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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隋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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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盯着地上之人。

我闻声大吃一惊!那破铜锣般的声音,我一辈子也不会忘掉。我赶忙走上前去,看到星光之下那张疙瘩的脸,我咬牙切齿地喊道:“张宝山!”

这边的动静已经把营中所有人都吵醒,裴仁基、秦叔宝、罗士信等住得近的都已飞奔过来。秦叔宝冲在最前头,身上衣衫尚未穿戴整齐,见我立在帐外便长舒一口气。众人看到地上的张宝山,都着实大吃一惊。不多时,李密等人接了报告,也急赶而至。

罗成往张宝山身上狠狠地踹了一脚,喝道:“好大的狗胆!居然敢行刺魏公的贵客!”

李密怒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行刺唐姑娘?”

裴仁基在一侧,冷冷地道:“此人乃我旧部,因行为不检,劫持两位姑娘,前不久被我发配到北疆修筑长城,却不知如何逃了出来,继续作恶!”

罗成躬身禀道:“启禀魏公,此人前不久才来投靠我军,在下见他粗懂行军之术,便纳入军中。没想到他居然与裴将军有此过节,在下愿担失职之责。”

那张宝山在地上呼喊:“将军饶命!小的忠心耿耿,那裴仁基只怕不是真心投降,魏公须慎防啊!”

“闭嘴!”李密厉声喝道,“死到临头居然还想挑拨离间!来人,拉下去砍了!”

在悲嚎声中,张宝山被拖了下去,远远地传来了一阵惨叫声。罗成转过眼去,冷冷盯着在一旁哆嗦的值夜守卫。那守卫在逼视之下,双腿一软,“扑通”跪到地上便磕头道:“张大人……不、不!张宝山跟小的说,那姑娘是他的相好,却被裴……裴将军劫持……,让小的今晚设计换班守夜……张宝山平素对小的极好……”

“像你这样的傻子,留在世上也没用。”李密冷冷地一挥手,值夜守卫立刻便被拖了下去。

行刑的士兵捧着血淋淋的人头递上前来交差,我看着张宝山那死状可怖的人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身体不用的晃了几下。旁边忽地伸出一只手,把我扶住。我略定了一下神,抬头去看,只见秦叔宝不知何时已站到我身侧,正关切地看着我。我柔柔地一笑,轻声说:“不碍事。”心想,张宝山这恶贼,最终还是难逃一死,真应了那句俗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只见李密冷森森地在各人脸上扫过一圈,一字一句地沉声说道:“裴将军肯率部归我瓦岗军,实乃我们之福。若有人不顾大局,以私人恩怨挑起是非,散我军心,必定严惩不贷!”这几句话说得铿锵有力,眼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一旁的王君廓身上。王君廓眼神一敛,慌忙垂下头去。

我见李密一脸威严,与白天春风和煦的样子大相径庭,不禁想:“此人能当上瓦岗军的领导,确实不同凡响。想那裴仁基曾多次镇压瓦岗军,两军对垒双方死伤肯定不计其数,如果论个人恩怨,岂非内部就拼得你死我活?而且,裴仁基、秦叔宝等人的旧上司张须陀也正是死在李密手中,李密这番话,也正是拐着弯表明自己充分信任的意思,解除裴仁基等人心头的疙瘩。对王君廓的表现,李密不便过于斥责,正巧接着张宝山来借题发挥,杀鸡儆猴而已。那张宝山自作聪明,却不像装到这枪口上,枉自送了性命。”

众人上前说了些安抚的话,随后便渐渐散去。秦叔宝问:“小雅,可曾受伤?”我笑着摇摇头,说:“我早已做好准备,还要多谢那位小哥的提醒呢。”

秦叔宝皱眉问:“为何不及早通知我们?万一你一人敌不过呢?”

我说:“我是不想打草惊蛇,才没有知会大家。若今天他不露面,日后还有大把可以下手的机会呢,就更加难防了。”

罗成笑道:“如何是一人?这不还有在下吗?”

秦叔宝呵呵一笑,作揖道:“多谢罗将军了。”

罗成哈哈一笑,说:“秦将军见外了,照顾小雅是我的本分。”眼睛却别有深意地看着我。

我顿时想起下午时说的话,不禁“扑哧”笑了起来,说:“秦大哥,别理他,他只是想拾回自尊而已。”我闪过他怒瞪得眼神,笑问:“罗半仙如何未卜先知?”

罗成“哼”了一声,却轻笑着说:“亏得你跟我提起张宝山这名字,我留了心,回来之后便派人去查了。”他对那送信的守卫抬抬下巴道:“小楚是我跟前的人,他自从百花谷中归来,便对你崇敬之极。”

我哈哈大笑,对小楚说:“还未感谢小哥救命之恩呢!”

小楚慌忙道:“应该是小的要感谢姑娘才对!”

我打了个哈欠,转头看了一眼营帐,无奈地叹气道:“里面的迷香也不知何时才能散去。”

秦叔宝温言说:“你到我帐中去歇息吧,我去士信那则可。”

我想起那夜同衾而眠的情景,脸上一红。抬头去看天色,却发现时辰尚早,遂点点头说:“好吧。”

罗成用探究的目光看我一眼,领着小楚等士兵辞去。秦叔宝拉着我的手,令我进营帐,轻声道:“时候不早了,快上榻吧。”见我乖乖地上榻而卧,方转身而出。

我在被窝里,想着方才他飞奔而至,脸上尽是惊慌与关切,心里不禁一阵颤动。

翌日一早,大军拔营而起。

裴仁基于前日以修书快马送回虎牢关,裴行俨遵照父亲吩咐,大开山门出关相迎。

大业十三年四月,裴仁基率领部属全数归降瓦岗军。石子河一战,令瓦岗寨声威大震,且李密得到多员猛将,实力大增。虎牢关这一天险要塞,李密兵不血刃,便唾手而得了。

其时民间有一谣歌流传,歌名《桃李章》。里面说道:“桃李子,皇后绕扬州,宛转花园里。勿浪语,谁道许!”歌中的“桃李子”,指逃亡者李氏之子;皇与后,皆是君的意思;“宛转花园里”,是说天子在扬州无还日;“莫浪语,谁道许”暗指李密。这在后来的《资治通鉴》等书中也有提及。

先不论后来历史的发展如何,但在当时放眼神州,李密所率领的瓦岗军,人才济济,声势浩大,确是半途杀出的一匹黑马。

★ 峻岭柔情

虎牢关的景色,于我几天前离去时无异,然而我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在这短短的三天里,我在生死旋关中转悠了两个来回,经历了叛变,看到眼前血流成河、人头滚滚。此刻看到青山悠悠,揽我入怀,心里有说不出的踏实。

更重要的是,马上就要与梅姐姐相见了,心中期盼之情无以言表。

好不容易等一干人寒暄过后,我就迫不及待地问裴行俨:“裴小将军,我大哥还好吧?”

裴行俨看我一眼,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梅姑娘在此好吃好住,怎么会不好?”

我诧异的张大嘴巴,颊上飘起一片红晕,结结巴巴地说:“原来裴将军已在信中提及了。”

裴仁基愣道:“我可没有。”说罢,便疑惑地看着他儿子。裴行俨诡异地一笑,却不作声。我心里被挠的痒痒的,想要逼问,却自觉理亏在先,张张嘴巴又把话吞了回去。

很快便到了将军府中,我一踏进大门,便急忙往自己的小屋方向跑去。只跑出两步,就看到梅姐姐一身女装,与一名红衣女子迎了过来。

“姐姐!”我喊道,上前抱着她嚷道:“可把我惦记惨了。”

旁边的红衣女子“嗤”地笑了出来,说:“这位俊俏的小哥,想必就是燕君姐姐每日必提的小雅妹妹了。”

我抬头看去,只见她约摸二十来岁,长得瓜子脸孔,秀眉巧目,顾盼生辉,一身红色短装,显得神采奕奕,似是个练武之人。此刻正带着些许揶揄的味道,笑看着我。

我微微笑道:“小妹正是唐小雅。未知姐姐如何称呼?”

她嘻嘻一笑说:“我叫裴翠云。”说罢,便走到裴仁基跟前唤了声:“爹爹!”

我暗自想,怎么才出去几天,虎牢关中就多出来个裴仁基的女儿?我看着梅姐姐身上的衣服,也是短打劲装。她长得斯文秀气,这样打扮让人看着,可真有点不习惯。

我偷偷问道:“我才出去几天,姐姐你怎么就露出原形了?”

梅姐姐笑叹一声,说:“裴姑娘可不像大老爷们粗心,想躲过她的法眼,真是太难了。”

我朝裴翠云看去,她刚好也转头过来,清脆地笑道:“爹爹,我先带小雅妹妹去换身衣裳。”

我忙摆手推搪:“不必麻烦了,我这样挺好。”

“好什么好!一个女子穿着男装,不觉得别扭吗?”她热情似火,拉着我的手便往偏厢去。

“我说翠云姐姐,真的不必了。”我一路喊着,她却丝毫不理我,一把推开房门,径直从柜里捧出一叠衣服让我挑。

我无可奈何,俯身去挑,只见款式基本与她身上所穿的无异,只是颜色不同。我随便挑了一件换上,却觉得肥大不合身。

裴翠云皱眉打量了我半天,又翻箱倒柜地翻出了几套衣服,说:“这是我前几年的衣服,有点旧了,妹妹若不嫌弃就将就换上吧。”

我盛情难却,仔细看时却惊讶地发现竟然都是衣裙。我忍不住拿起来,比量了一下。裴翠云笑叹道:“现在我可再也没机会穿这样的衣裙了,只好收藏着。妹妹穿上一定好看。”

我挑了套淡蓝的换上,把头发在脑后随意地挽成髻,裴翠云感叹道:“爹爹他们真是瞎子!这样都看不出来!”

我盈盈地笑着,说:“姐姐前些天不在关中?”

裴翠云气鼓鼓地说:“我被爹爹派到那洛口仓打听军情啦,累得半死搜集到些许情报,巴巴的赶回来却发现都成了自家人了。”

我看着她俏脸激动得通红,不禁哑然失笑。

两人回到前厅,发现众将领已经坐下,屋内谈笑风生。梅姐姐坐在裴行俨身侧,似对他们的谈话不感兴趣,不时地往外张望。看到我们进来,立刻招手示意。厅里的气氛,由于我们的到来,稍稍安静了一些,感到身上聚集了几双视线。我却不便抬眼去探究,微微坐定,耳边忽然响起一阵大笑。只见程咬金坐在椅子上“哈哈”地说:“裴将军哪,你们都瞎了眼吗?她们从头到脚,哪一处像男人啊?”

裴仁基打着哈哈,正待说话,这边就听到裴翠云脆生生地道:“我爹爹他们都是正人君子,没事才不去留意人家是男是女!”声音清脆利落,字字分明。

那边程咬金嘴巴尚未合拢,络腮胡子还在颤抖不已,就被抢白了去,见是裴翠云这个大姑娘,觉得不好反驳,便把眼睛瞪得老大,砸了几下嘴巴,却找不出词来。

我心里暗暗地乐。想这程咬金乃李密最为重用的大将,平常军中的人对他无不是尊重万分,偏偏裴翠云是个直来直往的人,毫不忌讳,程咬金竟被她一句话噎得吐不出气来。

裴仁基赶忙过来铺台阶,呵斥道:“翠云,不得对程将军无礼!”

裴翠云小嘴一扁,不屑的说:“女儿此番去洛口仓,便时常听人说,有个程将军行事最为鲁莽……”

她话未说完,我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了。梅姐姐强忍着笑,对我不停地打着眼色,轻声连喊:“妹妹!妹妹!”

裴翠云嘟噜着说:“我又不是说他!”

李密哈哈大笑,说:“裴姑娘乃真性情也!”

裴仁基无奈地看了女儿一眼,摇头说:“我这女儿说话就是不经大脑,请程将军不要见怪!”

程咬金呵呵笑了几声,神情颇为尴尬,又向我瞥来一眼,我急忙憋住,但却止不住眼睛里的笑意盈盈,慌忙垂下眼帘作淑女状。

一连几天,李密等人每天都聚在前厅探讨军情,部署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本来不大的将军府,又住了这么多人进来,整日里居然连人影都见不着。

这日午后,我百无聊赖地在小花园中转悠,忽然秦叔宝与罗士信并肩走来,似在讨论着什么。我笑道:“两位大将军,真是难得才能碰到呀!”

秦叔宝见是我,便笑着迎上来:“我倒是羡慕你能如此悠闲。”

我没好气地看着他:“太闲也不是件好事,会憋出病来的。”随口问道:“今天这么怎么散的这么早?”

罗士信说:“定了最终的计划,大家便先各自回房了。”

我贼溜溜地看着秦叔宝,谄笑道:“秦大哥既然有空,不如陪小雅去山上玩玩吧。小雅在虎牢关多时,居然没见过山上的风景。”

秦叔宝呵呵笑道:“好吧。士信也一起来吧。”

罗士信毫无兴趣地摇摇头,说:“这破山沟哪有什么风景可看?”

我鄙夷地反驳说:“你不懂欣赏而已。”

秦叔宝笑着说:“我们天天在此处,就算是再好的风景也麻木了。”

“那我们俩去吧,罗将军既然没兴致,我就不强人所难了。”我拉着秦叔宝的手,对罗士信挥挥手,转身就往大门跑去。

秦叔宝好笑地喊着:“也不用这么急吧?慢慢走。”

我们沿着屋后的山路往上爬,一路上,秦叔宝一会指着某棵树说,这是用来放哨的,一会又指着某块石头说,这后面系着绊马索。我听得吃惊地瞪着眼睛,说:“你们在这座山上布下了多少机关?”

秦叔宝微微一笑说:“天险固然重要,但如果不做好周密的部署,再坚固的边关都会被攻陷。”

我笑叹一口气说:“我虽对这些一窍不通,但看你们这么步步为营,机关算尽,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又笑问:“你把这些机密都告诉我,就不怕我泄露军机?”

秦叔宝停下脚步,转身来与我面对面,看着我的双眼认真地说:“我信得过妹妹。况且这些机关并非一成不变,也算不上什么军机。”

两人边聊边走,到了山腰处,隐约听到前方有人怒喝一声:“你站住!不把话说清楚不许走!”竟是裴翠云的声音。

我们一愣,对视一眼,想这裴大姑娘在冲谁发脾气。

随即听到一男子的声音讷讷地说:“裴姑娘,我并非针对你,你如何就不相信呢?”声音洪亮,山谷中几乎传来回声。我轻笑一声,原来是程咬金。

只听到裴翠云冷笑一声,质问道:“爹爹以往从来都会耐心听我的建议,自从那天,他居然要我不参加商议了,不是你搞得鬼又是谁?”

程咬金解释道:“裴将军也许觉得我们总在商议时争论,与大局不妥。”语气中充满无奈。

裴翠云“哼”了一声,说:“若不是你把我的行军之法贬成‘乌龟之行,缩头缩脑’,我如何会对你动怒?”

程咬金陪笑着说:“那是无心之言,姑娘请别见怪!”

裴翠云又“哼”的一声,愤愤地骂道:“一个大男人也不懂好好管着自己的嘴巴……”

我与秦叔宝相视一笑,觉得这两人简直就是一对活宝。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在两人兀自闹哄哄的说话声中,我与秦叔宝走上了另一条小路,不去打扰他们。

山势稍缓,我站在在山腰突出的平台处,极目远眺,眼前一片开阔。秦叔宝说声“跟我来”,拉着我的手走到一块巨石后。只见石后隐藏着一个小洞口,秦叔宝率先弯腰钻了进去。我急忙跟上。洞穴比较狭窄,但可以看到前方隐约传来光线,不知道通往何处。

只走得七、八米,便已经到了另一头。原来是个小小的平台。几株茂密的树木从台侧斜伸出去,把它掩饰得很好。人从树干间往外看,却能把下面的动静看得清清楚楚,果然是侦查的绝佳位置!

“真是个好地方!”我赞叹着,把脑袋探到外面去看。

那平台是山体的岩石外伸而成,面积很小,平常只能供一个人站岗。现在站了两个人,须得紧贴着才能勉强容纳。其时秦叔宝正立在外侧,我往外看,便几乎与他脸贴着脸。我张望了一阵,忽然觉得脖子处传来热乎乎的气息,才发现我们的姿势是多么的暧昧!心跳不禁加速起来,待要往后退,后背已经贴在山崖上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抬头看去,只见秦叔宝正深深地看着我,那两泓本来乌黑清澈的眸子,现在似乎深不见底,仿佛要穿到我的心里去。我身体一抖,眼睛不由自主直直地迎了上去,却再也移不开了。

两人身体紧贴,气息彼此可闻,这是怎样的一种蛊惑!我舔舔发干的嘴唇,轻轻呼唤:“秦大哥。”秦叔宝涩声应道:“嗯。”忽地伸手来摸我的脸。

掌心温暖而柔和,传来无限的柔情,我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搂着他的腰。他轻轻把我揽入怀中,我微微地叹息了一声,把头靠在他胸前。宽广而结实的胸膛,里面的心脏,如小鹿般乱撞,他竟然如我一样紧张。

我微微地抬起头,唇擦过他的脸颊,轻轻婆娑。我不知道自己如何能做出这样勾魂的举动!只觉得秦叔宝身体一僵,我感到颈后和腰间的大手一紧,秦叔宝灼热的唇已经覆盖上来。

我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轻轻叹息了一声,闭上眼睛,任凭身体软软地瘫在他的怀中,静静地感受着这个甜蜜的爱吻。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我们是如何从山上返回。我一路上精神恍惚,魂魄如飘到了天际难以召回。

那时已经天黑,秦叔宝送我到圆拱门前,柔声说道:“回去吧。”

我低下头,羞涩地应了一声。忽然上前轻轻搂了搂他的腰,轻声说道:“大哥,今天我好开心,因为我成为了你爱的人。”我妩媚地一笑,转身拐过拱门,回到了小花园中。

走到房前,刚要推门而入,却发现一个人影立在后头。我转头看去,只见罗成雕塑似地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我吃了一惊,问道:“罗成,你在这里干什么?一声不吭站在这里会吓死人的。”

罗成淡淡地说道:“没什么,今晚我值夜,到处巡巡。”

我笑道:“真辛苦你了。”

罗成刚转身,却又回过头来说:“今天天气好的很,又恰逢有空,下午来找你去放风筝,梅姑娘说你出去玩了。看样子好象玩得很高兴。”

“我下午到山上去了,风景很不错。”我笑道,又说:“好久没放风筝了,明天如果有空一起去吧。”

罗成点点头说:“且看明天的安排吧。”

我进了房间,梅姐姐正在洗漱。我坐在桌旁,托腮看着灯芯上的火光跳动,回味着山上那个悠长的吻,怔怔地发起呆来。

梅姐姐用手在我面前晃了几下,嗔道:“在想什么呢?都换你几声了。”

我立刻回过神来,对着梅姐姐痴痴地笑着。

梅姐姐深究地看着我的脸,忽然说:“妹妹,你今天看起来特别容光焕发。”

我低头说:“是吗?”脸上却飘起一朵红云。我抬头看着梅姐姐,轻轻说道:“姐姐,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怎样的?”

梅姐姐一怔,随即笑了起来:“小丫头,你对谁动了心思?”

我说:“你先告诉我嘛!”

梅姐姐的眼神游离起来,目光似落在千百里外,过了好一阵才轻轻道:“看到他时觉得特别安稳,不见时思绪纷乱,心仿佛也已随他而去了。只要他高兴,我便高兴;他不高兴,我也快乐不起来。”

我轻轻地摇着头说:“姐姐这种感觉,如何跟我的不一样?”

梅姐姐略略凝了凝神来看我:“那你的是怎样?”

“心跳得厉害,好像呼吸不过来了。”

梅姐姐大笑起来,搂着我说:“小妮子,快告诉姐姐,他是谁?”

我嘿嘿一笑,调皮地说:“先不告诉你。”

梅姐姐捏了捏我的鼻子,皱眉道:“别卖关子了,你以为我真不知道?是秦将军吧?”

我红着脸,低头轻轻说:“果然逃不过姐姐的法眼。”

★ 心碎无痕

“小雅!小雅!”第二天刚用过早膳,罗成的声音便在外面响起。我开门走了出来,只见他手里拿一只花花绿绿的大风筝,正在花园中兴奋的喊着。见我出来,急忙过来拉我的手说:“走,放风筝去。”

我开心得跳起来,回头喊道:“梅姐姐,一起去放风筝吧。”梅姐姐在屋内应道:“裴姑娘早上要过来,你们去吧。”

我说:“走吧。到那边叫上秦大哥。”

罗成脸色稍稍一沉,淡淡地说道:“秦将军正在跟将军们商讨事宜呢!”

我心下微微失望,问:“你怎么不用去?”

“秦将军他们在安排关内的事务,待午后便要商议如何往西推进了。所以我只有半天时间陪你。”

我嘻嘻一笑,说:“那还不快走?”

风从山谷的彼端吹进来,撞上屏风似的山峦,又呼啸着拐弯而去。谷中地势平坦的地方有很多,风筝很顺利就放上了天空,摇曳着长长的尾巴越飞越高。我在草地上躺下,仰面看它在蓝天中飞翔。

我说道:“罗成,你是我见过,最会忙里偷闲的人。”

罗成笑道:“你干脆直说我会偷懒吧。”

我哈哈笑了起来,摇头说:“我说的是实话。似你那样懂得享受生活,人生才会快乐。我很羡慕你。”

罗成找了块大石头,把线绕在上面,在我身侧坐下来,眯眼去看天上的风筝:“人便要自由自在的才好,像那风筝,虽飞上了天,却被禁锢着,对远方看的到而摸不着,岂不可怜?”

我不以为然,反驳道:“风筝便是有了这线才能飞上去。线要是断了,它迟早便要掉下来。世间万物都讲求平衡,失去了一端,另一端也长久不了了。”

罗成哑然失笑,揶揄着道:“听唐少侠一言,真乃胜读万卷书。”

在这依我看来,平静如湖面的虎牢关,暗暗中漩涡已经卷起。李密等人昼夜商议着如何向西推进,第一个目标,就是洛阳。洛阳乃隋朝的东都,奢侈繁华。该如何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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