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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第一-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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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波走后,西施请来高厚,对面施礼。高厚惊悚的匍匐在地,“小民不敢受礼,小民所为只是还生母报恩之愿。”

西施上前搀扶,高厚伏在地上又说:“家母已经过世,小民孤身一人,今天反出官府,求主人可怜收留。”

西施让移光安排高厚掌管家丁。

接着西施又向田壮、宋平一一施礼,二人诚惶诚恐。西施让他二人与高后一起掌管家丁。分派完了,兴奋的西施,一左一右搂着踏宫、驾风,“该说说四妹、五妹的事了。”

“慢点儿。”移光说:“小五,先说说陈广的事咋办的?”

驾风简单说了几句。

移光听后,点着踏宫、驾风的头,“你呀,还有你,都三十出头了,做事情还这样没前没后的。”

“怎么啦老大,腚还没做热呢,就训斥上了。”踏宫回应。

“还留着那个无赖干吗?等他惹出事来?”移光说。

“老大说的是,不过老大,一个懦夫跪在眼前,就是你能下的了手吗?”驾风说。

“没事的,一准被火烧死了。最可惜的是没有找到那个什么庸民。”踏宫又说。

“不说这些啦。对了,移光说什么‘三十出头’,姐可没有这样想,就像昨天一样。不过我想起来嫣然说过你两人的诺言,兑现了吗?”西施说。

“什么诺言?”踏宫、驾风一起问。

“怎么,想反悔耍赖?咱们姐妹可不许欺负人。”西施故作认真的说,看着踏宫,向田壮、宋平那边递个眼色。

“嗨!就是那个呀!”踏宫说完吐一下舌头,“小五,你知道姐姐说的什么?”

“我哪里知道?”驾风应到。

“亏得老大说你没脑筋。”踏宫说。

驾风一笑,“什么没脑筋,不就是说的你我对他俩说的事嘛。”说着指指宋平、田壮。

“移光呀,你可是当老大的,你的妹妹要反悔、践约,不得不管噢。”西施向移光丢个眼色。

“嗯,你们四个现在,现在怎么回事了?”移光也不好说。

“什么‘怎么回事了’,他俩还没有实现承诺,姐,可不能便宜了他们。”踏宫的话,惹得西施笑个不停,擦着眼角说:“移光阿,常说在家听父母,在外听长者,等大哥回来,就把她俩便宜些卖了。”

四个女人的笑声填满了一屋子,三个男人一个挨一个退了出去。

西施止住笑,问起了婉晴、追月、驰原的事,二人说不太清楚,只是听说江湖上多了一位女侠,她俩认为是婉晴。追月与驰原一直没有消息,不过踏宫、驾风倒是很宽心,都说三姐处事机敏缜密,身法高超,不会有丝毫不测。

说不完的话,叙不完的情,直说得天都蒙蒙亮了。范续端来了点心,趁机问了句砧苇怎么处置。

这一问,赶走了西施的好心情,默不做声。

踏宫见状问移光,移光就轻描淡写地说了砧苇的身份、来历和他做得坏事。

驾风听后拍了一下腿,说饶过了陈广就拿砧苇来抵当。

移光摁住驾风的双肩,朝西施那边甩甩下巴。

看得出,西施心情很沉重,面部少见的愁苦,缓缓开口,“陈广是个恶人,庸民是个魔鬼,两人该杀。砧苇算是什么?他生长在苎萝山中,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来到这花花绿绿的世界,接触到了形形色色的人物,眼界开阔了,心里起了变化,应该是正常,只不过他分明是块璞石,硬要把自己当成美玉。他被魔鬼蒙蔽了,他被恶人欺骗了。虚荣蒙住了他的双眼,邪念占据了他的心灵。我对不住郑旦阿!”

踏宫、驾风茫然地看着移光,移光说:“不必太为他伤心,走什么路是他自己选择的,出了这样的事,即使郑旦在也绝对饶不了他。不过,看在郑旦的份上,还是从善处置得好。”

“妹妹们,就依着姐姐的意,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西施看看移光三人。“续儿,你去给砧苇松绑,告诉他是去是留由他自己。他若走,多给他些财物,他愿要什么,就给他什么,不要为难他。”

范续应了一声,转身走,西施叫住他,“别忘了,松绑前,先施以家法。”

范续问用何家法,西施让范续亲手操棍,处以棍责。

对这样的处罚,移光佩服极了,尤其是让范续亲自责罚砧苇,看得出西施把轻重、亲疏、情仇拿捏得很到位。



天亮后,姐妹四人到庄园里仔细察看一番,回到正房,不一会,高厚进门来报,说有两人直称求见姐姐,移光随着去了。

西施三人猜测能是谁,在这非常时期,凡事都要小心谨慎,搞不好是官府的探子,踏宫、驾风闻听直起身就要出门,恰好移光回来,一脸的严肃,走到西施跟前,平静地说:“姐,你听了可不要冲动。”

西施站起来见移光如此形色,不免紧张起来,问:“怎么啦?”

“你知道来的人是谁吗?”移光脸色紧绷。

“谁呀?”西施更是紧张了。

“你可要挺住啊。”

“臭丫头快说呀!”

“你看。”移光说着向外一指,声音一下哽咽了,“是追月和驰原啊!”说完就哭了。

西施扑到门口,双手扶门框,“三儿,小六。”一阵眩晕。

追月、驰原来了,如同凭空而降,姐妹们聚齐了,离别四年之后。当惊喜突然降临时,人的第一感觉往往不是喜悦,而是一种庆幸的感受,尤其是劫后余生、死而复生主导下的重逢,甜蜜感被苦涩感包裹起来,幸福浸泡在痛苦里面。没有过多的语言,都在泪眼中看着朦胧的对方,此时,彼此都步履朴实地踏进了对方的心窝里,相互温暖、安慰。

随着踏宫一声惊喜的叫声,姐妹们抱在一起,伸着手不知道抓到了谁,抓着就不放开。经历了人生的坎坷变迁,峰回路转,她们不离不弃。在危难、无奈时分手,没能多说上一句珍重,因为她们谁都知道会再次相逢。在危难思念之时重逢,也没有太多的话语,因为她们没有觉得分别的太久。更因为有共同的思想品德,她们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着共同的快乐,在自己的世界里直白地表露爱与恨,捍卫着她们共同的人生理念。

她们相聚了,尽管郑旦滞留在了另一个世界里,还有至今没有下落的婉晴和小七。她们不知道为什么流泪,因为女人的泪水里内容丰富的说不清楚。

“我知道,知道你不会就这样离开我们,就这样不管姐妹们了。”追月没有了往日的从容,声音哽咽着说,“真的,真的不相信。”驰原则一直依偎在西施身边,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尽情的流泪,满脸都是冤屈。

“追月、驰原,你们怎么找到的?这不是梦吧?”西施动情地说。

追月抹一下眼泪,“我遇到了大哥。听到姐姐的情况,我俩就直接来了。噢对了老大,大哥他们迟我们一天来。”移光闻听,立即喊范续来,让他带田壮沿着追月来时的路,骑快马接应范蠡等人。

“三姐,你怎么不相信姐姐被王后那样了呢?”踏宫问。

“还怎么知道呢!当时谁留在姐姐身边,是我们老大,老大是谁!”追月的话,这才把把重逢后的喜悦从凄苦中剥离出来。

“这话我倒是愿意听。”移光说。

众姐妹嘻嘻一笑。

“再说,大哥、二哥、三哥都是什么人物,岂能让别人占了先?”追月又说:“她。”一指驰原,“整日哭闹,还要为姐姐报仇去呢。当时我猜,姐姐一定是出了城,动乱的局面下,哪里好找人。就劝说小六安顿下来,耐心等待。终于等到了今天。”踏宫驾风,相互看一眼,一个吐吐舌,一个轻哼一下,又把眼睛投向驰原,驰原“噷”一下扭过头去。西施轻松的笑一下,接着问:“追月,有婉晴的消息吗?”

追月收起笑容,“当初,我猜测婉晴不会跟着姐姐走的,我一直探听她的下落,有种说法,城破后,婉晴抱石投湖,寻姐姐去了。一种说法她冲出重围,就回到了家乡,为哥哥和父母守墓去了。还有一种说法。”追月说着看西施,“说婉晴冲出城后,四处寻找仇人复仇,手持双剑,身披紫衣,胯下白马,行侠仗义,人称‘紫衣侠姑’。”追月说完停顿一下,看看西施的表情,继续说:“姐,你给我们姐妹每人做了一件紫色的罩衣,婉晴也有,还绣着一只青鸾,眼睛是两颗夜明珠。”

屋子里又静下来。

“好了,说说你们俩。”西施说。



追月的思绪回溯到当年:夫差自刎后,战场上一片混乱,追月领着驰原却找不到踏宫和驾风,二人冲出来,远离了姑苏城,驰马向北,进入了一座小城,城里也是一片混乱,许多人都已经逃离,二人牵马走在街衢上,寻找一个安身地,忽然背后有人在喊追月的名字,追月转身看,竟然是腊梅。二人跟着腊梅进了一座大宅子。

当年太子殉葬时,太子府上失踪的人就是腊梅。当时,倔强好强的腊梅,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她想到西施给她说过的嫂子逃生的事,下决心逃出死亡。她还约喜鹊一起走,早已经被吓得失去了智慧的喜鹊,已经没有了逃生的勇气。腊梅临逃那天,叩别婉晴,婉晴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把许多的珍宝包在一起,交给了腊梅。腊梅在一个隐蔽的宫墙下的出水口,挖烂了双手,硬生生地挖出一个小洞,逃回家乡。父亲骂她不忠不孝,就去告官。腊梅硬是拉着母亲和妹妹,逃离家乡,辗转来到一个偏僻小城,购置了田产佣人。腊梅精明泼辣,不久后,就建成了一个大家宅,还为妹妹招赘了夫婿,自己却没有婚配。

追月和驰原在腊梅家居住下来。时常外出打探西施等人的消息。后来她俩遇到了田开疆。

“这时的田开疆已经屈膝投降了。”追月这样说。

“不对,田将军,是为了保住手下一千多人的性命,才甘心受降的。”驰原争辩到。

追月看驰原一眼,“田开疆得以继续留守姑苏城,我俩为了行事方便,就藏在了他的府内,坚信总有一天会找到姐姐。后来……”

“后来,追月姐就变成了田夫人了。”驰原说完极认真的点头。

“是吗?”西施脸上挂着由衷的欢喜。

“当然是啦,田将军已经辞官不做,带着小公主,跟着大哥随后将就到。”驰原一脸认真的说。

西施拉着追月的手,“真不愧为姐姐心目中的追月。”

“姐,我临来时去了腊梅那里,腊梅送给姐姐一件罩衣。”追月平静地说着,驰原把罩衣取来,展开看,上面绣着一只青鸾,却没有眼睛。西施盯着发呆……

“这就怪了,田壮和宋平去过田开疆那里呀,怎么不知道三姐在那里?”踏宫一脸的疑惑。

“什么?田壮和宋平与你们在一起?”追月问。

“是呀,我和驾风啊。”踏宫忽闪着眼睛。

“怪不得,开疆怎么也留不住他俩呢。我还嘱咐过开疆,等他俩下次来时,打听一下你俩的下落呢。”追月不无遗憾地说。

“他二人只去了这一次,后来杀了雅鱼,就不能再去了。”踏宫说。

“一群蠢笨男人!”驾风说完轻哼了一声。

“不是男人笨,而是他们不敢去想。你两个不给田壮、宋平两个人承诺的话,二人就留在田将军那里了,你们不就早找到了吗?”她们的对话,打断了西施的沉思,接过话茬说,说完笑起来,“追月,你的两个妹妹想耍赖毁掉婚约。”

聪明的追月立刻明白了,说:“能有个约定就算不错了,不像有的人,田府上下,我一个个挑着给她选,她可好,说非姐姐选的她就不依。”

追月的话说得驰原羞赧的笑了。

西施亲昵的一只手搭在驰原肩头,忽地想起来什么,对移光丢个眼色,“高厚这个后生——现在——在哪里?”

移光眼睛忽闪一下,“我这就去叫他来。”

高厚在一屋子美人的嬉笑声中进门来,惊得他不敢抬头,一时忘了说什么,也忘了施礼。

“高厚,你对庄园有大恩,你不但不求报,反而甘愿做庄园里的人,姐姐和我们姐妹,对你充满了感激和敬佩。”移光先说。

追月明白,跟着说:“既然有大恩就得重赏,看你眉目清秀,一表人才,不是泛泛之辈。”

“对。”移光说:“姐姐决定为你赐婚。”

话音刚落,高厚扑通一声跪地,不知是吓的还是感动的。

“义士请起身,以后不要再行此大礼。”西施说着追月将高厚拉起来。“义士不仅对庄园有大恩,而且人品敦厚出众,品德高尚,我决定为你婚配,义士不必推辞。”西施说着,扫视姐妹们一眼,“妹妹们,像高厚这样出众的义士,配谁最合适呢?”

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驰原。其实在移光、追月说话时,驰原就打量高厚,虽然相比年龄稍小,但是模样俊美,举止得体,心就突突跳起来。

“那么就这样定了,等大哥回来,就完婚。还有你俩。”西施说着指指踏宫、驾风,又说:“移光、追月,现在就开始准备吧。”

晚上,旋波回来了,说见到了嫣然,把这里发生的事情细说了一遍,担心庄园里的事,就急着赶后来。

旋波归来,姐妹们完成了这次重逢,她们都是那样的满足,她们人人依然如故,只是驰原没有把小猫抱来,为此踏宫、驾风一晚上没少拿话语挑逗驰原。西施、移光、旋波的孩子们给姐妹们增添了了更多的话题和快乐,没想到一向风风火火的踏宫、驾风对孩子的心却是那样的细腻,两人一只腿上抱着一个。

第二十一章(续)

 四

第二天,范蠡等人骑马飞驰回到庄园。他们在路上遇到了田壮和范续,简要的了解到庄园里发生的情况,马不停蹄,连夜赶路。见到西施,西施依然是笑吟吟的,与姐妹们准备着什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过范蠡还是看到了西施眼睛后面强忍的泪水。西施只是对他轻轻地说了句:“你可回来了!”毫无埋怨,只有期待与依赖。

范蠡回到大堂,面色凝重,透着一股浓重的杀气,抽出专成的宝剑,猛挥下去,一张长案被拦腰劈开,用从没有听到的愤怒语气低哑地说:“众兄弟都给我听着,以恶欺善,本就为我们所不容,况且欺到了我们的姊妹身上。我范蠡历来讲求忠君爱民,与人为善,而今一个人面兽心的魔鬼和一个不知廉耻的琅琊令,改变了我的初衷,对待不义,不能畏缩。”

跟随范蠡回来的,除了专成、要义,还有田开疆、要义的二帮主、三帮主。见到范蠡如此的大动肝火,大家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

专成却故意说:“大哥,弄不好要对抗官府噢。”

“哼!”范蠡一脸的蔑视,“就是勾践来了,也杀他个有来无回。二弟聚齐所有家丁,分发兵器,人贯甲,马上鞍。三弟,派人找到庸民。”

正在范蠡仔细斟酌应对办法时,西施款款进门来,众人闪在一旁,西施对众人挨个施礼,见到田开疆还问小公主呢。田开疆要行大礼,被西施止住了,回答到孩子范续接去了。西施还吩咐范续好好安置要义的两个弟兄。看到被劈成两半的长案,轻轻一笑,随后就向大家说了为三位妹妹举办婚礼的事。众人齐声叫好,

西施面向范蠡深情地说了一句,“面对魔鬼,抽出你的宝剑。”范蠡看到了西施那双原本就明亮含情,曾经充满过哀怨,充满过欣慰的眸子里,闪动着坚毅的目光。

西施说完就走了。

西施的话给予范蠡极大地鼓舞与动力,原本还残存的“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思想,一下跑得精光,他要用自己的力量,为自己的事业开辟一个良好的环境,在惊慌担忧中生活,再富有也不是一个成功者。

当听说最危急时刻是莫邪宝剑和那头花鹿保护了西施时,范蠡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自责和羞愧,他现在几乎是期待着庸民或者官府带兵来,他要痛快淋漓地发泄一场,证明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西施的人。

想到庸民,范蠡的心里其实挺复杂的,他爱惜这个人才,曾经竭力保举他,并委以重任,他相信自己知人的眼光,然而却在庸民身上却看走了眼,这对自己来说是一种侮辱,更是一股愤怒。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庸民已经彻头彻尾的变成了庄园的仇人,找不出一丝可以原谅的理由。想到子贡多年前给自己讲的黎弥的故事,范蠡只有一声长叹,感叹子贡的良苦用心,感叹子贡的识人的目光。

其实范蠡自身不是对庸民没有一点防备,离开庄园前,他就仔细叮嘱过移光,他自信的认为,无论从智慧上还是能力上,假如庸民以某种接口真的跳出来,公开叫板,庸民绝不是西施、移光、旋波三人的对手,所以才放心外出,他没有想到是,庸民竟能采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对付西施,他发誓一定要捉住庸民,向他清算所有的恩怨,彻底洗刷他泼向西施的污秽。



范蠡兄弟三人此次外出收获颇丰,一是为庄园寻找到了新的落脚点,他准备将庄园迁往交通发达、商贾云集的陶地,范蠡认为那里是南北东西的商业中心,并且从风水学上、易学上看,那里是一块风水宝地。二是重新召集了要义的玄帮弟子,将帮规变为商规,形成了一张遍布各诸侯国的商业网络,渗透到了各个重要的商业领域,全网络运作起来几乎能控制诸侯国的主要的经济命脉。三是消除了多年的心中困惑,为一些问题找到了答案。

范蠡去了会稽城,暗中拜访了逄同,逄同向范蠡讲述了范蠡离去后的事情。

当年,确知范蠡离去后,勾践气愤之极,又在季菀尸体旁发现了范蠡的头盔,更下定了追杀范蠡的决心,他一面把会稽城封赏为范蠡食邑,一面派卫队长岩鹰找寻范蠡的下落,将范蠡留下的权利就交给了庸民。庸民掌管了军权后,最先派小民驻守南城,他坐镇姑苏城,把姑苏城当成了重要的军事中心,在此整顿军伍,补充兵员,完善兵种。后来小民从南城筹集了大量的军事物资,越国军力一下就壮大了好几倍,逐步具备了北进争霸的实力,只是勾践认为时机尚不成熟。开始两三年内,并没有举兵北进的意图。不过小敏的做事能力得到了勾践的赞赏,跟随身边,委以重任。令众多大臣没有想到的是,庸民出奇的失踪了,小民就接管了庸民的权利,执掌兵权,后来就领兵北进了。

说到这些,逄同不解地问范蠡,“当年相国一直主张必要时退守南城,说南城里有千军万马,小民真的从南城获得了充足的军备,小民真有那么大的能力吗?”

范蠡向他解密,“当年建南城,就是为了防备吴国突然生变,所以在靖乱后建南城时,将获得的大量军备囤于城内,为掩人耳目,将大量的铜、锡和铁,做成板包在了殿堂的支柱上,战时,取下来就可打造上几万件兵器;房梁全是浸过油的硬木,取来就可以做成弓弩、矜柄;城墙内层全是做箭杆用的细料,外面用油泥裹着,几十年都不会腐烂。”

逄同听罢“哎呀”一声,接着说:“怪不得呢!只有如此才合理,我的猜测才应验了。当初就有传言,庸民与大王放弃军伍整备,全利找寻你,怕你策动军士生变,我不信。庸民可是你一手栽培的呀,他怎么会那样忘恩负义地做事。明白了,他们是怕你去了南城,然后打败了他们。对,就是这样,才派小民守南城,派其他臣官去,大王不放心。”逄同说完摇摇头,“人心叵测!”

“那么小民怎么又夺了庸民的军权?”范蠡不解地问。

“其中原因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庸民兄弟不和,庸民动辄呵斥谩骂小民,积怨太深吧。”说到此逄同觉得奇怪,就问范蠡:“少伯兄,怎么想到庸民呢?是不是……”

“是啊,他千辛万苦地去了我的庄园,说是为了跟随我。”

“哎呀!不好!此人能帮着大王追杀你,落魄时又追你而去,必有企图。让我想想。”逄同说着来回度步,猛然间双手一拍,走到范蠡跟前,俯身说:“少伯兄,你是不是带走了西施娘娘?”

范蠡点点头。

“你离开庄园时,庄园里还有谁?”

范蠡如实说。

“你速速赶回。”说着就拉范蠡。

范蠡问为什么。

“庸民怎么会追随你去呢。他是在找寻西施娘娘!”

范蠡不解。

“庸民掌管兵权时,有一次邀我去了他住处叙谈,说的是你的五行战法。为了越国的利益着想,我就把自己的理解说给他听,一直到了深夜,一个衣着鲜艳的女子端上来酒食,我俩边饮酒边看女子起舞。带了酒意的庸民,双眼僵直的看着女子,样子好吓人,突然从案下拿起鞭子,扬鞭打在女子身上,好狠的一鞭,直打得女子浑身颤抖,庸民随口骂:‘臭脂粉,滚下去!’女子颤巍巍的退下去。”

范蠡问女子是谁。

“不认识,也从没有见过,身子瘦弱,看样子是个下人。女子退下去后,庸民又拿出来一只异常精美的玉卮,我们就用此具对饮,我惊讶这样的玉卮,天下少有,只是听说吴国王宫里有,就故意问他,他酒意甚浓,炫耀说,玉卮正是来自吴国王宫玉阳宫,是西施娘娘的专用酒具。这时他神秘的告诉我说,西施娘娘没有死,死的是郑旦,还说他当时就在玉阳宫,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实情。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庸民一脸的不满足,眼睛贪婪的发绿了,叹口气极度遗憾地说:周身所有女子都是脂粉,即使换上了西施的衣服仍然是裙衩一个,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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