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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仙狐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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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下的他实在太过青涩稚嫩,在男女之事上似乎比玄狐还要羞涩些个,想到这里玉狐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若是此刻有人看到,怕是会顿呼妖孽,十岁上下的孩子,却有着颠倒众生的媚惑之姿,这――不是妖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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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绣进来的时候,玉狐已经恢复十岁孩子应有的神态,正在认真地收拾桌子上的剩茶残杯。

“公子呢?”紫绣对玉狐一直没有什么好声气,不过玉狐当然是不会介意,冲着紫绣笑笑轻声道:“公子去找三公子了,说是有事,交待我说晚膳会回来吃,我正打算去告诉红绡姐和翠绫姐一声呢。”

紫绣不再多问,安静地拿着布巾仔细地擦着矮几和坐席,玉狐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忽然问道:“紫绣姐姐,你为什么卖身进李府?”

紫绣的身子猛然一震,“你问这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整日闷闷不乐,如果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比闷在心里好,否则很容易生病的。”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紫绣脸色颇为难看地瞪着玉狐。

玉狐挑挑眉施施然地就近坐下,淡淡笑道:“姐姐自进府以来就没有笑过,想来姐姐一定是有什么难以释怀之事,不知玉狐可有什么能帮上姐姐的么?”

“我的事情不劳你挂怀,不过有句话我也该提醒你一下,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紫绣冷冷看了玉狐一眼,端起脏水盆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厅。

玉狐摸摸鼻子,无奈地摇摇头,这女孩,小小年纪却把自己拘束得这般老成,未免太辛苦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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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近午,时下均行二餐,早餐已过晚餐未到,院子里的事情也没有什么需要她做,着实无聊得紧。玉狐轻轻掩住一个呵欠,身体渐觉慵懒,在这春暖花开时节,最适合在明媚温暖的阳光下睡上一觉,吸收日月精华本就是狐仙该做的事情啊。既然如是想,便如是行,四下里逡巡一圈,发现只有上次洗衣的那个小院最是清静,便提起衣裙快步走进小院,轻身一纵,便落在屋顶檐瓦之上,抬了抬手,一张柔软的虎皮和一床张丝被已经铺在屋顶,她舒服地躺了上去,即使是在屋顶暂歇也没有理由委屈自己呀。

金丝般的阳光柔柔地照在她的身上,带着桃花香的暖风微醺地拂过她的鼻端,为她添上一层粉色的醉意,不片刻,她就已经坠入梦乡,开始充分享受午后闲暇之乐了。

只是她睡得香甜有人却看得很是不爽,小院井口上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个红衣少年,粉妆玉琢般的脸上挂着一抹邪邪的笑意,目光盯着屋顶上睡得香甜的粉衣少女,脸上的表情着实有些复杂。

敖骁抬头瞄了一眼太阳,突然有了动作,只见他腾身而起,一个轻旋已经升起两丈余高,火红的长发舞动飘飞如一篷正在阳光下热烈燃烧的火焰,他没有落在瓦上,而是盘膝而坐悬停在玉狐的身旁,更近地注视着玉狐恬静的睡容。

眼前熟睡的少女,脸庞在阳光下如透明的美玉一般晶莹柔润,乌黑的秀发散射出七彩的光华,睫毛如蝶羽般时不时轻轻地抖动一下,嘴角露出娇憨的微笑。风中浮荡着淡淡的桃花香气,薰得他都有些神思恍惚,而眼前时不时飘过的轻粉色花瓣更是将他的视线带向睡梦中少女的粉色樱唇,那水润欲滴的唇色勾住了他全部的思绪,原本打算用力推向她的双手也在刹那间顿住,转而慢慢探向那比花蕊更娇嫩的唇瓣,可是他发现自己的手指竟然在不自觉地发抖,惊慌失措间他急忙握掌成拳,强行收回双手。只是无论他如何用力,目光也难以自她身上离开,仿佛那里有磁石在吸引他的视线,他摒着呼吸,极轻极轻地贴近她,仔细又小心地一一看过眼前少女脸上弯弯的柳叶眉,如玉贝般轻阖的眼皮,想着那下面被遮盖住的如珍珠般晶莹灵动的黑眸,停滞许久后目光才又留连不舍地转到她那小巧可爱的鼻子,柔润光洁尤如水滴般的鼻头,还有鼻下那张甜蜜诱人的樱桃小口,还有那几乎无法看见毛孔细瓷白玉般的脸蛋,染着云霞般淡粉的红晕。风吹过,桃花纷纷落在她的身侧与丝被上,在她的周遭点染着浓浓春意,但就连最娇嫩的花瓣都不敢落在她的皮肤上,因为她太过精致,仿佛连微风吹拂都会擦伤她一般的细腻柔嫩。看着睡梦中她如孩童般全无防备的天真睡容,回想起之前她竟瞬间变化的那个妖娆妩媚,惑动人心的美人儿,不禁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他说她是妖,当然只是一时的气话,她身上没有妖的臭味,只有令人心醉神迷的清香,那是九天之上的仙气,他已经好几百年没有闻过了,只是她身上的更加好闻,比在王母娘娘宴上见过的嫦娥还要香。

她说她是玉狐仙,他才出生没多久就被关进了这个井中,所以从来没有见过狐仙,连狐妖也没见过,可是他知道在四海之内他从来没见过像她这般绝色的女子,天宫里的仙女们虽然有些姿色,但仙女们却都没有她这般妖娆的风情,她们大多清冷孤傲,如同冰雕雪塑,即便美丽却无颜色,不像她……敖骁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她身上变幻出的色彩温暖而明亮,甚至是炫目的。

敖骁已经忘记了自己上来是做什么的,心存的恶意也已经消散无踪,他只是呆呆地悬坐在玉狐的身边,傻愣愣地看着她沉睡在春阳下,就这样不由自主的痴了。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也许半刻,也许一个时辰,这时候谁还有心情去管太阳走了多远,敖骁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动了一下,这种感觉十分奇怪,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仿佛他们已经和身体分离,有了自己的意志,慢慢地伸向眼前粉润的玉脸,但就在即将碰上的刹那,他仿佛骤然惊醒,骇然地急急收手,捏紧成拳平直垂于身侧,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玉瑚!”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女子的呼唤,敖骁敏锐的察觉玉狐的眼皮轻轻地翕动了一下,似有醒来的迹象,他顿时莫名其妙地惊慌起来,不待多想,已经化作一道红光呯然栽回井里。

一双乌溜剔透的眼睛缓缓张开,眼中竟是全无半点惺忪睡意,根本不像是午睡刚醒的模样。玉狐抱着丝被在虎皮上慢慢坐起身来,嘴角噙着一丝意味难明的淡笑状似不经意地瞟向水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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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骁一头栽回井中,却是越想越气,他跑什么?他分明是去找那个丫头麻烦的,怎么一看见她就像丢了魂似的,竟然还因为怕被发现偷看她而被吓得落荒而逃,他可是南海龙王的三太子,即便当年被贬下界也不曾似这般狼狈过啊,想到此,不由心火上升,伸拳猛地一捶井壁,张口吐出硕大一团火球直冲井口,烈焰与井水相激,井壁内顿时红光满布,雾气蒸腾,此时若有人探身看进必当觉如梦如幻,似虚似真,连敖骁自己都忍不住看得有些失神,片刻后才猛然惊醒过来,匆匆张口猛吸,将那几乎破井而出的火球吞了回去。他终于在最后一刻想起,他吐出的是三昧真火,若是就这样冲出井去,这李府只怕立时便会被一场大火烧个片瓦无存,这罪过怕是让他再在井里多待三百年也消解不掉。

虽然收了势,不过到底是神龙伸手,火龙张口,连已经应了叫唤走出了院门的玉狐都被身后传来的隐约震动惹得回眸多看一眼,更不要说小小的井底龙宫――敖骁的禁闭之所。那些个服侍他的虾兵蟹将蛙姑鱼嫂个个面色如土,纷纷颤颤巍巍地迎了出来,站在为首的是一名看上去十八九岁,金红鳞裳美丽窈窕的鱼尾女子。

第 九 回 春醉玉暖卧清欢(下)

“三太子,怎么了,谁惹您发这么大火?”那女子满是关怀地一摆鱼尾,婀娜多姿地游上前来,脸上温柔的笑容中略带轻愁与敬畏。

“让开!”敖骁却似并不领情,看都不看她一眼,挥开众人一头扎回自己的寝殿,有些颓然地躺倒在鱼骨牙床上,身体慢慢舒展,回复龙身,让自己逐渐平静沉寂下来。

“鲤姬小姐,三太子这是怎么了?”一个负着龟壳的少年不解地望着敖骁怒气冲冲的背影,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呆乎乎地问鳞衣美人。

鲤姬也很是不解地看着敖骁的背影,缓缓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言罢一板脸转向小龟,“小孩子家的,别乱操心,玩你们自己的去,不过别跑太远。”鲤姬打发走了呆呆的小龟,美丽的金色鱼尾一甩很快地转进了敖骁的寝殿。这些附近的鱼虾精怪们都是在三太子被拘禁后得了他的龙气才成形为妖的,只有她是南海龙母亲自挑选来服侍三太子的,三太子的生活琐碎包括喜怒哀乐都是她关注的焦点。

她有些担心,最近三太子很是不寻常,上次所有的小妖都没有注意,她却听见了三太子回来后捶床大笑,加上这次莫名其妙的勃然大怒,一定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特别的人或者特别的事情,否则以三太子的性情绝不会三番四次的跑出井去,早早闷头一睡三五载了,这人间对三太子来说向来是无聊的代名词。十年,只剩十年,三太子的拘禁便到期了,而那时正好适逢三太子五百岁整可以立户封王,即便不能分封四海,但以他南海三太子的身份得一大湖或一大江绝不在话下,到时候像她这样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旧属必能够水涨船高,说不定还能得到鱼跃龙门的机会,凭她这么多年的苦修脱去鱼身化身为龙亦未可知。

龙族,那是上天所定的水族之首,像她们这样的鱼妖水怪若能有机会跃身成龙,就算是要忍受剥皮揭鳞之痛亦愿承担。

所以,任何可能影响三太子平安度过这十年的因素都得被排除,这第一步嘛,当然是要先弄清楚三太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变得这般喜怒无常。

“殿下,您怎么了?为何如此生气?”鲤姬柳腰款摆,鱼尾轻摇,小心翼翼地游到敖骁身边柔声相询,嫩白柔软连着鳍翼的小手轻抚龙身。

敖骁似乎不太想搭理她,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以龙腚对向鲤姬。鲤姬当然不敢有丝毫不满,反而更加耐心地轻抚敖骁后背,一边顺鳞而摸,一边继续柔声道:“三太子,您身份尊贵,虽暂受磨难,但终是要回归湖海的,何必为些许小事不开心,鲤姬新编了舞,跳给您看好不好?”

“走开走开,我不想看,不想看!”敖骁很是不耐烦地猛一翻身,尾巴一甩将鲤姬远远甩出三丈多远,骇得鲤姬都不敢呼痛,只能跪伏在地上连连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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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是谁惹了咱们三太子发这么大脾气?”正在鲤姬束手无策之时,一阵直震得宫室摇动的洪亮大笑远远从宫让口传了进来。

敖骁被拘的这座小殿原本就不大,不过三进九间,勉强能住而已,搁着走得快的也就是几句话功夫,更何况闯进来的这位似乎还是个快步如飞的,一句话还没说完,人已经站在敖骁床边了。敖骁甚至来不及化为人身,只能以龙形对客。望着面前笑容炽烈刺眼的客人,敖骁那硕大的龙眼不禁暗自翻白,他家二哥是向来不懂等待为何物的。

“难怪被天帝派去司掌洪水,整天遭小民咒诅。”被敖驰吓了一跳的敖骁不无恶意地暗自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敖驰笑容微微变淡,危险地眯了眯眼。

敖骁无奈地摇了摇头,慢慢幻回人形,有气无力地问道:“今天又是哪儿发洪水了,居然把我亲爱的二哥冲到我这口小井里来了?”

“呵呵,炀帝无道,这洪水嘛,总是发不完的,不过今天我却是受母后之托来瞧瞧你,眼看着你脱困的日子也没几天了,母后想你的紧,让我来问问回了南海有什么想要的没有,怕一时半会我赶忙儿找不齐,所以要先准备下,省得临了忙乱。”敖驰一点也不懂得收敛,声音始终亮如洪钟,完全忘了这只是一口小井,而不是宽广无垠的南海,敖骁不时被殿顶震落如雨的珍珠打中,却又不能出声抗议,只好朝鲤姬指着头顶招招手,鲤姬立即体贴会意地送上了一把玉伞为敖骁遮在头顶。

“不用麻烦了,我没什么想要的,劳母后为我牵挂实属不孝,还要烦请二哥代我回去向母后告罪。”

“好吧,我原也是想不用劳烦母后,你若是有什么想要的,自有二哥在,洪峰一卷,你想要什么二哥都有办法给你弄来。”敖驰司掌洪灾,不但因为他的个性更与他这份铁石心肠关系绝大。“好了,不提这个,且说说,刚才为什么发脾气?我在半空就看到井中红光涌动,八成是你吐火所致。”

此话一出,敖骁和鲤姬俱是一惊,刚才竟然惹出这么大动静吗?只盼除敖驰外再无人发现,否则只怕是后患无穷。

“刚才――”敖骁犹豫片刻,始终觉得难以启齿,但不说些什么似乎更显心虚,他握拳就口轻轻一咳,“没什么,只是闷得久了,有些不耐烦。”

敖驰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只是哈哈一笑,拍拍敖骁的肩劝慰道:“再忍几天,睡上两觉就过去了。”

敖骁却很无聊地伸了个懒腰,“睡得倦了,不想睡了,对了,二哥,问你件事,你听过天界有个叫玉狐的仙女吗?”

“玉狐?仙女?”敖驰眯起眼睛,歪着头想了片刻,“玉狐倒是听过,不过这仙女嘛就不知道了,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随便问问,这玉狐不是仙女?”

“仙女?”敖驰哈哈大笑,害得敖骁不得不把已经准备放下的玉伞再次举高。“说他是仙女倒也没什么不可以,他可是天界传奇之一,得玉帝和西王母之精气,以玉石成精,男身女体可随意变换,五百年即修成正果得道成仙晋身天界,创亘古未有之奇迹,不过那已经是四、五千年前的旧事,我也没见过他,只听说是脾气极古怪的一位上仙,他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好像很多,玉帝和西王母都宠爱他得很。不过――”敖驰托着下巴又想了想,“据说他并不住在天宫,而是常住昆仑山,好像咱们的祖龙爷爷没事的时候也常去找他品茗对奕,哦,对了,还有你一向最崇拜的二郎神君听说也与他交情匪浅,想知道他的事,待你出去之后找他们问问就知道了。”

“四、五千年?”敖骁瞪圆了本就挺大的龙目,那岂不是地位相当崇高的上仙了吗?祖龙爷爷至今亦不过六千余岁,那个小丫头会有四、五千年的道行,岂不是几乎与祖龙爷爷同辈份了吗?打死他都不信。他可是清楚地记得出生后不久随父王去拜见祖龙爷爷的情景,祖龙爷爷那如山岳河川般巨大的身形和深不可测的道法都曾令他震骇莫名,而那个小丫头的那种魅惑妖娆,分明的少女之态,哪里有半点上仙的风姿,说是狐狸精还差不多,她一定是用玉狐的名头在糊弄他,对,一定是这样,他竟是全然忘却了玉狐曾轻易吞下他的三昧真火。一时间不由自主又回想起玉狐那绝艳的容颜,敖骁不禁微微红了脸孔,手中略松,玉伞险些摔碎,微惊之下他急忙咬了咬唇,心中暗啐一口“妖精!”。

而此刻已经侍立于厅侧的玉狐突然鼻翼略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幸好压制的够快,没有惊天动地,可还是被耳尖的李世民听到,回身瞟了她一眼。她有些奇怪,掐指一算,原来是那只小火龙在骂她,玉狐无奈地摇头浅笑,那个小家伙脾气还真不小,她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天帝要把他关到这口小井中了,这种火爆脾气的确需要好好挫磨一下才行。

……

《盛唐仙狐传》第九回“春醉玉暖卧清欢”完,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 十 回 千牛小将银剑光(上)

长安少年方十八,游侠意气正风发。

朝思挽弓平四海,暮念披甲射天狼。

左对鱼肠五寸险,右面太阿三尺强。

孤马笑谑顽奸劣,催骑荡剑起层光。

――《柴家少年郎》·鉴天

……

转眼间,玉狐入府已经数月,数月来,即便是以玉狐懒散到几令李世民也忍不住怒目相向的性情,依然对李府有了足够的认知。

李世民的同辈人中除了分府独居的李建成外,较他年长的还有三个姐姐,两个庶出的长姐前两年已经出阁,都嫁入了氏族豪门,只有三姐,同时亦是唯一的嫡女李秀宁①(注:①平阳公主李氏,史书上无其名,不过很多小说中喜用李秀宁之名,某便讨个便宜,懒得再想,况某认为此名与平阳公主颇为相得,另取反而不美,暂取用。)年方十六,不过也已经许给了太子千牛备身柴绍,只是尚未行礼完婚,时下还养在母家,要待九月重阳过后才行礼于归。而较李世民年幼的弟妹则有许多,玉狐比较熟悉的除了李元吉,还有与李世民同岁的三弟李玄霸,小字大德,与建成、世民、元吉均为窦氏嫡出。约莫因为年龄相近,李玄霸与李世民格外亲近友爱,来往密切,于她自然也颇为熟稔了。至于再后面的都是妾室或通房丫环所出,年纪都还幼小,各自均养在乳母手中,李世民并不多走动,玉狐自然也不太熟悉,只约略知道个大概。

七月流火,夏日酷暑稍平,过了七夕乞巧,中元节便眼看要到,李府上下都在忙碌着准备过节祭祖的大事。

玉狐在忙碌之余还不得不因为三天前七夕节上连最简单的穿七巧针做针线包都不会一事遭到众女环的嘲笑,这件事情实为自她有灵识以来最大的耻辱,真不该为逞一时之强而放弃仙法不用,现下悔得肠青肚绿也是无用了,不过她硬是不信凭自己近五千年的灵识,居然连个绣花都学不会。

“玉瑚,我这苑内本月花销已经超支,你就不要再浪费布料和丝线了成吗?”看着玉狐再次手比脚笨地在丝绢上绣着看不出形状的图样,李世民也忍不住苦笑起来,平时怎么不见她做什么事这么上心?

“从我工钱里扣。”玉狐头都不抬继续和结成了死扣的彩线奋战。

李世民闻言脸黑了一半,气乎乎地自己拧起手巾净面,不无恶意地提醒道:“你是卖断终身的,哪来的工钱。”

玉狐倒是皱了皱眉,这点她倒从没想过,“那从零用里扣吧。”好像每个月她还是能领到些钱的,不是工钱,那就是月例?

“你用掉的全是宫里赏赐下的丝绸,把你再卖一次都不值这个价。”本来只是抱怨的李世民见玉狐仍旧头也不抬只顾与那团彩线奋战,实在忍无可忍,这种被完全忽视掉的感觉令他非常不痛快,不再容忍,一把抢下她手中已经缝得乱七八糟的一块白绸和一堆五颜六色的彩线,一扬手全扔出了窗外,“给本公子倒茶去,你是本公子的侍婢,不是绣娘!”

“啊!”玉狐大叫一声,看着自己花了三个时辰好不容易理顺的那团线就那么被扔了出去,气得小手上尖尖的玉质甲爪都抑不住伸了出来。

“倒茶去!”李世民一指大门外,充满胜利感地看着玉狐悻悻地奉命去沏茶。

只不过,他的胜利感并没有维持太久,半刻后,一杯苦得可以媲美中药的“茶”就那样被李世民毫无形象地喷了出去。

“玉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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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目连僧者,法力宏大。其母堕落饿鬼道中,食物入口,即化为烈焰,饥苦太甚。目连无法解救母厄,于是求教于佛,为说盂兰盆经,教于七月十五日作盂兰盆以救其母。”

佛家为了追荐祖先举行“盂兰盆会”,佛经中《盂兰盆经》以修孝顺励佛弟子的旨意,传至中土,便有了“盂兰盆节”。每年农历七月十五日即为“盂兰盆节”,也称“中元节”,有些地方俗称“鬼节”、“施孤”,又称亡人节、七月半。中土传说去世的祖先七月初被阎王释放半月,故有七月初接祖,七月半送祖习俗。送祖时,纸钱冥财烧得很多,以便“祖先享用”。同时,在写有享用人姓名的纸封中装入钱纸,祭祀时焚烧,称“烧包”。年内过世者烧新包,多大操大办,过世一年以上者烧老包。无论贫富都要备下酒菜、纸钱祭奠亡人,以示对死去的先人的怀念。

这一天,要事先在街口村前搭起法师座和施孤台。法师座跟前供着超度地狱鬼魂的地藏王菩萨,下面供着一盘盘面制桃子、大米。施孤台上立着三块灵牌和招魂幡。过了中午,各家各户纷纷把全猪、全羊、鸡、鸭、鹅及各式发糕、果品、瓜果等摆到施孤台上。主事者分别在每件祭品上插上一把蓝、红、绿等颜色的三角纸旗,上书“盂兰盛会”、“甘露门开”等字样。仪式是在一阵庄严肃穆的庙堂音乐中开始的。紧接着,法师敲响引钟,带领座下众僧诵念各种咒语和真言。然后施食,将一盘盘面桃子和大米撒向四方,反复三次。这种仪式叫“放焰口”。

到了晚上,家家户户还要在自己家门口焚香,把香插在地上,越多越好,象征着五谷丰登,这叫作“布田”,而像长安这样的繁华都市还有着放水灯的习俗。上元节是人间的元宵节,人们张灯结彩庆元宵。中元由上元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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