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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太邪魅:上神哪里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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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快把法术解开,我的伤已经没事了。”我目光闪躲着,暗暗动了灵力想冲破他的定身术。
锦夜嘴角笑意更浓了,重新抖出一点药粉往我脸上擦,低哑而轻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岫儿,上次是我太心急了才会请天帝赐婚。你给我一点时间,待南海平定下来,我再来迎娶你过门。”
我咬了咬唇,回过头:“我不会嫁给……唔……”锦夜的唇在我脸转过去的瞬间覆上我的,柔软温和的唇瓣与我的双唇紧紧贴合在一起。我蓦地睁大了眼睛,灵力刹那间暴涨,冲破了锦夜施的定身术。我猛地推开他退后两步,拳头握了握,强压住想扇他耳光的冲动。
若是现在强吻我的是别人,也许我会对他一阵拳打脚踢,把他揍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去,过几天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可是现在站在我眼前的是锦夜,那个我唯一真爱过也是唯一伤害过我的男子。我下不了手打他,也不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只能在心里酝酿着更深沉的伤痛。
“我不会嫁给你。”我稍稍平息了情绪,定定的看着满脸惊愕和不解的锦夜,平静道:“我不知道你过去对我的感情有几分是真的,也不知道你现在对我有几分真情,但是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谁都无力回天。我不管你当初放弃我的理由什么,也不想知道。放弃了就是放弃了,后悔也改变不了什么。我已经不能像当初爱你那样去爱谁了,即便是现在的你。”说完,我转身跳上来接我的雪鹞的背上,向着茅山飞去。
紫薇大帝的寿宴在即,茅山的很多上神走得都差不多了,我回去的时候只看到了泉逸和婉华。蔚池练出来的药似乎有了些成效,若是加上锦夜采的百雀草,能将灵兽体内的勾魂蛊逼出来的几率很大。
我寻思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上百只灵兽的生死存亡都掌控在蔚池一个人手里,我不好做出太不仁道的事情来,还是等这件事情结束了,再打着算盘慢慢跟他算账。
蔚池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快要大祸临头了,还笑着一张脸,晃悠悠的走过来跟我打招呼:“哟,没想到你小丫头还挺有些能耐的,真把琴鸢双鸟给抓了回来……过来过来,给老子瞧瞧。”
我宽宏大量,强忍着怒气没当众跟他翻脸,把琴鸢鸟招了过去。没想到蔚池自己不知收敛,得寸进尺,还主动跟我提起锦夜的事。
“我让锦夜那小子去隐迹岛帮我采百雀草,他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小丫头,你回来没瞧见他么?”
我咬咬牙,看见泉逸正在一旁用很冷清的眼神看着我,故作平静的摇摇头:“没有。”
蔚池便也不多问,只是用一种暧昧不清的眼神盯着我看了好一阵。
我知道锦夜既然要送百雀草到茅山,我们不可避免的还是会碰面,于是寻了个由头,驾着白眼狼,带着两只琴鸢鸟,急急匆匆的逃回了青要山。
次日,紫薇大帝的寿宴就在月桂飘香的瑶池仙台开始举办了。为了彰显天帝的厚德载物,公正仁慈,不少小仙仙君也在应邀之列。前来贺寿的队伍从瑶池一直排到了南天门外面。蔚池为了早日研制出治愈灵兽的药方,只差了泉逸帮他带了两坛子四千年的玉液琼浆来贺寿,自己一头扎在草庐里打算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在众多的神仙中,我和泉逸算是比较散漫的两个,所以赶到天界的时候已经没地方可以下脚了。只能坐在坐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天解闷。
我随便扫了一眼前面贺寿的长龙,晶花玉树,灵禽仙兽,宝马香车,美不胜收,不得不让我有些怀疑天帝有借大寿之机,光明正大的收受贿赂之嫌。
我把我这个想法告诉泉逸,被他狠狠的鄙视了一把,他说我思想龌龊。我这才想起他的老爹也是四极天帝之一,我这么说可能会让他觉得我把青华大帝也骂了一遍。我这边正想诚心诚意的向他道个歉,没想到他又接着开口:“下流的事之所以下流,是因为它不入流,不被大多数神仙认可。如果历史滚滚的洪流都是这个趋势,那它就能拨乱反正,成为主流。久而久之,我们就都习以为常了。”
我听了呆了呆,一头雾水的同时又觉得很有哲理,于是连忙虚心请教道:“打个比方吧,这么官方的语言我听不太懂。”
泉逸和他的坐骑雪瑶转过头来,不约而同的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我不禁感慨:什么时候我的白眼狼也能和我这么心有灵犀,我就欣慰了!
“比如说……”泉逸用手抵着下巴,认真的想了想说:“在下界,有一个国家男人和女人相爱,那叫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会受到旁人的祝福。但是如果男人爱上了男人,那就叫断袖,龙阳癖,很难被人接受,还会遭到国人的唾弃。而另个国家盛行的男男相恋,男人若是不爱男人,转而爱上了女人,那就会为国人所不耻……”泉逸说到这里,看到我还是一脸茫然的表情,酝酿了半响,言简意赅道:“也就是说,贿赂这种事情,如果不能普遍被接受,那就叫贿赂。如果大家都接受了,并且以此形成了一种风气,那就叫贺礼……这么说你懂了没有?”
“哦……”我把这个哦字拉的老长,做恍然大悟状:“原来是这样啊!受教了受教了。”
卷一 第十六章 天帝寿宴遇清媚
前面的队伍移动相当缓慢,我和泉逸聊着聊着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好不容易排到了南天门门口,我从白眼狼背上下来,正想让它和雪鹞去其他地方耍玩耍玩,等我们参加完宴会再来接我们。没想到不等我开口,它就乐乐颠颠抖着身上的白毛,一转眼就跑开了。我和泉逸怕它刚刚被驯化,不懂规矩,到时候在紫薇天帝的寿宴上惹了祸端就不妙了,于是连忙追了过去。可恨的是,这只白眼狼死性不改,居然又跑到了锦夜那里去撒欢。我战战兢兢的扫了泉逸一眼,有点百口莫辩的感觉。
他肯定会这么想:还骗我说以后不跟他有什么往来,我送你的狼狮兽都和他这么亲密,你跟他还能不花前月下,坦诚相待么?
正在我打算迎接泉逸的一番冷嘲热讽的时候,他却突然把头往我这边偏了偏,若有所思道:“听说母狼狮兽喜欢水货,还很没有节操,我刚开始还不信,现在终于让我见识到了。”
我狠命的点头:“就是就是!太没节操了,一点女孩子家的矜持都没有。”
“你好意思说它么?”泉逸凉凉瞥了我一眼。我想起当初自己追着锦夜满南海跑的情景,心底一阵发虚,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还好瑶池仙台已经到了,尴尬的气氛没有机会继续僵持下去。我把琴鸢鸟呈上去,飞快的闪开,朝着自己的玉石榻上坐了过去。
天界的地位等级排列得是非常明确而残酷的,想当初我参加元始天尊大寿的时候,坐得还是离主榻最远的末榻,连元始天尊和四极天帝的脸都看不清,现在本上神我居然能和离朱,破军平起平坐了。我不动声色的虚荣了一把,转而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妥。破军和离朱现在是代理天帝,地位比普通上神要崇高一些,论资历,我应该是要排在泉逸的后面。天帝不会在这么重要的场合犯这么低级的糊涂,他这么安排必定有他的目的。我思来想去,觉得最大的可能应该是因为西宸今天会来贺寿。天帝们一定是想,西宸既然已经道天界来向我提亲,那就说明他对我有意思。看到我在天界这么受待见,他一定会很高兴。
只是有件事我一直很介意,天界和妖界现在的势力应该说是旗鼓相当,要是真的开战打起来,大不了鱼死网破,谁都讨不了好。既然这样,天帝为什么要在西宸面前不动声色的示弱?难道天界经过天极之战后,剩下的只是个徒有虚表的空壳子么?
我暗自思忖了一阵,这边除了还没有赶到的西宸和公务繁忙抽不开身的阎摩罗王,其他诸神都已入座。鼓乐笙歌渐起,身姿曼妙的舞姬从主榻旁边的裴翠屏风后缓缓步出,迎着乐声翩翩起舞。如烟的白练萦绕在周身,美艳不可方物。
这时司仪仙君站在瑶池的尽处,高声唱和:“妖界魅君陛下前来为紫薇天帝贺寿——”
除了离朱,泉逸和锦夜,其他神仙听到这声唱和,都忍不住把目光齐刷刷的投向宴席的尽处,紫薇大帝和长生大帝更是起身,亲自迎了上去。我自觉心里坦荡,没有必要避什么嫌,也微微转过脸看了几眼。
西宸此时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织锦暗纹螭龙袍,头顶玉冠,脚踏云靴,急步向主榻方向走来,显出几分风尘仆仆的样子。俊美非凡的脸上,眉目清扬,紫眸明亮,一丝温和的笑意静静的挂在嘴角。远远的看到两位天帝走过来相迎,他连忙躬了躬身行了一礼,语气十二分的歉意道:“西宸贺寿来迟,还望天帝恕罪。”就像事先排练好的一样,紫薇天帝连忙上前扶住西宸的手臂,情真意切的道了一句:“魅君陛下能来为本帝贺寿,本帝已甚为欢喜。陛下行此大礼,叫本帝如何承受得起。”说着侧了侧身,携着西宸的手走向主榻:“来来来,陛下快请坐,快请坐!”
嘁!我一手支着下巴,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
看来这一界至尊真是不好当啊!势力和演技都要同时具备。我以往看到小神小仙之间互相恭维客套,便已觉得叹为观止,没想到地位越崇高的演技越高绝。底下的神仙看着天界和妖界这两个几万年的宿敌,在这一刻化干戈为玉帛,解仇怨为友好,都忍不住露出欢喜欣慰的表情。
于是歌舞再起,觥筹交错,恭贺之声不绝于耳,天界和妖界自混沌初开以来,从未有过如此其乐融融的盛景。
天帝原本大概是想以示对我的恩宠,宴会上特意提起要用我送的那对琴鸢鸟助兴歌舞,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做反倒弄巧成拙。我原本还打算酒过五巡再找借口离席的,现在刚刚过了两巡我就坐不住了。
因为等会抚琴的是,锦夜。
天帝原本是死活不放我走的意思,但是西宸在旁边帮我说了几句话,我就轻轻松松的跑出来透气了。
天界我很熟,想要找个清净的地方静一静耳根,最好的去处莫过于弱水旁边的泅岸台了。这会儿天界的神仙大多都聚集在瑶池仙台为紫薇天帝贺寿,一路走过去只看到寥寥几个天兵,甚是冷清。我不得不由衷的赞叹一句,西宸的品行还算不错,没有趁着天界这么不堪一击的时候带着十万妖兵妖将攻打过来,不然沉浸在美酒仙姬的温柔乡里的神仙们大多在劫难逃。
遇到羽依的时候虽然有些意外,但是想想也在情理之中。羽依虽然是天帝的仙婢,但是她才刚刚飞升没多久,品阶太低,不能参加寿宴也是理所当然的。
她远远的看到我,脸就红了起来,大约还记得我不久以前调戏她的那番话。我原以为她会避开我绕道而行,没想到她竟含着羞涩主动上来向我搭话。
她站在我面前施了一礼,稍稍踌躇了一下,柔柔的开口:“上神这是从紫薇大帝的寿宴上来么?”
我不知道她是单纯的想找我说话解闷,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微微点了点头道:“正是。”
“那么……”羽依脸上蓦地红成一片,绞着白玉般的手指,怯生生的道:“上神从寿宴上来时可曾……可曾……”
我看她“可曾”了半天也没可曾个所以然来,作为前辈不好意思取笑她,只得和颜鼓励她:“仙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本上神绝不会把此事说道出去。”
羽依似乎是稍稍安了些心,但是脸上却更红了:“上神出来时可曾看到……看到破军上神离席?”这句话说完,她迅速扭过脸不敢看我。
我了然的笑了笑,心说原来这小丫头芳心暗许的对象原来是破军啊。只可惜他是天界出了名的榆木疙瘩,偌大的上虚宫一个侍奉的仙婢都没有,就连坐骑獍兽都是公的。羽依这个小丫头眼神不大好,看上了破军,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只怕最后收回的只是缠绵的伤心一场。
不过人家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打击不得也打击不了。就像当初我喜欢锦夜的时候,多少前辈在我耳边给我敲警钟都没用,最后我还不是轰轰烈烈的陷进去了。
“破军上神是代理天帝,地位崇高,不到散席是不能擅自离席的。”我把实情简单的跟她说了。
羽依脸上难掩失望之色,眼神怃然,恭恭敬敬的向我道声谢便走开了。
泅岸台在天河弱水的右岸,值守弱水的上神天罹日夜就站在此处望着这恶浪滔天,银波滚滚的三千弱水。不过这次为了参加紫薇天帝的寿宴,弱水被他用灵力暂时压制住了,短时间内它还是作不了乱的。
这里原本是个赏星望月的好去处,黑夜如幕,月华似水,却因为某个鲛人的出现而败了我的兴致。
虽然天帝的寿宴,地位较高的神仙是可以携带家眷来参加的。但是我在南天门看到锦夜的时候,他只带了一名水族的仙婢,不知道清媚这位海皇正妃是什么时候来到天界的。
万儿八千年没见,她还是那么漂亮,身段轻妙,霞姿月韵,娇媚的容颜上笑靥如花,美得炫目。很多时候看到她跟锦夜站在一起,我都不得不承认,他俩般配得像一对金童玉女。
我知道她现在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偶然,也不可能是闲来无事想来找我叙叙旧情。她行事向来谨慎狠辣,不会落下把柄。既然她能这么轻易找到我,那么来之前就肯定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如果我还是当初那个单纯天真的小竹仙,那我可能会对她避恐不及。但是现在,我已经不会再跟她争锦夜了,她也没有可以拿来威胁我的资本。况且我现在的灵力绝对在她之上,就算是怕,也该她怕我,而不是我怕她。
“云岫妹妹回到天界也不来南海看看姐姐,怎么说你我也曾有过一段交情。妹妹如此寡淡,真是一点情分都没有。”清媚挪着莲步走到我身旁,欲拉住我的手,被我淡淡的甩开。
此时我更加坚定了锦夜和她般配的想法,不愧是一对情深似海的夫妻,就连厚颜的程度都在伯仲之间。
当初我和她若真有些什么情分,那也是她在利用我的单纯,达到占有锦夜的目的。只不过我当时天真,还和她结了姐妹情谊,满心欢喜的和她分享喜欢锦夜时的甜蜜和酸楚。
我曾经虽然对她有过怨恨,但是现在已经平息了。总归是当初锦夜不爱我,才会狠狠的刺了我一剑,否则无论我做了什么,他都是会跳出来袒护我的。
我输的不是一场苦心积虑的计谋,而是真真实实的一段感情。
对于清媚,我没必要给她情面,也不需要对她惺惺作态,我甚至不愿多看她一眼:“你不用在这里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场面话,我和你们鲛人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你和锦夜今后是好是歹,我都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事,你尽管放宽心好了。”
“没想到这八千多年没见,我们姐妹竟这般生分。姐姐有意想邀妹妹到南海小住几日,不知妹妹可否赏脸?”清媚满嘴姐姐妹妹,叫的我一阵反胃。原本我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养养神,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清媚这个旧情敌,扰了我的清静不说,还闹得我说不出的恶心。
“南海那个地方,我不会再踏足一步。你来找我的目的如果是这个的话,那你就不用白费心机了。紫薇大帝的寿宴还未散席,你要是喜欢这里的景色就一个人慢慢的欣赏吧。我不陪,先走了。”我懒得陪她在这里瞎浪费时间,估摸着锦夜的琴曲这个时候也该结束了,于是转身就往来路走去。
“等等!”一条彩练从我身后飞出,缠在我的腰上,拖住了我的脚步。
我握紧袖子的千折尺,皱了皱眉,声音含了一份冷意:“清媚,我不跟你计较,不愿和你有冲突,你当真以为我怕了你么?”
“今日我是特意来请你去南海的,你去那是最好,你不去,我自有办法让你去。”清媚拉紧手中的彩练,声音有些阴寒。
“清媚,你跟我动手很不明智。”我冷冷一笑,千折尺在手腕上翻转如飞,轻易割断清媚牵着住我的彩练,不屑道:“今日我就是把你推到弱水河里洗净三魂七魄,你也奈何不了我分毫!”
清媚也笑:“几千年不见,你的模样没变,说大话的本事倒是见长,今日不比试一番怎么知道谁怕谁?”
我看跟她是达不到动口不动手的理想境界了,既然她自己送上门来想让我出一口恶气,我也不好意思推三阻四。
千折尺在我手中伸展成长剑,我冷笑一声,手腕一转,一道凌厉的剑光直直的朝她劈去。
卷一 第十七章 悸动
我那一剑没有伤到清媚,因为她避开我的攻击的同时,身子直直的朝弱水中跌去。我一惊,本能的跃出去,想要拉她一把,结果刚跳出泅岸台,腰上一紧,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揽住我的腰,掠了回了岸上。
“你们天界的仙婢都这么胆大妄为,敢对你这个上神动手?”西宸放下我,垂首望着我,紫眸中隐着淡淡的流光。
我愣了愣,望着在弱水中挣扎的清媚,不答反问道:“刚才是你动的手?”
西宸不解的皱眉,语气萧然道:“听你这么说,好像是我多管闲事了。”
“这个不重要。”我摇摇头,叹息道:“她是南海海皇的正妃,若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不好交代。”
“南海的皇妃?”西宸有些吃惊,忍不住侧过脸看了在正在弱水中挣扎的清媚一眼,忽而笑道:“这南海的海皇眼光也忒差了些。”
“这话也只有你说得出来,这位清媚公主可是四海最貌美的鲛人。”我无奈的笑了笑,推了他一把,有些不忍清媚真的在弱水中修为尽失,“是你把她打下去的,你自己去把她救回来。”
西宸皱了皱眉,脸色不太好看,不情不愿,慢吞吞地掠过去把清媚捞出来,扔在泅岸台上。清媚虽然是水生水长的鲛人,但是这天河弱水不比四海的海水,修为再好的神仙掉进去也只有挣扎着喊救命的份。清媚被救起来的时候衣衫不整,云鬓散乱,意识已经模糊。我正在犹豫是把她扔在这里任她自生自灭,还是差个仙婢把她扔回南海的时候,西宸指了指瑶池仙台的方向道:“善后的事自然有海皇殿下处理,你又何必费这个心。”
我抬头一看,果然见不远处锦夜正行色匆匆的往我们这边赶。
我看了看西宸,再瞥了瞥昏迷不醒的清媚,很是头疼,此情此景,真叫我不知如何开口为自己辩解。
不等我打好腹稿,西宸已经拉着我站到了一旁,把最佳查看案发现场的角度让给了锦夜,温和礼让道:“海皇殿下来的正好,这里有位水族仙婢十分胆大妄为,竟然敢对本王未来的王后动武,不知殿下可认识此婢?”
这么憋足的谎话他竟然说得如此顺溜淡定,真叫我无地自容。我很无语的把西宸望着,把堂堂北海公主,南海皇妃当成水族仙婢,若是叫其他仙友听到,真不知会有怎样壮观的表情。
“未来的王后?”没想到锦夜并没有过问清媚此时为什么这么狼狈的躺在泅岸台上,而是纠结起了这种和主题旋律不搭界的事情上,语中有些冷意:“岫儿,你当真要嫁给他?”
我被锦夜那样热切的眼光看得有些不自在,答非所问道:“我和皇妃原是有些私事想在此了解,不想被魅君陛下撞见,他误以为皇妃欲对我不利,才出手伤了她。我这里代他向殿下赔罪,还望殿下看在往日的情谊上不要追究此事,免得坏了天妖两界的情谊。”
“岫儿,回答我!”锦夜上前一步,扣住我的手腕,蓝眸凝视着我,“你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
我握紧拳头,暗自使力挣了挣,没有摆脱他的钳制。西宸瞧出了我的心思,揽着我的腰退后两步,同时一道光华从他指尖迸出,向锦夜袭去。锦夜目光一冷,五指微张,掌心凝成一面灵盾,轻易抵挡了那道光华。
“原来这位就是南海的皇妃,北海的清媚公主,本王方才为了护住心爱的女子,行为鲁莽了些,还望殿下体谅一二。”西宸继续谦和的笑着,不失礼节道。
锦夜收回手,冷峭的眉角隐着一丝嘲弄,淡然的笑了笑:“魅君陛下口口声声说岫儿是你未来的王后,可是岫儿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承认过,不知魅君陛下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些?”
“岫儿娇涩矜持,虽没有亲口承认,但也不曾矢口否认。”西宸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温柔笑道:“海皇殿下放着自己的皇妃不管,却来关心本王未来的王后,不知天界的其他神仙瞧见,会作何感想。”
我幽幽叹了口气,看着他们两个一来一往,斗嘴斗得挺欢快,忍不住插了句嘴:“皇妃殿下的伤势虽然没什么大碍,但也损耗了不少修为,殿下还是早些带她回去调养调养为好。”说完我也懒得行礼,自顾自的朝瑶池仙台走去。
回去的路上稍稍有些煎熬,因为西宸听到锦夜刚才对我说的那番话,吃起了飞醋,对我的态度不冷不热。我觉得很是委屈,刚才手也让他拉了,腰也让他搂了,他居然还不知好歹摆脸色给我看。要知道在情敌面前,他的这些亲昵的行为对对方的打击是多么巨大啊!
他既然心中郁愤,不肯理睬我,我也乐得清闲,当他不存在,神色悠然的走在前面。
最后还是他按捺不住找我搭话:“你不肯答应嫁给我,难道就是因为对他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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