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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玉在傍-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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蟪孔约菏种小Ｒ蛭h娘接着下来，要重新调整之地，便是每日里都能进出大将军府，外出担负采买一项的那数人。
而后院里刚才，尚在争论不休的厨娘们，到底是敌不过月钱多寡之事，最终纷纷点头跟着那个起头要往正院的厨娘，三两成队直奔正院方向而来。
☆、第一百四十七章尘埃落定
待领头那个原在大厨房中任管事的妈妈，好言同守在垂花门处的小丫鬟说明了来意后，一行人才算暂且安静下来。玥娘倒是未曾叫她们失望，并非如她们原先所料那般，家中的这位新主子定是直接一口便回绝了。
“姐姐说的可是真的？四少奶奶真的愿意叫咱们院里回话去！”犹是不敢相信自己所闻，领头妈妈忙不迭又多追问了一句。
那小丫鬟却是一味憨笑点头道：“怎么不是，我家四少奶奶刚才说的清楚着哪！小丫鬟又哪敢混说的，就是叫立在院子里回话便就是了，只一样……。”
指了指最后两个刚才在交头接耳的婆子，直言道：“你们人实在太多了，要是都去了，我们家少奶奶该听谁说的好呀？再则，正院又不是随便哪个都能进出的，还是选两个跟了我进去院子里回话便好。”
听小丫鬟只提了这一条来，那旁的厨娘们已是将心放了一半来，到底不比院那几位老于世故的姨娘们，却是个好说话的主。有了这层思量后，不免又是一阵懊悔之意涌上心头，早知道这位好说话，怎么不听劝还跟着领头的管事妈妈，丢了外头大厨房的好差事，何苦鬼迷了心窍趟这浑水，真是瞎折腾个什么劲哟！
这旁一行人倒是没再争着进院子，就由领头的妈妈并刚才那个厨娘，随了小丫鬟前后步入了正院中。束手端立在东厢房外，两人确实再无半点声响，只等着里面的四少奶奶问话，自己好赔笑作答。
只听得屋内人声响起，问道：“你们这月前去往后院各处可是自愿的吗？”
这旁的妈妈已是忙不迭点头应道：“回少奶奶话，都是自愿去的后院姨娘们小厨房中领差事的，只是……只是想着……。”这话可怎么起头。自己那也算是一时贪图姨娘们另赏下的五两纹银，当即便转回大厨房里，鼓动着大家伙往后院各处来的。
可若是真这般明言了，自己又该如何收场，所以只得停在了半途，便再也无法照直说下去了。而她旁边的厨娘早已是火急火燎的，不愧是原本大厨房里煎炒第一人，就连那脾气性子都同那旺火的炉灶一般。很是相像。
眼见着领头妈妈不能将话圆下去。这位已是开口接过话头，便直言道：“原本想着也都为姨娘们能看中咱们的手艺，多打赏些银两罢了，谁不想多挣上一份贴补家用的，却没曾想竟然直接就归了各房的姨娘处了。”
“嗯，想着多挣些银两为家中生计本就常理。”
顿了片刻后。却听得一旁的大丫鬟，恍然大悟般忙是笑着言道：“四少奶奶，原来外头来了这许多厨娘是来感激您。将她们索性归了姨娘们的后院。”
“回四少奶奶的话，不是……奴婢们绝不是这般作想的。”这旁的领头妈妈已是急得直跳脚，厨娘刚才那一句话却是无异与不打自招。而且还连带着将自己一行人的后路给堵了个严实。
要不是门内正对面还坐着的四少奶奶，指不定这会儿就能瞧见这一并进来的两人，叉腰相骂起来了。只这一句便已是死死将此来的缓和的余地丢了个干净，怎么能叫这旁的妈妈脸色骤变。
恨不得自己手上有大扫把，也好直接将身旁的厨娘轰了出去才是正经。这哪里是来低头认错。向四少奶奶求个情，才好顺利回归原处去，哪曾想这倒霉厨娘没能帮上忙，却反倒尽是给自己添乱来的。
想到此处也顾不得难堪，更不知哪里来的气力一把将身边的厨娘拉到，两人一并跪倒在地。只听得这妈妈已是哭丧着脸，诉苦道：“四少奶奶，奴婢原本确实不晓得会被留在后院的，只望着您能看奴婢们往日的辛苦上，收回成命才是。”
抹一把泪，忙又接着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奴婢们也都是一时糊涂，才犯这等大错，还望四少奶奶您且饶过奴婢们这一遭，往日是再也不敢这般任意行事的。”
原先刚进院子回话时，还一口一个咱们怎么怎么的，这下可算是认清当下的情形了，只得这妈妈是一句都离不得奴婢二字。
“居然还想着往日？都照你们这般任意妄为，事后瞧着不满意了便来正院里跪求一通，那往后我家少奶奶又如何服众？小丫鬟也不曾上过学，虽是不懂那些大道理，可也知道恪守本分才是正经。”
前一句已是点到地上所跪两人的要害，后面又紧跟的一句更是将这两人彻底点醒。这本分二字，早已被她们抛之脑后多时了。
若不是今日听得四少奶奶索性将她们留在姨娘处的话，哪里会有一人尚还记得，自己到底不过是这府里仆妇一名罢了。当日却只为了一锭银子，便不顾大厨房里人手吃紧，反倒义无反顾的直奔后院。
曾几何时，思量过原本府中由仙逝的夫人定下规矩，经由石阶上那大丫鬟一提，两人不约而同记了起来。
忙是侧转头来，相视一眼，分明也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样的惊愕之色来。没错，原来已是多少年再无人提到的规矩一事，才是四少奶奶的意图所在。
自己一行人便是少奶奶舀来立规矩的，这才叫真正没了退路，哪里还有半点挽回之地。这些年下来老爷本就是常年不在京中，府中之事对于后院的姨娘们而言，虽说瞧着面上是做不得主的。可哪个又不晓得府里那三个明面上的大管事，不过全都是摆设罢了，真正能左右各处事物的，反倒是后院的那几位！
这下，就连刚才还急着道明实情的厨娘，都不禁冷汗淋漓。心中更是明了的很，只怕今日是注定无果而返的，因为她们触犯的是故去的大将军夫人所定下的规矩，单凭此一点便是再无可能回到原处了。
垂头丧气的随了方才将两人领进正院的小丫鬟，脚步沉重的迈出了正院，匆匆领着同来的厨娘、婆子们是再不敢多停留一刻，匆匆忙忙回去了后院各处。
果然不消半日的功夫，大将军府中各处便已将大厨房里之事传了个遍。后院中本就关注此桩的姨娘们，也已在去而复返的厨娘中得知了这一消息。
“想来咱们还是小看了这位四少奶奶，竟然晓得用夫人当年立下的规矩，来治理厨房里这班奴才们的。”
三姨娘才起头提了这话，那旁的四姨娘已是忍不住好笑起来：“什么小瞧不小瞧的，那位不过是实在无法了，才好容易想出这一招来应对的。你不是也看得清楚，若真是个有本事的，为何先前整整一月里却不见她有丝毫动静？”
抬手亲自接手将大姨娘的茶水奉上后，才又笑着道：“还不是这一月下来，那位自己贴进去不少银两，看着也不顶用才只得遂了咱们的愿，索性来个罢手不理了。”
接过茶碗，大姨娘也不由颔首应道：“只怕就连这等直接撩开手的主意，也是那位四公子出的吧。”说着已是掩不住满眼的嗤笑之色，一旁的几位也都跟着轻笑了起来。
这府里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嫡出的这位公子爷从来就是个万事不理的。但凡遇上头痛之事，便直接撩开手去，来了眼不见为净。基于此点，在座的四人更是笃定了刚才的猜想，定是这位纨绔公子给出的主意，索性罢手顺了她们意便好。→文·冇·人·冇·书·冇·屋←
有了如此作想，这桌上的四人越发的安心起来。虽说后院一下子进了十几号人，确实不算什么，可这些却是她们生生从大厨房里拐来的人手。不论旁的单是这一项，便已是给了前面正院里，才刚新进门的四少奶奶出了一个不小的难题。
本还想着这位会不会无计可施，请了老爷出马也好卸了手中的差事，不想结果却是直接将人调离出了大厨房，甩手了事。而此刻，府中别处的仆役们，却不免有些收敛起以往有些散漫的做派。毕竟大厨房里这桩，大家伙可都瞧着一清二楚，只要不是太蠢的都晓得这里头的厉害之处。
如此一来，第二日起玥娘按以往府中的惯例，将各处的大小管事们聚拢在正院听差时，便再无一个敢迟了半刻的。
虽说自玥娘进门后，老爷就已是明言告知往后这府中的大小事宜，都得经由四少奶奶过问。可前一月间时日内，也未曾见这位新少奶奶有丝毫的举措，各处的人便又活分了起来。
但昨天一大早起，这边众人才送了老爷出京，那旁外院厨房中便出了那档子大事。可见这位也不是纸糊的，若真是让人逼急了也有应对之法，只不过却不是那般高明而已，可到底最后大家都落到好去，唯有便宜了后院那几位姨娘的荷包罢了。
所以，今日一听这四少奶奶召见，便是纷纷赶着点的老实往正院里来，听候吩咐。任谁不想再做了那儆猴之鸡！别看这四少奶奶一月来不曾出言指出一处不妥，单是昨日那一击便已是将府中各处的人心瞬间稳了下来，虽说看着似乎不那么面面俱到，却是行之有效之举。
☆、第一百四十八章领命行事
只见此时，院子里分作两边，站满了各处的大小管事们。分管内院几处的管事妈妈们，玥娘早先已都见过，那旁外院各处所的管事们却大多是头一回见。
玥娘身边也同样是四个大丫鬟分立两旁，八个小丫鬟更是下两个石阶站作一排。只不过她嫁入府来之时，老太太身边那两位妈妈还尚未跟来。若是不然这会儿，再加上一文一武两位妈妈，便越发能显出大将军府四少奶奶的气势来了。
只听得最靠边上的小丫鬟，舀过花名册来边唱起名来；而她身旁的另一个小丫鬟，却是提笔边等着有人来应，边已将此录入在册。单是眼前的情景，便已是让在场众人不由暗道一声，了不得！
莫不说，自家的四公子是上赶着迎娶这位过门的。原来还真是不一般，瞧着架势人家的府里随便挑个小丫鬟出来，都是能写会读的，这是何等样的大户人家呀！想来只怕就是当朝一品的府邸，也不过如此而已，更是别提旁的官宦之家了。
得了此想，下面所立之人更是越加的小心行事起来，比起那大厨房一行当日来求的情形，更是显得恭敬三分来。
今日这般行事，也都是为了呼应昨日对待大厨房一事而已，其实对于府中各处并无重大的改动之处。为得只是能叫各处办差之人，认清自个在府中的本分罢了，这一遭原本也是同昨日出京的大将军，早已商定好的。
待到各处的管事们，将各自手中的帐册、名录一一呈上后，此刻才听得上面的四少奶奶，开言道：“今日唤你们前来，本就是以着府中的惯例罢了。我年轻在家时，虽是跟着祖母也曾学过几天当家主事。但毕竟也是时日尚浅。”
抬眼扫视了底下一圈后，才又接着言道：“所以，想要听听各位管事们对于府中诸事，可还有要说道一二的？”
才刚一踏入院门时起，众人便已是再无先前的杂乱之态；前一刻又见识了少奶奶身旁，大小丫鬟们的一通阵仗；此时若是仍有想要冒头的，纯属是不智之举！
一时间，院子里是鸦雀无声。唯有风吹着正房门前的两棵大树是沙沙作响。见下面无人有说话。这旁的大管事忙赔笑着躬身回禀道：“原咱们府里的规矩就已是极好的，小的们哪里还有什么要说的，还请四少奶奶您示下便是。”
听得大管事一声禀，下面众人也不由对视两眼后，跟着重复了一句：“请四少奶奶示下。”
玥娘缓缓颔首道：“既然各位管事们也再无可说道的，那往后这府中的一切事物便依旧。比照着婆婆还在世时所立下的规矩办就是了。但基于眼下府中诸事，我还有尚不明了之处。所以自这月起，便定下每半月。将你们手中的帐目与我房里专管此桩的大丫鬟来对妥后，方算得交了差事。”
在场众人听闻此言，已是将心彻底的落下了。原先还道这回定是要大动干戈。却不想只不过多添了个半月一查的事宜罢了。也算是万幸未舀了那大厨房说事，连带将各处的大小管事们也都给着训斥一通，再罢了几个刺头的差事才对。
“你说这位四少奶奶，为何只是将咱们喊去提了个醒，压根就没多挑半分不是来。可会想着秋后算帐不成？”分明被刚才正院中的气势，吓得仍是心有余悸的。紧跟着大管事出来后，已是忙不迭追问了一句道。
一抖衣袖，这位大管事也不免苦笑了一声：“哪里叫你不安心了。原本这事也是都因大厨房中那几个挑头，起了别样心思的厨娘、婆子们自找的。”
环视了周遭半圈，才颔首肯定道：“就是那日老爷出门前，寻了我去说话，也大凡就是这般吩咐下来的。四少奶奶又怎么会违了老爷的意思，随意将各处的管事们的差事撤了。”
说道此处，不禁转过身子，朝向后院的方向撇了一眼：“那也是她们几个专爱冒头的干出蠢事来，大家也都需用心记得，莫要无事生非才好。虽说如今老爷将府里大事全都交到四少奶奶手中，可这位毕竟才是这府里的正经主子，你们单是牢记这点便好。”
没错！要论起这位正房的少奶奶才是这府里的正主，莫说是后院那几个姨娘们，即便是远在北疆的那三位爷，都不过是小妾所出的庶子罢了。老爷百年后，府中当然是由这位四公子爷承袭的，哪里还会有错，若是此刻不晓得收敛些，往后定是再无好日子过咯！
看着一众管事们，纷纷散去后，这大管事还不忘回身凝视了一眼正院的垂花门，才整整了衣衫往回而行。看来还是自家老婆子说的在理，这位到底是伯爵府出来的嫡小姐，即便未曾正经当过家，理过事，却也是耳闻目染了多少个年头，哪里是能随意舀捏的。
就在刚才管事们散了才不到一刻，后院里的姨娘们也已是陆续聚到了大姨娘处。难得今日最早到的，却是一直扮作木头人的二姨娘，倒是叫此后才进屋的三姨娘、四姨娘不免稍稍吃了一惊，才对视了一眼，相继坐定下来。
“二姐姐你今日，为何这般早便已是到了，真是难得的很！”那旁的顺手接过小丫鬟茶水的四姨娘，也已是忍不住心中好奇，才一开口便问及此事。
听得这般一提，这旁的二姨娘满是苦涩的哀叹了一声，更是停住了手中捻动的佛珠，才微微抬眼低声说道：“昨日我已是后怕不已，几乎是苦思了一夜，直道东方发白都不曾合过眼。”
听她如此言语，这屋里众人的目光，便已是不约而同的聚了过来。确实瞧得出是苦熬了一夜之相，面上疲惫不堪，单是双眼中布满的血丝便已是显而易见的。
“你这又是为何？不过就是多拨来几个奴婢到后院听差罢了，与你什么相干？”满不在乎的吹了吹，茶碗中的浮沫不免耻笑一声来。
却听得这旁的二姨娘，已是讪笑着连忙摆手道：“大姨娘你虽说是老爷的小妾，可毕竟娘家也是官家出身，相比咱们几个却是高出许多去。而且……而且这事本也因我才起的头，又怎能叫妹妹我不担忧的，毕竟那位四少奶奶才是这府里的正经主子。”
“因二姐姐而起……。”四姨娘刚要多问一句，便叫身边的三姨娘压低了声音，提醒一句道：“那会儿往大厨房借了人来后院，就是二姨娘最先提的。”
经由三姨娘这一提及，四姨娘也才记了起来。当初便是因为二姨娘身子骨一直不利索，便请了京中的好大夫特意来府里诊了一回脉，说是要连着吃三月的汤药，才索性求了老爷恩准借了大厨房的婆子特来帮着每日熬药。
也不知，打何日起原本来后院熬药的婆子，由一个变作了一双，再后来更是连厨娘都会三不五时的进出后院咯！就此而言，是从二姨娘之处起的头，确实是一点都不为过。
正当四姨娘要出言劝慰时，却听得那旁的大姨娘摇头，轻笑一声拦道：“不过几个厨娘、婆子，往哪里去办差也终是出不得大门去，还能跑出府做私活不成。”转而瞥了一眼二姨娘，才接着道：“你也大可不必这般忧心，今日将管事都叫了去听训，可到头来还不是雷声大，雨点小，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要说还是年纪太轻了，哪里能及得上大姨娘你经的市面多，要不是说姜还是老的辣！”那旁三姨娘才刚补了一句，忙不迭立马起身，又给大姨娘赔不是道：“大姐是正当年，不老，一点都不……。”
“好了，你也且坐下歇歇吧，我哪里就这般小气了！”低头吃了一茶，才又接着问起此时正束手站在一旁的小丫鬟来：“刚才打管事出了正院后，可曾有同你说过什么？”
小丫鬟点了点头，便回禀起来：“大管事说是此事看着断是无碍的，不过只是往后两个月间，让前后各处上的人都仔细着点做事，也就是了。至于旁的，小的也不曾听他提过多半句来。”
“瞧瞧，就连这位的胆子，也被正院里的阵仗吓得立马小了一半去，哪里还有往日里打管事的模样。要说还是大姐你，最是沉得住气，万事到你这里便可迎刃而解，哪里还需这位提点的哟！”那旁的四姨娘已是瞅准了时机，忙赔笑着赞了一句道。
而与此同时，才刚回转到家皇甫靖，已是给玥娘带了个好消息来。
“今年怎么多收这些多粮食？该不是你年初时，又多置办了些田地不成？”看着自己手中的帐本，玥娘已是吃惊不小。要说起来，三年前同相公合力，将那片无人问津的滩涂之地买下后，却是每年地理产出都有递增，可也是略有增加而已，但今年这帐目更是明显多了一大截，却是何道理？
☆、第一百四十九章巡田庄上
笑着指了指一旁桌面上的鹅毛扇，皇甫靖才将原委解释与玥娘知道。原来自打那回将庄子上的鸭毛卖了与人做扇子后，每次那位客商都是一得了消息，便立马雇了车马往来烨州取现货，庄子上的大管事便开始留心起来。
时日一长，大家也都变得熟络后，大管事有心一问究竟。那位到也爽利，直道这里庄子上的鸭毛量多是一条，更要紧的是品相好，而且能顺带着收到不错的鹅毛，他哪里还会不满意。
再加不远处的诸葛家庄子上的现货，也不过每年亲自来回上几趟，便直接能将作坊里一年的用料给补足了，就很是值当。
听到此处，大管事便想起了皇甫靖前次来时，无意间同自己提及之事。这时便刚好舀来一问，谁知才一与那位客商说道起，那位顿时眼前一亮，便要签订合约。
“哦，这般说来往后咱们家铺子里的售出的羽扇，再不用从他们家进货了，而是直接舀得份例。”玥娘也不由接了一句道。
点了点头，皇甫靖已是抬手比了手势道：“咱们家再加上你哥哥那个庄子里的，都交给那位作坊的工匠们制出羽扇，成品咱们俩家便直接占二成半。如此一来，我们两方都便利些，只需遣两个人往他们家作坊库里，清点数额就是了。”
吃了口茶，轻笑一声接着道：“那位也是瞧上了咱们两家在京中的铺子，才肯一口答应了下来。”
“想要借咱们家的铺子，售卖他们作坊中旁的羽扇嘛？”听得玥娘已是说准了那位客商的思量，皇甫靖不由笑着颔首起来。
将茶盅放下，接着又言道：“借铺子售卖他们家的货品只是其一；另有一条那位也明说了，只要能在京中买到他家作坊之物，即便往后他将货品送去旁的地界。也定是能比别家的好卖不少。”
“这话倒是不假，只要能在京中售卖的，单是品相上便不会太次，价钱上虽是高出些，却也说得过去。”这旁将账目同银票一并收了起来，才重新落座的玥娘，已是颔首应了一句来。
那旁的皇甫靖，却是轻笑着言道：“要说来。那位还真是生意人。倒是比咱们精明多了。娘子你想，若是他想要在京中，将自家货品寄售定是得费不少时日，财力更是不用提。如此一来，不但是省却了这些烦心之事，比起那等寄售来。可是强上十倍不止。”
“而且，往后他们家作坊，也更是多了个固定的售货之处。还怕没银子挣。”朝着府外的方向望了一眼，玥娘才接着道：“咱们家本就是因庄子上自产翎毛，这羽扇的本钱原就低过旁人家。若不是怕坏了别家铺子的生意，指不定还能卖出更多的去。”
“今年又添上了鹅毛扇这一项，便越发的好卖了。前两日，我家嫂子还来人送信说，单是她让人运去西南之地的那一大车。便换来了不少上好的孔雀翎，正同我商量可否能寻了那位的作坊，做上几柄上等兽骨的障扇，以作平西王进献之用。”
“这可是好事，即便不与他工钱，那位也定是抢着要将这桩接了下来。”这单若是做好了，往后不但是那位作坊必定名声在外，就连这自家所产的各色羽扇，也定是跟着好卖许多。
原本就定在十日后，赶往良州接大将军回府的事宜，也因此项提前了数日。由皇甫靖亲自领人先将那些孔雀翎，送往了烨州庄子上，只等着那位客商来取便好。
早在当日写了书信与庄子里的大管事得知这消息后，那位便不出所料立马应承下来。待从亲自领了作坊里手艺最精湛的工匠，赶至庄子上见到大管事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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