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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变妖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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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起来,也不要先表明你的忠心。”我起身站在他旁边:“你可知当时云仲是如何知道那密道的存在?”

他摇头道:“这等机密,岂是我这样的一个先锋可以知道的?”

“因为我!”当这样的一个重雷在他耳边响起时,我细致的看着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变化,考量着这个人可以相信的底线。

他不相信的看着我:“您不是深宫中的公主?”

“你瞧着我杀乔蓝氏的身手,像吗?”乔蓝氏也是个中高手,可对我的一击毫无反抗之力,足见我的功力在她之上多少,何况当初,占亮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也是显露了不凡的功夫。

他颓败的后退两步,脸上交织着爱恨情仇。

“你且听我一言,若是同意便忘了这桩事情,若不同意,我愿带着孩子自你军中凭着本事离去。”

他一咬牙,终是狠不下心,目光接触到路遥娇憨的小脸时,柔和得一丝仇恨也不见,便点了头:“说!”

事成事败在此一举!

我悠悠的坐下:“云仲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他害我娘亲,害我腹中孩儿,我想他对天母的忠诚也是可以数得清的。私心过重的他连个婴孩都不放过,显然是想要他妹子的儿子将来继承大统。其实对于皇权之类,我并不看重,否则,如果我要,天下可尽在我的手中。”

叹了一口气:“造化弄人,现在我哥哥嫂嫂不知生命安全如何,金色内部斗争也厉害得紧,作为当今世上两大帝国,双方中任何一方出现内乱,就有可能引发战端,造成百姓苍生的苦难。我非圣贤,自保足矣,可偏偏我也有私心,我要我金家天下平安、百姓富足,要云仲为我母妃和良妃偿命,要他为自己做过的事还个公道。所以,我不得不插手这足以引响天下大局的政治之中。

国之必须,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乱世将现,必会需要一方霸主来一统天下。我父皇年事已高,且渐无心政事,我兄有此大才,可心不在此,他愿陪美人儿而舍天下,放眼世间,…qī…shu…wang…能担此任者,唯云帝玄宇一人。他有治国大略、且能够对亲人冷血、对百姓热心,乱世可以平祸、太平天下可以创造盛世王朝,所以,我愿助他,向我父兄劝说,两朝合并之期指日可待!”

“介时,天下货币、商旅、教育、官府皆可统一,天下大同!”一席话平常中透着无限的引诱和生机,让占亮眼睛闪着无限的向往。

果然是个人才,仅那简短的一句话,就可以看出他的韬略不凡。

我点头赞同他的观定:“于公于私,我都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他沉默许久,才问:“我手上不过这二千单九个兵勇,能做些什么呢?”

明显他说这句话就是愿意帮我,顿时眉开眼笑:“兵不在多而在于精,你若信我,必将你这两千单九个兵勇练成破敌之弩!”

他抬起头,想要从我自信的脸上找到自信的源泉:“行军打仗和练习武功完全不同,你一女子凭你是谋略见识都胜人一筹,也万不敢说出这等狂妄的话来!”

我神秘的一笑:“你可知,这深山之中,蕴藏着无穷的能量?”

他思虑许,乍然醒悟:“夫人可是指那被您唤作白磷的东西?”

“一半一半。”我示意他坐下来,将白磷的特性解释给他听,并边比划着将喷洒和保存的工具示意图勾勒了出来,相信以他的聪明才智,很快就可以从中领略到火的好处。

“呀!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吸吁不已:“然则,这深山之中,我们连吃住都难解决,又如何可以练兵呢?”

我看着他的眼睛:“近日,我必需赶往金色太子府一趟,你带几个机灵的与我同行,到时定可以找到一条运物资上山的路来。”

他大喜过望:“只怕金色太子殿下难以说服!”

“相信我,他定然求知不得!”两人答成共识,这样的建功立业、留芳百代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遇到的,相比之下,当初害得他们五万兵勇几尽灭亡的仇,就非常小了。何况,两军对垒,本就是你死我亡的事,各位其主之时,又何来的情谊?这些,久浸战场的他比我懂得多多了。

权后

052 生病

原本计划等路遥长大一点,满了百日再走,可谁知山里潮热突变的天气让他生了病,咳嗽得厉害,草药已经没有办法好好的控制他的病情,我心急如焚,占亮对孩子的关心不下于我,常常在夜里徘徊在我们住的木屋旁来回度步,但是军中虽有医生,可也治不了这幼小的婴孩,唯一的办法便是尽早下山,寻医问药。

“夫人,东西都收拾好了,咱们快些上路吧!”山子忧心的看着我怀里咳得几尽喘不过气来的小宝宝,焦虑之色益于言表。

孩子每咳一声,我心里就牵动一下:历经了千辛万苦才生下的孩子,怎么就得不到上天的倦顾?亲吻着他的小手,细心的用小被子将他裹好,才起身坚定的看着占亮:“你将这里安置得很好,相信我,这次我与你们共存亡。”

因为恨,我们结成了同盟;因为大爱,我们由仇人变成了最亲蜜的战友!这可否就算是同袍之情?

他们二千单九人之间肯定是,因为他们和谐得、统一的、默契得像是双生儿之间的那种与生俱来的亲情,而我,则是这二千单九个兵勇的家人,这个孩子就是他们所有人的孩子………倾注在我和路遥身上的,是他们对自己妻儿的牵挂!

两日功夫,就赶到了山脚,但并不急着出山,而是呆到黑夜,趁着月光的朦胧,我们在夜色的掩护下靠着对地形的熟悉,成功的潜离了金色边观的防线,攀越城墙,进入了清水镇。

清水镇,它的特殊地理位置让它的经济繁荣,所以,自然就有地字一号的分铺。

一个老人家听到敲门声后许久才来开门,见到我们这简陋而又平凡的装扮,十分不解:“请问几位夜半敲门,有何贵干?”

我不言语,从怀中拿出那块月形玉佩,举至他的面前,眼神疲惫却不失清亮。他迎着灯光看来,忙让开身子,躬腰引我们入内,复又左右观望了一下,才关上了大门。

“不知小姐来了,还望恕罪!”老人跪地行礼,地字一号除了老管家与当王,没有人知道我真实的身份,只知是小姐,与当王一般尊贵的小姐,不可得罪,她的话如同当王的话一般的好用。

“请起。”我看着他:“帮我们准备平常百姓家的衣服,另外,找好马车,明日一早送我们去帝京。”

“是。”没有多问,简单精练的程度比之他表面上看来的老实与淳厚完全不同………这就是地字一号当王训练出来的精英,若是我猜得不错,他很可能还是一个武林上成名已久的江湖人,这也是地字一号的一种特色,藏龙卧虎的程度不下于一个权臣或是帝王的隐士。

待我们刚梳洗完,那老人就端了热茶进来,对着熟睡的孩子道:“小姐,这娃娃身上不大爽净啊!”

我心中一喜,知是遇到了杏林高手,忙问:“可治得?”

他略一点头:“若是我家夫人在此,定能瞧个分明,小老儿只能先开个方子,替他护住心脉。”

感动的眼泪滑下,这是路遥儿生病以来,我听到的第一句让我心安的话,紧张了近月余的身子突然放松,泪就无声的滑下。

占亮忙道:“还请老掌柜快些开单抓药!”一行人疲惫的脸上都有了喜色,精光闪闪的眸子里无一无闪着光亮的泪花…………喜悦也会传递,连着老家人也开心了起来,明了这个孩子对我的重要性。

夜里醒来的路遥儿喝了两副药之后,果然呼吸平稳得多,可能是药效的关系,他开始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据那家人讲,这药里含了少量的安眠成份,让孩子空余的时间睡觉,可以减少咳嗽,就能让肺和头脑休息一下,不受伤害。

心下稍安,却也更是担心:若是不能及时见到竹墨,这孩子的药性压不住病症,睡梦中也开始咳嗽的话,怕就会影响到生命了!

总算中路遥儿可以在往帝京的途中安稳的睡眠,减低了他的痛苦。那老家人匆忙间准备的车驾都相当精致,里面为了照顾我和孩子还专门铺上了松软的被褥,舒适的空间似乎还熏过了宁神静气的檀香,让紧张着神经的我,渐渐放松下来,抱着小路遥儿,享受着这路途中的温馨。

马车停了下来,占亮掀开车窗,低声说道:“夫人,这帝京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戒备十分森严。”

“哦?”心下起疑,探出头来,果然!

帝京城楼虽然平日里也是哨兵把守,暗桩无数,可今日的帝京却格外不同,城墙头上竟然还挂有客华庭的将旗!这些虽然占亮看不明白,但久经沙场的他凭着一股子直觉,就能判断出帝京有事,这不得不说他是个可用之将才。

我点点头,凭着前面那些人车马全检,人人查验的细致,想来我这容貌是如何也会惊动城楼上的客华庭的。便沉声交待:“退。”

马车缓缓绕过城门,沿着高墙下行走,好在不时有车马与我们同向,因为附近有庙宇可以参拜,于是,为了不让这一行两车三骑引人注意,我们分散成两队行走,皆是向着城东不过十里的朝闻寺,在那里汇合。

我们前脚停车在寺前的竹林,后脚就听见占亮沉声问道:“我家夫人在小栖,来人可否绕路行走?”

那人低声一笑,答不对题:“酒香路人醉,家有五加皮。”

闻言一乐,掀开车帘快步奔去,连人带衫的揉进他的怀里,声音中压抑不住的哭意浓软了呼唤声:“易大哥!”

轻轻的接住我飞奔过去的身子,安抚的在肩头轻拍:“好了,到了家了一切都好了。”

一旁的占亮见我们如此熟悉的拥抱在一起,从来人温柔细腻的疼爱动作中看到了彼此间的情谊,默默的转身走开,示意留下空间给我们相聚,便带了人在四周戒备,心中涌起一股失落,像是原本捧在他们手心里的宝,被人接棒走了一般。

053 奔波

当竹墨小心翼翼的从襁褓中包出粉雕玉琢般的遥儿时,她喜及落泪又忧心重重。

良久,轻搭在孩子瘦小胳膊上的手才拿了下来,眉目纠结:“俗语说:生孩子另早七不早八,意思就是早产的孩儿宁可在七个月时早产也不要在八个月时早产,虽都是早,而且多养在娘胎一个月本是好事,偏偏八月的孩子难养些。可怜这孩子在娘胎时又没有得到好好的照顾,营养严重不足下还受了重湿气,只怕……”

未及她说完,占亮低低的吼了一声:“莫要再说了!”虎目含泪,抢过在竹墨怀里的孩子,粗糙的手极温柔的替他包好小被子,只留下一张小脸露在外面,红润的婴儿面在熟睡时丝毫看不出他身体的不良。

竹墨眼中含泪:“月儿与我情同姐妹,你这样待她和她的孩子好,我也感激,可是孩子的一线生机只在我手里,所以,你留他在这里吧!”

占亮闻言,怀抱孩子离去的身子一顿:“你自己的孩子都还在病中,天花若是染上路遥,两个怕都难保。”

竹墨脸上扬起一抹苦涩:“你当我不知道么?不用怀疑我,你且将我儿子抱走吧,未治好小路遥之前,我万不看不他一眼。”

说得甚是绝决,占亮回头眼中闪着光亮,那里面是崇敬、是欣赏,更多的是感激,交换了孩子,他郑重的跪下:“易夫人,这孩儿我会教奶妈好生照顾,也会按时喂服您开的药,请放心!”

竹墨点点头,婉柔的神色散发着母性的光辉,眼神扫过自己儿子还长着水痘的小脸:“两个对我同样重要,你且抱他走吧!”说完狠心的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也不再看那不过才半岁的孩子。

竹墨心里有着对我无比的爱和牵挂,她将这种感情转移到了路遥儿身上,而我也有跟她一样的情怀,而我将这种情怀转移到了远在皇城、临床待产的小丫身上,所以,这一切的一切,我都不知道,待我知道的时候,一切都转化成了浓浓的复仇之心!

梅开两朵、各表一枝。

那边,我将孩子万分郑重的交给占亮,让他带回易府给竹墨医治,而我来不及休息,生生斩下与儿子之间的连系,带着无限的牵挂跟易叶风趁夜摸进了皇宫…………父皇病危、小丫待产、云亲王与雨亲王剑拔驽张、太子殿下沉默不语,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等待着一个暴发的契机,那契机或许就是父皇的死讯!

所以,即使心心念念着路遥的病,我还是选择当个狠心的母亲,把他交给了竹墨。焦虑的我根本没有发现身边的当王、那个一直都是随风随性的当王,眉眼间也隐藏着深深的牵挂!

一路上两人身如鬼魅的晃过来回巡视的兵勇,我凭着对地形的熟悉,带着当王,两人成功的进入了父皇的寝宫,那里门口也是重兵把守。

我们伏在屋顶上不敢动弹,细细观察之下,我传音入密:“一刻之间,竟有十六队卫兵巡逻,将整个寝宫像个铁铜般的围了起来。”

易叶风回道:“可能看出是哪路人马?”

我摇了摇头,心中十分疑惑:“有客华庭手下的、也有铁诚手下的,我不知道两方人马是不是一路的,但瞧着他们之间并无恶意。”

易叶风点头:“那就是了,不然不会交叉而行,应该只是在某种问题上达成了一致意见。”

如果是两队人马,那么即使我们两人抽出一个暴露自己,也定无法引开他们所有的人,他们同时守在这里,为的就是相互监督,谁也不信对方。

我苦笑一声,没想到金色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易叶风用手轻碰碰我,指着远处的两个向这边来的人影,示意的点点头。

我马上明了他的意思,那是尚药监和一他侍卫,他们定是送药前来的,心头一喜,两人同时行动,退下了房顶,再出现时,我已成了送药的小太监,而他则成了监视着我的侍卫。

端着药,小心翼翼地走到宫殿门口,那守门的侍卫中其中一个曾是月华宫的侍卫,我瞧着分明,便放下心来,跟着易叶风走了上去。

“站住!腰牌。”

将腰间系着的牌子递上去,让他检查,这还只是第一道门,里面还有两道。

他看了看牌子,又看了看易叶风:“从来没见过你,你……”话还没说完,我突然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他大吃一惊,好在人够机灵,忙转口道:“还道是来了新人,原来是太子府上铁卫。”嘻哈的假笑一声,还伸手假装亲热的拍拍易叶风的肩膀,打开了门,放行。

当我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听见他浅浅的叫了声“公主”,然后用极小的声音说:“第三道门,诚哥亲自守卫。小心第二道门。”

我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端着汤药的手尽可能放松,平复着心情跟着当王继续进去,那第二道门的守卫刚也听到了前面人的话,只稍稍打量了一下,便让我们进去了。

铁诚像只铁塔一般的坐镇在内室门口,他的身边有六个跟他一样全副武装的人全神戒备的守在那里,削瘦了许多的他眸子里全是冷清的看着对面,我略抬头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竟然是二哥跪在当地!

几年不见,他已经长成了一个高大威严的男人,棱角分明的眉目间满是森严的气息…………属于王者的贵气和属于战狼的狠厉!

054 遗命

铁诚亲自守住父皇的寝门,而身为亲子的二哥却跪地不起,这是什么状况我不清楚,但从当王掌握的情况来看,二哥与华庭早是一路,两人把握了帝京近半的亲卫部队,当然还有二哥远在西边边界的金色二分之一的兵力!

不愿意去想这许多的事情,我心里急迫的只想知道父皇现在的状况!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父皇病危,作为他最疼爱的女儿的我,现在才回到他的身边,一墙之隔的距离,在这气氛极紧张的空间里,怎么就那么遥远!

铁诚一眼就瞧破了我的伪装,他一挥手,便放了我们进去,急切的生怕低头沉思的二哥抬头看见我,这二十年的兄妹,十六年我朝夕相伴,他对我的身形再熟悉不过!

神色复杂的看了铁诚一眼,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叫他一声诚哥哥,只好感激的点一下头,便跟在侍卫装扮的当王身后,走了进去。

明黄的龙纹纱帐,夜明珠映照下的寝宫竟然十分冷清,除了神形削瘦的刘水陪伴在侧,父皇的床榻前竟没有一人陪侍。

眼框一酸,泪几欲落下!曾几何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帝王竟没落至此了吗?他身形健硕,身怀绝世神功,又如何会大病至此!

忍不住挨着床边,跪了下去,手握着他瘦长的没了人形的胳膊,压抑的低泣。

刘水大吃一惊,但他毕竟是跟在帝王身边久经世面的人,只探出头来,瞧了一眼,便跟着落下泪来:“公主,可回来了啊!”

许久,父皇也没个反应,我探他脉路还在,只是混乱得不行,便哽住了哭声,轻问刘水:“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有人通知我?”

刘水用袖子抹了眼泪,长叹一口气:“也就不过是这三个月来的事情。早想着派人去天母报信,但兹事体大,云亲王雨亲王太子三人意见不统一,雨亲王坚持不准告知公主,太子气不过,可没办法,云亲王也同意雨亲王的做法。可是皇上想公主想得不行,常常晕睡前就向老奴念叨公主,无奈之下,老奴托了信得过的人去天母报信,只说皇上想公主了,可来人回来说,公主不在天母宫中,出外游玩未归。”

是了,三个月前我刚从两国边境躲进深山,任是大罗神仙也是找不着我的啊!

“是什么病?可有查出?”

刘水悲叹一声,手指着父皇床头还点着的香檀:“公主,正是这害人的东西!”

我不解,在当王的示意下凝神细闻,只淡淡的香意撩人,可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当王口型轻张:五石散!

当下如雷轰般的呆坐在地,怒目瞪向刘水,压抑的怒气在低压中杀气顿现:”父皇何曾有这种嗜好?他的饮食起居向来都是你一手包办的,如何会染上这玩意儿来?“

刘水扑通一声跪下:”老奴有罪,老奴罪该万死!“

”快说!“

”皇上他常想起洛妃娘娘和良妃娘娘,每有此时便头疼不已。起先是孟太医开出了一剂五石散,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多用、不可常用,要老奴加上皇上的檀香中做夜晚安神香来烧,可谁知皇上用了一次后感觉良好,夜可安眠,头也不疼,精气神全回来了,于是后来每夜安置前都要烧上一小撮香来才行,渐渐的……”

渐渐的就染上了这毒瘾,他不往下说,我也猜到了。

“刘公公啊刘公公,你可真是糊涂!”一掌扫去,刘水跪地的身子扑地,他压抑着低吼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怎么回事?”我虽气他,但见他吐血也有心疼,毕竟在幼年之时,他也是那般的疼我。

那一掌我分明只是虚气,没有用力,怎么可能让他吐血扑地?

“不关……公主的事。”他在我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脸上挂着苦笑:“老奴早已是风烛之躯了。皇上……”

“咳咳……”一声轻咳夹着长长的一吐气,床上的人影动了一下,刘水忙凑上前去,我也跟了过去,只见父皇干枯的脸上一双无神的大眼睁了开来,虚无的没有焦距。

“父皇……”低泣一声,握住他略抬起的大手。

“是……月儿回来了吗?”父皇的眼角湿润,看着我的方向有了点神采。

使劲的点头,将他的手抚上我的脸:“是,是父皇的小月儿回来了。”

安慰的笑笑,慈祥的神色满足的点点头:“回来就好,回来了了父皇的心愿。”

刘水一旁感动的落泪:”皇上做梦都想见公主一面,公主总算是回来了。“

”月儿,你听着父皇说。“他像是用尽了力气:”老大老二都有野心,各自都有着自己的势力,太子专事女色,你要替父皇杀了……杀了……墨色!“

杀墨色?!我一震,旁边的当王也是一震,万没想到父皇竟是要我去杀了墨色!

我摇头哭泣:”父皇!“

他突然睁大双眼,狠狠的盯着我:”不杀她,太子成不了大器!不然,你就等着带天母大军踏平金色寸土!“

骇然后顿,失足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已近癫狂的父皇:”那是金色的疆域!“

苦笑的看着我,父皇顿了一下,积蓄着力气般好久才道:”我又何偿不知!但朕的江山万不能落入赵氏与客氏两个贱人留下的种手里,否则……无疑是国将更姓啊!“

我不懂:”天母云姓天下,若是得了金色,又如何不会更姓?大哥二哥好歹是金姓天下?“

父皇神色颓废:”哼!月儿跟那两个逆子又如何作得比较?“

055 诡异

黄蔓卷落,一丝微风吹起,父皇的身子竟随着凉薄的风意渐渐的向枕后倒去,眼神渐渐又失了焦距,握着我手的力度也没了,整个人晃晃忽忽的看着顶上的蔓帐:“如媚,等等我……”

“皇上!”刘水压抑的哭着,本就没有精神的脑袋一下接一下的磕在冰凉的地板上,撞击着声响。

屋内的动静终于还是惊动了守在门口的铁诚和二皇子金雨,他们一前一后的冲了进来,当王拉着失神的我退到了人后,跪地垂头而泣。

没想到这赶来见到的竟是父皇最后一面!

铁诚示意太医上前,孟太医带着众位太医院的老人们一一把过了父皇的脉搏后,沉痛的跪地高呼:“吾皇架崩了!”

一时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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