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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仙狐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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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到玉狐居然睁开眼睛,转过头来冲着他极认真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珠子差点惊掉出来,直觉的反应就是将手再度贴上玉狐的额头,“你傻啦?好好的,干嘛给自己找不自在?”

玉狐抓下李世民的手,低了低头,嘟起小嘴,以一副很伤心的表情开始低声叙述。

“昨儿回来的时候听到别院的丫环姐姐在闲聊,她们说和我一起新来的那个小丫头喜珠因为打翻了敬给四公子的茶,污了四公子的新袍子,所以被四公子一顿皮鞭打得遍体鳞伤,关进柴房说是要饿死她。我去问,她们说是真的,可我不信,莫说喜珠妹妹只是卖身十年的仆役,就算是我们这样卖断终身的奴婢,主子们也不至于为了一杯茶一件袍子要了我们的命啊。喜珠妹妹才八岁,她还不懂事呢。那些姐姐笑我,说她们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服气就和她们打了赌,若是我弄翻了茶还烫着二公子,你绝对不会杀了我,最多也就只是鞭笞一顿。”

玉狐口齿伶俐,神态娇憨,分明是一场诉冤却被她说得全然无心一般,实是一副少不更事,无轻无重的样子。

可是李世民却上了心,他虽然才十一、二岁,可是跟在父兄身后出入宫廷,来往于高官士宦之家,心智早开,性格早熟,心思极为细密,绝不轻信也绝不轻视任何人。

“是吗?你倒是笃定我不会杀你。”李世民牵起唇角,故意扯出一个令人畏惧的冷笑。

玉狐却衔着玉葱般细嫩的手指,轻轻啃了啃指甲,一脸天真地笑道:“那是因为玉狐见到二公子第一眼就知道公子你是个好人呀。”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是千古不变的至理名言啊。

李世民的脸色果然立即缓和下来,不禁放柔了声音问道:“那你冒着被鞭笞一顿的风险和那些丫环们打赌赢了又有什么好处?”

“那些姐姐们答应,如果我赢了就带我去看喜珠,给她送药送吃的。”玉狐笑笑,她就不信她都演成这样了,李世民这个盛世明君还能无动于衷。

李世民闻言果然动容,霍地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又身为女子,居然还有如此侠义心肠,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将玉狐赞得有点发愣,他一个劲地夸她干嘛?先去救人比较重要吧。李世民的目光灼灼定在玉狐身上,玉狐被他看得脸红耳热心虚不已,正要避开他的视线,却见他突然向她伸出手来,玉狐呆了一下,才有些赧然地将自己的手放进李世民的手中借力站起。

“真是个傻丫头。”李世民轻笑,紧紧握住那细软滑嫩的小手忍不住摩挲了几下,着实不愿放开。忽然发现在自己刚才用力拉扯之下玉狐的鬓发有些散乱,不禁伸手替她将垂落至眼前的散发捋回耳后,玉狐轻扯唇角送他一个微笑,顿时晃去李世民半幅心神。

谁知正在这暧昧的当口,担心李世民的红绡带着绿绫、紫绣捧着冰块、水盆急步走了进来,猛然撞见李世民和玉狐正“深情相对”,不禁纷纷怔然,一时间整个厅堂都变得寂静无声,而李世民帮玉狐捋发的手更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这本是下意识的动作,这时候倒像是变了味道似的。

“咳咳!”毕竟是做主子的,首先反应过的还是李世民,假咳了两声打破了一室尴尬后,有些不悦的看向红绡,“不是说了我没事,有话要单独问玉瑚,怎么还这么冒失地闯进来,也不通报一声?”

“我――我担心公子手上的伤……而且……而且这厅门也没关……”红绡声音越说越低,同时暗自警醒,公子已经日渐年长,再不是可以抱在手上哄逗的幼儿,也不再是可以随便嬉笑玩闹的孩童,她们这些当丫头的也该学会避讳一些事情了。“红绡以后会注意的。”

“算了,我没事,玉瑚也只是一时不慎,别这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泼了一杯茶吗?你们把这儿收拾一下,我现下想去四弟那儿走走,也好久没去看他了,紫绣,去帮我取件袍子来。”身上的袍子已经被茶水弄污,肯定是不能穿了。待紫绣出门李世民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向玉狐,“等会儿你跟我一起去。”

“好!”玉狐眉开眼笑地点点头,李世民果然是一代令主,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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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我四弟吗?”李世民带着玉狐穿过中庭向金蓉苑走去。

玉狐急忙摇头,“没有,到公子身边前,我们都在杂役小院里待着,没出过院门。”昨儿可不算。

“我那四弟年纪虽小,可是脾气却大得很,也不知道整天的谁招惹他了,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待会儿你进去可得给我仔细点儿,若是让他挑了你的毛病,打了我可不救。”李世民睨着玉狐,漫声恐吓,果见玉狐微变了颜色。可他当然不知道玉狐是想起了昨夜那个住在李元吉身边言语极为刻薄的女人,是因为她李元吉才变成那般模样的吗?

“真吓着了?怎么不说话?”李世民瞟了一眼玉狐,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会被一两句话吓着的,这丫头分明是胆大包天。

“公子刚才不是说了,让玉狐仔细点吗?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玉狐回神,回他顽皮一笑。

李世民白她一眼,“烫我的时候也不见你这么乖巧。”

不片刻,金蓉苑即在眼前,李世民冲着玉狐瞪瞪眼,“还不快去通报,还要本公子亲自去叫门哪。”

应声出来的是个中年仆役,看上去有些懒散,胡子也没修理干净,头发有些膨乱,打开门耷拉着眼皮看了玉狐一眼,小眼突然睁大,本来无精打采的脸上也醒过精神。

“大叔,二公子过来看看四公子,四公子在吗?”

那守门的仆役顺着玉狐的示意再向后看,一眼看到站在玉狐身后不远的李世民,立即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拉开大门迎了过去,“二公子来了,您怎么也今天过来,也不提前派个人来知会一声,倒让您在外头等这半天。”

“我来看自家兄弟,难道还要挑日子?”李世民白了那仆役一眼,这么谄颜媚上,骨头没有四两重的模样,哪里像李府□出来的,回头得好好和老李说说。

那仆役被李世民堵了一句,不敢再乱说话,恭敬地低头转身就要向里跑去通报。

“回来。”李世民叫住那人。“刚才你说,我也今天过来,还有谁过来了?”

“回二公子的话,是大公子,来了还没一盏茶的功夫,正和四公子在厅里说话呢。”

李世民一听兄长也在此,不禁有些惊诧,他怎么没听说大哥今天过府了?顿了片刻,他才抬手挥了挥,“行了,你去通报吧。”

那仆役这才转身飞步向内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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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玉狐掐指一算,恍然那人竟是李建成?玉狐挑了挑眉,突然记起,这李建成她是见过的,那还是第一次进京时在兴善寺,一时兴起,还和他诗酒谈天,对弈过一场,原以为不会再见了呢,不过――玉狐低头看看自己这小巧玲珑的身子还有轻衫彩袖的丫环服色,他恐怕是再也认不出她(他)了。

回想起那个温雅谦和的年轻人,倒着实是个风花雪月,共饮相谈的好对象,下次有空再去找他喝酒倒也不错。

“二郎也来了。”李世民才到门口,里面已经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招呼声。

李世民快步走进,尚不及向长兄行礼,李建成已经笑眯眯地站起身迎向李世民,左手还牵着李元吉。

第 八 回 奚径别出求君援(下)

“大哥,四弟。”李世民笑着迎上,向李建成见礼,建成大他十岁,早已分府独居,平日里兄弟往来虽然并不亲厚,但是手足相处倒也和谐,算得上是兄友弟恭,这见礼之举是万不可轻慢的。

见李世民长揖下拜,建成急忙右手急伸,轻扶李世民的手肘,柔声笑道:“二郎,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多礼。”

“大哥已经加冠,幼弟相见,礼不可废。”李世民淡笑,转过话题问道:“大哥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听府中有人通报?”

“没来多长时间,本来有事和爹商量,但是爹上朝还没回来,便去见了母亲大人,正说话听见四弟这儿的丫头报说四弟染了风寒,吃了几天的药还是咳嗽不止,一直不见好转,想请母亲派人到宫里请位太医来瞧瞧,那边派人去了,我心里放不下,就先过来看看。四弟还小,平日里我们这些做兄长的又忙着杂事照顾不来,恐怕他身边的这些奴婢们都是奴大欺主,怠惰轻慢。”李建成一边说着一边拿眼角扫过那些低头颔首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的下人们。

李元吉抬头看向李建成俊逸的脸庞,握着建成大手的手掌不由紧了紧。

玉狐暗自吐了吐舌头,这李建成不愧是已经分府掌权的人,不用说一句重话,那些下人们的脸色就都已经变得刷白,生怕李建成一个不高兴下令重责,毕竟李元吉一向都是那样教训下人的。

李建成的冷眸却只是在厅中转了一圈,并没有再说什么,转了一圈回来,突然将目光定在了李世民身后的小丫头身上。这小丫头长得清灵秀美,面如春花,颜如新月,媚目如丝,久望如饮醇酒直欲醺醉,年纪虽幼,但着实是个天生尤物,要不了几年定会出落成倾城佳人,不过这倒不是他移不开目光的主因,而是这小丫头竟然越看越觉得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那眉,那眼,乍一看竟有三分像他,可当他在惊喜间再仔细看去,却又不像了。他不禁甩了甩头,这段时间为了找那绯玉湖,他真是费尽了心思,简直像是走火入魔一般,现下竟然看着府里一个小丫头也觉得像他了,这怎么可能,他恐怕早就飞升而去,远离这凡尘俗世了吧?这样污秽的人世原就不该是他久留之地。

玉狐见李建成一直盯着她,便给了他一个笑容,毕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朋友,虽然再见不识,但也不妨再相识一次。只是她却不知她这无心一笑,却令两个人同时微变了颜色。

一个当然是正在研究她的李建成,而另一个则是觉察到一些不对劲的李世民,他正顺着李建成的目光看向身旁,正好看到玉狐与李建成交汇的眼神和那动人心魄的倩然微笑。李世民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向侧前走了一步,恰恰挡在了玉狐和李建成之间,截断了李建成射向玉狐的炽热目光,心中些微有些懊悔,刚才实不该为了让她安心而将她一并带来。

察觉到李世民对玉狐的紧张,李建成微微一笑,颇有些兴味地收回视线,和煦地问道:“二弟怎么也突然过来了?”

李世民笑笑,“我今天来原是有事要请四弟帮忙。”

“二哥有事找我?”李元吉有些不解地看着李世民,这个一向深得父母疼爱的二哥有什么事是需要自己帮忙的?

“是啊,不知大哥和四弟可知道吉儿公主的生日快到了?”

“哦?是吗?这个小公主可是皇上跟前比较得宠的皇女之一,怎么?二弟有意去争个驸马?”李建成打趣地笑道。

李世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这件事宇文家和独孤家兄弟都挺上心的,就算咱们兄弟无意,也得做个样子不是,免得惹了公主不高兴,反倒落了不是。”

“说得也对,不过,这件事和四弟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说来倒也巧,我一直在琢磨该送她什么东西,她是个小姑娘,又是大隋皇朝的皇女,金玉珠宝什么的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为她筹办礼物真是件麻烦事。”

“难不成四弟这儿有什么东西能让她看上眼?”李建成四下打量了一下李元吉寒酸的屋子,真难想象这里会有什么能让大隋公主瞧上。

“还真有,就不知四弟肯不肯割爱。”

“是什么?”连李元吉也想不明白,很是奇怪地看着李世民。

“就是前两天娘才买进来送到你这儿的那个小丫头。这件事说来也巧,我和玉瑚提起要给吉儿公主送礼的事,她告诉我说和她同时进府的那个小丫头会用彩色的鸟羽织披肩,我想这东西既不费事,又新奇,想来容易讨公主的欢心,所以就想让四弟将那小丫头借我几日,做好了鸟羽披肩我就将她送回来。”李世民装作全不在意的模样撒着谎,他知道自己弟弟的脾气,若是直接责问他,命他将人放出来,十之八九他不会理会,说不定还会一怒之下将那小丫头杀了,何况她犯错在先,主子打死了她,也不过就是赔几个钱给她家里罢了,所以绝不能让元吉看出他是为了救那丫头而来。至于那鸟羽披肩,不过是他信口胡诌,真正会织鸟羽披肩的是红绡的表妹,三天之前他就已经托红绡找她帮忙去了,现在不过是找个借口将那喜珠先放出来再说。

“是吗?她那么笨手笨脚的居然会做那么巧的活?”李元吉露出些不信的神情。

“呵呵,我也不信,所以也只是想先让她试试。”

“可是她今天身体有些不适,我明天再让她过去,二哥应该不至于太急吧?”李元吉笑笑,想起那小丫头还在柴房里关着,两天两夜水米未进,也不知道还活着没有,他先得去看看才行。

“这么不巧,没关系,也没那么急,我还得先准备各色鸟羽,有个十天半月织件披肩应该也够了。”李世民呵呵一笑,假作喝茶,以杯遮口,用极低的声音向玉狐吩咐道:“待会儿你找个机会和那小丫头打个招呼,别穿了帮。”

玉狐耳朵极灵,闻言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立即转起心思。

二人停下交谈,李世民突然发现自刚才开始大哥就一直没有说话,似乎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哥?”

“啊?”李建成恍然回神,目光不由又飘向跪坐于李世民身后的那个小丫环,刚才他应该没听错吧,李世民称她叫玉湖?这――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大哥今日是怎么了,为何有些神思恍惚,可是事务烦忙,过于操劳?”

“没有,只是在想些事情,二弟对那吉儿公主倒是颇为上心,可是对她有意?”

“我?”李世民闻言一怔,刚才不是已经问过这话了吗?不禁笑了起来,“论起上心,我可比宇文家和独孤家的兄弟差远了,不过总不好怠慢了公主殿下,不然平白落个不是也无趣得很。”

李建成哈哈一笑,拍拍李元吉的手笑道:“三胡,你这二哥倒是清高得很哪。”

“二哥连公主都看不上眼,倒不知道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李元吉年纪虽小,可是心智显然颇为成熟,看着李世民眼中尽是促狭之意。

“大丈夫何患无妻,现在想这些没用的做甚?有这功夫,倒不如多看些史籍兵书,莫让人家说咱们唐国公府出来的都是纨绔子弟才好。”李世民浑不在意地一挥手,儿女情长从来不是他关心的重点。

李建成看着李世民,想起那如梦般的绯衣少年,不禁淡笑:“二郎还小,自是不知这世间爱恨有时是不由得自己做主的。”言罢目光不禁又移向默不吭声的玉狐。

顺着李建成的目光,李元吉倒是眼尖地发现了大哥一直留心的少女,“二哥身后的这个丫头眼生的紧,就是和那个喜珠一起进府的?”

“是啊,刚才我和你提过的,她叫玉瑚。”李世民心中的悔意更深,已经有些想起身告辞了。

“娘倒是偏心得很,这么漂亮的丫头,不给大哥也不给我,就只记得二哥。”李元吉扯了扯嘴角看着玉狐满心妒意,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若是给了他,他倒还真舍不得像对喜珠那么糟蹋。

“你才多大?这丫头给世民最是合适,等你长大些,不用娘帮你挑,大哥也会给你寻几个漂亮女子伺候的。”李建成心中已经猜到母亲的用意,拍拍李元吉的头,止了他下面的牢骚,惹得元吉吐舌而笑,这个家里似乎只有大哥才把他当作亲兄弟来疼爱的。

李世民也摇摇头无奈地笑了,对于元吉的尖刻他有时真的不知该如何应对,元吉对他总是抱着一种莫名的敌意,说起话来也总是夹枪带棒,大概是因为母亲的偏爱与不公,所以才让元吉和他产生了隔赅,可是母亲的喜恶也不是他能左右的。

“你叫玉瑚?哪两个字?姓什么?”李建成虽然阻止了李元吉针刺般的言辞,可是自己的好奇心却着实有些按捺不住,长相有些神似也就罢了,竟然连名字也相同,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回大公子的话,宝玉的玉,珊瑚的瑚,进了李府自然是姓李了。”玉狐看出李建成的心思,可是现在却绝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身份,便想含糊带过。

李建成看了一眼李世民,发觉他已经略皱起眉头,但仍旧追问道:“我是问你进府之前的姓氏。”

“玉狐忘了,夫人交待了,进了李府就是李家的人,过去的一切都得丢掉,所以,玉狐不记得自己原来姓什么了,只知道玉狐是李家的人,也是二公子的人,得一心一意地效忠李家。”玉狐口齿伶俐,这一番话说得李世民眉开眼笑,也说得李建成瞠目结舌。

李世民也看出李建成对玉狐似乎不是一般的关心,而玉狐似乎也有意回避什么,看了玉狐一眼,心思转了几转,开言打岔道:“玉瑚,不许没上没下的,在我苑内里待了这几天,倒是把你给宠坏了,跟大哥也敢这么贫嘴。”不管看没看上,玉狐是他苑中的人,他绝不会让给别人。

“玉狐说得是实话嘛。”玉狐委屈地低了头,柔柔地坐在李世民背后再不吭声。

可是她这最后一句话,充满委屈娇嗲甜甜糯糯的声音却如米糯甜糕一般牢牢粘在了李氏兄弟的心里,玉狐不用刻意使媚,只是这媚惑原就已经深刻在她的骨血里,不经意间便已经决堤了当前众人的心防。

李建成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小女孩这般年纪就能让人为之痴迷,若是再大上几岁还不得让世上的男人为之疯狂?想起兴善寺里绯玉湖倾城之姿,不禁神思迷离,竟忘了再继续追问玉狐的姓氏。

李元吉虽然年纪尚幼,可是看着玉狐的眼神却射出了一种侵占的欲望,竟似看到了一件心爱的宝物,充满了志在必得的决心。

李世民亦是忍不住回身看向玉狐,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深深叹了口气,这丫头还当真有妖媚惑主的本事。他一门心思地想将她藏在身后,她倒好,光靠撒娇般的一句话就把大哥和元吉的心思全勾扯住了,看着对面建成和元吉的表情,他心中隐隐有种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的感觉。

“大公子、二公子、四公子,太医来了。”一声通传打破了厅内诡异的寂静,李世民急忙拖着玉狐跟在李建成身后起身,迎向大门。

一番看诊,李元吉本就没什么病,当然也看不出什么大病,太医只是留了些无关痛痒的方子就走了,而李建成和李世民也没有什么再滞留的借口,便先后告辞离去。

玉狐当然没忘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救喜珠,于是趁着李世民和李建成都出了院子,李元吉回房休息,四下里没人防备的时候,偷偷翻墙而过,跑到柴房窗口对喜珠交待了一下鸟羽披肩之事后才回了金华苑。

至于李建成和李元吉经今天一晤却都对李世民身边的这个小丫头留上了心,此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

《盛唐仙狐传》第八回“奚径别出求君援”完,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 九 回 春醉玉暖卧清欢(上)

海棠妖娆佳人笑,春睡檐楼几多娇。

游龙惜取真颜色,空弹心曲调难调。

――《卧春风》·鉴天

……

玉狐回到金华苑见李世民已经在厅中等她,玉狐笑笑上前,“公子,我已经交待过喜珠,您只管放心吧。”

“你手脚倒是利落,这么快就找到了那个小丫头?”李世民端着茶,瞟了玉狐一眼,对她这么快就回来倒有些惊讶。

“她就关在柴房里,不用费什么劲的。”玉狐走到李世民身后长跪而坐,替李世民敲起肩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又想干嘛?”李世民享受着玉狐不轻不重的敲捶,对玉狐突如其来的示好立即存上了戒心。

“公子怎么这么说玉狐,玉狐是为了感谢公子相救喜珠,可是玉狐只是一介奴婢,身无长物实在无以为报,只能好好的伺候公子这一个法子,公子难道不喜欢吗?”玉狐的手轻轻揉捏着李世民的肩窝,突然感觉到李世民的身子在微微地发颤,不禁感到颇为奇怪,“公子,你怎么了?你冷吗?”

“不用了,你伺候的很好,不过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办,我去找大德,你去替我告诉红绡她们一声,就说我大概要到用晚膳的时候才能回来。”李世民站起,不着痕迹地躲开玉狐的纤纤玉手,状似从容,实则狼狈地快步走出厅外,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脸红心跳,还有那阵阵压抑的炽热欲流,大隋朝,十二岁的男子,已经不能算是孩子,大多已经懵懂人事,再有个一两年便可以成家立室,可是他毕竟还从未产生过这样的迷惑,是以不由自主地感到有些慌张。他心中默默念着:玉瑚,玉瑚……她的到来实在让他的心有些乱了。

望着李世民急急遁走的慌张模样,玉狐舒展身体侧躺在座席上,端起李世民的茶杯,为自己倒上一杯香气四溢的清茶,以手支颌慢慢啜饮,虽为不世之君,可是现下的他实在太过青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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