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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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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邳百姓……无辜啊……”

蔡妩闻言,身体发僵地怔了怔:果然,他心里是有芥蒂的。不管是在徐州貌似无事,面带调笑地献计曹操;还是在之后一直故作轻松地陪她胡闹,他对下邳一事终究都是心有不甘,怀抱内疚。再多的表象都遮掩不住他心里真正的想法。他太能装了,装的好像所有人都忘了:除了计出非常,谋算无双外,他们的军师祭酒大人其实也不过只是个才二十八岁的年轻人。

二十八岁就得背负起几万人的良心债,就得承担上整座城的愧疚心,甚至还要加上故友的层层误解,这到底要多强的心理才承受的住啊?

蔡妩忽然明白为何谋士多短命了。戏志才当年那句:“智者多虑劳心”并不是一句虚言。谋划的所有目的都是为了胜利,而胜利背后智者们所付出的代价却往往不为人知。无人可诉,无人能诉,便是对着同僚也未必有人能真正理解一计之下隐藏的东西。就像水淹下邳:数万性命,因这一计,化为泡影;千倾良田,因这一计,变身洪泽。

而真正出的此计的郭嘉、荀攸却没一个从心底感觉到胜利喜悦的。不然这庆功宴后,也不会有他现在的一番感慨了。

蔡妩倾过身,从背后抱住郭嘉,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也不知道怎么劝解他。她想告诉他那些不重要,胜利才最重要。可是到了嘴边却发现自己其实也说不出口:那些人命让她开不了口。她可以以为自己老公是天下无双的合格谋士,却不能自欺欺人地以为他是一个纯粹的谋士:因为他心底总是有那么一丝柔软,在外人面前被不羁的外表掩藏的很好,却在对着她一个人的时候,展露无遗。

郭嘉轻轻地拍了拍蔡妩的手,小声地安抚她说:“别担心,我没事。”

蔡妩没吱声,依旧紧紧地抱着郭嘉,良久后才声音轻轻地开口:“奉孝,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这么做吗?”

郭嘉一愣,随即抬起头,语气坚定地回答:“若再来一次,还是如此情形,那么我还是会建议主公水淹下邳。”

蔡妩闻言默然无语。好一会儿后才放开郭嘉绕到他前头,手环过郭嘉腰际,脑袋埋在他怀里,声音带着一丝闷意:“奉孝,你会下地狱吗?”

郭嘉自嘲地笑了笑,伸开双手搂着蔡妩,仿佛要把蔡妩身子钳在自己身体里一样:“我手上那么多人命,想必老天爷也看不过去吧?下地狱的话,或许吧?”

蔡妩被郭嘉勒的有些喘不过气却依旧没有一丝动弹,她声音很淡然,仿佛一切理所应当道:“那我陪你。上天入地我都陪你。”

郭嘉不说话。把下巴轻轻放在蔡妩颈窝处,手抚着蔡妩的黑发,狠狠地嗅着蔡妩身上茉莉花茶的清香,仿佛这样能让他心安:“那阿媚……会害怕吗?”

蔡妩摇摇头:“不怕。如果你在,哪怕真的是地狱,也没什么可怕的。”

郭嘉轻笑了一声,没有再开口。而是更加发紧地拥着蔡妩。夫妻俩就这么在书房静静偎依,谁也不忍心打破这片宁静。

等到蔡妩都不记得过来多长时间的时候,才听郭嘉语气很轻地转移话题说道:“娴儿是不是要除服了?”

蔡妩顺着他的意思接口:“是啊。差不多下个月吧。我想着毓秀姐姐既然把娴儿托付给我,我就得对得起她的临终所托。娴儿除服后就该找婆家了,阳翟那里,她连个长辈也没有,我想着咱们把她接来许都吧,一来可以防着她在阳翟除服后被欺负,而来离着咱们也近,孩子们好往来,咱们也好就近照顾。”

“这事你跟薇嫂子好好商量着来,实在不行就亲自去阳翟接一下。娴儿当年离开时带的人还都是文谦给她备下的,皆为军籍,虽然挺可靠,但娴儿毕竟一个姑娘家家,我怕她哪天镇不住,吃了亏就不妙了。”

蔡妩了然地点头:郭嘉这意思得转着弯的听,戏娴个姑娘家,守孝时候没什么,但是出了孝期,身边围着一群大小伙子,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出事。小姑娘芳龄十八,正是美好年华,放在外头,哪家当长辈的不担心?

“若是去接娴儿,你还去吗?”

郭嘉皱了皱眉,偏着头想想后有些遗憾地说:“可能去不了了。这段时间主公的头风犯的利害,吉平已经看诊开药了,不过效果好像不太大。再加上过阵子就是秋狩。陛下按年龄算,明年就该加冠亲政了。只是这段日子,他动作太多,让人不得不防啊。所以秋狩事上,我和文和都建议主公多加提放,已被不测,因此暂时还不能离开。”

蔡妩咬了咬唇,低着头声音闷闷地说:“没事儿,我和薇姐姐着人也一样的。不过本来觉得能和你跟照儿他们一道出去散心的机会没有了。难免有些遗憾呢。”

郭嘉笑了笑,随即想起什么一样低头看着蔡妩问道:“照儿……最近好像有些低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有,文远那天来时,你好像有些无措啊。”

蔡妩把头继续埋在郭嘉怀里对郭嘉第一个问题声音幽幽地回答:“照儿……她长大了。”

郭嘉一愣,紧接着也不知道理解到哪个方向去了,尴尬地轻咳一声,拂拂蔡妩后背跟蔡妩交代:“既如此,那你就多多上心吧。”

蔡妩也不知道听没听出意思,听话地点了点头。然后就闭口不再谈起郭嘉的第二个问题。

郭嘉很是纵容地不再追问:算了,她不想说就算了吧。反正人都是愿意陪着我下地狱的了,以前发生过什么,不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看,奉孝不是心里没反应的,他是有反应闷着呢。

话说我也要是碰到喝酒跟高顺这样的,我也佩服。

娴儿啊,娴儿,乃们还有记得的没?人家要除服来许都了呢。

嗯,近期不出意外,管休还会被拉出来溜溜,做好准备哟

151、赴冀州马钧将离

晚些的时候,蔡妩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从郭嘉怀里探出头,仰着脸跟郭嘉说:“奉孝,明天我着人请德衡来家里一趟吧。”

郭嘉没说话,只是眼睛微微黯淡了下。

蔡妩却像没意识到怀中人的僵硬一样,若无其事地说:“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前一段时间,许都有几位夫人和照儿几个交好的小姑娘,看中德衡那副手艺了。非要请我帮忙让寻他做些小玩意儿不可。我推辞不过,都答应下来了。”

郭嘉低下头,声音轻轻地叹了口气:“只怕德衡现在不肯来咱们家。”

蔡妩眨眨眼,故作不解地问:“为什么?难道他嫌咱们家请不起他一顿饭不成?”

郭嘉神色复杂地垂眸看向蔡妩。

蔡妩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她不傻,就算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他跟德衡因为下邳事情起了争执的事,她也能猜出几分。她倒是没想过让郭嘉亲自去向德衡解释当时紧迫情形以及他自己的迫不得已。因为她的男人太骄傲,甚至连稍微的解释和争辩都不屑出口。

蔡妩想:不屑就不屑吧,反正我就是那操心的命。眼看着你们两个挺不错交情的人就因为这个走崩实在是太让人心酸。既然你不想着低头解释,那就我来出这个头。我可没说是让你们和好的话,我就是想请我自己朋友和孩子们的德衡叔父吃顿饭,顺带跟他商量商量些小玩意儿的事。嗯,听说有种弩箭□子弩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不过我想德衡应该乐于钻研这个问题的。

过了好一会儿,郭嘉终于被蔡妩那固执的眼神儿看的败下阵来。他低下头又轻叹了口气,声音幽幽地说:“今天的庆功宴上,主公曾问德衡徐州之战有大功,想要什么奖赏?你知道德衡说什么吗?”

蔡妩眨眨眼睛,咬着下唇有些担忧道:“德衡不会是……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吧?”

郭嘉摇着头,神色有些黯然:“德衡说……自己想离开许都。”

“不可能。”蔡妩惊诧地睁大眼睛,“德衡虽然孩子习性,但绝对不傻。他心念着他的那些图纸机械,也心念着那些农桑庄稼,他怎么会舍得放弃一身才学,再也不理这些,甘愿埋没世间?”

郭嘉被蔡妩急迫的样子逗的哑然失笑,在拉下蔡妩因情绪激动扬起的手后淡淡地补充:“别担心,德衡没说是归隐山林。他只是……想去冀州找一个人罢了。”

“魏臻。他早年四处游历时认识的一个朋友,听上去跟他性子有些像。但是却精通水利,按德衡的原话就是:如果有子甫在,便是洪泽不退,下邳明年照样能接茬种庄稼。”(作者注:魏臻,三国时期建筑和水利专家。规划了冀州邺城,主持扩展成国渠等。)

蔡妩闻言一下揪住郭嘉衣服,急切地问道:“曹公同意了?”不怪她着急这事,马钧是个有一根筋的人没有谁比蔡妩他们两口子更清楚了。当年他能为了一个听诊器千里迢迢跑到阳翟去找蔡妩,并且一等就是多半个月。现在也自然能为了下邳的农桑事,孤身犯险,跑到河北冀州袁绍地盘找人去。魏臻是哪个她真不知道,别说不知道,她连听都没听说过。要真是个有才的还好说,若只是个浪得虚名的,德衡这一趟冒险前去岂不是凭白失望,倍受打击?

郭嘉扣住蔡妩的手,缓缓地点了点头:“不止主公同意了,大公子和我,甚至文若、公达都同意了。”

“为什么,德衡他……”

“阿媚,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想尽力一试。你要相信德衡。”郭嘉握住蔡妩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目光坚定。

蔡妩愣怔,良久才缓过神来,声音幽幽地说:“那……谁陪他一道?他带多少人去?冀州和幽州还在打仗吧?万一路上有危险怎么办?”

郭嘉闭了闭眼睛,轻拍着蔡妩解释道:“只有他和元常两个,乔装入冀州。除了贴身仆从外,什么也不带。而且元常此去河北另有重任,所以和德衡并不算做一路。”

蔡妩傻了傻眼,才了然醒悟:若是去河北,带再多的人也挡不住袁绍的大军。还不如轻装简行,暗中入城。她现在只希望那个叫魏臻的真是像德衡那样的性子,那样德衡请起来会比较容易些。若是个滑不留手的老油条,凭着德衡那人事上少心眼儿的架势,他不被那个姓魏的卖了都是他主上烧高香啊。

蔡妩琢磨了一圈以后咬咬唇,跟郭嘉下通知说:“那我明天就写帖子差柏舟请德衡过府。就说要给他践行?”

郭嘉迟疑了下,带着一丝期待和忐忑,不确定地问道:“你觉得他能来?”

蔡妩一脸笃定:“你请,肯定不来。我请,肯定来。德衡不比其他人,他想问题没那么多弯弯绕,若是旁人把你恼成这样,绝对是再也不登咱们家门了。若是他的话……”蔡妩说到这里狡黠地笑了笑:“我保证他肯定会来,因为,在他眼里,咱们俩是不同的人。恼你,可未必恼我哟。”

郭嘉无奈地摇摇头,最后却不得不承认蔡妩说的有道理:马钧那人,还真实在的紧,估计他那样的,根本就没有这根儿叫“迁怒”的筋。

第二天的时候,蔡妩很勤快地提早下厨,亲自张罗了一桌的饭菜。然后守诺地下帖请人,吩咐柏舟:不管用何方式,务必要把德衡请到家里来。

结果柏舟找马钧时,马钧正在军械堂忙活,压根儿没有功夫搭理他。柏舟回忆了下自家主母交代命令时的严肃表情,顿时觉得自己重任在肩,便是生拖硬拽也得把人给拉府上去。然后他就当真指挥了俩随从的亲卫,一挥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揪着图纸咬指头思考的马钧给架了出去。架完还冲里头目瞪口呆的军械堂众人讪笑着挥手:“大家不必替德衡大人担忧,这只是我家先生请他吃饭罢了。”

听了他话,军械堂人更担忧了:奉孝先生请人吃饭?大人真的吃的起?

事实证明,军械堂人对他们家大人是不熟悉的。他家大人不但吃的起,而且吃的很不客气,不光专注而且认真,瞧他看饭菜的小眼神儿就跟情种看*人一样。

除了开始进门时,碰到马钧郭嘉愣了愣,淡淡地扭头当做没看见外。其他时候马钧跟蔡妩的相处基本和以前一样。甚至在蔡妩说到许都有些夫人想请他做些解闷的东西时,马钧还拍着胸脯,笑得眼睛亮亮地跟蔡妩保证:“嫂……嫂夫人……放心吧。我肯定……不负……不负所托。”

蔡妩笑眯眯地点点头,殷勤地给马钧夹上菜,在郭嘉的示意下不着痕迹地问道:“德衡,近来在忙活什么?”

马钧没反应,缓了一会儿才想意识到蔡妩是跟他说话,抬起头,皱着眉,表情认真,语带困扰地回答:“在……在想……怎……怎么……弥补下……下邳之过。”

郭嘉身体一僵。

蔡妩也顿时愣怔,但随即意识到马钧真的只是在说实话,并没有含沙射影针对郭嘉的意思。

马钧浑然没察觉郭嘉两口子的变化,兀自皱着眉头,拿筷子点着桌子跟蔡妩比划:“这……这里是……是泗水,这……这里是……沂水……要……要是……发洪水的话……下邳也……照……照样会被淹没。我想……能不能……能建……条水……水渠。把水……存……存起来,等到……干旱的时候,再……再给放出来。就……就跟水车……一个样的……能提水的……那种。”

蔡妩眼前一亮,兴奋地拍了下马钧肩头:“行啊,德衡,你连水库都能想起来了。不简单嘛!”

说完蔡妩就凑到马钧桌子前头,指着他比划两道线说:“这是怎么回事,你跟我仔细说说。”

马钧“咔吧”着眼睛,抬起头,转向郭嘉方向,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很习惯很学术地问道:“水库……是……是个什么东西?”

郭嘉被他骤然问话的态度弄了个措手不及,即有些欣慰他终于跟自己说话,又有些无奈,他好像没意识跟自己说的是啥。

马钧偏着头,看了郭嘉片刻后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和眼前这人好像还不搭腔呢,再说,他要是知道肯定早告诉我了,现在问他也是白问。于是又转着一张娃娃脸把头面向蔡妩,继续不依不饶地说:“水库……是什么……子甫的话……应……应该能明白。嫂……嫂夫人,跟我好好……说说。”

蔡妩咬着手指思考片刻后,组织了下语言,把自己对水库的理解和见识一股脑统统倒给了马钧。马钧倒是听得仔细,饭也不吃了,操起随身带的小碳笔,跟小学生一样在草纸上写写画画做了好一阵笔记。做完后把草纸珍而重之地放进袖口,意犹未尽地跟蔡妩说:“嫂……嫂夫人可真是……兰心蕙质……马钧……要是有一半的聪明……就……就好了。”

蔡妩难得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她倒是真没敢跟马钧说什么太深奥的东西。要是让他知道其实这世界上还能存在电力为动力机械什么的,很难说马钧会不会穷其一生钻研电学去。

那天马钧在军师祭酒府待到很晚才回去,期间饭没怎么吃,倒是乱七八糟毫无条理的东西被蔡妩灌输了一大堆。郭嘉像当年在榆山一样,即不打乱也不离席地静静聆听,不时插上几句自己见解。这景象让外头知道实情的柏舟看着倒是熟悉的很。

等到大晚上时,马钧才起身离开。蔡妩和郭嘉两口子都把人送到街口了,马钧才回过味儿来,转过身看着郭嘉,脸上带着种难以言说的表情:不是责怪,不是歉意,而像是坦然,更像是肃然。他跟郭嘉很认真地开口:“其……其实……你……你干的……那些事儿……也不能……全……全都怪你。可……可你太狠……狠了点儿……庄稼……都……都被泡坏了。老百姓……会……挨饿的。”

郭嘉垂下眸,声音幽幽:“我知道。”

马钧挠了挠脑袋,继续磕磕巴巴地说:“我……我也不……不怨你了。好歹……你……你也不好受。所以……我还是想着……怎么……把……把魏臻请来吧……。那个……水库……库的事,他在行。”

蔡妩听了半天依旧虽然还是很费解魏臻是个什么人,但是从马钧的言辞中好像透露着一个消息:这个人精通水利和城市规划,于下邳重建上能有极大帮助。咬了咬牙以后,蔡妩豁出去地跟马钧说:“德衡,你要是去冀州的话,对那位魏先生,请的来就请,请不来也不勉强。但是今天跟你说的这些,务必不能全部告诉他。只微微透露一丝就好,他要是有兴趣,你让他来许都慢慢了解。”

郭嘉闻言挑挑眉,颇为赞同地看了蔡妩一眼。马钧依旧满脸不解:“为……为什么?”

蔡妩“啪”地一下拍上马钧脑袋:“你傻呀,你不知道让人听故事要留个悬念才能引人入胜吗?你一下子都说了,他还跟你来吗?”

马钧恍悟地点点头,然后捧着一沓的笔迹,满足地笑着跟蔡妩郭嘉告辞了。蔡妩看着马钧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发酸:她不让他说全部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怕留下悬念,引人入胜,而是为了防止听到那些点子以后的魏臻不来,继续留在冀州。蔡妩不知道这个叫什么魏臻的,现在是在野的身份,还是已经被袁绍征入了帐下,前者知道这些,威胁不大,若是后者的话,她真怕袁绍会因为这个大兴水利,劝课农桑。许都和冀州原本就已经拉开差距,要是再加上这一条,恐怕谁都不敢肯定到时候袁绍跟曹操对战,胜利的一方到底会是谁了。

蔡妩想到这儿,心里闷闷。回去的时候,蔡妩偎依到郭嘉怀里,声音低沉:“奉孝,我是不是很坏?我刚才连德衡都骗了。”

郭嘉点点头,一手搂着蔡妩,下巴摩挲着蔡妩的头发,月色下他的表情温柔,声音清朗,带着一丝轻松地调侃:“是很坏,和我一样的坏。可是……我还是喜欢,怎么办呢?”

蔡妩闻言一怔,随即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好不容易她良心发现,有了刚才的忧郁感慨,却全部被他这不伦不类地情话打发到九霄云外去了。这人真是……太讨厌了。

蔡妩也不知道是羞到还是气到,一脚踢上郭嘉小腿,趁着他弯腰之际,又一脸无辜地张望了四周,貌似没“发现”什么异常,才又故作无事,一本正经地转移话题:“你说德衡去冀州,会不会赶上冀州、幽州战事?”

郭嘉咬牙抽着冷气,眉头眼角皆在耸动,但却仍旧很尽责地配合蔡妩:“公孙瓒眼下情形应该不妙。辽西鲜卑素利部跟公孙瓒部积怨已久,此番公孙瓒兵败任丘,下属幽州应是兵困民乏,人心惶惶。我若是素利,应会趁机南下,夺取居庸关之地,以备将来兵掠中原。当然,这些还都是只算入鲜卑一部的前提下,实际上不止鲜卑,恐怕匈奴,甚至乌丸各部都在冷眼旁观北方幽冀之战。一旦战事出现可趁之机,他们都很可能抛以诱饵,以协战支援为名,行占地据疆之实。”

蔡妩一下愣住,顿住脚肃然回身问:“那……冀州幽州那里岂不都很危险?会有外族入侵?”

郭嘉眯起眼,摇摇头说道:“这个倒是得看公孙瓒或者袁绍身上的风骨了。若二人当真知道轻重急缓,应该不会办出此等糊涂事。只是不知他们手下那些将领会作何感想了。说不定就有出馊点子的。”

蔡妩垂下眸,咬着下唇手绞起手帕,用一种带着担忧地语气小声开口问郭嘉:“若是……若是公孙瓒在与袁绍对阵中兵败,你……能不能设法联系到……管休哥哥?我想……让他来投于许都,也好过他投于袁绍,将来跟许都兵戎相见。”

郭嘉眯了眯眼睛,扳过蔡妩的身子,一脸正经地向蔡妩保证:“管休的话,我会尽量。但是,前提是他愿意。阿媚,你得清楚……现在的管休……可能已经不是你当年认识的管休了。他未必会听得进……你的劝说了。”

152、三面分说幽州事

不得不说郭嘉对人性了解,时事推断之天赋是绝对受了老天爷厚*的。因为就在蔡妩郭嘉两口子聊天的同一时间。在幽州易京处,管休的府邸上,当家主母公孙琴也在忐忐忑忑地担忧着自己丈夫和自己的父兄。在夜色已浓的现在,还挑着灯,满眼虔诚地跪地祈祷:愿皇天后土保佑,保佑我夫平安五十,无恙归来。保佑父亲,兄长转败为胜,逢战凯旋。

她身边的侍女看着她,满脸的不忍:“夫人,将军吉人天相,遇事定然能化险为夷。倒是夫人您,夜寒露重,夫人再不安置明日让公子得了信,又少不得让他一番担忧了。”

公孙琴轻咳了两声,站起身:“迪儿还未睡下?”

侍女低着头回答:“公子还在书房练字。并未休息。”

公孙琴低头笑了笑,拢拢鬓角的发丝后跟侍女说:“陪我去书房看看迪儿吧。顺带,也催他休息。”

侍女点了点头,随即体贴地拿了件披风给自家主母披上,然后才跟着主母出门。

书房里,管迪正全神贯注地练字,全然没注意到自己母亲到来。

公孙琴也不出声,静静地站在门口,眸光慈祥地看着自己孩子:七岁的管迪继承了他父亲管休所有的优点,不光样貌英气俊朗,连性情都是同龄人中难得的沉稳温润。小小的孩子,已经听话懂事:聪慧稳重,勤奋刻苦,待人亲善,孝顺体贴。恐怕就是最苛刻的夫子来了都挑不出这孩子到底有什么毛病。

公孙琴在门外看了很久,才唯恐打扰了儿子一样,小心翼翼地走进门内。给管迪把用过的那些纸张细细地整理成沓。

管迪闻声抬起头,看到来人是自己母亲后边放下笔给公孙琴帮忙,边很是诧异地问道:“母亲,夜浓了,母亲怎么还没休息反而来迪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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