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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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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谢曜再好脾气也受不了杨康三番四次偷袭,冷声道:“你找人打架别找我!”

这一指平平点来,杨康本不放心上,却不料那指法忽然一换,晃眼之间,杨康只觉骨痛欲裂,急忙缩手,那匕首根本拿捏不稳,“当”一声掉地上。

杨康受了谢曜一指疼倒吸凉气,但他却不退后,胸中怒气盛,心想:我别人那里才受了胯…下之辱,这下倒好,一个名不见经传人也能欺辱我来了!

思及此,杨康忽出左掌,又朝谢曜攻去。谢曜气不打一处来,退后两步道:“好!你要打,我就让你疼个痛!”说罢,双手一翻,施展出普通绞拿之法,左手向上向右,右手向下向左,双手交叉而落,一绞之下,同时拿住杨康双腕脉门。

杨康又惊又怒,挣了两下没能挣脱,他抬头朝谢曜喝道:“你找死?”话音甫落,身形一跃,飞起右足,往谢曜下阴踢去。谢曜心下大惊,变抓为掌将他一推,身子凌空后翻躲过,朝杨康大骂道:“姓杨!亏你是英雄之后,竟使出这种下三滥招式!”

杨康一击不中,冷笑道:“等你被我踢中再说!”

他方才被谢曜双掌一推地,此时右足距往地下一撑,运气九阴白骨爪功夫,刷刷刷朝谢曜面门抓去。谢曜见他出手越来越狠,心知自己也得速战速决,当即不再留情,扬声道:“你这九阴白骨爪旁门左道还是别练了,让我谢曜教你罢!”

杨康闻言双眼一转,将他名字记下。

谢曜气行任督贯大椎,分支左右聚掌心,五指成钩,正是他早已经不想再用“九阴神爪”。杨康陡然见到这手法还以为也是九阴白骨爪功夫,不由猛扑上前,两人拆招十余下,却发现这招式略为相同,但终不似。按理说,谢曜只得道《九阴真经》下卷,所练功夫和梅超风不出左右,但他因为有天书旁扶持,每到不懂地方都会提点他一二句,是以并未误入歧途。如此一来,再过五十招,高低立现。

杨康一个不慎被谢曜扣住肩头,谢曜却不用力抓入他肩胛中,反而收手,左掌他眼前虚晃,右手顺势他肩头一拍,只不过是昊天掌这样点到即止功夫,伤点皮肉,算是给他个教训。

但这一掌杨康却几乎站立不住,他抬头对谢曜又惊又恨,只问道:“为何你我同使九阴白骨爪,我却打不过你?”

他毕竟武功修为不高,当年连江南六怪都不能区别九阴神爪和九阴白骨爪,莫说杨康了,是以认错不足为奇。

谢曜走上前,朝他笑了一下,笑容未褪,左手已然拂他肩头一点。杨康还没来得及还手,猛然感到肩头一股强大内力袭来,正要躲避,那内力却忽然又消失无影无踪。

“因为其心不正,其行必败。”

谢曜露了一手小无相功,却不忘揶揄杨康两句,说罢这话,头也不回离开。但杨康这次再不敢上前偷袭,反而踉踉跄跄跌开几步,差愕之下,这才知道自己武功比起谢曜根本相差甚远。

他抬头复又看了眼对方离去背影,咬牙切齿道:“……谢曜!”

第61章 误会丛生

话说杨康谢曜处吃了大亏,一路好不生气,气冲冲回到客栈,刚推开门,却发现欧阳克左右搂着两名女子,其中一名女子正是程瑶迦,另一名则是杨康未婚妻穆念慈。

这穆念慈和郭靖等人也有些渊源,她本是孤儿,后来被杨铁心收留,拜为义父,流落江湖。几经周折认识杨康,并且对他爱慕不已,这会儿好巧不巧也来到这客栈中,却被欧阳克所擒。杨康初时并没把穆念慈放心上,后来见她对己一往情深,不禁感动,遂结婚姻之约,这时见欧阳克将她抱怀里,心中恨极,脸上却不动声色。

“小王爷,你怎不早来些时候?我方才差点被人讨了苦头!”原来谢曜离开后,欧阳克又骗得程瑶迦同情,施计解开穴道。黄蓉郭靖二人正运功疗伤后阶段,躲小室里身不能动,却是无可奈何。

欧阳克说罢,却又笑了笑:“但你此时来之未晚,劳驾打点酒菜,我叫这两个美人儿脱去衣衫,跳舞给你下酒。”

杨康笑道:“欧阳先生,那你稍坐。”说罢去厨中取出酒菜,与欧阳克并坐饮酒。

穆念慈突然见到杨康,惊喜交集,可是他对自己竟丝毫不加理睬,心头早已十分着恼,待见他神情轻薄,要随同欧阳克戏侮自己,胸中是一片冰凉,决意只等手足一得自由,便自刎这负心郎之前。

欧阳克斟了两碗酒,递到穆、程二女口边,笑道:“来来来,别不高兴,喝两口罢。”程瑶迦和穆念慈二人气满面通红,却是无法转头缩避,都给他灌下了半碗酒。

杨康看眼里,心下气,嘴上却笑道:“欧阳先生,我先敬你一杯。”

欧阳克接过杨康递过来酒碗,仰头便饮,杨康从桌底下斜眼上望,见他此时空门大露毫无防备,蓦地从怀中取出一截铁枪枪头,出手如风向前猛送,噗一声,直刺入欧阳克小腹之中,没入五六寸深,一招得手立刻退后数步。

这下客栈中人无不震惊,欧阳克大喝一声将穆念慈和程瑶迦双双推开,手中酒碗随即掷出,杨康低头避过,呛啷一响,那碗地下碎成了千百片,足见这一掷力道大得惊人。只见欧阳克双手撑住板凳,身子俯前,脸上似笑非笑,仰天打个哈哈,笑道:“我姓欧阳纵横半生,想不到今日死你这小子手里,只是我心中实不明白,小王爷,你到底为甚么要杀我?”

杨康抬手一指穆念慈,冷声道:“她是我未过门妻子,你两次强加戏侮,我岂能容你?”

欧阳克闻言恍然大悟,苦笑一声,瞪着双目,一动不动,已自气绝而毙。杨康与穆念慈呆了半晌,四目相对,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望着欧阳克尸身,心中犹有余怖。

程瑶迦扶起陆冠英,经此大变两人心有余悸,匆匆夺门而去,竟都忘了和和郭靖、黄蓉道别,是以杨康和穆念慈都不知道小室当中还有两人。杨康从欧阳克小腹中拔出铁枪枪头,说道:“咱们把他埋了,他叔父若是发现我杀欧阳克之事,若是传扬出去,那还了得?”穆念慈皱眉不悦,说道:“大丈夫敢作敢为,你既害怕,昨日就不该杀他。”

杨康对穆念慈道:“好妹子,他叔父本事大着,你可不愿我早早死了罢?”穆念慈闻言却不答话。

杨康正准备将欧阳克尸身扶到后院埋了,门口忽然脚步声响,却是有人赶来。他惊异之下暗暗祈祷可千万不是他父亲一行人回来找他和欧阳克了,岂料还未转头,就听一声破钹般惨叫大喊:“克儿——”

杨康听这音色大叫不妙,竟觉浑身颤抖,他强按心神,朝穆念慈使了个眼色,随即扑欧阳克尸身上悲切道:“欧阳先生?欧阳先生你醒醒啊!”

他话音刚落,身子便被人一把挥开,杨康气血不顺,差点吐血,忙捂着胸口又扑过去,悲恸道:“欧阳伯伯,你可一定要为欧阳先生报仇!”

来人正是欧阳锋沙通天完颜洪烈一行人,他们见杨康去了半晌未归,心下担忧,便又折转回来,谁知竟看见这么一幕。

完颜洪烈忙将杨康扶起来,问:“孩儿,到底出了甚么事情?”

欧阳锋给欧阳克运功疗伤,希望还能回天,但努力半晌,却终究是知道救不活了,心瞬间凉了半截。欧阳克是他与嫂子私通而生,名是侄儿,其实却是他亲子。他对这私生儿子爱若性命,方才和周伯通黄药师相见拆招几许,料想欧阳克双腿动弹不得,躲这里不会有人发现,只待这些人一散,就去接他赴清静之地养伤,哪知再回来,竟已遭了毒手。

他心下悲痛大怒,厉声问:“是谁杀了我侄儿!”

杨康忽然看到自己手腕上一点淤青指印,眼珠一转,挽起袖口道:“我方才回客栈准备带欧阳先生离开,却不料遇上一蓝衫汉子,这人十分无礼,我与他言语不和便打了起来,但此人武功颇高,我不是对手,便来求欧阳先生相助,没想到……”

欧阳锋没有细看他伤势,不等他说完,打断道:“我要知道我侄儿是被谁杀!”

杨康道:“我对这蓝衫人身份底细并不知晓,只不过此人说他名叫谢曜。”他说出此话,心中暗暗得意,谢曜来历不明,这些人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他,但将这些罪名全推给他,自己乐得一身轻松。

杨康正自得间,却瞟到穆念慈对他怒目而视。他心中发虚,不禁移开目光,是了,这穆念慈妹子定然是看不惯他推脱杀人作风。

穆念慈确很不喜欢杨康敢做不敢当行为,但看见欧阳锋盛怒,也真怕情郎被杀了。何况她压根儿不知道谢曜是谁,只当是杨康随便胡诌出名字。穆念慈撇过头,一言不发便夺门离去。

完颜洪烈想要阻拦,杨康却忙道:“让她走罢。”只要穆念慈不戳穿是他杀欧阳克,他已经是大大感谢,待手头事情了结,再去找她好好说。

“小王爷,你方才说那人名叫谢曜?”原本站门口听戏沙通天、彭连虎、梁子翁几人对视一眼,不由得表情惊诧。

杨康颔首道:“他是这般称呼自己。”

梁子翁上前问:“这人是不是十□岁上下,面皮白净,长相英俊,眉眼带笑?”杨康细细一想,谢曜虽然只与他说过几句话,但确神态颇为潇洒闲适,当即点头道:“正是此人。”

欧阳锋一听,横眉道:“谢曜是谁?”

梁子翁答道:“欧阳先生你有所不知,这人便是两年前大闹你白驼山庄贼子啊!”沙通天也道:“不错,当年他还是个毛头小子,一把火烧了白驼山大半屋子,后逃之夭夭。欧阳少主和我几人后来得人相助,路边客栈设下埋伏,让此人一双招子废了,但后来却莫名其妙钻出一个武功极高少女,将其救走啦!”

欧阳锋听他们一提,这才想起确听过这件事,现下只怕是那人两年后来找欧阳克报仇了!

梁子翁看着欧阳克尸身,叹气说:“欧阳少庄主一双腿不能行,那谢曜却诡计多端,并且身负《九阴真经》秘籍,他这两年若是埋头钻研,来找欧阳少庄主寻仇却是易如反掌啊……”

杨康将这些听耳里,心中暗自高兴,没想到谢曜还真和欧阳家有仇,只要穆念慈不说,他自己不说,谢曜杀死欧阳克黑锅背定了。他倒是没想到谢曜身负《九阴真经》秘籍,心下一转,暗想若能施计得来是妙极。

欧阳锋越听越气,双手发颤,他抱着欧阳克尸体,正欲开口,忽然一件物什从欧阳克袖中落下。欧阳锋神智大痛间还能两指一探精准夹住,众人无不暗自心惊他武功。

这原来是一张纸。

欧阳锋抹了抹泪,展开一看,却见纸上乃画着名白衣女子,鬓发如云,巧笑倩兮,明艳不可方物。

“这人是我侄儿姬妾么?”

梁子翁等人闻言上前一看,失声道:“啊!这……这正是当初救走谢小杂种女子!”沙通天也连声附和,将此女如何打败欧阳克事情说神乎其技,欧阳锋面上隐有怒色,却苦于未曾亲眼得见,也不知他们所言虚实。

他将画像复又放进欧阳克怀里,冷声道:“克儿亲手画出此女,想必爱慕至极。我便将其捉来,与他殉葬!”欧阳锋说罢,低头看了眼死去多时欧阳克,心中登时悲痛,对谢曜恨意又多了几分,他猛然仰头,嘶声喝道:“好!好一个谢曜!我欧阳锋与你相见之日,便是你身亡之期!”

他声音本极难听,这时是铿铿刺耳,杨康见状,不禁退后两步,甚是胆寒。

黄蓉和郭靖躲密室当中,心知全是杨康捣鬼,但外边敌强己弱,他们根本不敢露面,只想着待伤好之后,定要给谢曜知会。

两人只听得欧阳锋又骂骂咧咧好半晌,伏欧阳克尸体上痛哭。完颜洪烈见状,温言道:“欧阳先生莫再伤心了,这名叫谢曜贼子本王替你留意,若查探到此人消息,定将其捉来任你处置。”

杨康却摇了摇头说:“咱们王府士兵武功决然敌不过此人,只能让他们先得知地点,而后通知欧阳前辈,再将其一网打。”

欧阳锋闻言拭了拭老泪,冷声道:“他武功有甚么稀奇?《九阴真经》又如何,那我也会!”

黄蓉听他这般言道,忍不住偷偷一笑,朝郭靖看了一眼,互相心照不宣。原来欧阳锋《九阴真经》乃是逼迫郭靖默写下来给他,而郭靖又将那经文稀里糊涂篡改一气,所以欧阳锋所学而是“九阴假经”。

杨康上前挽起袖口,亮出方才被谢曜一指点中手腕,此时竟一片淤青,而中央一点颜色深。杨康道:“欧阳前辈你看,这是甚么功夫?”欧阳锋抓过他手臂一看,顿时大惊,眼珠一转似乎明白甚么,又气又恨道:“怪不得……怪不得这小子能伤我孩儿!好一招一阳指!”

欧阳锋武功盖世,当下便看出用招人手法远远没有一灯大师纯熟,遇上他就算身怀一阳指也只有死路一条!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十字地雷~阿芜手榴弹~

喝喝!日很少吗?我努力攒啦,下个月或者……后天就开始每天两章吧。【我好像承诺了什么不得了东西

第62章 洞庭湖畔

谢曜离开客栈后,对这些变故全然不知,他一路南下江南,希望能途中遇到江南六怪,了却一桩误会。

天书倒是不忘每日督促他练功学习,列了一张单子给谢曜,从他少时马步冲拳,到六脉神剑,密密麻麻写满整张纸,却是一件不落。谢曜接过单子浏览一遍,却见单子右下角印着一只凶神恶煞烈火麒麟,他不禁问:“天书,你画只麒麟做甚么?”

天书扫了一眼,解释道:“只要是我经手纸张,都会有这只麒麟,怎么来我也不知道,相当于一个专属标记罢。”

谢曜没想到天书还有“防伪标记”,他心底好笑,却老老实实将天书列给他东西全部习了,天书见状,大感欣慰。

这日,谢曜错过了宿头,眼看日暮西斜,只得捡了柴枝,生起火堆,林子里将就一夜。夏天夜里虫蟊极多,谢曜习练先天功入门已是两年多,虽然依旧摸不到门槛,但却能做到“心如明镜,一意三清”,是以每次功毕才发现自己被叮浑身大包。

谢曜浑身痒难受,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他抬眼看向挂树枝上天书,心念一动,轻声问道:“天书?天书?你睡了么?”

天书许久不答,谢曜只当她每天听见之时,却听袋子里传来淡淡声音道:“你大半夜还不睡作甚?”

谢曜听到她声音微微一笑,翻了个身,双手枕脑后,望着一方灿灿星空,说道:“蚊子太多,我被痒睡不着。”他说罢,停了一下,又追问说:“天书,你明明是个女子,干么总用男人音色和我说话?我听着总觉奇怪。”

天书音调一转,忽然变成瓮声瓮气低沉音色,仿佛一个四五十岁汉子:“要你多事!”

谢曜非但没被她吓着,还“嗤”一声笑出来,说:“这个一点都不好听,还能变么?”

“不能。”话虽如此,音色一转,却又变得年迈沙哑,好似一名老态龙钟妇人。

谢曜“嗯”了一声,也夹着嗓子装作老太爷说话语调,道:“老婆子,你这声音不好听。”

天书听他怪声怪气忍不住笑了笑,也勾起玩耍心思,接话说:“大爷,这么冷天,那蛇儿早就冻死啦,你干么还将它放怀里?”

谢曜一听她言,立刻想到《农夫与蛇》故事,但是他偏偏不顺着天书故事编下去,反撇着嘴道:“我参仙老怪养这只蛇是为了吸它血,你当我是起善心么?”

天书不屑道:“梁子翁怎会自称‘老怪’,你装一点儿也不像!”

谢曜闻言一怔,随即笑道:“对了天书,梁子翁养那蝮蛇当真有用?”

天书“嗯”了声,学梁子翁语气音色竟一模一样:“我那只蛇是费了千辛万苦深山密林中捕到奇毒蝮蛇,以各种珍奇药物饲养了二十年,毒性可谓天下第一。吮吸血后,静坐修功,便可养颜益寿,大增功力,一日之功抵寻常人数十倍。”

“原来如此。”谢曜不禁低头,叹了口气说:“我以为万物草木皆有灵性,哪怕只是一株草养了二十年,亲手毁去,也会有片刻不忍。”

他说完,却迟迟没有等到天书搭腔,正欲询问,却听天书冷冰冰道:“一株草罢了。”这句话音色却是清脆娇美,宛若出谷黄莺,但配合天书语气,竟让谢曜莫名觉得脊背发寒。

谢曜呆了呆,却没由来想到天书那日化成人形样子,不禁心头微动,本想换个话题绕过去,哪知脱口就成了“你为甚么不再变为人了”?

他话一出口自知失言,本以为天书又会将他卖狗血淋头,却不料天书淡淡说道:“我慧根没有找到,变成人便没有一丝法力,怕是不大安全。”天书口中“不大安全”乃是指自己没有自保能力终究心下惴惴,而谢曜心想她长相仙姿玉质,又不会武功,当即点头附和:“确不大安全。”但转念一想,天书就算不变成人,除了变些小玩意儿,也没见她有甚么特别地方,不过这话谢曜却是万万不敢说,生怕惹天书炸毛。

他说罢忽然笑了一笑,定然道:“但你也无须担忧,我你身边,自会护你周全。”

话音刚落,脑门儿便被一东西弹了一下,谢曜低头一看,却是一枚熟透掉下野果。

天书不由嘲讽:“先护好你自己吧。”

*

至此之后,天书虽然依旧化作《三字经》模样,但说话却恢复了本来少女音色。谢曜心下奇怪,却半句也不敢问,不仅如此,心下还略为高兴。

这日谢曜转过山坳,出了老林,又行了二里崎岖小道,过得片刻,道路倏然开阔,不时有三三两两头戴方巾文人雅士经过。谢曜往前行了一会儿,空气中微带湿气,转过岔道口,忽然一浩汤大湖跳入眼帘。这湖可比当初云南见到湖大多了,此刻辰时未过,浩瀚湖水云气蒸蒸,与天一色,当真美不胜收。

“哎?这是甚么湖?”谢曜不由出声奇道。

岂料话音刚落,就听一人轻笑:“可笑啊可笑,这位兄台,你竟然连洞庭湖都不知晓。”谢曜扭头一看,只见一群白面书生手摇折扇,似乎极为瞧不起他。

这群书生乃是岳阳城中有名才子,择了今日洞庭湖畔以文会友,是以这一路才有这般多文人。

谢曜也懒得理这群酸儒,移开目光看向洞庭湖,心下感慨,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岳阳。纵然湖光山色壮美无比,谢曜也没法此久留,他不禁有些遗憾道:“若能这等景色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此生却也不留遗憾了。”

“等你成为天下第一就可以。”

谢曜一听这话脸色一垮,屈指弹了一下腰间布袋,道:“你能别破坏气氛么?”

“你能别破坏气氛么?”

相同一句话,却是从另一个嘴里说出。

谢曜“诶”了一声,抬头一看,又是那群书生。只见三名身穿破烂行容肮脏叫花子正举着缺口破碗行乞,书生们一手掩鼻,一手用折扇仿若驱赶苍蝇般,不耐道:“走走走,走远些,要饭都要到这儿来了,当真叨扰我等闲情逸致!”

那三名叫花子讨了个没趣儿,拄着竹棍晃晃悠悠朝谢曜这边走来,沿路都向人乞讨,却无人施舍。

谢曜见他们朝自己走来,从怀里掏出几粒碎银,主动放他们碗中。三名叫花子还未开口,便见银钱入碗,惊疑之下一同抬头,见是一位英俊小哥,齐声道谢:“小兄弟施舍金银,好人有好报,财源滚滚,万事如意。”

谢曜微笑道:“多谢几位吉言,这钱并不是我施舍,而是请几位酒钱。”三叫花对视一眼,其中一圆脸乞丐朝谢曜拱了拱手:“叫花子们讨钱惯了,今日倒是第一次听见这话,奇了,奇了。小兄弟日后再来岳阳,我几人便请你吃酒!”

“那我就等着啦!”

四人又恭维一二,众叫花子朝谢曜作了作揖,又朝另一群酸儒秀才走去。谢曜心下摇头,转身便要离开,刚走了几步,却听那边有人高声道:“这几个化子哪里来?还不些滚了!”

这本谢曜意料当中,是以他并未转头停留,但行几步,却又听方才和谢曜说话圆脸乞丐怒声反驳:“你们这些人好没意思,不舍钱便也就罢了,干么出手伤人?”

谢曜听见“伤人”,这才回头看去,但见圆脸乞丐扶着另一矮瘦乞丐,朝那拨书生怒目而视。那拨书生打头是个黄衫公子爷,摇着一柄白玉骨扇,油头粉面,神态却十分倨傲。

“谁让你些扰了本公子兴致?来人啊,将这三个化子全都扔进湖里。”

但见那黄衫公子身边一名小厮凑上前耳语几句,那公子爷却越发不高兴,白玉骨扇刷一合,指着三丐道:“丐帮是甚么劳什子东西?便是他们帮主,见了本公子也得从本公子裤裆底下钻过去!”

“丐帮?”谢曜低声嚼了两遍,抱着双臂看戏,不肯走了。

那三丐听他辱骂帮主,神色陡然大怒。圆脸乞丐抄起竹棍便道:“无知竖子,我今日便让你先钻裤裆!”说罢正要上前,却一左一右被另两乞丐拦下。圆脸乞丐听罢劝说,虽然愤愤,但也只得冷哼一声,转身不再和黄衫公子争论。三丐这洞庭湖畔吃了一肚子气,扭头打道回府。

那黄衫公子却是老不乐意,不动声色招了招手,让手下取来弓箭,搭箭瞄准三丐。别看他一副文人模样,这拉弓射箭气势倒是不弱,看得出练过几年,登时五指一松,“嗖”一声,箭已离弦。三丐听见破风声响,大惊下却是躲避不及,电光火石之间,蓦然间横伸过来一手,一握一抄,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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