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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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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曜开始对这佛法一窍不通,但后来渐渐听进去不少,竟也隐隐有理解之意。那渔樵耕读见他山上不仅没有弄出乱子,给一灯大师带来麻烦,还勤至极忙左忙右,对他也不禁多了些好感。一连两个月,除了武三通之外,那书生朱子柳,樵子蒋青,渔人孙越行都和谢曜关系融洽,经常一起探讨武功。

然而即使如此,自来日以后,一灯大师再也没有和谢曜单独相处过。众人面前谢曜不好意思直接去问一阳指事情,这件事便拖了下来。

谢曜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是以也不着急,每天忙完寺庙里琐事,便待厢房中巩固熟练他一身功夫。谢曜本来准备着重练习全真教功夫,却不料天书非得让他门门不落,竟然还逼着他将白驼山内功也捡起来。

白驼山内功心法谢曜只是那日为了破解长白山点穴手法练了一次,之后再也没有用过,而今天书忽然提起,他一想到那是欧阳锋一脉功夫自然不肯练习。

天书不意外冷笑一声:“白驼山一派内功上手甚易,进展极速,不比全真派内功求根基扎实。初练十年之中能让你武功突飞猛进,待那时候你再将全真教功夫补上,不是两全其美么?”天书说完,见谢曜还是不为所动,不禁大怒,朝他脑门儿使劲儿一抽:“你到底练不练!”

谢曜没耐何,只得一边捂着头一边道:“练练练!我练还不行吗!”

第50章 小有失意

天书逼迫下,谢曜每日都要按时练功,没有一日偷懒。他有时实累了,就会和天书争论:“我这样勤练功,到底是为了甚么?我不求武功天下第一,只求自保无虞,待学会一阳指,你还是别逼我了。”

天书知道谢曜生性散漫,开始还与他争辩一山有一山高,但后来这种言论听久了,便再不搭理。

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竟然待了将近两年,谢曜山上认真做事,劈柴挑水做饭,样样不落。但一灯大师丝毫没有流露出要教他一阳指意思,日子久了,谢曜耐心也有些渐渐消失。

这日,他百无聊赖劈着柴,手起刀落数着:“一百八十一,一百八十二,一百八十三……”

“曜哥哥,曜哥哥!”不远处跑来一名少女,穿着粉红色裙子,手里提着两尾活蹦乱跳鱼。

谢曜抬头一见是她,忙四下左右看了看,站起身将她拉到墙角,低声道:“阿沅,你怎偷偷摸摸上山了?你爹知道么?”

这小姑娘正是何沅君,她自从知道谢曜也住这山上,便经常来找谢曜玩,何沅君到底还是一个活泼小姑娘,谢曜便经常逗她,有什么好吃好玩也都给她留着,一来二去,何沅君就愈发喜欢这个哥哥了。但武三通恨便是有陌生男子接触到何沅君,被发现了几次,武三通对谢曜没有好脸色,总觉得谢曜不怀好意。谢曜毕竟寄人篱下,是来求学,也不敢真将武三通惹急了,于是何沅君再找上门来,他都避而不见。

何沅君跺了跺脚,嘟哝道:“曜哥哥,你就别提我义父啦,他老不让我出门。”不等谢曜答话,何沅君便将两尾鱼教给谢曜,笑眯眯说:“我上山时,蒋叔叔还让我给你带两条鱼呢!”

谢曜微微一笑,却也不说别,当下便牵了何沅君来到后山,捡柴生火,将两条鱼烤了,一人一只坐树底下乘凉。

何沅君咬了一口鱼肉,只觉外酥里嫩,不禁笑道:“曜哥哥你烤鱼好吃啦。”

谢曜叼着一根野草,剔了剔牙说:“你个鬼丫头,等会儿下山还是给你蒋叔叔说清楚,你偷他两条鱼,改明儿我捉了还给他。”

何沅君见谢曜识破,不由吐了吐舌头:“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也是看山上每天都吃青菜豆腐,这才给你拿来。”

虽然是童言稚语,谢曜却不由心下一暖,声音也柔和了几分:“日后有甚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管来找我。”

何沅君眨眨眼道:“我每天都过得很好,有吃有穿,又有甚么事情需要曜哥哥你帮忙呢?”

谢曜听到这话不由多了点感概,曾几何时,他也是这般想,但随着世事无常,有事情却不得不抗下。谢曜叹道:“少时不知愁滋味,等大了,遇到麻烦了,我能帮就一定帮你。”

何沅君正奇怪谢曜怎么变了语气,忽然听得远处传来一阵呼喊:“谢施主,谢施主!”

谢曜拍拍何沅君,站起来道:“回去罢,是悟远找来了。”

何沅君点点头,同谢曜匆匆告别。她前脚刚走,后脚悟远便过来了,这悟远正是当初领谢曜进庙小沙弥,和谢曜关系好,即使谢曜让他不用再叫施主,他也不敢乱了本分。

谢曜拍了拍手,迎上前问:“柴我已经劈完了,水也担了。”

“不是不是,不是这个。”悟远忙摆手,道:“是师父请你去禅房,他说有事要对你说……喂,你也跑太了罢!”

谢曜不等他说完,便已然喜不自禁,定然是这半年中一灯大师暗中观察,觉得他可以去练一阳指了!

他脚下如风,不到片刻便来到禅房,定了定心神,正要抬手叩门,那房门却忽然自己“吱呀”一声打开,一灯大师盘膝坐正中,身后是一副巨大“禅”字。

谢曜弯腰拜了拜:“晚辈谢曜来见。”说罢,跨步进屋,檀香之气登时充斥鼻间。

“你来了。”

“是。”

一灯大师睁开双眼,双目一动不动盯着谢曜眼睛,仿佛想要从中看出点什么。谢曜开始被他目光盯不自,但过了片刻,心想自己一没做亏心事,二没有拿亏心钱,有什么好惧?当下便大大方方与一灯大师对视,仿佛也要从他沧桑眼神中看出什么。

两人对视了将近半个时辰,一灯大师才眼角一弯,笑起来道:“你这两年间听了大大小小无数次佛法,可还记得上次我讲过甚么?”

谢曜自从来此不敢掉以轻心,每次一灯大师讲解佛法,他都旁边拿笔记下,是以这次不假思索便道:“九品莲台是阿弥陀佛中一片净土,是往生之人通往极乐道路。九品则是即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九种品类。”

“何为九结?”

谢曜想了想,一字字背道:“爱结、恚结、慢结、痴结、疑结、见结、取结、悭结、嫉结。结即系缚之义。谓一切众生。因此妄惑。造作诸业。而为众苦系缚。流转三界。不能出离。故云结也。”

他扪心自问这番回答绝对是满分,但一灯大师却没有说任何表扬话,而是反问:“你说一字不差,但你可曾真正了解这番话意思?”

谢曜语塞,半晌才答道:“晚辈不才,能将其背下已然花费大把时间,佛法高深似海,不能领悟。”

一灯大师闻言长叹息一声,道:“这两年你留敝庙中劳作,实麻烦了。”

谢曜不明究竟,抬头问:“大师何出此言?晚辈是心甘情愿留下,怎会麻烦。”

一灯大师看了他一眼,抬袖一挥,那大门“吱呀”一声又被打开,光亮照射进禅房,谢曜不禁眯了眯眼。看着空荡荡大门,他忽然有种不好预感。

“悟远,给谢施主拿点黄白之物,当做这两年来工钱。”一灯大师说罢,对谢曜道:“你下山罢。”

“大师……你说甚么?”谢曜不相信往前挪了两步,登时反应明白。他甘心此委身两年,所求不过是能防白驼山庄一招半式,却万万没有想到……换来竟然是一灯大师驱逐。

谢曜先时有气,有悔,有认命……千种情绪百转却又化为释然。一灯大师与他无亲无故,好心收留他两年,他又有甚么可怨?感激还来不及罢。估摸这两年佛法熏陶,对他来说也未必全然无用,至少他现下能很平复心情,并且接受,再不似少年般莽撞易怒。

悟远这时已经拿了钱袋过来,双手奉到谢曜面前,道:“谢施主,你拿着罢。”

谢曜仿若未闻,只看着一灯大师拱手道:“多谢大师两年教诲,就算不能学得指法,谢曜也铭感五内。”

一灯大师仿佛知道他想法,从手腕间褪下一串念珠,递给谢曜,道:“你若遇上困难,便带着这串念珠来,皈依我佛。”

谢曜听他又要让自己当和尚,却终不愿意拂他意,双手接过念珠,朝一灯大师拜了一拜,道了句告辞,昂首阔步转身走出禅房。

一灯大师看着他背影叹息摇了摇头,双手合十道:“九品莲台,九众生居,九有功架,九来悟法。天之精,地之精,金之精,水之精,木之精,火之精,日之精、月之精、星之精,颤拉采收精气,三十六息也……”

谢曜听到这番乱七八糟话,心知一灯大师又念那些莫名其妙经文,若是往常他定会拿笔记下,但他决意离开,这些似懂非懂东西也就不用深究了。

他回到禅房打包了衣物,带上天书,一言不发下山去。途中遇见朱子柳几人,也只是匆匆抱拳而别,不再多言半分。

天书本来一个劲儿骂他不成器,但一听一灯大师竟然给他拿钱,让他卷铺盖走人,便也不说了。也许一灯大师是好意,但谢曜和天书眼里,这两年来谢曜便是凑上来给他们打杂仆人,由于工作不好,便被雇主辞去,搁谁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天书听到这些话良久没有作答,谢曜下得山去,遥望山峰,不由惆怅万分。

他问:“天书,你若想打骂就动手罢。”

天书听他语气失落,也知他心下不开心,于是道:“我打你作甚么,这事儿也不怪你。”他顿了顿,忽然又道:“呸,一阳指算个甚么东西,咱们不稀罕!”

谢曜古怪看他一眼,以为他疯了。

天书冷声道:“大理段氏精妙指法还轮不到他一阳指。”天书说着一把拽着谢曜衣襟,将他往南边拖,道:“走!咱们去大理天龙寺!”

第51章 大理天龙

原来段氏祖国上有一门名叫“六脉神剑”武功,威力无穷,乃是由一阳指演变而来,却精于一阳指。六脉神剑流传到一灯大师这辈,不知为何失传,是以这只是一个传说,至于有多神奇,却不是谢曜能猜得到。

他听天书娓娓道来不禁深感好笑,谢曜道:“我连一阳指到底是什么样都未曾见识过,如何去学那高深六脉神剑,何况你也不知道六脉神剑哪里,我们去大理又有什么用处?”

天书冷声道:“不去试一试又怎么知道,你总是这样,未曾尝试便轻言放弃,当真懦弱至极!”

谢曜想为自己辩驳这不是懦弱,而是率先考虑,明明不可能事情为什么要多费周折?但现下闲来无事,又总听闻大理人杰地灵,气候温暖,这一路就当游山玩水了。

天书怕他丧失信心,每天都要对他唠叨几遍仇人啊自保啊,说让他练武总是有好处。谢曜后来听得多了,也就将其当做他练武目标,心道罢了罢了,只要他学成那六脉神剑,连欧阳锋都不能奈何他,岂不是一劳永逸好事。

一灯大师出家后将皇位传给了他儿子段智廉,但段智廉福薄,位不到五年便驾崩,此时大理乃由段智廉胞弟段智祥继位,虽比不上金国繁荣富强,但偏安一隅也胜过宋朝山河破碎。

这日,谢曜和天书已然来到大理城境内。天龙寺本不该叫天龙寺,而是崇圣寺。但大理百姓叫惯了,这天龙寺名字便如何也改不了。

天龙寺乃唐朝初年建造,大理城外点苍山中岳峰之北,背负苍山,面临洱水,段氏历代祖先做皇帝,往往避位为僧,都是这天龙寺中出家,因此天龙寺便是大理皇室家庙,于全国诸寺之中是尊荣。

谢曜来到寺庙外不禁有些怯然,他暗暗思忖:这样一座皇家庙宇,怎会让他翻个底朝天,来找六脉神剑学习?如此一想,觉天书行为滑稽,自己也思虑不周。

正当谢曜准备转身离去,再好好想个对策,忽然听得身后有人唤道:“施主留步。”

谢曜闻言回头一看,却见一个小沙弥迎上前来,双手合十朝谢曜鞠了一躬:“请问你是不是谢施主?”

谢曜不禁惊异万分,他疑惑道:“你怎知我姓谢?”

那小沙弥抓抓光头,笑说:“谢施主,你终于来了,随小僧进去罢。主持方丈念叨你好几天啦,算准了你这会儿要来。让我先带你去藏经阁阅览书籍,他坐禅还有好一会儿,恕不能亲自招呼。”

谢曜虽然莫名其妙,但转念一想,猜是一灯大师算准他行迹提前透露给天龙寺方丈也未可知,他正想去藏经阁找找有没有六脉神剑记载,如此甚好。

当下谢曜便随着那小沙弥进入寺庙当中,天龙寺果然规模宏大,构筑精丽,是一灯大师隐居小庙万万比不上。但这雕栏玉砌背后,却不如那深山小庙有清远之幽了。

谢曜跟着小沙弥由左首瑞鹤门而入,经幌天门、清都瑶台、无无境,来到三元宫外,却见广阔大殿前用白色大理石砌了一座宽约两丈,高约两三四丈大火炉。谢曜不禁出声询问,说:“那炉子是作甚用?”

小沙弥看了眼那炉,忙撇开视线双手合十向天连连作揖,似乎丝毫不敢亵渎此炉。他神色恭敬解释道:“谢施主,你第一次来天龙寺,有所不知,这炉名叫‘涅槃炉’,乃是给那些即将往生大士回天所用,大士炉中以业火锤炼七七四十九日,能挺过去,便是悟出生灭常断天人;反之,则是葬身于火海,直接往生了。”

“噢?那这么多年来可有人进去过?”

小沙弥道:“当然有人进去过,但是都化成灰啦!活生生出来可只有一个!”

谢曜不禁来了兴趣,问:“是谁?”

“你可知道曾经武功天下第一王重阳?”

谢曜见那小沙弥神态,不由微微发笑:“怎么?他便是进涅槃炉生还那人吗?”

小沙弥摆摆手,说:“那倒不是。他有一个朋友,乃是少林寺一位大师。我们不知姓名,姑且叫他斗酒僧罢。此人来我天龙寺与当时方丈切磋,技高一筹,他听了涅槃炉传说,非要进去试上一试,业火熊熊烧了九天,他实待不住了才出来。虽然没有坚持到七七四十九日,但也是大大了不起啦!”

谢曜听到此处,不禁回头又看了眼那炉子,不知怎,竟觉得白色炉子日光下刺目万分。

那小沙弥讲完,忽然抬手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小僧无意犯口业,还请信奉西天如来佛南海观世音不要怪罪……”

谢曜听他念叨不由好笑,步上前拍了拍他肩膀,笑说:“信奉自己本性就是佛,唯佛法承认人和佛平等。五戒十善都是自己修行,如来观音他们可不管这个。”

那小沙弥闻言一愣,拍了下自己脑门儿,忙追上前大喊:“谢施主,谢施主,那如来和观音他们管甚么啊!”

*

谢曜和那小沙弥来到藏经阁,那小沙弥不便进去,于是楼下等候。谢曜径直上了藏经阁,随意翻看了几本,却也都是些讲究弘扬佛法经书。他不由想到了全真教藏经阁,一楼也都是这些理念上东西,当下再不多想,上得楼去。

天龙寺比全真教多了一个好处,那便是没有守经阁怪人。谢曜来来回回将四层楼走完,却也没发现和武功秘籍有丝毫相同书籍。倒是天书抱着一本又一本书,三下五除二吃掉大半。

谢曜挠了挠头,干脆背靠着书架一屁股坐地上,他百无聊赖随便抽出一本书,没了封面,也不知是什么内容,但见经书发黄,也还有些年头。

那书本抬行第一句便是“九品莲台,转乾坤,愿渡一切恶,愿修一切善,愿成无量佛。”

谢曜看到“九品莲台”四个字不禁微微一怔,想到临走前一灯大师对他所言那番话,问他可曾真正领悟。然而领悟甚么?爱结、恚结、慢结、痴结、疑结、见结、取结、悭结、嫉结九中凡业又如何?他谢曜这一生力做到不贪爱、不嗔恚、不慢邪、不发痴、不猜疑、不邪见、不戒取、不吝啬、不嫉妒,这种浅白道理又需要怎么领悟?

谢曜隐隐觉得抓住了甚么,他闭着双眼,回想那日离去时一灯大师念那段莫名其妙经文,不由自主呢喃道:“九品莲台,九众生居,九有功架,九来悟法。天之精,地之精,金之精,水之精,木之精,火之精,日之精、月之精、星之精,颤拉采收精气,三十六息也……颤拉采收精气,三十六息也……三十六息也……等等!三十六息!”谢曜倏然睁开双眼,三十六息乃武学调戏之法,莫非……莫非……

谢曜刷站起,欣喜若狂道:“我懂了!我懂了!天书,我懂了!”

天书从旁边书架转来,问:“你懂甚么了?”

“我误会一灯大师了!是我太过轻狂,大师一番好心,却被我当做是他不愿传授。”谢曜叹了口气,摸着自己身上经脉形式,低声道:“手太阴肺经,功架一品,是为不贪爱,引天之精,颤气吊马,不用意,过三十六息出拇指;手厥阴心包经,功架二品,是为不嗔恚,引地之精气,拉气横马……”

天书打断他问:“甚么意思?”

谢曜微微一笑,说:“我也不甚大明,但一灯大师确是将一阳指传授给我了。他两年中教我佛法便是这一阳指入门根基,后几句却是功法精要。若佛法修为理解不够,强行修炼一阳指只能适得其反。一阳者少阳也,少阳为阳气初生,生机乃发,万物于生,一阳初始而生生不息。然而重要却是九悟,能不能悟出来全靠我自己。人体经脉能过三十六息少之又少,而这其中必须全部由指法过出,是以从手指经脉中一一排除,就能找到这九条经脉,从而由运行穴位使出一阳指。”

天书听他说滔滔不绝,不知怎,竟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谢曜。

“是么?如此恭喜你了。”

谢曜莫名其妙道:“我参透了一阳指,你难道不高兴?我们可以走了,不用此学六脉神剑了。”

“六脉神剑?”楼下忽然传来一声惊喝,天书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谢曜一把抓住,塞入怀中。

谢曜走下楼梯,问:“是谁楼下?”

恰好说话那人也正上楼,两人一上一下楼梯中相遇。来人披着袈裟,六十来岁年纪,童颜鹤发精神奕奕,正是寺院主持方丈法玄和尚。

那法玄和尚见了谢曜先是一愣,而后微笑道:“施主,多年不见,你都长大了。”

谢曜闻言有些发愣,不知道这和尚怎么认识自己,他却是不认得此人,于是支吾道:“敢问大师法号?”

法玄神色有些不乐意,合掌道:“阿弥陀佛,你连我都不记得了么?”话虽如此,法玄还是将自己名字告诉了谢曜。

谢曜点了点头:“晚辈记性不好,法玄大师莫要见怪。”

法玄见他十分有礼,也很高兴,道:“我方才听你提起六脉神剑,可有甚么事情吗?”

谢曜对这笑眯眯主持也很有好感,于是道:“法玄大师,我听闻天龙段氏高超武功乃属六脉神剑,可我前段时间去和一灯大师研讨佛法,他却不会此功,这又是为甚么?”

法玄不禁一愣:“你见过一灯大师了?”

“正是,但一灯大师隐居深山,不愿被俗世烦扰。”

法玄道:“是了,一灯大师便是这样性子。”他顿了顿,叹了口气,接着道:“六脉神剑这样功夫谁不想学?但这门功夫早保定帝那会儿,便已然被毁啦!”

“被毁了?”谢曜顿住脚步,惊讶望向法玄。

法玄又叹了叹气,才言道:“当年大雪山大轮寺高僧来我寺挑衅,非要抢夺段氏六脉神剑,为了不使六脉神剑落入他人之手,我寺中一位大师用一阳指指力将六卷秘籍通通付之一炬,自宣仁皇帝逝后,这六脉神剑便也就此失传了。”

谢曜闻言不禁觉得可惜,只道:“不能亲眼见识此功风采,当真遗憾至极。”

法玄“哎”了一声,忽然道:“当时那大轮寺高僧被我宣仁帝击退,六脉神剑是以并未全部烧光,还留有残卷。施主,你若想一睹风采,便随我来。”

谢曜不由得双眼发光,大喜道:“这可是真?”

“舅舅甚么时候骗过你。”法玄说罢,转身便去引路。

谢曜却有些莫名其妙,皱眉喃喃道:“……舅……舅?”

第52章 六脉神剑

法玄领着谢曜又回到藏经阁,数着走了二十步,来到一书柜面前,他拿起禅杖将书柜顶端檀香炉往左推了两寸,但听“轰隆隆”一阵巨响,左侧一面空墙忽然横着打开一扇石门。

谢曜只道机关密道都是书里东西,却不料这天龙寺中便真真切切见到了。

法玄对谢曜道:“你跟我来,待会儿见到本玄大师,态度一定要放端正点。”

“本玄大师?”

法玄当下便悄声将本玄大师来历告诉谢曜,原来这本玄大师乃是法玄师兄,本来主持方丈之位乃是由他掌管,但本玄沉迷武学自知难以胜任,便将主持之位传给法玄,他自己则居于这暗室当中,钻研天下武学。

谢曜听罢不禁又开始疑惑,世上难道真有爱武成痴人?宁愿将自己关这不见天日暗室里,就为了去钻研枯燥无味武学?

他不理解。

“师兄?师兄?我来看你啦。”法玄一边下楼梯,一边呼唤道。

过了片刻,只听黑暗中传来一个瓮声瓮气嗓音,肃然道:“你不好好看着外面,进来作甚?”

法玄转身拉着谢曜手,笑说:“我侄儿想看看那六脉神剑残页,我和他十多年未见了,这点要求却也该满足,否则如何对得起他九泉之下娘亲。”

谢曜一听这话加莫名其妙,但他转念一想,估计是法玄害怕本玄不同意,故意编些谎话,但如此一来,法玄大师可就犯了口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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