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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自漫漫景自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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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还有比惟仁开车更不靠谱的?你知道嘛,他在东京开车带我上街,能在涩谷瞎转俩小时回不了领事馆。”承敏笑着说,斜睨了惟仁一眼,“惟仁啊,他单知道涩谷站和八公雕塑,绕着绕着,就绕到那里去了。”
    惟仁被承敏笑的有些窘。
    自端拿起自己的外套和手袋,翻找着车钥匙,听到承敏的话,手上顿了一顿,钥匙牢牢的攥到手心里,握紧了。
    这个细小的动作,钻进惟仁的眼睛里来。
    。
    
    正文 第三章 月与星的分歧 (十六)
    
     class=‘D3D’span class=‘D3DD3D’顾悦怡免不了跟上来嘱咐一番。直到景和仰笑着让她放人,她才挥挥手。自端按了下车喇叭,开始倒车,将车子倒出巷子。
    顾惟仁一直看着自端车子消失在巷口,怔怔的。顾悦怡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大门,见惟仁兀自不动,开口催他赶紧回来,外面冷。惟仁回头,母子俩对视,都没有说什么。
    惟仁往厢房走着。想一想,今晚,从他进门,一直到她离开,她一句话都没和他讲过。
    惟仁的脚步沉下来。
    正屋里,母亲不知道说了什么,景叔叔爽朗的笑声传了出来。
    惟仁在台阶上坐下来。摸了摸口袋,没有烟。想来一根。可是,又实在是不愿动,感觉有些累了……
    承敏在车子里抽了抽鼻子,问道:“新车吧?”
    “嗯。”
    “你先生的眼光吧?”
    “嗯?”
    “觉得女孩子不会主动选这款车。”
    “……”
    承敏看着自端,“你这么安静,这车跟你不搭调。”
    自端笑笑。佟铁河就是个喜欢把不搭调的东西搭在一处的人。
    “惟仁常常说起你。”承敏忽然说。
    自端看她一眼。
    “常常……看樱花的时候会说,阿端喜欢上野的樱花;看红叶的时候会说,阿端喜欢京都的红叶;看到穿和服的女子会说,阿端穿起和服很美……阿端,你这个妹子,是长在惟仁心里的。”
    阿端,是长在惟仁心里的。只是,惟仁狠狠的把阿端拔掉了。
    自端“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承敏并没有听出她声音里的异样,仍笑着说:“他也不是话多的人。我要问,他反而不讲了。所以啊,阿端,我对你很好奇的。”她亲昵的、自顾自的叫着她“阿端”。
    自端又“嗯”了一声。
    “你会来观礼吧?”承敏眨着眼睛,问自端。
    “尽量。”
    承敏好像很满意她的回答,很快活的笑了。
    大约半小时之后,自端把承敏载到P大家属区的一栋公寓前。
    泊下车,自端确认了一下方位,道:“住在这儿的都是前辈。”这里是P大的老校区。不远处就是久负盛名的红楼与荷塘。能住在这里的,都是P大的元老或是名教授。她是知道的。
    “嗯,我父母在法学院工作。”柳承敏笑着。
    “柳增强教授?”
    “是。”柳承敏笑,“你认识我父亲哦?”
    “大学的时候蹭过柳教授的课,有很深的印象。”
    柳承敏笑着看她,“我对你也有很深的印象。”
    “哦?”
    “P大之花,你很有名。”柳承敏呵呵的笑着,“我比你低两级。可我还上中学的时候,已经听说过你的大名。那时候我哥哥在法学院读书。”
    “……”
    “听说连法学院的学生都跟你的脚步听课,你说你多有名吧。”
    自端微笑。
    “我回家了。改天请你上来坐。”承敏下了车。站在楼下看着自端的车子开走。她默默的站了一会儿。
    景自端,你是真的真的很有名。
    自端轻轻的打了个喷嚏。顺手抽出一张纸巾,擦着鼻子。紧接着又是一个喷嚏。
    胸口好似被塞住了,紧绷绷的。有点儿呼吸困难。
    自端将车窗降下,午夜的寒风吹进来,让她的头脑立时清醒的厉害。
    鼻子又热又酸,逼得泪腺充盈,自端拼命的眨着眼睛。
    她踩着油门,车速提起来。
    周遭的灯像是流火,飞速的闪过。
    。
    
    正文 第三章 月与星的分歧 (十七)
    
     class=‘l820’span class=‘l820l820’陈阿姨站在自端房门外,轻轻的敲门。半晌没有回应。陈阿姨有点儿担心。一早佟夫人来过电话找自端,她只是说自端还在休息。这会儿已经快十二点钟,怎么仍未起床?虽然是在假期里,但自端向来生活规律,不会无缘无故起晏。
    陈阿姨推开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屋子里暗的很,她过了一阵才适应,只见窗帘密密实实的合着,几乎不见一丝光透进来。陈阿姨摸索着按开灯掣,走到卧室门口,又敲了敲门。停了一会儿,才听到里面有声音。
    “阿端?你醒了嘛?”陈阿姨拉开卧室门,只见自端伸出胳膊来,拉开了床头灯。
    “陈阿姨……”
    自端嘶哑的声音唬了陈阿姨一跳,料想有些不好了,于是她紧着往前走了几步,到床前来。
    “阿端?”她伸手摸自端的额头,滚烫,“哟!这怎么话儿说的!”细一瞅,只见自端脸上通红通红的,眉尖紧蹙,显然是很不舒服。
    陈阿姨定了定神,先替自端掖好了被子,转身出了卧室。到外间来取了电话拨给医生。然后返回来,将窗帘升起来一半,也不敢开窗通风,只将空气调节器打开换气。忽然又想起来,一路小跑下楼去取冰袋来给自端覆在额头上。
    自端仍昏昏沉沉的睡着。
    陈阿姨不禁自责。
    昨晚自端回来的时候她听那声音已经有不对,怎么就不早点儿上来看看呢!偏生铁河又不在家……虽说,唉,他在家也未必顶事儿,可是……她正琢磨着,听到楼下门铃响,赶忙下楼去。是医生到了。
    ……
    四周是沙漠,天空红的似火,自端艰难跋涉,觉得自己好似赤脚走在炭火上,浑身的热让喉咙里焦渴万分,于是拼命的挣扎着,要摆脱这困境,可身上的背囊就像是装了千斤重的巨石,压的她越来越喘不过气。忽然,天际出现了村庄的轮廓。红瓦绿树,青山环绕,碧水潺潺。
    自端的精神一振。
    她笑着,恨不能插了双翅,往村庄的方向飞去。她几乎忘了自己正在沙漠中行进,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抬脚,双脚却像长在沙里似的。自端低头看着被埋在沙子里的脚,沙子在她低头的瞬间流动起来。自端立刻觉得头晕目眩。沙流由四面八方向她汇聚,令她越陷越深,狂风卷起黄沙,在她周围螺旋升腾,更使她呼吸困难。
    一阵绝望袭来。
    不,不要。她不要被埋在沙漠里……她不能这样被埋在沙漠里!
    自端哭喊起来。
    救命呀,救命……
    “阿端!阿端!”
    有人在叫她!那声音是多么的熟悉……
    自端泪眼模糊,分辨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可是怎么也辨不清;沙尘迷蒙了眼前,她什么都看不清楚。但她知道那是谁。除了他,再没有别人的。
    她心里越发着急起来,挣扎着,向着他的方向。她张着嘴巴,想要大喊,告诉他,她在这里……阿端在这里!
    “阿端……阿端……”那声音忽远忽近,仍看不到他的身影。
    “惟仁……”自端忍不住大哭起来,“惟仁救我!救我……”她拼命的想要发声,可是喉咙沙哑,硬是出不了声。
    她使劲的挥着手。
    终于看到他了!
    自端狂喜。
    “阿端!”顾惟仁叫着她的名字,忽然,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很大力的拉住他,令他动弹不了。他一边试图挣脱那女子,一边回头望着自端所在的方向。
    自端呆住。
    那是柳承敏。
    “惟仁……”自端喃喃的。此情此景,令她愈加绝望。
    惟仁凄楚的望着自端,他不能过来拉阿端一把。
    他不能过来,过来救她。
    他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她,看着她沉没,看着她和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彼此。
    自端不禁痛哭起来,沙流更快的往她这边流淌,渐渐的,没过了她的胸口、脖子、嘴巴……她放弃了挣扎,绝望的想着,就这样吧,就这样吧……没有了惟仁,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眼前终于一片黑暗。
    “阿端……阿端……”又有人在叫她了。
    。
    
    正文 第三章 月与星的分歧 (十八)
    
     class=‘D8’span class=‘D8D8’自端想要睁开眼睛,可是怎么也睁不开。
    是谁?是谁?
    在她堕入黑暗的最后时刻,这是谁?
    可她已经不能思想。
    ……
    佟铁河坐在自端的床前,拿着湿毛巾给自端擦着额头的汗。她不停的扭着头,紧紧抓住被子的手关节发白,似乎是用全身的力气在对抗着什么。佟铁河伸出手来,给自端拂开额边湿漉漉的留海。
    她干裂的嘴唇一张一翕。佟铁河的动作停住。他凝视着自端的面容。她是在说什么?声音沙哑,听的不真切。
    “阿端?”他轻声叫着她。
    她似乎是听到了,渐渐的安静下来。
    佟铁河握住她的手。她立刻抓住,牢牢的攥住他的手指,像是抓住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她并没有醒过来。但是呼吸渐渐的匀净。
    铁河略放了点儿心。
    陈阿姨敲门进来,告诉铁河家里来电话了,要他接。佟铁河看一眼熟睡的自端,点点头出来。他下楼去接的电话。
    佟夫人是催自端去上海的。佟铁河漫应着,只说过两天就送自端过去,没提自端病着的事。佟夫人很满意的放下电话。
    他点燃了一支烟。
    这趟出差行程安排的过于紧凑,三天下来,跑了很多地方,他有些疲惫。回来的途中,不知为何,添了些心烦,话都懒得说一句,只想回家来好好睡一觉。没想到进门看到的是躺在床上发着高烧的自端。好像忽然间莫名的心烦都找到了原由。
    陈阿姨说,大约是前天晚上着凉了。
    佟铁河嘴角一沉。
    ……
    自端翻了个身。
    被窝里热乎乎的,好舒服。
    她伸了伸脚,又伸了伸胳膊,虽然没有力气,可是很舒泰。好像浑身十万八千个毛孔全都张开嘴巴在笑,额头上微有汗意。
    她转了转脖子。
    “活过来了?”佟铁河合上手里的书,从沙发上站起来。
    自端被他吓了一跳。她看着他高大的身子移过来,有瞬间的怔忡——她眨着眼睛,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在自己房里。佟铁河弯下身,手放到她额头上。他的手很温暖,可自端浑身一激灵,僵在那里。铁河好像也僵住了,却没有立刻收回手来,只是看着她,。她轻轻的晃了晃头,他才意识到,把手移开了。
    “你……提早回来了?”她终于记起来,他出差去了,不是要三四天才回来的?怎么这么快?
    “你病了几天了。”
    她愣了愣。只知道自己不舒服,昏昏沉沉的好像睡了很久,可是不知道已经过了这么久。
    “……”
    “真是仙人啊。”他叹了句。
    自端扁了扁嘴,“我想喝水。”
    佟铁河给她倒了水。自端挣着坐起来,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小口小口的喝水。
    铁河默默的看着她,眼前竟不知何时出现了巴伐利亚那皑皑雪山、郁郁森林、潺潺溪流……溪边三三两两的鹿,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水温。
    她就像森林里,在泉边饮水的小鹿。
    他轻轻的咳了一下。
    自端抬起头来,一杯水已经喝光。
    铁河接过空杯子,问她还要不要喝。她摇头。
    “等你好些了,就去上海吧。”铁河说。
    “嗯。”她想了想,“明天……或者后天就去。”
    “后天吧。”
    “我会打电话给妈妈的。”她并没有觉得特别的不舒服,除了喉咙有点儿痛,身上倒是松快的很,好像只是睡了很久很久似的。她想了想,说:“别让妈着急。我跟她商量时间。”
    佟铁河看着自端,忽然想起那天母亲跟他讲的话来,心想母亲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呢,让自端过去,那跟羊入虎口差不多。哎哟,头疼。这么想着,脸上就露出了几分。
    自端见他眉头一皱,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她忍不住“啊”了一声,竟然这么晚了!
    “快去睡吧。”她轻声道。有些抱歉的看着他。
    “嗯。”佟铁河应着。
    自端等着他道晚安,然后自己好关灯睡觉。可是他没说。他站在床边,脱掉毛衣,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薄薄的棉质衬衫,贴在他身上,将他上半身的线条勾勒的完美毕现。
    她微微仰着头,小鹿一样的大眼睛,露出困惑的神色。
    铁河没理她,径自进了浴室。
    。
    
    正文 第三章 月与星的分歧 (十九)
    
     class=‘D1E7AF8F’span class=‘D1E7AF8FD1E7AF8F’自端从三楼下来,在楼梯上听到佟铁河在讲电话。她往佟铁河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门开着,但是看不到人。
    佟铁河那种低沉而略带冷意的声音,像是电脑制作过的程式化输出模式。这应该是公务电话。这两天他常在家里,她也常听到他用这种口气打电话。有点儿习惯了。
    自端想了想,没过去打扰他。她本来是想叫他一起下去吃早点的。今天清早起床,她已经觉得肚子饿。自己也觉得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
    陈北在餐厅里跟陈阿姨聊天。陈阿姨不知道在唠叨侄子什么,只见陈北笑嘻嘻的,“嗯”一声,啃一口苹果。陈阿姨已经摆好了饭桌,听见响动,看到自端来了,笑着打量她,道:“今儿瞧着气色就好呢。”
    陈北显然是没料到自端这么快就下来吃饭,他有些不好意思,来不及把苹果放下,只好那样子打招呼。
    看着西装革履的他那尴尬的红透脸的样子,自端莞尔。陈北跟铁河久了,平日里有样学样,多数时间就是那副永远不会出错的机器人的样子。这会儿倒让人觉得可爱些。
    她让陈北坐下,等下一起吃。陈北却说他吃过了,过来有事情要“请示”她。
    自端听了,就知道怕不是“请示”,是有什么“安排”。
    果然,她坐在那里听陈北一开口,眉头便一皱,说:“我要坐火车过去。”
    陈北一愣。
    佟先生可不是这么吩咐的。
    这一向佟先生交代了什么事,佟太几乎完全照办,像这样提异议,他还没遇到过。他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话就被截断了,没法往下说。看来他准备好的计划要一分为二的执行。这倒不难。难的是等下佟先生一定又要骂他笨……
    自端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说:“等下我来跟他说。”
    “什么事?”佟铁河进来,一边扣着西装钮子,一边问。他看一眼自端。比起前两天气色好了很多。虽然还有点儿咳嗽。
    “我想坐火车去上海。”
    佟铁河看陈北。
    陈北忙说:“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下午两点起飞。”
    “不用麻烦。我可以自己走。”自端笑笑。
    佟铁河将大衣穿上,“陈北。”
    “是。”
    “给太太买最早的火车票。软包单间。”
    “是。那……”
    “照飞。难道那些东西走公航不要钱的?”佟铁河抖了抖肩膀,看着自端,说:“你不飞可以,给爸的年礼可不能不飞。”
    “嗯?”
    “在台北得了张黄花梨的大画桌。”
    “爸才不稀罕那玩意儿呢。”自端这才明白合着明儿那飞机不是自个儿的“专机”呀。
    佟铁河瞪她,“他不稀罕,有稀罕的呀。”
    “……”
    见她没话了,他拿起上衣来穿上,一边就往外走。
    “不吃早点?”自端问。
    “约了人谈事情。”他略皱了皱眉。
    自端知道他喜欢清清静静的吃顿精细的早饭,会翻翻报纸,理理心绪。能让他改变这个习惯的人,想必是很重要。
    她于是也不啰嗦。
    “火车还坐不坐?”他人已经走到门厅换鞋,抬起头来对送他出来的自端问道。
    “……”
    “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甭替我省钱。”
    自端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佟铁河现在眼睛里全是笑。
    “话说回来,春运呐,铁路运力这么紧张,你好意思占用有限的铁路资源?”他一本正经的,身后的陈北已经开始微笑。
    “再啰嗦要迟到了。”自端咬牙切齿的说。
    铁河看了看表,这才出门上车。
    车门一关,他几乎忍不住要笑出来。
    坐在前排的陈北从后视镜里看着老板,平日里方正威严的脸部线条,少见的柔和。
    司机老周把隔板升上去,悄悄的对着陈北问了句:“老板今儿为嘛心情这么好?”他浓重的天津口音,挑/逗的陈北心里那根弦儿一颤一颤的,于是也很开心的笑了。老周见他傻笑,轻轻的嘟哝:“……吃蜜蜂屎啦?”
    “啊?”陈北没听清,歪着头问。
    老周笑眯眯的摆摆手。
    难得这美好的一天,从老板的笑容开始。
    。
    
    正文 第三章 月与星的分歧 (二十)
    
     class=‘B22D3B10D7’span class=‘B22D3B10D7B22D3B10D7’自端到底还是决定跟着佟铁河的“年礼专机”走。
    自打佟铁河两年前买了这架飞机,这她还是第一次用。佟胜利当初听说儿子买飞机的事情,很不以为然。那阵子几乎是见一次面,训斥一回。害的家里人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这劳什子。佟铁河不避讳,她还是得照顾老爷子的情绪。佟铁河说老爷子没那么多闲心思管这些,况且这几天正忙着开经济工作会议,更没空理这些闲事。好吧,他总是有理。
    自端打点好要带的东西,又特地回柳荫街。走之前少不得要跟爷爷奶奶黏糊一下。
    巧的是自飒也在家。姐妹俩凑在一起,在大炕上叽叽呱呱的说话,看的景老太太舒心极了。
    自飒知道她打“飞的”走的前因后果,饱饱的笑了她一顿。
    “好歹空中交通不堵塞不是?”
    自端无奈,“因为这东西,生出多少事来。”
    “这要说也是,佟铁河一不偷二不抢,不就买个这,他爸生那么大气干嘛?老子要官声,儿子有钱都不能花?这是什么道理。”
    “你说的和佟铁说的一模一样。”
    自飒笑着,“难道你不这么想?”
    “话虽如此……”
    还是太招摇了。
    依着她的想法,任何时候,都是轻车简从最好。
    快乐总是从最简单上来。不信佟铁河不懂这个道理。
    当然他也有他的道理。
    有私人飞机,有些事情做起来更方便。
    况且有时也不单是为了他自己。
    这些她是能理解的。
    自飒见她语塞,笑道:“你是在意他用这个去私会情人?”
    自端瞪她一眼。
    景老太太也忍不住皱眉头,“说话也没个忌讳。”
    自飒吐了吐舌尖,呵呵的笑着,凑近了看自端,“我说中了吧?”
    自端没好气的伸手把她的腮帮子推开,“什么呀!”
    自飒哈哈大笑,伸手戳了自端胳肢窝一下,自端怕痒,自飒笑道:“我说着玩儿呢……我看,这回多半是他不放心你。”
    不放心嘛?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他自己也说,那些东西,走公航花费更大。
    “你这不是病秧子一个嘛。这会子还不表现表现?不然回头我们不怪他没照顾好你,佟伯母也饶不了他。”自飒笑嘻嘻的。自端那边的状况,她自然是清楚的。
    自端想想,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嘛。
    景老太太伸手抚着自端的颈子,微笑道:“你婆婆是个妥当人,早点儿过去也好。”
    被奶奶微凉的手触着,自端觉得自己像一只舒服的偎在主人怀里的波斯猫。有点儿太舒服了,所以显得格外慵懒。
    景老太太说:“走之前是不是得去看看铁河爷爷?”
    自端点点头,“打算明儿一早去,接着就去机场。去了也不定见得着见不着。我这感冒没好利索,大约也只能隔着玻璃看一眼。”佟铁河的祖父佟子坚一入冬就入院了。身体状况还好,但是得小心护理。平时老爷子贪静,不准儿孙们多去探望。脾气又不好,也就是铁河去了,能博老人家个笑脸相对。所以铁河有空就去看望祖父的。瞧他平时一副煞星样子,在祖父面前,口甜舌滑,很有点儿斑衣戏彩的意思——自端每每见了,心里总有点儿感慨。
    可自端还是有点儿打怵。
    “怎么?”景老太太笑着问,“老佟头难为你?告诉奶奶,奶奶替你修理他。”
    “不会啦。”自端笑着。当初她没有嫁进佟家的时候,佟爷爷还是很喜欢她的。那也只是当初。
    景老太太了然,只是没有露出来,笑着说:“老佟头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恶劣,人上了年纪,难免有些怪癖,做小辈的,多忍让。”
    “是。”
    “奶奶呢,有心留你在身边过年,可你到底是人家的媳妇。”
    “嫁出去的孙女泼出去的水,老公和婆家就比娘家重要了。”自飒补上一句。
    自端笑着过来揪她的头发。姐妹俩在奶奶的大炕上扭做一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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