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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侬,我农-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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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的美羊羊——这件小衣分明是她去年特意给年华做的细葛布小衣!
半个时辰后徳秀、赖氏才从地里回来,德清发现赖三娘白胖了不少,徳秀却比上次更瘦了,德清与顾氏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皱了皱眉。
待娘仨终于聚到徳秀房里的时候,顾氏沉着脸问徳秀:“肉都端到赖氏面前,年富吃蒸蛋,年华喝米汤,年华的衣服也要要过去给年富,你婆婆一直都这样?”
徳秀道:“二婶她身子弱,该补;年富早产了十天、也弱,也该补;婆婆说细葛布的小衣柔软,年富皮肤易长小疙瘩,穿着正好。”
顾氏冷笑:“你倒会替人打算!可是赖氏明明比你胖得多,年富抱起来也比年华重得多!你说老实话,夜里你婆婆是不是还给赖氏带孩子?”
徳秀道:“是,二婶身子弱,睡不好会回奶——”
顾氏道:“庆福不在家,你一个人带孩子,睡不好,还吃不好,我不信你如今还有奶水喂给年华!徳秀,我知道你好强,可是你怎么不为孩子想想?”
德清忍不住道:“姐,我的针线本来就不好,给年华那两套小衣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才做好的,你怎么就轻易给了别人呢?女孩子怎么都比男孩子娇贵,要是给了一位妹妹也就罢了,可是竟给了一位哥哥,真是气死我了!”
徳秀嚅嚅道:“年富是长孙,好东西给他是应该的——娘,我有分寸。”
返回红土村的路上,顾氏长吁短叹:“跟我倔的时候,脾气那么硬,到了潘家怎么就蔫了呢?这样下去,可怎么好?年富再是长孙,也不能委屈年华、把我们杨家的东西都给了他。徳秀真是让我太失望了!她若再这般事事委屈自己,她那婆婆、妯娌也不会感激她、只会得寸进尺罢了……”
德清道:“娘,以后我再给年华做衣服,一定要绣上年华的小名才好。”
顾氏道:“你姐夫兄弟若不分家,我们拿再多东西上门,也是徳秀婆婆安排,落不到你姐姐和年华手里。她婆婆如果明理也就罢了,但是这样把心偏到天边……唉——我当初真应该心狠一点!”
两人一下车,李嬤嬤便满脸焦急迎了上来:“太太、二小姐,你们可回来了!刘县令等在客厅,看样子有重要事情商量,你们快进去吧!”
“什么?徳正跟人争一个唱曲的姑娘?还打破了人家的头?如今被苦主告上了衙门?”顾氏不敢置信!
对面的刘镜湖道:“婶子不要着急,徳正的性情我知道,证人也说了,是别人先动的手,只是没想到四弟有功夫,打人的反被打了一顿。四弟只要在县衙待一夜,录了口供之后,明日中午就能回来。”
仁厚取了枫叶谷不在家,顾氏去给徳正收拾换洗衣服,客厅只剩了德清和李嬤嬤,德清这才开口问道:“徳正怎么会去了茶楼?如何会认识唱曲的——姑娘?”
刘镜湖低声道:“今日他【文】与衙门【人】的几个捕【书】快到两全【屋】楼用膳,之后去了竹茗轩喝茶,碰上有人——骚扰唱曲的姑娘,一时义愤便上前声援,对方就动了手,三个人都被徳正打伤了,好在只是皮外伤,最多赔些银子。”
德清松了一口气,却又担心:“那几个人,是县城里的泼皮?以后再碰上可怎么好?见一回打一回?”
镜湖笑:“是泼皮,我盯着他们很久了。你不用担心,平阳县正在开渠,明日我就把三人都送到梁宇安那里去充徭役。”
德清古怪的盯着他,刘镜湖淡然道:“本朝律令,扰乱治安者,服徭役三年。平日没人当真,一旦有人告状,严惩不贷。”
德清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恍然大悟:这是古代的劳教啊!
徳正果然第二日便回来了,兴高采烈,完全不把进班房当一回事,被顾氏狠狠教训了一通,又圈了他半个月,不许他再去县城找人玩。
半个月之后,徳正重新获得自由,三天两头往县城跑,每次回来都红光满面,有时候还一个人傻笑。德清发觉了不对劲,但是还没等她探查清楚,徳正就与顾氏发生了人生的第一次冲突。
第58章 058 桃花劫警示远忧
“娘,红叶很好,我很喜欢她,你帮我跟她父亲求亲,我要娶她!”
五月端午,晚餐之后,徳正跟家人描述了在竹茗轩唱曲的红叶的种种好处之后,坚定地对顾氏说出了他的想法。
包括德清在内,杨家全家人都懵了。
顾氏以为徳正在开玩笑:“四儿,你还小呢。既然红叶唱曲好听,你多去听几回就是了,犯不着把人娶回来。你知道什么是娶么?”
徳正眼睛亮闪闪:“娘,我当然知道,把人娶回来,就是要跟人过一辈子!我喜欢红叶,我想天天看见她、跟她过一辈子!红叶唱曲好听,可是我只喜欢她唱给我一个人听、不喜欢她唱给别人听!”
顾氏觉得问题有些严重,皱眉道:“四儿,别胡闹!红叶再好,我们家也不能娶她作媳妇!”
徳正“腾”的站起来:“娘,为什么不能?红叶长得好看,比村上大多数女孩子都好看,她还习字,她的声音像黄鹂鸟儿一样,比所有人都动听!对了,她的竹笛也吹得很好……”
顾氏冷冷道:“坐下!她会的那些,我们家都用不着!我们家绝不会把在竹茗轩唱曲的小戏子娶进门!还有,你哥哥一直在刻苦读书、今年十五了都还没定亲呢,你不好好干活,成天想这些做什么?你的亲事自有我和你爹做主,明日起,你老老实实给我呆家里,哪儿都不许去!”
徳正脸孔通红:“唱曲的有什么不好?再说了,红叶她家以前也种田,出来卖唱是因为前年秋旱、日子过不下去了。还有,培育稻种很容易学,我娶了她回家,教个一、两年也就会了,待二姐出嫁,她正好顶上!”
德清一直不说话,这时也开始皱眉了:居然想得这么长远!看来是认真了!
她第一次认真地打量徳正:十三岁半的男孩子,因为发育时营养不错,又习了功夫,如今长得有父亲那般高,体型却颀长、矫健。长年日晒雨淋之下,皮肤是很健康的浅棕色,肌肉在皮肤下微微起伏,浑身蓄满了力气。他即使与娘亲争辩,也是满脸无邪,眼神清澈,亮晶晶的瞳孔里不含一丝杂质——四弟被父母、兄姐们保护得很好。
德清顿时明白了:这样单纯的弟弟,喜欢上了一个歌女!他是真的喜欢!
德清看看自己的娘亲,娘亲仍然是满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却站在孝道的制高点:“四儿,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明日起,不许出院门!”
徳正望向仁厚,向父亲求援:“爹,红叶真的很好!”
仁厚却只有一句话:“四儿,你娘说的对,以后不要再去竹茗轩了,我们家不会娶一个歌女。”
徳正满脸失望,急切地望向德清,德清心里长叹一口气,道:“四弟,先听娘的话,不要再去找红叶了。你如今也大了,不管以后你娶不娶她,你若再去找她,都会有闲话传出来,别人会对红叶指指点点,这对红叶的名声很不好。现下我们都没有见过红叶姑娘,她好不好我们委实不知道,你先不要去找她,我们打听之后再作道理。”
顾氏想开口说话,德清对她眨了眨眼睛,继续道:“夏种时我们还要增加五百亩水田,前一阵我已经跟隔壁松岭村的人谈了几次,尚有一半人还没有下定决心,接下来你得跟我一块去完成这件事,明天你就跟我一块去。红叶姑娘的事,我会找人打听,红叶姑娘什么样,十日后我跟爹娘应该都知道了。四弟,十日,只要等十日。”
徳正高兴起来:“好,我们趁这十日把租用水田的事谈妥了,十日后我们请红叶上家里来玩!”
德清很开心自己的幼弟这么天真,但是更多的却是忧虑:这样的徳正,她如何能放心出嫁?
徳正回了自己房间之后,德清对顾氏道:“娘,我们先稳住四弟,托人先打听那位红叶姑娘的底细要紧…。。。”
顾氏截断道:“不管她怎么好,我绝不会娶回家当儿媳!”
德清道:“娘,四弟他还小,我们清楚的道理,他未必清楚。如果我们一下子把话说绝了,四弟一时想不通,闹出私奔一类的事情来,固然你不必娶一个歌女做媳妇,但是四弟的名声也会受累,想再娶淑女就难了。因此,我们须慢慢说服四弟……”
说了两刻,顾氏这才不吭声了,末了道:“阿清,我暂且信你,但是你可别跟着四儿胡闹。远的不说,就说你姐姐的亲事,你也是从头看到尾的,现今她过得怎么样?四儿的婚事,我绝不松口!”
德清苦笑,其实她也很不看好这个红叶。
不单单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而是因为:在古代,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不会幸福。
即便红叶真的好,可是母亲对她有偏见,如果德正娶了她之后,她能讨得母亲欢心便罢,那是皆大欢喜;如果她始终不被母亲喜欢,那么会出现两种后果:一是红叶忍隐、贤淑大度、任劳任怨,那么最后大家磕磕碰碰过一世;二是红叶不能忍,最后闹得家里鸡犬不宁——母亲、德正、红叶自己以及他们的子女都会很凄惨。
母亲如今虽为农妇,但是出自书香门第,希望她接纳红叶,基本无望;那么剩下的两种可能里,不管那一种,不快乐的人都多过快乐的人,而其中过得最郁闷的那一个,就是红叶——这个时空孝道大于天,娘亲又不是好拿捏的人。
可是,如今的德正肯定不会明白这一点,而且他正在兴头上,这才是令德清头疼的地方。
禀过父母之后,德清当晚就给刘镜湖写了一封信,托他帮忙了解这位唱曲的红叶,第二日就让李嬤嬤给送了出去。
五日之后,刘镜湖的信就回来了:红叶确实是平阳县的灾民,与父亲流落到乐阳县只得三个月。父亲读过两年书,考过很多次童生试,但都没能考上秀才,反把家底都耗尽了。母亲是大户人家的丫鬟,懂些丝竹,因犯了错被主母发卖,红叶的祖母买了回来做儿媳,五年前看家里四壁空空,已经跟人跑了。至于红叶本人,年十四,貌端、伶俐。
不管红叶本人如何,单是这样的家世,德清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母亲绝不可能同意娶了她进门做儿媳,可是德正这几日却天天在她耳边念叨红叶的好,就差没有赌咒发誓了。德清很头疼,好在信送来的时候,德正和母亲刚好不在家,好歹给她留了一些时间想办法。
德清思来想去,第二日借口买丝线,带上李嬤嬤和单嬤嬤一起去了县城,然后精心打扮,乔装成一个书生模样进了竹茗轩。
茶馆里几乎座无虚席,不少茶客都在猜测今日红叶要唱的曲目,看起来红叶很受欢迎。掌柜的看见德清三个进来,殷勤地帮她们找了一个离唱曲的台子大约三丈远、靠窗的位子。
德清点了茶,茶还没上来,突然听得人群一阵欢呼“红叶姑娘,红叶姑娘!”
德清抬头望过去,一个清清爽爽的小姑娘立在台上,微笑向大伙行礼,然后,便开嗓唱了起来:“春日桃李芬芳,花丛彩蝶翩翩,水中锦鲤成双……”
声音婉转、清丽,偶尔一斜眉、一挑眼,纯真无邪,却勾人魂魄。
德清终于知道德正为什么喜欢上她了,可是,这样的女子,会喜欢德正么?德清觉得不大可能。难道是德正一厢情愿?她不由与两位嬤嬤对视一眼,三人都皱了皱眉,然后继续慢慢啜饮。
一曲终,红叶在掌柜的陪同下,手拿一张单子请客人点曲,每点一曲付钱五十文。
走到德清这一桌的时候,红叶开口:“公子头回来?刚才小女子看见公子皱眉,是小女子唱得不够好么?”
德清微笑道:“慕名而来,姑娘唱得很好,在下只是觉得茶泡得太久、稍稍苦了些。”
掌柜闻言,忙不迭唤来小二换茶,红叶继续道:“公子既觉得好,便点一曲罢?”
德清微微一笑,胡乱点了一曲。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总共有五个人点曲,德清点的排在第二位。红叶唱起那一曲的时候,眼光一直往德清这一桌瞄,德清觉得很正常,可是接下来的几曲,红叶再瞄过来的时候,德清就觉得不对了,跟李嬤嬤耳语道:“嬤嬤,我看她是个聪明的,你说她是不是认出我们来了。”
李嬤嬤一撇嘴:“公子器宇轩昂,是真男子,我看她八成是喜欢上你了。”
德清的直觉认为不是,但是自己今日做了精心的准备,如果红叶没见过她,应该不会认出来。红叶这副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德清得不到答案,但是心里已经有了结论:红叶太世故,与德正不合适。
晚上回到家里,德正先于顾氏沟通了一番,然后便去找德正,德正正在灯下编一只蚂蚱,看见德清进来,欢天喜地道:“姐,是不是有消息了?红叶是不是很好?娘同意了?”
德清按着他坐下来,道:“红叶是个好姑娘,但我觉得她脾性与你不合;另外,爹娘觉得她家里的事情太复杂,担心以后对我们家有不好的影响,不同意去给你提亲——”
德正听不进去,大声道:“什么脾性不合,说来说去,你们就是嫌弃人家是唱曲的!”
说完,竟然一下子站起来冲了出去。
德清追赶不上,眼看着他跑出了院门,便立即转身去找爹娘。
仁厚听了,着急道:“这可怎么好?四儿一向说一不二,他这一走,会不会再不回来?不行,我得去找他!”
顾氏却一点都不着急,拉住了丈夫,骂道:“这样的逆子,不回来更好!”
过了三天,德正都没有回来,顾氏这才急了,到德正常去的地方寻找,均没有找到人,后来刘镜湖出动了捕快帮忙,竟然也没找到人,红叶也在竹茗轩消失了。
一家人顿时慌了,正忙乱的时候,德清收到一封信,信上只有一行字:明日午时,两全楼二楼雅座,请一人前来。
顾氏不放心,要跟着去,德清安慰她道:“娘你放心,这个人很熟悉我们家的情形,应该清楚乐阳县是刘师兄的辖下,因此不会在两全楼对我如何。”
顾氏答应了不跟着一起去,却一面让德明、德良悄悄跟着,一面遣了人到县衙给刘镜湖报信。
德清一个人到了约定的地点,发现雅间里只有红叶,她一看见德清,“扑通”就跪了下来:“二姐,我与德正相互喜欢,求二姐帮忙成全。”
德清愣了一下之后,笑道:“红叶姑娘,你起来说话,我当不起你这一跪。你也是读过书的人,难道不清楚‘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我只是德正的二姐,作不了他的主。”
红叶不肯起来:“我知道杨家是二姐做主,求二姐成全!”
德清也不扶她,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红叶姑娘,我能做主的事情很多,恰恰不包括弟弟的婚事这一项。成亲之后,跟你过日子的,除了自己丈夫之外,还有舅姑。你这么好,自能找得到怜惜你的婆家人,何必自找苦吃?”
红叶慢慢站了起来:“跟德正在一起,什么苦我都愿意吃!”
德清道:“可是,我不愿意我的家人因为你而受苦!德正离家十日,你应该知道他在哪里吧?你可有劝他回家?你可知道这十日我们家人在为他担惊受怕、夜不能寐?这婚事八字都没一撇呢,你就敢如此教唆,我们杨家怎么敢娶你进门?”
红叶低了头,却坚定道:“事已至此,我若不能进门,德正便不会回家!”居然威胁起来。
德清冷声道:“聘为娶、奔为妾,血脉却割不断,德正今日能为你蒙骗,不意味着日后会听你的。你若今日放手,尚能全了彼此颜面,若一意孤行,最后吃亏的是你!”
红叶一怔,而后道:“我唱曲也是生活所迫,为什么杨家不能容我?”
德清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们杨家不容、是礼法不容。红叶姑娘,你本身条件不差,找个门当户对的嫁了,日子会过得舒坦很多。”
红叶却冷冷一笑:“好听的话谁不会说,不要你在这假慈悲!我以后的日子,不用你指点!”
两人不欢而散,德清虽有些怅然,但是与红叶这么谈了一回,对弟弟的内疚倒是减轻了不少。
当晚德正依然没有回家,第二天早上,顾氏在院子里捡到一封信,信里也是一行字:想见到活人回家,拿“丰裕”的秘方前来交换,若同意,五日后通化城相见,不然六日后到通化城外五里坡收尸。
德正居然被绑架了!顾氏和仁厚急得团团转,对德清道:“阿清,德正的命要紧,把稻种、秘诀都给他们!通通给他们!”
居然是连环计,红叶原来不是一个人,自己还是小看了她!德清一面安抚父母,一面遣人给徐景宏、刘镜湖送信,然后带着两位嬤嬤以及两位堂弟德明、德良立即赶往通化城而去。
第59章 059 晴天雷惊闻退婚
刘镜湖接到德清的信件之后,立即派人抓捕了平日里与那三个打架泼皮混在一起的几个人进行审问,得知自那三个泼皮被押送去平阳县之后,另外两个与他们关系特别好的人,称章午、乌面的,也不大出来了,这几日则压根不见。另有人报告,曾听到过两人嘀咕什么“秘方……五千两银子……娘娘庙”之类的。
刘镜湖一听,迅速把乐阳县内的寺庙名称想了一遍,确定并无什么“娘娘庙”,当下立即把政务交给了县丞金明,告诉他自己要去南化城“抓捕绑架勒索要犯”,随即带了四个捕快上马风驰电掣而去。
当日傍晚徐景宏才接到德清的求援信件,看完之后,立即飞鸽传书给南化城驻军首领、徐原麒的故交林毓凡,言道近日乐阳县发生绑架勒索要案、案犯已经挟人逃往南化城,托他严格盘查近日南化城进出民众,看见可疑之人立即扣押,然后把军务托给副将、自带了十几人连夜往南化城去了。
德清心急如焚、一行人走得很快,刘镜湖落后了几个时辰出发,并没有在第一天赶上他们,却在第二日一早碰上了平阳县令派出公干的两个捕快,一问之下,得知万有等三个泼皮到了平阳,开渠不过几日,便在一天夜里抢了一家富户、重伤了两人逃跑了,而这两个捕快是梁宇安派到平阳县缉拿人犯来了。万有等人肯定往南化去了!两个捕快便跟着镜湖一起上路。
镜湖在第二日追上了德清一行,并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她:“交人的地方,大概是在一个叫做‘娘娘庙’的地方。歹人当初并没有告诉你交人地点,大概是临近南化之后便会有人来引路。”
德清很是认同:“如此,我们必须分开行动。麻烦徐师兄乔装之后先行一步,到了通化城城外之后,打听好庙宇所在地、布下罗网,我则跟着歹人的指引前行,到时里应外合,把歹人一网打尽、救出德正。”
两人商量妥当,德清又唤了两位嬤嬤以及最小的德良上前:“嬤嬤,三弟,你们跟着刘县令他们一起走,我带着德明就行了。”
德良答应了,镜湖和两位嬤嬤都不同意:“歹人看起来策划已久,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那庙里面等着,你们只有两人,太危险!”
德清道:“如果对方人太多,再加几人也无济于事,反倒让他们起疑心。他们三个跟着埋伏在外边,用处更大。”
最后,商量的结果是李嬤嬤和德良跟着镜湖一行先走,两个时辰之后,德清带着李嬤嬤和德明也上了路。
德清三人紧赶慢赶,终于在第四天傍晚到了南化城外,三人腰酸腿疼、又累又饿,便在路边一家小饭馆要了几个菜狼吞虎咽,刚吃了一半,便有一个吊儿郎当的人晃过来,晃到德清这一桌的时候,飞快伸手抓过一个包子,然后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得意道:“哈哈,有本事到向阳村找我算账!”
德明一向霸道惯了,哪里受过这种气,提了刀就要追过去砍人,德清赶紧一把拉住,低声道:“二弟勿动,这人与绑了四弟的人是一伙的,这是让我们去向阳村呢!”
向阳村荒废已久,到处都是大火焚烧过的残檐断壁,没有一间像样的屋子,只在几处墙角有火堆的痕迹,估计是流浪儿晚上的宿地。时近黄昏,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只听见乌鸦一声声啼叫,很是恕5旅鞫加行┖ε缕鹄矗骸岸悖饫镆跎模颐强熳甙桑
德清道:“再等等!”
她的话刚落,一支羽箭“扑哧”射在正前方的断墙上,箭头处一张白纸震颤不已,德明警惕大量了一下四周之后,快步走过去把箭拔了下来,把纸张递给德清。德清接过来一看,上面短短一行字:东南五里落月村。
罗村坐落在一个小山包下面,稀稀落落只有十几户人家,在那里德清他们又接到了第二封信,奔向了第三个地方。如此辗转了四五回,天几乎黑透的时候,才接到这样一封信:西北六里娘娘庙。
三人转了半天,身心俱疲,看见“娘娘庙”几字,精神一振,向村民打听了具体路线之后,上马快速往西北驰去。
然而,娘娘庙却不是终点,终点是五里外的山谷杜鹃峪!
德清心跳加速,也顾不得别的了,对德明和李嬤嬤道:“这伙人计划周密、人数也不少,到了那地方若有什么不好,你们不要硬撑、分头保命要紧。”
李嬤嬤脸色凝重,缓缓道:“我们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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