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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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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书前脚才离开,不过多时,便有人轿子外高声道:“线上放债没赊帐,他管杀人俺管担。”

“积黄金拄北斗,临了没个大黄边。”

轿帘本就卷起,谢曜一眼便看见三名乞丐一字排开,站他面前,每人都是右手持一只破

碗,左手拿一根竹棒,肩头负着六、七只麻布袋。

第三名乞丐瞧着谢曜狠狠一瞪眼,接着道:“担人罪名无他用,一冤还来又一冤!”

他们都唱得是“落离莲”行乞调子,但这词句显然是冲谢曜而来。谢曜也不着急,反倒安安稳稳坐轿中,瞧他们想要如何。

谢曜虽然双腿俱断,右臂骨折,但内力还。他们从洞庭湖开始便一直有人尾随跟踪,却忌惮天书武力不敢上前,此时谢曜故意落单,便是为了引出三人。

“丐帮诸位兄弟此出现,有何见教?”

其中一名白眉老丐似乎是三人头子,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纸,刷展开,道:“明人不说暗话。姓谢,你杀我丐帮肖方、宋振、左六子三人,又欺凌梁冲、储东墟,这梁子是结大了。如今整个丐帮都捉拿你,乖乖随我三人回轩辕台领死,丐帮与你仇怨就此既往不咎!”

谢曜“嗯”了一声,道:“你说得不错,但我并没有杀这些人,尔等为何血口喷人?”

“你恶性早就被甄忠才发现,还妄图抵赖么?”那白眉老丐见谢曜事到临头竟然不认账,上前两步,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若不是心虚害怕徒添杀孽,干么又将储东墟两人放走?”

谢曜听他强词夺理也不争论,他抬眼道:“甄忠才是谁?我不认识。”

“姓谢,你敢做不敢认,算甚么英雄好汉!”另外一个略消瘦乞丐站出,用竹棍指着谢曜恨不能立刻扑上前与他打斗一番。

“甄忠才是谁?我当真不认得。”谢曜说罢,不禁似笑非笑自嘲,“何况,你们见过哪位英雄好汉是个废人。”

其中一个年轻乞丐怒声道:“这便是你报应。甄忠才便是污衣派三袋弟子,你那日与其洞庭湖起了口角,遂杀害肖方、宋振,铁证如山,休得狡辩!”

“污衣派弟子众多,我又哪能知道是谁?”

那年轻乞丐道:“他便是住岳阳山神破庙甄忠才,你……”

白眉老丐神色一凛,忽然抬手让那乞丐打住,他道:“你话也套够了,但甄忠才不山神庙!”

谢曜不禁微微一笑,道:“是么?”

“此人虽然身体残废,但诡计多端……抓活口!”白眉老丐话音甫落,手中竹棍顿时化作百点光影,朝谢曜周身穴位攻去。

谢曜自打见到几人便早有准备,他只有一只左手,从未如此临敌,心下虽然忐忑却也来不及细想,抓起身边两块云片糖,运功反手一掷,只听“咔擦”脆响,那竹棍竟被削断。

白眉老丐“啊”声大惊,将半截竹棒掼地上,五指成抓又朝谢曜擭去。此时另两名乞丐也反应过来,手持竹棍分走左右,朝谢曜攻去。谢曜心里七上八下,面上却沉着如水,他心知自己武功使出不及平日二三,是以每一招都专注认真至极,运生平所学对敌。

谢曜左手一把拽住左侧窗口伸来竹棍,往前一松一折,恰好挡住白眉老丐送来五指,趁此时机,忙一偏头,牵着竹棍与右侧竹棍叮叮哐哐互拆十余招。那人被夺竹棍,扯了半天扯不出来,白眉老丐见谢曜一只手犹能与他三人抗衡,心中不禁火起,转身便从被袋里摸出两把薄刃。

“你要剃你眉毛么?我帮你。”

白眉老丐正惊疑说话之人,手中两片薄刃已被人劈手夺去。他只看清白纱一晃,还没来得及出手,眉上忽然一阵凉意,待旋身出掌,自己宝贝长眉毛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天书看了眼那薄刃,甚是不屑道:“又钝又难看,一点都刮不干净,还不如我亲手给你拔了!”

话音刚落,天书忽然出手如电,左绕右钻,使得正是螺旋九影中移形换位绝妙步法。那白眉老丐武功只算平平,如何能打得过她,不到片刻,脸上长眉竟连短桩都被拔光秃秃一片。

白眉老丐捂着眉毛,正欲大声呵斥,忽然斜刺里飞来一物什,他忙伸手一抄,却是断为两截竹棒。他还没缓过神,随即一个黑黢黢人影“砰”压他身上,同白眉老丐滚作一团。这人正是先前年轻乞丐,他被谢曜将竹棍挑飞,顺手一记一阳指点胸口,一时承受不住倒飞出去,正好砸中。

天书见状抚掌大笑,走到那消瘦乞丐面前,也不等谢曜收招,提着衣领便是一扔,三丐叠罗汉一般摔一块儿,好不狼狈。

“……我们走!”白眉老丐这会儿变成秃眉老丐,一左一右扶起二人,转身便要回城中。

天书道:“想走是么?我送你们!”说罢从袖中抖出一捆麻绳,三丐哪料到他们并不被放过,惊骇之下已被天书捆了个结结实实。

那秃眉老丐怒道:“你方才都将储东墟和梁冲放了,干么将我们扣下!”

天书冷笑一声,走到树下,捡起另一根麻绳,狠狠一拽,树背后走出被捆到一根绳上两人,不是储东墟和梁冲,还能是谁?

五人大眼对小眼对视半晌,皆是有苦说不出。天书走到谢曜身侧,朝几人怪笑道:“放了你们好回去报信?当我傻么!”

天书将五人点了穴道,死死绑大树上。待处理完这些,放走到谢曜身边,问:“接下来怎么办?”

谢曜道:“第一,甄忠才还活着;第二,八成他山神庙;第三,我得去找他问清楚。”

“你……怎么去?”天书打量了眼谢曜,方才和三人交手,他虽然不至于落败,但也捉襟见肘,若不是她及时赶到,胜负难说。

谢曜沉吟片刻,道:“爬也要爬着去。”他说罢瞧了眼天书,微微笑道:“但你也不用担心,还有两日时间准备。”

“为何要等两日?”

“十五,鬼节。”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十字地雷~a

第76章 井底吴钩

两人来到岳阳城,寻了处农家住下。天书本想将五名丐帮弟子关入一废弃地窖,谢曜却制止她,认为本就是来与丐帮和解,不该亏待几人,当下让天书另寻了一处地方,好吃好喝供着。谢曜去给五人赔礼,只道让他们委屈两日,但五人皆是冷冷扭头不答。

谢曜见状却也没有别办法,他虽说就算爬也要爬着去山神庙,但天书却不同意。她暗中城中找了名工匠,又扔了张图纸,威逼其两日之内必须打造出一架轮椅,否则要工匠老命。那工匠害怕至极,当下日赶夜赶,总算十五前夕做出。虽然做工略粗糙,但天书也没有追究。

翌日,谢曜目瞪口呆看着面前那木质轮椅,不仅脚托、扶手、小车轮手圈一应俱全,还配上软垫。

“天书,多谢。”

谢曜这之前一直不知道天书竟是为他做代步工具,此时乍然见到此处,心下不由感动。天书与他视线一撞,又忙移开,状似无意说:“我是懒得扶你,一个大男人重死了!”

谢曜微微一笑,却也不与她争论。

*

是夜,梆梆打声从岳阳城中远远传出。山神庙便岳阳城郊,废弃多年,这百年下来,竟潜移默化成为丐帮一个不大不小据点。

谢曜让天书山神庙外一条小河处接应,若过了寅时他还未出现,便回山神庙来找他。

丐帮毕竟乃北方第一大帮派,耳目众多,即使谢曜施计将所有发现他行踪丐帮弟子都扣押起来,也难保走漏风声。甄忠才作为至为关键人物,他应当是被好好保护起来,而不是放任他继续一破庙中。他一直待破庙,那便是有两个原因,念旧,抑或引蛇出洞。

谢曜便是那条蛇。

但为了洗脱罪名,他非得见到甄忠才不可。

大片大片乌云盖住月色,伸手不见五指。子时阴风阵阵,吹得山神庙外破烂帷幕呼啦啦作响。

庙中传来星点火光,映出一人红彤彤脸庞。此人正是甄忠才,他手里拿着一叠纸钱,一边烧一边喃喃自语道:“宋振……你一路走好;肖方,你也一路走好……别来找我,别来找我啊……”

门口忽然传来“咔嗒”一声轻响,将甄忠才吓了一跳。他回头一看,只见庙门口黑洞洞一片,仿佛猛兽张开血盆大口,甚么也看不到。甄忠才心下一惊,拍拍胸口道:“哎,当真吓死人。”语毕回头,隔着火堆,猛然瞧见一个黑黢黢披头散发人影!

甄忠才登时毛骨悚然汗毛直竖,还未回过神,却那人突然伸出左手朝他爬来,喉咙里嗬嗬道:“甄兄弟……我来找你喝酒啦。”

甄忠才一听音色,陡然面色大变,手臂上瞬时起了一层密密麻麻鸡皮疙瘩,他连连后退道:“谢兄弟,你……你是人是鬼?”

“今天十五,我好不容易出来……宋振和肖方,都底下等着你。”

甄忠才胆子小,谢曜当初和他交谈便摸清了此人性格,是以专门挑今日下手。甄忠才抖抖索索道:“你们死,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谢曜神色一转,又拖着双腿上前几步,伸手道:“你杀了宋振,赖我头上,还敢说无关?”

“宋振不是我杀!”甄忠才一听这话脱口便道:“明明是彭长老。”他此时被吓头昏脑涨,但这句话一出口忽然就缓过神了,呆呆看着谢曜,“你到底……死没死?”

谢曜心知这装神弄鬼不得长久,甄忠才已经回神,他再装下去也无大作用。索性缓身爬回轮椅上坐正,伸手拨开披散头发,露出面容。

“我没死,但你却要死了。”

甄忠才闻言一愣,忽然悲从中来,低头呜咽道:“不错……我冤枉了你,你要杀我。”

谢曜摇了摇头:“我并无杀你意思。”他顿了顿,抬头不解道:“彭长老为何要杀宋振?”

甄忠才迟疑半晌,忽然站起身来,踱步道:“谢兄弟,你身怀《九阴真经》,应当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道理。肖方心生歹念,彭长老也心生贪念,宋振虽然阻止却无济于事。为了让丐帮污衣派净衣派联手捉你,彭长老才将宋振杀害。”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助纣为虐!”

甄忠才抬袖拭了拭泪,道:“彭长老位高权重,我没有办法。他许诺只要我将你杀死,便给我荣华富贵。我甄忠才当了一辈子叫花子,富贵荣华倒不甚意,只是这条贱命……”话音未落,他忽然眼神一厉,抬手便将供案上一方烛台推翻,“还不想就此了结!”

霎时间变故丛生,只听四周刷刷刷无数破风声响,谢曜忙一转轮椅,抬手抄住近一把箭矢,反手掷去,又将另一边疾射而来武器纷纷打落。

甄忠才见一击不中,又去推另一只烛台。轰一声巨响,庙中半边地面忽然塌陷,谢曜只觉身下一轻,大惊失色,电光火石抽出腰间腰带,“啪”凌空一甩,缠住房梁,才不至于掉落。他低头一看,凹陷下去地面乃是一大坑,坑底绑着无数尖刀,那轮椅早就被摔四分五裂。

谢曜看着那轮椅,心下却不由想到天书,她若见此情景,定会暴跳如雷。

“谢兄弟,你安心去罢,明年今日,甄忠才定会你坟头上炷高香!”甄忠才话音刚落,他转身便去推后一个烛台,突然梁上铺天盖地罩下一网,谢曜心下大震,正欲逃走,转眼便想到了甚么,忙高声道:“往右两步!”

甄忠才听他一声爆喝,脚下不由自主便往右避开,但听“嗖”一声响,那烛台位置猛然射出一枚飞镖,正钉甄忠才先前所站位置。甄忠才扭头一看那飞镖,隐隐泛有绿光,显然是淬了剧毒,若不是谢曜先前一句提点,他此刻早已成了死人。

“彭……彭长老莫非想要我命么?”甄忠才痴痴地望着那飞镖,不可置信。

谢曜方才为了提点甄忠才,自己却被这网敷住,他冷声道:“你知道他秘密,焉留你性命。待用你将我引出除去,而你也死无对证,他干得恶行便一辈子无人知晓了!”他说完一句话,却觉得胸口越来越闷,这网仿佛会自动收紧,让人喘不过气。

甄忠才闻言又是悔恨又是后怕,他见谢曜神色,忙道:“谢兄弟,这网乃铁线牛筋所织,时间越长勒越紧,半刻钟后你就不能呼吸啦!而且……而且我推倒后一方烛台,丐帮人马上就到。”他说话间,忙用竹棒将谢曜拽下来,却对他身上网十分无奈,道:“这是彭长老东西,砍不断,烧不烂,只有他能解开,哎……”甄忠才突然灵光一闪,道:“是了,牛筋遇水也会勒得慢些。”

“近水源,是郊外河边。”谢曜说完一句,那铁线牛筋又勒紧了两分,他当下不再开口。

“后院倒是有一口井,但丐帮人要来了,这……”

谢曜虽然被网捆住,但左手从网眼穿出,尚能活动。他抬了抬手,道:“我先藏身井中,你去河边,将此事告知一名白衣姑娘。”甄忠才呆了呆,当即应允。他背谢曜来到后院,将轱辘上绳子缠谢曜身上,随即缓缓摇下。谢曜也不知如此相信甄忠才是对是错,但事到如今,他也只有这一个法子。

井中狭小,壁上都长满了滑腻苔藓。谢曜身处其中,恰好让水没过颈脖。他仰头望了望,这深井约莫七八丈,就算自己不被绑缚,四肢健全,也未必能徒手走出。

谢曜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他渐觉身上牛筋网放松,伸出左臂试着挣脱。但没两下,那网复又收紧。谢曜重复了几次,却都无用,他仰头又看了看一方天色,这暗无天日井底,竟生出几分无奈之情。谢曜想到师仇未报,心下血气翻涌,狠狠一拳砸井壁。

那井壁上苔藓厚,“噗”一声,竟被谢曜一拳砸穿。他顿时一愣,顺着被砸穿洞口往里摸了摸,却摸到一件四四方方金属盒子。

谢曜轻咦一声,将那盒子从洞中掏出。接着些微天色一看,盒子陈旧,被水腐蚀,不知当中装得什么东西。

他正准备打开来看,却听忽然有人大喊道:“谢疯子?”天书趴井沿边上,朝下望去,黑洞洞一片甚么也看不清。

谢曜听到她声音,不由一笑,扬声道:“别下来!”

这井极深,回音飘飘荡荡传到天书耳中,就成了“跌下来”。天书心下虽然莫名其妙,但也没有细想,只道谢曜又想到什么点子,纵身跳进井里。谢曜刚低下头,正准备打开盒子,忽然听得头顶衣袂声响,不由惊了一跳,忙将盒子塞回洞中,反手将天书接住。

“我不是叫你别下来,你怎不听话?”

天书愣了下,一推他肩,怒道:“你不是让我跌下来吗!”

此话一出,两人都知道是听错了,却也不知怪谁。谢曜叹了口气,问:“甄忠才可随你一起来了?”

“甄忠才?”天书想了想,“他被我打发走了。那小子讲话颠三倒四,我听了半天才知道你被扔这井里。”

谢曜追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他人去了哪?”

“我只顾着过来救你,哪有心思管他!”

谢曜又是好笑又是怅然,这下倒好,甄忠才一走,他来岳阳这一趟倒是白费了。但能得知彭长老才是嫁祸之人,也不算亏。

谢曜这时想到那铁盒,想伸手去拿,才记起自己唯一能用左手正抱着天书。思及此,不禁面上一热,好井底黑暗,无人知晓。

“天书,你将这里面铁盒拿出来。”

天书一手攀着绳子,倒也不甚意。她伸手拿出那铁盒,不等谢曜言明,便重重井壁一砸,“当”一下便将盒子砸开。

盒中放着一物什,乃用油纸包裹了三层。天书将油纸剥开,蓦然间露出一金光闪闪东西。纵然是这昏暗地方,此物发出光芒也十分明亮。

“这是甚么宝贝?”天书不由大喜,她想也不想,便认定此物为瑰宝。说话间,又从盒底抽出一张微微泛黄纸条。

谢曜倒率先瞧见这纸条,忙道:“我看看。”

天书就着那宝物传出金光,展开纸条,但见其上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写着几行字。谢曜定睛一看,只见其写道:“吾一生劳碌不得为帮中贡献,有负十七代帮主之名,虽闭关却已知大限。锦盒中乃青铜精铁合铸暗器,名为‘青钩索’,吾观李长吉“男儿何不带吴钩”一句,大为感念,冥思苦想兴兴然铸。金刚丝韧长三丈,坠精钢流星锤,重击之下,锤面炸裂显薄刃吴钩三爪,数十步外取人性命,易如反掌矣。但临敌数次,却觉此物不适丐帮行事,封存于此壁缝。时下金国残虐,宋社稷无能,民不聊生。丐帮屈居江湖以北,不足抗衡之。然,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若后人有缘得此暗器,望谨行丐帮旨愿,匡武林正义,怀家国天下,荡世间不平事。肃此。”落款为“钱氏尚金留后人青览”。

谢曜借着微光,将这纸条上话反反复复看了三遍,竟大有感触。他叹了口气,怅然道:“这位钱尚金钱帮主,临死不忘武林家国,倒是丐帮中铁骨铮铮一条好汉。”

他说罢,松开天书,将盒子里“青钩索”取出,但见此韧金光如虹,细若青丝。一头为环柄,一头坠有流星锤,锤面之间有缝隙,显是中空。谢曜观察半晌,手执有环柄一边,振臂一挥,那丝韧陡然伸长近丈许,光华夺目,疾射而出,流星锤中发出“琅琅”金石相击声,小锤碰到井壁,“咔哒”一下裂开,三把微小薄刃吴钩深深钉岩中。

谢曜一抖手,又将青钩索收回。但那流星锤面上,却已经附着了一大块井壁砖石。试想而知,若是人体被此暗器打中,不死也得扯块肉下来。

他心念一转,绷直丝韧,身上网绳上狠狠一抹,只听一声轻响,身上牛筋网顿时割断。

“好厉害暗器。”谢曜身上如释重负,将这青钩索看了看,又放回盒中。

天书愣道:“你放进来作甚么?”

谢曜道:“这是丐帮东西,我不能要。何况钱帮主遗言有交代,得此暗器需得行正义之事,我现下这副模样,唯恐……”

“住口!”天书朝他横眉怒视,“你现下这副模样又如何?我已经找到了让你双腿痊愈法子,但你若再这般妄自菲薄,我便一辈子都不告诉你!”

“天书……你是说真?”

天书本想回答“我何时骗过你”,但话到嘴边,却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谢曜将钱帮主遗言放进怀中,仰头一瞧,算准方位,运功抬手一甩,那青钩索上丝韧仿佛自己有眼睛一般,饶了轱辘两圈,紧紧钉上面。谢曜伸手扯了一扯,十分牢固,他脱口便道:“天书,抓紧我。”

天书闻言一愣,心想着自己不用谢曜也有千百般方法上去。

她转头正要言明,却恰看见谢曜仰望井上天空,一脸坚毅。昏暗,狭小,潮湿井底,那双眼睛犹胜晨星。天书呆了片刻,双手一揽,竟鬼使神差攀上谢曜脖子,贴近胸膛。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果子雷,谢谢阿琳便当~嗝~好饱nn

第77章 前路茫茫

两人刚从井底上来,山神庙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纷沓脚步声。谢曜知是丐帮人到了,忙让天书扶着他从后门离开。天书也不想此多待,她半背半扶着谢曜来到后门,刚一脚踹开,突然火光熊熊,人影憧憧,竟是早有人埋伏此。

那群丐帮弟子见两人闯出,皆是大惊,高声道:“来人啊!他们……”话没说完,天书脚尖泥地中一插,扬起沙土便踢了对方一脸。

后门伏丐帮弟子只有七八名,天书甚是一圈根本不放心上,她劈手夺过其中一名弟子竹棍,反手便欲下杀招,谢曜眼尖,忙抬声阻止:“手下留情,点气海穴便可!”

天书闻言一怔,下手便缓了一缓,那丐帮弟子忙不迭连滚带爬跑开。此时又几名丐帮弟子冲上前来,左虚右实,前前后后,举着木棍似攻非攻,天书看得眼花缭乱,竟难辨清招式。不论行事还是武功,总归旁观者清,谢曜当下刀斩乱麻,左手青钩索屈指一出,金碧荧荧,“琅琅”两声兵刃呜咽,那几人尚未反应过来,都不知那是甚么东西,但见一线金光来去,手中竹棍便被齐根削断,七零八落掉地上。

“走!”

谢曜收回青钩索,朝天书使了个神色,树边几匹丐帮骏马正吃草。天书如何不懂,听得身后另一拨丐帮弟子逼近,想也不想便一提谢曜肩膀,飞身上马。丐帮弟子见他们想逃,忙将手中半截竹棍纷纷当做暗器投掷。谢曜坐天书身后,听得响动,也不回头,反手便运力将青钩索绷直成薄刃,叮叮哐哐将其数挡下。一阻拦功夫,丐帮再追不上,只得眼睁睁看着二人驾马离去。

这时前庙人纷纷涌到后门,领头之人正是彭长老。他一捻胡须,问:“人哪?”

“……跑了。”

彭长老闻言怒道:“你们一群人都捉不住一个残废?”

一丐帮弟子不服,争辩说:“那人不知用得甚么武器,诡异至极,无声无息便将我们棍子折了。他身边那女子武功也极厉害,我等不过小小四袋弟子,如何能与其抗衡?倒是彭长老你,从前院来到后院竟花了这么久时间么?”

言下之意,竟是有些埋怨。

众弟子一听,心道此人着实不会说话,惹怒了彭长老又有什么好处?彭长老心头不乐,他外间磨蹭半晌乃是找寻甄忠才尸首,但却一无所获。这会儿听此弟子话语,本想要发怒,当转念一想自己乃是帮中四大长老之一,何必同一个不入流小脚色计较,当下摆摆手,吩咐众人继续追查谢曜和甄忠才下落。

*

天书纵马一路奔出老远,待天色大亮,方勒住缰绳停下。

她翻身下马,正准备让谢曜下来歇息,却记起他行动不便。

“你怎么了?”天书呆了呆。

谢曜左手护着膝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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