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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五-六卷-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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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

  “嗯。”遗玉在被中握住他左手,小声道,“谢谢你昨晚同我说那些。”没有责怪他之前的隐瞒,而是感谢。

  李泰见她又肯开口说话,便知道她是想通,环着她翻了个身,手臂一手叫她枕在肩头,道,“卢家是卢家,你如今已嫁我为妃。”

  遗玉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是觉得有些难受,可仔细想想,祖父当日待我们的情谊是不假的,大伯二伯一开始对我们也很好,不管祖父是为了哪般,他如今故去,我拿他当长辈瞧,这个、这个是怎么都不会变的。”

  李泰挑了下眉,是没料到这惯常在感情上容易死脑筋的小东西,想了一夜却得出这么个结论来,侧过头,抬起她下巴,直视她道:

  “你还当卢家落到如今田地,是因你们兄妹所致?”

  遗玉想了想,无奈摇摇头,她又不是有毛病,好的坏的都往身上揽,只是事关卢智她才会如此多想。

  见她没再纠结,正也随了李泰心意,知她懂事,他便没强求她现在就和卢家撇清关系,转而看起她早起时候略带惺松的小脸,捏了捏她的下巴,便低头覆去,却被她红着脸侧头躲过。

  “还没洗漱呢。”遗玉讷讷道,一边往后缩。

  “无妨。”

  “等——唔、唔……”

  ……

  翡翠院别致,只一单间卧房安在北角,邻旁却是一座三层高的楼阁,一楼是间宽敞的厅堂,地面铺着羊绒毯,背面墙下列着一排屏风做景,前头离地两尺修了一张宽敞的座台,列着朱红的矮案香桌,零星散着四角的锦绣软垫,遗玉穿着一袭中规中矩的桃红襦衫长裙,盘膝坐在李泰身边,头挽着乐游髻,一套明水红的首饰,贵而不俗,娇而不艳,一边侧头听着阿生介绍,一边打量着座台下头规规矩矩立的人群。

  王府里有一名总管姓刘名念岁,两个副总管,一叫赵川,一叫孙得来,是个宦官,王府里的宅建横纵大分为四块,便有四个管事分理,阿生便是这北院的管事,名义上是不如总管,但实际上却比总管的职权来的还大,这几乎王府里头人尽皆知的刘尚人、戚尚人两个早起进宫,这便没来。其他的小管事,却是不必见的。

  “这四个府里的大侍女,分司王府衣食寝行。”阿生说着话,那几个穿着干净春衫的年轻女子便走上前来,“这是容依,这个是容诗,这个是容琴,这是容杏。”

  “奴婢见过王妃。”

  她们看着都是不足二十的模样,梳着妇人发式,或温或秀,容貌不俗,遗玉一一打量过去,起初是听她们名字有趣,不知谁谐音“衣食寝行”取的,但转而又想起周夫人告说,王府里的大侍女不能婚配,都是默认了的主子屋里人这才挽妇髻,又觉得不是滋味,扭头朝李泰瞥去一眼,对方却正握着一卷书翻看,连头都没抬。

  “都起吧。”压下酸劲儿,叫了几个跪伏在地上行大礼的女子起来,她朝一旁抬手,唤了陈曲一干人上前,指着那几个大侍女,道:

  “你们随我进府,便先跟着这四位做事,仔细学着本事,莫要偷奸耍滑,不然我可不饶。”

  “奴婢们不敢。”从家里带来的丫鬟,平彤平卉不算,除却一个名字相像的平霞,又留了那个原名东云的改为平云留在身边。

  陈曲是自愿到下头去的,一并其他丫鬟都被她指派去跟着王府里大侍女做事,一来是锻炼,二来也好趁这头几个月观察一番,选了称心的做身边人。

  遗玉说话时,留意着那四个大侍女神态,没难发现那容依、容杏面有异色流过,而容诗、容行却面色如常,心里有了一番计较,又招过来原本璞真园的几个男侍从,让管事们安排他们做事,算是明目张胆地安排了自己人在王府里面。

  最后才叫了平彤平卉,还有从扬州跟来的管家卢东上前,指着他们对下头一群人道:

  “这两个是我跟前的大侍女,平彤平卉是姐妹,跟着我许年,你们且认一认,日后但凡是她们传了我话去,你们听着便是。这是卢东,管账是一把好手,我术数不大好,这府里来往账目,你们每月便叫他翻一翻吧。”

  这话说外软里硬,下头一干人却立刻揖手和平彤平卉三人见了礼,卢东还好,在扬州时候便管着一群人,两姐妹有些微微兴奋,可面上却也没带出来,矜持地回了礼。

  “王妃说的,都仔细记下了,莫回头忘了挨罚,又来我这里求情,我可不担待。”阿生板起脸孔扫了他们一遍,叫出副总管赵川,道,“以后府里账目来往,每月都让卢管事瞧了才行。”

  “是。”

  遗玉听出这一声可比刚才应她的要响亮,心里暗叹,她到底才来,就是李泰在这里给她坐镇,这些人面上从她,心里也未必就是顺命的,未免搅合了王府的正常运转,她也不好一下子就把所有事都攥到手里,只能一步一步来了。

  阿生又交待了一遍,这就扭头恭声询问遗玉,“王妃可还有要吩咐的?”

  遗玉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看着下面人道,“今天就到这儿吧,你们该做什么的还做什么,以后半月来翡翠院向我报一回便是,下去吧。”

  一群人恭声应了,却是抬头看向李泰,并未这就离去,遗玉见状,也扭头去看李泰,就等听他还有什么要说的,却没想这人会抬头冷眼扫了下头一遍。沉声道:

  “王妃让下去,你们耳朵呢。”

  于是遗玉惊讶里,就见那一王府的原班管事“噗通”、“噗通”又重新跪回了地上。惶恐道:

  “王爷王妃恕罪。”

  “鞭刑二十,再犯则改为杖刑,下去。”李泰眼皮子不眨地又落回书上,下面却没一个敢再求饶的,个个躬身垂头倒退了出去,那完全听命顺从的模样,同她刚才见着的犹豫样儿简直两般,直叫她叹服地干咽了一口,再扭头瞅看李泰,方知道为何这偌大一个魏王府只有这么一个主子,却是被管理的安定非常了,眼里不由带上钦色。

  察觉到她目光,李泰翻连一页书,道,“你为主,他们是仆,不需刚才那般客气,该打该罚一并施了就是。”

  这头一回御下,最后还是让李泰待她施了个下马威,遗玉心知他待自己无间,便倒了一杯茶递连去,笑着打趣道:

  “殿下说的是,可总罚也不好,你叫我揣摩一段时日,我长这么大,可是头一回管这么多人呢。”

  闻那一声“殿下”,李泰听出她这会儿高兴,想着时日还长,又有他在,便没再多教,放下书道,站起身道:“出去走走。”

  “好啊,今儿天不错,我们去桥上走走吧。”遗玉乐地一应,她初一嫁过来,今天初三,却连这翡翠院都没有好好看过,便伸手让他拉她起来,两人相伴着出了客厅,她絮絮说着话,他则有一句没一句应着,一双背影瞧去,一高一低,一纤一阔,却是说不出地相称。

  平彤平卉在后头瞧了,知自家主子有多被王爷殊待,相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笑意,只巴不得两人一直这么好下去才美。

  倒是阿生看着两人背影没了,才微微摇了摇头,转头拾起被李泰丢下的书卷,准备放回书房。

  ……

  白墙琉璃瓦,翡翠院凭湖而建,南临水,前院栽着花竹,后院也是清一色的竹子,遗玉本以为李泰要带她往桥上走走,他却领着她穿过书房边上的回廊,狭窄的只能容两人并行的廊角一转,却是另一番天地。

  看见那半圈篱笆围起的药圃,遗玉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又一眼扫去看见几株他们从大蟒山带来的稀有药材活生生地长在土里,当下就甩了李泰,自己小跑到边上,扶着翠篱,探头查着这两丈见长的地里都有些什么。

  “药房已从梳流阁搬过来,就在方才楼上。”

  “你也不事先同我说一声。”遗玉高兴过了头,扭头娇声道,“亏我还当自己以后每天要往梳流阁跑呢。”又指着那圃中几样稀罕物,不大相信眼里看见的,“这是谁这么大本事,能把这红蛇草都栽活了?”

  李泰不觉有难,平声道,“府里有花匠。”

  遗玉笑容一僵,结巴道,“花、花匠?”她简直怀疑耳朵出了毛病,就是早年在姚晃那里,也是听说连这宝贝红蛇草有多难种,眼下却被一个花匠栽活,这是哪门的花匠这么厉害。

  李泰点头,问道,“这是做什么的?”他却是不知道这些药草都有什么用。

  “啊,我以前没同你提过吗。”遗玉说起本行来,便兴致勃勃地解释道,“这红蛇草就是做那镇魂丸的主药,镇魂丸你还记不记得,就是我以前给你用的那种夜里提神的小药丸,黄色的这么一小粒,是可解百毒的灵药,可惜一直少了几味药材,我才只能勉强做些残次品。”

  “解百毒?”李泰眼睫一落,眸中始露出异样。

  “据说是这样的,许是夸大了。”遗玉没见他异样,提起裙子沿着石道走进去,在那几抹红缨般的药草边蹲下,也不嫌脏,拿帕子包着手捏了一片放在鼻子下面嗅味。

  “你去写方子出来,缺什么药材我让人准备。”他摩擦着指上宝石戒面,“做来一试便知。”

  魏王府常年派去在各地做事的下属,多是毒伤不治丢命,折员损将,只要这药有一毕效用,于他便是有大用。

  第128章 初闻其势

  镇魂丸的方子出处是那红庄秘宝锦绣毒卷,是十八种剧毒注解里提到的一样解毒药,并非是针对某一种毒药的解制,便没有详解。

  遗玉对这种解毒灵药本身就很有兴趣,这非是有方子便能做成的,药物难寻不说,药材处理、步骤详细,制药当中出一点纰漏,就有可能让药效相去千里,她在外历练两年,大蟒山中得萧蜓日日倾囊相授,又在普沙罗同白蛮人辨析各种异草,学得不少偏门手段,却也不敢保证短时间内就能将这镇魂丸做出来。

  因此一听李泰开口,她便应下了,又分别查看了另外几种药草的生长情况,就同李泰一齐回到前院。

  药房在翡翠院中最高的三层小楼上,同梳流阁如出一辙的布置,只有开窗方向不同,一面正能瞧见后院的花圃,一面对湖,空气甚好。

  她逛了一圈,摸摸久未碰的钵瓶杵碗,随后就将药方写出来给了李泰,见他接过认真浏览的样子,心思一动,试探问道:“可是能告诉我,你需要解毒药作何用?”

  她问的小心,李泰却早有同她说明一些秘事的打算,正借此机,撩摆在她身边坐下,拿过毛笔,便抽出一张白纸,写画道:“国分十道,坤元录将分三百一十七州,又都督府四十一,有大中小县一千五百五十一。魏王府建成六年,至今疆内四十八洲内,一百六十一县有我分派人手,武人、探子,前者代我办事,后者探取各地消息,然武人难收,探子难养,而各地为防此两者,多喜用毒物杀伤,我之在外人手,每年折损约有五成皆是毒伤救治不及而亡,后难补继,若有此解毒灵药,方可大量减免我损失,加快掌控之力,控的越多,越能自保,掌的越多,就越有一争之力。”

  这是他头一次向遗玉提起这些秘事,这让她在震惊之余,又有种被接纳的兴奋感,一边凝神听取,一边帮他研墨,等他停笔之后,看着他纸上一个个数字,才举一反三道:“吴王、太子他们也有如你这般在各地派人吗?”

  李泰一笔将那几排数字圈住,眼中微露冷色,“不只皇子,就是朝中文臣武将,也不乏如此行事,高家,长孙、房家、刘家一一不过多寡之分罢了。”

  遗玉听后,思索片刻,轻叹道:“这镇魂丸虽是厉害,可做来极难,药材成本又高,就算我推敲出了流程,做出了成药,又真有解百毒的奇效,却不可能大量制药,哪怕你能将红蛇草广栽。我不知王府的花匠如何栽成它,但在我看来是极难的,你最好先不要对这药丸抱太大希望。”

  她看见李泰皱眉,便取来他刚才放下之笔,又抽过一张干净白纸,继续写画道:“镇魂丸之所以珍贵,就在它能逆解毒对症一说,应急解症,我在普沙罗城也研究过药方,发现它十几种药物混合,多是针对人体内脏,若你多给我些时间,我可试着将它简化一番,虽不能解百毒,但可借它药理,针对十几种常见的毒药作解。”

  李泰接过她写好纸张,见上书十几种药材,多是易见易寻之物,心知她有意减折药物成本,让此方更可行,抬头就见她神色略是紧张地问道:“你看这样行吗?”

  她就是这样,似乎随时随地都在为她关心的人着想,却不计较自己得到多少,他看着她,忽然就想起婚前她病患在外,他去接她回来,在门前她娘所说一一要明白她的好。

  他自然是最明白她的好。

  “可行。”李泰将两张纸折好,都收进袖中,见她脸上露出喜色,明明是在帮他做事,倒像是得了什么奖赏一般,不由就想摸摸她脑袋,夸奖她几句,他也确实是这么做了。

  遗玉突然被他伸手过来在头上轻拍了两下,不知为何就害羞起来,侧头去摆弄腰上荷囊,只露出一只挂着红珠玉坠的白嫩耳朵,不知她这般姿态尤为惹人,叫对面男人眼神暗下,伸出食指沿着她耳廓描下,这般逗弄,让她痒地缩起了脖子。

  气氛就这么从方才的正经变做暖昧,却在此时听见门外一声通传:“王爷,皇上派人来宣话了。”

  遗玉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两眼一亮,瞅着李泰,知道她这名分总算是彻底定下了。

  魏王府前厅门前,伏跪百十下人,黑压压一片人头,前面站着遗玉李泰两个,躬身而立,对面几个宦官手捧朱漆方盒,并着两个小差抬着一口木箱在后头,宫中一行来人念话,曰:

  “皇四子魏王李泰本月初一完婚,正妃卢氏遗玉已入皇室玉蝶,成配李泰,按年行例,特赏绫罗四色十匹,丝绸五色十匹,内制文房四宝十套,和田玉珠四串,金造簪花两套,钱币五十万,还望卢氏遗玉,克己守德,贤淑孝礼,温良顺容,此令。”

  “谢父皇恩典。”

  夫妻两个一齐拜下,遗玉低头上前接诏文,心里却在琢磨着她这新上任的公爹最后几句,“克己守德,贤淑孝礼,温良顺容”,是有什么特别意思。

  “见过魏王妃,恭喜魏王妃。”

  “恭喜王妃。”

  遗玉揣着黄皮诏文,穿着朱膘织锦小立领长衫,亭亭玉立地望着眼前穿着各色官服的大人们朝她行礼,一躬身便矮了身材纤细的她一头,客客气气的模样,又侧目看了还在地上伏跪的上百下人,顿觉心中异样,既有几分不自在,又有种特殊的膨胀感在胸口凝聚。

  不觉暗暗摇头,她到底也只是凡人,头回被这么多人跪拜,连虚荣心都跑了出来。再扭头看李泰,却是一副淡然寻常的态度,好像这些人本该就向他低头一样。

  “多谢几位大人,劳你好跑一趟,平彤。”遗玉敛了神,冲几人道了谢,又唤一声,等候在旁的平彤便端着一张托盘走过来。盘上放着一块块用红布包裹的银锭,一枚是足有十两重,相当于一个从五品官半个月的俸银,是她准备的谢赏。

  “这、这不敢,不敢。”几个官员一齐扭头看向李泰,就听遗玉笑道,“算是讨个喜庆,几位大人莫要客气。”

  说着,便让平卉取了分别奉上,几人见李泰面无异色,才道着谢应了,心里高兴,见这魏王妃一副温柔大度的模样,不由多恭维了几句,才在李泰的冷眼下告辞。

  遗玉拿李泰这脾气没辙,也不会刻意去劝他给人家好脸看,毕竟有的人就是有种能力,哪怕一直板着脸也难让人生出恶感,李泰便是这么一个典型,就拿她几回去文学馆看到,那些文人表面上敬畏他,甚至有些怕他,可心里却不知对这博学广识又做事认真王爷有多崇敬。

  随后遗玉又顺便见了见在场的听诏的下人,和和气气地说了几句话,平彤有模有样地挑了几个体壮的侍从抬了宫中赏赐往后院去,遗玉让剩下人散了,自己跟着李泰漫步往回走,顺道赏景。

  “王爷。”两人刚往花厅走没几步,就听到后头唤声,转身看了,是还穿着一身暗红常服头戴着青黑幞头的杜楚客。

  “王妃。”见遗玉看来,杜楚客矜声点头打了礼,遗玉知道他对自己不感冒,面上却客气地招呼道:“杜大人下朝啦。”

  杜楚客不苟言笑,“春闱已过,今日是殿选,杜某不必上朝。”

  遗玉本是好意一句,被他这么正经地堵了回来,抬手揉了下耳朵,没再接话,转而对李泰道,“殿下同杜大人说话。我先回房去。”

  “等着。”李泰却不让她走,眼神一膘那绷脸的长史,道,“何事?”

  杜楚客为人有几分刻扳,但非是全然没有眼色,迟疑地瞥了转身侧头佯作看景的遗玉一眼,便开口说事,讲了几件大婚残留琐碎事务,最后掏出一封请柬来。

  “这是我刚才从门房过来拿的,吴王今晚在平康坊设宴,邀您同王妃一起前往。”

  遗玉听了一晌,这才撇过头去,瞅了瞅李泰接到手上的檀香片帖子,他只看了两眼便转手递给她。

  “几位王爷来京恭贺您大婚,眼下都还没走,今晚想必都会到场。还请王爷务必要去。”

  “本王知。”

  杜楚客闻言没再多说,又朝了两人揖了揖,便脚步匆匆地走了,待他人影远去,遗玉方才抬头问李泰道:“杜大人因何对我嫌弃?”

  得罪了长孙家是一个缘故,她隐约觉得还有别的更重要的原因,杜楚客是魏王府的长史,也算是李泰表面上的左右手,她没有理由同此人交恶,要改善关系也要知道矛盾在哪里才行。

  李泰抬腿往廊下走,“你不必理他。”

  巡游回京之后,盗库一案事发,李泰曾被诏入宫中,李世民许将吏部尚书空缺转给杜楚客,又并提拔工部侍郎阎让为工部尚书,是将独女许与李泰为妃,此等美意,却被李泰以担下内库亏空为交换,得了赐妃遗玉的一纸圣谕,杜楚客不知从哪里听说此事,才对遗玉起嫌,李泰有意隐瞒她当日父子一场交换,又怎会说与她听。

  (文中钱币,一吊等同一贯,乃准钱千文、银一两,十贯一金,贞观币行开元通宝。)

  第129章 第二个主子

  魏王府的中秋夜宴园座落在西北处,而存放银粮钱帛物资的明库则是处于夜宴园的正东,一座单独的院落,四周围着高墙,只在南边开一扇门头。

  上午听诏后,遗玉李泰回了翡翠院,一个回屋换了衣裳兴致勃勃地跑到后院药圃去鼓捣,一个则是叫了阿生进书房去谈话,新婚第二天,这两人昨日还腻歪在一起,转眼今天便各忙各的起来,直叫平彤平卉两个看傻了眼。

  中午吃完饭,卢东和副总管赵川到院子里来和遗玉禀报,说是大婚那天带来的嫁妆已妥善安放好,请她到库房去转一转,挑选明日回门时候带的礼物,遗玉的嫁妆单子摆在那里,就是见惯了大场面的王府总管,也不得不承认这新王妃是厚嫁,最起码府里的下人是不敢因嫁妆小瞧她。

  遗玉一下来了神,她对这魏王府内库还真是好奇,就和李泰打了声招呼,准备去瞧瞧,李泰正在书房批整几份外地来函,便由她去了。

  今日太阳大,几个丫鬟在屋里收拾半晌才好,平彤特意撑了柄红梅小伞给自家主子遮阳,平卉端着茶盘,平霞则抱了崭新的坐垫软枕跟在后头,遗玉出门没几步,便觉得这派头有些可笑,但是随她们去。

  从翡翠院到库房,要穿一整座大花园,左右是闲来无事,就绕了点路从园中长廊过,沿途赏景,纵贯花园有一条长廊,上好的辅木修建,两道花草修剪的精妙又有荷塘盛满,小桥引水,假山嶙峋,亭台雅立,叫遗玉一路看来,心情大好。

  平彤见她高兴,便凑趣道,“听李管事说,这园子里头的逛处可多西边有只荷花池,池边还搭有花架秋千,是修翡翠园的时候特意添上的。”

  “秋千?”遗玉两眼一亮,不说是童心未泯,女儿家没有不好这个的。

  “王妃,那秋千花架就在前头,老奴引路。”赵川一打手,指了个方向,见遗玉点头,才带路走了,一群人就这么晃晃悠悠逛到园子西头,从廊口出来,遗玉就嗅到一股不一样的花香气味,随着转了个弯,当是一片姹紫千红,还未来得及欣喜,就听见一连串的银铃笑语:

  “咯咯,再高些,再打高些,我要将这整个王府都看见啦!”

  几人脚步一停,各是面有异色,当属那赵川最为尴尬,只有遗玉还在笑眼瞅了那围了一群侍女的花架下,坐在秋千上被高高荡起又落下的人影,她记性顶好,若没认错那身好料子的衣裳,当是早上才见过的四个大侍女里头的一个。

  “请王妃在这稍等,老奴去叫她们到别处玩去。”赵川一开口,平彤先是变了脸,在她心里,这王府里头就只有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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