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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妖也有春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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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及耳提面命,颇有长辈风范:“没跟上不会分东南西北啊!不会找进来的方向啊!”

我就快把头埋到胸口了:“这里的树木都是死的……我……问不到路……”

禾及没了声音,我抬头看她,发现她正看着我身后。我回头看去,又见到了脸色不佳的楠木。

“都给我闭嘴,滚。”

禾及听了楠木的话,如临大敌,如母鸡护小鸡般将我护在身后:“楠木你冷静点,这是翘楚。”

我看着禾及惧怕的侧脸,觉得她的害怕有些过火,楠木又不是洪水猛兽。我拉拉她的衣角:“我们走吧。”拽了两下都拽不动,低头一看她的双腿,竟在微微发颤。

我只得招朵迷魂花将她迷晕,然后拖着她离开楠木的视线。我正卖力地拽着禾及,楠木却默默经过我身边,走到了我前面,我意识到他也是要出林,便只好硬着头皮跟着。

这片树林并没我想象中的大,可那萧索的景象却叫我先前胆怯了。出了林子,楠木独自招了祥云飞走了,而我见危机解除,便弄醒了禾及,自然免不了又被她一顿臭骂。回家时已是傍晚时分了。

到家门口时,我竟看见央寻拖着病体怏怏地站在门口翘首往院子里看:“央寻?”

她面色苍白地回头朝我一笑:“洛禹布了结界,我进不去……”

见她双腿不稳,身体向后一仰,我赶紧扶住她:“病了还不在家好好休养啊。”

她低头委屈道:“好久没见过洛禹了……”

我心里一堵,再说不出话来,想扶她进去坐坐,却发现我进去了,央寻还被挡在门外。她叹了口气:“算了,我现在一点法力都没有,破不了这结界,算了。”说罢就转身走了,我觉得按道理我该留住她,可愣是怎么也开不了口。也许是禾及再三的警告产生了作用?抑或是我私心不想她见洛禹?

我比较笨,分不清。

我在院子里看着院门口的结界,那是扇奇特的门,一扇只为我打开的门。

我愣站了一会儿,一回首就看到了站在院中的洛禹。他笑着对我说:“还好你现在回来了,要不我可要生气了。”我看着他的笑容,却从中读出了后怕。

洛禹过来拉我的手:“最近是多事之秋,若没有楠木带着,你还是别出门了,好吗?”

楠木?我方才似乎触了他的禁忌,他怕是一年半载都不会原谅我了。于是我又想到了长歌,想到了司命,他们也是我信任的人,但却不被洛禹信任。也罢,我这做徒孙的也少让洛禹操心吧:“好,我便不出去了,哪天你允我出去了我再走。”

他揉了揉我的头:“这么一说倒可怜兮兮的,叫我舍不得了。要不?现在我带你出去玩玩?”

我当下就乐了,上回他带我出去玩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说吧,是想在天上玩还是下去玩玩?”

谁要在这四季不分的天上玩呀?“当然是下去玩!”其实我心里有个小小的邪恶的想法,我想带他回狐狸山去,给娘看看,给娇姨看看,让他们见证我曾爱过这样一个男子,哪怕不能在一起,依旧是美好的回忆。

这回,我死乞白赖要洛禹载我,我好赖在他背上最后享受他的温暖,告别这份不能有结果的感情。

到狐狸山时已繁星满天。从窗户中看去,娇姨在家陪着娘,我两拉着手去敲了门,娘起身走来开门。

“娘!我回来看你啦。”

娘却没在看我,而是看着洛禹:“是你……”我看向洛禹,他皱着眉。娘突然歇斯底里大吼一声:“是你!”

娘要伸手去打洛禹,被我一把抓住:“娘,干什么,有话好说。”

“是他!就是他!血洗了蒹葭山,还带走了你爹!”娘盯着洛禹愤恨地控诉着。

蒹葭山?仿佛是百里之外的另一座狐狸山,据说那里的狐狸也算是我们的亲戚。我确实听说百年前有人血洗了蒹葭山,可这人怎会是洛禹?他是个那么温柔的男子……我不信。

“翘楚,别抓着娘啊!快放手。”

我倔强地看着她,使劲摇头。

“孩子,你傻吗!就是他害我们一家骨肉分离。”

我摇头:“我不怪他。”

娘想抽出手,奈何我法力比她强,她急得直跳脚:“就是他不分青红皂白杀了你的舅舅啊!当时的场景你没见到,一山的狐狸,统统死在他的琴弦下,蒹葭山上的瀑布都被染红了!”

我听着如此真实的描述,心中略有动摇。

“翘楚你不信?你居然不信!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天界的司琴官啊!他那一把古琴杀过十万妖十万魔。他是什么东西难道你不知道吗!”

听着这话,我觉得有些耳熟,琢磨良久才想起,他初来狐狸山前,山上也流传过这样的说法,还说司琴长得虎背熊腰,血盆大口,青面獠牙,比鬼还恐怖,但凡见到他的那些只,都被他的外表吓趴,连反抗都不会了。

亲眼见了他后还道那是戏言,难道果然是假中掺真?

我看向了洛禹,发现他正皱着眉看着我,目中晶莹闪动。我竟觉得此刻的他极度脆弱。

“这是真的吗?”我开口问他,“你果然是传说中的那个司琴吗?”

他开口叫了我的名字,声音竟在颤抖:“翘楚……”

我想到了他为我绑的红丝带,或许他真是狠心的,只是我从前不愿明白:“我明白了。”

“翘楚!”他把我抓着娘亲的手拉了过去,两只手都被握在他手中。

“你干什么!离我女儿远点!”娘过来打他踢他,可他硬是抓着我的手,一动不动。我看着他嘴角渐渐渗出鲜血,看着他被打伤筋骨,右腿一抖,可他还是抓着我,看着我,一动不动。

是的,我心疼了,我承认我心疼了:“够了,娘。”

娘必是没想到我会这个语气同她说话,她愣了一会儿说:“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我咬了咬牙:“是啊,但那即将成为过去了。”

“翘楚!”

“翘楚!”

有两人同时喊出声,一个是站在一旁的娇姨,一个是几乎落泪的洛禹。

洛禹抓着我的手越来越紧:“是因为我过去做的事吗?那都过去了,翘楚,而且那并非我所愿。不能原谅我吗?”他问得小心翼翼,极其卑微。

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偏过了脸看向满天的辰星:“与那些无关,洛禹,我本就决定放弃你了。”

“为什么!”

我叹息,似乎每个段子里,都会有这样的话语:为什么?他不懂为什么吗?最先明白的不就是他吗?所以他拒绝了我,所以他一早就让我喊他师祖。

“你懂的,没结果的事情,我……还是别做了吧……”我努力控制着不让眼泪留下来,“我会努力不让自己想你,不让自己为你吃醋,不让自己跟你走得太近,这样……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我手背一凉,惊得我一阵颤抖,抬头看洛禹,他竟已泪流满面:“我若说不是,你信吗?”

我感觉自己的眼泪再包不住了,赶紧低下头来不让他看见,然后使劲摇头。我不懂,我无法懂,不要我又想我继续爱你,你……何时如此自私?

他霍然放开我的手黯然转身:“翘楚,我说的每句话都永世作数。”

我在他背后使劲点头,也不顾他是否看得见。

“翘楚,你我今生都是被命运掌控之人,但愿来世,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他说完便伸手招来了祥云,默默一人离去了。

我哪里舍得,我哪里当真舍得!我抢前几步看着他孤单的背影:刚刚来时,我还扑在他背上,笑着与他同乘一片云,离开时,他流着泪,孑然一人……

我想着他离开时的话:“翘楚,你我今生都是被命运掌控之人,但愿来世,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我用衣袖抹了自己的泪。我不该这么对他,不该借着他血洗蒹葭山的旧事同他了结。他必须听从王母的指示,他做的一切都身不由己,他本就不愿……

娇姨走过来将我拉进怀里,我的眼泪便再也忍不住,将脸埋在她怀里便撒泼似的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将天边的残月都惊醒了……

42、奸细

娘和娇姨原先是留我在家过夜的,但我横竖不想睡,留在家中扰他们清梦吗?便坚持着回天上了。

大抵是哭累了,我上了祥云竟迷迷糊糊见洛禹的祥云停在天上,本还以为是眼花了,飞近了一瞧……洛禹真的站在祥云上,根本没有飞远:“你……”我不知何言以对,他站在这难道是在等我吗?

他的眼神有些渺远:“最近天下不太平,我护你一起回去。”

我的鼻子顿时又酸了,我那样伤害他,他还这么关心我,傻傻在这儿愣站那么久……

我两一前一后疏离地飞着,我一向磨蹭,原先是飞在后头的,洛禹非要以保护我为由要我飞在前头。想着他在身后看护我,我竟有一种无法言语地满足感。

安静了好久,他突然开口:“翘楚,你信我吗?”

我有些不舍得回头,怕一回头就看见他受伤的双眼:“恩?信你什么?”

他长叹一声:“也罢,你到底是不信我的。”

我皱了皱眉头,什么叫信什么叫不信,我的生活无比单纯,我只明白同谁一起,不同谁一起。

到家后,我两各自回屋,再没说过话。我答应他不出门,那便不出去。这些天,央寻病了,楠木又跟我闹了别扭,多半是没人来找我了,我便十分认命地在书房研究仙术。花木之术的书一共九本,没多久就看完了,于是我百般无赖,研究起其他仙术来。想起之前被个小毛娃用雷劈地头冒青烟,便伸手抓了天雷术的书,一边看,一边练。

虽然这雷之术比花木之术简单,但对我来说却远没花木术得心应手。我正皱着眉头学着呢,却渐觉外头喧闹,并且嚷嚷声一声高过一声。我先前还能无视,到后来就实在受不了了,推了门就要出去骂,谁知走到前院子里,就见院门口围了黑压压一群神仙。

我愕然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挤在最前头的一个神仙说:“翘楚啊!你饶了我吧!我家就在你家隔壁啊!你劈完自己屋子可别去劈我屋子啊!我弄间房子出来也不容易啊!”

我抓耳挠腮不得其意,于是又挤过来一个,我定睛一看,竟是楠木:“翘楚啊!你是不是跟洛禹吵架了啊,吵架了也别拿房子出气啊!你招的这五雷劈了东西可是修不好的啊!你家洛禹本就不容易啊!你还要拆他房子何苦啊!”

神仙们一个个都带着哭腔,我挠着脑袋回头看去,这才顿悟为何方才我觉得书房内越来越亮堂,被打穿的房顶还冒着青烟呢……

我一缩脖子:要命,我顺手练雷术呢,忘了自己在书房内了……

楠木又哭道:“你对洛禹是有多大不满啊!随便拿个小雷劈劈也就算了,何必去招五雷啊!那么大的雷你招着不嫌累吗!不过还好你不去玩火,若是弄个三昧真火烧烧,以后连棵小草都长不出来了。”

我兴奋了:“什么火?这么厉害?”

楠木大哭一声:“天啊!收了我吧!”

一旁的神仙赶紧扶着楠木大呼“使不得”,我的邻居又钻空子挤过来发话了:“王母大殿东边的小树林就是先前用三昧真火烧的,你瞧现在都长不出活物。这火可不能玩啊!所谓玩火自焚啊!”

王母大殿东边的小树林不就是昨日撞见楠木小秘密的枯树林吗?

后头有个神仙嚷嚷开了:“三昧真火倒不用怕,她哪使得出那般强大的术法?你们真当她是玉帝和楠木那样的上神啊!”

院外顿时安静了……所有神仙都惊恐地看着楠木,似乎他真是吃人的野兽。谁知楠木却左看看右看看:“关我什么事啊!”

这话其实没啥杀气,可众神仙一见他开口就一溜烟都跑没影了……于是院里的我和院外的楠木就开始无奈对望。

“这疯狂的世间啊!你们一个个都在玩什么!”楠木很夸张地仰天长啸,我顿时觉得他还是以前那不记仇的楠木。

“楠木……昨天的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顺了顺衣摆:“什么事?我都不记得了。”

哎?这么快就原谅我了?

我开开心心跑出院子,可余光却看见一旁还站了个神仙,生生吓了一跳:“长歌?!”

楠木教训起我来:“你也不知自己闹出了多大的动静,我估计整个天上都听见你这儿pia、pia、pia的声音了,你自己倒也不嫌吵?”

我缩着脖子,偷看这长歌,他似乎是急急赶来的,现在还喘息未定。

楠木随着我的眼神看去:“算了,你们聊吧。”转身就走了。

“翘楚。”长歌唤了我一声,就没了下文。

我有些尴尬:“那个……你今天不用干活?”

他道:“今日天界休假。”

我傻眼:“当神仙还要休假?”但想到他们都很忙碌辛苦,倒也理解了。

“就是因为在休假,大家都在休息,才会特别受不了不停的打雷声。”

长歌……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他接着道:“我也才有空来看看你,翘楚,你……”

完了,又来了……

“你不用害怕,我再也不逼你了,我想着,一切就顺其自然吧,你觉得能同我过一辈子,自然会来我身边,不是吗?”

终于不逼我了?我如释重负:“我就说嘛!长歌最疼我了!”刚想过去拉他闲聊,却突然想起先前答应洛禹的话:除了楠木,不许跟别人出去。于是停住了脚步:“那个……既然休假,你就好好休息吧,每天被司命压榨,你也辛苦了。”虽然我不知洛禹为何如此紧张,但他的紧张总是有道理的。

长歌沉默了一会儿:“翘楚要我回去,我便回去。”说完就走了。他这样看得我很不是滋味,觉得自己好像欠了他很多。

正看着长歌离去的背影呢,我的额头突然被打:“搞什么呢你!两头都闹别扭,你还要不要好好过了!”

我捂着额头看向躲在一旁偷听的楠木:“那我该怎么办?”

楠木一脸踩shi的表情:“你看上哪个就跟哪个好呗,还要问我?!”

愁人啊!看上了就能在一起吗?若是跟洛禹在一起,那我爹如何自处,洛禹如何自处,我又如何自处啊!若只是两人的事,不管不顾也就罢了,如今扯上了我爹,又怎好叫我爹难堪啊!

“楠木……我心里不舒服,想去天之涯。”想去天之涯哭一哭……

楠木这点就是好,一见我情况不妙,赶紧噤声招云老实陪我去。

天之涯是个伤心人的地方,这回去,竟见央寻正站在涯边无声流泪。

楠木拉拉我袖子,示意我撤退,我刚点了点头就听前头的央寻说:“你们在这玩吧,我走了。”

说着便回过身抹着泪要离开,我跟楠木对望一眼,也不必跟她客气,便跑去占据了涯边的有利地形。

“央寻!”突然传来一声大喝,那声音分明是洛禹的,我跟楠木都回身去看。

洛禹一脸愤怒地瞪着央寻:“果然是你!”

央寻嗅嗅鼻子:“怎么了?”

洛禹一个飞身过去捏住了央寻的手臂:“那天打伤那蓝衫人心口,你就恰好被翘楚打伤,当时我就觉得太巧了。如今一看必定是你!神仙十年才休假一回,下头那些妖魔怎能不乘机出手?今天可好,把印放在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身上都没妖魔去抢,这正常吗?你为自己开脱的方式太明显了!本该半年后才休假,改了日子也是你在王母耳边吹风的是吧!走!今天必要将你揭穿了!”

谁知央寻竟哭倒在地上:“你再放我一回吧!我……只是太想他了……”

他们的意思,我有些明白了,又不是很明白,看了眼身边的楠木,他打了我的头:“笨蛋!那央寻和妖魔混在了一起要偷咱们的印,上回差点暴露了,于是想让自己洗脱嫌疑,但是招数太烂,被发现了。”

“可是……偷了印对她有什么好处?”

楠木聚精会神看向“戏台子”:“我哪知道,问你家洛禹去,瞧他那样多半是姑息了央寻一回了。”

我只是太想他了?央寻是这么说的?所以她喜欢的人其实不是洛禹?那她为什么要骗我?

“你们手中还有三十六枚印,伏乙出不来的,你就再饶我一回吧……”

伏乙……不就是地心那只金麒麟吗?

“我……只是看不得他那样……”央寻哭得好伤心,如同我昨晚哭的一样伤心。

洛禹的手松开了,央寻顿时滑倒在地。我看向洛禹,他并没什么表情:“我可以再饶你一回,但你要记住自己的诺言。”

央寻埋着脸拼命点头。

洛禹随即道:“翘楚楠木,今天的事别说出去。”我跟楠木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没看见我两呢。

43、 央寻

洛禹说完就离开了。还哭倒在地上。我看着她颤抖的纤瘦背脊,能感受到她难以承受的悲伤,心中一软,便向她走了过去。

刚迈出一步,手臂就被拉住了,我回头看向皱着眉的楠木,然后看了看央寻,再看向楠木。我想楠木多少是懂我的,当我再次迈开步伐时,他没有拦我,而是与我一同走向央寻。

我想央寻必是哭得神智不清了,当我轻轻搂住她肩时,她竟看都没看就扑倒在我怀里。

我知道此时不该开口,便静静陪着她,轻拍她的背。

“翘楚……”她哭着唤我,倒是叫我一愣,原来她神智清晰。

“我在。”我是多么喜欢这两字。每每我幼时梦见爹娘抛弃我而生生哭醒时,只要大喊娇姨,她就会立刻回答:我在!这两字有神奇的魔力,能立刻抚慰我不安的心。

央寻搂住了我的腰,在我怀里蹭了蹭泪水,我也由着她了:“想说什么就说吧,说出来会舒服些。”

央寻抬头看我的眼睛,我能看出她的疑虑,也能看出她的挣扎,我再又拍拍她:“不想说便不说,我一直都在。”

她又趴回我怀里,小声诉说着:“七百年前,天上地下尚未时兴幻化人形之时,我偷偷下凡游玩,在蛮荒之地,遇见了一只美丽无比的麒麟……”

听着她的故事,我暗暗慨叹:央寻也有年少天真的年华啊!

让我同你们说说吧:

那时的央寻喜好猎奇,学着一些山间野人的装束,穿着些藤叶得意洋洋四处游玩,觉得身上的“衣服”别有一番风情。那时的她头一回见到伏乙。伏乙在一望无垠的荒漠中,似乎顶天立地般高大,他那一身金鳞在炙炙烈日的照耀下,闪耀得扎眼。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萎蔫了的叶子,此生头一回自惭形秽了。

伏乙低下头看向央寻,那双眼睛竟如泣如诉。年少的央寻在它庞大身形的压迫下竟也无惧无畏,倒是好奇地问了句:“你哭了吗?”

麒麟低吟一声,央寻懂,它在说:“没有。”

央寻仔细看着它的眼睛,又道:“我不信。”

央寻自说自话,变大了身形走过去抱住了伏乙。伏乙在她怀里很安静,并没有丝毫抗拒。央寻用手抚着伏乙的背脊,当触到它的麟角时才发觉那对麟角有着五彩奇异的光泽。

“丑女人,别碰我的角。”伏乙没有动,轻声呵斥她。

听到这里,我是诧异的。在我看来,央寻细长的眼睛美得如同盛开的木兰,在麒麟眼中,她竟是丑的吗?

央寻自幼被她父皇母后宠坏了,哪里容得伏乙说她不是?当下就跳了脚:“臭麒麟!我不要理你了!”说了就甩了膀子往远处走。

其实这是央寻管用了伎俩了,每每她这般闹别扭,父皇母后都会去拉住她,哄着她,可人家一只陌生的麒麟哪会那般待她。央寻走了十多步见它还没来拉自己,郁闷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它。伏乙依旧淡然地看着她,一双眼睛里有着说不完的忧伤。于是央寻心中起了异样,竟老老实实走了回去:“我不走了,你别哭好不好?”

伏乙依旧是那句话:“我没哭。”

央寻心知问不出什么,便不再开口了。走回到麒麟身边,默默陪它站着,这一站就站了两年。央寻是好动的性子,但在伏乙身边站着,她就能感受到一股安宁。她看第一年一直在看日升日落,第二年便一直看着身侧的伏乙。

直到一阵沙暴来袭,她终于回了神,一看周围,原本的荒漠已成了沙漠,一身的“衣物”早已风化消失,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露了出来。她也顾不上沙暴了,忙着用法力变出衣服穿上。

那时的她资历尚浅,法力微弱,每穿上一身衣服便被风沙撕破,她只得不停遮掩,十分狼狈。

突然,她身边的伏乙长啸一声,吼声中带着巨大的法力,竟在顷刻间平息了剧烈无比的沙暴。

伏乙转过身来看向央寻:“做什么非要穿上,又没看头。”

央寻这回没有跳脚,她明白了伏乙平息沙暴是为了她,一颗心顿时化作一滩春水:“你叫什么?”

伏乙依旧看着东边的天空:“不知道。”

“没名字吗?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

伏乙没有吱声,于是伏乙成了伏乙。

“伏乙,你在这站了多久了?”

伏乙轻声道:“不知道,我来这里时,面前是片大海。一眨眼见日出,再眨眼见月升,我也数不清是多久了。”

“那你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呢?”

“我也不记得了。”

央寻笑着摇了摇他的前腿:“那我带你出去逛逛吧!”

伏乙终于看向央寻,良久之后竟答:“也好。”

伏乙在央寻的要求下化作了人形,同央寻假扮夫妻,四处游玩。伏乙一路很照顾央寻,有什么事都挡在她前头,她不舒服了他总是会来安抚。央寻渐渐明白自己爱上了伏乙,但到底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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