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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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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发现自己爹爹在听完家里进项盈余啥的以后脸上并不显得特别开心,反而有些忧愁的看着蔡平和她们姐妹俩,几不可闻地轻叹了口气。王静抱着点心,困惑地挠挠头:“家境殷实,妻娇妾美,儿女双全,我说老爹你还有啥可叹气的呢?”

结果就见蔡斌低头抹了抹王静的嘴角,皱着眉,自言自语地小声咕哝了句:“庶族……庶族……”

其实不怪他发愁,作为一个颇有远见的家主,走南闯北这么些年,蔡斌见到的东西能让他比别人更清楚的意识到这个时代世族和庶族之间的差距。

所谓寒门庶族,是再多的金钱都改不了的身份烙印。不光他这一代,他的下一代,甚至下下代,都可能被这个身份限制着,赋税徭役不能免,连举孝廉的资格都被世族少很多。

现在他家境殷实,儿子可能能靠着先天的家境和后天的人脉娶个大家闺秀出身的夫人,然后凭些手段赚个孝廉出身;但是女儿就难办了,寒门庶族的女子要进世家门,只有为婢为妾^。他蔡斌没有高风亮节,却也不是什么卖女求荣的人,家里更用不着牺牲女儿赢取前程。他可以自己纳妾,让儿子纳妾,但是要他女儿去给别人做妾他是绝对不乐意的。人都是向着自家人的,蔡斌也不是个例外。所以他才忧愁自家政治地位的问题。

经济决定政治,经济实力一提高,政治需求也随之而来。这个道理蔡斌不一定知道。但是他已经隐隐感觉到有他这样想法的人应该不在少数,与他一样忧虑的人应该也不再少数。



一顿饭吃完,王静觉得自己依稀抓到了一些对未来很有用的线索,但是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上来。正冥思苦想试图理出个头绪,她又被李妈带走了。

不是让她学说话去而是哄她去睡午觉。看着李妈把她放在吊篮里一边摇着吊篮,一边轻轻拍着她:“奥奥……二妞睡觉觉……”,王静真是连咆哮吐槽的心思都没有了。

……

午后的阳光照在王静的小吊篮上,给她的“大澡盆”度了一层好看的金边,青色帷幔下透着一股淡淡的暖香,那是知道蔡斌回来,王氏昨天专门吩咐人晒的被褥。王静眯眼看着摇晃的视线中做“钟摆运动”的房梁,心旷神怡地对着手指,一副优哉游哉惬意样。

父亲是庶族地主这个认知让她松了口气,她既不用担心自己像其他穿越文里的女主一样被弄去政治联姻或者被狗血的送进宫去玩宫斗,也不用忧虑自己将来可能困苦无依,悲情的跟小白花儿一样卖身葬父啥的。

现下她爹年富力强,她娘亦是精明能干,可以预见她未来在家的日子完全算得上混吃等死的幸福生活。她的目标完全可以是种种田,养养蚕,绣个花,做个饭,必要的时候来个正太养成计划,然后夫妻俩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啧啧,想想就那么唯美,那么温馨……要是真能实现……这么想着想着王静就很舒心的跟周公约会去了,梦里不晓得见到了什么还咯咯笑出声来。

5、姐妹都有小字了

久别归来的蔡斌和夫人王氏在那天晚上进行了一场灵魂和肉体的深度交流。第二天一早,两人一个神清气爽地去田间视察庄稼长势;一个满面春风地理家管事。只可怜王静,昨天午休时还惬意地幻想自己的幸福生活,今天就一个人无精打采地挂在李妈肩头。听李妈指着门前一株海棠树说:“妞妞,那是树……来说……树。”

王静瞥了一眼秋海棠,又回忆了一下昨晚离她吊床不远的夫妻俩“激烈战况”,不禁打了个哆嗦。怪只怪她昨天白天睡多了,晚上看似已经被王氏哄着了,但一点响动她就醒了。别说离她吊床不远处的帷帐里木榻的“咯吱咯吱”声,就是两口子压抑的喘息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王静想咆哮:尼玛,这“嘿咻”的时候不把孩子抱远点不怕给孩子不良影响啊?噢,对了,她倒是知道自己老娘叫啥了,可是一想到老爹是在那个情况下叫出来的“阿璃”,王静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琢磨来琢磨去,王静觉得以后只要老爹在家,这类似囧事就可能还得发生。虽然俩当事人是无知无觉,可王静心里边敞亮啊。你让她时不时就得被迫围观这种成人“动作片”,而且主演还是她这辈子的亲爹亲妈,这让谁谁受得了?

这事得赶紧想办法解决才是!

让她爹不进门,不跟老婆睡觉这肯定是行不通的,就算她乐意,她娘也不一定乐意。那就只能她自己搬出去了。像她兄长阿姊那样自己住一房子,身边跟个丫头奶娘伺候着就好。但那个大前提是她得会走路会说话。想想以后耳朵里可能灌注的不和谐声音,王静一咬牙:“不就是没有形象的学说话吗?为了以后耳根清净,姐认了!”

于是她很配合的转过头,看着李妈:“……树。。”声音不大,奶声奶气,但吐字清晰,发音标准。除开顺着她张开的嘴角流下的哈喇子,王静在穿越后的初次讲话,堪称完美。

李妈听了好像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忽然抱着她笑了:就说嘛,二姑娘看着这么灵气的人怎么可能是痴傻的呢?那些嚼舌根的下人都该被遣出去。

等她把这消息报给王氏的时候,王氏柳眉微挑,笑颜如花地转向王静:“叫娘亲,二丫头,叫……娘亲。”

王静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脑海中呈现的全是这几个月来王氏的体贴关*。除了李妈,这个既要忙着管家,又要忙着带孩子的女人是出现在她视野里最多的人,总是挂着温柔笑意柔柔地叫她:“二丫头。”那要不要为她打破那个的“讨好老板”计划呢?看着正殷切望着她的王氏,王静心一软,一声不甚清晰的“娘亲”脱口而出。王氏一把把她搂进怀里,眼睛里泛出一丝可疑的水光:“谢天谢地,我女儿不是痴的。”

晚间的时候王氏把这情况告诉了蔡斌,待蔡斌听完那声王静在脑海中练习了几百遍的清晰无比的“阿公”后,心满意足地笑抱着小女儿举过头顶。然后颇为自豪地冲着王氏说:“就说我蔡斌的女儿不可能是个嘴懒的,看,这不比她兄长阿姊那会儿叫的还清晰?”

王静被举在半空,居高临下看着笑得跟花似的蔡斌,心里吐槽:“这还不是都让你给逼的?”

……………

接下来的日子,王静小朋友开始努力配合家人学习。不止冒着流口水破坏形象的风险开口讲话,还特较劲的学站,学走。为了不被人当成怪物,她很聪明地控制了自己的学习进度和学习量。可饶是如此,等两个多月过去的时候她也多多少少学了百多个词。

蔡斌对于这个很早显示出聪慧可*的小女儿非常关注,经常自己驾着王静的小胳膊让她练习走路,等到放开看着王静晃晃悠悠走几步摔个屁股蹲后,又无良的站在不远处哈哈大笑。把王静气得只想挠他。这还不算,这蔡斌还像王静上辈子的高中班主任一样,每天从外面回家以后都得问问王氏或李妈:“二丫头今天学了什么?”然后王氏或李妈给他汇报:“二丫头(二姑娘)今天学了……”于是蔡家阿公边听“汇报”,边用胡子逗着细皮嫩肉的小女儿,把王静痒得一边咯咯笑着躲胡子,一边撒娇卖萌地叫“阿公”。王静就不明白了,当时她到底是哪根筋搭错,认为这么个“二货”的爹是个典型封建大家长的?

在此期间王静倒是又有幸旁听了几次那啥啥,不过都是半夜她偶尔醒来恰巧撞见。看起来情况比那回平稳多了,想来当时是久别胜新婚,情难自禁?

王静快一岁的时候,家里开始忙年。蔡斌在外头结田租,盘年帐,忙得脚不沾地。王氏带着张氏在家里也是前前后后转个不停。一会吩咐这个要买什么什么年货,一会又嘱咐那个要置办什么什么东西,还得管着蔡平那个不老实的臭小子。已经回走路的王静被大姐姐牵着,摇摇晃晃地在院子里逛达,身后李妈和范女(负责照顾大妞妞的丫环)弯着腰,小心翼翼地护着,唯恐两个小祖宗在年根有了什么闪失。

王氏带着张氏转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的“小萝莉牵小粉团”的温馨画面。她转头问身后的张氏:“玉儿,大女六岁了吧?”

张氏抬头看了看女儿,又低头:“腊月二十的生日,过年就七岁了。”

“是啊,六七岁,不小了……”说着王氏就垂下眼不再说话,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晚间的时候,把睡着的小女儿放进吊篮后,王氏躺靠在蔡斌怀里:“今天我看两个丫头一道在院子里玩才想起一件事来,大女过了年都七岁了,还没个名字。整天这么大丫头大丫头的叫着也不入耳不是?”

蔡斌捋着下巴的胡须,不置可否:“你想给大女上名字?”

“以前不取名字不是因为大女身子弱,怕上了名字不好养活吗?现下她身子大好了,趁着年底祭祀开祠堂的时候上个名字不碍的。再怎么说大女都是你亲骨肉,你难道真等她及笄出嫁的时候再现取名字?”

蔡斌皱皱眉头沉吟道:“大丫头毕竟是庶出,单为她一个开祠堂族里怕也不答应。这样吧,先取小字,等二丫头大些,再两个一起上……嗯……这次把二丫头的小字也一道取了,明天你去我书房拿字。”

王氏抬头看了看自己夫君,几不可闻地微舒了口气,嘴上说道:“都只取了小字也好,叫着舒心。”

于是第二天王静醒来不久就得知:她和她阿姊都有小字了。

但是让她内牛满面的是:这小字一个是“阿婧”,一个是“阿媚”!看这字面意思,蔡斌没少下心思,可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先不说她被人叫了一二十年的“静”字一下子成了她阿姊名字的谐音;就是听她自己的小字都觉得挺别扭,“媚”呀,怎么听怎么透着一股祸国殃民的狐狸精味。

阿公哎,你果然是个“二”的吗?到底有木有文化呀?怎么取的这字?还“媚”,妹呀!

6、过大年各种囧事

王静穿越后的第一个新年过得是相当的郁闷和不爽。原本她是满怀期待的想着过一个完美无缺的团圆年:和新家人一起贴贴春联,守守岁,看哥哥放放鞭炮,收个压岁钱,拜拜年什么的。也让她一个觉得后世年味越来越少的人感受一下这个时代古人过年的“节气盎然”。

结果到临了她才知道这会儿压根还没春联。过年前一天蔡斌指挥着人往各个门上挂了桃符。还边挂边对满脸茫然的王静教育说:“阿媚,这叫做桃符……这个是神荼,那边那个叫做郁垒,记住没?”王静想哭:这是什么时代啊,连春联都没有!

等到除夕夜守岁的时候,王静瞪着双大眼睛精神抖擞的趴在王氏怀里,听蔡斌,张氏,还有哥哥姐姐一起围在祖母榻边说话。讲话的内容开始还是蔡平又干了什么调皮事儿,谁谁谁家姑娘过年要出嫁什么的,后来不知怎么就扯上了以前过年是怎么样,被触动记忆的江老太太开始感慨万千的回忆自己年轻时候,断断续续地絮叨蔡斌小时候怎样怎样,语序混乱,咬字含糊,偏偏一大家子人还都得仔细听着,而且谁都不敢轻易接茬。单就硬着头皮听老太太一个人“忆苦思甜”。

王静跟着听了一会儿“艰难岁月”,开始觉得老太太果然年岁大了,糊里糊涂的,嘴里信息一点逻辑都没有,不可能说出什么对她有用资料,于是眯上眼睛假寐,谁知这一闭眼竟真的睡着了。她的第一个除夕没守岁,就这么“呼”得一下子睡过去了。

第二天凌晨的时候王静被从被窝挖了出来,打着哈欠,泪流满面地看着王氏往自己身上套红色小棉袄,红色小棉裤,红色小汉服,红色小帽子……她瞅着自己被裹成喜庆至极的团子状,心里感慨:老娘哎,你到底有多偏*红色啊?

王氏领人来到正厅,蔡家老爹已经一身新装的坐在那里等候。蔡平和阿婧见小幺妹恍恍惚惚摇摇晃晃地走过来,都以为是滚来一个大红球。蔡平指着王静哈哈大笑,蔡斌也是忍俊不禁,来了句:“阿媚今天的打扮真漂亮。”王静皱着鼻子瞪这一对父子,结果人家笑得更欢了。

蔡平一边笑一边^问王氏:“娘亲,一会给阿公拜年,阿媚能磕头吗?”

王静听了心里犯嘀咕:“拜年还要磕头啊?”

真到拜年的时候,幸好李妈过来。本来是由她抱着王静代为行礼。谁料蔡斌大手一挥:“谁也别替她,让阿媚自己磕。”然后用狼外婆诱惑小红帽的语气跟王静说:“阿媚,来,自己给阿公行礼。阿公这里有红包拿。”

王静想挠他!

看看左右自己行礼的哥哥姐姐,又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王静一咬牙一闭眼:为了长大后就不曾再拿到的压岁钱,跪了!结果这“二”姑娘错估了自己现在胳膊腿的长度和自己衣服的厚度,刚跪在蒲团上就圆球一样滚在了一边,脑门擦在地上,蹭破了层皮。王氏赶紧心疼地把她抱起来,一边哄一边有些埋怨地看着自己夫君,大过年的,没怎么样就折腾着女儿被蹭了层皮,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蔡斌看王静小手捂着额头,大眼睛里全是聚集的水汽也觉得心疼了,他摸摸鼻子把红包塞进小女儿衣襟里,笑眯眯抱过王静,软声软语安慰:“阿媚乖啊,不哭不哭,过年流泪可会丑一年的。”

王静更想挠他了:有当爹的这么说风凉话的吗?拜托,我那是控制不住,眼泪它自己冒出来的,不是我想哭!

接下来就是蔡斌带着妻儿去给江氏拜年,这次爹娘倒吸取教训,由李妈抱着给江氏行了礼,才没让王静再出洋相。等一系列磕头活动完成,一家人坐下吃饭。王静扫了一眼饭桌:“我勒个去啊,居然没有饺子,是年糕!”

王静震惊了:饺子这东西最一般的说法是东汉末年张机张仲景发明的,最初叫“祛寒娇耳汤”。这会儿连这东西都没有,她到底是穿来汉朝的哪个时代呀?不会赶上王莽篡政的那个混乱年代吧?

这一变故直接导致了她之后的不在状态。王氏看小女儿无精打采心不在焉的样子,也没多心,只当是早起犯困加上刚才被磕了一下精神不好,想想之后的拜年,祭祀什么的也不用小丫头跟着,喂了她几口饭后,就让李妈把人带下去哄着睡觉了。



晚间夜深的时候王静闭眼躺在吊床上,听着外面一阵阵的爆竹声,再想想她白天过的那个郁闷劲儿,心里就觉得酸酸的:她开始想穿越前的家了,很想很想。那里过年虽然总是被说年味不足,可是有春联,有水饺,爆竹也是正儿八经的火药鞭炮,不是外面放的这种“爆竹”。领压岁钱不用先磕头,不用被人逼着喂年糕……最重要的是,那里有她的爸妈,有她的亲人,有她的朋友,有她二十多年熟悉的一切一切。

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在过年的时候也想起她呢?从爸爸单位到小区里那条小路上装了路灯没有?表姐家的小外甥会说话了吗……

想着想着,王静眼睛就有些发涩,她轻轻地拉起小被蒙上头,用枕角拭掉眼泪。然后偷偷告诉自己:“哭一下吧,就这一回,以后就再也不会了。哪怕老天爷这回真让我穿到了王莽篡政的时候,以后我也会尽最大努力的好好活着。……那边的老爸老妈,瞧,其实你姑娘在这边过的也挺好的……一个爸爸,两个妈妈,还多了亲哥哥,亲姐姐……虽然有时候哥哥比较“傻”,爸爸比较“二”。但是……但是他们……都是挺好挺好的人……真的,真挺好的,别为你家姑娘担心……”这么想着,王静眼泪流得更凶了,最后压抑着轻声抽噎起来。

闻声而起的王氏把女儿抱起来放在怀里,一边“噢噢噢……”地轻轻拍打着,一边低声对蔡斌说:“阿媚别是被吓惊着了?发癔症呢。”说着用眼角抵上女儿的额头,试试了温度,发觉一切正常后才轻声舒了口气:“还好,没发热。”

蔡斌也皱着眉走过来探探王静额头:“把阿媚抱榻上睡吧。你搂着,晚上有什么事咱们也好早些知道。”

王静听着两口子对话,闭着眼睛把头埋进王氏的胸口。眼角又有泪流下来了。

“对不起,这辈子的爹妈,就这一次!也只这一次,你们就让我哭个痛快吧。等明天醒了以后我就好好的……好好的做你们的女儿,做一辈子!”

7、正月廿六来抓周

哭过之后,王静近一个月都过得挺不错。看来眼泪果然是一种挺好的发泄良方:仔细想想她跟以前过得也没什么两样,主要人家自个儿觉得是自个儿心态不同了:从一个游客性质的观光者变为有归属感的“蔡家二姑娘”了。至少面对蔡斌两口子的时候她不会再想成这是她“老板”和“老板娘”而是颇具壮烈色彩地认为:这是老娘自己的老爹老妈!亲的!

开窍的蔡家二姑娘在正月二十六那天迎来了她人生中第一个生辰。那天王静睡得正迷糊,忽然被一阵爆竹声吵醒,她抓狂地看着房梁:有完没完,有完没完啊?这么原始爆竹从年前放到年后,也不嫌腻歪?这正月都快过去了,怎么还抽风啊?

然后她就见王氏走到她吊床边,手里又拎着一套特别喜庆的新衣服,见她睁着眼睛笑眯眯地对身后跟着的张氏和李妈说:“阿媚真乖,知道今天满岁抓周自己就先醒了。”

张氏像往常一样点头不语。李妈笑答:“二姑娘自小乖巧,也是夫人会教导。”

王氏笑着应了,抱着王静给她穿衣服,王静大脑还在刚才那个抓周的字眼上转悠,只心不在焉地配合王氏伸胳膊伸腿,心里却嘀咕:抓周啊?这连春联饺子都没有的地方居然有这风俗了?好好奇呀!

作为曾经的伪文学女青年,王静自然知道抓周这东西最早叫“试儿礼”记载于《左传》,不过那会礼制还未成型,只在南方流传。没想到现在北方老百姓也给孩子办抓周礼了,不是说儒家不兴这怪力乱神的东西吗?它怎么还流传过来了?看来不管哪个时代爹妈对孩子的期望都能胜过一切说教理念:管你赞同不赞同,我们家看着宝贝抓周心里高兴,你能咬我?

等穿好衣服,王氏就让李妈带着王静去沐浴洗澡,自己则转身带着张氏去张罗着一会接待宾客的事了。

李妈抱着她来到烧的热乎乎暖腾腾的浴房的时候,王静就看到一个比她自己都高的大木盆盛满洗澡水,水上居然还漂着柚子叶?

哎呀,这大冬天的居然还有绿色的柚子叶来给她洗澡驱邪?真不容易啊。然后王静就带着感动和欣慰让李妈把自己扒了放木盆里洗刷去了。这澡洗了有整整小半个时辰,李妈跟神婆一样拿柚子叶沾水往她头发上边洒边念叨:“姑娘洗洗头,将来大事小事不发愁”。然后再往额头上洒:“姑娘洗洗额,衣食丰足不挨饿”。等她洗到王静肚子的时候,王静终于服了:李妈今天是变身话唠了吧?不管洗哪里都有那么多说头,等她全洗完我非被泡傻了不可。

好在李妈还算有分寸,没真把人家姑娘泡傻,洗完就立刻给捞了出来,王静回头一看:木盆里水还都冒着热气呢?果然弄这么大个盆子是有道理的:它盛水多,不容易凉啊!

接着她就被擦干净穿上新衣白白嫩嫩地领到正厅里了。到正厅一看,嚯,不光不常出来的江老太太被人扶着来了正厅,还有一堆看起来应该跟蔡家很亲近的宾客坐在那里。敢情这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是来看她抓周的?王静迈步的小腿迟疑了下:怎么有演猴戏的感觉呢?

王氏牵过女儿,领她到左边一排席位前,指着跪坐在那里一个年近四旬的慈祥妇人说:“阿媚,这是你大姑母,叫大姑母好。”

王静歪着脑袋打量了人家一会,乖巧的张口:“大姑母好。”

大姑姑眯眼笑了,摸摸王静脑袋,拿出一封红包放在身后张氏端着的木托盘里:“阿媚真乖。”

王静看着托盘里的红包:“噢,原来这会抓周还有红包可以拿。”

王氏带她来到第二个女宾面前,这女的三十五六岁,长眉大眼的,乍一看和她老爹长得还真像。看来应该是她二姑母了。果然就听王氏说:“阿媚,这是你二姑母。快叫二姑母好。”王静点头叫二姑母好,然后又收一红包。

再往下那个是跟她娘亲年纪相仿的女人:眉眼弯弯,满脸带笑,温柔地看着王静。王静瞅她微凸小腹一眼,呵,这还是个孕妇。

“这是小姑母,阿媚,给小姑母问好。”

“小姑母好。”

就听小姑母点着头笑呵呵地说:“好好,阿媚也好。”说完手一抬,张氏手里的托盘又多一个红包。

王静看看下面座位:完了吧?都到小姑母了,应该不用再叫人了吧?谁知王氏牵着她一转身,指着右边坐席一排人对大姑子小姑子说:“我领她去那边见礼,你们先聊着。”

几个女的笑着挥挥手:“去吧去吧,不用管我们。”

于是王静就被拉着到右边席位见人。第一位是个柳叶眉杏核眼,头发乌黑,皮肤雪白的三十多岁妇人。王静细细端详着她,然后下结论:嗯,这女的头发还是比我娘的次一点,不过倒是比她会保养,皮肤比我老娘白。“这是小时候抱过你的大姨母。阿媚,叫大姨母。”

王静规规矩矩地叫:“大姨母好。”并且心里头庆幸:幸好这会儿不兴叫妈,不然得多难听?

来第二个面前王氏介绍说这个要叫二姨母。王静听了一抬头:咦,这个跟刚才那个长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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