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悌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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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怒斥道:“堂堂朝廷二品大员被无辜下狱,你竟浑然不知,你这个皇帝是怎么当的?!”

朱祁镇惶惶答道:“事出突然,孙儿明日就召见锦衣卫指挥使马顺,责问其细由。若真有此事,我定治他欺君之罪!”

皇帝与太皇太后的这番对话亦被贴身侍奉朱祁镇的太监喜宁听了去,他拿过王振的好处,此番自然要替阉党办事。于是喜宁悄悄的将消息通报给了王振。

王振接到喜宁的通风报信后便找来马顺连夜商讨对策。二人觉得于谦有太皇太后做靠山,看来是绝对惹不起的,得立即予以安抚并赶快送走这位瘟神。

王振、马顺快步来到关押于谦的牢房,迅速打开了牢门并一脸堆笑的向于谦赔罪道:“于大人,实在抱歉。是我等手下一时疏忽,原本要抓一位和于大人姓名极其相近的枉法官员,不成想却误将于大人错请而来,望于大人包涵。现我等知错便改,就地将于大人释放!只是还烦请于大人今后在皇上和太皇太后面前替我等多美言几句。”

于谦不屑的望了望王振和马顺的嘴脸,继而拱手一作揖:“告辞!”说罢便迈着大步扬长而去。

望着于谦离去的背影,王振对身边的马顺说道:“马贤弟,我原本以为只要奉迎好皇上,我等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人敢与争锋,可恰恰却忽略了皇上上头还有个太皇太后啊!此番太皇太后出山替于谦撑腰,看来今后这于谦必将是我等长期的对手。”

次日,几位后’宫女官奉太皇太后懿旨召王振前往慈宁宫。王振知道这次召见绝不会有什么好事,但太皇太后的旨意又难以违抗,便只得硬着头皮去了。

跟随几位女官来到殿内,王振瞧见皇帝朱祁镇亦在太皇太后身边。

王振心想准是要向他问及于谦入狱之事,他扑嗵一下跪在地正想率先替自己辩解,却见太皇太后勃然喝道:“大胆阉贼!竟敢瞒着皇上结党营私,多行不法,你这是欺皇上年少么?今哀家便替皇上清理门户!来人,将王振就地正法~!”

这时但见那左右女官,已将佩剑抽出架于王振颈上。王振顿时大惊,不禁跪伏于地瑟瑟颤抖,吓得连话都说不出。

朱祁镇见这架势赶忙跪地向太皇太后求情道:“老祖宗息怒啊!王先生乃我启蒙恩师,与祁镇情深意厚,这次只是一时糊涂做下错事,还望老祖宗念在祁镇的面上饶王先生不死!”

太皇太后深深叹了口气道:“罢~,今看在皇上求情的份上,姑且暂缓王振一死,将其头颅寄下。但从此以后,切不可为非作歹陷害忠良。若敢再犯,哀家决不轻饶!”

王振听罢使劲抹了把脸上的冷汗,连连叩首谢恩,并战战栗栗的退出了宫去。

至此之后的一段时期内,王振、马顺和他们的阉党果真偃旗息鼓,不敢再有任何妄动。朝廷又短暂恢复了以往的清平。

第八回完,请看下回:一桩由外贸引发的血案

九、一桩由外贸引发的血案

 由于张太皇太后的强势介入,王振及其阉党一度隐忍蛰伏再不敢轻举妄动,对朝政也少有干预,大明王朝似乎重又驶上了正轨。但这种朗朗乾坤却也只维持了半年而已。

正统七年四月,张太皇太后驾崩西去。这个身经数朝辅佐过三位大明皇帝的女人,终于经不住岁月的蹉跎而撒手人寰。她的一生可谓是为了大明王朝而鞠躬尽瘁,但却在最后一刻犯了个错误,就是一时心软没杀王振。

张太皇太后在世时就如同一座镇妖宝塔,妖魔鬼怪皆被降服。而今巨塔已倒,王振、马顺之类的牛鬼蛇神立马又钻出地府,游走人间。

没了羁绊,王振之流更是变本加厉肆无忌惮,贪赃枉法陷害忠良无恶不作。整个朝野重又陷入了阉党掌权的黑暗境遇。

时光一晃又是几个春秋。

正统十四年,翰林大学士刘球上书奏表,称北蛮瓦剌以向天朝进贡为名,将大量劣质牛羊马匹以次充好,骗取我方优质正品;虏肉横行于市,扰我黎民生计云云,望皇上下旨限禁鞑虏入贡。

瓦剌是北方蒙古高原上的一个游牧部族。刘球的奏书指控瓦剌人在双边贸易中使用大量伪劣商品来换取明朝的名牌正货,且进口的廉价牛羊肉大大冲击了本国的相关产业,使得国内的养殖户们怨声载道。刘球主张要设置贸易壁垒,甚至不惜断绝与瓦剌的贸易往来。

这里先不说搞贸易保护主义对国家是利是弊,但此举却严重妨碍了某个阶级集团的利益,那就是阉党。

其实瓦剌人之所以敢堂而皇之的售假贩假,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朝廷贪官的庇护,而这些贪官背后的大老板就是王振。

瓦剌奸商为了能够销售假冒伪劣产品而不被查封,必然会向主管官员大肆行贿。而贪官们为了能中饱私囊而又不被朝廷惩办,自然会来孝敬掌大权的王振。正是由于王振的姑息纵容,才使得整个国家的边贸体系混乱不堪,而王振一党每年从中捞取的不义之财难以计数。现在你刘球竟然要皇帝限禁边贸,这不是公然挡我的财路么?!

由于带头反对自由贸易,翰林大学士刘球无疑成了阉党的眼中钉,王振是欲除之而后快!

为了除掉刘球王振可谓是费尽心机,但他苦于实在找不出治罪刘球的借口,只得下定决心要把刘球硬生生做掉!

且说京城中有个小吏名叫彭德清,与刘球是同乡,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势利小人。听闻彭德清是刘球的同乡,王振觉得可以将此人加以利用,于是便将其唤至府中。

听到王振的召唤彭德清不禁受宠若惊,他屁颠屁颠的奔至王振府邸,一见到王振便不遗余力的巴结道:“王公公!嘿嘿嘿~您可知道小的日盼夜盼就盼着有朝一日能一睹公公的真容啊!过去一直不得机会,今个小的三生有幸,终于见着公公了。不知怎的小的见了公公总感觉比见了亲生爹娘还亲呐!”边说彭德清还一边哈下腰身冲着王振不停的点头媚笑。

望着彭德清那横咧的大嘴和眯缝的两眼,王振心中暗道:“这厮天生的一副奴才嘴脸,正好为我所用。”便说道:“彭大人不必客气,我今日请彭大人前来是有一事想请大人帮忙。”

彭德清立马回道:“公公有何吩咐小的肯定照办,纵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王振问道:“听说你和刘翰林是同乡是么?”

彭德清说道:“王公公是说那个刘球啊?没错,我与那刘球老儿确是同乡。不仅是同乡,我俩还是街坊,小的自幼便与之相识。刘球老儿长小的十岁,他考上举人时小的还在念私塾,等小的踏入仕途后,那刘球都进了翰林院了。只不过那老东西太清高,好像不怎么看得起我,既是这样,小的也就懒得去搭理他!”

王振听罢回道:“那我现在就要你再重新搭理搭理他。”

彭德清不解:“公公这是何意?”

王振说道:“刘球上书皇上要求限禁边贸,这便是公然与我作对!我想请彭大人借同乡名义将刘球招来,而后杀之!”

一听这话彭德清顿时面色发白,抖抖瑟瑟的跪地摆手道:“这这……不可不可!就我这小身板,哪杀得了人啊~!”

王振不屑的嗤道:“不用你亲自动手,我自有安排!”随即冲彭德清把手一招:“附耳过来。”

彭德清侧耳凑了上来,王振便对其一阵轻声耳语,到时你只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彭德清听罢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应道:“小的明白!”

言毕,王振吩咐下人将一蒙着丝布的案板端至彭德清跟前。彭德清揭开丝布一瞧,眼前竟是几枚大银锭。

彭德清立时笑逐颜开,他跪地叩首对着王振一番千恩万谢,而后便喜滋滋的抱着银锭离开去了。

三日后,彭德清以同乡情谊为由邀刘球喝酒叙旧。刘球为人耿直,本身对这奸滑猥琐的彭德清极为鄙夷,但碍于同乡兼街坊的情面,刘球还是勉强答应赴宴,至此他已在不知不觉中踏进了彭德清和阉党为其精心设下的死亡陷阱。

当日傍晚,刘球乘着官轿来到京城郊外相约会面的乡间酒肆门前。见刘球如约前来,彭德清不禁心中窃喜,继而亲自出门相迎。那彭德清哈着腰走上前嬉皮笑脸一阵寒暄,弄得刘球难以推辞,半推半就之下便跟着彭德清进了包间。

二人双双入席坐定。彭德清见刘球表现得很不自在,便主动端起酒杯一脸媚笑道:“嘿嘿嘿嘿,刘大人,今小弟请尊驾前来只为一叙同乡旧谊,别无他意。刘大人乃翰林院里德高望重的元老,还请大人今后在朝中能多多照应小弟。来,小弟先敬大人一杯。”说罢便抬头将酒一饮而尽,之后又嘿嘿嘿的嘻笑个不停。

刘球哼哼哈哈的应付了两句,勉强呷了口酒,随即便又沉默不语。

刘球的冷漠态度让彭德清自觉很是无趣,于是他收起奴颜换了副嘴脸,目露凶光厉声道:“我知道刘大人心里一向不待见小弟,既是如此我也不再假客套了。咱打开天窗说亮话,小弟此次请大人前来其实是受了当朝帝师王振王公公所托,劝诫刘大人停止上书皇上限禁边贸。若大人依了小弟,则王公公必亏待不了大人。若大人执迷不悟,那可莫怪王公公翻脸了!”

刘球听罢将手中酒杯使劲往桌上一敲:“哼!我就知道你这厮乃是阉党的走狗,与你同乡真是老夫的羞耻!”随即起身斥道:“道不同不足与谋!老夫所为皆为国家社稷,不像尔等阉党之徒一心只谋私利。请你转告王振,老夫与他实在难以苟同,不服气的让他尽管冲着我来!”说罢刘球便拂袖而去。

见刘球忿忿离去,彭德清暗自冷笑道:“老东西命不久矣,还神气个屁!”

走出酒肆,刘球气乎乎的坐上官轿,喝令道:“回府!”左右轿夫听了便立刻扛起轿子大步而行。

刘球坐在轿内正一个劲的生闷气,却突然觉得轿子好像停了下来。纳闷之下,他钻出轿子问道:“怎么不走了?”可几名轿夫却如同木头人一般默不作答。

刘球好生不解,他朝四周望了望,见自己正处于一片人迹罕至的荒野之中。再仔细看那轿夫,刘球猛然惊骇道:“你……你们不是我府上的,尔等何人?!”

这时只见一旁走出两个人影,边走边大笑道:“刘大人好眼力啊,他们的确不是大人府上的人。您的轿夫在大人与彭德清会面时已被我等先行送入阴曹地府了!”

待二人走近,刘球一下子便认出了这两个。来者竟然是锦衣卫的正副指挥使马顺和郭敬,而那些抬轿之人亦是乔装过的锦衣卫!

刘球惊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马顺狞笑着回道:“做什么,送刘大人上路呗!”

刘球见状便欲高声呼救,却见四周荒芜一片,在这喊救命恐怕只有鬼才听得到。而这时马顺等人已抽刀出鞘,慢慢逼近而来。

眼看自己身陷绝境,刘球悲愤之下高抬起双手面向苍天仰头大呼道:“太祖太宗!宣德先皇!请快快显灵惩治奸恶啊~!”

与此同时,就见郭敬朝刘球抬手便是一刀:“我让你再嚎!”

随着郭敬手起刀落,刘球的头颅瞬时滚落而下,断颈处鲜血喷溅如柱,足有三尺多高!

刘球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恰好倚在了自己的脚尖旁,斜靠于脚侧的头颅依然怒目圆睁,{奇}瞪视着眼前一干人。{书}在傍晚昏暗的天色下,{网}那双炯炯的目光显得格外扎眼。

马顺、郭敬等人被这愤怒的眼神瞪的浑身发毛,不禁都倒吸了口冷气。郭敬躬身跨步上前又是一刀,将地上那颗头颅直劈成了两半。

这时却又猛然发觉旁边那具无头身躯竟依旧站立不倒。只见鲜血顺着官袍不住的往下流淌,但刘球的身体却仍然保持着双手高抬的姿势,伫立在原地!

眼前的景象让这些杀人如麻的锦衣卫也都惊惶失措起来,难不成还真有什么鬼神显灵?!

郭敬高叫道:“我就不信这个邪!”进而对着刘球尸身挥刀猛剁,在场的旁人见状亦一拥上前将刘球乱刀分尸,现场顿时血雾飞溅!

一阵血肉横飞过后,郭敬和马顺边喘着粗气边互视着对方,只见两人满身满脸都是血污,幽暗月影下这半人半鬼的模样把彼此都吓了一大跳。

又听得耳边那“呜~呜~”的风鸣之声,忽顿忽促诡异万分,仿佛是刘球及所有死在锦衣卫手下的冤魂们凄厉的哭诉,令人听了脊背发凉。

这般意境让马顺等人恐惧不已,惊魂不定的他们将刘球的尸块草草掩盖后便惶惶然奔逃而去。

翰林大学士刘球荒野遇害的消息顿时震动了整个朝野,皇帝朱祁镇闻之更是龙颜大怒,遂着令刑部一定要彻查此案缉拿真凶!

其实朝中所有官员都心知肚明这是谁干的,只是忌于阉党权大势大,再加上确无真凭实据,百官也都敢怒而不敢言。刑部更是敷衍了事,象征性的查了一番,便以无线索可循为由将此案搁置一边,至使震惊全国的刘球事件就此成了一桩“无头悬案”。

刘球的被害使得朝中主张限禁边贸的大臣都噤若寒蝉,再也无人敢向皇帝上书限制与瓦剌人的贸易了。王振及其阉党此后便可高枕无忧,继续心安理得的在外贸中大肆捞取着不义之财。

然而事与愿违,瓦剌人见明朝政府丝毫没有整顿边贸秩序的意思,便逐渐得寸进尺起来。他们已不再满足于贩卖些伪劣货品,进而又打着行商的幌子开始在边关各地明偷暗抢,最后甚至发展到了公然掳掠!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坐在紫禁城内的朱祁镇终于看不下去了,虽说他理政能力很低,但也不至于是个无道昏君。瓦剌人竟敢以贸易为名行强盗之实,我堂堂天朝岂能容这些北蛮鞑虏在此撒野?!

于是朱祁镇颁下圣旨:即日起整顿边贸,整肃期间将所有瓦剌商队驱逐出境,不得再与天朝有任何商贸往来。

这下该轮到瓦剌这边傻眼了。由于除了畜牧之外没有其他产业,与明朝的贸易大门一关,瓦剌国内立刻便陷入了经济危机之中。明朝人可以不吃瓦剌的牛羊肉,但瓦剌人却离不了明朝生产的日用必需品。而今你们店大欺客,说不卖就不卖了,这还让我们活不?!

面对陷入困境的国内民生,瓦剌部族首领也先大为恼怒。既然你们不肯卖,那我们就只有来抢了!

于是也先与其弟弟赛刊王一道率领数万大军开始向明朝边境大举进犯,所到之处皆被洗劫一空。面对瓦剌铁骑的掳掠和杀戮,边民纷纷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边关各地的告急文书亦如雪片般不断飞来!

第九回完,请看下回:未知的征途

十、未知的征途

 瓦剌入侵,边关告急,百姓生灵涂炭。朝中文武百官皆义愤填膺,朱祁镇亦是心急如焚。

兵部尚书邝埜紧急奏表,建议朱祁镇派遣一得力干将前往边关剿寇。朱祁镇即刻准奏,于是邝埜便着令大将井源火速领兵北上御敌。

井源的确是一位能力出众的优秀将领,其亲临边关镇守督战,使得局势很快便有所缓和,但也仅仅是稍有缓和而已。井源向朝廷发来了加急战报,称瓦剌贼寇人数甚多,边关现有的兵力恐难以为继,请求朝廷派大军前往驰援!

接到井源的战报,邝埜便奏呈朱祁镇要求动员京师三大营的精锐部队前去扫荡敌寇。

面对眼前的战局,朱祁镇亦不敢掉以轻心,遂准备批准邝埜的奏章请求,动用精锐之师前往边关作战。

这时王振却出惊人之语,他对朱祁镇说道:“北蛮瓦剌胆敢侵犯天朝神土,若不给他们点教训尝尝那些鞑子还真以为我大明软弱可欺。皇上,您若真想成就一番伟业,眼下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皇上何不御驾亲征?”

“御驾亲征?!”朱祁镇不由得猛吃了一惊,说实话坐享了大明朝这么多年的太平盛世,他还真没想到过有朝一日竟要亲自上战场。

见朱祁镇有些迟疑,王振进一步撺掇道:“皇上您不是始终以太祖、成祖皇帝乃至唐太宗李世民为效仿的榜样么,唐李世民大破突厥,成祖爷剿灭北元,不都是亲自领兵征战沙场?!”

朱祁镇一听心想:“对呀,我既然立下志愿要成就像太祖、成祖一般的丰功伟业,那就不能只成天挂在嘴上说,也该是付诸实施的时候了!”遂对王振说道:“王先生说的有理,这确实是朕成就伟业的好时机。只是事关重大,请容朕与朝中众臣商议商议。”

王振听了朱祁镇此言便知事已成了大半,能说动皇帝御驾出征,王振可谓是志得意满。

但这个司礼太监王振又为何对天子亲征表现得如此热衷?说白了这完全是出于自己的私利考虑。

王振借边贸大肆敛财那是满朝皆知,但终因瓦剌的得寸进尺而迫使朱祁镇下令封杀双边贸易。此事件使王振声望大跌,群臣背地里纷纷讥笑:原来皇帝并不是什么事都听王太监的。

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重树威信,王振便教唆朱祁镇亲自出征。只要得胜,那功绩既是皇帝的也是我王振的。同时也可向百官证明:皇帝亲征是我王振的主意,我在皇上心中的位置依然无可动摇!

这便是王振此举的动机。

皇帝要御驾亲征的消息一出,顿时引得朝野上下一片哗然,不少官员更是直接提出了异议。

朝会上,吏部尚书王直挺身谏言道:“陛下,天子之职乃是坐镇皇城运筹四方,至于征讨外敌那是兵部的事。皇上若亲自带兵打仗去了,那天下诸事谁来决断,朝廷政务谁来主持?如此一来群臣见不着主上,那就相当于群龙无首,则必致朝纲不振呐!”

兵部尚书邝埜随即附和道:“王大人所言极是!臣身为兵部尚书,常年征战沙场,深知战场上刀剑无情,万一陛下有个什么闪失,那该如何是好?陛下肩负着治理天下的重责,抵御外敌的事还是交由臣这个兵部尚书吧。”遂跪地叩首道:“陛下切莫置社稷于不顾啊,请陛下三思而后行~!”

现场群臣听罢纷纷附和响应,齐声跪拜道:“请陛下三思而后行~!请陛下三思而后行~!”

朱祁镇被噎的无言以对,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心想建功立业却会招来如此大的反对声浪。无奈之下朱祁镇只得唯诺回答道:“众卿都平身吧,朕回去再思量思量便是。”遂宣布退朝。

散朝后,朱祁镇决定去征求一下母亲孙太后的意见。他径直来到后’宫,又恰好碰见了前来探望母后的弟弟朱祁钰。

在向孙太后行了跪拜礼后,朱祁镇说道:“今儿刚好祁钰也在,我正有一事想问问母后和祁钰的意思。身为大明天子我本应奋发图强,为子孙后代留下些许功业,然而这些年来我却一直难有作为。现如今瓦剌人侵我边关,这正是我创功立业的好时机,我想……”

“行了,哀家知道你要说什么!”还没等朱祁镇把话说完,孙太后便抢先回道:“你不就是想要御驾亲征么?!”

朱祁镇听罢笑道:“母后您都知道啦?”

孙太后厉声回道:“这事儿闹的满城风雨,哀家焉能不知。我说皇儿啊,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呢,你以为御驾亲征就像在演武场上观兵那么惬意么,这是两码事!真要出个什么状况,你承担得了么?总之就一句话,哀家不同意!”

这时一旁的朱祁钰也应和道:“是啊,皇兄。区区瓦剌不足挂齿,邝埜大人定能轻松破敌,何须劳皇兄亲自上阵呢!皇兄还是听母后的话吧。”

朱祁镇急急回辩道:“我只不过想当个有作为的好皇帝,母后、祁钰你们为何就不能支持于我呢?!”

孙太后高声斥责道:“休再多言!你要还认我这个母后,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在紫禁城里呆着,哪儿也不许去!”

夕阳斜照的黄昏时分,朱祁镇于皇宫庭院内漫无目的的踱步游荡,此时他正陷入在前所未有的迟疑与迷惘之中:“为什么除了王先生就没人懂得我的心呢?!我只不过想借此机会成就一番功业,这又有何错?那些大臣们竭力反对不说,现在就连母后和祁钰也都不理解我,唉~”

朱祁镇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一直跟随在自己侧后的侍卫长樊忠,对其问道:“樊忠,你说朕应该亲征么?”

樊忠答道:“臣只知道一心效忠陛下,陛下想去哪里,樊忠一定跟随左右,绝无他言!”

朱祁镇说道:“朕现在不是要听你表忠心!朕是问你,如果你是朕,你会亲赴战场建功立业么?”

樊忠想了想回道:“臣乃一介武夫,自然期盼能驰骋疆场!说真的陛下,臣当了这么多年的侍卫长,整天呆在这皇城里骨头都快生锈了,我还真巴不得能跟随陛下去战场杀敌呢!”

朱祁镇一听登时来了精神:“这么说你是支持朕御驾亲征的啰?”

樊忠憨笑道:“呵呵~,我一个侍卫说话顶个屁用!”

朱祁镇笑着回道:“不然不然,樊将军的话亦是对朕莫大的鼓励啊!”

虽说樊忠人微言轻,他的表态对全局起不到任何实质性作用,但对四处碰壁的朱祁镇来说,这却是一次极其振奋人心的激励。

入夜,朱祁镇回到寝宫。内堂里皇后钱玉英正在亲手缝制着衣物,虽然皇后锦衣玉食生活无忧,但钱玉英却始终保留着亲自做针线活的习惯。

见朱祁镇归来,钱玉英连忙放下手中针线笑意盈盈的上前迎候夫君。然而朱祁镇只是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了几句,而后便枯坐于床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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