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悌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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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澈蛟龙
申明:本书由霸气 书库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前引

 故事发生在明朝中期,跨越宣德、正统、景泰三朝,以大明帝国由鼎盛走向衰败的大历史为时代背景,为您讲述一段发生在皇族亲兄弟之间的爱恨情仇。

生在帝王之家的一对兄弟,哥哥是皇上,弟弟是臣子,兄弟俩手足情深。因为一场意料之外的土木堡之变,哥哥成了囚徒,弟弟则取而代之当了皇上。原本亲密无间的兄弟之情在权利的薰陶下就此变质,哥哥成为了弟弟皇权道路上最大的障碍。为了能延续自己的帝王生涯,弟弟决定继续让哥哥做至尊的囚徒。然而事与愿违,最后哥哥还是夺回了皇位,弟弟也为此失掉了性命。面对至高无上的皇权,亲情究竟能被扭曲到何种程度?!

本作分别描绘了残酷的战争场景、激烈的权谋斗争和凄美的爱情故事,将呈现给您一部曲折蜿蜒、惊心动魄的二朝天子复辟传奇。

一、黑松岭兄弟打虎

 宣德年间,大明王朝正处于仁宣盛世的时代,在宣宗皇帝朱瞻基的治理下,整个国家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繁盛景象。

一日,十四岁的太子朱祁镇正于东宫之中接受文化教育,授课老师是一位名叫王振的宦官,而陪同太子一起读书的还有二皇子朱祁钰和一班东宫中的宫女太监。

与大多数皇家子弟不同,朱祁镇对身边的下人们一直十分仁厚,他似乎与生俱来一种有福利大家共享的社会主义思想,因此东宫里的太监宫女们竟然也有着同两位皇子一道接受教育的机会。

宦官王振宣讲了一段之后即开始请一位学生当众背诵,于是朱祁镇便自告奋勇的站起身,摇头晃脑的背起了课文:

炎宋兴,受周禅。十八传,南北混。

辽与金,皆称帝。迨灭辽,宋犹存。

至元兴,金绪歇。有宋世,一同灭。

太祖兴,国大明。号洪武,都金陵。

背诵完毕,朱祁镇受了课文内容的感染抑制不住内心激动,对老师王振说道:“王先生,宋、辽、金、元俱已过往,如今我大明如日中天。想起太祖当年消灭元朝创立大明的伟业,祁镇不禁心潮澎湃,真期望有朝一日我也能像太祖皇帝那样驰骋疆场!”

王振说道:“太子殿下能如此胸怀大志,真乃大明之幸也!殿下不是经常在演武场观看练兵么,只要多加时日相信殿下定能修成正果,来日创下太祖般的丰功伟业。”

朱祁镇回道:“演武场里练兵就那么些套路,太过刻板,要是有机会能到真正的沙场上去瞧瞧就好了。”

王振微笑道:“殿下若腻了去演武场观兵,我倒有个提议保证殿下有兴趣。”

“哦?不知先生有何提议,快说来听听!”

“殿下不如出宫,前往郊外一带找个山野密林狩猎一番。这样即可散散心,同时又能练习一下骑射之术,如何?”

朱祁镇听罢兴奋异常,说道:“如此甚好!”接着他便转头对坐在身边的弟弟朱祁钰问道:“祁钰,可愿意陪为兄一起去狩猎么?”

朱祁钰想了片刻,不紧不慢的说道:“打猎倒是比看演武场里的兵丁们假惺惺的跑来跑去有意思,只是父皇他们能同意咱出宫么?”

朱祁镇立刻回到:“这没问题,我去和父皇说。”接着他又对王振说道:“王先生也一定要陪我同去哦!”

王振立马点头道:“我去!我去!”

听到此,在坐的宫女太监们也都兴奋了起来,纷纷要求同太子一道前往。朱祁镇兴致大起,高喊道:“大家都去!”现场气氛顿时热烈无比,一场计划中的狩猎活动几乎成了周末郊游。

回过头,朱祁镇将出宫狩猎的想法向父皇朱瞻基、母亲孙皇后和祖母张太后做了汇报。孙皇后与张太后担心朱祁镇在荒郊野外不安全,都不太赞成。而皇帝朱瞻基倒颇有些开明家长的作风,认为让太子出去锻炼一下也好,于是便恩准了朱祁镇的请求,并同时指派侍卫长樊忠率兵全程保护太子安全。

三日后,朱祁镇一行人来到了位于京城东南郊的通州地界。通州有片山岭名曰黑松岭,此地野兽出没人迹罕至,是个狩猎的好地方。

于是在大内侍卫的簇拥下,朱祁镇、朱祁钰、王振和一班宫人便浩浩荡荡的开进了黑松岭。

一行人踏入岭内,望见两侧青山绵延百里,四处植被茂盛、草木丛生。置身其中,只听得这耳边豺狼呼嚎,只见得那头顶鹰隼翱翔。好一片野性十足的山岭!

朱祁镇难得能有这般野趣,顿时兴致大起,不由分说便在黑松岭中纵马拉弓开始了狩猎活动。

众人策马飞奔东跑西射了好一阵子,声势搞得着实不小。可折腾了一上午却并没什么大展获,只勉强射到了一两只野兔,对此朱祁镇觉得很不尽兴。

王振看出了朱祁镇的心思,便对其说道:“太子殿下,我看咱之所以打不着大猎物全是因为人太多。这些人这些马这么大的动静,那些獐儿狍儿一听声早都跑了!干脆咱甩开大队,独自悄悄地狩猎,如何?”

朱祁镇觉得这个主意甚好,便寻思着怎样才能支开樊忠和他所率的那班侍卫。在和王振交头接耳了一阵后,朱祁镇突然大喊一声:“树那边什么人!”

王振即刻高声附和道:“不好,那边有刺客!”

侍卫长樊忠听罢心里一惊,高嚷道:“想不到深山老林里竟有刺客!一分队留下保护二位皇子,其余人随我追击!”言毕,大队侍卫随即兵分几路追缴“刺客”去了。

见樊忠被如此轻易的支走,朱祁镇心里很是得意。但仍有十几个侍卫被樊忠指派留在原地警戒,为了能将这些人也打发走,朱祁镇便朝王振使了个眼色。

王振心领神会,于是再度大喊道:“哎呀,我刚看见草丛那边也有黑衣人影出没!”

朱祁镇随即对那留守的十几个侍卫说道:“你们还不快去捉刺客?!”

一个领班侍卫回道:“樊大人命属下在此保卫二位皇子和王先生安全,我等不敢擅离。”

这时王振斥责道:“混帐!太子的旨意你们也敢违抗?若跑了刺客太子殿下必治尔等懈怠之罪!”

几个侍卫听了这话,无奈之下便顺着王振手指的方向策马飞奔而去,于是现场只留下了朱祁镇、朱祁钰和王振三人。

朱祁镇大喜,随即翻身下马,腰挎佩剑、手拿弓矢,欲朝密林深处而去。

王振见状忙问道:“殿下这是作甚?!”

朱祁镇回到:“既是悄悄狩猎,那马就不能骑了。我等步行入林,今日不打个猛兽回去我誓不罢休。”

听了这话王振心里不禁后悔起来,他之所以帮朱祁镇骗开侍卫只不过是想顺着主子意思讨好讨好罢了,没想到这小太子胆儿这么大,竟然要弃了马匹步行入林,这要真碰上猛兽那还了得!于是王振只得劝道:“殿下,您还是骑着马吧,否则太危险了。”

这时一旁的朱祁钰也说道:“王先生说得对,哥,咱还是骑马狩猎吧。”

朱祁镇不屑的答道:“我身上有弓有剑,怕它什么?!你们愿意随我便来,不愿的就在此等候,只是不许骑马跟着我。”说罢便执意朝密林深处走去。

朱祁钰见哥哥只身入林,便连忙跟了上去。

王振一看这兄弟俩都进了林子,自己一人留在这荒郊野地也够害怕的,无奈也只得下马跟了过去。

三人就这样徒步走入山林,朱祁镇阔步走在最前,朱祁钰紧随在其身侧,而王振则颤颤微微的跟在后面。只见密林之中,草木层层叠叠、枝干盘根错节,扭曲的怪木如巨蟒盘旋,婆娑的树影似鬼怪游弋,好一片猛恶的林子!

不多时,走在前的朱祁镇突然停下了脚步,并示意后面的人赶紧蹲下。朱祁钰和王振不知何故,连忙蹲下身并向前张望。只见前方不远处的树丛中似有什么活物在蠢蠢欲动,那东西微微带黄且个头不小,难道是……

三人定睛仔细瞧了瞧,没错,是只老虎!

王振顿时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而朱祁镇怎会放过这个机会,他决心要猎杀此虎!

于是朱祁镇悄悄的将箭搭上弓弦,并缓缓的张弓拉箭,一旁的朱祁钰则屏气凝神注视着哥哥的举动。

只听得弓弦“嗡”的一声震响,离弦箭矢便拖着一道叠影朝那老虎飞射而去,且正中目标!

朱祁镇见射中了老虎,顿时兴奋异常,他一路小跑着奔向前,迫不及待的想要验收自己的成果。

就在此时,树丛中的老虎却突然腾身跃起,并朝朱祁镇猛扑而去!只见老虎肩胛上带着箭伤,正不住的留着血。原来朱祁镇的那只箭只是射伤了老虎而已,这反而激起了老虎的愤怒。

朱祁镇毫无思想准备,瞪着双眼呆呆的看着老虎朝自己扑来。

眼看朱祁镇就要被扑倒在地,这时一支羽箭突然从侧后方飞射而来,不偏不倚正中老虎面颊!那老虎太阳穴中箭,一头栽在离朱祁镇不到一步远的地方,咽了气。

大难不死的朱祁镇半天才回过神来,只见朱祁钰拿着弓箭跑上前察看了一下虎尸,而后回头对朱祁镇说道:“哥,刚才好险!我也只有三成把握能射中老虎,没想到还真中了。”

原来刚才是朱祁钰及时补了一箭,这才使朱祁镇逃过一劫。

朱祁镇看着死去的老虎不禁长舒了一口气,他先是感谢了一番弟弟朱祁钰,而后转身对王振大喊道:“王先生快来瞧啊,我们把老虎射死啦!”

听了这话,刚才还吓得屁滚尿流的王振立马神气活现起来,他站起身准备上前好好夸赞一番这两位学生。可没走出几步,就见王振脸色发白,吓得再度一头钻回了草丛里。

朱祁镇兄弟二人不解王振为何有如此举动,待二人回过头,不禁也猛然吃了一惊。不远处的山石上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只老虎,且这一只的个头明显比前头那只要大一圈,外形也威猛许多。

通体闪耀一身橙黄,伟岸身姿令山岳癫狂。虎啸回响划破穹苍,高亢吼声让百兽惊惶。四周狐犬皆颤抖,我的威风无人可挡。八方豺狼尽臣服,因为我是山林之王!

原来方才死掉的是只雌虎,而这一只则是公虎!见母虎死于非命,公虎不禁发出阵阵咆哮怒吼,它一心要替老婆报仇!

猛然间,那公虎从山石上一跃而下,径直朝站在靠前的朱祁钰扑去。

见此情形朱祁钰连忙抽出一支箭放上弓弦,可还没来得及瞄准,老虎已经扑了过来。锋利的虎爪将朱祁钰拿弓的左手划出了好几道血口子,朱祁钰顿时疼痛难忍,猎弓也掉在了地上。

此时一旁的朱祁镇急中生智拔出腰间佩剑便直冲向老虎,朱祁钰见状也连忙抽出了自己身上的佩剑对着老虎挥舞。兄弟二人双剑合璧,使出双龙剑法,将老虎逼退至三步之外,人虎就此陷入僵持。

那老虎双眼恶狠狠的瞪着两兄弟,心里嘀咕道:“没想到人类还真不好对付,连小孩都如此难缠!”

双方对峙了片刻,老虎见招拆招,一个侧扑之后便猛地将尾巴一阵横扫,使出绝招“追命夺魂棍”!只道那虎尾如铁棒般坚硬,兄弟二人先后中招,被撂翻在地。

见二人都摔得四仰八叉狼狈不堪,老虎自觉时机已到。它认准了是朱祁钰射死的母虎,此杀妻之仇不可不报,于是便张开血盆大口飞身扑向倒地的朱祁钰。

就在老虎飞身前跃时,朱祁镇情急之中一咕噜滚到老虎身下,而后单膝跪地将佩剑使劲的朝上刺去!只见那剑锋“噗”的一声扎进了老虎前胸,并在惯性的作用下一路朝小腹划去……

至此,老虎当场被开膛破肚,粘稠的肚肠流满一地,虎血喷溅,朱祁镇被染成了血人!

凶恶的猛虎就这样死在了朱祁镇的剑下,现场弥漫着一股动物特有的腥臊之气,令人反胃。

王振在确认了两头老虎都已死掉后,这才缓缓爬出草丛。他走到朱祁镇、朱祁钰跟前,对惊魂未定的兄弟俩说道:“此地猛兽出没,实在不宜久留啊,咱还得尽早离开黑松岭才是。”

经历了虎口余生的朱祁镇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鲁莽与幼稚,此时他早已没了狩猎的心情,于是做下决定立即撤离。

三人站起身朝四周望了望,这才发现天色已暗。更糟糕的是,刚才的一番打斗搞得大家晕头转向,望着周围凌乱的草木,谁都想不起来时的路径。也就是说,他们迷路了!

眼看日头渐渐沉入山谷,黑夜随之来临,三人无奈之下只得就地生火,准备先捱过这一夜再说。

第一回完,请看下回:邂逅美丽红颜

二、邂逅美丽红颜

 入夜,朱祁镇、朱祁钰和王振围坐在柴火堆旁。望着月光下诡异的树影,听着耳畔野兽的阵阵嘶嗥,三人不禁是瑟瑟发抖。更加要命的是起先根本就没想到会迷失山野,因此大家身上基本没带什么水和干粮。肚子饿一夜倒还能挺住,但没有水可就难熬了。

经过与猛虎的恶斗,朱祁镇和朱祁钰都是口干舌燥,但水袋里的水已经所剩无几。因为弟弟受了伤,朱祁镇便把大部分水匀给了朱祁钰。而自始至终都窝在草丛里避难的王振此时也故作可怜的过来索要水喝,朱祁镇却不加思索的将剩余的水全都给了他。

三人就这样苦熬了一整夜。

当朱祁镇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发觉旭日重又东升,新的一天终于来临了。再看看身旁,弟弟朱祁钰和老师王振仍在熟睡中。

突然间,朱祁镇听见了几声似有非有的呼唤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朱祁镇心想别是自己还没睡醒,所听到的呼喊只是梦中的幻觉。他使劲揉了揉眼睛,然后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这次他听得真真切切,呼声就在不远处,而且是很多人在不停的呼喊。朱祁镇心中一振,这定是樊忠他们在寻找自己!

这的确是樊忠和其所率的侍卫正在焦急的寻找主子,大批人马在密林里分头搜索了一夜仍一无所获。天已放亮,侍卫们更是顾不得疲劳加紧搜寻。

樊忠一路找一路对身后的一个侍卫大骂道:“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明明让你留下来守护太子,你倒好,被王振几句话就给忽悠走了。找不到太子咱的脑袋都得搬家,横竖是个死,砍头之前我非先扒了你的皮不可!”

樊忠正骂得起劲,身侧忽然传来一声:“樊忠,我在这里!”

众侍卫扭头看去,只见树丛中猛然窜出一只怪兽,一边喊一边挥着手。那东西身似人形但个头很小,且浑身血红,还散发着一股野兽特有的腥膻气味。

樊忠等人见了这物都猛地一惊,莫非今儿撞上传说中的野人了?!众侍卫连忙将刀半抽出鞘,樊忠一边拔刀一边喊道:“你你你是人是鬼?!”

其实这个将侍卫们吓得够呛的所谓野人正是朱祁镇。

当初与猛虎搏斗,老虎从朱祁镇头顶跃过时他用剑划开了老虎的肚皮,那五脏六腑和着虎血将其从头到脚淋了个透。故而现在的朱祁镇满身满脸都沾着虎血和内脏碎末,可想而知此时他身上散发出的是一股何等的味道,难怪众侍卫都把眼前的太子当成了怪物。

朱祁镇望见侍卫的举动连忙高喊道:“樊将军,是我,我是太子!”

听闻此言樊忠大为吃惊,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通体赤红的猴子竟然就是太子,但那声音却倒像是太子的嗓音。于是樊忠蹑手蹑脚的走上前,眯着眼仔细端详了一番,这衣衫和发髻的款式倒挺眼熟,俺的娘哎,还真是太子!

之后的琐碎细节不再多表,朱祁镇、朱祁钰、王振三人终于被营救出黑松岭,大队人马来到通州县城,通州知府钱贵率领本地乡绅盛情迎接太子驾临。

太子黑松岭遇险的消息也着实让通州知府钱贵惊出一身冷汗,太子若真是在自己管辖的地界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他也必定死罪难逃。好在太子有惊无险,钱贵也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钱贵让众侍卫和宫人于驿馆下榻,而二位皇子则因身份尊贵被安排在了知府官邸住宿。

住进钱府,朱祁镇兄弟俩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洗澡,一身腥臭的虎血若不洗掉,自个儿难受不说,回头别再把通州市民给吓着了。

沐浴完毕,二人顿觉神清气爽,于是便来到庭院内信步闲逛,却见一位少女正在卖力的洗濯自己换下的脏衣服。走近看去,只见这位姑娘举手投足之间尽透着一股非凡气质。

肌如白雪,面似桃花。明眸上两道细弯的月芽,朱唇下一尊尖巧的下巴。香汗沁润美人头发,污浊洗退兰花指下。低眉浅笑烟波照水,今日得幸一睹芳华!

见朱祁镇二人正痴痴的凝视着自己,少女竟主动站起身笑意盈盈的对兄弟俩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那声音更是甜中带嗲,嗲中带糯,听得人骨头都发酥。

总结概括言之,这姑娘是脸蛋清秀赛过张柏芝,嗓音甜美堪比林志玲!

少女娇嫩的嗓音和亲切的笑容令朱祁镇心花怒放,他赶忙问道:“敢问这位姐姐是钱府里的什么人?”

少女答道:“我是钱知府的女儿钱玉英。”

朱祁镇说道:“不成想还劳烦钱家小姐亲自为我们浣洗衣物。对了以后别叫什么‘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的,太拗口了,就叫我们‘祁镇’、‘祁钰’吧。”

钱玉英听后立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呵呵呵呵,那~敢问二位皇子现今年龄几何?”

朱祁镇答道:“我今年一十四,弟弟祁钰小我一岁。”

钱玉英说道:“我今年一十五,那你们就管我叫‘玉英姐姐’吧。”

言毕,同龄人共有的童真令三人相视而笑,姐弟仨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钱玉英看见了朱祁钰左手上的伤口,虽经简单处理,但伤处仍然外露。于是她赶紧将兄弟俩请进闺房,并拿出金疮药为朱祁钰包扎。

只见钱玉英捧着朱祁钰的左手小心翼翼的涂抹着药膏,边抹还边朝伤处温柔的吹气。而此刻朱祁钰早已羞得满脸通红,始终低着头不敢直视钱玉英的双眸。弟弟的狼狈相令一旁的朱祁镇看得是忍俊不禁。

这时钱玉英说道:“祁镇,姐姐在这可要说你两句。别以为你杀了猛虎就很了不起,其实这真的是鲁莽得很。好在祁钰只是伤了手,若是被老虎伤到了要害则如何是好?为了逞一时英雄而赔上弟弟乃至自己的身家性命,可不值当呐。”

朱祁镇听了挺吃惊,平时身边的下人对自己从来都是只会迎合奉承,而长辈的教诲口气往往又过于严厉。今日这位同龄姐姐竟如此直言批评自己,而口吻却是那么温婉甜润,这着实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

朱祁镇被说得服服帖帖,连声答应道:“嗯嗯嗯!玉英姐姐说得极是,祁镇保证今后再也不做这等傻事了。”

说罢,三人再度相视而笑。

两日后,一位身着锦袍华服手持麈尾拂尘的宦官来到钱府,此人是**总管大太监金英。

朱祁镇见宫里来了熟人,忙上前寒暄道:“金公公安好,对了太后她老人家还好么,有些日子没见老祖宗了,祁镇心中怪想的。”

大太监金英微笑道:“太子不必挂念,您马上就能见到太后了。咱家都来了,正主儿能不到么。”说罢金英便侧过身提着嗓子高喊道:“恭迎太后~!”

随即就见一位身穿霞帔祎衣、头戴凤冠,鹤发童颜、气质尊贵的老妇在两名宫娥的搀扶下走入钱府门堂,她便是朱祁镇的祖母、当朝皇上的亲娘——张太后。

听闻太后驾到,钱府上下人等忙出厅跪迎,朱祁镇、朱祁钰兄弟俩一见太后立刻齐齐跪拜道:“孙儿拜见老祖宗!”

待张太后缓缓坐定,朱祁镇便问道:“老祖宗,您怎么来了?”

张太后说道:“哀家能不来么,你进山打虎的壮举都惊动了皇上了!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何时才能安分守己不再让哀家操心呐。”

正说着,张太后忽然大声下令道:“把王振、樊忠给我叫来!”

金英领命道:“奴才遵旨。”说完便转身而去。不一会儿王振、樊忠就被带到了太后面前。

二人刚刚跪地还没来得及施礼,张太后便厉声斥责道:“王振!你身为太子之师,不教太子读圣贤之书却怂恿其以身试险,你该当何罪!”

王振立时惊得浑身颤抖:“奴才不敢!奴才没有啊!”同时王振朝朱祁镇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朱祁镇立马接口道:“老祖宗,这不怪王先生。当初决定来黑松岭狩猎,以及后来骗开侍卫冒险进林都是孙儿的主意,是孙儿太顽劣,不关王先生的事!”

听了这话张太后便对王振问道:“是这样么?”

王振唯唯诺诺的应道:“是是,主要还是奴才没能劝住太子,请太后责罚。”

张太后继而说道:“那好,王振的过错且先不谈。”随之话锋突然一转:“樊忠!你身为大内侍卫统领竟没能时时护卫太子左右,致使太子遭遇虎口之险并迷失山野整整一昼夜,如此玩忽职守罪无可恕。来人,将樊忠拖出去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朱祁镇闻之大惊,忙喊道:“是孙儿故意将樊将军骗离,此事错在孙儿,樊将军并无失职之举,请老祖宗开恩!”

张太后厉声喝斥道:“住嘴!你的账回头哀家再找你算,樊忠必须得杀!”

朱祁镇急声回应道:“老祖宗怎么责罚孙儿都行,但绝不能杀樊忠!”

张太后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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