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悌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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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芸听罢豆大的泪珠顿时夺眶而出,她捧着朱祁镇的脸颊不住抚摸道:“不会的祁镇,你不会死的!本郡主一定要将你平安带回营去!”

就在此时,忽又听得赛芸说道:“祁镇你听,远方好像有呼叫声,那一定是父王赶来营救我们了!”

朱祁镇知道赛芸这是在安慰自己,遂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郡主不必宽慰我了,祁镇心里明白,遭遇如此大的风雪,赛刊王是不可能这么快就赶过来的。”

赛芸再度抬起头竖耳倾听了一番,喊道:“是真的,祁镇!远处确实有人在呼叫!”

第二十七回完,请看下回:银狐暗杀行动

二十八、银狐暗杀行动

 此时的暴风雪已比先前小了许多,因此赛芸得以透过风雪声听到洞外不寻常的动静。

这次赛芸听得真切,外面确实有人在不停的呼喊:“赛芸~!朱祁镇~!你们在哪里~?赛芸~!”

赛芸顿时喜出望外,这叫喊之人分明就是父亲赛刊王,遂扯开嗓子大声回喊道:“父王~!我在这里啊~!父王~!”

原来哈铭及时赶回营地报了信,赛刊王得知朱祁镇为救赛芸而身负重伤,遂立刻组织人马前去营救。不料刚出大营却遭遇了这场大风暴,然而赛刊王挂念女儿心切,又深知朱祁镇的伤势担搁不得,遂由哈铭带路顶着风雪急速赶来。

好在跋涉了一段后风雪之势大大减弱,赛刊王随即快马加鞭,终于在朱祁镇伤重不治之前及时赶到!

赛刊王一行人听到了赛芸的呼救,很快便循声找到了赛芸和朱祁镇。在为奄奄一息的朱祁镇做了些急救处理后,众人又合力将其抬上担架。恰好此时风雪也已停歇了,阳光破云洒下,令人心绪振奋!

于是一众人便抬着朱祁镇急急赶回营地而去。

回营后,袁彬日夜守在朱祁镇身旁悉心照料,赛芸亦是几乎天天赶来看望,并给予朱祁镇温言鼓励。经过一段时期的调养,朱祁镇的伤势终于得以痊愈。

朱祁镇在危难时刻出手营救赛芸的义举令赛刊王十分动容,心怀感激之下赛刊王更是对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遂做下决定:从今往后朱祁镇的身份将不再是俘虏,而是本王的幕宾。即日起撤除对朱祁镇的一切看管,其可在大营内任意自由走动!

某日,瓦剌首领也先在自己的营地内摆下盛宴,邀请瓦剌部族的所有贵胄前来欢聚,赛刊王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自从那次获救之后,赛芸对朱祁镇更是如胶似漆,天天粘着他不放。赛刊王早就看出了女儿的心思,加之自己对朱祁镇亦是万分欣赏,此番赴宴,赛刊王便决定带着朱祁镇一起前往。

酒宴之上,也先端坐主席,其子桑赤则伫立在身侧。见族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尽数到场,也先不禁醉心于自己强大的号召力,面上顿感光彩异常。

然而当也先的目光扫到赛刊王所在的桌席之时,却惊见朱祁镇竟然大摇大摆的坐在赛刊王身边,赛刊王的女儿赛芸则亲昵的倚在朱祁镇身旁。朱祁镇夹坐在赛刊王父女二人中间,让人看了仿佛是赛刊王的家人一般!

这般情景让也先父子大为侧目。也先觉得自己的弟弟竟然当着全族人的面对一个汉人俘虏如此礼遇有加,分明就是对他这个部族首领的蔑视。而桑赤作为赛芸的指腹为婚对象,却见未婚妻公然与朱祁镇眉来眼去好不亲热,更是满腹窝火,恨得咬牙切齿。

不过在酒宴上当着众宾客的面,也先和桑赤也不好发作,只得暂时隐忍下来。

筵席散后,也先、桑赤回到营帐,也先终于破口大骂道:“朱祁镇这个混帐鸟人!他有何资格人模狗样的出现在宴席之上?!我那兄弟也真是昏了头,巴结谁不好,用得着去巴结朱祁镇么?!”

桑赤亦说道:“还有赛芸竟然当着咱们的面对那小白脸大献殷勤,如此置我父子二人于何地!”

也先听罢恨恨的说道:“朱祁镇这狗东西让咱爷俩丢尽了颜面,老子绝不能容他!”

听了这话桑赤两眼一亮:“这么说爹是下定决心要除掉朱祁镇了?!”

也先回道:“当然要除掉他!只是赛刊王对他那么器重,咱也不好硬来,得想个万全的法子才行。”

桑赤则笑答道:“儿有一计,保证妥当!”

原来桑赤一直秘密豢养着一个杀手,此人江湖绰号“漠北银狐”。且该人武功高强手段毒辣,此番桑赤便欲派遣他前去暗杀朱祁镇!

桑赤将自己的计划对也先详述了一番,也先听罢当即拍手称妙,遂让桑赤将杀手银狐唤来一见。

稍倾,桑赤便将杀手银狐带至也先跟前。也先仔细端详了一番面前之人,只见来人中等身材,年岁在四十上下,面色沉暗且凶恶,左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目光阴冷让人看了不寒而栗。最特别之处在于此人年仅四十却已是一头雪白银发,“银狐”的称谓便是这么来的。

也先觉得银狐挺像那么回事,似乎确有些超凡的本领,便对其问道:“我儿桑赤交给你的任务,你能保证完成得了么?”

银狐答道:“首领放心!少首领对小的恩重如山,小的自然不会白受少首领的恩宠,此番便是报答少首领恩情的时刻。纵是上刀山下火海,小的也在所不辞!”

也先得意道:“很好!不过你手脚可得利落点,一定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明白么?!”

银狐斩钉截铁的领命道:“小的明白!”

也先点头道:“去吧!”

说罢,就见银狐对也先一作揖,而后便嗖的一下跃出帐篷,消失在漆黑夜色之中。

深夜,赛刊王的营地。

只见一个一身黑衣的蒙面人正快步奔行而来,此人便是杀手银狐。

在夜幕的掩护下银狐巧妙的避开了那些站岗巡逻的卫兵,一路潜到朱祁镇所在的帐篷外。

银狐将帐篷门帘拨开一缝,透过此缝朝内探去,见朱祁镇早已进入梦乡。朱祁镇旁边五步之外则是袁彬的铺盖,只见袁彬背朝门帘方向侧身而卧,看似亦在熟睡之中。

见此情景银狐暗自得意,遂从怀中取出一管迷迭香,而后便从门帘缝隙处悄悄地将迷香吹进帐内。

不一会儿,化作一缕缕细烟的迷香便飘满帐篷内的每一个角落。下了迷迭香后,银狐在帐外耐心等待了片刻,继而再度探头朝帐篷内望去。见帐内二人皆躺在铺上一动不动,银狐料定迷香药力已发作,便毫不犹豫的一头钻进了帐篷。

进到帐内,银狐蹑手蹑脚的摸到了朱祁镇的铺边。见朱祁镇睡意正浓,银狐立马一不做二不休,掏出匕首便朝朱祁镇胸口猛刺而去!

眼看刀尖就将扎进朱祁镇的胸膛,却见一人猛地从侧方飞扑过来,挥手一掌拍在银狐握刀的手腕上。银狐毫无防备,手中匕首竟被拍落在地!

银狐大惊失色,连忙转头看去,见来人竟是袁彬!遂惊骇道:“你……你怎么没被迷昏?!”

袁彬嗤笑道:“这等江湖上的雕虫小技,安能奈何得了你袁彬爷爷!”

作为明军精锐部队中的校尉军官,袁彬所身怀的武艺自是盖世超群,银狐的这点把戏在袁彬眼中不值一提。

方才银狐还在门帘外贼头贼脑的张望时,袁彬就已察觉到帐外有异,只是故意默不作声,以静观其变。后来见一股迷烟从门缝吹入,袁彬便立刻丹田运功,将气息屏住,因此丝毫未被迷香所困。

银狐见此情形自知事败,便转头朝帐外飞速窜了出去。

袁彬大喝一声:“哪里跑!”随即飞身一跃追出帐外。

窜出帐篷的银狐正欲拔腿逃跑,却见袁彬一个空翻跃到了自己身前,将去路截断。银狐见状立即振臂挥拳袭向袁彬,袁彬则抬手接招,两人就地厮打了起来。

只道是:袁彬勇悍如猛虎,铁爪钢牙降银狐。狡狐欲作困兽斗,怎奈猛虎威力足。噼啪啪拳似疾风,忽喇喇脚如霹雳。猛虎身手矫健扑腾欢,直打得银狐哭爹喊娘抱头窜!

激烈的打斗惊动了营地内的所有人,哈铭率先闻讯赶来,惊见袁彬正与一蒙面刺客徒手格斗,便箭步冲上前去与袁彬合力擒贼。紧接着赛刊王和赛芸也领着大批兵丁赶到现场。

银狐见自己被团团包围,纵是插翅难逃,遂只得束手就擒。

擒住银狐后,袁彬大声问道:“说!是何人驱使你前来行刺陛下?!”

就在众人等着听银狐招供之时,却见银狐忽然间脑袋一歪,随即便无声无息的断了气!

众人见状无不大吃一惊。赛刊王万般不解道:“这厮自尽了?!可本王未见其有任何动作,他咋就这么咽气了呢!”

袁彬上前仔细检查了一番银狐的尸身,发现银狐的后脖颈上竟然插着一根亮晃晃的银针!遂说道:“这刺客并非自尽而死,而是被人用毒针射杀的!”

原来在银狐执行刺杀任务的同时,桑赤竟一直在暗中尾随。见银狐行刺失败且被生擒活捉,桑赤便赶在银狐开口之前用吹管射出一支毒针,当场杀人灭口!完事后桑赤便趁着夜色飞速逃离了现场。

次日晨早,一轮红日冉冉东生。

朱祁镇直到太阳晒了屁股这才睡眼惺松的爬起身,只觉得这一觉睡的特别沉,其实这正是昨晚那迷迭香的药力所至。

对昨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毫不知情的朱祁镇还像没事人一般走出帐篷溜达,直到听了赛芸和哈铭的讲述,这才感到惊骇万分后怕不已。遂对挺身营救自己的袁彬一阵千恩万谢。

也先大营内,桑赤气喘吁吁的奔了回来,将刺杀行动失败的始末告诉了也先。也先听了当即捶胸顿足,大骂银狐草包!

桑赤愤愤道:“这次行动之所以失败全是因袁彬,没想到这厮武功那么高强,生生坏了我们的事!”

桑赤这话被喜宁听了去,喜宁忙上前说道:“首领、少首领你们有所不知,那袁彬之前曾在明军精锐三大营当差,三大营之人个个身怀绝技武艺不凡,有他跟在朱祁镇身边,普通的江湖杀手都别想动到朱祁镇一根汗毛。”

听了这话也先叱骂道:“他娘的!这么说来若想杀朱祁镇,还得先除掉袁彬这狗杂种才是!”

喜宁笑曰:“对也!这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也先、桑赤恍然大悟,遂命喜宁附脸过来,三人唧唧咕咕的商量出了一个除掉袁彬的计策。

次日午后时分,趁朱祁镇跑去与赛芸幽会之际,喜宁带着几个喽兵鬼头鬼脑的来到赛刊王营地,对独自留守在帐篷内的袁彬说道:“袁将军,也先首领要接见于你,请快快随我前去面见首领吧!”

袁彬不解道:“我袁彬区区一个战俘,也先见我作甚?!”

喜宁答道:“你去了便知!”随即就见其一挥手,几个瓦剌兵士便跨步上前,一脸凶恶的瞪视着袁彬。

见这架势袁彬自知已身不由己,便只得起身跟着去了。

待朱祁镇回到帐篷,却见袁彬并不在帐内,遂向哈铭询问袁彬的去向。哈铭答道:“方才喜宁带着几个兵过来把袁将军接走了,说是也先首领欲接见于他。”

朱祁镇一听袁彬被喜宁带走了,立刻便意识到大事不妙,喜宁此举绝对没怀好意,袁彬危矣!

于是朱祁镇立马头也不回的顺着哈铭所指方向迈步飞奔而去,将一脸茫然的哈铭撇在原地。

只见朱祁镇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二里多路,很快便觉体力有些不支,呼哧呼哧的急喘起来,以至一不留神还摔了个狗嘴啃泥,搞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然而救友心切的朱祁镇爬起身来竟不顾一切的继续狂奔而去。

又跑了没几步,只听得身后忽然传来一熟悉的呼喊声:“祁镇~!”回头看去,竟是赛芸带领着一大队人马奔驰而来。

原来朱祁镇走后哈铭也觉得这事有蹊跷,便将情况通报给了赛芸。赛芸担心袁彬和朱祁镇遭遇不测,遂赶紧率领一队兵马追了出来!

赛芸策马奔上前来对朱祁镇说道:“傻瓜,你一人前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快上马!”

朱祁镇赶紧顺势翻身上马,坐到了赛芸身后。赛芸随即对手下兵士喊道:“众儿郎听令~,随我前去营救袁彬将军~!”

这一边,袁彬跟着喜宁一行人走到一偏僻荒地,喜宁等人忽然间停下了脚步。

袁彬问道:“为何不走了?”

喜宁回身黠笑道:“袁将军,我喜宁今个就只能送您到这儿了,剩下的黄泉路,还得劳烦袁将军自己去走!”这时四周又猛然窜出一大票全副武装瓦剌兵,且个个目露杀气磨刀霍霍。

见此情形袁彬终于明白了喜宁此行的用意,他这是要让自己暴尸荒野!

只见喜宁一挥手,众喽兵便一拥而上,朝袁彬砍杀而去。

万般危急之下,袁彬只得使出浑身解数,与面前成群的瓦剌兵展开搏杀!第一批冲上前的几个喽兵被袁彬瞬间踢翻在地,有一个喽兵竟还将手中钢刀跌落在地上。袁彬瞅准时机,翻身一滚将那钢刀夺入手中,而后横起刀一阵旋劈,当场劈杀十余人!

紧接着袁彬侧身一跃又拾一刀入手,从而一左一右形成双刀合璧。袁彬刀法精湛华丽,他将手中双刀舞的出神入化,犹如绚花翻飞,令人目不暇接!

眼见手下兵丁被袁彬劈得血肉横飞伤亡惨重,喜宁气极败坏的大叫道:“一群饭桶,这么多人斗不过一个?!大伙从四面一起上,就是踩也得把他给我踩死~!”

众兵丁听从了喜宁的指令,不再是单面进攻,而是将袁彬团团围在中间,继而从各个方向同时掩杀上去。

该战术果然奏效,袁彬立时有些招架不住。然而就在此危难时刻,却见一支军马忽然从侧方杀来,原来是赛芸的人马及时赶到!

喜宁手下的兵丁对付一个袁彬本已就胆战心惊,现又见赛芸率领兵马恶狠狠的杀来,顿时慌了手脚,一触即溃。

喜宁见手下兵丁丢盔弃甲四散奔逃,自知大势已去,遂拔腿便跑。

赛芸见喜宁意欲逃跑,便策马直追上前将其拦住。只见赛芸翻身下马一把揪住喜宁衣领喝道:“狗东西!还想跑?说,为何要谋害袁彬将军?!”

喜宁连连辩解求饶道:“误会,误会!方……方才那些兵丁其实是鞑靼人,他们假扮成我瓦剌将士欲绑架小的与袁彬将军!”

赛芸斥道:“放屁!你这番胡诌连鬼都不会信!”说罢便抽出佩刀欲杀喜宁!

“郡主且慢!”这时却见朱祁镇及时喝止道:“怎么说喜宁都是也先手下的人,郡主若杀了喜宁,岂不是公然与也先首领交恶了么?!”

赛芸觉得朱祁镇之言有些道理,遂不甘不愿的放开喜宁,而后一脚将其踹倒在地:“本郡主今日暂且饶你一条狗命,快滚!”'网罗电子书:。WRbook。'

“是是是,小的这就滚!”喜宁连忙爬起身飞也似的逃窜而去。

喜宁屁滚尿流的逃回了也先大营,也先得知情况后当即暴跳如雷,抬手一个耳光将喜宁扇倒在地:“蠢才!蠢才!这么点事都办不妥,老子要你何用?!”

喜宁赶忙抱住也先大腿哀求哭诉道:“并不是小的办事不力,只恨那朱祁镇竟鼓动赛芸领兵来救袁彬,朱祁镇还唆使赛芸要杀害小的。多亏小的腿快,不然这次可就没法回来见首领了!”

一旁的桑赤听罢怒斥道:“真不明白朱祁镇那小白脸到底给赛芸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如此言听计从?真是气煞我也!”

喜宁趁势挑唆道:“没错,朱祁镇那个大淫贼,依靠花言巧语哄骗赛芸郡主,这等祸害绝不能留哇!”

最后也先说道:“这次之后,两边算是撕破脸了。既然如此,咱也就不必再遮遮掩掩。暗的不行咱索性就来明的,干脆老子就带兵杀进赛刊王大营,先诛杀朱祁镇,再将赛芸绑来与我儿成亲!”

也先话音刚落,帐外却忽然传来一声惊天巨响,继而就听得有兵士惊叫道:“不好啦~!马厩着火啦~!”

第二十八回完,请看下回:喜宁的末日

二十九、喜宁的末日

 惊闻马厩失火,也先、桑赤慌忙奔出大帐查看。只见眼前一片狼藉,燃烧着的饲草与碎木散落遍地,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动物尸体味道。

原来方才平地响起一声惊天炸雷,闪电击中马棚,致使马厩燃起大火。更令也先心痛的是,他最心爱的一匹枣红色汗血宝马竟被雷电活活劈死!

返回大帐后,也先惊魂未定的说道:“这天上无风无雨,好好的怎就会劈下惊雷呢?!莫非是因为我执意要杀朱祁镇,从而触怒了上天,这雷电便是老天爷对我的警讯啊!没想到朱祁镇还真是真龙天子,连上苍都护佑于他。看来我不得不收手哇,否则下次遭五雷轰顶的恐怕就不是马儿而是我自己了!”

桑赤听了虽将信将疑,却也不敢过于造次,只得顺从父亲的意思。

然而不杀朱祁镇,也先、桑赤又实在是如鲠在喉,这到底该如何是好。桑赤寻思了半天,终于一拍脑袋想出了一个好主意:“爹您看这样如何,咱遣个使者前往大明,告诉那边他们的太上皇如今已在草原落脚,只要大明愿意派人来接,我们便立刻将朱祁镇送回。朱祁镇那小白脸必定是巴不得回大明享富贵的,而赛刊王见明朝来人接他们的太上皇,自然也没理由不让朱祁镇回去。对咱来说只要能送走这尊瘟神,不就万事大吉了!”

也先听了当即叫好道:“妙啊妙啊,与其费尽心思的想法做掉他,倒不如把他送走来得省事。臭小子有这主意你咋不早说,害得老子白费这许多劲!”

晚霞灿烂的黄昏,朱祁镇坐在山头上痴痴的遥望着南方,依偎在其身旁的赛芸见状便问道:“祁镇,你在想什么呢?”

朱祁镇猛然回过神,答道:“没……没想什么。”

赛芸一脸醋意的说道:“休要瞒我,你一定又在想你的钱皇后呢!”

听闻此言朱祁镇笑而不答,赛芸继而又问道:“祁镇,是不是在你眼里我永远都比不上钱玉英,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

朱祁镇连忙回道:“不是不是,郡主美艳绝伦又聪慧过人,祁镇岂敢轻视!”

赛芸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娶我为妻!”

朱祁镇听罢一时语塞:“这……这……”

见朱祁镇如此表现,赛芸立时斥道:“哼!你们汉人就是这般口是心非!”

面对赛芸这咄咄逼人的架势和那充满渴望的热辣眼神,朱祁镇心想反正自己多半就得在这大草原上度过余生了,既然回去的希望渺茫,何不就此答应了赛芸,也不负她对自己的一片真情。遂说道:“也罢,我答应郡主就是了!”

“真的?!”听闻此言赛芸立时笑逐颜开欣喜若狂,继而捧住朱祁镇的脸颊狠狠嘬了一口!

朱祁镇被赛芸这一吻弄得有些狼狈,他使劲擦了擦沾在脸上的口水,却又说道:“只是你与那桑赤有指腹为婚之约,也先首领那边难道不会反对么?”

赛芸不屑的回道:“这你尽管放心,我们瓦剌人可不像你们汉人那么死板,只要得到我父王的支持,与桑赤的婚约随时都可解除!”

“对了,我得赶紧把这消息告诉父王去!呵呵呵~”说着赛芸便蹦蹦跳跳的奔回营地而去。

次日,哈铭神神秘秘的来到帐篷内对朱祁镇说道:“陛下您知道么,也先有意将陛下送回大明,此刻正在物色出使大明的人选呢!”

朱祁镇听了惊异不已:“此话当真?!”

哈铭回道:“千真万确!我有一个拜把兄弟就在也先身边当差,这消息便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听闻此言朱祁镇和袁彬都不禁感慨万分,原本以为这后半生只得栖身漠北,再也无缘返回故乡,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峰回路转!

哈铭又补充道:“也先首领准备遣人将陛下的近况通告大明,只要大明那边派使团来接人,首领便会放陛下回归中土!只是遣何人出使大明,首领尚在考虑之中。”

朱祁镇想了想说道:“这好办,让喜宁前去便是!”

一旁的袁彬听了不禁惊诧:“喜宁乃是卖国逆贼,陛下焉能让他前去?!”

朱祁镇回道:“正是因为此贼卖国求荣,我才有意设下此局,将他绳之以法!”

袁彬惊问:“此话怎讲?”

朱祁镇说道:“我等说服也先,让喜宁作为出访正使,袁彬你做副使,到时我自有擒贼妙计!”遂命袁彬附耳倾听,朱祁镇将计划对其详述了一番……

袁彬听罢赞道:“好极!看来喜宁这恶贼命不久矣!阉贼喜宁乃奸滑巨恶,前番刺杀事件摆明了与其有关。有他在,我等便一天不得安生,我早就想除掉他了。臣还一直担心陛下过于仁慈,不忍对其下手,今陛下能想出如此韬略铲除恶贼,臣心甚慰!”

最后朱祁镇又关照哈铭,叫他先不要将此事告诉赛刊王父女,生怕痴心一片的赛芸得知自己即将返回故土后反而会节外生枝。

将一切计划好后,当日下午朱祁镇与袁彬便主动来到也先大营求见也先。

也先父子听闻朱祁镇主动来见,倒也着实吃了一惊,不过还是将朱祁镇二人召进了大帐。

朱祁镇、袁彬与也先、桑赤面面相对,双方展开了一番开诚布公的谈话。

期间,朱祁镇告诉也先父子自己是始终期盼能够回归故土的,这点与也先父子急切盼望自己离开瓦剌不谋而合。既然双方目标一致,那就有了合作的前提。闻知也先首领欲派使者前往大明通报情况,祁镇建议由喜宁和袁彬担任此次出访团的正副使者。原因很简单,若由瓦剌官员出使,大明那边很可能将信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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