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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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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呆了一会才摇头道:“蛮子就是蛮子,真是暴弃天物啊。”此事也就这么算了,虽然王直怀疑张凯老婆吃掉的是个替身罢了,但是却一直找不到什么证据,很是让王直为此惦记了很多年。 

在张凯的心底,有这么一处理想的家园。 
当阳光明媚的时候,在一个小院中的满是绿意的草地花园上,院中的一棵大榕树下,他把头枕在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孩的膝盖上。他躺在草地上,舒展着四肢。迎面享受着阳光的温暖,周身浸泡在青草与花朵的香气、美女的温柔与凉爽的春风中,还有一个可爱的呀呀学语的孩子。 

“那将是多么美好啊!”张凯感叹道。 
但是现在通通幻化成了甘蔗,张凯又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我现在看到的都是幻觉,都是幻觉……。”愿望总是和现实相背的,“等孩子出生以后再打点花园吧。”张凯拿定主意,不在胡思乱想。他今天该去上班了,已经在家里偷懒了许久了,积累了大半年的公务,不知道秘书们处理得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也在偷懒捏? 

张凯经过了自我开导,但心中总是有点疙瘩,老想寻个事物出出气。到了现代,我们是叫这种不幸的事物为“出气筒”的。 
古代的张凯来到旅顺海军大帐,坐在案后,拿了只毛笔在一张白纸上涂着圈圈。“老黑就算了,我还欠了他不知道多少银子,他不来找我麻烦就谢天谢地了。老周那么忠厚,也算了吧。两个老婆,我又怎么舍得捉弄她们,再说还不知道谁是被出气的那个。小达比的心还不在我这里,再一捉弄,怕是离得更远了。嗯……。”张凯每滤过一人,就在圈上画了个叉。 

公文,张凯随手取过来,粗粗看了,似乎没有什么问题。训练很正常的消耗了他许多银子、粮食和火药,钱到是一分没省下来。除了出现了几起士兵扰民的小事件。 
“就是他们了。”张凯狞笑着露出了紧紧咬在一起的牙齿。 
张凯招手让刘二过来,吩咐他道:“你速去将那几个扰民的兵士押来,本官要升堂办案。” 
刘二奇道:“那几个兵士上月就处罚过了啊。” 
张凯不满道:“那我就不能再处罚一遍吗?” 
刘二顿时无语,速速去了。过了一刻,刘二领着一队军士,押了三个囚犯行了过来。 
张凯立刻拿了惊堂木,狠狠的敲在案台上,大喝道:“跪下。” 
刘二刚进门就被吓得一哆唆,先跪了下去。 
张凯揉着震得发麻的右手讪笑道:“对不起啊,真是太迫不及待了,所以叫得早了些。不是叫你呢,是叫那几个犯了事的家伙,快、快、快,升堂、升堂。” 
军士合唱过“威武”两字,刘二一声令下“升堂。”于是三名人犯就规规矩矩又整齐的跪在了堂下。犯人们被兴奋的张凯吓破了胆,头也不敢抬,只听前方传来一阵温和的声音,“你们几人都犯了什么错啊?” 

一个犯人壮了胆子回答道:“小人等在营外买酒,归来时不知怎的鬼迷心窍,竟然把一个老汉养的鸡给杀来吃了。前月,为了这事营官已经打了小人等十数军杖,还罚了半月的军饷。”语气中夹杂了一种说不出的委屈。 

张凯伏在案上,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众犯连连点头道:“这样啊,原来不过是一只鸡罢了。” 
众犯松了一口气齐声道:“是啊,只是一只鸡,小人等已经诚心悔过了。” 
张凯却瞬间转作伤心状道:“我付了你们那么优厚的薪水,你们还在外惹事生非,造成如此坏的影响,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众犯齐齐配合的作痛哭状道:“小人等对不起大人啊,下次一定改。” 
张凯又叹了一口气道:“没有下次了,你们听说过‘杀鸡骇猴’这个故事吗?” 
众犯先是一呆,然后纷纷磕头如捣蒜的求饶道:“大人啊,小人确是罪该万死,求大人饶恕小的一命啊,小人上有……。” 
张凯放松了身体,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拿了根牙签剔着牙中的肉片道:“万死到是不必,不过你们对不起的不是我,是那个孤苦无依的老汉啊。你知道你们杀了他的什么鸡?那可是只正在孵蛋的母鸡啊。这下问题就大了……。” 

众犯大骇,不解道:“一只鸡能有什么问题?” 
张凯拿了牙签指着众犯怒喝道:“尔等还不知悔改,没了那鸡,老汉的小鸡怎么孵出来?那鸡又怎么传宗接代?老汉又要靠谁来赡养?你们怎可以觉得这事小得很呢?” 

众犯中一个麻脸汉子小声道:“不若让小人等认了那老汉做干爹,以后让小人等用心服侍他老人家吧。” 
张凯暗道:“偷了一只鸡就换了个爹来,到也划算。不过,怎能就这么便宜这几个混蛋啊,事后你们也大可也烤了那老汉。总要让所有的混蛋军士都引以为戒才好。”张凯眼睛一转,拿了个主意道:“现在有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们若是做得好,不但免去责罚,本官还有赏。” 

众犯听了有赏先是一阵欢喜,一犯却醒悟似的苦着脸道:“大人莫不是要把小人等调到高疯子的前锋营吧?”另外两个听了这话也欢喜不起来了。 
张凯想了一会才记起来那“高疯子”就是高大壮。自从得了那匹好马,高百户就每日玩命的操练那群兵油子,大叫着要士兵们和他一起报答张凯的知遇之恩,是以得了这么个外号。 

张凯笑着温和的道:“这个任务比在前锋营可光荣多了。” 
众犯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在那魔王的手下,就算不死也是要脱层皮的。”但是又见张凯一脸坏笑,麻脸的那个不由心惊胆战的问道:“那不知……,大人分配的是什么任务啊?” 

张凯一本正经的道:“孵……蛋。” 
众犯呆若木鸡道:“孵蛋?”两旁军士也是一愣。 
“是啊,你们当是去做什么?我只是要你们代替那只被你们杀害的母鸡的工作,在两个月内,每人孵出最少十只小鸡来还给那老汉。我会派人轮流监视你们,你们不许抓鸡来代替,自己想办法,或者自己孵。” 

“人怎么孵得出小鸡来啊。”众犯哭丧着脸道:“若是孵不出呢?” 
“若是孵不出,这就是你们的终身制职业。”张凯言罢,命刘二找了一队最忠心的士兵押了这三个犯人出去。张凯命令他们必须对这三人严加看管,防止三人自杀。并且把鸡笼建在校场边上,让每个士兵都能看到他们的样子,用来做严格军纪的宣传品。 

过了两日张凯就把这事忘记得差不多了,记起自己应该有个随身的私人医生来救命,这可是大事件。于是就给孙家老二去了信,央他派个最出色的医生过来。理由到是冠冕堂皇的,就是要建立一所高质量的军队医务所,原来的那个军医所的主诊大夫和几个大妈私奔了。虽然也有传说那大夫是被她们绑架了的,不过搜索队或者说是救援队,并不曾找到他们,这件事,时日久了,在好事之徒的嘴巴里也成了另外一件传奇。 

大明皇家海军俘虏到的佛郎机敌酋“弗朗西斯科”也随张凯来到了旅顺。张凯安排他和翻译司马冬在一起,由司马冬负责“教化”这个番人。司马冬“感激流涕”的接过了这一光荣的使命。 

刚到旅顺的次日,这个老外就砸开饿司马冬居室的大门,他冲进房中,激动的对司马冬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司马冬有气无力的问道:“想起来什么?”老外兴奋的贴着司马冬那睡眼朦胧的脸道:“我想起来那只鸟是什么了,你知道吗?那只鸟可能是只鹈鸬。” 

“鹈鸬?”司马东鄂然的看着面前的大鼻子。 
“就是那个在人洗澡时会袭击人的鸟啊,你难道没见过它吗?我昨天碰到了一只,我还以为你和它很熟的。” 
弗朗西斯科每日尽情的装疯卖傻,只求野蛮的敌人早日放了他。终于有一天,他又等到了敌人酋长对他的召见。 
弗朗西斯科小心翼翼的面对着张凯,他对张凯初次印象并不好。在他眼里,张凯是个喜怒无常的暴君。他并不知道,张凯马上就会帮助他完成了这一形象的着色。 
张凯难得的给了番子一把椅子坐。他这两日无聊之极,所以就找了这老外聊天,顺道尽可能的搜集西方的情报。其实真正的目的,只是张凯很喜欢看他装疯卖傻手舞足蹈的小丑摸样罢了,相对那些毕恭毕敬的仆人兵士,这个老外要有趣的多。 

但是张凯很快就发现这老外想糊弄他,这个一脑袋红毛的家伙,总是一副兴奋的样子,口中说着一些无用的废话或者错误到荒谬的鬼话,张凯对他感到厌恶了。 
“西班牙是这个世界上大的国家,太平洋是我们伟大的西班牙帝国的内湖……。” 
“我们伟大的教皇把中国卖给了西班牙,我们为此付出了一百个马蹄金……。” 
“……。” 
“大人,您知道,我对大明国尊贵的土地过敏,我的鼻子已经开始发痒了。眼睛看东西也不清楚了,我海得了夜盲症。我必须回国看病,我应该回国找个神父给我祝福或者放点血……。”张凯决定给这个老外一点点教训,“臭老外找死啊,想糊弄我,也不看看张大爷我是干什么的。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司马冬看到了张凯脸色的转变,但是他没给这个谈兴正浓的老外提个醒,也许这是他摆脱这个大喇叭的最佳时机。 
张凯突然道:“我知道有一种办法可以治疗夜盲症,而且可以让你眼睛变得特别好。” 
弗朗西斯科意外而感兴趣的道:“是吗?我可以试试吗?是什么样的疗法呢?”弗朗西斯科暗道:“也许这种疗法可以让我在回国后发大财,现在应该是恭顺的套出这个酋长秘诀的时候了。”老外忘记了一句西方的古老谚语,那就是——好奇心是会害死猫的。 

张凯认真的看着弗朗西斯科道:“胡罗卜,吃那种东西就可以治疗你的眼睛了。在那之前先让我们测一下你的视力如何吧。”张凯说完,就去案台上用毛笔画了个粗糙的视力表。然后把视力表挂在离弗朗西斯科两丈外的墙上,用笔杆指着,开始问这个“E”或者那个“E”是往那里开口。 

弗朗西斯科很配合的告诉张凯他只能分辨上面三行,下面三行完全看不清楚。 
张凯点着头完成了会诊,他拍了拍弗朗西斯科的肩膀很确定的道:“你的视力确实非常需要这种治疗,放心吧,我会帮你完成治疗的。几个月以后,你可以看清楚一千丈以外的苍蝇是公的还是母的。” 

弗朗西斯科惊叹的道:“噢,那太神奇了,不过,怎么才能分辨公苍蝇和母苍蝇呢?它们看起来完全一样啊……。” 
张凯不耐的道:“卫兵。把这位弗朗西斯科先生带到禁闭专用的小屋去,每天只许供应他三顿胡罗卜。两个月一个疗程。”张凯打手势告诉司马冬,前一句不要翻译。司马冬很配合的告诉弗朗西斯科,他马上就会得到最好的治疗。 

弗朗西斯科很感激的握着张凯的手,他还吻了张凯的手背道:“您真是太仁慈了,愿上帝保佑您。我替我的妻子和七个孩子感谢您的慷慨大方。” 
半个小时以后,弗朗西斯科发现他被关在一个奇怪的医务室中了,这里好像监狱啊。然后他发现每天的菜谱是:早上胡罗卜沙拉也就是生胡罗卜;中午是炒胡罗卜,主菜和配菜分别是胡罗卜和胡罗卜;晚上是胡罗卜汤,配料是胡罗卜、水和更多的胡罗卜。 

一个星期过去了,弗朗西斯科每天吃的东西,除了胡罗卜还是胡罗卜。弗朗西斯科开始感觉到胡罗卜是一种很可怕的食物。两个星期后,弗朗西斯科就得了胡罗卜恐惧症,他一见到那桔红色的东西,就开始抖个不停。 

弗朗西斯科曾经央求卫兵把菜谱变一下,把早上的胡罗卜沙拉换成中午的炒胡罗卜,或者换成晚上的胡罗卜汤也行。但是他的请求遭到了拒绝,每日仍然是这么三道菜,连分量都不变分毫,雷打不动。 

第一个月过去以后,司马冬带了文房四宝前来探监,只见一片漆黑的小屋中两只闪闪绿光的眼睛。司马冬吓了一跳,还以为看到了一只饿狼。所以司马东没敢进屋,他在屋外按照张凯列的问题开始审问弗朗西斯科,弗朗西斯科有问必答,只是不断央求着司马冬能给他换一道菜,换啥都成。 

司马冬得到了他所需要的资料,这个翻译官对卫兵道:“大人有令,给这番人换一道菜。”弗朗西斯科趴在铁栏杆上,泪如泉涌,枯瘦肮脏的右手不断的划着十字,用含糊不清的西班牙语表达着对上帝的无限感激。 

但是当他听到司马冬说道:“把中午的炒胡罗卜换成蒸胡罗卜吧……。”咕咚一声,弗朗西斯科乐极生悲,立刻昏死了过去,最近他的汉语在学习央求用语后突飞猛进。 

卫兵把了把红毛病人的脉,摇了摇头叹息道:“这番子,最近总是昏死过来、昏死过去的,每次昏倒,我都以为他死了,却不想活了这么久。” 
卫兵回过头来又问道:“为什么要换了煮的?” 
司马冬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大人只是说给他降低些胆固醇,而且用煮的是不用多少油的,现在油价很贵。” 
卫兵仍然疑惑的问:“什么是胆固醇?” 
“可能是某种让人容易昏过去的东西吧,大人实在是太聪明了,他是那么博学多才,学富五车,我对他的景仰……。” 
苏娜很顺利的生了个男孩;张凯松了一口气,他几乎叫来了旅顺所有经验丰富的接生婆进行会诊。结束了焦急不安情绪的张凯,抱着那个还在哭闹不停的小婴儿,仔细的看了又看。“和我蛮像的吗!”张凯笑着轻摇着孩子,又是兴奋又是开心,这做父亲的感觉真是奇妙极了。 

“我要让他比我更聪明,也要他永远快乐,我要给他很多东西,很多……。”张凯决心要亲自教育自己的儿子,还有很多计划让这孩子成为各种各样的伟大人物。 
张凯抱着“小强”凑近了苏娜,好方便产后虚弱的苏娜可以抱到孩子。“这孩子真漂亮啊,你看他像不像我?”张凯嬉皮笑脸的道。苏娜白了张凯一眼道:“像你就完蛋了,当然是像我。”张凯也不争辩,只是笑着。 

张凯正在大帐中制定着新型舰船的招标计划,设计要求还有工期等等。 
这时刘二报告道:“大人,那三个孵蛋兵的看守来汇报说,他们把蛋孵好了。” 
“都孵出来了?”张凯瞪大了眼睛,他的嘴巴能塞进一只小鸡。 
“我不过是想捉弄他们一下罢了,本以为他们不过在鸡蛋上蹲几个月马步而已,竟然真的孵了出来,他们怎么做到的呢?”张凯简直好奇死了。 
“他们怎么做到的?” 
“小人不知。” 
“走,带路,去看小鸡。”至于公文,先丢下吧,去看人类创造的奇迹更重要些。 
校场就在大帐外一里许路,走了一会就到了。张凯老远就看到那三个人犯坐在地上,身上身下站满了几十只小鸡。其中一个人犯的身上穿了一身缝满了羽毛的怪衣服,张凯恍然大悟道:“你是穿了这身衣服扮做母鸡去孵蛋的吗?” 

羽衣怪囚哭道:“大人,小人……”才刚开口就泣不成声了,“呜……终于孵了出来……。是小人无能,拖累了他们两人。” 
张凯看着他的怪样,忍着笑道:“嗯,你干的很好,你孵了几只小鸡出来啊?”那羽衣的停了哭声有些羞愧的道:“小人孵的最少,只孵了十只小鸡出来,刚达标。其它的鸡蛋,都被小人坐碎了。” 

“哦,你都这个样子了,竟然孵的最少?那谁孵的最多?”张凯看了看另外两人。 
另一个麻脸士兵忙道:“小人孵的最多,足有三十只。” 
“这么多?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小人搭了个密封的灶台,在外面温上火,里面堆上些保暖的棉衣,小心的看护了许久。总算是黄天不负有心人……。”说着也哭得语不成声起来。 
张凯好奇的看着最后的一人,那人一张黑脸上正布满着龟裂似的痕迹,似是要褪皮。他缓缓的道:“小人到不是用灶台和屁股来孵的,是用自己的肚皮孵化而成。” 
“这么厉害?” 
“那里那里,小人想了许久才想到这么个办法。小人先穿了件黑厚的棉衣,那些鸡蛋就放在怀中。每日太阳出来,小人就在太阳下晒着太阳,待肚皮热了,就去暗处阴着,若是冷了再出来晒。如是用了一月半,仅孵两批,只有十四只。” 

张凯感叹着士兵的想像力与智慧,不由觉得自己干的有些过分。就按照他们孵出的数目给了他们每人一笔不多的赏钱,大约一只小鸡一钱银子。给的多了,怕那些当兵的都来学,给的少了,觉得让他们吃了这许多苦实在是不应该。 

张凯看着疲惫的三人,反省着自己不应该因为空虚无聊,就变着法子折磨别人的行为,心下很是惭愧。他下令让三人回去归队,这件事,就记录在册,也算是一件特别修行吧。 

很久以后,这三个人的名字出现在记载家禽养殖史的书上。三人在有记录的情况下,用三种不同的实验方法进行了家禽的人工育种。三位科学家先驱在“人类的家禽孵化史”上写下了浓重的一笔。 

在返回大帐的路上张凯被卫兵告知,仲海医学院派了位博学的大夫来。张凯大喜,这意味着他的小命又多了一道保险。于是速回了大帐,刚进帐门就见到一位老者负着双手站在下座处,正在打量着屋内的摆设。他脚下还放着一只药篓和一个药锄。那老者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到了穿戴着官服大摇大摆的张凯。老者忙行礼道:“老朽蕲州李时珍见过大人。”说罢撩了裙摆就要下跪,张凯见了那药篓和药锄先是一呆,就想起了孙大爷,心里升起一阵温暖,就对这医生很有好感。待听了“李时珍”这三个字,身心剧震,忙奔去扶住了已经半礼的医生。张凯口中直嚷道:“使不得,使不得,先生这太折煞小子了。就是要拜,也是小子拜先生才是。”说罢,张凯先做了个深揖。 

李时珍受宠若惊,连连摆手道道:“大人何必如此?老朽何德何能值得大人如此。” 
张凯脑子一转已经想起了说词:“李先生一生辛勤,活人无数。尤其是先生整理草木医药的资料,实在是功德无量。将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为先生的书而获益啊。先生如此慈悲胸怀怎能不让张凯敬佩。” 

李时珍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他去年被高薪请到名闻天下的“仲海医学院”时,就被院门上的八个大字所深深打动,那八个字就是“传医天下,活万万人。” 
李时珍收集了自己的书稿,把《本草纲目》的初稿捐献给了“仲海医学院”。没想到立刻就得到了众大夫极高的评价。当张凯的信来到时,许多大夫都表示愿意为这位对医学研究庆囊相助的当朝二品大员效劳。只有李时珍不曾有兴趣,他正在倾心修改着他的草稿,研究着几个显著的病例。 

但是任命下来时,被选择的恰恰是他,李时珍无奈,只好放下工作带了两个弟子赶来张凯这里上任。其实好奇的时珍也是很想见见这位毁誉参半的年轻人的。 
张凯的热情与推崇让他很意外,大夫很少机会被如此的尊敬,尤其是张凯这么大的官。相比之下人们更尊敬巫婆、神汉与和尚、尼姑什么的,人们也更愿意去崇拜一尊泥人或者一块怪石。 

时珍与张凯相见恨晚,张凯的谬论每每让时珍感到大受启发。这日中午,张凯拉了时珍去看他的医学成果。两人带了卫队行了不一会就到了一间单独的小黑屋外,时珍见那暗处闪现着两点红光,举了火把走近一看,一蓬头洉面的红毛人,那毛人的两只大门齿呲在外面,两只尖耳朵高竖着,张凯吓了一跳道:“吓,基因变异了?”时珍骇然道:“这是什么新品种?” 

弗朗西斯科见有了人来,一看是张凯忙道:“张大人,求你放了我吧,我现在眼睛好到可以在大白天看到星星了。”张凯抬头看了看天道:“不是吧,这不可能啊。看来你要再吃两个月的胡罗卜。” 

弗朗西斯科听了这话立刻口吐白沫的昏绝过去,浑身肌肤浮现一种诡异的桔红色。 
时珍好奇的缓缓行近给实验体把了脉,良久才凝重的道:“大人,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中毒症状。”时珍停了一下,舔了下嘴唇有些兴奋的道:“我,我可以研究他吗?”

第四十四章 新兵

“研究?没问题。”张凯摆了摆左手,指着昏迷的病人道:“把他送你得了。” 
俺叫姜二狗。早几年俺们山东发大水,俺爹娘和四个兄弟姐妹都淹死了,家里只剩下俺。这几年,饥一顿饱一顿的,一路讨饭来到了辽东。一路上俺如果不是饿急了也不会去偷人家地里的粮食。到了辽东后俺在埠新煤矿谋了个矿工的活干,老板是个黑心肠的,他只在乎我们挖多少煤,从来不管俺们的死活。 

上次俺和几十个兄弟正在井下干活,俺从坑道里出来解个手。俺是不能在正挖煤的坑道里解的,这条道工友们天天要走,要是在那里解了,是要挨他们揍的。且这煤洞里黑漆漆的,也没个亮,要是不小心把大粪和碳块混到一起运了上去,俺还要挨工头的鞭子。所以俺说了闹肚子,他们就一阵嘘声把俺赶了出来,俺就去了老坑道里解。刚褪了裤子没多久,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俺觉得似被人敲了一闷棍,就昏倒在俺刚屙的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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