千奇百怪,但她那时哪有呆呆的站在那里,是在躲避皇后好不好。
臭小子,跩什么?
被一个矮她一截的小孩板着脸训斥心里有够窝囊的,阮汐汐咬咬牙,忍了,他也是担心她。
萧南才见她不出声,也不知犯了哪根筋,口气更为恶劣:“什么事情到了你那里都难得办好,笨得跟什么一样,你干脆还是……”
他这样一说,阮汐汐又想起在南良的时候,他叹着气说她是笨蛋,给她那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逃,过去这么久,他又用这种看笨蛋的语气训她,真的是可不忍孰不可忍。
阮汐汐立即打断他的话,瞪眼微怒道:“是是是,天下就你大泽皇子最聪明,人人都是笨蛋,那你还让我这个笨蛋跟在你身边干什么,到时候不知又要给你惹出什么事来让你这个皇子不好办……”
萧南才脸色难看,叱道:“你不要把我的话听歪了,我没有那个意思,也不听人把话说完。”
到皇宫里来本来就诚惶诚恐,虽然自我安慰有武功在身,不用怕那些早有耳闻的宫廷密谋手段,但真的不怕么?为他到这里来只想能为他提供一些安慰有帮助,但进来后发现根本就不是这样,这小子有城府得很,若想给他什么帮助,根本不用,而在这里只会拖了他的后腿,她发觉自己真的是这么没用,什么事情都办不了,什么事情都会办砸。
她为自己的没用而恼怒,她为萧南才如此直接的指出她的笨而愤怒,一时不由口不择言大声道:“我连你一句话都听不明白么?就知道到宫里来没什么好事,我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受你的气,我再也不要呆在这里,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两人如此大声的争吵已引来几个宫女在门口探头探脑,竟换来萧南才一声怒吼:“滚出去--”咻的一声,桌上的茶杯被他用力掷了出去,啪地砸在近门的墙壁上,几个宫女吓得面无人色,狼狈的纷纷往更远的地方逃了去。
望着被砸碎在地的杯子,阮汐汐心里一抖,她的脾气一时也窜了上来,冷笑:“你不用借着宫女怒骂,我现在马上就走,你再求我都不来……”
怒意中,看也不看萧南才逐渐苍白的脸,绝然地“砰”地一声重重带上门就往屋外掠去。
萧南才被她的怒气惊呆了,待回过神来时,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慌忙拉开门追至屋外,阮汐汐已掠至宫墙上,他怒喝:“拦住她--”
几个值班的侍卫立时向阮汐汐涌去,却哪里赶得到她,她只几个飞纵间,已消失在高墙外,虽然沿途有不少反应过来的侍卫拦截,都不及她的身法快,任她快速离去。
萧南才眼看着她消失在视野里,不由一声嘶吼,一拳狠狠击在墙壁上。他的怒意无处可发,他奔进屋内,将所有的桌上的床上的东西统统往地上扫,狠狠的踩,如发狂了般,只两句稍重的话,那个女人就毫不犹豫地离他而去,那个被他看得比自己生命都还重要的女人头也不回就离开了他。
他蹲在角落里,眼内干涩,心里是无限地悲鸣,失去她,他的整个世界都等于已经死去。
阮汐汐仗着自己的性子,不顾惊世骇俗,一路狂奔下来,自己也不知到了哪里。
刺骨的寒风刮在脸上,痛得犹如刀割,甚至眼睛也只能眯成一道缝,这种滋味好比冬天骑着摩托车不带头盔一样难受,但她就是觉得心里气苦。
在那个皇宫她真的是多余,她不想成为他的负累,不是她在堵气,她必须要认真的考虑她有没有还呆在那里的必要。
这里的夜晚很冷,她呆呆坐在荒无人迹的雪地里,感觉单薄的衣服毫无一点招架之力,身上一圈圈的发紧,一点点往下沉,她维持一个姿势许久,久到最后,她对身体已经完全没了知觉,也感觉不到寒冷。
便她的心觉得好冷,她找不到一丝慰藉,连南才那样的小孩也根本就不需要她,她还能做什么让自己坚持下去?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