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悌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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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荒凉死寂的沙漠比起来草原所呈现出的却完全是另一番景致,虽然已入隆冬节气,但整个草原依然是一派生机勃勃的美丽景象:

天野茫茫溪水长,风吹草低现牛羊。冰似琉璃气如霜,冰霜闪耀驼铃响。毡篷点点牛马壮,炊烟袅袅牧歌扬。天地浑然成一色,银妆素裹白雪香!

这是朱祁镇第一次看到草原上的生活场景,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新奇,同时也意识到其实瓦剌人也并非像他先前想象的那般蛮荒凶残。

于是朱祁镇便在这大草原上落了脚,当然他的身份依旧瓦剌人是俘虏。

赛刊王将朱祁镇关押在自己营地中的一间帐篷里,并钦点了一个名叫哈铭的亲兵负责看守朱祁镇。由于朱祁镇从小娇生惯养,离不开人照顾,而原先的贴身太监喜宁早已投奔了也先,自然不愿意再来伺候旧主。故而赛刊王又找来了一位在土木堡战役中被俘的明军校尉来照料朱祁镇的生活起居,此人名叫袁彬。

袁彬见了朱祁镇便立刻跪地叩拜起来,朱祁镇见状说道:“我现在已经不是皇上了,你又何必行此大礼。”

袁彬却回道:“在臣心中,您永远都是真龙天子!”

不一会儿哈铭进到帐篷内给朱祁镇和袁彬送饭食,当哈铭将食物递到朱祁镇面前时,朱祁镇却见哈铭的右手虎口处有一块红红的冻疮。此疮面积虽不算大,但疮口极深,已经溃烂流脓。若再不及时医治,恐怕整个手就要废了。

朱祁镇立马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瓶,对哈铭说道:“我这有一瓶专治冻疮的药膏,此系大明宫廷秘制的配方,乃我出征时随身所带。这也是我身上唯一稍值钱的物件了,你拿去试试吧。”

哈铭不明白一个俘虏为何会如此善待看守他的兵士,遂有些不置可否,只是愣愣的看着朱祁镇。

朱祁镇见哈铭如此看着自己,便笑着说道:“拿去吧,将药膏涂在疮口处,保证见效。”

哈铭将信将疑的接过药瓶,而后便转身离去了。

这时袁彬对朱祁镇说道:“陛下这又是何必?您如此宽厚仁德,可那鞑子却连声谢都没有!”

朱祁镇笑道:“施人以恩惠,又何必强求他人一谢。况我等现在不过是囚徒而已!”

袁彬听了万分感动,亦更加尽心的照料朱祁镇。

北方蒙古高原的冬季寒冷至极,尤其到了晚间更是令人难以承受。朱祁镇被冻得瑟瑟发抖,袁彬见状便毅然将朱祁镇的双足揽入怀中,以自身体温为朱祁镇取暖。

次日晨早,哈铭再度来到帐内给朱祁镇二人送饭。这次见了朱祁镇,哈铭竟说了句:“陛下,请您用饭。”

朱祁镇听了不禁一惊:“你方才叫我什么?!”

哈铭一本正经的回答:“陛下!”继而又解释道:“您身为大明的皇帝,小的自然应该尊称您一声‘陛下’。”

原来昨日朱祁镇送给哈铭的药膏起到了神奇的疗效,哈铭手上的冻疮促然痊愈。哈铭亦被朱祁镇的谦和所感动,对其心生敬意,故而才有如此的表现。

哈铭又说道:“今后陛下有何需求尽管吩咐小的,只要小的力所能及,一定尽心!”

听了这话朱祁镇与袁彬不禁相视而笑,朱祁镇遂回答道:“多谢了!”

自从朱祁镇落脚草原的这些时日来,便不断有瓦剌的达官显贵前来看热闹,人们无不以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位大明的前皇帝,犹如观看珍惜动物一般。不过这些人都是指指点点的嘻笑一番便大步离去,从来没有上前与朱祁镇搭话的。

然而这种情形却被一个人打破了。

“你就是朱祁镇?”一个清脆的年轻女子的声音突然间问道。

朱祁镇闻声猛然一抬头,惊奇的发现面前竟站立着一位妙龄的瓦剌少女。

这是一个典型的塞北美女,身材结实而挺拔,五官轮廓清晰俊秀,浓眉大眼、高鼻朱唇,可谓是粉面如花胭脂俏,尽显百媚与千娇!与素雅清秀的中原红颜比起来,这浓妆艳抹的漠北胭脂倒别有一番韵味。

只见那姑娘衣着华丽,头戴裘皮帽脚穿驼绒靴,手握一根长长的马鞭,正以火辣辣的眼神看着朱祁镇。

面对少女的提问,朱祁镇缓缓起身说道:“在下便是大明太上皇帝朱祁镇,请问姑娘是……?”

这时一旁的哈铭说道:“这是我们赛刊王殿下的千金,赛芸郡主!”

朱祁镇听罢刚要行礼,却听得赛芸一阵大笑道:“呵呵呵呵!哎呀呀,亏你们大明还动不动就自称‘天朝上国’,如今堂堂的大明皇帝竟然沦为了父王的阶下囚,这是哪门子的天朝?!真是笑死人了,呵呵呵~!”

听闻此言,袁彬一脸愤怒,却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朱祁镇回答道:“在下愚顽无能,致使国运衰微。大明败于贵部族,全系祁镇一人之过错。郡主如何羞辱在下都不为过,但请郡主切莫再说出对天朝不敬的话来。我泱泱华夏数千载文明,威加海内、德被四方,如何不配称‘天朝’?!”

见朱祁镇表现得不卑不亢,赛芸也不好意思再口出恶言,只是冷笑了一声,而后便趾高气昂的离去了。

随着时间推移,瓦剌人对明朝俘虏的新鲜感也衰退了,聚集在关押朱祁镇的帐篷前看热闹的人群也日渐稀疏,直至门可罗雀。

然而这一天,朱祁镇却意外迎来了一位熟人。

只见喜宁大摇大摆的来到朱祁镇的帐前,一见朱祁镇便阴阳怪气的说道:“万岁爷,自您御驾亲征以来,是每战必败丢盔弃甲,害得多少将士无辜丧命。如今您倒心安理得的在这吃起了白食,还找了个落魄校尉来服侍您,您真是天生的富贵命啊!”

袁彬听了当即大骂道:“无耻逆贼,你卖国求荣,如今还有脸跑来见万岁?!”

喜宁大笑道:“有这么个皇上在,大明不亡国才怪呢!我只是顺应时务罢了。”

朱祁镇说道:“喜宁,朕平日里对你不薄啊,你为何要如此背叛于我?背叛国家?!”

喜宁听罢立时怒斥道:“姓朱的,你少在我面前装慈悲。你以为只要对下人和颜悦色,当下人的就理所当然要对你感恩戴德么?!同样都是人,凭什么你生来就享尽荣华富贵,而我却要起早贪黑的伺候于你,为你端屎端尿!这还不算,皇帝能有三宫六院,而我却失去了**,享受不到半点男女之欢!都是天下苍生,为何会如此的不平等!如今怎样,投靠了也先首领我终于得以扬眉吐气!”

喜宁将自己内心的积怨对着朱祁镇这么发泄了一通,自感心里轻松了许多,继而冷冷的嘲笑道:“我说你这么个废物如今落得这般田地,还活着干嘛,我要是你早就自裁谢罪了!”

喜宁如此恶语相向,就连一旁的哈铭也看不下去了。哈铭对喜宁大喝道:“你又算什么东西,在这里放鸟屁!再不滚蛋,爷爷我当场劈了你信不!”

喜宁不屑的说道:“我现在可是也先首领的御前军师,你一个无名小卒有何资格对我吹胡瞪眼?!”

这时却突闻身侧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他没资格,我总该有资格来收拾你!”

喜宁闻之一惊,忙转头看去。却见赛芸走上前来不由分说就扇了喜宁一个响亮的耳光!

原来赛芸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朱祁镇的帐前,方才喜宁的言行她全都看在了眼里,赛芸心中看不过喜宁这等小人得志的模样,遂挺身上前出手教训了喜宁一番:

“猴崽子你听好了,别以为做了也先叔父的军师就可以把尾巴翘上了天。在大明那边你是朱祁镇的奴才,到了这你便是也先叔父的奴才!到哪儿你都是做奴才的命,凭什么在你旧主子面前作威作福。快滚!”

赛芸是也先侄女,喜宁自然得罪不起,遂只得忍气吞声捂着被打得如猴屁股般红肿的脸颊,灰溜溜的走了。

朱祁镇见赛芸替自己出了这口气,遂上前道谢了一番,而后便问道:“郡主到此有何事么?”

赛芸笑嘻嘻的说道:“朱祁镇,听说十几年前在一次进山狩猎当中你曾亲手杀死过猛虎,有这事么?”

听了这话朱祁镇才猛然想起来自己早年还曾有过这么一段际遇。当年自己还是太子的时候,曾和弟弟朱祁钰一道进到通州黑松岭狩猎,不成想冒进之下却路遇凶险,遭到了两只猛虎的攻击。兄弟俩合力才侥幸杀死了老虎,捡回一命。

之后此事竟不胫而走,于坊间广为流传。朱祁镇登基之后,世人为了拍皇帝的马屁更是将此事传的神乎其神,以至连瓦剌的郡主都风闻了。

朱祁镇笑答道:“在下确实与弟合力手刃过猛虎,但那纯属年少无知时闯下的祸事,不足挂齿。”

赛芸听了笑道:“想不到你看上去娇生惯养的,却还有这等本事。冬季狩猎期已至,本郡主明日要进山试试身手,你既是个狩猎好手,我决定带你一同前往,便要看看你是否是浪得虚名!”

第二十六回完,请看下回:雪野惊魂

二十七、雪野惊魂

 第二日,赛芸的狩猎队集结完毕,并做好了朝山里进发的准备。狩猎队的队长自然由赛芸担任,队员则由哈铭及其率领的十几个侍卫组成,当然队中还有一位赛芸钦点的特邀嘉宾成员——朱祁镇。

吃过早饭后,朱祁镇便辞别了袁彬,骑上骏马跟着赛芸的队伍出发了。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跋涉,一行人终于进到一片山地之中。

朱祁镇看那眼前景象,只见得峭壁层叠、峰峦交错,头顶鹰隼翱翔,脚下乱石遍地,飘着细雪的苍穹映照着白茫茫的山巅,令人看了销魂蚀骨!

赛芸看上去兴致极高,立刻带领着队员们开始了狩猎活动。众人沿着一座高耸入云的主山峰四处搜寻猎物,发现目标后便张弓射箭,围捕猎杀。

大半日下来,狩猎队收获倒也颇丰,打到了好几只雪兔和狐狸。然而赛芸却见朱祁镇始终跟在队伍后面几乎一箭未发,便有些不悦,遂决定要探一探朱祁镇的真实能力。

就在这时,忽见前方崖壁上蹦出一只野山羊,此羊四蹄修长、犄角健硕,显得颇为肥壮。于是赛芸便立马对朱祁镇大喊道:“喂~!瞧见那头公羊了没,我把它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射准,别让本郡主失望啊~!”

朱祁镇见赛芸队长下了命令,便只好点头应承下来。继而便张弓搭弦,眯着眼睛对着目标细细瞄准。

其实朱祁镇自登基做皇帝的这么些年来一直在宫里养尊处优,再加上政务

操劳繁忙,骑射之术早就荒废了。这次跟着前来,全是碍于赛芸郡主的面子不好推辞,只想着能滥竽充数混将过去。不成想赛芸却指名要他出手,这下朱祁镇算是被彻底顶在了杠头上。

朱祁镇气喘吁吁的瞄了半天,两手都禁不住瑟瑟发抖。朱祁镇心里明白,以他目前的状态,要想射中目标除非太阳西边出。既然如此,索性草草放出一箭完事,大不了被那妮子嘲笑一顿就是了。

于是朱祁镇铆足中气,使出全身力量猛拉弓弦,而后射出一箭!只见那羽箭在空中晃晃悠悠的朝山坡上飞去,继而消失在乱石丛中。

与此同时,就见得那山羊身子猛地一沉,接着便一头栽倒在地。

哈铭率先叫道:“快看!中啦中啦,射中啦~!”听闻此言,哈铭手下的那群侍卫也立马跟着欢呼起来。

赛芸见状禁不住夸赞道:“行啊朱祁镇,看来你当年猎杀猛虎绝非谣传,果真有两下子!”

朱祁镇尴尬的笑了笑,心想:“怪哉,如此胡乱而射竟也能命中目标?!羊兄啊羊兄,看来你是命中该遭此劫,可不能怪我下手狠。”

赛芸等人迫不及待的奔向山腰,欲查收战利品。朱祁镇见状便也呼哧呼哧的跟着向前方山坡奔去。

还没等朱祁镇跑上半山,哈铭就已大步奔到了山羊尸体跟前。只见哈铭低头翻看了一番,却忽然间嚷道:“不对呀!羊身上的这支箭镞不是我们瓦剌部族所使用的啊!”

赛芸听了顿感蹊跷,忙上前查看那支箭头,遂说道:“果然!从这支箭的样式看像是鞑靼人的!”

就在此时,只见山坳那头突然转出一大批人马,也朝着山羊所在的这片山坡奔来。哈铭见状忙大喊道:“不好!郡主你看,那边来了一大群鞑靼兵!”

原来就在赛芸等人展开狩猎的同时,鞑靼部族的一支狩猎队竟然也出现在这片山地之中。那只公山羊并非朱祁镇所猎杀,而是被山坡另一侧的鞑靼人射死的。

鞑靼与瓦剌都是生活在蒙古高原上的游牧部族。明成祖朱棣灭亡北元后,蒙古各部族间便处在彼此混战争霸的状态。经过多年征战,瓦剌击败了鞑靼等其他部族夺得了蒙古高原的主导权。但鞑靼人并未就此沉沦,他们始终伺机对瓦剌人发起反扑。而这片山地正是瓦剌势力与鞑靼势力的交界处所在。

鞑靼狩猎队撞见面前竟然有一支瓦剌人马,不禁也吃了一惊。不过很快鞑靼人便转惊为喜,因为赛芸手下只有区区十几个队员,而鞑靼那边却有几十号人,足足是瓦剌人的三倍多!

且那领头的鞑靼头目望见赛芸这么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儿更是垂涎欲滴,欲将其强掳霸占。鞑靼头目遂对着手下人马一声喝令,其手下喽罗兵便不再顾那只山羊,而是气势汹汹的一路尖叫着朝赛芸等人扑来。

哈铭见敌兵杀来,便立刻与手下的十几个瓦剌战士一起举刀迎敌,勇气着实可嘉。现场顿时闪起一片刀光剑影!

然而眼前态势明显是敌众我寡,哈铭等人立时陷入苦战之中。鞑靼人利用数量优势迅速将瓦剌人马分割包围,而那个鞑靼头目则一脸淫笑的朝赛芸扑来!

赛芸见状遂上前与之展开搏斗,然而她哪里是那个彪形大汉的对手,手中的猎刀被鞑靼头目三两下就缴去了。鞑靼头目贪图赛芸美色,自然是不会伤她性命,但却明显表现出欲对赛芸行禽兽之举的意图。只见鞑靼头目一把揪住赛芸的衣襟,瞬间将其放倒在地,继而便是一阵狂笑!

接着鞑靼头目便用力撕扯起了赛芸的衣衫,赛芸的胸口被抓出了数道血痕。触摸到了赛芸的酥胸,这禽兽更是淫心大起,又伸手去扯赛芸的裤带,并从自己的裆下掏出了那污秽之物,朝赛芸杵去。被鞑靼头目结结实实压在身下的赛芸则一边拼命反抗一边不住的惨叫!

听闻赛芸那凄厉至极的呼救声,哈铭等人便想要赶去阻止鞑靼头目的兽行,却无奈早已被鞑靼喽兵们团团围住,且伤亡过半自身难保,根本无力营救赛芸郡主。

此时现场唯一能够出手救赛芸的人就只有朱祁镇了。赛芸等人与鞑靼人遭遇时,朱祁镇还落在队伍的后面,见前方情势不妙,他便就地一猫腰压进了一片乱石堆中。鞑靼人只道撞见了瓦剌宿敌,根本没意识到不远处居然还躲着一个汉人!

朱祁镇见那鞑靼头目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玷污赛芸,再也难抑心中激愤,遂悄悄地张弓搭箭,并探出脑袋将箭头瞄向了正在对赛芸施暴的畜生。

在如此危急的情境下,朱祁镇不知哪来了一股莫名勇气,只见他凝神摒息目露锐光,缓缓的将弓弦满张开来,双手竟无丝毫颤抖。

那鞑靼头目与赛芸郡主几乎是面贴着面,一旦朱祁镇箭锋走偏则很有可能误伤到赛芸。然而此时朱祁镇却是出奇的沉着镇定,锁定目标后他便毫不犹豫的射矢放箭!

随着弓弦“嗡”的一声震响,离弦之箭拖着一道叠影朝鞑靼头目飞射而去。

忽然间就听得鞑靼头目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继而将手捂住半边面门,鲜血则从他的指缝间不住的往外流淌。原来朱祁镇射出的这一箭不偏不倚正中了鞑靼头目的左眼窝!

毫无防备的鞑靼头目突中这记冷箭,疼的昏天黑地,一副摇摇晃晃的样子看似支撑不住了。被压在身下的赛芸瞅准时机捡起一块石头又对着鞑靼头目的太阳穴猛地一击,鞑靼头目顿时两眼一摸黑,瘫倒在地。

见头目遭害,那些鞑靼喽罗兵们立时树倒猢狲散,连滚带爬的仓惶遁逃而去。

朱祁镇见状便大步跑上前欲查看一番,不料赛芸却一头扑进自己的怀中:“

祁镇!是你,是你救了我!你真棒!”

赛芸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朱祁镇始料不及,遂羞红着脸说道:“郡主过奖了,我只是出于义愤而出手相救。且侥幸得手,不足挂齿。”

然而就在赛芸窝在自己怀里撒娇的时候,朱祁镇却惊见那鞑靼头目忽然间又爬起来了!

身负重伤的鞑靼头目犹如一只被彻底激怒的困兽,爆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野性!只见他猛地拔下了插在眼窝中的羽箭,整个眼球亦随之摘了出来,血淋淋的插在箭尖上。而后那鞑靼头目仿佛忘记了疼痛一般,不顾一切的嚎叫着朝朱祁镇二人扑来!

望见此景,朱祁镇来不及多想便一把将赛芸拨到身后,继而大步迎上前意图以自己瘦弱的身躯抵挡住敌人。随即就见二人互相扭打在了一起。

赛芸见状不禁心急如焚,连忙大声呼唤哈铭等人过来相助。然而此时的哈铭身上也已负了伤,以至行动非常迟缓,一瘸一拐的老半天也没能赶过来。

由于事发地点位于半山腰,山势陡峭。在与鞑靼头目的肉搏之中朱祁镇不慎脚下一个趔趄,身子随即朝山下滑去,继而将纠缠在一起的鞑靼头目也一并带了下去!

只见二人咕噜噜的一路朝山脚滚去。等赛芸和哈铭顺着山坡赶下来时,朱祁镇和那鞑靼头目都已是不省人事。

鞑靼头目本已负了重伤,再经这么一摔便彻底咽了气,死透了。而朱祁镇则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浑身动弹不得。

在赛芸急切的呼唤下,朱祁镇终于慢慢苏醒过来。哈铭欲将其扶起,朱祁镇却只觉得身体如散了架一般,特别是右小腿剧痛难忍,怎么也站起不来。撩开裤腿一看,只见腿肚子黑紫肿胀,显然是伤了筋骨。

赛芸见此伤势亦是心痛不已。既然朱祁镇已无法走动,赛芸遂让哈铭和幸存的几个侍卫赶回营地求救,自己则留在原地照看朱祁镇。

哈铭领命道:“小的这就飞马回营向赛刊王殿下求援,保证在两个时辰内赶回来!”说罢便骑上马飞奔而去。

哈铭走后,现场就剩下了赛芸和朱祁镇两个人。赛芸遂依偎在朱祁镇身旁,细心的照料着。

哪知忽然间风云变换,一阵阵狂风骤然而起,接着鹅毛般的大雪便随风呼啸而来,不住的吹打在赛芸二人身上。一场无情的暴风雪不期而至!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雪,赛芸和朱祁镇立时陷入绝境之中。风雪交加之下气温随之骤降,朱祁镇被冻得瑟瑟颤抖。赛芸见不远处有个山洞,遂将朱祁镇拖进洞中避寒。

说是山洞,其实就是个浅石坑,根本抵挡不了多少风雪。常年生活在漠北的赛芸知晓一种特殊的雪野求生方式,那便是二人紧抱且肌肤相贴以体温互相温暖对方。

为了给朱祁镇取暖,赛芸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忌讳,便将自己和朱祁镇的衣带一并解开了。

朱祁镇见赛芸揭开衣襟露出了她那对饱满酥乳,不禁大为惊骇,忙抬手阻止道:“郡主这是作甚?!不可,不可啊!”

赛芸却斥道:“傻瓜,都什么时候了还讲你们汉人‘男女授受不亲’的那一套。眼下我俩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冻僵,你明白么!”说着赛芸便上前紧紧搂住了朱祁镇,二人肌肤相贴。

赛芸那温软馨香、滑润洁白的玉体令朱祁镇感到无比滋润,先前那寒冷刺骨的感觉顿时减轻了不少。

山洞外茫茫的风雪肆虐不息,洞内两个年轻人则紧紧相拥四目相对,势必会有一股奇妙的情愫油然而生。二人就地互相攀谈起来,从个人爱好到人生理想,话题虽然天南海北,但都是交心之言。最后亦谈到了个人感情问题。

朱祁镇向赛芸讲述了自己和钱玉英的情感经历,并表达出对钱皇后的深深思念之情。赛芸听罢不禁感叹朱祁镇竟是个如此有情有义的好男人!

赛芸则向朱祁镇透露父亲赛刊王曾给自己定下过一门娃娃亲,对象就是也先的儿子桑赤。然而赛芸却别有意味的笑称道:“其实比起粗暴狭隘的瓦剌男人,本郡主倒更欣赏知书达理的汉人男子!呵呵呵~”

朱祁镇并不傻,他听出了赛芸这话特有所指,却也不好直说什么。赛芸见朱祁镇被自己说得满脸羞红,不禁又发出一阵银铃般的脆笑,最后竟情不自禁的在朱祁镇脸侧吻了一口。

怀中这个性情热辣的瓦剌美人儿令朱祁镇亦感销魂荡魄,一股原始的欲望开始涌上心头。然而就在朱祁镇春心荡漾蠢蠢欲动之时,钱玉英的容貌却突然间浮现在他的眼前。朱祁镇猛然一惊,立马意识到钱皇后必定还在远方期盼着自己,继而陷入两难境地。

最后朱祁镇暗自叹道:“罢了,罢了。钱皇后乃我一生挚爱,赛芸亦是情真意切,二人我都不忍辜负。况我日后的命运难料,眼下何不就顺其自然吧!”遂迎合赛芸那火辣的朱唇,口吻相接,只觉得津唾润润泽泽,美不胜收。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赛芸的温柔乡也渐渐失去了吸引力,朱祁镇伤势发作,已然支撑不住,开始意识模糊起来。

赛芸见朱祁镇昏昏欲睡,忙大叫道:“祁镇,千万不能睡啊!一旦睡过去就会被冻死的,快快醒来,不能睡,不能睡!”

朱祁镇强撑着最后的精神对赛芸说道:“看来我今日难逃此劫,在此还要多谢郡主对祁镇的抬爱。能死在美丽的赛芸郡主怀中,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了!”

赛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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