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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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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正如达子所说,自己太累了,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把一些事儿全都弄混了?

是要好好休息休息了,马路想着。

男人瞄上了这个二十八岁的女人。她晚上十一点半准时从医院下班,是个护士。女人不是本地人,单身,刚刚攒够了钱,在川杨新苑买了一套一室户。

川杨新苑是个新建楼盘,后面还有两栋楼尚未建成,有很多设备都不完善,但为了省下房租,女人迫不及待地搬进去了。

“不就是晚上回家的时候没路灯嘛!这有什么。”女人想,“在老家的时候,不也经常一个人走黑路,再说,用不了多久,等整个小区建设好了,这些问题都不成问题了。”

男人就是躲在这“不成问题”的黑暗中觊觎女人。他盯了她两个晚上,决定今晚动手。

小区的正门有保安,但是从医院回来,要绕一个大圈子。偏门很黑,沿着围墙要走很长一段小路,没有路灯。

天上有半轮月亮,睡眼惺忪地看着大地。

男人躲在路边的田埂里,手里握着凶器。身后的麦田,随风起伏,呼哧呼哧,男人突然觉得有点诡异,他回头看,黑暗中仿佛有很多眼睛在看着他。

黑暗地带到底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儿正在发生呢?男人脑子冒出来一个奇奇怪怪的想法。

他竖了竖衣领,不远处的马路上行驶过来一辆出租车,车灯打得很亮,一个女人付完钱从后座下来,沿着围墙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男人握紧拳头,随时准备出击,女人离他还剩二十多米,猛然间,好像预感到危险,她慢了下来,朝身后看看。

四处没有人,女人又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男人看准时机,一跃而上,扑到女人身上,把她推到了墙边。

女人尖叫起来,呼救声刚喊了一半,就被男人捂住了嘴,“别吵!”

女人死命挣扎,男人双手牢牢地抓住她的上半身,膝盖用力顶在她的腹部。女人惊恐地看着男人。

他暗喜道,幸好戴着口罩,不会被认出来。

女人仍在挣扎,力气可真大!男人想。

他们的脸就差几厘米,眼睛对着眼睛,可一瞬间,男人觉得有点不对,女人的恐惧有点奇怪。

男人望过去,只见女人的眸子里有一个黑影,她没有看着自己,而是死死地盯着男人的身后。

等男人反应过来,感觉不对劲儿,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拳头本能地朝后挥去,扑了一个空,只觉得脑后一阵疾风,在昏过去之前,隐约听到有人在幽幽地说:

“别怕,爸爸来了!”

整个过程被专案组还原,已经是到第二天下午。

死者叫李霞,年龄符合专案组的推断,尸体被发现在阳明水库周边的山区里。离第一具尸体发现地点相距两公里。

按照最后见到李霞的那个出租车司机的供述,他把客人送到川杨新苑的后门之后,就离开了。被查证,基本可信。

从川杨新苑到阳明水库,一共有三条路线可走,除了其中一条四道马路沿途有监控设备,其余的都是乡间小道,凶手可以从任何一条路避开监控,成功地把尸体运到藏尸点。

这次发现尸体不是钓鱼的人,而是附近山民的孩子。几个小孩爬到树上掏鸟窝,下来的时候,发现树下原本存在的树洞口盖着稻草,毫无察觉的孩子们,坐在稻草上还聊了一会儿天,其中一个建议生火烤鸟蛋,用稻草做火引,才发现了被盖在下面的尸体。

李霞的死状和十八年前的韩露完全相似,都是用锯子锯开了头盖骨,然后在大脑的表层铺上密密麻麻的虫卵,这个要命的“镜头”,不仅吓坏了尸体的发现者,还让几个年轻的民警当场吐了出来。

专案组召开了第二次碰头会,再次把所有的线索汇集到了一起。专家认为,这个凶手选择作案地点,有规律可循,正如十八年前他习惯在电厂背后的偏僻小路作案一样,现在他把地点放在了自己熟悉的川杨新苑。

那么有一件工作是肯定要做的,交叉对比十八年前电厂宿舍楼和现在川杨新苑的居民,看有没有从那儿或者附近搬迁过来的。再以此作为立足点,向外扩展。并且,凶手会持续作案的特点,也再次被证实。那么按照十八年前的“剧情”,还差一对男女,才算完成。必须严格布控川杨新苑,尽最大的可能,避免第三起案子的发生。

大伙达成了共识,正布置任务下去呢,门口突然来了一个人,说要自首。

当刘从严审讯了那个叫刘文的小混混之后,才知道原来昨晚还有这一出,他去抢劫,未料“黄雀在后”,自己却遭了袭击。

由于事发突然,那浑蛋别说看到凶手的模样了,就连影子都没看到,多高、多大,全然没有概念,只听他说了一句:“别怕,爸爸来救你了!”

这个人当然不可能是李霞的爸爸,因为她父亲昨晚还在农村,今天闻讯正坐着火车赶过来。而此条线索,也让这起跨度近二十年的案子,有了转机。

王羽慧文说:“上一次,我曾经讲过,凶手身边一定有个意义重大的女人,可能是他的恋人,现在我更坚信自己的猜测了,只不过我要纠正一下——”她顿了顿,“这个女人不是他的恋人,而是女儿,他是因为女儿才去杀人的。”

马路躲在宾馆,哪儿也不敢去。

他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跟着周炳国久了,自然对心理学耳濡目染,知道幻听这事儿可大可小,不好好调整可能要出大事。

可他无论怎么努力,却怎么也进入不了状态。辗转反侧,始终就是睡不着。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有些烦躁,干脆坐了起来。

马路下了床,站到窗户旁,夜已经深了。看着窗外S市的夜景,一个古怪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马路打了个哆嗦。

他赶紧闭上眼,“我叫马路,爸爸叫马顺林,妈妈叫张春琴,家住益江路238弄8号401,喜欢吃红烧肉丸和饺子,现在的基本工资是五千五……”

马路睁开眼,松了一口气。

他摇摇头,再次告诫自己别胡思乱想。只是最近太累了,所以产生幻听了。

他坐回床上,那个念头却挥之不去。他皱着眉琢磨了一会儿,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反正现在睡不着,干脆去看看。

马路穿好衣服,出了宾馆,在路边打了一辆车,奔着老电厂去了。

到了小区门口,马路付钱下车,然后顺着老路走进了小区。小区里的路灯大部分都坏掉了,剩余几个路灯发出微弱的光线。这个宿舍区本来就年代久远,在昏暗中就显得格外的破旧,像一个个蹲在路边的野兽。

马路不知不觉就走到31栋2单元。门洞很黑,他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风吹过一阵,树叶哗哗地响起来,马路突然感到有些害怕。他四周看看,一个人影也没有,他呼了一口气,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马路一咬牙,慢慢地走进了楼里。

声控灯泡早就坏了,马路拿出手机,照着很小的一块地方,周围全是不可触摸的黑暗,深更半夜来这样的地方,难免让人有些战栗。

而且这次和以往不同,马路一边走一边想象着当年杨东误杀了杨玉兰之后,把她的尸体装进旅行袋,跑进来时的场景。

旅行袋被血浸泡着,尸体和落下的头颅,扭曲地蜷在袋子里,血渗了出来,沿着楼梯洒了一地。

马路慢慢地往上爬,似乎都闻到了当年的血腥味。杨东带着尸体去哪儿了?每爬一层楼,马路都要轻轻地触摸墙壁,尸体被藏在哪儿了呢?

那个传说,无头的白衣女孩,提着自己的脑袋,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墨镜,在每个漆黑的夜晚,在楼道里上上下下……

马路来到了顶楼,什么也没有发生,他呼了一口气,紧接着就觉得很可笑。自己竟然会冒出“来找杨玉兰的鬼魂”的古怪念头。

他站在五楼,想起来当年的王小志就住在左边的这家,门深深闭着,里面没有动静。

马路开始下楼,到了四层,脚下绊到个东西,他一个趔趄吓了一跳。用手机照过去,原来是个竹筐。

马路没有在意,刚走了两步,觉得有点不对,把手机再次照过去。这个竹筐很普通,而且一看就放了很久,上面全是黑色的霉斑,倒扣在地上。

这里面会不会藏了一个人?马路突然想。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踢了踢竹筐,没有动静,他蹲下身来,慢慢掀起竹筐,里面什么也没有。

马路又松了一口气。他给自己打气,“我怕,没准她更怕!躲着我呢!”

如果躲在里面,会不会看到杨玉兰呢?马路又冒出来个想法。他挠挠头,左右看看,所有的念头似乎都是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就出现在脑子里,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一步一步地做下去。

马路又蹲下来,他比画了那个筐子,把它套到自己的头上。马路顺着竹筐的缝隙用手机照出去,什么也看不到。竹筐上的竹编就贴在眼前。马路用手扣着,“啪嗒啪嗒”这声响一结束,黑暗中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动静,声音很弱,可他还是听到了,“咕咕咕咕”。

不过只响了一次,周围很快恢复了安静。马路尝试接着扣竹筐,“啪嗒啪嗒”,回音又出来了。“咕咕咕咕!”马路心跳开始加速,黑暗的楼道肯定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存在。这次咕咕声没有消失,像是被竹筐声引诱了出来。

马路侧着耳朵想听声音是从哪儿来的,像是在左边,他把耳朵贴过去,又到了右边,马路调换着位置,那声音似乎无处不在。

他从筐里钻出来,一站起身,那玩意儿好像也跟着站起来,马路把手机照向四方,什么也没有。

他往前走了两步,那玩意儿,也跟着走了过来。“咕咕咕咕!”

马路一下站在那儿不动了,他反应过来了,那玩意儿不在四周,就在自己的身后,贴着耳朵根,像影子似的,自己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

除此之外,又是一个人声混杂在“咕咕”声中。

马路猛一回头,声音就到了身后。

“你是什么东西?”马路战栗地问着。

咕咕声弱了下来,那人的话也开始渐渐清晰。马路竖起耳朵,听见有个女孩在说:“你能看见真相吗?”

恐惧感如同身上长出来的一层绿毛,让马路浑身发痒。他鼓起勇气,三步并作两步跳下了楼。出了单元门,弯着腰一个劲儿地喘着粗气。

一定是太累了,又出现幻听了,没事的,只要休息休息就好,我没问题的。马路对自己说。他闭上眼,嘴里默默念叨着那些基本信息,我叫胡菲,姐姐叫胡晓,我今年十四岁,我已经死了……信息全对。

马路松了一口气,然后回宾馆去了。

第十一章 伏击凶手

马路回到宾馆洗了一个澡,顿时感觉舒服了许多。他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八宝粥,喝完后坐在窗边吸烟。

“你能看到真相吗?”这是什么意思?马路思考着,那个老头出现在自己幻觉里起码有迹可循,可是这句话代表了什么呢?

马路回忆了半天,还是没有结果。他闭上眼,尽量去想那些令人愉快的事情。

童年吧,想童年,那时候天是蓝的,树是绿的,河水荡漾着碧波,马路和小伙伴在大礼堂门口捉迷藏。他生活在一个军工厂,是个相对封闭的小城区,有个大头少年,正站在中间,眼睛蒙着红领巾。

他像瞎子一样,用手摸着,大伙都从他的手臂边穿过,一边嬉笑着去撩拨他……

马路幸福地笑着,这个方法效果很好。无论什么时候,回忆童年总是美好的,他记得当时所有人都在那儿,王二嘎子、大小草包、邢大头,这些都是马路最好的玩伴,陪伴着他人生最初的十年……

“咕咕咕咕!”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冒出来了。马路揉揉眼睛,画面中怎么多了一个人。一个女孩,孤零零地站在人群外,看着他们。

“马路,你干吗呢?”邢大头招呼着马路。马路眨眨眼,那个女孩突然不见了。

“你们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人?”马路问道。

“一个人,谁啊,这儿都是人!”邢大头回答道。

“不是,一个小女孩!”

“你看错了,哈哈哈,这里哪有小女孩。”

马路挠挠头,接着玩,可游戏一开始,那个女孩又出现了,穿着白颜色的裙子,披着发,站在原地,说:“带我玩儿。”

“你们快看,那是谁?”

小伙伴把脸转过去,“哪儿有人啊!”

马路急了,“她不就在那儿吗?”

小女孩抬起头,幽幽地说着:“马路,他们看不见我的。”

“看不见你?”

“只有你能看见真相!”

“你到底是谁?”

小女孩转身走了,却像一块磁铁把马路吸引了过去。小伙伴们继续自己的游戏,没有人在意马路的离开。他就像离开了一个舞台,台上的剧情在继续,唯有他脱离了出来。

马路一直跟在小女孩的身后,他加快脚步,可始终保持着距离,也不见她跑起来,可就是追不上。

他们穿过了一条条街道,一座座小桥,他们仿佛穿越在时空,小女孩把他带回到1993年的那个夏天。

“你这是把我带到哪儿了?”马路看看四周,这不是旧电厂的宿舍区嘛。

“你到底是谁?”

小女孩不说话,继续往前走,前面正围着一群人。小女孩刺溜一下钻进去,就不见了。

马路挤在人群中间,从缝隙中看过去,小女孩正躺在中央一把巨大的铡刀下,冲着他眨眼呢!

一个中年男人嘴里大声地吼着,“3——”

“不要!”马路反应过来,他奋力想扒开人群,但怎么也扒不动,没有人理他。

“2——”

“赶紧阻止他们!”马路声嘶力竭地喊着,可人群中没有人理他,他们正盯着那把铡刀。

“你阻止不了的,这是命中注定!”小女孩笑笑,轻声地说着。

“1——”

铡刀应声落地,小女孩的脑袋落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头发上沾满了灰尘。人群开始四处奔散。马路傻了,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头颅,那女孩眨着眼睛,嘴巴一动一动。

那个人是杨东吧?铡刀旁的男人愣愣地站在一边。一眨眼的工夫,他像是惊醒过来了一般,迅速把杨玉兰的尸体装进旅行袋,奔向那栋楼。马路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杨东上了楼,来到四层,房门紧闭着,杨东像发了疯似的砸着房门,嘴里说着:“我女儿死了,我女儿死了!”

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探出来一个脑袋,马路盯着这个门里面那个戴着眼镜的脸孔,忍不住叫出来:“怎么是你?”

“给我。”那男人根本听不见马路的呼叫,对杨东说道,“放心吧,我能让你女儿复活!”

“怎么是你?”马路跑了过去,门被合上了,杨东被关在了门外。马路上去敲门,身子一探竟然穿越了进去,他来到了客厅。

马路惊奇自己的能力,但这个时候顾不上探究了。他四处看,那个男人正走向里屋,门一开,白色的床上坐着一个女孩。

不对,是两个,两个脑袋共用一个身体!

马路快晕了,他死死地盯着这两个女孩,女孩们似乎看不见马路。

那男人拎着杨玉兰的尸体,走到床边,“别怕,爸爸来了!”

“爸爸,你又杀人了!”从后脖子伸出来那个脑袋,张口说话。马路一惊,这个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胡菲,你又看到爸爸做什么了?”

“嗯,”那个被唤作胡菲的女孩一脸忧郁,“爸爸,你知道我能看到真相的,我不想你再杀人了!”

马路一下想起来了,在楼道里,耳边对他说“你能看到真相吗?”的人不就是她?

“傻瓜,我是在救你!对不对胡晓,我们一起把妹妹救活!”

前面那个被唤作胡晓的脑袋转过头来,也一脸忧伤,“可是爸爸,你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了!”

“爸爸可以救你们的,一定可以的,来——躺下来。”

姐妹俩躺在了床上。那男人拿起边上的一个箱子,取出了里面的手术刀。

马路不敢看下去了,那男人用刀片从两个头颅切了下去,一瞬间,血飙了出来,男人切割下来的胡菲的脑袋捧在手里,放在边上的盘子。然后拉开行李包,把杨玉兰无头的身躯拉了出来,摆正,将胡菲的脑袋缝了上去。

男人坐在一边,小心翼翼地呼喊道:“胡菲、胡菲!”

胡菲没有反应。

“胡菲、胡菲!”

还是没有反应。

男人有点急了,他摇着被嫁接后的胡菲,“醒醒,快点醒醒!”

男人哭了,胡菲没有醒过来,耷拉着脑袋,眼睛睁得老大,死死地看着地面。

马路对眼前看到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他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床上那个胡晓慢慢地坐了起来,脸上流着血,她竟然盯着马路。

马路往后退了两步。

胡晓咧着嘴对着马路微笑起来,紧接着脸皮开始胀裂,血管凸出,一瞬间的工夫,头皮开裂,从里面又蹦出来一个头颅。

新蹦出来的竟然是成年后的林慕,林慕对他说:“马路,别来找我!”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铃声把马路从梦魇中叫醒。马路“啊”的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是个噩梦。马路喘着粗气,从刚刚的惊魂中努力恢复过来,看看手机,是达子打来了。

“第二起案子又发生了,马上要开个会讨论案情,你有空的话也可以来列席。”达子在电话里说,“这次有点复杂,还是个案中案,其中有个小子自首来了。”达子把事情重复了一遍。

“爸爸来保护你!”马路得到这个信息,就像听到鬼叫了一般。

“你怎么了?”达子在电话那头感觉到了这边有点不对。

“没什么,我,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马路一刻也不敢停留,跑到了市局的会议室,里面的人正在讨论。马路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大声喊道:“凶手是胡宝龙,你们去查胡宝龙!”

所有人被马路的歇斯底里吓到了。

警察问:“胡宝龙是谁?”

马路说:“杨玉兰不是意外,也是他杀的!”

警察追问:“你倒是说说清楚,你说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马路解释道:“胡宝龙是林慕的父亲,凶手就是他!”

警察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马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现在脑子异常的清醒,总不能告诉在座的各位,刚刚是做了一个梦,所以知道真相了吧!

第十二章 最后的谜底

阿中和林涵在大富豪娱乐城二楼的餐厅吃饭。

林涵说:“你这事儿花了不少钱吧?”

阿中摇摇头说:“没多少!”

林涵又说:“还没多少?你逼着人家去自首,安家费一定没少花。”

阿中给林涵的碗里夹了块螃蟹,“来,吃吃这个,咱们这儿厨师的招牌,”夹完菜,他靠在椅子上,点上了一根烟,“那小子也就是抢劫,而且未遂,了不起两年就出来了,叫什么来着,”阿中一拍脑袋,“对了,叫刘文,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咱也算为民除一害。”

林涵吃了一口菜,“反正不管怎么说,这情算欠你的,钱我也没你多,估摸着是还不上了,我心里记着。”

阿中喝了一口酒,笑了,“这话多见外。也该着那小子倒霉,遇上这事儿忍不住就四处说去了,结果恰好说给我手下的一个马仔听。我一想,有古怪,打了个电话给我公安局的朋友,果不其然,又死人了,还和当年一样,脑袋开了瓢,往里铺了一层虫卵,就是那个孙子干的。我就让刘文去自首,让他别有顾虑,反正那晚上自己干过什么,遇到什么都跟警察说了,别撒谎,希望警察能够找到线索,早日破案。”

林涵摇摇头,说:“世道真的是变了,我们那会儿,小混混人人喊打,没想到小混混长大了,警察干不了的事儿,你全给干了。”可他还是有点担心,问:“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不会,我答应刘文了,等他出来之后,上我这儿上班,也不用成天在外面偷鸡摸狗的,这还不够意思?”

林涵点点头,说:“你公安局的朋友还说什么来着?”

阿中看看他,“其实我觉得你也别太上心这事儿,给刘莎和你老丈人知道了不好,万事有警察呢,你那么起劲干啥,难道还希望像当年扮佐罗,四处找那凶手去?”

林涵苦笑,“我就是问问。”

阿中叹了一口气,“哎,都那么多年了——”他看看四周,探过头来,“公安局露出来的消息,说是这凶手在川杨新苑那一带,再细节的东西,我也不知道了。他们到底是有纪律的。”

“了解!”林涵把酒杯端了起来。

吃完了饭,阿中把林涵送到停车场,说自己还忙,就不远送了,林涵挥挥手,看着他进了楼,然后开车出来。

出了娱乐城的区域,道路宽阔,天已经黑了,路上几乎没什么车。林涵把油门踩到底,一路飙到市区。回家的路往左,林涵把车停到了路边,然后下车靠在树边吸烟。

街对面有家超市,行人络绎不绝。林涵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猛吸一口烟,丢了烟蒂,过马路进了超市。

林涵按照指示牌,在琳琅满目的货架中穿行,东西多得不像话,找了半天,他才摸到摆放糖果的位置。

上面五颜六色地堆满了不同品牌的奶糖、咖啡糖、话梅糖,林涵弯着腰一排排搜寻,好不容易在角落才发现冠生园产的大白兔。

他拿了一包,交钱回到车里,拆开一颗送进嘴里,味儿已经变了,但记忆还在。林涵觉得往事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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