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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花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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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领夜来莺来到东边一个偏僻的小河旁,让她到水流湍急的河边洗衣。夜来莺找了一处水流稍缓的地方蹲下来,谁知刚一蹲下,一阵风正吹过来迷住了她的双眼,待她再睁开眼睛时发觉手里的衣服已被卷到了河中!她慌忙伸长手臂去够那似乎并不遥远的衫裤,冷不防身子一倾,就被身后一人推到了水里。
此时正是春水暴涨的季节,河里的水已漫过了最高位,水流也是十分湍急,转眼间夜来莺就被卷入了一个急速的漩涡中。岸上的两人兀自在笑:“小姑娘,快向我们低头吧,不然你就成了这里的孤魂野鬼了!”
夜来莺一声不吭,咬紧牙关在水里挣扎。她透过迷蒙的水雾,发觉顺着水的源头是可以潜出公主府的,顿时有个主意浮上心头。她朝岸上两人望了一眼,心里在想:就让你们再笑一会儿吧,因为等一会儿你们就会连哭都来不及了!想到这里,她装作被恶浪吞没的样子,转瞬就没了踪影。
徐娘看到此情此景顿时吓得目瞪口呆。张远说:“徐娘,不就是一个洗衣丫头嘛,等会儿我再给你找个。”
徐娘欲哭无泪,说:“这个丫头是暗香姑娘特意嘱咐要关照的,说过几天公主就会放她离开,要是等公主找我要人,我就只好拿自己的这条老命去抵债了!”
“啊!”张远也傻了眼。
徐娘说:“当今之际,我们能瞒几日就几日吧,希望公主能把这个小丫头给忘掉。”
夜来莺凭着自己在慕容山庄娴熟的水下功夫,不一会儿就冲过了重重险隘,游出了公主府。
夜来莺不知要到哪里去。她上得岸来已是深夜,寂静的夜空眨着几颗淡蓝色的星星,从远处又不时传来几声鸟儿的怪叫声,她不只身在何处,只是感觉冷得很。是啊,她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处在这样一片黑压压的林子里,从来不知恐惧为何物的夜来莺也感觉到身上冷飕飕的。
夜来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林中摸索,终于她在林子中间发现了一座被猎人废弃的小木屋,破是破了点,但总算是有了一个落脚地。所幸的是屋内炉灶俱全,木床上还堆着一付版新不久的床褥,她用手拍了拍上面的浮灰,发现还不是那么糟糕。看来屋子的主人似乎只是暂时离开了几天,他是个生活有规律和讲究整洁的人。夜来莺心想:看来自己还不算是太坏的,上天还算是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
夜来莺把屋子稍事整理了一下,从门外抱来一堆干柴放到炉膛里烘烤自己脱下来的湿衣服。半梦半醒间,她忽然听到屋门被什么东西撞得咚咚响,她慌忙穿好衣服,伸手拉开门栓,顿时吓了一跳。
门前俯着一只白虎!再仔细看,那虎似乎是受了伤,俯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只用一双眼睛望着夜来莺。虎也是有感情的啊!若不是这样夜来莺怎么会从它的眼睛里读到了凄哀和无奈呢?夜来莺感慨这兽中之王的落难,联想到自己,不禁感叹自己和这只虎算是“同是天涯沦落”了。她仔细的给白虎检查了伤势并敷了药,拍拍它的头说:“虎儿,今天咱们相识在这片密林里,也算是有缘分的。既然人们的世界里容不下我们,那么我们就在这儿相伴一生吧!”白虎似乎是明白了她的话,冲她眨了眨眼睛。
夜来莺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是大亮了,白虎已没有了踪迹。她叹息了一声说:“虎儿啊,你竟然也像人世间那些忘恩负义的人吗?连你也不愿陪我吗?”
她到林间小溪旁洗了一把脸,不自禁对着水中的人儿又发了一会儿呆。
*十七。娇柳暗浮烟
回到王府,欧阳飞雁远远地看到盈袖公主身边的暗香等在亭子里,就走过去问:“暗香,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在屋子里歇着?”
暗香见到欧阳飞雁,脸上露出喜色:“王爷,我跟公主已等候你多时了!”
欧阳飞雁听到盈袖也来了,就往四处看:“盈袖?她在哪里?”
“我在这儿。”远远的亭子里有个穿着粉红纱裙的窈窕淑女朝着欧阳飞雁微笑。欧阳飞雁愣了半天,才认出这就是盈袖公主!他心里感到很好笑,但强忍住不笑,到要看看她今天究竟要干什么。
“公主,今天是哪一阵香风把你给吹来了?”他说。
盈袖见他对自己说这些客气话,十分气恼,但一想到自己曾暗下决心为他扮一回淑女,就也不放在心上,想着应该说的话:“上次见面到现在已经三天了,我来看看你。”
“三天了?我还是老样子,你看我变了吗?”欧阳飞雁心里暗笑。
盈袖终于爆发了,她随手拿起一根细细的竹棍朝欧阳飞雁身上打去,却被他一侧身闪过了。
盈袖见他兀自在那儿笑,就一边说:“你笑什么?我叫你笑!”一边脱下绣花鞋朝欧阳飞雁追去。在奔跑的过程中盈袖一个趔趄摔在地上,欧阳飞雁三步两步来到她身边,说:“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盈袖跳起来,一下子揪住欧阳飞雁的衣袖,欧阳飞雁笑着说:“好了好了!盈袖妹妹,我真怕了你了!哎,你今天这身打扮是谁教你的啊?好像跟你平时的打扮不太一样。”
盈袖听了,却答不上话来,只是用眼剜着欧阳飞雁,说:“你晚上有没有空?”
“唔,这也说不定。你有什么事吗?”
“想让你陪我赏月。”
“哦?公主身边也会少人陪吗?”
“我只想让你陪。”
“嗯,我记得公主是爱看热闹的,怎么也会喜欢这种秀女怨妇所做的事呢?”
“你也不喜欢啊?”盈袖突然笑了起来:“那我们去游水吧?”
“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游水?不过我是不习惯在晚上游的。为什么非要在晚上呢?”
“皇兄今天晚上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
听到这句话,欧阳飞雁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他试探着问:“皇上是不是要给你做媒?”
盈袖扑到欧阳飞雁的怀里哭了起来:“我不想结婚。”
欧阳飞雁心想:太后明明告诉我盈袖已经对李霖芳心暗动,她现在又在搞什么鬼?于是他故作轻松地说:“李霖多好,又是那么年轻有为的王爷,也许你跟了他以后就是王后了,你不是喜欢做王后吗?”
“谁喜欢做王后!”盈袖瞪着欧阳飞雁,突然说:“好!好!我就去做个王后!让你们这些无情无义的都去笑罢!”她推开欧阳飞雁,跌跌撞撞地往回奔去。
欧阳飞雁怔了一下,叫道:“袖”
盈袖停住了。
欧阳飞雁走上去,说:“你说的都是真的?皇上要把你嫁给李霖?我。。。我该怎么办?”
盈袖回过头来:“皇上最听你的话,你劝劝他不要把我嫁出去。看不到你。。。你们,我都要郁闷死了。”
“只要你不捉弄人,我想皇上是会愿意把你留下的。”
“你还说笑!”盈袖破涕为笑,挽住欧阳飞雁的胳膊,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欧阳飞雁见她黯然伤神,就说:“我问你一个问题。。。嗯,好多人都猜不出来,我猜你也不会。”
“还没说出来,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快说。”
“青蛙请蜈蚣到家里做客,做饭时发现盐没了,蜈蚣就自告奋勇去买。可是青蛙左等右等菜都炒熟了,也没见蜈蚣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盈袖说:“蜈蚣在外面穿鞋呢,脚多鞋多,自然就一直也走不了了。”
欧阳飞雁说:“啊?这么聪明啊!”
盈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说:“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的动物园失火了,最先跑出来的是什么动物啊?”
“让我想想。。。”
“投降吧!我可以告诉你答案。”盈袖说着用手指挑了一下欧阳飞雁额前的一络头发,笑着说:“快想,不然我可说了啊!”
“一定是孔雀了,它飞得高。”
“它飞得再高,也是被你给关了起来了。”
“照你说的,关在笼子里的都跑不出来,那岂不是都要被烧死了?”
“关在笼子外的动物可以跑啊!特别是关在笼子外的又是动物之王的那个会跑的更快!”
欧阳飞雁顿时明白了过来:“啊?你在骂我!”他装作生气的样子伸出手来。
盈袖却笑了,她把身子蹭到欧阳飞雁身上,说:“你打呀!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打我。”
欧阳飞雁说:“哼,好男不和女斗!”
“服不服,你输了!”盈袖说着,用小手指刮了一下欧阳飞雁的鼻子,却发现他正用一种异样的目光在看着她,顿时心如鹿撞,低下了头。
只听欧阳飞雁轻轻地说:“来人啦。”
*十八。 高处不胜寒
正当欧阳飞雁同盈袖说笑的时候,有一个黑衣人来到,他一看就认得是皇上身边的小德子,就忙来到一边,小德子在他耳旁说了几句,他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盈袖问:“皇上叫你有什么事?”
欧阳飞雁说:“他让我给你相姑爷。”
盈袖见他脸上含着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就说:“看来你有急事,我还是先走吧。”
送走盈袖,欧阳飞雁急忙跳上一架马车赶赴京都。紧赶慢赶,等到的时候,见李相国、兰陵王已等在了那里。空气似乎有些沉闷。
皇帝对欧阳飞雁说:“怎么来的这么迟?这可不像你一向的做派啊。”
欧阳飞雁说:“刚才送走了一个朋友,所以来迟了。”
皇帝没再说什么,就切入了正题:“三位爱卿,你们是朕最为信得过的大臣,今天朕找你们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你们商议。也许你们早就听说过我们帝国要向外扩充版图,这是实情。可是这个计划到现在却迟迟没有进行,没有实施的原因嘛主要有两个,其中之一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另一个原因。。。”皇帝的眼睛威严地扫视着群臣,说:“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朝廷出现了谋逆之臣!赵尔康有重大嫌疑!”
一石激起千重浪,顿时厅内人们都愤怒声讨赵尔康。
皇帝对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欧阳飞雁说:“燕王,你的意见是什么?”
欧阳飞雁说:“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这一句话,令众人都呆住了。
欧阳飞雁接着说:“我跟赵大人来往不多,彼此关系也不是很融洽,其实是我看不惯他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做派。但说起赵尔康谋反,我私下里认为是不太妥当。上次我平定西域,赵尔康在军力上给了我很大的支持,又千方百计调给我军充足的粮草,他如果有谋逆之心,这不就是个大好机会吗?来;另外赵家世代为朝廷重臣,为国家的繁荣昌盛立下了汗马功劳,虽说现在赵尔康居功自傲,但要说他谋反是不是还缺少一些确凿的证据?臣认为在这件事上需要谨慎从之,人死不能复生啊!皇上如果不问青红皂白就治他的罪,恐怕朝内重臣都要诚惶诚恐了。”
皇帝冷冷地说:“以你的意思,遇到有功之臣犯罪,朕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只当没看见?”
欧阳飞雁说:“臣没有这个意思。”
李相国见皇上面露不悦之色,不禁暗暗为欧阳飞雁担心,就对皇帝说:“皇上,燕王冒着冲撞圣颜的危险说出这么一番肺腑之言,不仅是表达了他对帝国对皇上的一片忠诚,也正体现了当今朝内民主团结君臣同心的大好景象啊!”
皇帝在鼻子里“哼”了一声,说:“李爱卿,你就别给朕带高帽子了。好了,今天就这样吧,这件事不得外传,大家可以回去了。兰陵王留下。”
来到外面,李相国低声对欧阳飞雁说:“你难道就没有看出皇上另有用意吗?”
欧阳飞雁说:“对于这种事我是实在忍不下去的!不就是因为赵尔康在朝廷里势力过大。。。”
李相国制止住欧阳飞雁继续说下去:“快不要再说了。你这种嫉恶如仇的性格可实在是不适合在官场上行走!”
欧阳飞雁说:“尔虞我诈的皇宫我早就待厌了,也许以后我会换一种新鲜的活法。”
李相国瞧了瞧欧阳飞雁,担忧地说:“作为帝国的一分子,你难道就不愿为她奉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吗?”
欧阳飞雁叹了一口气,说:“我的愿望是在世外做一个隐者或者是一名剑客,现在被推到风头浪尖上实非我愿。”
李相国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皇宫里,皇帝和李霖正在进行着一场谈话。
皇帝说:“李霖,你是我从小就在一起的好朋友,这儿没有外人,你不必拘礼,我们就说说心里话吧。”
“皇上有心事?”
“今天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朕这个人有些阴险恶毒了?”
“皇上,您是圣明的君主,没有你帝国怎么会有这么繁荣的景象?”
皇帝自顾说道:“朕这一生都是在压力和猜疑中度过,这注定我很难保持一颗纯净的心灵。刚出生时上面就有一个哥哥压着我,直到二十五年前的那场大火才使我才有了出头之日;我十六岁就登基,但一直是太后代为掌权,直到三年前我二十七岁时才算是真正坐稳了龙基。现在总算是国泰民安了,可是近日来那个男孩老是在晚上来纠缠我,让我夜夜不成眠。”
李霖听到这里,吃惊地说:“为什么不让御前护卫来抓他?”
“他已经在二十五年前就死啦。”
李霖张了张嘴,没有说下去。
皇帝继续说:“二十五年前我五岁,还是个懵懂的孩子,但母亲已经给我灌输了许多关于治国平天下的道理,我对她说自己又不是皇帝的第一个孩子,学这些能有什么用?她告诉我机会是有的,就看自己如何去争取。不久的一天,我和哥哥正在玩游戏,突然一场大火就突如其来地燃了起来。当时很奇怪,周围竟连一个大人都没有!哥哥对已吓哭了的我说:‘别怕,有哥哥我呢,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有事。’说着就拉着我往上风向跑。正在这时母亲神奇地出现了,她一把拉住我的手说:‘快跑,要出人命的!’同时她命令我放开哥哥的手。在迷蒙的雾气中,鬼使神差的我竟我放开了那个一直给与我温暖的小小的手。从此他就失踪了!事后不久我一路高升做了万人景仰的一国之君。可是我怎么能忘记他呢?我是间接杀害他的凶手啊!”
听到这里,李霖说:“皇上,这只是一场意外的火灾,其实您不必一直挂在心上。”
“意外吗?难道你会认为这只是一个意外?我就是间接杀死他的凶手啊!现在我夜夜梦到他来向我索命。。。”
听了这句话,李霖完全明白了欧阳飞雁坎坷的人生之路完全是由宫闱争斗引起的!李霖说:“也许你的哥哥他并没有死去呢?”
“熊熊燃烧的烈火中,你能想象得到一个年仅六岁的孩童会有什么命运呢?”奇啊书呀网呵
看着皇帝痛苦的样子,李霖犹豫了,他是唯一详细知道这起二十五年前皇宫失火太子失踪一案的知情人,他该不该告诉皇上欧阳飞雁的身世呢?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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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韵声声传馨薇,
痴心未改鬓毛衰。
无知小儿探春柳,
荡漾落花逐秋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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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荒芜的春天
欧阳飞雁回到王府,就见冰倩迎上来悄声说:“王爷,那个。。。夜来莺又来了。”
欧阳飞雁说:“她不是在公主府吗?哎呀,这一忙我竟然把她给忘了。她现在怎么样?”
“好象是吃了一些苦,神态上有些不大好。”
欧阳飞雁疾步来到夜来莺等候的亭子下,只见高耸的亭子里背对着自己站立着一个窈窕妙曼的女人。只见她身上穿了一件红色的薄薄的纱裙,斜倚在亭柱上,身姿卓约,神态落寞。看到这里,欧阳飞雁内心深处被深深触动了,她完全不必过得这么苦啊!在她所在的领域里,她已经达到了一个最高的境界,但为了一个愿望她舍弃了一切选择了从零开始,对于她这样一个已经二十八岁的女子该是多么不易啊!二十八岁!这个数字使欧阳飞雁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少女的幻像啊!二十八岁!她若是还活着,也该二十八岁了吧?想到这里,他心里最柔软的部分有些隐隐作痛,这个巧合的数字使他对面前这个女子产生了一种遐想。
他走上去,叫了一声:“阿莺,你还好吗?”
夜来莺听到这句话,一滴眼泪溢出了眼眶,她在心里暗骂一向坚强的自己在他的面前总是这么脆弱,但在这一刻,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前进!除非自己死!她缓缓地扭过了头,面上含着笑容说:“我在公主府过得很好,只是想到我曾经跟你定下的要到民间去体察疫情,就忍不住急着回来了。我没有来迟吧?”
欧阳飞雁说:“这几日我一直在忙这事,连这儿都很少回来,你能回来帮助我实在是太好了。”
夜来莺望着欧阳飞雁略显消瘦的脸,说:“你瘦了。”
欧阳飞雁避开她的视线,说:“我去换一下衣服,你在这儿等我。”说着就往后边去了。
冰倩跟上来低声说:“王爷,你还真的要跟她一起去民间啊?她以前。。。”
欧阳飞雁猛地扭过脸来打断她的话说:“没有以前!以后不要再提以前!谁没有以前啊?照你所说我以前在街上流浪过,这辈子就活该永远陷在贫民窟里不可见天日了?阿莺的身世很不幸,她现在肯弃暗投明,如果连我们也不收留她,那岂不是要重新把她往火坑里推?你现在就去告诉燕王府所有的人夜来莺是我的朋友,从今天起她要在这里常住了,你们见到她就要像对待我本人一样!我不希望再听到关于她的闲言碎语!”说着,他锐利的双眸扫射了冰倩一下,转身就走了。冰倩还从来没有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不禁愣在了那里。等明白过来后,她瞥了一眼夜来莺,见她似乎对刚才的一幕毫不知情,兀自在欣赏周围的风景,就在心里说:夜来莺你这个魔鬼!你好大的魅力啊!王爷现在为你已发了一回狂,你到底要把他怎么样?我是看不下去了,你要是胆敢再进一步危害他,就是舍了这条命我也要和你拼了!想着,她狠狠地瞪了夜来莺一眼也往后边去了。
他们的谈话夜来莺都听在了耳里。欧阳飞雁的话就像一缕金色的阳光射进了夜来莺荒芜的心上,使她干涸的心房又绽出了春的花蕾。她的脸上现出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微笑,暗暗地记住了这个生命中重要的一个时光,同时她在心中又告诫自己只有进,没有退!哪怕是像飞蛾扑火一样烧得个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她看到梦中那个人儿换了一件浅蓝的长衣,已走了过来,就迎上去说:“今天我们先到哪里去?”欧阳飞雁说:“当然是到疫情最严重的龙谷镇去。哦,我给你带了几件衣服,你也换一换吧。”夜来莺好奇地接过来看了看,说:“喔,你要叫我扮男生啊!那你可算是找对了人,等我穿好后你可不许尖叫。”
欧阳飞雁笑了:“尖叫?是什么概念?”
夜来莺歪着脸儿朝欧阳飞雁的脸暗送了一个秋波,笑了笑,这个笑容颇有些暧昧,令欧阳飞雁怔了一下,不禁心里一动。只听她笑着说:“我在哪里换呀?”
欧阳飞雁叫了一声“冰倩”,一直跟在后面的冰倩不情愿的走过来。欧阳飞雁说:“领她到暖香阁换一下衣服。”
冰倩说:“暖香阁?那可是您涮洗的地方啊!怎么可以。。。哦,我知道了。”她回头对夜来莺说:“你跟我来吧。”
夜来莺来到了暖香阁,发现这原来是一套供屋主人涮洗休闲的综合性场所,在这里有设备先进的洗涑用具和华丽的衣橱,在梳妆的地方夜来莺竟意外地发现了一些护肤沐浴和不知名的瓶瓶罐罐,她好奇的拿起一瓶看,发现这是一种玫红的液体,就打开来闻了闻,顿时一股别样的清香沁入了她的心房。冰倩冷冷地说:“这是玫瑰露。”夜来莺听到这句话,放下瓶子,说:“你们王爷可真能花费时间来保养。”
冰倩说:“王宫里都是这样的!外面花园里还有一个大的游泳池,狩猎场你还没有见呢,比这个还不知要豪华多少倍!不过这些都是按王府的配置安排的,一般王爷只不过简单用一些东西,这里通常是用来招待客人了。等一会儿你要进的阁子倒是他经常去的。”说着,领她来到一个独立的房门前,说:“我们是不能进的,你就自己去吧。”
夜来莺推开这个从外面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屋,进到里面才发现这里别有一番洞天,从房间的布置上就体现了房主人高品位的审美观。夜来莺好奇地四处转了转,发现这里倒是收藏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等到夜来莺看到一件熟悉的物品时,她这才明白原来这儿装的都是他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因为她刚才看到的玉簪就是慕容瑛曾经戴过的!这一刻,她的内心里有一个奇怪的念头:他究竟有没有收藏过自己的东西呢?她慌乱的翻着却一无所获,耳听得冰倩在叫:“夜小姐,换好了吗?”
她慌忙换上手里的衣服,这才发现这是一件青年男子装束,穿上它自己俨然变成了一个俊美的青年男子,她对着镜子晃了晃身子,抿着嘴笑了,轻轻地说:“瞧你美的。”然后套上鞋子。临行前她想了想,在自己的丝帕上用胭脂写了几行字,又把它揣在身上捂出了淡淡的体香,这才放在了他的桌子上,心想:你就收藏了我这件信物吧,瞧见了它你也就见了我了。
*二。天涯无归路
等到夜来莺出来的时候,见欧阳飞雁正在焦急的朝这儿张望,见她出来,脸上露出笑容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判若两人的美少年,赞叹了一句:“女人有被称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对于男子我倒不知该怎么夸赞了。”
夜来莺抿着嘴笑了:“你应该说貌比潘安,玉树临风,或者风流倜傥啊,不过我还是个女人,你若这么赞叹我倒要感到好不自在了。”
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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