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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第一-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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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心情就变得舒畅起来。还没进房门,就听见里面传出一个孩子唱的儿歌:“苎萝山,浣沙溪,天上下来女妖精。姑苏城,寒风起,吴王龙床睡未醒。肥鸡鸭,女贞酒,奇宝重器耑房夺。羞郑旦,害文宣,王后子胥水上波。”西施听完顿感天旋地转,几乎晕倒,手扶窗口。孩子们跑出来,围拢过来,西施强打精神,问那个唱儿歌的孩子,是谁教给他的,孩子说是这里原来的老师,前几天在街上教的,还给了他们好多吃的东西。西施叮嘱孩子们,不要再唱这首儿歌。孩子们答应了,不过那个孩子说,外面不光有小孩这样唱,还有人编成了戏排演。

西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会回到寝室的,她坐在床沿,一脸的漠然,她已经从愤怒的顶端滑向了麻木,她想到了死,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出现,从身边逝去的姐妹们的面容,她们或哭或笑,殷殷地向她招手,对这些已经找到归宿的姐妹,西施心中依然存在着浓浓的眷顾和留恋。名声、名节,对一个女人还说比生命还重要生命。郑旦是为了情而去的,可她也是为了给自己担当骂名而死的。婉晴真的投湖追随自己去了吗?那么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她看着郑旦的灵位,“郑旦,你还没走远吧。”说着就去抽剑,灵性的莫邪宝剑无论如何不出剑鞘。西施把白帐悬起来,系好了扣。莫邪宝剑不住的“噌噌”作响。

西施最终放弃了轻声的念头,也许她想到了追月临别时的话,想到了自己死后妹妹们的绝望,想到了这个异姓家族的分崩、消失,甚至想到了夫差希冀的目光,想到了自己从天真的少女,到**娘娘,从认命到知命,从服从到抗争,从幻想到追求,经历的每一步。她还想到了自己的那个梦。她不能放弃,要和恶人和魔鬼争夺生活的权利。

想好了还没来得及解下白帐子,移光就来了,移光瞪大双眼大吼一阵,踢翻了一些东西,砸碎了一些东西,又把旋波叫来,历来不多言的旋波,没头没脸地给呵斥一顿,直到西施认错求饶。

风波过后,姐妹三人表面上不为所动,旋波暗处开始查找庸民的藏身之地。私塾里的学童越来越少了,据一个孩子的母亲讲,整个村里都传开了,说儿歌里的女妖精就是庄园里的女主人,外表和善,其实是来祸害人的,专吃童心。

村里人几乎断绝了与庄园的往来,接受发放的财物的户家大为减少,商贾往来也受到了影响。

西施承受着来自各方面的打击,尽管夜晚时常会被噩梦惊醒,尽管面容日渐消瘦,她仍然强迫自己忍受着,她安慰自己,范蠡回来一切都会好转。

移光白天处理庄园的事,晚上就住在西施房子里。旋波白天暗访庸民住处,夜晚则与孩子们住在一起。

十四

这时,庸民藏在哪里呢?

一个智人,恢复了小人的本质,就不是一般的小人可比,自身贪欲的破灭,使他的人性走向了极端,彻底把自己划入了恶人的群体中,嫉妒心日益强烈,心理需求极端到了与畜生争相对比的程度,逐渐变成恶人中的极恶,就是魔鬼。他的鬼道,比一般的更有智慧,更凶恶残忍。他仓皇离开庄园的那一刻,就彻底下决心把自己当成鬼了,如果说先前在他的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真情,一点不纯洁的、畸形的爱,最起码还是爱的范畴,如今心里全都是恨,由自私、自卑、贪欲、龌龊、嫉妒等等不善的人性发酵酿造的恨,他坚信做鬼的唯一信条:得不到的就毁灭掉,毁灭别人的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

起初他藏在初到琅琊时就买下的一座民居里,这里藏着他火烧姑苏台时私吞的大量财宝。他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想主意,凝思使他的脸都扭曲变形。他深知庄园里的人的厉害,明斗当然不是对手,诽谤诋毁,扇阴风点鬼火,往往是恶人做事的第一招。于是他编写了儿歌,给儿童一点恩惠,就传唱了出去。儿歌是当时社会传播信息最快的途径,人们往往把儿歌当成上天的授意。接着他又找到一家唱百戏的,教授演唱他的杰作,大体内容是:西施进入吴宫后,施展淫威,首先害死了郑旦,得到耑房之宠,又鸩杀王后,残害文、宣两位娘娘,谗害伍子胥、太子友,自己不能生育,就强夺了淑妃的儿子,为遮人耳目,杀死淑妃等一百多人。越国攻入姑苏城,她勾结范蠡,里应外合,城破时不顾夫差死活,只身先行逃脱,来到琅琊郡,隐名埋姓建起了大庄园,假扮大善人。

他见自己的两处杰作在当地迅速传开,立即迁居到城里居住驿馆,有时一日几次迁动,他还收买了一个街头混混,了解当地情况,探听庄园消息。从这个人身上,他探听到,新来的琅琊令行为猥琐,总是不断地通过里长、乡绅探听庄园的消息,听他的意思,来到琅琊郡,就是冲着庄园的女主人来的,只是苦于庄园的威严,蠢蠢欲动,却毫无高招可使。听到这里,庸民心中产生了又一条毒计。

庸民携带重礼,衣冠楚楚的求见琅琊令。这个新来的琅琊令,正是陈恒的庶出儿子,大司马陈光的庶母兄弟陈广。

自从在大司马府上偶遇西施,这个好色之徒便深深地陷入幻想之中,身边的女人变得索然无味,难耐的占有欲令他寝食不安。经常跑到陈光家中,眼巴巴的等待着再次出现美人的身影。从陈光无意的言谈中,得知美人去向。于是软磨硬泡,硬是要了个琅琊令一职。到任后立即打探西施的下落,很容易就探听到了庄园的情况。庄园不仅富可敌国,深得人心,而且里面的人物,据说个个出类拔萃。陈广听到此话,情绪黯淡,面对大美,面对强势,陈广是个标准的有色心,却无色胆,有贼心,又无贼智的人。见不到心中的美人,日夜难捱,身边又没有一个有智慧的人帮自己一把,急的他,整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有时就像发情的猴子抓耳挠腮,蹿越蹦跳。强夺不敢,智取不能,欲罢不肯,这可叫琅琊令如何是好!今日又踞坐在蒲垫上,斜倚着长案,手托腮帮想入非非,躁动不安,这是他想美人时的最佳消解方式。

衙役报,有人献重礼求见,陈广扫了一眼礼单,现在再贵重的礼物,都入不了他的眼。他放下撑着腮的手,五个手指不安分的敲打着案面,斜着眼打量着来人。来人自我介绍身份来历,使他渐渐地改变了坐姿。来人直截了当地说出庄园的情况,使他身体前探,面露喜色。来人说能帮助他得到想得到的一切时,两人就头挨头地凑到一起。来人说他是先去过相国之子,曾任越国上卿,是他一手教会了美人的各种技艺,他因不堪庄园里的歧视和羞辱,离开了庄园,对庄园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陈广把庸民留在府里,当作亲信,当作活宝,更当作获得美人的希望智囊。

陈广对智囊出的主意大加赞赏,讨论多次,最终达成一致。于是两人躲在密室里看着艺妓的歌舞,嘿嘿地淫笑着举起酒杯。

十五

西施姐妹在热切的等待中,过了一天又一天,西施遵两个妹妹的话,几乎是足不出户,每日里听听她俩说事。整个庄园,在三个女人的风沙不透的严管下,几乎是连只鸟儿都飞不进来。

一天,砧苇神神秘秘地来到西施正房里,见到西施叫声“姐”,四下里看了一周,西施被她的样子逗得发笑。砧苇从怀里掏出一个卷成长条的小丝绢,递给西施,西施纳闷地展开,不看则已,一看兴奋地“啊”了声,一把抓住砧苇的手,急切地问:“她在哪里?”原来丝绢是婉晴写的字:“姐,妹不便露面,速来见。”

“跟我来,车已经准备好了。”砧苇摆摆手说。

西施跟着砧苇急匆匆地走出院门,一乘盖着帷帐的车停在隐蔽处。刚要登车,西施看着砧苇,砧苇一身的紧张,“告诉你两个姐姐了吗?”

“告、告诉了,范续去说的。”

“那好,走吧。”西施说完上了车。砧苇亲自驾车,车子飞快地驶了去。

对婉晴的思念和对砧苇的信任,使西施彻底放松了警惕,竟然没有看出这个破绽百出的骗局。当然即使当场看穿了,深得庸民真传的砧苇,也会坦然一笑,一句“与姐姐逗乐子”蒙混过去。

车子停下来,西施跟在砧苇身后,由于心情急切,西施也没注意这是哪里,就跟着转进了一间屋子里。里面显然是女人住的地方,用具一应俱全。砧苇垂着头说出去寻婉晴过来。出门后随手把门掩上,关得紧紧,西施毫不在意,向四周打量一番,虽然是大白天,木窗关得很严,屋里许多灯烛,还是照的很明亮。西施坐下来,想起第一次见到婉晴,婉晴那双明亮秀美的眼睛,宛然一笑,略带羞涩。又想到婉晴苦难的经历,“唉。”西施轻叹一声,心中自语:“这个命运莫测的婉晴啊,这次见到她,一定不能让她离开。”

过了好一会,还不见婉晴进来,西施向门口看,门关得看不到一丝光亮。心中产生一种莫名的感觉,“再等一会就回来的。”

又等了一段时间,仍不见人来,西施犯了嘀咕,“不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她起身来到门前,伸手推门,纹丝不动,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啦?门被锁住了?砧苇哪?”她又去推床板,也是纹丝不动,“坏了,这里面有鬼,不不,砧苇怎么会骗自己呢!”虽然这样想,心里不免慌张起来,她开始猜测各种可能:“砧苇在与自己逗玩?不会!婉晴回来的路上遇到意外?也不会!还有什么可能?”忽地产生了不祥的猜测,“是不是庸民设的骗局?不是。如果是的话,那么砧苇……婉晴为什么不亲自到庄园来?即使怕人看到,凭她的身手怎么也能找到移光的,婉晴怎么会认识砧苇?哎呀!不好!”再想砧苇,砧苇变了,非常讲究吃穿,还经常穿官服,学官腔,说话时极力掩饰家乡口音,就连眼神里也多了些贪婪。事实无情的告诉西施,自己落入了歹人的圈套。想到这里西施的心反而敞亮了,她静下心来,等待着。

十六

另一间房子里,陈广由于激动过度,脸色变得通红,在房间里搓着双手来回度步,庸民的两只眼睛随着他的身子摆来摆去,砧苇双手下垂,微屈着身子旁边站立。

“砧苇你先回去,看看庄园里人的如何作为,陈大人答应你的事一定办到,放心去吧。”庸民拖着腔调说。

砧苇哈哈腰,一溜烟地跑了去。

“陈大人,这人我给你弄来了哦,怎么办就看你自己的了哦。”庸民阴阳怪气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陈广答应着,仍然在度步。

“呵呵呵……”庸民一阵怪笑,用怂恿的口吻讥讽,“陈大人是不是没有这个胆量啊?”

陈广停下来,抹抹脸上的汗珠,干咳了一下,“一想到她那双眼睛,我,我就胆怯。刚才偷看到她走过去,我心跳得厉害。到了她跟前我说什么话最好,啊呀唔啦吗哦唉嘟噜……”

“去吧,关在笼子里的老虎,没什么可怕的,况且是个女人。陈大人何不体验一下驯服烈马的滋味?”

“爱要,别嚷嚷了,急死我了。好,我去,我去。”说完拍拍自己的脸,向上搓搓下巴。

陈广壮着胆子,猫腰进了门,站在门口,弓着身,伸着脖子,歪着脸,双手搭在大腿上,看到烛光下西施侧身而坐,于是向里挪了两小步,腰又向下弯了一点,双手快要扶到膝盖了,垂下头,哆嗦着说:“拜见玉阳侯西施娘娘陛下。对。”

西施扭过头来,看到这副猥琐的身架,也感到奇怪,她本以为庸民或者砧苇会出现。

没有听到西施应话,陈广稍微直直身,抬起头,眼皮没有提起来,又向前挪了一小步,讨好地说:“娘娘,还认识本人否?”说完,抬一下眼皮接着“呱嗒”又放下。

听这么一说,西施仔细看了一眼,认了出来。当初在嫣然家中看到这个人,就产生了厌恶感,竟然在这里遇到他,心想:“他怎么能在这里?把我骗来有什么企图?”于是开口,“陈大人,不知陈大人将我骗来意欲何为?”

“不敢,不敢,鄙人身为琅琊令,久闻娘娘芳名,无颜相拜,特出此下策,请娘娘前来一叙。对。”

“哼!”西施这一声鼻音,竟使陈广身子一颤,双手又快扶到膝盖了。

“陈大人是在威逼我吧。”

“岂敢,岂敢,鄙人卑微之躯,怎敢亵渎娘娘圣体,只是为了一睹芳容,了却平生所愿。对。”

“那就送我回去!”西施抬高声音,说完站起来。

话一出口,陈广一哆嗦,向门口退,“娘娘息怒,息怒。”退出门,直起腰来,喘了一口长气,锁死门,又去请教“智囊”。

庸民见陈广垂头丧气的样子,不出所料,他被斗败了。庸民安慰他,既然不敢强来,就关起来,消磨她的意志,等她就范,还不行,就使另一招,趴在陈广的耳边嘀咕一阵,陈广讪笑频频点头。

夜晚,门口开了一条缝,西施警觉起来。门缝里挤进来两个侍女,端着晚餐,一样样地放在长案上,然后又一样样的尝一口,跪在地上请西施用餐。西施让她们起来,两人纹丝不动,直到西施吃了几口饭,两人才起身,站在西施两侧侍奉。无论西施怎么问,两人就是不语。

就这样一连过去了几天,除了开门进来这两个侍女,送来饭食,清理用物以外,再也没有人来过。西施一直安慰自己:坚持,移光、旋波一定会找到自己。她猜测到极有可能是庸民勾结了陈广,两个臭味相投的人,共同密谋。西施告诫自己,必须做好成分的心理准备。

十七

丢了西施,就是丢了移光自己的魂,就是丢了整个庄园的神。移光找不到西施就是找不到存活下去的理由。

移光把庄园里所有的人责问了一遍,所有的门卫被都移光亲自鞭打了,还是没有一丝西施的消息,明明猜测到是庸民在捣鬼,却无计可施,坚强的移光把自己关在屋里痛哭起来。旋波一股怒火窝在心里无处发泄,手攥双矛“咯咯”地响。她暗地查找庸民有些时间了,至今一无所获。她要发动庄园里所有的家丁,在全城公开找寻。村户、商号、馆驿、作坊、闾乐,像过篦子一样,一处不落,重赏知情人。

查找了几天,仍无半点西施的消息,不过倒是找到了庸民的私宅,早已经没有了人影。

移光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他把范续和砧苇喊来,问不出一点有用的办法来,气的移光打了范续一记耳光,白了一眼砧苇,举在空中的手没有落下。质问他们:庄园里就你们两个主事的男子,出了这塌天的大事,竟然无能为力。范续委屈得直落泪。

所有能查找的地方找了个遍,几乎把整个琅琊郡翻了个底朝天,就在移光悲观的失去了信心时,旋波提醒她,只有官府没有查看。移光心里一惊,“官府?”如果是官府所为,一定要有明确的说法,这样悄无声息的作为,做得定是见不得人的事,那么就极有可能是庸民勾结了官府,这样想才合理。如果是庸民勾结官府所为,姐姐是不会不留下话就出走的,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姐姐被人骗了。如果是这样,谁又能骗得姐姐出门,又让所有人不知呢?庸民是不可能的,官差?官差来庄园,门卫自然得知。

“有内鬼。”移光话一出口,不仅下了旋波一跳,也下了自己一跳,“如果有内鬼,必是砧苇。”移光又说。于是两人分工,移光全力处置庄园里的所有事务,做好应变的准备,旋波盯防官府和砧苇,范续继续领人在全城查找。

旋波利用她神奇的易容术,进入官府,从听到的衙役的话语里,没有听到有关西施的一点消息,就把重点放在砧苇身上。

第十九章(中续)

 十八

西施在屋里又过了两天,两个侍女收拾好东西,将要出门时,一个侍女低头悄声说:“这里是官府。”

侍女走了,看来平静的日子过去了。果然,陈广探头探脑地进门来,腰没有第一次来时那么弯,看来这几天他被庸民鼓足了勇气。

“娘娘见谅了哦,鄙人几日来公务缠身,不知下人怠慢了否?若有不恭,本官定将重罚哦。”说完往前探探头,竖着耳,嗅着鼻,西施背对着他。从他的话语里“哦,哦”声音里,西施已经断定庸民的存在。

见西施毫无反应,陈广满脸堆笑,自以为庸民的计策起了作用,心想:女人真的受不了寂寞。就又向前迈一步,讨好地说:“娘娘几日可曾寂寞,均是下官的错,前来赔罪,赔罪。”说完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完全没有了令官的外表,声音颤抖地说:“自从有幸偶遇娘娘,我就被娘娘的花容月貌摄取了灵魂,我发誓,休掉所有妻妾,非娘娘不娶,愿陪娘娘青山间,大海畔,还有……”他没有说完,脸上的笑容被抹平了。他看到西施慢慢站起身转了过来,他看到了那副神圣不可侵犯的仪态,看穿龌龊心灵的目光,红唇轻启,吐出三个字:“你配吗?”

陈广双手捂脸,“哦!求你了,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那眼神一下就把我看穿了,看得我心里头冰凉的。”说着他猛地放开手,眼光凶狠,“我,我要让侍女进来,当着你的面承欢。哦。”陈广勇敢地说出最后一个字,脖子一梗,自觉的像个勇士。

“陈大人,你有这个胆量吗?”红唇又轻启,飘出这几个字。

陈广双腿一软抖动起来,腰不由自主地弯曲了,方才强打起来的精神瞬间崩溃了,积攒了几天的胆气,被凌厉的目光刺破,赤裸裸地露出了无知、无术的真身原型,带着哭腔说:“想我陈广,也是贵族之后,没有能耐做得大官,可也是要什么有什么,什么样的美女我都玩过,玩过了或者卖掉了,或者杀掉了,随意我做。见到娘娘才知道,想要的,过去都没有见过,真的想要了,却没有资格。娘娘,刚才我的那些话,都是别人教的。”说到这里,他的表情放松了,“娘娘,我对娘娘的仰慕是发自内心的。”说着眼睛眨巴几下,仍觉得没有尽情表达自己的心意,补充说:“哪怕娘娘给我一时之欢,叫我干啥就干啥,君王来了也不换!”又梗了一下脖子,自己觉得又当了一回勇士。

西施向前跨一步,“陈大人,你是名门之后,陈光将军又是齐国的大司马,你与禽兽之人干些苟且之事,不怕有辱门风吗?”

“这……”陈广无言。

十九

“哈哈哈哈……”笑声从门缝外传来,一道光线透进来,又在瞬间消失,进来一个人影。

陈广扭头一看,跨前几步,压低声音,低沉地说:“怎么?还没到你进来的时候呀!”

影子一般的庸民,轻蔑地瞥了陈广一眼,然后对西施拱手,“妹妹受惊了。”直起腰来,向四周看一圈说:“妹子住过王宫大殿,华台馆娃,何等的气派,住不惯这官府吧。官府比不得王宫,寂寞的很。哦!住在这里,身不由己,没有了昔日的光彩。里面的人着急,外面的人也着急,难道着急就能逾越这道官府的高墙吗?呵呵。急切、寂寞加在一起的滋味是生不如死的滋味。哦!既然如此何必自难?为何不随了陈大人的愿,各得其所呢!是吗,陈大人?”

禽兽般的庸民真的出现了,西施心里免不了有些紧张,此刻不能让他们看出丝毫来,西施没有正眼看他,转回身去挑挑灯芯。

“妹子,这满城里都在传颂着你的芳名与趣事,你不该不知道吧,哦,这也叫人生,这种人生告诉你,过去的都过去了,如今还是顺其自然的好,逆来顺受也不失为一种舒适的生活方式,尤其是对女人,何必自讨苦吃,自受磨难。”说着背起双手来回走了几步,顿悟似地说:“想我庸民,在一些事上做得不太光彩,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哦,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就要不择手段。都说这种人是小人,呵呵,小人得志如同主宰了天下,小人当官,下人都得称他‘大人’,小人得美,就是美丈夫,岂有小人可比哉?像陈大人,甘愿抛官辞爵挽美人于一宵,可谓高尚,可谓风雅,范蠡也不过如此而已哦!”

此刻范蠡的名字从禽兽的口中吐出来,西施感受到莫大的侮辱,愤怒简直是无法遏制,但是有过第一次与庸民的正面对峙,西施学会了面对魔鬼必须克制。她轻蔑的哼一声,转向陈广,向前迈一步说:“陈大人呀,这个从门缝里挤进来的人是谁?”

陈广有点受宠若惊,急忙回答,“这是黎大人,不是刚从庄园离开不久么?”

“噢,我还以为是谁呢!”西施平静地说:“他跑到你的官府来做什么?”

陈广迟疑一下,又讨好、露骨地说:“不是为了得到你么。”

西施露出笑容,陈广有点心花怒放,西施又问:“陈大人,这个黎大人相貌如何?”

“相貌?相貌堂堂噢。”陈广不禁迈出一步。

“官爵怎样?”

“哎,曾居上卿么。”

“学识、智谋如何?”

“苦于心计,技艺智谋出众哦。”

“比大人你如何?”

“这一些,鄙人样样不如哇。”

“那么,大人对他有恩吗?”

“相识不久,颇为投缘唉。”

“这就怪了。”

“什么?”

“大人,大人样样都不如他,他为何要舍命去帮助大人呢?”

“这……”

“陈大人,你也是饱学之士,名望之人,想必知晓‘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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