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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何愁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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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上气氛因他们这一对饮而活跃起来。
左首那个身形威猛的男子起身举杯又道:“还是我来先自我介绍,小弟陈武忠,江兄在都城时的朋友,小弟在此敬两位永远都如今日般和和美美,恩恩爱爱,哈哈哈。”豪爽的亦是仰头一饮而尽。
阮汐汐不得不抬首微笑以对。这是个官户之子,观其形貌似乎属爽直无心机之人,仔细认好了,说不得哪日出得江府还能有些帮助。
接着他旁边那个神色傲慢的男子起身说道:“小弟李永清。”
接下来应该是他旁边的人介绍了,这人一直坐在这里静静地浅饮轻啄,像是在这里坐了许久许久。众人目光齐往他身人投去,但他却一点也不急,缓缓推开酒杯抬头向众人微微一笑,这才让人看清他的面容。
此人约莫二十来岁,长眉俊目,身形清瘦,气质磊落,眉眼中有股说不出的清雅高岸之气,让人一看就想到林间隐士、世外高人应该就是他这般模样。
只见他起身抱拳一揖道:“在下温言,此来路遇曹兄欲来拜访江兄,温言但因久仰江兄大名,厚颜来此,万望江兄见谅。”
他的声音如山间清泉般悦耳动听,他的眼神不卑不亢清澈如水,有一种安宁却深邃的悠远,就那么清清淡淡的站在那里对着众人微笑着。
江晴初起身还手一揖,嘴里连道:“不敢不敢,温言兄姿容俊逸优雅,今日能识得温言兄,江某甚感荣幸之至。”
这两人都是极为出色之人,一个淡然出尘,一个容色俊朗,这一互相推崇,众人直觉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不过这样的一个人物,阮汐汐却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那叫红玉的女子只赌气地一味低头喝酒,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主座的江晴初,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她的眼中,有掩不住的爱意。
此时轮到她了,她却扭头一哼,转过头去不理会众人的目光。
那个笑容可掬的男子立时站起来笑道:“这位是朱红玉妹妹,年龄幼小,万望新嫂不要和她一般计较。曹擎业在此代红玉向新嫂敬一杯。”说完又饮下了一杯。
若想表现得被人指着鼻子骂都不生恼的大家风范,阮汐汐不得不说话了,她点头微笑道:“红玉妹妹率真可爱,妾身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会去计较呢?”
记得不错的话,古时的小妾应是这样自我称呼的吧,阮汐汐自作聪明的想。
江晴初闻听此言,嘴角一掠,这个女人睁眼说瞎话的本领比起他来只有过之。
“好,想不到江大哥能娶到如此识理的媳妇,今日小弟实是为江大哥高兴。”这时陈武忠开口叫好道。
阮汐汐把目光向最后一位投去,便瞧见一张秋水为神玉为骨,花一般的娇颜。尽管她也身着男装,可也没有刻意去掩饰自己女子的姿容,任谁都能一眼看出她是一个绝美的女子。
“小女子方宛云,随红玉妹妹一同前来,今日总算能识得红玉妹妹时常挂在嘴边的江大哥了。”
此女说话带有一丝戏谑,声音清脆如黄鹂,一时之间,众人听得都为之一呆。
阮汐汐心里直叹,真正的美女呀,比绿萍都要高出两筹,她若是在她面前一站,最多是衬着鲜花的小绿叶而已。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眼神不由自主朝那个清淡的温言望去,他只是淡淡地看着方宛云,眼里没有惊起一丝波澜。阮汐汐不知何故竟暗自松了口气。
第十四章 谈个条件
一直没有出声的朱红玉此时闻言霍然站起,许是因为酒喝多了的缘故,脸色嫣红,眼里如能滴出水来。缓步走到江晴初的面前,脉脉凝视着江晴初,声音竟有丝怨怼:
“是,诚如宛云姐姐所说,红玉无时无刻都在惦记着江大哥对红玉的好,惦记着不管多累江大哥都愿听红玉的抱怨,惦记着江大哥能早些回都城陪红玉游夏荷塘……”
似说到伤心处,几乎语不成声,眼里的水雾终于化作泪珠悄然滚下,“可是,红玉迫不及待见到江大哥,瞒着家人偷跑出来,不远千里来到这蛮荒之地,想不到江大哥竟然为这个卑贱的女人,对红玉说出如此令红玉伤心的话,红玉的心有如比被剜了一刀还痛。”
她指着阮汐汐恨声道:“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她了解江大哥么?她知道江大哥喜欢什么爱吃什么爱穿什么?她凭什么要站在江大哥的身边?”
好一个性烈的女孩子,爱恨分明呐。只不过被恨的对象好像是她阮汐汐,此时已骂上门来,若是再不出声就要变成缩头乌龟了。
阮汐汐扫视全场,见众人都等着自己,看自己如何作答。不由很认真的想了一想,她的表情很宁静,那清雅如水的脸蛋上,没有因为朱红玉的不客气而起半点波澜。一时之间,众人心中都浮出一句话:这女子的风范果然非同一般,怪不得江晴初对她宠爱有加。
展颜一笑,阮汐汐盯着朱红玉带着恨意的眼睛慢慢说道:“你错了,红玉妹妹。老爷也曾对妾身提到过你,在他心目中,红玉一直都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今日老爷对红玉说出此番话来,只因老爷待妾身如掌心珠,从不曾把妾身看低了去。”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你红玉只不过是江晴初看作妹妹的人而已,而她阮汐汐是江晴初心爱的女子,孰轻孰重,自不需多言。何论你还口出不逊,自然要惹来江晴初的恶言相向了。
朱红玉闻言一呆,眼神幽怨看向江晴初,仿佛在说:江大哥,你真是如此看的么?
江晴初只是紧绷着下巴面无表情的望着她。半响,才听他沉重地说道:“红玉,江大哥一直视你如亲妹子,以至言语之间才会严厉。而十六……”侧首深深地望着阮汐汐,“她将会是我江晴初今生最为珍爱的女子,此后也会是我今生的唯一,我一定要让她幸福,谁也不可以再去轻辱于她。”
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瞬也不瞬的望着江晴初,再又齐把视线投注在阮汐汐身上,众人心里都在想,这女子到底有什么魅力,竟让一直不屑对女人付出真情的江晴初一时之间改变如此之大。
飞上云端了,阮汐汐觉得晕乎乎的,这是江禽兽说的话么?晃了晃头,只见朱红玉脸上刹时苍白如纸,泪水横流,直摇着头喃喃道:“不是的,不是的,你们都是骗我的……”
这女孩子恐已快受不住了,何不再加把劲让她彻底死心呢?江晴初这样的一个男人除了有一副好皮囊外根本就不值得任何女人去爱。
阮汐汐不待朱红玉再多说,拉起江晴初的手脉然含情地望着他:“妾身与老爷两心相悦,老爷待妾身情深意重,妾身又怎会不了解老爷呢?”
她转过头来对朱红玉说道:“老爷最爱吃妾身做的五香鲅鱼,最爱穿的是妾身给他做的这件青色袍子。”
她眼皮也不眨一下的继续说道:“老爷知道妾身喜爱琴曲,昨夜老爷和妾身还乘着月色共谱了一首曲子,老爷舞剑,妾身在旁抚弹,我们剑琴相和,心心相印。试想我们是如此的情深意浓,红玉妹妹又怎能拿世俗的眼光评价我们的感情?”
听完阮汐汐一番话,一众熟悉江晴初的人不由大眼瞪小眼,心里诧异不已,这样的江晴初好像不是他们所熟悉的那个人。
而江晴初脸色竟有些发青,一直温柔看着阮汐汐的眼里此时也渐渐沉缓下来。
“你胡说,江大哥最不爱吃的就是鱼,最不爱听的就是那些咿咿呀呀的曲子,你分明在撒谎。”朱红玉像突然找到了她所说的漏洞,涨红着脸大叫道。
看来自己真不会挑,胡言乱语之下说的竟全是江晴初最不所喜的事情,果然和江晴初八字不合。心里虽然在打鼓,面色却不变,阮汐汐瞪大眼睛认真地说道:“红玉妹妹,妾身怎么会胡说,不信你可以问老爷,妾身做的鲅鱼美味可口,老爷几乎每天都要吃上一顿的。”
问题已经抛向江晴初了,至于他怎么做就不关她的事了,她现在已经明白江晴初只是需要她演一出戏而已,至于演戏途中自然发挥的部分,他配不配合就看他自己想不想把这出戏演得圆满了。
只觉握着的那只手渐渐捏紧,捏得她的手指骨都快断了,阮汐汐忍痛抬头向他望去,直撞进江晴初幽暗不明的眸子里,若不是手上传来的痛意,不说外人,连她自己都要认为他对她的爱意不知道有多深。
两人无言深情地凝视就是江晴初给朱红玉的最好答案。
朱红玉大摇其头:“我不信,我不信。你们都在骗我,”忽然眼前一亮,又不死心的大声说道:“你说江大哥和你共谱了一曲,既然是你们两人昨晚谱的新曲,自是我不曾听过的,你若是现在当着大家弹奏出来,我朱红玉再也不做多的纠缠。”→文·冇·人·冇·书·冇·屋←
阮汐汐也不知江晴初演这出戏目的究竟为何,是不愿这朱红玉的纠缠还是想演给其他人看?虽然和江晴初接触并不多,但阮汐汐感觉得到江晴初心机很深,是一个绝不会为了一个女子的纠缠而大费周章的人。
他想演给其他人看。是什么人呢?
无奈的叹口气,这个朱红玉的脸皮也太厚了,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咄咄逼人,只为看中人家的夫君,古人不是都很封建、很含蓄的么、莫非这里的民风开放?
她也不想再做多的言语,微叹道:“既然朱姑娘一定要看妾身抚曲一首来断定妾身站在老爷身边的资格,老爷就派人把妾身的琴取来吧,妾身愿为大家抚曲一首,来一起见证我和老爷的夫妻恩爱之情。”
顿时大厅里有几人大声附合道:“好,想来新嫂琴艺不俗,我们就以新嫂的琴声下酒。”
江晴初惊疑不定地看了她一眼,对后面的人吩咐道:“快去把十六姨太的琴取来。”
阮汐汐这才看清一直站在江晴初身后如影子般的人是秦洛,她自醒来就没见到过他,她非常清楚的记得他在那个雨夜对她曾施与的援手,她打心底感激这个面冷心热的男子。
秦洛领命而去,想不到江晴初会派他去拿琴。可是江府有琴么,既然江晴初最不爱琴曲,想找得一把琴来谈何容易?难道江晴初看秦洛身手快,让他到外面去买?
这时方宛云站起身来,她端着酒杯,款款向阮汐汐这个方向走来。一直走到他们的面前和愣在当场的朱红玉站在一起,嫣然一笑:“也不知这位姐姐如何称呼,方宛云初次来访,就能听到姐姐一展琴技,实是有幸,方宛云在此先敬姐姐一杯。”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这个女子很讨喜,姐姐姐姐的叫得很中听,虽然自己并不比她大。斜瞟了一眼江晴初,美女近身,不知道这个禽兽有没有打什么歪主意?江晴初也正好看向她,两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阮汐汐赶紧端起桌上的酒杯对方宛云笑道:
“不敢不敢,方姑娘风姿高雅,妾身在方姑娘面前只能说是献丑了,何谈有幸?实叫妾身惭愧,妾身在这里也回敬方姑娘一杯。”也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方宛云一直盯着阮汐汐把酒喝完,见阮汐汐眉头也没皱一下,眼里有了称赞之意:“想不到姐姐也是女中豪杰,方宛云实在佩服不已,今日红玉妹妹因故若是有得罪之处,万望姐姐莫要见怪。”
说了半天还是为维护朱红玉来的,阮汐汐忍住因酒下肚满口不适要吐的感觉,淡然一笑:“方姑娘太客气了,老爷把红玉当妹妹看待,亦就是妾身的妹妹,妾身又怎会去心存介蒂?”
方宛云这才拉起朱红玉的手笑道:“姐姐果然好风范,那方宛云就代红玉向姐姐先谢了。”说完微一躬身,就带着朱红玉转身落回各自的座位。
陈武忠和曹擎业趁这时段不时打趣着江晴初,江晴初也面不改色的笑相应对。
阮汐汐坐下后眼珠一转,这是个和江禽兽谈条件的大好时机。她附向江晴初的耳边压低声音说:“和你谈个条件。”
本正在说话的江晴初闻言笑脸一僵,半响才从齿间轻嘣出一字:“说。”
阮汐汐不禁有丝得意,现在是江晴初有求于她,在众目之下,他总不会发飙吧。眼里闪着贼亮的光,其实她的条件也不过份,仍低声道:“这次事了之后放我出江府,你我从此再无瓜葛。”
第十五章 醉倒了
江晴初眼睛瞅着前方脸上依然带着笑意,似在认真的听着众人的谈论,嘴皮却在动:“你凭什么和我谈这个条件?”
阮汐汐也学他的样子笑意盈盈地把脸孔面向大众在他耳边轻声说:“就凭我现在要弹的一首世人所没听过的曲子,凭我现在若是在你所有好兄弟面前揭露你的恶行。”
只这两点足矣。
虽然仍在笑,但阮汐汐还是感觉到江晴初的眼角抽了抽,“不要以为这件事只有你这个女人才行。”
阮汐汐越发笑得灿烂,盯着他轻抽的眼角:“那你现在就去找他人。”
江晴初的笑脸终于收敛了些,用余光斜睨着她:“你不要命了?”
阮汐汐很笃定的看向大厅门口:“目前好像还无需堪忧。”秦洛怎么还没来?
两人一直都在笑脸相谈,在坐各人直以为两人亲密,各自相谈也无人出言相扰二人。
秦洛终于出现在门口,阮汐汐的眼睛不由投向半天没出声的江晴初。
江晴初脸上已没有一丝笑意,紧抿嘴唇望着渐已走近的秦洛,手指在桌下捏得“格格”响,“好,我答应你,不过要等我从都城回来之后你才能走?”
阮汐汐心虚的看了一眼他桌下青筋直跳地手,“说个时间。”
“一个月后。”
“好,成交,不过我走的时候要给我一千两白银。”能提条件尽量提吧,过后不补。
秦洛已把琴放在大厅正中的案几上。
“你不要太过得寸进尺。”
这人在磨牙,不过尽管心里害怕,但立场还是要坚定。阮汐汐坐着一动不动,全厅的人都望着这边。
朱红玉已轻蔑地看着阮汐汐冷笑。
江晴初揽过阮汐汐的肩,一手死捏她的肩胛,一边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好!一切都依你,快去!”
耶!胜利了!
掩起心内的兴奋激动,阮汐汐镇定地坐到琴前。
这是一架古筝,虽然她在前世最擅长地并不是古筝,但要弹一首曲子出来也是绰绰有余。
轻试一下音,音质居然还不错。凝神聚气,抛开心中所有杂念,双手抚上琴弦,一首哀怨缠绵地《梁祝》自指间倾刻婉转流泻而出。
不稍片刻,大厅里已静然无声,几乎所有的人,都被这曲凄绝缠绵的琴曲所迷醉。就连朱红玉,也收起她鄙夷地冷笑,痴痴地望着江晴初,几乎又要泪洒衣襟。
一曲终了,轻弹出最后一个音符,自己都觉得余音回绕,好不动人。几乎是在同时间,热烈地掌起赫然响起。
陈武忠站起一边拍手一边大笑道:“想不到这么风格迥异的曲子竟是江大哥和新嫂嫂所谱,真是太好听了,我想在坐在各位应该也没听过,不如新嫂嫂把曲谱写给小弟,让小弟回去后好好揣摩一番,不知新嫂嫂意下如何?”
江晴初满意地看了阮汐汐一眼,朗声笑道:“这有何难?只要贤弟喜欢,以后只要一得好曲便全拿与贤弟又有何不可?”
脸皮厚哇脸皮厚!还想有以后,就算有新曲也不会弹给你这只猎头听,还想送人,门都没有。阮汐汐暗骂着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想不到这时那个清悦的声音在厅间徐徐响起:“这首曲子确实非常悦耳动听,让温言几疑非这世间所有。”
阮汐汐蓦然一惊,猛然抬头望去,一直静坐一侧的温言此时已站起来,眼里闪着之前所未见过的睿智的光芒,如沐春风的脸上平和而淡定,正似笑非笑地也遥遥望着她。
心脏一阵没有规律的怦怦乱跳,难道这人已看出她不是这个世间的人?他是高人?那他知不知道她回去的办法?心底从未放弃过回去现代的念头此刻一涌而上,跳进她的脑海,经由她的嘴脱口问道:“难道你知道它的来处?”
平和的眼里含着深思,只见他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阮汐汐颓废地靠进椅背里,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刹那熄灭,她只觉头晕沉沉的,现在就算是江晴初马上放她出府,她也不会有一丝兴致可言。
呆滞间,似乎那个温言又提到了江南才,后来不一会江南才也来了,和大家一一见过礼后有人添加了一把椅子,他一直坐在她身边。
江晴初把手伸过来问她怎么了,阮汐汐也只是冷冷地推开他,垂眼说道:“戏已经演完了,你不需要再假惺惺。”
江晴初似乎有些温怒,“那你就不要在这里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丢人现眼。”
阮汐汐不愿和他计较,也没了再去演戏给人看的兴致,头也不回地径直站起向门外走去。直到门口,才听到江晴初勉强解释道:“十六刚喝了些酒,身体有些不舒服,我让她先去休息了。”
随后厅内一切声音都被她摒弃在外。
虽然只喝一杯酒,果然还是有些不胜酒力,清凉的夜风一吹,竟不能拂去她的醉意,眼睛费力的辨认着回梅开苑的路,脚下却不听使唤地飘乎起来,总不能找到一个踏实的着力点。
阮汐汐定了定神,抬头遥望夜空,浩瀚的苍穹里繁星点点,根本就没有月亮。掀唇一笑,自己说谎的本领实在不太高明,还说昨晚在月色下和江晴初共谱了一曲,这月色在哪里?
“十六姨。”
转回头去,是江南才静静地站在她身后,乌黑的眼珠在星光下竟如另一颗闪亮的小星星,阮汐汐歪着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江南才并没有回答,慢慢走过来,低声问道:“我爹……没有对你怎么吧?”
忍不住一声冷笑,几乎是自言自语:“你爹?他很好。”任谁也听得出他爹并不好的意思。
阮汐汐说完又高脚低脚地往前走去,江南才快步跟过去,拉起她的手譬搭在自己肩上。
“你在做什么?”阮汐汐站住侧脸问他。
“我扶你回去。”
“你?”阮汐汐看着江南才极认真的脸,半响似乎终于回味过来他在说什么,睁着微醺的醉眼突然大笑起来,摇摇晃晃地扳过他的肩,两手拍拍他不算宽阔的肩膀:“就凭你这小瘦肩也能把我扶稳?你不要笑死人了。”
若是在平时,阮汐汐无论如何都不会忍心说出令这个曾救过她的小毛孩伤自尊的话,可是她此刻已醉了。当江南才恼怒地把她推开的时候,她已如一摊烂泥般软倒在地上,任人叫破喉咙她一时半刻也难以醒来。
第十六章 听说要走
在前世钱敏的酒量就不好,是个就连喝杯啤酒也会醉趴的人。想不到阮汐汐这具肉身的酒量还是好不到哪里去,差不多也是一杯倒。
阮汐汐揉着胀痛的额角坐起,一抬眼间才发现自己坐在床上,她怎么会到床上?使劲甩了甩头,不记得了。不过她还是记得江晴初答应她一个月后放她出江府,然后是温言帅哥莫测高深地说了句令她由希望变为绝望的话,然后是江南才……
她突然还记起昨天插在头上的几根金钗,慌忙朝头上摸去,除了头发还是头发,她不敢置信的跳下床跑到镜前一照,头上确实没有那几根金灿灿的东西。
“可恶啊!”阮汐汐抚额长叹,奶奶的,肯定是江南才那个小混蛋给拿了。
昨天和江晴初做了口头上的协议,江晴初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但经商的人多半都比较讲诚信,阮汐汐也不怕他会反悔,不过最好还是立个字据保险些。
桌上已摆好饭菜,还有些热度,应该是绿萍一早放的吧。阮汐汐收拾好自己,胡乱吃得几口,就出门去找江晴初。
今天天气不错,天空蔚蓝,暖风徐徐,和丽的阳光洒向大地,一扫阮汐汐多日来的阴霾。
这么大个江府,也不知江晴初住哪,先找个人问问,也不知昨晚那个朱红玉到底怎么样了。
正好迎面走来个丫环,从昨天给她打扮的几个丫环的神色来看,似乎她这个十六姨太虽没有太实质性的地位,倒也对她还算恭敬。
阮汐汐步伐轻快地迎上去打招呼:“嗨!”
丫环如她面前站着个透明人般面无表情的就直直擦肩走了过去。
以为她没听见,阮汐汐站在后面叫道:“喂,喂,喂……”那丫环已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阮汐汐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小声嘀咕:“这女孩子长得清清秀秀的,怎么就是个聋子呢?”
接下来又转了两个院子,遇到的一些下人依然像看不见她、听不见她说话似的,阮汐汐心里大是惊异,难道自己一夜间有了别人都看不见的隐身术?应该有可能啊,毕竟连自己穿越时空这样的古怪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吗?不由大喜,不如现在就出江府大门试试看。
穿过大厅,就是一进院,然后就是正门。门口笔直的站着两个带刀汉子,心急的三两步朝正门走去,心里默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眼看就快跨过门槛了,一直不动的两个带刀汉子突然在她准备要提步过去的时候,两刀一横,寒光森森,终于还是把她架在了门内。
只一步之差啊,就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了。阮汐汐忍不住扼腕长叹,难道他们竟然看得见她?不禁试图把身前的两把刀往旁拨了拨,想不到两个大汉齐声说道:“十六姨太请回。”
诶?不仅看得见她,还直接报出了她的名号,这两人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吧。她诧异地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是十六姨太。”
两个汉子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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