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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太邪魅:上神哪里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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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宫里这些形式化的东西,听着就很让人犯困,前面一大堆格式化的废话,说了半天也不着重点。带头用行动表示不满的是离朱,因为他靠在南天门上我刚刚靠过的那根柱子上睡着了。众神私底下虽然略有微词,但是对这个代理天帝还存有几分敬畏,没有人敢当面说他的不是。泉逸在天界时出了名的目无法纪,破军一出来,他就驾着云走了,说是要去茅山看看蔚池。我在天界没有靠山,不敢学他们耍性子,自能撑着昏昏欲睡的脑袋,耐着心思听了一段冗长而没有内涵的废话。
最后我总结了一下,这长达半个时辰的处理方案一共就两点。一,中蛊的灵兽已无药可解,只能靠众位上神自己动手处理掉。二,这件事虽然涉及到了妖界,但是尚存在很多疑点,交由破军和离朱继续调查再做最后的决断。
最后,破军合上写了密密麻麻小楷的锦卷,沉声问了一句:“诸位仙家可有异议。”
众神左右对望了一眼,心有灵犀的微微躬了躬身,齐声道:“臣等谨遵天帝法旨。”
我咬了咬唇,眼看众神就要散去,连忙急急开口道:“小神有话要说。”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臣有异议。”
我吃了一惊,循着声音望去,看见锦夜脸上露出几分惊讶,也在回头看我。一时间,众神在私底下对我们俩的举动议论纷纷。
“两位仙家对天帝的决断有何不满之处,尽管提出来。”破军望了我的锦夜一眼,面色不改道。
“小神不敢僭越,还是请海皇殿下先说。”我躬了躬身,连忙抢先开口。
破军点头:“那就海皇先说罢。”
锦夜道了一声是,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开口:“臣认为,灵兽在梦幽林一带生息繁衍,几万年不曾残害过生灵,仅仅因为它们被人下了虫蛊就要将他们赶尽杀绝,实在有失公平。再者,天极之战中,众多灵兽都参与了战斗,劳苦功高,我们不该因为战争结束了,就做此等背信弃义之事,望天帝明鉴。”
锦夜的一番话说完,让我不禁多看了他两眼:他居然说了我想说的话!
离朱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一眼,此时正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凉凉的看着我:“云岫上神想说的也是这些么?”
我愣了一下,点头道:“海皇殿下所言,正是小神所想,还望天帝明鉴。”
离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慢悠悠的开口:“那么请问云岫上神,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这些已经被虫蛊夺去了灵识的灵兽?”
我犹豫了一下,瞥见一旁锦夜向我投来鼓励的眼神,稍稍有了些底气,恭敬道:“小神认为勾魂蛊在天史上虽然没有被治愈的先例,但这并不能代表就没有解救之法。世间万物时时都在变化,新的物种年年都在破土,当时不能治愈的疾病,也许现在就能治疗了。我们不试一试就放弃,是对灵兽生命的一种轻视和不尊重。小神希望天帝能收回成命,重新发落。”
“云岫上神,你似乎有些答非所问了。”离朱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继续抱着胳膊,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我只问你,这些灵兽你打算怎么处置?”
我呆了呆,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心中一喜,连忙道:“茅山的蔚池上神医术精湛,在解蛊方面也颇有经验。小神提议不要伤害这些灵兽的性命,将它们抓捕回来,送到茅山交由蔚池上神医治。届时,若是实在无可救药,再做处置也不迟。”
“我看此法甚好,诸位仙家就依云岫上神所言行事罢。”离朱转过头看了破军一眼,不冷不热道:“天帝那边我会去禀报,后果一概由我担当,想必破军上神不会多加阻拦。”
此话一出,就是破军想说些什么,也被他堵得死死的。
我真是越发觉得这位狂傲不羁的离朱上神很对我胃口,比天界绝大多数的神仙要有血有肉得多,当下便决定,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结交结交。
卷一 第十四章 为什么锦夜会这?
蔚池的茅山虽然也遭到了梦幽林灵兽的袭击,不过因为他在草庐周围埋了不少迷烟雷,灵兽一闯进去就踩到了暗雷,被迷烟熏得七荤八素。蔚池这几日心情本来就很郁闷,送上门来的灵兽不由分说的就被他拖到草庐里,做了新药的试验品。
我去茅山之前,回了一趟青要山,发现西宸已经不在了,心里稍稍有些失落。不过他让武罗给我捎了口信,说是要回妖界一趟,调查一下这次的勾魂蛊事件。我觉得他很有可能是想给我一个交代,那一点失落又变成了暖意。
到了茅山,泉逸和雪鹞正在帮忙搬各座仙山送来的灵兽,就连个头小小的小狼狮兽都在帮忙。我随意的看了一下,发现事情比我想象的要麻烦得多。这些送过来的灵兽虽然都没有被伤到要害,但是浑身上下的伤口还是非常惊人的,如果放任着不管,很有可能就会因为外伤感染或者休克而死。眼下替它们治疗外伤是比解勾魂蛊更为严峻的事情,但是灵兽大多身躯庞大,治疗起来很耗灵力,蔚池这里又人手有限,会医术的更是少之又少。万般无奈,我只有又去了一趟天宫,向天帝请旨,请求将天界会岐黄之术的神仙派遣一些到茅山,以解燃眉之急。然后又吩咐小狼狮兽把蔚池炼制的软香丹分派到各个仙山的上神手里,减少神仙和灵兽的伤亡。
待到懂医术的神仙聚齐了,我才发现其中不乏一些熟识的面孔,例如泉逸的忠实追求者婉华仙子,例如我最不想见到却阴魂不散,时时出现在我面前的锦夜。
彼时,茅山自创界以来,从没有这样热闹过。
众仙一来,我们的担子就轻了很多,偶尔还能偷闲和泉逸躲到香樟林子里去挖出蔚池雪藏的美酒,美美的喝上一盏。万事俱备,只欠蔚池那一颗能解虫蛊的丹药。
婉华仙子对泉逸的痴迷继续如火如荼的燃烧着,几万年都不曾熄灭过。有时看到她,我就会忍不住想,她的心到底百毒不侵呢还是刀枪不入?泉逸对她冷淡成那样,她居然还能堆着笑脸,粘巴巴的凑上去。想着想着才记起以前我对锦夜的痴迷也不输她分毫,现在之所以能这么波澜不惊,大概是心态有些苍老了吧。
锦夜是坐着小狼狮兽来茅山的,收到我送过去的软香丹时南海的灵兽已经被他摆平了。在众多仙山中,他的效率是最快,也是对灵兽伤害最小的。也不知道锦夜给我的小狼狮兽灌了什么迷魂汤,他俩才接触没几个时辰,小狼狮兽就开始对我的召唤不理不睬,转而热情的蹭到锦夜的脚下撒着欢儿。锦夜似乎也很喜欢小狼狮兽,他蹲下来用白玉一样细腻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它的脑袋的时候,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我对那只见色忘主的白眼狼很是无语,暗暗咬牙要把他送到蔚池的厨房开膛破肚,煮一锅鲜美的火锅肉。
锦夜不知在那只白眼狼耳边说了什么,一鲛人一灵兽背对着我,鬼鬼祟祟的行为很古怪。不多时,小狼狮兽就乐颠颠的向我跑来,浑身的白毛一颤一颤的像蓬松的雪花。我抱着手臂,靠在香樟树下,凉凉的看着它在我脚下蹭来蹭去,或用牙齿咬我的裤腿往前面拉,或转到我的身后把我往前面推。明白了它心里那点小九九,我抬脚把它踹翻在地,用脚尖在它白花花的肚皮上揉了几下,笑眯眯的凑过去道:“最近事情多,忙里忙外都忘了给你取个名字,我看就叫你白眼狼好了。”小狼狮兽呜咽一声,眼睛咕噜噜的转着,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显然对这个名字十分的不满。
我无视它的抗议,抬了抬下巴,朝着锦夜的方向点了点说:“既然你这么喜欢海皇殿下,那就跟他一起去南海好了。”小狼狮兽眼睛一亮,哧溜一下从地上翻身起来,欢天喜地的就朝锦夜奔去了。
我无语了好半天,心中郁结:这个白眼狼还真是是一只白眼狼啊!
锦夜看出了我的不爽,走过来看了缠在他脚边的白眼狼一眼,蓝色的眸子笑意盈盈道:“岫儿若是不喜欢这狼狮兽,我的南海还有一只纯血种的避水兽,改日带来送你把玩。”
避水兽的品阶比狼狮兽要高许多,而且也很温顺,做女神仙的坐骑是再适合不过的了。只是想到当初他迎娶清媚用的也是这避水兽,我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当下眼珠子一番,冷冷的扔下一句“不必了“转身就钻进了蔚池的草庐。
勾魂蛊的难解程度真不是说着玩的,蔚池没日没夜的扎在药庐捣鼓了半个月也没炼制出能够抑制住虫蛊的良药,不知不觉就要到紫薇大帝的寿辰了。此时我才想出来,最近莫名其妙的事情太多,我的贺礼还没有准备。
天界有不成文的规定,天帝级别大神的各种宴会,上神品阶的神仙没有特殊情况都要到位去参加。目前天界上神品阶的女神只有我一个,我本来是不想凑到那么一大堆大老爷们中间去,只是这条规定既然不成文了这么多年,我也不好意思破这个例。
天帝的寿礼既然要送就要送的体面一些,随随便便的花花草草肯定是拿不出手的。我思来想去,只觉我那原来没什么异宝的青要山经那几只发狂的狼狮兽一搅弄,现在已经一贫如洗了。最后只能跑到蔚池那里去问他这个年纪一大把的老神仙,这附近有没有那座仙山有好宝贝,我去寻一件来凑凑数。
蔚池思忖良久,为我指了一条明路:北海的隐迹岛上有一种叫琴鸢的鸟,雌鸟善歌,雄鸟善舞,这一歌一舞配合起来,就连以舞姿曼妙著称的碧姚仙子和精通乐律的九天玄女都要黯然失色。
我这是病急乱投医,听蔚池说得这么玄乎,心中虽有不屑,但还是借来泉逸的雪鹞,火急火燎的赶去了北海。
隐迹岛之所以为隐迹岛,是因为它坐落在北海中央,四面环水,终年被水汽萦绕,形成厚厚的一层云雾,笼罩在山峦树林之间,进入者就算有修为再高,也容易迷失方向。我在隐迹岛旁边寻了一只水族小仙问了一遍才知道,原来隐迹岛在北海一带恶名昭彰,没有哪个活得腻歪了敢进去招惹里面的神禽,水族和鸟类路过这里都要绕道几百里。我寻思着最近好像没有做什么有愧于蔚池的事,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狠心把我往龙潭虎穴里推。
不过既然来到这里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折回去。一来是明日就是紫薇天帝的大寿,重新换个地方找宝贝的话,时间没那么充裕。二来,我对蔚池说的这一对神鸟有了点兴趣,想去见识见识。
雾气既然把整座隐迹岛都笼罩在里面了,我乘着雪鹞在天上瞎转悠也不是个办法。本来想用千折尺变化成巨扇把雾气扇开再进岛,没想到这些雾气还被一股灵气护着,风扇过去就像遇到铜墙铁壁一样,全都偏了开去。
无奈之下,我只能让雪鹞在隐迹岛东侧海域的一块礁石上候着,自己握着千折尺跃了进去。
因为很少有神仙踏足,隐迹岛的丛林中布满了长着毒刺的荆棘,树与树之间弥漫着乳白色的雾气,几米之外就看不清前路。我记着蔚池跟我说琴鸢鸟生活在隐迹岛最东边的一座悬崖上,它们的鸟巢就做在悬崖边一种根系非常发达的树木上。
好在我事先做好了准备,让雪鹞在东侧鸣叫帮我指引方向,找到琴鸢鸟筑巢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隐迹岛的琴鸢鸟不是一对也不是两对,而是成千上万只群居在一起。
那些鸟儿长得极是漂亮,红羽绿绒,目如翡翠,身姿高雅修长,彩霞一样长长的尾巴迤逦在身后,比那凤凰还要美上几分。我不得不对蔚池的话又信了几分。
不过这一路走得太过平顺,让我稍稍有些不安,隐隐觉得真正凶险的事还没叫我遇到。
果不其然,当我的行踪一暴露出来,整个悬崖上的琴鸢鸟立刻张着尖喙利抓直直的向我扑来,凶猛迅疾的速度比起狼狮兽也不差分毫。蔚池只告诉我琴鸢鸟能歌善舞,可没提醒我这些鸟儿驱赶起侵入者来战斗能力也是非常强大的。
我在心里暗暗把那个不讲情义的老头子骂了个遍,手上却不敢迟疑,甩出千折尺在空中幻化成丈高的巨扇,对着疯狂向我涌来的鸟群狠狠的煽了过去。按理来说,以我现在的修为,动了七八层的灵力使出来的一击,别说这些瘦不隆冬的琴鸢鸟,就是这座隐迹岛也能被我煽去一半。可是等我回过神来,那些鸟儿非但相安无事,还煽动着翅膀,齐心协力把我的攻击无效化了。
原来这些鸟有避风的能力,我惊骇不已。想到隐迹岛外面那层扇不开的雾气,心中明白了几分。
如果仅仅是为了抓一对琴鸢鸟就大开杀戒,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只是看它们来势汹汹,一场正面的冲突是在所难免的。我犹豫了一下,千折尺再次变化,一柄遮蔽伞挡在了我的身前。
咚咚咚……无数琴鸢鸟冲上来,尖利的鸟喙撞在我的遮蔽伞上,发出沉重而急促的撞击声。我被一波一波袭过来的攻击撞得连退了好几步。千折尺的伸展度已经到了极限,我的防御很快就露出了破绽,不少琴鸢鸟迂回到我的身后,再次对我展开攻击。我左避右闪,捉襟见肘,狼狈不堪。
琴鸢鸟的喙和爪子异常尖利,对待入侵者有一种鱼死网破的勇猛,被它啄到或者爪住一处,那块肉基本上就不再是你的了。我很不幸,手臂和双腿多处挂彩,灵力消耗太大根本来不及自己治愈,只能任由鲜血像泉眼似的噗噗噗的往外冒。
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觉,就在我被琴鸢鸟围困在中间,惨烈无比的时候,隐隐的听到一阵琴声从天边传来,忽远忽近,若隐若现,美妙得连琴鸢鸟都忍不住停下来,昂着头认真聆听。
我回头,望着雾气之中抱着绿绮琴缓缓走去来的身影,幽幽叹了口气。
如果我们记错的话,这支曲子就是我当初为了锦夜一句戏言,跑去跟玄女学的那首《于飞》。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弹得比我要动情。
卷一 第十五章 天帝寿礼(上)
锦夜来了以后,形势陡然转变。
那些之前还凶神恶煞,群起攻击我的琴鸢鸟,在他的琴音中或高歌或起舞,颉颃而飞,温婉美丽得如同娴雅静好的瑶池仙子。
我第一次见到锦夜抚琴,而且还是单手。他的表情很专注,双目轻合,蝶翼般的眼睫微微颤动,嘴角淡淡上扬,噙着一丝柔和邪魅的弧度。音符从他玲珑纤长的指尖流水一般倾泻出来,从听觉入侵我的感官,缓缓的荡涤了心中最柔软的一隅。
只是奇怪的是,我明明没有听过锦夜的琴声,此时却有莫名的熟稔之感,好像在哪个紧闭而死寂的空间里听过无数遍一般。
就在我和琴鸢鸟都听得入神的时候,突然“叮”的一声,琴声戛然而止,断弦时的音波犹自颤动。我呆愣了一瞬,视线顿时被扑棱棱煽动着翅膀的琴鸢鸟占据,铺天盖地的嘶鸣声震得我耳根发麻。
“当心!”锦夜焦灼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一个身着华裳的身影以惊人的速度移到我的面前,把我抱了个结实。大概是他太情急了,冲过来的时候动作很大,撞得我满身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鼻息之间全都是自己浓浓的血腥之气。我死死的咬住牙关,硬是没让自己叫出声来,脑袋却难免有些晕眩。
“咚咚咚咚咚”我听到琴鸢鸟尖利的喙和爪子撞击到坚硬物体的声音,惊愕得半响说不出话来。
锦夜竟然在那一瞬间爆发出最大的灵力,结成了一个完全透明的灵界,而那个灵界就像一个倒扣的汤碗一样,把我和他罩得严严实实。
在天界和妖界,借助某些宝物自身蕴含的灵性而结出来的结界非常普见,但是像锦夜这样仅凭自身的修为凝聚出来的灵界,除了已经归墟的元始天尊和四极天帝,恐怕再也找不出第六个。
我虽然知道锦夜在十多个皇子中脱颖而出,登上海皇之位,靠的是苦修多年的实力,但是我没想到他竟强大至斯。
琴鸢鸟的领地意识非常强烈,尽管锦夜的灵界将它们全部隔在了外面,但是它们并没有放弃攻击。我们被困在了中间,成了众矢之的。
随着攻击一拨一拨的袭来,我能感觉到锦夜的身体虽然极力压抑却还是控制不住微微的颤动。他的脸一直埋在我的发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急促的喘息,在我耳边格外的清晰。
所谓灵界,每一毫每一寸都是由灵力幻化出来的,我这样等级的上神基本上只能刚刚让灵力具形化。像锦夜这样不计后果的结出这么大的一个灵界,体内灵力的消耗是非常迅速的。若是控制不好,很有可能会因为灵力枯竭而现出原形,最后导致几万年的修为毁于一旦。
我看他快要撑不住了,握着千折尺的手紧了紧,有些忧心的对他说道:“你快把灵界撤了!我的千折尺暂时还能抵挡一阵,你趁这段时间冲出去养息……”
我话没说完,锦夜拦着我腰的手突然一紧,气息有些虚弱的在我耳边喃喃:“岫儿,这一次,我再也不会丢下你。”
“你疯了么?”我的声音忍不住扬高了几分,猛地推了他一把,“灵力耗尽你几万年的修为就没了!”
“原来你还是会在意我的安危。”锦夜脸色惨白,笑容却有说不出的愉悦,“岫儿,你的心里……还想着我罢!”
我对他这种时候还有心思谈情说爱的泰然自若,表示由衷的敬佩,牙根却气得一阵生疼。
“难道你自断琴弦,想证明的就是这件事?”
锦夜一愣,幽蓝色的眸子含了几分诧异:“原来你知道……”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轻飘飘的道:“我也是刚才才想到,天界的瑶琴琴弦是可以用灵力凝聚的,你连这么大的灵界都结得出来,又怎么会结不出一根细小的琴弦……”
“果然瞒不过你的眼睛。”锦夜没奈何的苦笑,从袖囊中取出那把断了一根弦的瑶琴,指尖凝成一股银蓝色的灵光,将断弦续上。他双腿盘坐在地上,将瑶琴放在身前,修长的十指娴熟自然的抚过琴弦。四周的灵界顿时崩裂,灵力像是被美妙的琴音吸引了一般,纷纷如山涧清流回淌进他的身体。
他的气色渐渐好转,嘴角噙着一丝恬淡的笑纹,抚出来的琴音和之前相比,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欢喜。琴鸢鸟又奇迹般停止了进攻,静静的立在原地,贪婪的聆听着锦夜的乐音。
卷一 第十五章 天帝寿礼(下)
因为锦夜的帮忙,我很顺利的抓到了一对琴鸢鸟。
正好如此一来,我当初替他挡了一掌,他现在帮了我一回,我们就算两清了。
对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离南海这么远的隐迹岛,我没有多嘴去问。如果他只是恰巧路过这里,我稍微能心安理得一些,倘若他跟我说是因为担心我,特意尾随我而来的,我倒有些不知如何应付。
我身上的伤口其实被没什么大碍,只是血流的吓人了一点,我因为灵力没有恢复所以也懒得管它,打算回到茅山交给蔚池处理。锦夜不知哪来的脾气,阴沉着脸,不由分说的就施了个法术把我定在那里。大概是最近几日都在为灵兽医治伤口,他的身上带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药。我见他掏出一个青花小瓷瓶,抖出一些白色粉末撒在我的伤口上,然后将灵力凝聚在掌心小心翼翼地覆了上来,脸不由得有些发烫。
锦夜大概也注意到了气氛的尴尬,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唇,悠悠的开口:“蔚池上神说隐迹岛的百雀草有解蛊的药效,委托我帮他采一些回去,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我微不可查的应了一声,心里却满是疑惑:蔚池不是挺不待见锦夜的么,他怎么会故意把我和锦夜弄到了一块儿去?难道他已经开始老糊涂了?
锦夜处理好一道伤口,没有抬头看我,继续道:“那琴鸢鸟是极清傲的一种神禽,若是不能以琴声或舞技令其折服,就算能抓到它们也是枉然,它们会不歌不舞直至终老。”
我暗自忿恨,蔚池那个小老儿害我好惨。
锦夜抬头望了身旁那对交颈而卧的琴鸢鸟,一丝笑意悄然爬上嘴角,意味深长道:“琴鸢鸟和比翼鸟一样,在四海八荒内是最重情义的神禽,雌鸟或雄鸟任何一方死去,配偶就会尾随而至。如此情深意重,倒叫我们这些自诩慧智的神仙自愧弗如。”
我听他语中似有调侃之意,不由别过脸不去看他。
“别动!”锦夜突然扶住我的脸颊,皱了皱眉,“你脸上也划了一道口子。”语落,微凉如玉的指腹轻轻的擦过我的耳根处的皮肤,一股幽幽的香气隐约从他袖中缓缓飘出。我一怔,顾不得他正在为我擦药,回过头看着他,脱口道:“那天在我清闲居的是你?”
锦夜的手指一僵,药粉从他的指尖掉下来撒到我的脖子里。他抬头看着我,银蓝色的瞳孔邪魅中透着一股喜悦,半是认真半是戏谑的笑道:“岫儿,那夜你抱着我,睡梦中唤了我的名字,我很是欢喜。这八千年来,我从未这样欢喜过。”
我脸蓦地一红,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这种感觉就像明明是你非礼了对方,对方还满脸羞涩的夸你说非礼得好。
锦夜这厮就是我的克星,时隔这么久,我明明已经不再对他抱有期待,但只要他靠我太近,我的心脏还是会砰砰砰的乱扑腾。想到那天晚上我醉得七荤八素的,对他上下其手,还喊了他的名字,我的老脸都没地方搁了。
“你……你快把法术解开,我的伤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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