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霄汉-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谢曜一听这话加莫名其妙,但他转念一想,估计是法玄害怕本玄不同意,故意编些谎话,但如此一来,法玄大师可就犯了口业啊。

谢曜正胡思乱想之际,忽然觉得一道火辣辣视线锁着自己,虽然黑暗当中,但谢曜也是当过一段时间瞎子,立刻察觉到视线方向,朝西南方角落望去。

“你出去,让你侄子留下。”

法玄愣了一下,看了眼谢曜,道:“施主,你……”

谢曜心下虽然也是一团乱麻,但面色却十分镇定,道:“法玄大师,你屋外等我罢。本玄大师想必对武学造诣十分高明,晚辈能与他说两句话已然荣幸之至。”

话已至此,法玄只得点了点头,朝本玄道:“师兄,你可别欺负我侄儿!”说完,又看了谢曜一眼,方才顺着原路回去。

谢曜总觉得法玄眼神不对劲,但他却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这时,那本玄大师忽然点燃了一盏油灯,灯光昏黄无比,谢曜循着一看,果然西南角落里一位身披袈裟和尚盘膝坐蒲团正中。

虽然久居暗室,但此人并不是蓬头垢面,犹如德罗追那样邋遢,反而穿戴整齐,宝相庄严,花白三缕长须也根根顺直,俨然一副得道高僧模样。

谢曜见状忙朝他躬身一拜,道:“晚辈拜见本玄大师。”

本玄淡淡看了他一眼,抬手道:“起来罢。”

他说完,自己也从蒲团上站起,走到一个楠木柜旁,一边打开柜子,一边询问:“你从何处得知六脉神剑我寺中?”

谢曜总不可能说是天书,他眼珠一转,一派认真说:“我先前一灯大师座下修行两年,是以能够得知。”这两句话不能当成一句理解,而是上下两句,谢曜上句没有骗人啊,他确确一灯大师那里待了两年;而下一句也没有错,天书告诉他,他是以能够得知。

本玄哪里看得出他一个翩翩少年满肚鬼点子,只当是一灯大师告诉他。本玄从柜中取出一个布包裹,放木桌之上,朝谢曜招了招手:“你来。”

谢曜忙放轻脚步走过去,凑上前看。

但见包裹打开,里面还包着一层白色丝绸,解开丝绸,慢慢露出几片被火烧发黑绢帛。

第一张绢帛被烧了一半,熏黑了一半,隐隐约约还能看见绘着个裸体男子胸前图形,身上注明穴位,以红线黑线绘着六脉运走径道。第二张则是手指两个穴位,第三张是脚踝三个穴位,第四张乃大腿三个穴位,第五张乃手腕经脉两个穴位,后一张却只剩下绢帛一角,孤零零剩下一个“冲”字。

“这便是遗留下六脉神剑残页。”本玄望着这六片残不能再残绢帛,语气竟有些悲哀。

谢曜看了他一眼,想来也是,爱武成痴人面对这样精妙武功却不能参详,确很遗憾。但他依然想问一件事:“本玄大师,晚辈听说你一生都奉献给了钻研武学,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本玄不禁一怔,抬头道:“你直说无妨。”

谢曜道:“假如你钻研透彻世上所有武功,那时候又当如何?”

本玄想了想,双手合十道:“自当是以己之力,普度众生。”

“如何普度?”

“人有求,便去助。”

“如何能知道别人是真求你帮助,还是将你当做工具利用?”

“这……”本玄不由一噎,半晌才道:“我武功造诣远不能参透世间所有武功,这等问题还是留给能参透人罢。”

谢曜问不出答案,心中也不禁寥落。他扫了眼那桌上六脉神剑残页,道:“不错,你连六脉神剑都不能参透。”

他本是一句无心话,但本玄却不乐意了,他上前指着第一块绢帛,大声道:“谁说我不能参透,这第一脉乃是手太阴肺经,起于中焦,过中府、云门、天府、侠白、尺泽、入属于肺脏,再从肺系孔、列缺横出腋下,沿上臂内侧行于手少阴和手厥阴之前,下行到肘窝中,沿着前臂掌面桡侧入寸口,经渠、太渊,沿鱼际边缘,出拇指桡侧端,后乃从少商发,是为六脉神剑中第一剑,少商剑!”

本玄只当谢曜乃是普通武者,况且这六脉神剑必须以一阳指作基础,否则就算听他念叨成百上千遍也不能懂得分毫。殊不知谢曜刚好参悟一阳指,这六脉神剑少商剑一出,谢曜便牢记心,默默演练一遍,果然精妙之处比一阳指精妙。

谢曜不禁喜不自禁,拍着马屁道:“本玄大师武学造诣果然高深,凭借这几张破破烂烂绢帛竟能参悟于斯。那手阳明……嗯,第二剑怎么练?”

本玄这辈子喜欢便是听人夸奖他武功造诣,何况是谢曜这样少年,他当初自恐不能胜任主持,便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做不到出家人该有“定”。诚然,法玄武功没有他高,但仁慈仁善上,却是万万比不过他师弟。

“第二剑乃是由手阳明大肠经经脉,比起第一剑少商收尾却不同,而是直接起于食指桡侧端商阳穴,沿食指桡侧,通过二间、三间、合谷、阳溪,向上进入拇长伸肌健与拇短伸肌健之间凹陷中,沿前臂下廉、上廉、手三里、手五里、臂臑、肩髃,向上会于督脉大椎穴,然后进入缺盆,联络肺脏,通过横膈,走颈部扶突穴,经颊,左脉向右,右脉向左,分布迎香穴旁,与足阳明胃经相接。”本玄见谢曜听入迷,显然对自己口才大感欣慰,又接着道:“这第二剑便是商阳剑,轻灵巧妙中重创对手,是为精要。”

谢曜点了点头,当下又左套右套,将六脉神剑五脉都套了出来。他心下虽然过意不去,但终归不想半途而废,当本玄讲到第六脉时候,却闭上嘴不说了。

“大师,这第六剑怎?”

本玄颇为着恼看了眼谢曜,指着那仅剩一个“冲”字布料,无语道:“前五张至少都有穴位提示,好比猜题作弊,然而这第六张只有一个字……”本玄说到此处不再说下去,而是深深叹了口气。

谢曜被他情绪感染,不由走上前,拿起那“冲”字绢帛,看了一看。年代久远,这“冲”字早已有些模糊,谢曜不禁暗暗思忖,方才五剑经脉分别是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少阴心经,而这些经脉正是一阳指九品中五种,排除法一算,剩下便只有四种经脉,而这四种经脉里只有手前巨阴怀经是和“冲”字挂钩。

谢曜当即将这番言论告诉本玄,本玄却黯然摇头道:“手前巨阴怀经我早就试过了,并不能射出剑气,我想,这后一剑定然是创一轮经脉,否则怎会猜不到?但我试过了所有带‘冲’字穴位,全都不对,全都不对!这第六剑谁能练成?谁能练!”

“创?”谢曜对此并不是很相信,经过前五种剑法经脉运行,这后一剑必然也是由一阳指九品演化而来,但又有哪一根经脉能比得过剩下四品?

谢曜沉思半晌,不知怎忽然想起先天功中“合二为一,集气成元”一说,有没有可能这四品经脉“合四为一”?谢曜想到此处不由“啧”吸了口气,当下便闭上双眼潜心用一丝真力游走,纵然游走千百遍,也始终不离这四品经脉。

本玄黯然够了,忽然抬头,瞧他额头鼻尖是细细密密汗珠,不由大疑:“你作甚?”

谢曜此时潜心运功,两耳不闻,他过三品、二品…穴位,想要再走一、四品,却发现真气不顺,必须转衡骨穴,才能通畅。但衡骨穴乃人之要穴,稍有不慎则会造成浑身瘫痪,谢曜也不知怎了,一横心逼起真气,径直转衡骨穴而出,待真气一顺,顿觉柳暗花明,游走四品为一经脉,出少泽穴,正是手太阳小肠经!

本玄惊疑不定,抬手便准备去摸一摸谢曜脑袋,谢曜乍然之下被人触碰,真气上涌,条件反射抬手便是一指,先前那股真力由左手小指“嗤”激射而出,本玄没有防备之下大惊失色,忙侧身险险避过,但那剑气无形却有力,瞬时割断本玄一缕胡须。

那胡须飘飘悠悠落地上,暗室内静谧无声。

本玄和谢曜都维持着同一姿势,都没有动弹分毫。好半晌,本玄方才颤声问:“……这是哪一剑?”

谢曜看了看左手,呆呆道:“第六剑,少泽。”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3=谢谢十字地雷,大家国庆乐!

第53章 水上悍匪

本玄闻言大怔,谢曜趁机又拿起那块“冲”字绢帛,仔细一看,突然笑道:“大师,你一直都错了,这并不是一个‘冲’字。”

“……甚么?”本玄抢过绢帛,扫了几眼,问:“那是甚么字?”

“衡。衡骨穴衡。”

“冲”字和“衡”字繁体,区别只是中间一为“重”,一为“鱼”多撇捺,年代久远,本玄下意识想到是“冲”也不无可能。

本玄又上前两步,追问道:“衡骨穴那是练武之人穴位大忌,如何能运转内力焉?”

谢曜解释道:“并不是以内力直接运行,而是由一阳指剩下四品经脉合四为一,过三品、二品…穴位,内力至此运转不顺,但转而行衡骨穴,再用一阳指心法走一、四品,如此便是六脉神剑后一脉,少泽剑。”

本玄当下掐指运行两遍,与谢曜所说分毫不差,而比起当年他所遇到阻挠也都迎刃而解,当下深信不疑。他忽然站起身,朝谢曜厉目而视:“你到底是谁!怎会我大理一阳指心法!”

谢曜神色一僵,随即又想自己没做任何亏心事,不卑不亢道:“下姓谢,这一阳指乃是一灯大师传授,以助我免被欧阳锋所伤。”

“西毒欧阳锋?你怎会与他结仇?”

谢曜苦笑两下,索性将那些乱七八糟事情全说出来,末了又道:“我很是敬佩本玄大师你对武学刻苦钻研,你现下已然学会六脉神剑,倒是可以普度众生了。”

本玄却不由神色黯然,他看了眼谢曜,道:“这第六剑我悟了近十年都未曾理得,而你一个少年不到片刻便悟出,江山代有才人出,我是老了,不中用了。”他说罢摆了摆手,道:“你有慧。”

“慧?”谢曜听到这三个字不禁一怔,这话一灯大师当初也对他说过。

本玄道:“你日后若想出家为僧,便来天龙寺罢。”

谢曜这下一头雾水,为何他们这些高僧总是希望自己出家?他虽然不明白,但也不敢语气不恭,只打了个哈哈说:“待厌倦俗世,晚辈自当来此皈依三宝。”

但是花花红尘又岂是那般容易厌倦?谢曜思及此,不禁有些发笑。

本玄和谢曜又将六脉神剑中不太懂功法拎出来相互探讨,各有各见解,但后都殊途同归找到破解之法,两人虽然年近年纪相差甚远,但对于武学却都很有悟性,一来二去,竟颇有相惜之意。

暗室中不见天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轰隆隆”一阵石门大响,脚步纷沓,似乎有一群人往这地室而来。

“出甚么事了?”谢曜看了看门口,对本玄道:“大师,你将残页收好。”

本玄微一颔首,将六脉神剑又放入柜中,刚转过身,就看见法玄领着一帮僧人怒气冲冲走来,他身后那小沙弥却是先前领谢曜进寺小僧,而旁边站着一个身穿锦袍圆脸公子哥儿,和谢曜差不多年岁,看那衣饰想必也是富贵之家。

本玄不大乐意,沉下脸道:“法玄,你带一帮子人来作甚么?”

法玄似乎十分生气,他竟不答,走上前指着谢曜质问道:“你到底是谁?来天龙寺有何居心?冒充我侄儿又是甚么意思?”

谢曜被他连连追问,颇为不解道:“冒充你侄儿?法玄大师,不是你说我是你侄儿吗?”

法玄道:“哼,为何藏经阁时候我问你是不是谢施主,你却一口承认?”

谢曜看了眼那小沙弥,说:“我姓谢,你们出家人称呼我为谢施主有何不妥?我来之前也十分纳闷儿,这位小和尚我从未见过,不知怎就知道我姓谢了,奇怪还是他说你已经等了我很久。天地良心,我可未曾欺瞒过众位半分。”

法玄一听,心下有些明了了,他问:“你也姓谢?”

谢曜拱手道:“晚辈谢曜。”

法玄闻言不禁“哎”了一声,用禅杖杵了杵地,说:“我侄儿也姓谢,不过他名叫诗竹,原来是个误会。”法玄没好气指着那小沙弥,厉声问:“我让你接人,你是怎么接?”

小沙弥偷眼看了看谢曜,摸着光头结结巴巴说:“方丈,你说你那侄儿十八…九岁,面目俊秀,小僧出寺庙正好遇到这位……这位谢施主,小僧见他器宇不凡,便……便给认错了。”

本玄摇了摇头,上前道:“罢了罢了,不过一件小事,你带这些人来难道还想滋事么?”法玄神色有些发窘,道:“师弟没有此意。”

“那还不让他们走!”本玄沉下声音十分威严,法玄不敢久留,当即转身离去。

谢曜却也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反而有此机缘,若不是认错了人,自己恐怕现下还天龙寺之外,所以说冥冥之中自有天定,确不假。

他将自己想法告诉了本玄,本玄也捻须叹道:“阿弥陀佛,佛法无边。你若不来,这六脉神剑又如何能参透?”他说到此处看向谢曜,问:“你已然学会此功,今后应当如何?”

谢曜想也不想便道:“防身自保足矣。大师你且放心,晚辈必定不会将此功外传。”

“你……”本玄欲言又止,却终究没有开口。

二人又讨论了半天,本玄似乎乏了。谢曜也不好再继续叨唠下去,向本玄拱手告辞,并约定日后有机会定当再一起斟酌武学。

谢曜走到外间,又和法玄说了几句客套话,法玄知他要走,便让沙弥备好马匹,一切招待周,佛门之人终归心善,谢曜感激非常。

他驱马行回中原途中,对这一遭际遇还有些如同梦中,先前碌碌无为两年,没想到两个月时间便已然得到回报,谢曜对天书说起此事,天书也不禁道:“只能说你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但求这遭别把运气都用。”

谢曜听他又准备洗刷自己,忙道:“打住,天色将暗,我可不想云南树林里睡一晚。”

他又纵马行了几里路,眼看夜幕低垂,这一路上却并无客栈。正当谢曜感概之时,忽然听得水声滔滔,谢曜“咦”了一声,驱马循声而去,转过树林,竟看见一面广阔无比湖泊,浩荡汪洋,烟波无际,水光万顷。而河水西面正是谢曜白日才翻过点苍山,即使是夜色之下,这湖也美不胜收。

但见河边停靠着几艘大船,大船下用铁链锁着几叶小舟,小舟上坐着几个身穿蓑衣渔人,谢曜走近一看,却见其中一艘大船上用墨写着“船楼客栈”四字。

谢曜心下一喜,拍拍天书,笑道:“看来今晚不用夜宿深山了!”

他当下将马拴树下,带着天书往船楼客栈走去。刚一走进,那小舟上几个渔人便迎了过来,面色不善问:“你做甚么?”

谢曜指指大船,道:“那不是客栈么?我来投宿。”

几个渔人互相看了眼,见谢曜一个少年,便侧身让开路,道:“你上去罢。”

谢曜虽然奇怪这些人做生意态度,但他急着找客栈,便没有多想,顺着梯子走上甲板,却见船舱里空无一人。

船舱里布置确很像馆子饭堂,但谢曜此时不得不有些警惕,他走近舱内,敲了敲桌子,扬声道:“客栈里有人吗?”

舱内并无人回应,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

过了片刻,内堂忽然有人一撩帘子进来,却是一个满脸横肉五大三粗汉子,身高八尺,膀大腰圆,赤着上身,长相颇为凶恶。

“小子,你干甚么?”那汉子一边问话一边用手整理裤腰带,黝黑面色泛着潮红。

谢曜此时已然察觉不对,但他却不想转身离去,反而道:“你是这里掌柜么?可还有空房?”

那汉子瞧他一眼,说:“有倒是有,但要看你有没有钱给!”

谢曜微笑道:“多少银子?”

汉子神色一凛,冷笑道:“不多不多,三十万两!”

谢曜这时候已然知道自己上了贼船,他虽然有些不安,但绝不是害怕,当下便道:“我没有这么多钱,该如何是好。”

那汉子瞧他虽然面目白净,但身上棉布衣服却是普通人家所穿,全身上下也无配饰,想来塞牙缝都不够。

他忽然朝门外人大骂道:“你们几个蠢材,放一只没油水进来干么?”

船舱外立马走来几人,正是先前让谢曜上船渔人。

只听其中一人道:“他那匹马却是不错,兄弟们已经给逮了。老大,我看这人虽然没甚么钱,但是他家里人总该有罢?咱们将他捆了和那些捉来女人放一起,写几封信让他家人拿钱来赎,岂不妙哉?”

谢曜本来暗暗运功,准备打这群水匪措手不及,但忽然听到“捉来女人”几个字,心知这群贼人是惯犯,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当即收起功力,随机应变。

“也好,这小子细皮嫩肉就算赚不到钱,剁了拿去包馅儿也不错很!”

第54章 火海余生

那两个渔人走上前来,用拇指粗绳子将谢曜反手捆了,随即拉着绳子一头,将他往船舱里面拖去。

“走点!”那渔人扯了扯绳子,谢曜故意脚下一滑,装作不会武功。

但见这帘子后面乃是一个黑暗甬道,通过甬道有一扇门,门上挂着一把黄铜大锁。其中一个渔人掏出钥匙打开锁,推门进去,是一向下长长楼梯,楼梯两遍燃着灯,倒还算亮堂。

“臭小子,滚进去!”那两渔人将谢曜一推,谢曜双手护着头,顺着楼梯便乒乒乓乓滚下去,好不狼狈。那两渔人将门“砰”关上,室内顿时加昏暗。

这地上铺着一层稻草,谢曜正准备站起身,却忽然看到一双脚。

脚踝纤细,但却脏污不堪,再往上一看,却是用铁铐子将这双脚锁住。谢曜抬头一看,但见七个女子蓬头垢面挤角落,都是这副打扮,穿着破破烂烂看不出原本颜色衣衫,不蔽身体,十分可怜。

谢曜不禁呆了呆,他立刻想到之前那渔人说话,这几名女子想必便是那水匪捉来。他正准备上前询问,但那群女子见他站起来顿时瑟瑟发抖,喉咙里发出“喝喝”低叫,这暗室之中,谢曜也不由得冷气直窜。

“别怕,别怕,我是来救你们,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被捉来?”谢曜量放柔语气,眼底一片真挚诚恳。

那几名女子互相看了一眼,却始终没有人答话。

谢曜又道:“你们若想要回家,好将这水匪事情告知于我,否则我就不能帮你们了。”

过了好半晌,角落里终于有一个细如蚊呐声音断断续续道:“你……你是谁?为甚么要救我们?”

谢曜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是我能救你们。”

说话女子直勾勾看着谢曜半晌,终于捂着脸大哭起来,不过多时,那群女子都掩着面抽泣不已。

谢曜害怕女人哭,但他却又不知道怎么办。正当他抓耳挠腮之时,天书忽然凑到他耳边,轻轻耳语了几句。

谢曜不禁双眼一亮,说:“你们别哭了,再哭引来那些个水匪,我可就真不能救你们了。”

此话一出,果然那些女子都停止了哭泣,其中一人凄然道:“救了我们又如何?我们……我们早就被那裘方圆给糟蹋了!就算回去,如何面对家人?”

“裘方圆是谁?”

那女子道:“这裘方圆原本是这一带恶霸,欺男霸女抢人钱财也是常有事情,但远不如现这般猖狂。他数年前结识了铁掌帮帮主妹妹裘千尺,不要脸将姓氏换了,只为了拍那裘千尺马屁。裘千尺见他听话,便认他做了义弟,如此裘方圆无法无天!”

女子看了眼谢曜,啜泣道:“小兄弟,你是不知道铁掌帮威名,莫说救我们了,你自保都难啊!”

“我孤家寡人一个,倒不怕他铁掌帮来寻仇。”谢曜说罢,却不知道如何让这些女子重回信心,说来说去他毕竟是个男人,对于女人七拐八弯心思如何琢磨透?

这时天书又附他耳边低言了几句,谢曜点了点头,对那群女人道:“你们被掳来此可有人知道?”

“我等家人若是得知,早就来寻了。”

谢曜又道:“既然如此,你们又何必多烦恼,只要这裘方圆一死,谁也不能将你们被掳来事情说出去,何况人生世,总会遇到些挫折,即使身为女子,难道就过不去了?你们当中总有父母孩儿需要照顾,脸不脸面,你自己不说,谁又来寻事滋事?”

那几个女子闻言皆不作声了,谢曜也知道几句话也许并不能让她们抛开世俗,但天书这番话,却是让他绞脑汁都说不出,于这些女子,总归是有好处。

只听一名女子颤巍巍道:“……你果真能救我们出去?”

谢曜心知自己若是有一丝犹疑都会让这些女子惴惴不安,当下便斩钉截铁答道:“能。”说罢,谢曜站起身,微一运劲,捆住自己绳索便被崩断,七零八落掉地上。

那群女子不禁看呆了。

谢曜走上前,拿起拴着她们双脚铁链用力一捏,却不能捏断。想来也是,他内力还不到火候,这铁链却有手指粗细,看来只有先将外面人解决了才能解开镣铐。

这些女子衣不蔽体,谢曜不敢去看,直奔门口,抬手一阵猛敲。

不多时,门外果然有人厉声呵斥:“敲甚么敲!”

谢曜侧身贴墙边,扬声道:“我要见你们老大裘方圆,我有好东西送给他!”

“噢?”守门两人似乎悄声交谈,过了片刻,有人来报:“打开门,把这小子押出来!”话音甫落,便听门口一阵开锁窸窸窣窣声。

谢曜暗运指力,心道悟过这一阳指、六脉神剑却从未用过,今日正好,拿这些人来练练手。

门刚刚推开一缝,谢曜便闪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