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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变妖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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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诚示意太医上前,孟太医带着众位太医院的老人们一一把过了父皇的脉搏后,沉痛的跪地高呼:“吾皇架崩了!”

一时间,屋内哀声四起,自这殿阁为中心,周围跪倒了一片,四下升起白色的蔓帐,连着宫内照明的灯笼也全部都换成了白色,凭吊着一代帝王的逝世,悲伤在皇城中蔓延,似乎连着风都传递着伤心的迅号。

不大会儿,太子金阳才匆匆赶来,换了一身素蒿的他身形修长,但削瘦不少,大大的眼中写满了悲与伤痛,没有流泪,只是默默的跪在当头位置,看着床上形神瘦弱的父皇。

刘水见太子到了,眼神略扫过我跪着的位置,从怀中拿出一份昭书,高举过头,跪地打开宣道:“吾皇遗命!”

金阳神色不变,倒是身后紧跟着的二哥身子震了一下,却也没有抬头,看不清神色。

“朕知命不久矣,太子亲政时日不过半载,时天下太平,特召大将军秦晏回朝辅政,雨亲王率西路兵马沿边关行走,驻防北地,云亲王率亲卫及帝京驻防部左卫部分赶赴西地,以防天下有为心不轨者趁机发难。太子守丧三月登基继位。钦此!”

金阳沉默并不伸手接昭书,而是回头死死的盯着二哥,道:“二哥以为这遗昭如何?”

二哥抬头,高出金阳并个头的身子直立起来,顿时显得金阳更加削瘦:“太子接昭吧!”

不待两人眼中的火花碰撞,门口已有人冲了进来,跌跌撞撞的赴到龙床前跪下,连磕三个响头,才哀呼一声:“父皇!”

不是大哥金云又是谁?

他的迟来我并不在意,反到是金阳与金雨两人消了彼此的恶意对望一眼,均闪出不好的讯息来!但不来得及两人发话,已见屋外百官齐呼:“皇上啊!”

金阳低骂一声,从他口形中我瞧他用英语骂道:shit!

“来得真快。”金阳冷笑一声,看着前面哭得正伤心的金云,道:“大哥不是身子不爽?且莫悲伤过度,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一向温文儒雅的大哥此时完全没了平日里冷清而又高雅的神态,一副高亢的嗓子喊出的哀号声让闻者伤憾,见者落泪,可偏偏与他性子相差甚远的表现让熟知他本性的人觉得太过虚假,表演成份太高的让人无法相信。

眼泪是真、悲伤是假。

金雨皱起眉头没有说话,只是单手向后做了个非常平凡但肯定意义不凡的动作,立马我见窗前跪立着的一个侍卫悄悄退了出去。

可怜他还未走出正殿,就听见了一声闷想,我猜定是已有人在这院了部了局,达不到他的目的,似乎谁也别想着离开。

当王拉了拉我的手,好在我们处在最边沿位置,看得到别人而别人却看不到我们,他用手在地上比划道:“恐怕有变!”

我虚应着用手指点了点头,心下明白,今天搞不好在父皇塌前,就要上演一副兄弟相残!

刘水抹着眼泪,望着金云:“云亲王来迟了,这是皇上昭书,请过目!”

金云跪着转身接过了,看也没看一眼,道:“大胆狗奴才,父皇刚逝,你就敢冒他之名,私发假昭么?”说罢,一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了过去!

金阳金雨离得最近,一人迎掌上去化解攻势,一人巧妙的将刘水拉了一把,退到安全位置依旧跪着。

刘水咳了一声,咽下一口痰道:“云亲王莫不是怀疑老奴对吾皇的忠诚?”

“父皇已逝,你的忠诚对谁本王也不清楚。”金云话说得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伤人,一指刘水不忠,二指他当着父皇有了新主子。

刘水气得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倒是一旁的金雨沉默许久后讲了一句话:“我信得过刘公公。”

昭书中所写内容对雨亲王没有一丝好处,所以他如果信的话,对于云亲王无疑是个打击。

果然金云转过身来看着他:“二弟可有听清里面内容?”

金雨点点头:“刘公公已当着这在场亲王贵胄的面念了个清楚明白。”

金云拾过遗昭,重复了一遍,道:“这假昭中书道:二弟你要率部赴北、而兄我则率部赴西,唯秦晏率部来京辅政,如此,我金色三军交替驻防,同时行军,无疑已是相当大的漏洞,若是周围确有有心生事之国,这不是给了敌来犯之隙吗?”顿了一下,将昭书收起,接着道:“父皇雄筹大略,岂会犯下如此错误?分明是无知阉人私下篡改了父皇遗命才是!”

金雨道:“我终日守在门外,虽听不分明,可也知这是父皇意思,大哥久在龙侧伴驾,父皇心思你还不明白吗?”

金云道:“也要有人做证才行啊!二弟也说了未在身侧、听不分明!”

我心下奇怪,这两人为何要在这一纸昭书上搅个不明不白?

当下琢磨起来,又想着父皇临终时对我说的话,突然恍然大悟!

此刻刘水又重新跪赴在父皇塌前,神情诡异的冲我的位置笑了一下,仿佛在笑着那位亲王的无知,似在对我说:公主,可瞧见了他们的丑态?且不要负了皇上的遗命啊!

那笑容太奇怪了,以致于我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突然就见他一头撞上了龙床旁边的柱子,顿时鲜血直流,命丧当场!

这一突变让正在争执的两人都呆了一下,金阳大吼一声:“都给我住口!父皇尸骨未寒,你们还要在这灵前争吵不休吗?”

挥手叫人将刘水的尸身收敛一下,停放在父皇塌下。

我心中某处突突直跳,忽然眼眶中亮了起来:金云不愿离开帝都,因为这里有他们赵家浸淫了几十年的基业,他们的根基在这里,若是移动,便失了作用,发挥不了最大的功力,更何况驻防京中的左卫部队是华庭的部下,明摆着就是扶持金雨的人,他们随着金云赴西边,不就是监视加控制了金云的势力吗?

金雨手握金色重兵,得皇命调动,他并不一定就会完全按照遗昭所说沿边关行走,而是想要这个机会逼得金云无路可走,再打着扶新君的称号率众直赴帝京!

056 驽张

铁诚手下的侍卫、金雨手下的侍卫皆被金云手下的亲卫以三倍于他们的兵力困住,而此刻在真龙殿的正堂之上,正上演着三兄弟鼎立之姿态,各有各的打算,各有各的支持者。

一份遗昭、刘水自尽都逼得我喘不过气来,退无可退之下就只有挺身而出!

当王轻轻拍拍我的手背,明白我的意思,于是我便在三人剑拔弩张之机,突的站了起来,从未有过的凌厉目光扫过他们的脸:“父皇新逝,三位哥哥就要当着他老人家未寒的尸骨来讨论遗昭的真实么?”

轻柔但不失力道的语音刚落,所有人的眼睛都转过来看着我,有惊喜、有惊奇、有不解。

“月儿!”金阳猛窜过来,一双眼睛像扫描仪一样的将我看了个遍:“你没事、你没事,真好!”

“是的,我没事。”他的开心与放心让我心中一暖,看来他也知道了花蛛之事,只是他知不知道小丫这一胎会有危险呢?此刻我没办法问,同时一双炙热的眼睛像要将我熔化一般的死死盯在我的身上,顺着方向看去,却是全副武装的华庭。

多年不见,他又高了些,比之他的舅父秦晏丝毫不逊色。人说外甥多像舅,看来是真的了。

除去身上的太监服饰,我一身的素白裙装贴合极了今日的哀伤,缓步上前,停滞在父皇的遗体边重重跪下:“父皇驾崩,本宫侍奉在侧。”

一语即出,满室皆惊!

昭书的真实性呼之欲出,金阳金雨金云的视线同时盯向我,这关系着他们的命运。

然则……………

“外面带着兵器的全部给我退出真龙殿,父皇仙驾之所,岂能让这些冰冷之器污了他老人家的清静?”回头眼角挂泪的脸泫然欲泣,狠狠的盯着华庭按在剑柄上的手,他惧于我突然的一瞪,竟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如此,他手下的亲卫们全部开始后退,铁诚挥手,让太子亲卫们先撤了出去,华庭的手下也绕过金云的死士们退了出去,唯有金云手下一动不动的立在当地。

“大皇兄的手下脾气见长啊,本宫说的话也作不得数了么?”我是父皇亲封月华公主,领亲王上衔远嫁天母为后,于亲是金色二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主,于客是天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母,都是不可忽视的尊贵。放眼世上,除却已逝的父皇、太子金阳、云帝玄宇,再无人可凌驾于我之上。

领兵的是金云的表亲赵严,素闻此人阴狠霸道,此刻一双凶眼竟自抬起直视于我。

“哼!”冷哼一声,不去看三位兄长,我自拔身而起,越过众人,双指直指赵严脸门,意欲取他那双可恨的眸子!

快、太快了!周围人都未反应过来,全部只是禀住呼吸等待着这一瞬间攻击的结束,反观之,也就当王、金阳、金雨还有华庭呼吸平稳,其它人已傻了般的看我如鬼魅般的身子迅猛的出去又快速的退了回来。

再看赵严,一双眼睛已然失神,珠子虽在,可神采已失,但心细者一瞧,已有两缕血丝顺着眼珠子往下滴落,竟是两根普通至极的针扎在了睛明穴上!

“啊!”痛苦的哀叫声在本该肃穆庄严的时候显得格格不入,金云诧异的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金月,你!”金云怒而发难,就要挥手让军士们扑上来。

我一个回身,眼睛如炬盯在他的脸上:“本宫身份如此高贵,岂是他这样贬庶之奴可以无礼直视的?父皇灵前,最好全都规规距距,有问题咱们兄妹私下解决,涉及国家社稽的,邀齐了重臣再商量不迟!”

金云待想要说什么,我便盈盈向太子拜下:“还请太子哥哥主持大局!”

此举已是相当抬举他了,毕竟与金色的月华公主身份相比,我更尊贵的身份是应该避嫌的天母国后!

然却推拖不得,父皇不可能一直停灵于宫殿之中,作为金色太子,他有着不容推却的责任。

是夜,终于安静下来。五兄妹本都该为父皇守灵,偏此时小丫正要生产,且不说金阳心急如焚,但但我也是跪如针毡。

一个小宫女在门口徘徊反复,铁诚走过去后那女子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大步进来沉声对金阳道:“太子妃大出血!”

金阳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被抽干,整个人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魔障了一般冲出大殿,向着太子宫中飞奔而去。冤孽、一切都是冤孽!我长叹一口气,也赶紧起身,将这里将给金雨:“二哥,父皇遗昭是真,此刻还请你主持大局。”

我明白他心中所想,干脆先让他坐实了希望,给我们处理小丫那边的时间,一切待那些完了之后再谈不迟。

我看着金阳的样子,怕是对小丫用情太深,连带着父皇都说他女色误国,要我杀了小丫,可是我明知是他所爱,又怎么可能下得了手啊?

匆忙赶往太子宫,也就是原来的阳朔宫扩建而成,那里面已经传来了撕心裂肺的一声呼唤:“墨色!”

仿如受伤的野兽,金阳原本清爽的嗓音竟变得如此压抑和痛苦,我神色一凝,心叫不好,忙冲进去,迎入眼帘的是小丫渐渐瘪下的肚子和床铺间鲜红浓稠的血液,而迎接我的竟是哥哥重重的、不容反击的一掌!

煞时,我眼前发黑,不明就理的看着他逐渐模糊的身影,挣扎间好想问他一句:为什么!

057 孤弃

晃忽间我仿佛看到金阳在我腕上割破,以血入水浸泡着同样昏迷的小丫,斥退所有的人,仓惶间愧疚的看了我一眼,似乎说了声对不起,就带着小丫一同消失了,仿佛被肢解成分子从我面前消失不见,我想唤他,叫他,吼他,可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心底涌现无比煎熬的痛苦,仿佛是剧毒攻心、又仿佛是万蚁噬咬,几乎喘不过气来。极力的挣扎,抗拒着这种痛苦,耳边传来的竟是皇姐焦急的呼唤:“月儿,醒醒啊!”

迷蒙的睁开眼睛,一抹素白、一抹暗灰,极尽鲜明的颜色对照下,华庭脸上的焦虑、皇姐脸上的泪水都一同映入眼帘。

这里是月华宫,我出阁前的殿阁。身上的疼痛与我昏迷前金阳毫不留情的一掌再加上手腕上明显的包扎让我清楚的知道,一切都不是我的想象,而是真实的发生过…………金阳带着小丫离开了!

怔忡的看着皇姐,她削瘦的身形早已没了我记忆中的红润,眼神依旧清明,可泪水冲洗下的眸子里满满的盛着担忧:“月儿,我可怜的月儿!”

可怜么?或许吧!金阳一定找到了回去的办法,又或者是爹的找到了带我们回去的办法,可他选择带走小丫。这并不是最让我伤心的,因为儿子,我不会轻言离开,可是他不信我,没有跟我商量选择了伤害我来达到目的,这让我难以忍受!

“我昏了多久?”涩涩的张口,才发现嘴唇开裂了,喉咙也火灼一样的难受,然而这一切都比不过心理的伤疼。

“两天了。”皇姐端来热水,喂我喝下:“太子太子妃不知去向,华庭赶到时,你已昏倒在阳朔宫的地上,手腕被割伤,鲜血直流,胸口也中了一掌,掌力十分强劲,连华庭也查不出来是什么掌法。”顿了一下:“月儿,发生了什么事?太子呢?”

我沉默不言,但怒意已十分明显:“皇姐虽出身宫中,却已下嫁臣公,一界妇道人家,不该问的不要问。”

“月儿……”喃喃的唤我一声,仿佛不认识一般的看着我:“你……怎么会这般说话?”

叹一口气,我实不该牵怒于她:“皇姐,我乏了,口不择言。你先休息去吧,万不要让任何人来扰我。”

待她一步一回头的出门,临了还在门口用衣袖拭了一下眼泪,我心中也十分不忍。

扶着伤痛的身子,换了一套宫女的衣服,一方白巾掩面,从月华宫后门走偏殿绕宫墙而出,那里早有地字一号的马车停在外面,我估摸着当王已平安出宫,并在四周都布置了接应我的人,踩上车蹬,抬头看天:金色要大变了吗?

昏昏沉沉的回了当王家安置的一所别院,不知道又睡了多久,心痛让睡眠变得不踏实,隐约间感到有人替我把脉,粗糙的皮肤接触才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听到外间有人谈话。

“这位夫人生产不久,在月子里湿重寒气,本就坐下了病。可是这连日来似乎思虑过重、营养不足,一人不补还供两人食用,良好的底子全被拖垮了。加上心口正中一掌,伤及心脉,又遇悲伤之事,痛上加痛,导致郁结于心,不得化解。腕上伤到是无妨,只可惜伤口处理得晚,失血过多,才会昏睡至此。”

静默许久,才听到当王嘶哑着声音问:“如何医治?”

大夫叹口气:“我这里有两副方子,一副活血化淤、补血生肌;一副去湿去寒、调养根本,交替早晚煎服,可治身体。但心上之伤,还需病人自己调理。”

当王闻言,道了谢又问:“可还能生养?”

大夫道:“太伤根本,能避则避。”说罢,脚步声响起,人已走远。

外间的当王身子一动不动,似羽化了般的一丝生息都没有,连我起身走到他根前都不知道,呆立在那里,回望着我的眼里满是伤悲。

“咳咳……”压抑不住咙头的痒意,咳了两声,苍白的脸色映在他如水温柔的眼中是那样的难看:“人有生老病死,何况我还死不了。”

他笑了一下,走过来打横抱起我,轻放到屋外的躺椅上:“好好休养些日子,外间的事不要理了吧!”

“我也想啊!”不再说话,沉默了许久,我睁开眼睛,看着他:“易大哥,帮我查两件事:一是天母云相跟金色皇族谁有往来;二是金阳之前跟谁接触过。”

简要的将那日我跟到太子宫的事说了一遍,又说了我的梦境,他眼中有着疑惑:“月儿,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我盯着他的眼睛,感受着他体贴的又替我塞了个枕头:“如果说,我跟金阳本身就不属于这里,你又如何看待?”

他大惊,站起来踱了一圈又坐下:“且说来听听。”

于是,我将跟金阳在异世误闯爹的的时空机,然后毁了本体、只剩下记忆组的事情细细跟他讲了:“原本洛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儿是死胎,因为我们才活了下来,也就是说,那对双生儿一生下来,就有了十八岁的智商。”

他沉默的盯着地上的土,许久不吭声,我也抬头看天,想着金阳的一切不寻常:“易大哥,若是他日你收到金阳给你的东西,一定替我保存,我总觉得他回去了。”

干哑的开口,艰难的问:“你是说他有回去的办法,就自然有办法传递东西过来?”

我点头,应声道:“我估计他伤我也只是想带小丫走,怕我不同意。”苦笑一下:“在他心中,小丫已经胜过我这两世双生的妹妹许多倍了。”

至于,他为何伤了我还要放我的血,并不给予救治,让我失血过多而弃之不理,我就不清楚了。或许,他慌乱的已经只知道要救小丫、不记得还有我这个妹妹了吧!

一切,也许都还是个迷,需要去解开它。

058 绝望

安安静静的在这所院子里休养着,不为身体,而是为了理顺心情。

不用出门,我也知道外面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此刻我不能出手去干预。金云或是金雨,他们对我来说都是亲人,误伤了任何一个我都不会好过。

等待,是我现在唯一可以做的。

期间,竹墨一次也没来看过我,包括占亮,他也没有来过。我想,现在竹墨定是在全心全意的治疗着小路遥吧!无意间,我甚至听到有婢女说当王跟竹墨自己的孩子得了天花,为了救路遥,竹墨忍住骨肉亲情间的担忧,一次也没有去看过。易甲,是那小孩的名字,我起的,说是好记。

嘴角浅笑了一下,因为想到了儿子。若是玄宇看到了那个小可爱,会是什么样惊喜的表情呢?

“什么事?这样开心。”当王走了进来,看到我嘴角弯弯的迎着太阳眯眼小息的样子,不由得也笑了:“这么些日子了,第一次见你笑。”

我叹口气,轻声道:“还能怎么样呢?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要走的也走了,哭能解决问题的话你的府里就淹成大海啦!”顺着他的手躺下:“谢谢你们。”

“月儿,我们做这些,不是为了你的谢谢。”当王坐下,顺势摸了下我的额头,试着温度。

“我知道,所以工切我都不会说谢字。只是,竹墨放下你们重病的儿子,全心看护着路遥,这份情我才谢的。”故意调侃着:“怎么?其它你还有做什么事值得我谢的吗?我可是帮你挣了不少银子吧!”

他嘴角不自然的笑笑,拍拍我的头转过身坐下,并不搭话。

我以为他在担心他儿子,便开口道:“路遥儿病好一点了就送来我自己照顾吧,好歹我也懂些护理的知识。天花虽毒,但是还是可以治的,不是听说现在花子退了么?还是让竹墨去陪着孩子吧!”

他一回身,伸手将我圈在怀里,将头重重的按在他的肩胛上:“月儿!我怕你伤心,但不能不告诉你:小路遥怕是不行了!”

我一顿,感觉到混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涌,一个憋不住,咙头一甜,猛咳出一口血喷在他竹青色的长衫上,心中惊惧、惶恐不定:“没了吗?”

“你别急!”他顺着背替我缓着气:“还在还在!”

我眼神中焦切的恐惧感吓坏了他,他盯着我的脸,生怕错过什么的看着我,小心翼翼的开口:“早产加上湿重之地伤了肺,又长期没有很好的治疗,现在虽用尽了良药,可底子太差,孩子意识已经很薄弱了。”

孩子意思很薄弱?我苦笑一下,是我这个当母亲的害了他吧!胎在腹中还带他藏在深山湿重之地、胎在腹中却不顾身体状况控制不住情绪对人发怒甚至运功杀人!害他早产是我的错、害他久病无医是我的错、他重病之下我没能尽个做母亲的责任是我的错!

这个时候,我再不要错下去了!挣脱当王的怀抱,我用尽全力的向着竹墨居住的院子跑去,穿过大街上时所有人都只能看到白色的人影披散着长发奔跑得像个疯子!

气喘吁吁却偏偏禀住了呼吸的站在门口,迟迟不敢相信此刻泡在热药汤里单薄的不像个百日婴儿的孩子就是我的小路遥儿!

泪水无声的滑下,看着他的小胳膊、小腿甚至小脑袋都像袖珍的一般,那样瘦弱的显得一双睁开的大眼空灵的没有一丝气息!

“孩子……”竹墨眼中有泪,整个人都削瘦得没了形状,脸上一脸痴、一脸狂,手却熟练的将床上的小被子、小毯子一层一层的往从热汤里抱出来的孩子身上包着,最后只剩下了一张小脸露在外面:“墨姨把你包起来,就不冷了,也不瘦了。”

看着她几尽疯狂的样子反到让我平静了许多,默默的试掉眼泪一脸温柔笑意的走了进去,看着她怀里搂着孩子轻轻的拍着:“小宝宝,瞧瞧墨姨将你照顾得多好!墨姨亲个抱下啊!”颤抖的唇在接触到孩子温热而逐渐冰冷的小脸时,再也无法压抑的将她连着孩子一起搂在了怀里。

看到竹墨这样痴狂的样子,我还能不明白跟孩子相处的日子进入了倒计时吗?哭泣,是我唯一可以唱给孩子的安眠曲,而眼泪,是悔过、是伤心都成了我能送给他的唯一礼物!

接过孩子,身后的当王一手一边扶住抱孩子的我和痴望着孩子的竹墨都推坐在床沿,满脸的担忧。

我愧疚,竹墨更比我愧疚。

孩子的体温在我怀里感受不到,唯有逐渐冰凉的小脸让我感受到了他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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