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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白诡蓝异-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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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也是将门出身呀,武功比大哥还要强几分,向来胜多输少,你以前坐庄赌他们输赢,可一向都是押大嫂胜的……”

我黑线,琥珀原来这么调皮,竟然还坐庄开赌,赌哥嫂输赢,这样的小姑子真是见所未见。

说话间,经过花园中一棵巨大的梨树,枝繁叶茂,上面挂满未摘的梨。我双腿不受控制的自行止步,心底亦涌奇怪的感觉,酸酸涩涩中又带点甜。我诧异的仰头望树,不知道身体为何会有这种反应。

雕漆?仲武瞅瞅我再看看梨树,轻轻叹道:“唉,想起青……”及时闭嘴,岔开话题,拉我向前道:“快走,若晚了,就看不到热闹了。”

我听音知意,知道他没说出的是个“狸”字,但跟他的关系才稍微缓和,我不想破坏气氛,便一笑了之。却暗暗思量难道这棵梨树是北崖?青狸种的?可这棵树怎么看也是百年以上的老树,北崖?青狸今年才二十几岁,便是他方出生便种下了,也不可能长得这样高大。难道……难道是他上辈子种的?黑线……

我顺从的跟着他走,将至雕漆?伯文夫妇居住的“比翼园”时,远远的便听见吵闹呼喝声,令我愕然的是竟然还夹杂着掌声叫好声。

走到近前园门虚掩,无人看守,守门的小厮八成也去看热闹了。雕漆?仲武习以为常径自推开门,领着我走进去,进门便看见雕漆?伯文与静蓉拳脚交击打在一处,竟然真的是高大魁梧的雕漆?伯文落在下风,纤瘦苗条的静蓉占尽先机。

四外树影里花丛后,半明半暗的站满了小厮侍卫、丫鬟嬷嬷,指指点点说说笑笑的看大戏一样兴奋。

“大小姐,三少爷这边来,这里凉快。”几个胆大的小厮的向我们招手,让出一处树影下的栏杆,示意我们过去坐。

我和雕漆?仲武对视一眼,走过去还没坐好,旁侧几个小丫鬟你推我搡,有些怯生生的递给我几包果脯蜜饯。我微笑点头,接过来与雕漆?仲武分食,咽下一粒酸酸甜甜的蜜枣后,眯眼称赞道:“唔……好吃……”

那几个小丫鬟立时眉开眼笑,好似得到了什么了不起的称赞。让座的几名小厮悄悄移动位置,帮我们挡住从树缝漏出的阳光。雕漆?伯文一扫颓废之色,神采熠熠的边打边喝骂静蓉不守妇道,竟敢打夫君。他越骂静蓉下手越狠,把他的衣服抓得满是破洞……

雕漆?仲武有些得意的对我道“小妹,小妹你看,我说得对吧?大哥不是大嫂的对手……”

“我不是她的对手,打扁你这个向着外人的臭小子倒是没有问题!”雕漆?伯文耳尖的听到,忽然回头向我们的方向吼。

“嘿嘿嘿……嘿……”众人皆偷笑。

我再吃一颗杏脯,跟着大家笑,眉眼弯弯唇角翘翘,有家有亲人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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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632年7月10日,晨。

白国,雕漆首相府。

生活和乐,岁月静好,百天转瞬即逝。

我渐渐融入这个新家中,和父亲、二娘、三娘、大嫂、小哥雕漆?仲武的感情都越处越好。只有大娘和大哥雕漆?伯文对我还是不咸不淡,刻意疏远。

我试着接近他们几次未果后,便不再刻意示好,既然就是不待见我,何必自找没趣?反正我表示过诚意了,他们不接受我也没办法,以后互不相干各过各的就是。

一个月过后,《天机策》事件已渐渐淡化,我的禁足令也解除了。雪无伤和父亲雕漆?奕有意放出风声,我经过两年休养,回白都来了。于是我以雕漆?琥珀这个新身份,重新走进了白都人们的视野。

因为父亲一直不让我出门,所以除了半夜偷溜去看宝宝外,我白天只在府里厮混,从没出过大门。

好不容易可以出府了,我决定先去北郊拜祭雕漆?琥珀的母亲,百善孝为先,我既然顶替她活下来,就应为她尽孝道。况且父亲也是这个意思,说那虽是个衣冠冢,但毕竟代表你母亲,既然回来了自然应去拜祭,看她惦记你。说话间,双眼已经湿润,显见他是真的深爱琥珀母亲。

让安嬷嬷准备蜡烛线香等祭奠用品,她居然不太乐意的劝我道:“夫人投河后没有打捞到尸骨,那只是个衣冠冢,又在北郊墓场,远不说还荒凉的很,小姐还是别去了,在家烧点香拜祭下也是一样。”

我奇怪的望向安嬷嬷,她素来是个妥帖懂事的,今日怎会这样失言?竟然劝我不要去拜祭亲生母亲,真是奇怪。

她被我看得一僵,慌乱的垂下头去避开我的目光,改口道:“我这就去准备,小姐请稍候。”

果然是稍候,不一会她便提着装满拜祭用品的竹篮走了出来,对我说道:“我已经让熟悉路的车夫备好车在府门口候着了,小姐想带谁去伺候?”说完,有些期望的看着我。

我自来的那天起就不太喜欢这个奶娘,神神秘秘的老是管着苑里的大小丫鬟,不让她们跟我太接近多说话,事事都要经她手,有意隔绝我似的。我好不容易能出门了,自然不想带着她关东关西,所以只叫小六跟着我一同去。她虽一再建议我多带些人,但我素来不喜欢前呼后拥的招摇过市,只带着小六,轻装简从,上了等侯在府门外的马车。

一路无事,我状似无意的套了小六几回话,但安嬷嬷显然叮嘱过她,她惊恐的睁着大眼睛什么都不肯说,我见她可怜,也不忍再问,便挑开车帘看沿途风景。

行人逐渐稀少,前面已是绿树青山,转过这座青屏山,后面就是北郊墓场。

“救命呀……救命呀……”四野无人,忽随风传来女子的呼救声。

我忙掀开车帘,走出车厢,喝道:“停车!”

马车应声而止,又有呼救声遥遥传来,小六也跟着钻出车厢,害怕的环顾四周,惶恐的道:“小姐,我怎么听这声音耳熟呀?”

经她提醒,我侧耳细听,也觉得那声音似曾相识,心中不由更加焦急,跃下马车径自向声源处奔去。车夫和小六也都跳下车要跟我来,车夫老,小六小,我想了想,回头道:“你们都不会武跟来也没用,就在原地等我吧,要是听到我大叫,就说明我摆不平,立时往回跑,找人来支援。”

他两无奈点头,停下脚步,连叫我小心。

我微笑转身,循着呼救声疾步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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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闹剧

我点头转身,循着呼救声疾步跑去。

林木渐密,呼救声时断时续的从树林中传来。我越听越觉得声音熟悉,但那叫声却有点奇怪,不紧不慢的拖长尾音,有时转得几转拔至最高处才逐渐减弱收声,若不是叫的是“救命”,倒像是在吊嗓子。

我心中奇怪,但还是放步疾奔,转过一棵大树,终于看见一个被绑在树干上的女子。及至近前,看清那女子的相貌,我吓得脱口叫道:“幺儿怎么是你?出了什么事,你家公主哪?”怪不得声音耳熟,竟是随侍伊纱公主来看过我几次的小宫女幺儿。她们来首相府时,都是伊纱跟我厮混,她跟小六等丫头们一起玩耍,所以反而是小六比较熟悉她的声音。

幺儿似乎比我还吃惊,张着嘴“啊啊”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道:“公……主……公主在前面……”

我急声问道:“前面?你们是一起遇到坏人的么?你被绑了,那她怎样了?快说呀……”转到树后,想给她解开绳索。出乎我意料的是绳子绑得松垮而简单,极易拽开,若是我不解,她用力挣扎,也不难挣脱。

我伸手欲帮她解开,她却扭动双手,拒绝道:“不要不要,那个……那个不用麻烦了……”

我一愣,以为自己听错,脱口问道:“什么?不用解?”

“啊……”幺儿扭动得更加厉害,慌乱的道:“不是……不是……是……是公主被坏人抓走了,大小姐你快去救她,别为我耽误时间……”

“伊纱公主被抓走了?”我一惊跳起,顾不得再给幺儿解绳索,边向前狂跑,边吩咐她道:“绳子帮得很松,你用力挣扎,一会便能挣脱。”

跑前不远,便遥遥看见两个黑衣蒙面人呈犄角之势与伊纱相对而立,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动手,只是垂手静立。

还好来得及!我心脏狂跳,无暇细想古怪之处,放轻脚步,借着树木掩护,悄悄向他们靠近。暗中思量,是抽出魂弓魄箭,一箭一个射扑哪,还是凭拳脚功夫取胜?才能出门,要是用魄箭又得昏睡两天两夜养魄,我真是睡怕了,反正只有两个人,打不过再用魄箭吧!

我打定主意,从树后闪身而出,撩起长裙,双腿交剪飞踢,踢向背对着我的那个黑衣人。

“小心!”斜对着我的另一个黑衣人瞥见我,急忙提醒同伴。那个黑衣人应声闪避,豹子般跃开,身手出乎意料的敏捷。

我偷袭虽落空,却在落地时,旋身飞转,成功的把伊纱挡在身后。长裙飞旋如伞,丝发迎风飘扬,我挺直纤腰,目光坚定的道:“公主别怕,我来保护你。”

伊纱诧异的惊呼,“咦?琥珀,你怎么来了?”

“我还想问你哪,你怎么会来这里?”我虽在同伊纱说话,却没放松警惕,身体绷紧,准备随时扑出。那两黑衣人却奇怪的很,互望一眼,目光闪烁,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

“救命……救命……救命救命……”后方忽然响起幺儿急切而凄厉的声音。

“不好!幺儿还被绑在树上,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我焦急的跺脚,提裙欲扑,准备速战速决,解决了这两个黑衣人,好去救幺儿。

伊纱却在后面拉住我,道:“你快走,别管我。”

我诧异的侧首,挑眉道:“你被吓傻了?我怎么可能不管你?不用担心,这两人不是我的对手。”我有魂弓魄箭,自然有恃无恐,信心爆满。

“救命!大将快去救我家公主……”遥遥传来幺儿尖锐得出奇的声音,几乎可以媲美花腔女高音。

“哎呀,你快走快走,来不及了……”伊纱突然用力推开我,对那两个黑衣人喝道:“快快快,快点……”

“哒哒哒……”身后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那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忽然一同跃起向伊纱扑来,快如闪电,身手高绝。

我虽觉得伊纱言行古怪,但形式急迫,救人要紧,无暇再想,娇喝一声,纤手一按伊纱香肩,借力飞踢,迎向那两个黑衣人。

那两个黑衣人身手虽好,却似有什么顾忌,见我踢去,并不硬接,分开两侧闪避,绕过我,左右探臂抓向伊纱。

“看我毒药暗器!”我胡乱向皮囊里一摸,也不管是什么,抖手扔向左侧黑衣人探出的手臂,他一惊缩回手。与之同时,我伸手抓向右侧人的手臂,那人翻腕躲闪,我施展沾衣十八跌的粘字诀,柔若无骨般旋腕再抓。我连续十三抓,那人十三闪轻松避开,身手高出我许多。

“咦?这……这是大神官七角雪花法簪……”另一个黑衣人,捡起我扔他的那个“毒药暗器”诧异的惊呼出声。却原来是我情急之下,把一直随身携带的七角雪花簪扔了出去。

和我对敌的那个黑衣人闻声一愣,转眸望去,我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反手再抓向他的手腕,其实却是虚招,底下伸腿横扫,趁他跃起闪避下盘空虚之时,变虚为实,缠住他的手臂,弯腰弓背,一个狠劲的过肩摔,把他重重摔在地上。

“呀……这是什么武功?”举着雪花簪的那个黑衣人脱口而出。

我拍手,裙发飘扬,挑眉笑道:“你管我什么武功,能摔飞你们就是好武功!”

“说得好!”一骑从林中冲出,马上男子虽不特别英俊,但健硕阳刚,器宇轩昂。声落马到,手按马背冲天而起,半空中团身屈腿,落下时单膝跪地,面对伊纱横臂点胸道:“臣连乞?苍牙救驾来迟,还请公主恕罪。”

“吓……来了……”拿着雪花簪的黑衣人浑身一颤,脱口惊呼。

“愣着干嘛?还不快走!”另一个黑衣人气恼的一顿足,纵身而起,向林中窜去。

连乞?苍牙冷笑道:“还想走?”不见作势,却倏然弹起,放步欲追。

“哎呀……吓死我了……呜呜……”伊纱忽然娇呼,身体软软的向连乞?苍牙方向倒去。

“啊……”那黑衣人才如梦初醒,跟着转身要跑。

“喂喂,把我的簪子还给我……”我急忙大叫。

“给”那人竟好说话的很,反手把雪花簪扔向我,身形连闪随同前一个黑衣人隐入林中。

“公主,你那里受伤了吗?”连乞?苍牙顾不得去追那两个黑衣人,伸臂扑前把伊纱接住。

“没有……可是人家好怕好怕呀……”伊纱依偎在连乞?苍牙怀里,娇弱不胜的呻吟,对着我的面孔却连瞪眼带撇嘴。

我不解的眨眼,心思几转,想及幺儿和那两个黑衣人的古怪举动,方恍然明白自己做了件大蠢事。这个劫持事件,只怕是花痴伊纱自导自演的,想让连乞?苍牙来个英雄救美,好借机亲近以身相许,却被我无意间破坏。结果英雄没捞着救美女,我却白费了半天力气。

我先晕后气再是忍不住笑,对伊纱的敬佩之情有如黄河之水连绵不绝,这种泡妞经典招数亏她能反过来用,真是服了。

见伊纱给我使眼色使得小脸直抽,我忍不住冲她一呲牙,做个鄙视的表情,悄悄转身打算开溜。连乞?苍牙却适时叫道:“姑娘请帮个忙好么?”

我脚步不停的向前走,头也不回的道:“不好,我有急事待办,她就交给你了。”足下加快,再不消失,只怕伊纱就要让我永远消失了。

回到幺儿被绑的地方,果然见她和那两个黑衣人在一起探头探脑,见我走来也不躲闪,看着我嘻嘻笑。

“你们是……”我望向那两个黑衣人。

“御前侍卫啦。”幺儿翻白眼,用表情笑话我的愚蠢。

我怒,“死幺儿,你怎么不告诉?害我出糗。”

幺儿吐舌,道:“不知公主是否想小姐知道真相,所以干脆让您自己去见她,若被我冒然说破,公主那脾气您是知道的,还不揭了我的皮呀。”

我被堵得哑口无言,真想仰天长啸,但表现出来的却只是呲呲牙,因为我没有内力,长啸不出来。呜呜,都是内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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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赔偿

经伊纱的乌龙事件一岔,拜祭过母亲的衣冠冢重回到繁华地段时,天已过午,随便找了家酒楼吃完便饭后,我打发车夫先回府去报平安,我则带着小六逛起白都城来。

白都热闹繁华,街道宽阔,店铺林立,建筑规整,多是四面锥形白房顶。纯正的白族人黑发黑眸,像地球亚洲人,但却不是黄皮肤,而是纯净的白色,轮廓又有些似希腊人,棱角分明五官立体。

雕漆?奕溺爱女儿的表现之一,就是零花钱不限,可随时到账房支取,所以我出门时,安嬷嬷给我带了很大一包金币。我素来就不是个节省的人,兜囊又鼓涨,一路逛来,什么都新鲜,遇到喜欢便买,遇到小六喜欢的也便买。于是两人都个抱满手,没手捶胸只能顿足后悔把马车打发走了。

东西太多,行动自然笨拙,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再败家点,干脆把这些东西丢掉,就听身侧的小六大叫道:“小姐小心!”

我闻声回头,就见一辆马车飞快的向我冲来,我忙向旁一跳,马车虽躲过了,手中抱着的东西却散了一地,有些被马车直接辗碎,孝敬了大地母亲。

“喂?停车!”我怒叫,虽然在这之前我就想扔掉,但自己扔掉和被别人撞飞绝对是两码事。

那马车居然听话的很,应声停止,我怒气冲冲上前,打算和车主理论,竟然在如此繁华的街道上“开”飞车,这不纯心找事么?

“干嘛那么大声?吓唬谁呀?我没从你身上辗过去,你就应该偷笑了!”车帘挑起,露出一张横眉立目的漂亮小脸。

我立时泄气,把撸到一半的袖子又偷偷放了下来,丫的,竟然是伊纱小公主。

“哼!算你识相。”伊纱看见我飞快变脸,笑得谄媚无比,神色稍缓道:“雕漆?琥珀,你打算怎样赔偿我?”

“啥?”我就郁闷了,明明是仗义勇为,为什么变成罪魁祸首?真是没天理没人性呀……

“还装!就是因为你,我没被侍卫划伤,连乞?苍牙就不能为我解衣上药,没被他看见我美丽的身体,就不能去求父王母妃赠婚,你破坏了我的终生幸福,打算怎样赔偿我?”

我真晕了,怎么白国的女孩都这么豪迈吗?琥珀跟人私奔,伊纱设套逼婚,被揭破还能这样理直气壮的找我赔偿,不是应该害羞不好意思,看见我也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喂!你发什么呆呀,是不是要不认账?”

我苦笑,“认账认账,可这……怎么赔呀?”

“认账就行,现在上车跟我走。”伊纱猛一拍手,大眼睛中都是阴谋得逞的诡笑。

“去那?”我戒备的后退,这小丫头明显又打算做什么坏事。

“上不上来?你不上来我就去拆了明珠苑,天天欺负雕漆?仲武……”原来她知道三哥的心思,只是故作不知罢了。

那两样都是我的心头肉呀,我无奈爬上车,伊纱根本就不管呆立的小六,吩咐快走,马车立时冲了出去。

“到底去那……”惯性使我手里最后两包东西也脱手而飞,双手这回彻底自由了。

“去横波楼。”

“吃饭?”我双眸一亮,正好走饿了,若就是让我请客,那倒容易的很。

“吃你个头!就知道吃。”伊纱敲我脑袋,咬牙切齿的道:“去抢连乞?苍牙……”

“啊?”我直跳起来,暗算没成功,“明抢?”忘了这是在车里,头顶“嘭“撞在车棚上,痛得又坐了下来。

“切……”伊纱嗤之以鼻,“我发现两年不见,你明显变笨了。”

我无语,若以前的琥珀跟她差不多,就无怪乎折腾得雕漆府鸡飞狗跳,白都满城风雨了。我有自知之明,自己算不得温柔娴静,但跟她们一比,我那是正经八百的端良淑德呀。

“是连乞?苍牙在边疆时救过的一个蛮族舞姬,追来白都了,连乞?苍牙本来拒之不见,偏我二哥他们那群只懂玩乐、贯会起哄的纨绔子弟多事,说什么在横波楼给连乞?苍牙接风,实际上是想撮合在那表演的蛮姬和连乞?苍牙成就好事。”

“哦,那怎么办?”

“看着办喽,反正不能让那蛮姬得逞,连乞?苍牙我志在必得!”伊纱斗志昂扬的挥拳头。

我汗颜,低头绞手指,若有伊纱这决心,别说天人师父,就是真雪神也泡上了……

漓江畔横波楼。

有钱能使鬼推磨,伊纱愣是在挂着“客满”牌子的横波楼找到二楼一处横栏边的坐位。虽不是正中包厢雅座,但也算不错,可以清楚的看见斜下方的舞台。

我们不出意料的在二楼正中最大最豪华的包厢中看见了雪无伤、猊蛩、玉瑕、连乞?苍牙和一众年轻贵族子弟。

雪无伤一身金澄色绚丽华衣,倚红偎翠的坐在正中主位。那样的喧闹奢华、红颜绿鬓,美酒佳肴,却半点也进不去他的眼底,乌瞳漆黑暗沉,光影皆无,反而显得更加幽冷孤独。唇角挂着笑,似陶醉其中,心魂却早已游离其外。

在这样嘈杂的背景中,我却把他与斜靠在冰玉寒床上的师父渐渐重叠,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孤寒,一样的落寞……

只是不一样的命运,师父可以遗世独立随心所欲,他却要浮沉于万丈红尘之中。真论起来,他比师父可怜,若他可以自主,宁愿与黑豹碧乌游走于夜幕之下丛林之间吧?总觉得那样的背景更适合他……

他似乎感觉到有人注视,忽然抬眸向我这边望来,仓猝间,我们眸光相对。漆黑乌瞳幽冷暗沉深不可测,直似要把我吞噬。我一惊,手微颤,杯中茶水溅出,湿了月白色长裙。

“呀,怎么办,打湿了这么一大片……”伊纱正望着连乞?苍牙流口水,骤然回神,不知所措的伸袖帮我擦抹裙摆。

我忙拦住她,站起身来道:“没事没事,看弄脏了你衣服,我去更衣房处理一下。”千万别幻想出一间茅草房,下面一个粪坑。这种古代销金窟的茅房比地球五星酒店的洗手间还要奢侈,男厕里面都有美女举着尿壶,洗手盆、巾帕、梳妆台是必有的,甚至可能都有替换的衣裙。

边问边向后行,出了横波楼,走进楼后花园,竟然别有洞天。奇石异树,曲径回廊,一水引于漓江,迤逦蜿蜒,时有不应在这个季节出现的梨花瓣顺水浮沉,我深感奇怪,情不自禁的沿水而上,想行至水尽处,看看可是别有洞天。

渐行渐远,梨花香味越来越浓烈,水至尽处掉头转回,环绕着一株繁花似锦的巨大梨树。渠水把梨树隔离成一个独立的六角形空间,一座精巧的汉白玉拱桥连通两岸,桥栏延续为六面白玉围栏,每个转角都有一座雕刻成美人形状的大地炉,美人形状各异极尽妍态,炉中暖石烧得正旺,熏得梨花逆时开放。

天上一星如月,远处丝竹遥闻。满树梨花似雪落,蹁跹沟水逐波流。

是谁有这样的鬼斧神工,与天争春,让梨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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