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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玉在傍-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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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二管事的话,奴婢家这小的不知是怎么了,才病了两天就不成了,这不老婆子正……。”那管事一听是病了,已然扭头瞧了一眼,还真是面无半点生气。再瞧那小丫鬟裙边角上,更是斑斑点点,不用问定是呕吐所致。

为何如此说道,因为这会儿那双目紧闭的小丫鬟,已是喉头一动,眼看就要喷涌而出,好在那婆子早有防备。一把将手中的粗布帕子,堵了上去,才满的污了自己的眼。

惊得那管事,连退了两步半,即便如此还能隐隐闻到那帕子中不时传来的一股子酸臭味。忙是背后身去,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新鲜之气,才挥手将外院守门的小厮唤来,让他速速寻个气力大的婆子来,将这病重的小丫鬟背出府去救治。

☆、第二百五十五章此消彼长下

这边得了府中管事的吩咐,那小厮也是一个转身便寻人去了。再瞧那拖着女儿病体的婆子,也是不含糊,强咬着牙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劲,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已是快出院门口了。

母女俩战战兢兢躲过了一劫,又在药铺里挑最便宜的胡乱抓了一帖药,才寻了个由头索性将小女儿,送到郊外的庄子上。更得了这一路遇上的管事、小厮、胖婆子的亲眼得见,倒也算得顺当的很。

只是苦了那个太太屋里的妈妈,因始终寻不来能当面对质的报信人,却是被一顿板子打得快两个月,还下不得床。原本在她手底下吃过亏的仆役们,却无不暗中拍手称快的。此乃后话,不提。

且说此刻,老爷的书房中却是透着暖意融融,哪似外头这等天寒地冻一般。父子二人对面而坐,一时间谈到尽兴之处,更是引得贡知县朗笑声不断。

“这般看来,当初你执意要回绝了那家的西席一事,实在是明智之举啊!”端起茶盅来,满满饮了一口后,不觉愈发欣慰道。

却见对面的儿子,讪笑着摇头解释与他知:“哪里是儿子断然回绝与那位的。说来却是得了如今这位上官的看重,曾暗示与我少安毋躁,且等上几月便有转机。”

起了头后,便更是滔滔不绝将其间诸般,一并全都悉数告诉与父亲知晓。原来自前次科场取得了贡生后,这贡知县家的庶长子便一直留在了京中,等候补之缺。

却说这年头。朝中无人着实难得很,但好歹他们家尚有个能在北地路转运司中,为副使的嫡亲姑丈在。比起那些毫无跟脚之辈来,已不是一般的深厚了。可反观能在殿试中脱瘾而出。又与那得了正经进士出身的而言。无形中已然是矮了好大一截。

“比不得那些能在皇榜上留名之人,儿子也自知万万是无处堪比一二。所以当日听得刚好有候补之位,可在县中为一任末官时,已是庆幸非常。却不想,那位拉着孩儿低声告诉起来。”

刚要出口将实情告知。忙又转而压低了几分声量。细述道:“听闻那一县中,不但是流离失所者足有三成之数,儿子便当即断了这份心思,打了退堂鼓。”

见这旁的老父亲。一脸赞同的频频点头,才又接着道:“哪里曾想当晚,那位又特意约儿子往他家私宅中详谈多时。由此,我才晓得其中的隐秘。日间所提那出县城原倒也算得不差,只可惜三年前遭了一场大旱之后,便再没缓过劲来。更别提前一任的知县大人,还是在任期将尽之时,被人刺死在了内衙之中……。”

“啊!”听得如此惊人之事。莫怪乎,这旁少说已是安稳做了十余载知县的老父亲,顿时面色惨然,惊呼之声中更是不自觉,略带也跟着颤了几颤。

好在屋内再无旁人,而院中的仆役们,也早已被那亲自驻守在院门外的二管事,赶出了老远。唯有漏过的报信丫鬟,此刻也随了她家老娘,逃命似的带离了贡府,倒是不怕被旁人听了去。

被父亲这一打岔,那旁的贡尚民不免要将,这桩至今都未破的无头公案,说了一遍与他听。其实,再多的细节他一个局外之人,又哪里晓得多少,不过只能讲的大概罢了。

即便如此,听得这旁的贡知县,都觉得自己的后背直冒冷汗。

“这还了得,不就是让衙差搬了几家农户的家什,冲抵赋税吗?这年景不好时,就算是衙门的官员家中,也难免有不济的时候,更何况也不过是头老牛罢……。”

贡知县那掷地有声却是只到此处,便就此戛然而止了。因为他忽然记起了今年秋收时,好似自己衙门中,也曾有那强夺了农户屋中剩余米粮,以抵作赋税之用的。

茫然间,却不免后怕起来。好在眼下发现的尚算不晚,待与儿子说完京中之事后,便立即让人送还一半回去便好。一般只要能安然渡过冬日后,那家农户也定是,不会有那等惊世骇俗之心了吧?悄悄安慰自己,好半响才定下神来。

见父亲半晌间,面上之色已是变了数度,便是心中明了。这等强行缴税的行事作派,在衙役们身上本就是稀松平常的很,自己原先做师爷时,也曾听得门子详尽说道过。只怕是刚才那个刺杀县官的未解凶案,将安然为官的父亲吃惊不小。

撇下这桩,却又是舀起茶盅来,润了润喉,再继续道:“若不是那位的善意提点,只怕儿子我就要一脚踩进这烂泥滩里咯!”

闻得此般感慨,这旁的贡知县更是深以为然的颔首附和道:“亏得那位的提点一二,却不知,他家府上是……为何能得知,如此隐秘之事,更何况还是这般及时!”

只见,贡尚民不觉微微一笑道:“儿子只知他家朝中有些依仗,而且比起我姑丈来也是不差!”被对面的父亲征怔看了一眼后,忙又接着言道:“虽未明着告知,他家那位亲族终究是身居何位。但想来能已区区贡生之名,便可轻易占得京畿所在一县正印之位,其中的厉害之处,便已是可见一斑咯!”

“不错,不错!”连赞两声后,更是缕着他的三寸胡子,颇有几分得意道:“不愧是我贡家的血脉,这眼光就比旁人厉害上一层,更不用说你气运了。哪曾想前脚才避过了烂泥塘,后脚便一步踏入了京畿要地为八品之职的,比起你爹爹当年来,也是不差几分!”

‘那是你老一早就得了个好妹婿。若不是有这位进士出身的姑丈在背后扶您一把,又怎么会得了如今这七品正职?只怕能有个八品的佐贰来做,就已是不错咯!’腹议一二,但面上却是哪里敢说道半句不好听的来。

何况此番急于赶着回家来,也是想借此之际,向老夫借度些许盘缠带上,才好赴任而去。毕竟那处可是京畿地界,旁的不论单是出门应邀赴宴的机会,便定是不少。

而自己如今可谓是囊中羞涩的很,若不是死撑着不得官身,不回鹤鸣之愿,指不定年前开春时节,就要伸手向姨娘挪些私房,也好先挨过今年的。

好容易才说服了继室,将不常佩戴的首饰押些银两,暂且过了这个难关才好。却在最后的两月内,便得了这一振奋人心的大好消息,如今再不愁往后家中无有银子使了。

虽不比那正职之位上大人,一任下来定是所获匪浅,但对于自己这个县丞而言,又怎会穷困不堪呢!旁处且不论,单是父亲治下的鹤鸣便已是能让那两位辅官,数年积累下来也算得家身颇丰,不是吗?

所以,此番来借度下银两,先上下打点一二,原就是官场旧例,想必久在其间的老父亲,也定是不难松口相帮的。果然如他所料一般,贡知县不但是一口应下那千两之数,更是另又拨了五百两与他,让其多多在京畿之境内,添些田产。

却是叫不明就里的庶长子,怔怔出神:“爹爹为何想在京畿境内置办田产,难道您这鹤鸣的正职就是难保?”

“不是难保,而是另有他用。”就在父子二人商议起置产之事时,那院门外匆匆而来的正房母子俩,已是直接唤住了正要返身,往书房通报老爷听的二管事。

目送这两位主子趾高气昂,径直向书房而去,一路赔笑跟在后面的管事,心中却是叫苦不迭。这消息是哪个小兔崽子,漏了给正房这两位的,回头老爷的大板子多半是吃定了。唉!眼看着就要进腊月了,我这年节怕是要在炕上过咯!

就在那管事心中哀叹之际,却见前面扬着脖子,一路脚步轻快的母子俩,皆是双双停了下来。不免又是好奇,又是疑惑起来。刚才赶着回府的公子长随,也曾悄悄暗示过这番回来,确有喜事。但那会儿也是仓促的很,倒是不曾来不得及多问一句,如今看来定是不假。

原因无它,只要观得此刻门前不进反退的两位主子,面上惊异不定的巨变神情,便已是一目了然咯!尚未待那二管事侧耳倾听片刻,就已是被悄然转身而出的两位主子,一个刀眼过来,直接又乖乖跟着回到了,方才驻守的所在。

“今日二管事领命守得书房外,可曾有人来访过?”听着自家嫡出二公子阴恻恻的低问飘来,这旁原就佝偻着身躯的管事,更是忙不迭应声直摇头,连声称不曾有过。

好容易送走了,这两位无功而返的主子,原先还吓得直抹额头的二管事,却不由心头一亮。

“没错,定是屋里的那位大公子,如今得了官做才对。要不然刚才正房那两位,又怎会直接退了出来?说来比起这历来惯会刻薄下人的大房来,其实跟着姨娘那头讨份好差事,才能过得舒坦些。何况人家可是正儿八经有功名的读书人,比起那不长进的嫡出公子来,却是再无半点不及了。

“瞧着也是该变天咯!”

☆、第二百五十六章佳绩频出上

到底是在贡家做了小二十年管事,打刚才正房那对母子,黯然退出院外时,就已是瞧得分明。哪里还有往日一丝的得意神情,说句不中听的,反倒是跟刚死了爹的丧气样,也没多大分别!

自己虽是不曾听到书房之中,老爷父子俩的言语,却也能猜个十有**。只怕定是与那个,一路跟着策马狂奔回来的长随口中,低声念叨的一般,府里原先这位不得势的庶长子,可是要做官咯!

二管事已是打定了主意,得趁早先将自己给拨到那头去,要是等旁人都晓得了,可不就迟了。跟着官身的大公子,铁定比那读书不成的更有指望些,单论往后家里那两个就要到岁数,进府当差的小子就不能叫别个占了先去。

这旁相通了要害的二管事,已是打定了主意。等书房里父子俩一说完要紧的,就得赶紧让自家屋里的往姨娘处,表衷心去。顺道把小子们愿意跟着大公子办差的事,也得索性一并给提了才好。

与此同时,正房中俩母子,皆是掩不住满脸的惊愕之色。即便是最先缓过神来的二公子,一连猛灌下两盅茶定神后,也尚未能将适才书房外的所闻,与自己先前的料想比对一二。

“怎么会这样的?按师爷的猜度,那姨娘生的都已近两年时日没点动静了,就算是侥幸候补上,也顶多去个偏僻的小地方罢了。不但是京畿之地,竟然还是那个好去处,怎么会……!”任是颇为不甘的喃喃出声道。

就是对面的正房太太。也不禁直摇头连声应和着:“错了,错了,全都错了!”

可刚才母子二人,分明入耳的就是那句‘我儿此去良州境内已是大幸。却不想。还是素有年年皆满仓之名的这处所在。实属难得,真是难得的很哟!’

父亲口中的那一处所在,即便是对面愣神的母亲未必晓得,可自己却是早有耳闻的。不免更是拍向桌面,咬牙愤恨道:“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怕搅了姑丈的官声。迟迟不肯将孩儿的功名给了。”

猛然间听得儿子提这桩,那旁的太太也不免定了定神,忆起当初来。确实要不是老爷一直不愿松口去求,只怕自己的嫡子早就能将那垂手可得的秀才功名。揽入怀中了。

若是早年能这般行事,只怕再多添些银子,更趁着他姑丈的势力犹在,指不定还有再进一步……。想到过往自家嫡子所失。不禁越发的后悔起来:“早知道,就不该听你爹爹的糊涂话。那会儿你姑丈可是实打实的知府老爷,给你个秀才的功名还不是十舀九稳的。”

这边的贡尚黎更是点头接了一句来:“如今再看,我才好容易在年内,除了这白丁的名头,可人家那头就直接混了个官身!叫儿子怎么甘心,怎么甘心!”

反观这边贡家的二公子,跺着脚嗷嗷直叫,那旁的正房太太却是镇静下来。“眼下可不是说这桩的时候。你爹爹这会儿正与那个说得欢实,哪里又会顾念着我儿的苦楚。”

叫母亲这般一言语,二公子也算稍稍平息了怒火,重又坐定,冷哼道:“总也不能让那小子得了官身,我还得赔笑跟前,尽挑好听的话奉承着不成?”

满是怜爱地拍了拍儿子的臂膀,低声道:“只怕这天寒地冻的还赶着往鹤鸣来,为得定是这个才是。”边说着,边暗示与儿子知道,定是冲着老爷手上的银子而来。

那旁太太料得精准,这边嫡子的反应也是不慢。母亲说得很是在理,这会儿莫说是行山道了,只怕是走官道也已是不易的很,若不是有重利可取,又何必在这满天飞雪的日子里,艰难赶路。

“看来报信是假,终究还是为了,能借此多分走老子手中的黄白之物!”瞪圆了怒目,不禁又冷笑一声:“到底是与那铜臭味十足的商户结了亲,如今倒是学得这十成十好本事。”

随着儿子冷哼两句,那旁的太太也不免捶胸后悔道:“那会儿就该听了你舅父的劝,早将那姨娘生的分了出去才是。要不然,哪里还能有这一档子糟心事哦!”

却不想,自家的嫡子反问一句道:“娘亲可是糊涂了,如今我爹爹还在任上不说,就是卸了任也定是不能。”抬手一指书房的方向,直言道:“这不还指望着,那个儿子给贡家光耀门楣哪!反正我这嫡子怕是再不堪大用咯!”

“谁说的,当日要不我儿子,将那郦县改荒山的法子借来。就你爹爹手上那点老法子,这鹤鸣就该有更多农户交不上赋税了,哪里还去寻来旁的法子,多熬过这两个年头的?”

尽管满怀恨意,却又不得发作,晚间一家子老少同桌围坐用饭之际,还得虚与委蛇,硬挤出满面的笑意,不时应合着自家老爷的欣慰之词。真叫正房这两位‘才得了消息’的母子,更是堪比酷刑在身。

若是今年全县上下,那户的年关最是难熬,便是贡府之内的这母子俩,实属煎熬的很。若非那姨娘所出的庶长子,刚过初十便领了老爷给添的人手,急着赴任而去,只怕接下来的元宵佳节上,又免不得还得皮笑肉不笑的多演一场。

却说,这贡知县自打在儿子口中,得了这等好消息后,不说已将往日的郁闷消尽,也算得除去大半。眼看着任期所剩寥寥,也更是暗自得意。因为儿子此番之所以,离得如此之急切,也是要趁元宵节庆之时,赶往妹婿处聚上一聚。

旁人虽是不明,但自己又怎么会不清楚其中的关键。有了儿子的侧击在旁,再加之,妹婿自己也已是到了考绩之时,若能挪上一挪便是再好不过的。

但他严家族中,只怕是再无后继为官之人,事到如今这个内侄又攀上,这等的名门世家之后,难道还不能叫他看清形势嘛?只怕,要不得多时,自己便也能跟着往更好的去处,动上一动咯。京畿所在布敢妄想,就只需离了这田亩不足,道路不畅的山谷就成!

与其再同那两县相争,已是无有余力,又何必苦苦支撑。还是儿子说的在理,索性离了此处反倒可重新谋划,世上哪来这许多精于农事的官员,只怕也是时运不济,才刚才遇上了这么两个。

就在那鹤鸣贡知县,满怀希望的等待着期满后,可往个好去处时,这已于年前迁移来郦县的胡家,却是迎来了个天大的好消息。

至今已是停下近二百年的一桩大事,便由他胡家得了这天下的头一份。家主胡方珏已然成了小二百年来头,这大呈朝中的首个捐银得来的员外老爷。

喜得胡家的老员外,一连在祥云楼内摆了三十桌宴席。几乎将满县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皆是请了个遍,外带着与他家生意上,有过往来的商户们,也俱是一家未拉。

只是外人不曾知晓,就在这首个员外出炉后,朝廷又在各州府中设定了名额。只用了短短月余时日,便为早已空虚的府库充实了,不下当以十万而记的银两。

此等大功劳,却又是出自蓟阳州府之中,不免又在朝堂之上引起了更多的瞩目。三月中才将府库充实些许,五月未及万岁爷的圣旨便已到了地方。

若不是顾及着秋收事宜,只怕这会儿圣旨上所书,定是将此刻身居郦县的主官,直接调往东南而去了。

“什么?你们都还没听说,咱们的县太爷就要离任回京了。”

“回京?为什么,哪里有这般的,才领着咱们郦县过上了几天舒心日子,就有人眼红咱们的青天大老爷了。要是换个贪官来,可是怎么了得哟!”

被一旁的大嗓门,这拔高了音量嚷道,周围正赶集的人群,不免皆是停滞了下来。有不少尚未得了信的,已是撂下手中的货物,齐齐向这旁围拢了过来。

却听城墙角旁摆字摊的老童生,清了清嗓子忙纠正一句道:“哪里是知县老爷要回京,听说是要高升往南方,去做那州府的辅官。”

“啊!”一听老童生口中的往州府为官,大家伙也都愣了愣。虽不甚明白那辅官是个多大的官,但州府二字却是明摆着的,能往府城去做官,怎么也得比如今这县太爷强上不少。

“看来咱们的地界太小,到底还是留不住县太爷的。”也不知哪个瓮声瓮气,接了一句。

却是引得刚才那个,略晓得一些的老童生,忙应道:“朝廷若能多几位这般一心为民的大人,无论去得哪里也都是万民之福。咱们已算是万幸,有如此一位坐镇多年,又怎好耽误了大人的前程哦!”

经由老童生这番肺腑之言,四周遭原本还纷纷不平的人群中,顿时没了诸多吵杂。安静半响后,已有人大声提出,要集城中百姓之力为县太爷筹十把万民伞。

被他一提送行父母官时的万民伞,更有甚者,也顾不得家中尚未采买之物了,急匆匆便已赶着回自己村中,传述这集万民伞的首要大事。有人领头去办,自然就有不少紧随之人,一时间,此桩百姓心中的头等紧要之事,便在不经意间迅速扩散开来。

☆、第二百五十七章佳绩频出下

其实早在自己夫妻俩,在家中商议起如何能在短期内,充盈府库之际,便不约而同想到了捐官一事。原本无论是在前朝,亦或是开国那几位帝王统治下,也不失为最为快速见效之法。

但已有近二百年,再不曾有过先例,若不是此次父将的信上说得确实,那北地之境只怕是突变将至。而此刻身在路转运司的堂叔父的数封来信中,亦是难掩南地各州府上的困境,东南曾遭遇海盗劫掠之地,更是如此。

当即夫妻二人,便将所能加速集资之法,一一列举与纸面,最终还是选了这捐虚职一项,最是可靠。原就是有据可,无论是大呈朝建国之初,还是历代几朝皆成用过不短的时日。而这等虚设官职虽说会在赋税上,略略损些银两,但比起此刻的危机来,却是尚堪一用的。

关键还是玥娘的那一句,大实话:“又不是世袭的官职,倒是无需担心被清流们诟病。毕竟将眼前的危机解了,才是当务之急,其余诸事也应押后,再作道理才好。”

酝酿好了措辞,倒是一气呵成写成了奏折,让林宏军带了上路,直奔蓟阳府衙而去。别看,自皇甫靖上任以来,这已是第六年,却还是头一遭,使了亲兵往那府衙送去加急奏折。

还得从这新任的蓟阳知府的出身说起,这位虽不是皇甫族人,却是皇甫老大人的恩师之子。算起来与身居路转运司使的皇甫驰,自然便已师兄弟相称,皇甫靖私底下也是对其称一声袁师叔。

也正是因此。皇甫靖才越发的肯定,自己此番的奏折定能顺利抵京师要人手中,而不至于被截断在半道上。不过其中另有一层要害,夫妻俩俱是不曾料到。那便是此前这蓟阳境内的佳绩频出。已是使得朝中不少大人,对于此地所呈上的奏折很是另眼相待。

今次又是一本加急送至,出奇的顺利抵京不说,更是被阅完之后的万岁爷连连称好。直到将几位近臣唤来细论后,在场众人皆是满意之极。而原就被府库一事捆住数月的近臣们。出宫回府时。无不长长舒了口郁积多时的浊气来。

更有甚者,不觉颔首暗道,这蓟阳还真是一鸣惊人。细数近几年间各地迁升官员中,就属此地最为极速了。且不论过往那些,只拍今次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七品小知县,定是要自此连升数级咯!

此番到底是朝廷的大手笔,又是以最快的速度将此事确定下来。不出一月内。包括京畿十二道在内,全境上下六十六个州府,皆给定五个名额可用。

这般一来,大呈朝中就多添了三百余名,无俸虚职。虽说不过是空挂了官名罢了,但其间也无疑涉及到不少富户往后的赋税一事。因此上,户部也花费了不少时日,再度将那奏折中所提及的预案,反复核对了数遍后,才将最终的结论呈上御览。

得知,那奏折上的所提赋税减免一项上的数额,几乎精确到了极致一说,更是令在场众人哑然暗惊。看来确实用心至深,想必定是所费多时,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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